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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漢天后在線閱讀 - 第175節(jié)

第175節(jié)

    “恩。好困”劉麒蹭動著陳嬌衣襟,囁嚅著小嘴又閉起眼睛:“母后,等父皇來,一定要,要叫醒我,我好困?!?/br>
    劉麒這樣安心的窩在陳嬌懷里不多時就不再言語了,陳嬌看著他閉起的眼睛也分不清到底是睡了還是又暈了過去。

    麒兒說他會聽話,希望她不要總是沉著臉訓(xùn)斥他,希望她笑,喜歡她笑。

    “那你就好好睡吧,母后在這里陪著你,等父皇回來一定會叫你,我的麒兒。”陳嬌擦干臉上的淚水,將劉麒在榻上放好,仔細的掖上被角,然后目光不錯的看著他,撫摸他的臉頰脖頸,那么溫柔,細膩。

    她的心很疼,非常非常疼,她好后悔沒有好好的捧著這個可愛的兒子,為什么沒有給他所有孩子都想要的天性和自由,為什么要給他那么多束縛,如果他不是皇子,陳嬌也更希望他可以隨心所欲的成長,調(diào)皮卻快樂,像天底下所有男孩子一樣。

    就算是皇子又怎么樣!陳嬌后悔了,重生以來第一次這么后悔,痛徹心扉。

    “娘娘?!壁w無心的聲音在身后的帳幔外響起,陳嬌的思緒被打斷,起身輕輕的走出來。

    趙無心有話要對她說,陳嬌看得出來。

    “無心,你有沒有把握?”陳嬌直接問。

    趙無心嘆了口氣:“雖然施針和湯藥讓二皇子方才醒過來了,但,但趙無心無能,仍然不能盡退高熱?!?/br>
    她說完低下頭,似乎沒有辦法正視陳嬌,好像完不成她的囑托就無法面對她。

    陳嬌閉上眼睛,眼尾的淚就流了出來。

    趙無心已經(jīng)再沒有辦法了,劉麒的病來如山倒,既急迫又嚴重,沒有給他們更多的時間研究病因找到救治的辦法。從醫(yī)者的角度來說,他的死亡已經(jīng)不可避免,但從朋友的角度來說,趙無心不希望這樣的事發(fā)生,也不希望看到陳嬌那么難過。

    “或許娘娘可以讓術(shù)士來看看,也許有辦法?!壁w無心說,雖然她從來不相信術(shù)士真的可以救人。

    陳嬌整個人都像脫力一樣垂著雙肩,她抿著唇,努力的克制更多的淚水流下,半晌才勉強說道:“來人,去請柳生青鏡和宮中所有的巫祝、術(shù)士過來?!?/br>
    寢室的外面透出一點模糊的光亮,外面天就要亮了。

    一夜未眠的趙無心看著紗帳后跪坐在床榻前仍舊守著劉麒的陳嬌,心中的苦澀一陣陣泛起。

    “你給二皇子吃的丹藥真的能……”

    柳生青鏡搖頭道:“只能退熱續(xù)命到天亮,斷氣以后有幾天的時間保持原樣。至于其它,說什么回到恒山去找起死回生的法子,呵,這恐怕才是荒謬的執(zhí)著?!?/br>
    “那你為什么要給她希望呢,救不活卻讓人痛苦兩次。”趙無心輕聲說。

    柳生青鏡嘆了口氣道:“不會痛兩次,她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最壞的結(jié)果,她不相信什么‘起死回生’?!?/br>
    “我也不相信?!壁w無心面無表情說,她是醫(yī)者,看貫了生離死別。

    柳生青鏡笑了笑自嘲道:“但有人更愿意信,哪怕結(jié)果只有渺茫的萬分之一?!?/br>
    當(dāng)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寢室的時候,殿門大開,劉徹手里還沒有放下馬鞭,他邁著急切的步伐走了進來,風(fēng)塵仆仆。他望著那道紗帳后熟悉的窈窕背影,走向了劉麒的床榻。

