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嘖嘖嘖,我的小澤澤,還真沒發(fā)現(xiàn),你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只是條菜花蛇。瞧把你給嚇的,起來吧,沒事了。”裴婧瑤一把抓著我的手臂想要將我拉起,可我這會兒哪還能動,整個身子就跟剛剛被電電過一樣。 “瑤……瑤瑤,我怎么……怎么感覺我褲襠那么沉?你快點幫我看看,是不是還有東西啊……”我抓著裴婧瑤的肩膀,頭皮一陣發(fā)麻。 突然,我感覺我襠下一暖,緊接著,裴婧瑤的左手緩緩地從我褲襠前挪動到了我的眼前,一聲尖叫瞬間彌漫了這整個走廊。 十分鐘之后,我坐在我新家的沙發(fā)之上,而她也不知道在廚房里面鼓搗什么,被剛剛那么一整,我突然感覺在這個房間里面哪哪兒都是蛇,我所在沙發(fā)之上,雙手抱著膝蓋,不時的還喊著裴婧瑤的名字。 她一開始還從廚房里面出來看我?guī)状?,但次?shù)多了,她也煩躁,干脆就任由我在房間里面喊著她。 不過我冷靜了一會兒,仔細一想也奇怪,在這種房子里面。又臨近市區(qū),怎么會有蛇?而且這條蛇就像是受到了控制一樣,我一推開房門就直接沖著我竄了過來。 雖然我害怕蛇,但蛇的習性我還是知道的,只要我不走近它的攻擊范圍,它是絕對不會像剛剛那樣直接飛上半空竄到我身上的。所以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喂,想什么呢?來,喝點湯壓壓驚,我看啊,這條蛇一定是你那個好師妹放的,你不是說她總這樣調戲你么?”此時,裴婧瑤端著一鍋湯從廚房里面出來,而后舀了一碗就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沒想太多,從她手上接過湯碗就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還別說,我一直覺得在這個現(xiàn)代社會,漂亮女人是不可能會進廚房的,但裴婧瑤今天煮的湯是真好喝。 “唔,不會的,你是沒見過任韻那狠辣的勁頭,她要放也不會放這種無毒蛇,還記得有一次我和她吵架,她就趁著我和林天去露營的時候在我寢室里面放了一條三頭蛇,因為是暑假,所以我寢室的室友全部都回家了,就只剩下我一個人,等我回寢室的時候,打開門就看到那一條三頭蛇正纏著自己的身子,仰著腦袋盤繞在我上鋪看著我,當時差點沒把我嚇尿,還是舍管阿姨聽到了我的叫喊才叫的警察,雖然后來發(fā)現(xiàn)那條三頭蛇的牙齒已經(jīng)全部被拔光,但是我現(xiàn)在想起來,都渾身冷汗,你知不知道。那條蛇都有你胳膊那么粗了。”我一邊舀著第二碗湯,一邊心有余悸的對著裴婧瑤說道。 想起當時的場景,我這顆小心臟又開始撲通撲通的快速跳動了,那一段時間,簡直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噩夢。 裴婧瑤若有似無的點了點頭,順手就將自己手上的那碗湯放在了玻璃茶幾之上。而后疑惑的說道:“那么這樣說來,你從來都沒有吃過蛇?” “那當然,那是我的天敵,我見到它們腿都軟,怎么可能去吃他們,現(xiàn)在想起來我頭皮都發(fā)麻,好了好了,別提蛇了,我瘆的慌。”我渾身抖了一下,然后又咕嚕咕嚕的將第二碗湯喝了下去。 可當我喝到碗底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愣住了,這是什么玩意兒?白白的。還有骨頭,像……黃鱔……黃鱔?我記得我沒有買黃鱔啊。 想到這里,我頭皮又是一陣發(fā)麻,對啊,我今天才住進來的,這冰箱里面怎么可能會有骨頭給裴婧瑤煲湯??粗@碗底的東西,我緩緩地瞪大了眼睛,只聽“哐當”一聲,我手上的碗直接就掉落在地。 “瑤……瑤瑤,你不能不能告訴我,你做的……是什么湯?”我全身僵硬的看著裴婧瑤,不用照鏡子我都知道,我的嘴唇已經(jīng)開始漸漸地泛白了起來,這……不會的,她不會給我喝那東西的。 “哎呀,快喝掉,這可是我親自做給你喝的……”裴婧瑤見罷,也沒告訴我那是什么玩意兒,直接就把自己的湯碗放在了我的嘴邊,然后親自“喂”我喝起了這碗我覺得還不錯的蛇湯。 其實我大概也猜到這碗是什么湯了,但在她面前我剛剛那么慫,這次……就算是毒藥我也得全部喝掉啊。 “怎么樣,好喝吧?”裴婧瑤拿出紙巾幫我擦了擦嘴。然后笑著對著我說道。 