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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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親自過來扶起了鄭媱。 他亦起了身,欲去追長公主,卻被過來的衛(wèi)韻拉住:“相爺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以免落人口實,即便那玉鸞真的是,真的是鄭娘子,陛下不是還沒下旨么?相爺應該暗里去找長公主,不應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就......相爺千萬不要在人前為了女人沖動。讓陛下知道的話無疑就是叫陛下抓住了一根軟肋?!?/br> 衛(wèi)韻仔仔細細地看過玉鸞幾眼,但覺得她的眼神跟鄭媱一模一樣。他不是個輕易移情的男人,玉鸞必然就是鄭媱了、 他的拳頭依然緊緊攥著,目眥欲裂。 ...... 鄭媱隨長公主一起回了長公主暫居的游船,見她似有些悶悶不樂,長公主問她:“后悔么?” “不后悔?!?/br> 長公主笑:“那支金步搖可甩得好.......叫右相大人都坐不住了呢,玉鸞今日表現(xiàn)得很好,很聽本宮的話,既遵照了本宮的吩咐,那么等你入了宮,本宮自會好生待你meimei?!?/br> “貴主為何要我這樣?”鄭媱道:“我不想再與他有瓜葛......我真是看不透貴主,貴主是陛下的親姑母,明明知道我當初來府的目的.......從前,我聽說貴主常常會搜羅一些美人送進宮中,于是就想著去貴府找一個機會,一個能夠接近公孫戾的機會;可貴主一眼就識出了我的身份還道破了我的目的,然后應允我助我入宮復仇,我一直有個疑問:貴主不阻止我反而大逆不道地幫我難道也恨公孫戾?” “繼續(xù)說下去。” 鄭媱又說:“我之所以一直沒敢問貴主,是因為,我覺得貴主特立獨行、異于常人?!?/br> “異于常人?呵——”長公主笑道,“原來在你眼中本宮就是個怪物?!?/br> “倒不是怪物?!编崑劺^續(xù)如實地與她和盤托出:“那日我聽到了貴主和江思藐的一些對話。貴主既和,和曲伯堯結著什么盟約,又為何要我今日這樣......這樣引誘他?還叫他站了出來險些去求陛下.......我實在看不懂貴主的想法?!?/br> “你要是看得懂,你也不會任本宮隨意擺布這么久了。”長公主哼哧一笑,“本宮難道不是在為你出氣么?看到他憂心如焚的時候,你難道不覺得很快意么?” 鄭媱沉默。 “做好侍寢的準備了么?”長公主話音剛落,曹禺就來了,嬉笑著說是來接玉鸞過去侍寢的...... 鄭媱最后瞥了長公主一眼,毅然隨曹禺登上一只小舟。小舟輕快地馳走,很快靠近了一艘大船。船上立著兩列緋衣宮娥,皆伸手來拉鄭媱上甲板。 曹禺在下邊望著鄭媱道:“玉鸞小娘子,您且先在這里由她們幾個伺候著沐浴更衣,半個時辰后奴才再來接您去陛下的龍舟。”說罷駕著小舟離去了。 緋衣宮娥將鄭媱拉進艙中,艙內(nèi)的設置仿宮廷的浴殿,相差無幾,只是小了許多。主要分為兩間,外頭是歇憩的地方,里頭是沐浴的地方,由九扇梅花彩繪的屏風隔成兩片兒。 宮娥將鄭媱領去了屏風里,幫她寬完了衣裳,又來伺候沐浴。 鄭媱全身浸在水下,由小宮娥搓洗著,自己仰靠著池岸微微閉目養(yǎng)神。 瞥見屏風上的人影,一名小宮娥一驚,低低呼了一聲。