    ☆、第287章 永失所愛

    劉徹疾步走來卻在進入最后一道紗帳前頓了頓腳步,幾次有人來請他速回椒房殿可是邊地戰(zhàn)事一刻也等不了。他的遲來讓他心中帶著愧疚和惴惴不安,他也不知該怎么面對多日未見的陳嬌和生病的麒兒。

    劉徹的指尖略有遲疑,可是也就在那短暫的遲疑之后,果斷的撩開紗帳大步走了進去。

    陳嬌跪坐在榻邊,雙肩和脊背看起來都有些無力的下垂,不似往日□□傲然,她低著頭半垂眼簾,對他的進入毫無反應(yīng)。

    劉徹第一眼看到躺在榻上閉著雙眼的麒兒,在不甚明朗的第一縷晨光中,他的小臉顯出白曇花般的脆弱蒼白。他看到面容憔悴而平靜的陳嬌,她的眼睛在熹微半明的光線下略微的浮腫,可是她的眼中并沒有淚水。

    劉徹知道她一定早就聽出自己的腳步聲,但她還是沒有動,這樣的安靜讓他從內(nèi)心深處涌起一股不安,深深的不安,甚至,是恐懼。

    “你派來的那些內(nèi)侍請朕速來椒房殿,朕,剛處理過前線的要務(wù)……”劉徹想告訴陳嬌他沒有及時趕來的原因,可是他說了卻換不來陳嬌的任何注意,他心意虛浮沒有底氣,那聲音便也小下去,最后只能問出他最在意的問題,“麒兒怎么樣了?”

    陳嬌終于有了動作,她的眼睫輕顫,抬起眼簾看向劉徹。那道目光非常冰冷,摻雜著鄙夷和漠視,是他從未在陳嬌眼中見過的情緒。

    劉徹不由蹙緊了眉心,那樣的目光讓他生出想要逃離的沖動,他沒有再問,兩步上前跪坐在榻邊關(guān)切的看著劉麒,神情幾分慌亂:“麒兒,麒兒?”

    劉徹的輕聲低喚沒有得到兒子的任何回應(yīng),這個往日聽到他的聲音就會興奮而歡快的跑向他,亦步亦趨的跟著他,擁抱他親吻他,喋喋不休的向他發(fā)問的孩子,此時一動不動,毫無聲息。

    劉徹變了臉色,連忙握住他的手,卻在一瞬間震驚的轉(zhuǎn)過身大聲道:“不是說高熱嗎,怎么會這么涼?!”

    陳嬌淡淡的看著他,聲音里沒有任何感情,但那輕飄飄的聲音說出的話語卻仿佛讓劉徹如墜冰窖。

    “因為他已經(jīng)死了?!?/br>
    “不可能!”劉徹的聲音倏然提高帶上了怒意,“不可能!”

    他轉(zhuǎn)過身去撫著劉麒蒼白的臉頰急切的喚道:“麒兒,父皇回來了,父皇答應(yīng)過你三日之內(nèi)一定會回來,你跟父皇做過約定的,你快點好起來父皇回來會教你游水……“

    “你現(xiàn)在回來有什么用,他等你的時候你在醉你的美人鄉(xiāng),他想見你最后一眼的時候你在謀你的軍國事。不要再碰他了,他不會醒的!”

    劉徹緊緊的攥著劉麒的手仍在搖晃他,他回過身對陳嬌氣急敗壞的喊道:“不,麒兒答應(yīng)過朕會好好吃藥休息,等朕回來的時候病就會好起來,這是我們父子的約定,他不會……”

    啪的一聲脆響,劉徹覺得左臉上一片火熱的抽痛,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陳嬌收回掌摑劉徹手,站在他面前憤怒而冰冷的俯視著緊緊抓住劉麒仍在發(fā)怔的劉徹。

    “劉徹,你是不是聽不懂我在說什么?他死了,麒兒死了,他沒有呼吸沒有心跳永遠不再回應(yīng)你了!你再說那些話還有什么意義?讓一個孩子答應(yīng)你,那你為什么不關(guān)注他的飲食和用藥,你為什么任憑他一個人在這座冰冷的宮殿里病下去!說什么父子的約定,呵,他想見你的時候你來不了,他需要照顧的時候你也不在身邊,我想如果讓他選擇來世他一定再也不想有你這樣的父親!”