此時,我的胃酸已經(jīng)在接二連三的翻滾了,但看著她這張人畜無害的臉龐,我只能硬生生的說道:“好……好喝……” “滴滴滴” 就在我剛要將手放在她腰間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是李銘雨的電話。狗日的,這一個個是怎么回事,每到關鍵時候總是會有電話進來,我剛想開口罵娘,這李銘雨的聲音瞬間就從聽筒之內傳了過來。 “葉澤,開門,我有話要跟你說?!?/br> 李銘雨的聲音在話筒內響起的同時,我的房門被在瞬間被敲響。 我和裴婧瑤四目相視了一番,然后起身將門打開,只見李銘雨拿著一個公文包,臉色凝重的看了我一眼,又將眼神移動到了我身后正側坐在沙發(fā)之上的裴婧瑤,說道:“你……會不會不方便?” “沒什么不方便的,怎么的?被你媽趕出來想住我家?這就不方便了。”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他強撐著一張死人臉對著我笑了笑,然后自顧自的就走進了我家大門,什么話都沒說,一屁股就坐在了我的沙發(fā)之上。 “說吧。到底有什么正事兒能讓你那么晚非得來我家一趟?”我一邊說著,一邊倒了一杯白開水就走到了他的身邊坐下。 只見他將手伸入自己的公文包內,從里面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茶幾之上,略顯沉重的問道:“這個人你看看,認不認識?” “我去,你敢不敢拍的在模糊一點?”我拿起照片,一臉鄙視的說道。 這照片里面是一個男人,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及膝風衣,頭上還帶著一頂黑色的禮帽,他的頭低著,根本看不清楚長得什么樣,但我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他左側臉頰露出的一塊皮rou,呈粉紅色,又有些斑白,我想這個人應該是有白癜風之類的疾病吧。 “你再仔細看看,仔細的回想一下,到底認不認識這個男人?”李銘雨慎重的指了一下照片當中的這個男人,言語之間,似乎是在提醒著我什么。 我又仔細的想了想,最后還是緩緩地搖頭,說實話,就這么一張照片,周圍又是漆黑一片,如果不是他的手和臉頰旁邊皮rou露在外面,我乍一眼看去別說人,就連一絲亮光都看不到。 李銘雨嘆了口氣,隨即又從公文包內拿出了一把包裹著證物袋的刀放在了我的面前,道:“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了,今天晚上七點多,我們接到泰時公墓打來的電話。管理員在關閉公墓的時候在一座墓碑前發(fā)現(xiàn)了這把刀,原本以為只是一把水果刀,但管理員仔細一看,刀口處有血漬,所以馬上就打我們電話了?!?/br> 聽到這里,我沒好氣的將這把刀推回給了李銘雨。說道:“這關我什么事情,直接拿著刀去法醫(yī)鑒定中心去檢測一下不就可以了么?我說李銘雨,你是不是想破案想瘋了?。楷幀?,明天給他做份心里評估報告,怎么什么事兒都來找我?” 李銘雨皺了皺眉,低聲說道:“如果我說,這把刀放置的位置,正是你母親和你jiejie的墓碑之前,你說這件事情關不關你的事?” “嗡……”的一聲,我猛地伸出左手拉住了李銘雨的領口,瞪大了眼睛重復的問道:“你說什么?你說這把刀……” 他點了點頭,抬手捂住了我的左手。道:“十四年之前,你jiejie死亡當場,警方幾乎將現(xiàn)場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發(fā)現(xiàn)作案兇器,不光如此,就連你家所有的刀具都不翼而飛。警方猜測,兇手的作案工具就是你家的刀具,所以說,兇手在作案之后才會將其帶走,這把刀的刀口處有葉正字樣的水印,雖然很淺,但仔細看還是可以看得到,也就是說,這把刀是屬于你們葉家的,你仔細想想,除了兇手,誰會擁有這把刀,又有誰會在十四年之后,將這一把刀放在你媽和葉茹的墳地之上?我查過公墓附近的監(jiān)控攝像頭,這個男人是最后一個走出公墓的,而且按照路線來說,他很有可能經(jīng)過你家人的墳地,再看他一身奇怪的裝束,不難把他和當年的兇手聯(lián)系起來,原本我想先跟鐘蠡去說的,可……或許先跟你說比較靠譜一些?!?/br> “為什么你不先去跟鐘蠡說?”裴婧瑤疑惑的從旁問道。 李銘雨看了我一眼,而后嘆了一口氣道:“還記得你之前問我要過當年的檔案么?雖然我拒絕了你,但我當時也是立功心切,如果能夠平反十四年之前的懸案,這功勞可不是一點兒半點兒的,只是我查到一半的時候,卻被鐘蠡勒令禁止了,還一再的警告我,讓我不要碰觸這樁案子,所以,我就一直沒有查下去,現(xiàn)在有了線索,我想……我們應該行動了?!?