他疾步跨出屏風,望著那水中的女人,惱羞成怒地喝道:“都出去!”小宮娥們受到驚嚇,紛紛起身跑出去了。 鄭媱轉過身來,一睜眼就望見了怒火高燒的曲伯堯,即便他面色沉靜得像冰封得一樣,但她知道他就是生氣了,他愈是生氣,面上愈是不著痕跡。 鄭媱坐直了身體,掬水往身上澆,時不時瞥他一眼,也不羞赧,倒似恬不知恥地沖他一笑:“右相大人就這樣闖進來了?還喝走了那些宮娥?難道不怕死?” 他周身更加陰冷,一雙眼眸都凍成了寒冰,三兩步就跨過來,捏住她纖細的胳膊,一把將她從水里頭撈了上來。 鄭媱猝不及防,低低呼了一聲,待站穩(wěn)時已撞上一個堅硬的胸膛。 他抓下屏風上的衣裳,胡亂地擦著她身體上源源滾落的水珠:“原來你還關心我的死活.......”擦干了又胡亂地包裹住她,拽著她的手腕,語氣強硬得不容抗辯:“跟我走!” “我不走!”她卻倔強地往地上蹲。 他又一把將她扯起來拉到懷里:“不走也得走!由不得你!” “灝......”她忽然伸臂抱住了他,他一怔,渾身僵硬得無法動彈。知道他名字的人屈指可數(shù)...... 她嬌俏地依偎在他懷中,用半邊小臉不斷磨蹭著他的胸膛,柔聲道:“我知道你叫灝,是回來奪位的對不對?精心籌劃了這么些年,真的要為我放棄一切?灝,這樣不值.......” “現(xiàn)在不說這些,”他的身體一陣燥熱,又去抓她的手:“先跟我走!” “我想要你.......” 他渾身僵住,只裝作沒聽見,語氣又強硬了幾分:“快跟我走!” “不......”她纖細的手腕靈活地溜脫了,又撲上來抱住他的腰道:“現(xiàn)在,我現(xiàn)在就想要你?!?/br> “胡鬧什么?”他瞪紅了眼,只覺得紅暈要漫上臉,耳根子處都guntang起來了?!耙粫壕陀腥藖斫幽懔耍愫芟虢o公孫戾侍寢是不是?” 又去抓她,卻不料她一避,避到了屏風一角,迅速脫掉衣裳,又撲上來抱住了他,柔軟的軀體貼著他,她還大了膽子探手在他身上亂摸起來。 他渾身如葬在火海焚燒:“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是,”她陰森森地笑著,踮腳去咬他的耳朵,“想讓你現(xiàn)在欲|火焚身......” 47、救贖 艙外開始有雷聲轟鳴,時有閃電劃過,映照出那副雪白的面龐,初開的嬌花兒般凝著露,閉上眼睛,只覺到一汩暖流潺潺流徙過耳根,輕輕輾轉著,繃緊的面上便浮出一道道胭脂的紅痕。一縷極輕極細的頭發(fā)絲兒落下,拂在他臉上時猶如撓在了心尖兒。 那人在他耳畔說著動聽的話語,溫軟的唇瓣貼了上來,輕輕地摩著、拱著。他還是克制地閉著眼睛,攥緊的拳頭已經(jīng)咯咯作響。 朝思暮想的人近在咫尺,近得可以聽見疊在一處起伏的心跳,可這咫尺的空隙仿佛一道鴻溝,只要一縱身就能墜入鴻溝下的一片汪洋....... 池中熱騰騰的水汽蒸蒸彌漫上來,她雙目明亮地凝望著他,臉竟比新剖開的瓜瓤還要艷紅,眼里也似漫上一陣舒舒的霧汽雨意,迅速迷亂成捉摸不定的縹緲...... 回味著屬于她的余馨,他腦中的一條弦繃得愈來愈緊。 —— “貴主,”婢娥走來稟道,“半刻鐘前,右相已經(jīng)入艙,預備帶玉鸞走?!?/br> 長公主只是笑,命身旁的人剪燭添香。問:“有沒有人瞧見?” 那婢娥搖頭:“沒有。艙中都是右相大人的人。右相大人提前支開了周圍的船只,方圓都設了戒備,還有烏衣衛(wèi),萬無一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