    劉徹怔怔的看著冷言怒目的陳嬌,她的話很傷人,像一把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的插在他的心上,像是要剖開他的胸膛心口,讓他赤|||裸|||裸的面對最不愿面對的冰冷現(xiàn)實。

    “你已經(jīng)讓我失去他了?!标悑陕曇艋腥舸禾毂〈嗟母”?,碎裂時發(fā)出微小卻清脆的響動,“所以,請你不要再碰我的兒子了,讓他好好的離開。也不要跟我講什么理由,我已經(jīng)不在乎了?!?/br>
    “阿嬌……”劉徹的眉心凝起,他眨著眼睛好像風(fēng)塵入眼一樣眼眶微紅,那鼻腔連帶喉頭充滿了酸澀的久違陌生感覺,一時封住了他要說的所有話語。

    劉徹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的冰冷的孩子,他的眉眼輪廓與自己那么相似,這樣看著他的時候就仿佛看到了他的笑,看到了他的淚,看到了他調(diào)皮時淘氣的身影。然而他不會再有那些表情了,他已經(jīng)徹底的離開了。

    劉徹還是不敢相信他失去了麒兒,三天前他們父子還做過約定,那時麒兒大病已愈,他這個父親是懷著輕松的心情暫時離開。他只想去三天而已,安排好該做的事情他就會回來,但是他的麒兒卻再也等不到了。

    以期三日之約,卻成天人永隔。

    劉徹覺得自己的臉頰不痛,最痛的,在心口。

    “劉徹,你可以出去了。”陳嬌偏過頭去,一眼也不想看到他。

    劉徹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半晌后他才抬起頭,傷感已經(jīng)悉數(shù)褪去,那雙沉黑的眼眸里閃爍著孤注一擲的堅定:“阿嬌,朕不相信麒兒就這樣……他還沒有死,他不會死的,朕聽柳生青鏡說過,青天觀一定會有辦法讓他好起來,朕會讓他好起來像所有的孩子一樣健健康康的長大!”

    對于他的話陳嬌無動于衷,她從跪坐的劉徹身邊走過,來到麒兒身側(cè)將他的手放入錦衾,蓋好身體,然后眼都不抬的冷淡道:“劉徹,滾?!?/br>
    劉徹撐著榻沿站起身,他回頭看著背對自己的陳嬌和毫無生氣的劉麒薄唇微微顫動,然后握緊了寬袖下有力的手,撩開紗帳大步離開。

    陳嬌聽到身后劉徹低沉隱怒的喊聲:“柳生青鏡,朕要你為朕做一件事,如果做不到,整個青天觀都要為二皇子陪葬!”

    陳嬌的眼淚流下來,看著她死去的孩子,她的心已經(jīng)空了,她想不到任何事,也不想做任何事,誰該死,誰該負責(zé),她又該恨誰,統(tǒng)統(tǒng)的不要想!就那么靜默的坐著,看著她三月未見的孩子,她的心中都是自責(zé),她不該相信任何人的,不該留下他們的……

    劉徹從來沒想過他也會這么深刻的自責(zé),從來沒有料到過。這種自責(zé)伴隨著錐心的疼痛和內(nèi)疚,讓他深深的不安。但他不能什么都不做,也不能對外顯現(xiàn)出任何過分的悲傷和軟弱,他更習(xí)慣的是用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逼迫任何人成就他萬分之一的希望。

    “需要多久?”他的鳳眸中閃爍著銳利的精光,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冰冷的讓人不敢靠近。

    柳生青鏡半低著頭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張了張嘴猶豫道:“下臣也不好說,不過二皇子之前服了下臣的丹藥,到青天觀處理得當(dāng),十年之內(nèi)保住身體是沒有問題的,如果能找得到仙藥,還,還是有機會好起來的?!?/br>
    柳生青鏡說話已經(jīng)有些發(fā)虛了,這種事本來就如同長生不老一樣,多久能有結(jié)果,呵,多久能找到長生不死的仙藥,多久就能讓死去的劉麒復(fù)生。