/br> 我狐疑的看著李銘雨,不解的問道:“行動?什么意思?” 第266章 危險的關系 李銘雨環(huán)顧左右,而后在我們兩人的面前神神叨叨的說道:“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么?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鐘蠡一直都在阻撓我們調查葉茹的案子,而且他還因為這件事情聽過你一段時間的職,所以,我覺得鐘蠡的嫌疑最大。” 我撇了他一眼,將照片放在了茶幾之上,指了指這個男人的左側臉頰,說道:“你仔細看看,這個男人的臉頰皮膚顏色和一般人并不一樣,我假設這個男人就是殺死我姐的兇手,那么肯定不可能會是鐘蠡。” 我不是沒有懷疑過鐘蠡,可以這么說,從一開始進入警局,他阻止我調查我姐那個案子的時候,我在懷疑他,可漸漸地,我卻發(fā)現(xiàn),鐘蠡雖然一直都在阻撓我調查我姐的案子,但他也是在無形之中的幫助我,而且我聽說鐘蠡和梅姨認識了二十多年。一直都沒有結婚,這其中的原因,就是因為我的母親。 就連鐘蠡自己也說過,如果沒有我的母親,他或許就會娶了梅姨,按照他當時的神情來判斷,鐘蠡曾經(jīng)喜歡過我母親。而且我敢說,一直到現(xiàn)在,他都還放不下,一個這么喜歡我母親的人,又怎么可能傷害她的子女呢? 而且我和他共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說實話,鐘蠡這個人雖然脾氣倔了一點兒。但人還是不錯的,在我心里,我早已經(jīng)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叔叔。 我剛剛也說過,這個男人的左側臉頰有明顯的白癜風,而鐘蠡的臉上很干凈,所以這個男人一定不是鐘蠡。 “就算這個男人是殺死葉茹的兇手,那么這把刀子上面的血液又是誰的呢?這把刀是鋼制品。血液沾染在上面十四年,就算怎么妥善保存,也不可能在十四年之后還會沾染在上面,就算用魯米諾試劑可以檢驗的出,rou眼也絕對看不見?!迸徭含幠闷鹆死钽懹攴旁谧郎系哪前训叮屑毜耐钢C物袋,觀察著里面的刀子,緩緩地說道。 我左右看了一下這刀子的刀口,李銘雨沒說謊,這刀口上面的確有葉正兩個字。 我要說我的確是含著金湯匙出生,恐怕又有些人說我在吹牛逼什么的,但的確也是如此,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為了我的學費,我的生活費擔心過,因為就算我跟我爸鬧翻了,隨便找一個想要跟我爸合作的伙伴我都能逍遙自在的活上幾個月,所以就更別說每一個項目在啟動之前,給我爸送禮的人了,那叫一個絡繹不絕。 我們家不缺錢,也不缺任何東西,他們就想著辦法,變著花樣的送,有的直接托關系把我送入所謂的貴族學校,有的知道我爸喜歡喝茶,就送茶具,甚至還有的送女人的呢,都被我爸一一拒絕,按照他的話來說,無功不受祿,就憑著這一句話,其實當初因為賄賂官員這個罪名把我爸送入牢房的這個事情,我也是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的,因為他是我爸,他是葉正,他是第一個告訴我,長大了之后要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的人。 至于這把刀……我記得好像是一個叔叔送的,那個叔叔大約和我爸年紀差不多,可能還要小上幾歲,他上門拜訪我爸的時候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那一次,也是自從我媽走之后。我第一次看到我爸如此熱情的招待一個客人。 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在腦海之中嘗試著回憶起那個男人的長相,我記得這個男人的鼻梁很高,剃了個平頭,笑起來左側臉頰之上有個酒窩,他皮膚有點兒黝黑,應該經(jīng)常在戶外工作。進入我家門的時候我爸還特地不讓他換鞋,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注意到他那雙黑色的皮鞋的邊邊角角上沾滿了泥土。 我突然睜開了眼睛,與此同時,我的左手也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對,那是十四年之前,我姐出事之前的一個月,他過來的,雖然我爸一直沒有讓他拖鞋,但他最后還是脫下來了,他沒有穿襪子,在脫鞋的那個瞬間,我看到了類似于手指大小的白點。 