    “朕給你機會,也會命人舉國尋仙遍訪術(shù)士,一定會找到你要的丹藥?!眲啬曋噻R,在他似乎能夠看透一切的目光里,絕不容許謊言,他一字一頓的說,“如果做不到,柳生青鏡,你聽清楚,你死之日就是青天觀斷代覆滅之日?!?/br>
    陳嬌坐在劉麒的床榻前已經(jīng)一天一夜不進飲食了,無論是誰,無論怎么勸都沒用,她一個字都不想聽,也沒有再哭,只是坐著,直到第三天的深夜忽然昏倒。

    劉徹坐在椒房寢殿內(nèi),一雙出神的眼睛盯著遠處燈架上跳動的火光,眼下一片烏青。

    “水。”

    很輕的聲音,劉徹立即回頭看向床榻上的陳嬌。

    她的眼睛還閉著,但是已經(jīng)顯出了不耐煩,用幾乎請的聽不到的聲音說:“拿水來?!?/br>
    一旁伺候的小寒先是一愣,回過神后趕快端來熱水,大雪上前將陳嬌扶起來,劉徹便拿過杯盞扶著陳嬌,將水慢慢送入她口中。

    陳嬌閉著眼睛蹙著眉心,卻沒有推開他,等她喝完水重新躺回到榻上,長長的嘆了口氣。

    “阿嬌……”劉徹小心的喚了一聲。

    “都出去?!标悑烧f。她聲音已經(jīng)不想剛才那樣綿軟輕飄了,反而在平靜中帶著不容辯駁的力量。

    小寒和大雪立刻行禮帶著其他宮人退了出去,劉徹沒有動,仍舊關(guān)切的看著她。

    陳嬌睜開了眼睛,出乎劉徹的意料,那雙往日神采煥然的杏眼此刻既沒有悲傷也沒有柔弱,相反,那里是一片冰冷的寒芒。

    “是不是你做的?!标悑赏鴰ろ敽鋈婚_口。

    劉徹微愣,不知她意有何指,用疼惜和不解的目光看著她。

    似乎感到了劉徹眼中的含義,陳嬌微側(cè)過頭,盯著劉徹的瑞鳳眸道:“我在問是不是你故意調(diào)離了趙無心,害死了麒兒?!?/br>
    此言一出劉徹的臉色立刻變了,無比震驚的看著她,好像沒有聽清她的話一般:“你說什么?”

    “不用在我眼前演戲,我只想知道我到底該恨誰?!标悑赏?,語氣沒有起伏,“我想了很多可能,但能被付諸實施的只有一個,能害麒兒的人也只有一個,就是你,其他人誰也做不到。”

    椒房殿的飲食用藥都是整個漢宮最嚴格的,不要說害她的孩子就是其他皇子公子也都被看護的極其仔細,如果隨隨便便什么人都能害得了皇嗣宮妃,那陳嬌治下的整個宮闈還有什么規(guī)矩律法可言。但如果這個人是漢宮之主劉徹,那么當(dāng)她不在的時候,所有的不可能便都有可能。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劉徹怒了,要不是陳嬌剛醒仍然虛弱,他一定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壓抑自己的怒火,“你是不是不太清醒!”

    “我很清醒,比任何時候都清醒?!标悑烧f,“‘取天而代之’,從你知道淮南王的那句話開始對他的面相就開始懷疑了吧,難為你為了騙我,忍了那么久才動手?!?/br>
    “你為什么會知道這句話?”劉徹在再次襲來的震驚中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陳嬌甚至忘記了澄清自己。

    陳嬌笑了,撬動嘴角無比嘲諷。

    “劉安既然說過那樣的話,怎么可能只在書信上寫出,卻沒人知道呢?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再說我是如何知道的,還有意義嗎,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我現(xiàn)在也終于知道為什么淮南謀反案你要殺那么多無辜的人。劉徹,你夠狠,你不希望這句話被任何人知道,讓你自己落下一個疑心殺幼子的狠毒之名,所以你讓上萬人為你的陰險陪葬,然后,暗中處理掉所有可能的皇權(quán)威脅,即使是淮南王人死之后留下的離間之計,即使是你的親生骨rou?!?/br>
    劉徹怔怔的看著陳嬌,他沒想到陳嬌會說出這樣的話。是的,他在淮南殺了那么多人,所有淮南王的近臣、家丁、侍婢、朋友一個都沒有留下確實是他不想讓人知道這句話,“朕不讓你知道是不想讓你多心,朕不讓這些話傳出去是想保護麒兒!”

    “一邊保護他一邊懷疑他嗎?”陳嬌冷笑,“你不疑為何會有會有那么多相士入宮,你不疑為什么會帶著麒兒見那么多術(shù)士?哈哈哈哈,劉徹,他才六歲,你竟然就懷疑他會取代你,你怎么能那么狠心呢?我不相信你沒想過這是淮南王劉安離間宮闈的計策,但是你還是毫不猶豫的……你……”

    陳嬌說著就有些說不下去,她看著劉徹臉上變換的神情,她知道她言重了他的心事,他私下找過那么多相士,他的懷疑的那么□□,這些不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嗎?如今想起來她只恨自己,明明知道他在懷疑但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她早就該想到他從淮南回來后對麒兒那么好是因為他也有感情,他也會內(nèi)疚,可是這內(nèi)疚從來就是來自于他的狠辣,來自于他會親手殺掉兒子的自責(zé),他只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心那么難過,他就是這樣自私而冷酷的人!

    “你怎么不否認你的懷疑了呢?”陳嬌的視線被淚水模糊,她恨他,更恨自己,她抿著唇,忍著淚水,最后一字一頓的狠狠說,“你真的是一點都不允許威脅皇權(quán)的可能……劉徹,你很好,你夠狠,天子啊天子,我陳嬌祝你千秋萬代,永失所愛!”

    劉徹感到窒息,胸口鈍痛,他忽然暴怒大喊道:“不是朕!”

    陳嬌搖著頭,滿是不信與無奈的苦笑,事到如今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編下去了,他剛才的臉色已經(jīng)確認了她當(dāng)初的懷疑,那還有什么好說的?還有什么好說的!

    “朕怎么可能對麒兒下手,你,你為什么不相信朕!朕是懷疑過,朕那樣做是……朕是想確認這件事,但是朕……”

    “確認,確認之后呢?確認之后你打算怎么做?”陳嬌已經(jīng)不想再聽劉徹的話了,為了不再讓劉徹編下去她干脆步步緊逼。

    他是什么樣的人,是不動聲色就會下令處死懷孕宮妃的天子,是思慮深遠當(dāng)即剪短太子羽翼的皇帝,前世的劉據(jù),今生的竇曼文,這還不足以說明劉徹的冷血嗎?遙想前世衛(wèi)子夫生下的劉據(jù)不也是萬千從愛集于一身被他呵護著成長嗎,可是等到他慢慢長大,當(dāng)他被佞臣誣陷的時候,劉徹對他有何曾有過一絲仁慈和憐憫!

    陳嬌不否認劉徹是愛著她的,但愛她永遠只能排在他的江山皇權(quán)之后,為了他的地位和權(quán)力,因為他深信不疑的天命面相,即使只是懷疑他也會足夠狠心的殺掉麒兒。

    “朕早就放棄求證了,朕確實多疑,但朕想明白了,只要你相信朕,只要咱們的兒子好好的,朕憑什么相信劉安這個反賊的話?阿嬌,你心疼麒兒的心朕理解,朕也心疼,他也是朕最寶貝的兒子,但是你聽朕說,朕已經(jīng)讓柳生青鏡帶著麒兒去恒山了,去青天觀,青天觀有辦法救醒他,可以的,你要相信朕。”

    劉徹說著雙手按住她的肩,似乎不顧一切的想讓她信任自己。但是陳嬌用力撫開了他的手,薄怒道:“我這一生做的最錯的事就是完全信任了你。劉徹,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曾經(jīng)愛過你,但是我向天發(fā)誓,以后,我再也不會愛你,你放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