李銘雨見我如此緊張。當即問道:“怎么了,你想起什么了是不是?” 我抿了抿嘴,皺眉說道:“是,這套刀具是一個男人送來的,他身上很干凈,但鞋上卻都是泥濘,我想他在當時應該是擔任設計工程師或者監(jiān)理之類的職位。我看見了,他的叫上有一塊白色的小點,我想這應該就是白癜風的初期癥狀,也就是說,當時的那個男人……很可能就是殺死我姐的兇手?” 我們三人都深吸了一口冷氣,如果說這個人就是殺死我姐的兇手的話,那他和我爸之間一定有著某一種瓜葛,或許……我爸的死,也和他有關也說不定。 “既然知道是誰了,那就去抓人吧……”李銘雨喝了一口我遞給他的熱水,拍著大腿就對著我兩說道。 “……” “……” 我和裴婧瑤相對無語了一分多鐘,才緩緩地站起半推半就的將李銘雨給轟了出去。 “喂,你干嘛,你不想找到殺死你姐的兇手了?”李銘雨一邊敲打著門,一邊大聲的站在門外說道。 “你特么有病呢不是?就算要抓也要等到明天上班再說,不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說完這句話之后,我轉身就走到了茶幾旁,順手將茶幾之上的幾個碗碟放回了水池里面。 我打開了水龍頭,默默地清洗著水池里面的碗碟,而我的腦子里面更是一片混亂,直覺告訴我。沒有這么簡單,他不可能露出這種破綻來讓我發(fā)現(xiàn)他的身份,可,那刀具又怎么解釋?刀具是那個男人送的,那個男人身上也有白癜風,是他么? “你在想什么?”裴婧瑤坐在沙發(fā)上,突然開口問道。 我擦拭著手上的碗碟。皮笑rou不笑的說道:“我在洗碗呢,你呢,準備什么時候回去?” “我問的是,你在想什么?”裴婧瑤鄭重其事的站了起來,而后一邊重復的問著,一邊走到了我的身邊。 我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碗碟,如實說道:“瑤瑤,我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可蹊蹺的點在哪里,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覺得好亂,所有的線索都雜亂無章的在我腦子里面盤旋,我不知道該先從哪里下手。甚至于我剛剛明明想要跟李銘雨去查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可到了最后,我卻怕了,我怕他真的是兇手,我怕他真的那么容易讓我抓到……” 我也不知道我在怕什么,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一天會來的這么快,他是一條會cao控人心的瘋狗。我不知道在瀕臨滅亡的時候,他會做出什么事來,是啊,或許我真正怕的,就只是他而已。 突然,一雙冰冷的手掌直接就貼在了我的腦門之上,我和她四目想望,雙手輕輕地捧著她的臉頰,也不知道為什么,在那一刻,我的情緒突然冷靜了很多。 “葉澤,不要自亂陣腳,這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是老天安排好的,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我相信你,總有一天可以過會自己應該過得生活,我們會結婚,會有孩子,然后帶著我們的孩子去看看jiejie,mama還有爸爸,告訴他們,仇恨不是唯一可以支撐你活下去的東西,你身邊還有很多人,我,盧毅發(fā),顧北。你的家人,李銘雨,林天,鐘蠡,看,你的朋友是不是很多,所以啊。調整呼吸,告訴我,當你知道有那么多人站在你身后,是什么感覺?” 我慢慢的閉上了雙眼,幻想著那些人的臉頰,隨后緩緩地開口說道:“很開心,很溫暖。想要一直這樣,瑤瑤,我希望你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希望我們所有人都……都能像現(xiàn)在那么好?!?/br> 說完這句話之后,她拉著我的左手慢慢的來到了床邊,繼續(xù)說道:“是啊,我們誰都不會離開你,所以你想做什么,我們都會支持你,無論結果是好還是壞,都有我們陪你一起面對,這股力量是最強的,我們所有人,都在你的身后。” 我點了點頭,剛剛緊張的情緒竟在我心中蕩然無存,而我腦子里面的東西,也開始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當天晚上,裴婧瑤并沒有離開,我們兩個人就這樣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只是各自的睜開眼睛在想些什么,我沒有開燈的習慣。我怕亮光,但她更怕黑,所以我把日光燈打開,整整一個晚上,我都沒有怎么入睡。 “你又在想什么呢?還不睡覺?”裴婧瑤穿著我的大號襯衫,滿頭秀發(fā)都散落在枕邊,一個轉身,見我還不睡覺,隨即抱著我的手臂,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我抬起手臂將她的腦袋靠在了我的懷中,什么話也沒說,只是就這樣抱著她閉上了眼睛。 在那一刻,我承認,我有了弱點。而且是最為致命的弱點,一心一意的只想把自己給身邊的這個女人,我想,如果我們的關系再這樣下去,他……可能很快就會出手了。 就這樣,我斷斷續(xù)續(xù)的睡了幾個小時,其實也算是進入了淺度睡眠,因為我在渾渾噩噩之間,總感覺有人親我,不過那個時候太累了,一直懶得睜開眼睛。 第二天一早,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剛想轉身用手抱裴婧瑤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不見了,窗簾還是微微關閉,而那日光燈也已經(jīng)被人關掉了,我尋思著她是不是出去給我買早飯了,正當我掀開被子準備起床的時候,我用余光一撇,原本裴婧瑤躺著的那一塊地方……竟然出現(xiàn)了一把染著血漬的尖刀,看到這一幕,我發(fā)了瘋似的將刀拿了起來,在我房間的每一處角落找尋著裴婧瑤,甚至我還拿著刀子沖出了門外,一層一層的喊著裴婧瑤的名字,可沒有用,我問了所有住戶,誰都沒有見過她,甚至有人見我拿著刀子,連門都不敢開。 完了……真的出事了,我心咯噔一下,雙腿一軟,直接就癱坐在了地上 第267章 廢墟中的“僵尸”(一) “喂……李……李銘雨,裴婧瑤她……”我呆坐在大門口的階梯之上,臉色發(fā)白的拿出電話準備告訴李銘雨裴婧瑤失蹤的這個消息,也就在這個時候,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手中的電話更是瞬間落地, 我站起,然后一把將她抱在了懷中,她手上的豆?jié){和油條也在我抱她的那個瞬間打翻在了地上。 “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報警了?”我就這樣抱著她,撕扯著嗓子,后怕的吼道。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耳邊輕聲安慰道:“早上起早了,看見你還在睡覺,就想給你做些早飯??墒悄銈兗沂裁炊紱]有啊,我就只能出去買咯,不過……你著急的樣子還挺可愛的,我的小澤澤?!?/br> “那你也該跟我說一聲啊,這一聲不響的就出去了,我倒要問問你了,這把刀子怎么會在床上?證物袋呢?”我輕輕地將裴婧瑤身子推到了自己的面前,左手徒手拿著刀子的刀柄問道。 這把刀子是昨天李銘雨落在我家的,我記得我們睡覺的時候我是用報紙包裹著證物袋放在我床頭的抽屜里面的,我和裴婧瑤都是警察。自然知道如果證物上面染上了我們的指紋,被警方發(fā)現(xiàn)的話,是會以損壞證物罪論處的,所以我覺得裴婧瑤應該不會傻到將這把匕首拿出證物袋的。 果不其然,裴婧瑤看到我手上的匕首之后先是愣了愣,然后抬起頭,一臉迷茫的對著我說道:“我不知道啊,早上起床之后我就出門了,沒動這把刀子,葉澤。你說……你起來的時候這把刀子在你床上?會不會是你記錯了?” “……” “……” 我們兩人四目相對,沉默半響之后,我突然轉身,拔腿就朝著我家跑了上去。 裴婧瑤沒有動這把刀子,我沒有動這把刀子,那這東西就不可能在我的床鋪之上,如果是有人進來的話,那么他把這東西翻出來,然后放在我床上肯定是想要告訴我一些什么,所以在我家,肯定還有他留下來的某一些東西。 “呼……”我跑到了我家門口,一把抓住了門邊,隨后一步一步的走入了客廳之內,我找遍了這房間里面的各個角落,可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甚至連一個腳印都沒有,怎么回事,是我太多心了么?還是我記錯了,不可能啊,我昨天的的確確是把這東西放在了床頭柜的,這怎么突然就出現(xiàn)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