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調(diào)查過當天他們的電話往來記錄，其中最后一則電話是嘉市的一個陌生號碼。我讓擼一發(fā)幫我查了一下，初步證實，這一則電話號碼是用衛(wèi)興業(yè)的身份證登記的，不過這電話號碼在不久之后就已經(jīng)停止使用了，所以我不得不猜測。衛(wèi)臨父親的行蹤，是姚金花透露的。

    沒一會兒的時間，郭勇佳就帶著裴婧瑤還有兩個刑警敲響了大門，我看了他們夫妻二人一眼，收回自己右手間的瑞士軍刀，然后走到了門后給他們開了門。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悲劇發(fā)生了，在我轉(zhuǎn)身的走到大門的這一段距離，衛(wèi)興業(yè)拿起掉落一邊的菜刀就將姚金花的手銬砍成了兩斷，等我轉(zhuǎn)過了身子，那一把菜刀不知怎么的，卻落到了姚金花的手上，她手起刀落，拿著菜刀就在衛(wèi)興業(yè)的脖頸之間劃了一下，衛(wèi)興業(yè)應(yīng)聲倒地，而我也顧不上開門，轉(zhuǎn)身就迅猛的跑到了姚金花身前，將她已經(jīng)抵在自己脖頸下面的菜刀一把甩到了旁邊的墻壁之上，這女人……太他媽狠了，不光殺死了自己的公公，還殺了自己的丈夫，麻痹，她是瘋了么？

    “你干嘛……那是你老公……”我一邊怒吼著，一邊將自己身上的t恤脫了下來，將t恤捂著衛(wèi)興業(yè)正流血不止的脖頸。

    “咚咚咚”

    “葉澤……出什么事了？快點開門……葉澤……”門外。郭勇佳的叫喊聲不絕于耳，我一把將衛(wèi)興業(yè)攔腰抱起，也沒管這么多，抱起他之后就直接沖出了他家大門。

    “郭隊，兇手就是姚金花。你要時刻注意，我發(fā)現(xiàn)她的精神狀態(tài)不怎么好，瑤瑤，快，下去開車。我們?nèi)プ罱尼t(yī)院?！蔽页嗌砉w的抱著衛(wèi)興業(yè)，走到門口的時候稍作停頓，然后就沖著樓下的警車狂奔。

    當我們趕到醫(yī)院的時候，衛(wèi)興業(yè)的臉色已經(jīng)變的煞白，因為之前我們已經(jīng)打電話通知過醫(yī)院，所以我們一下車就看到了兩名護士推著床車，我將衛(wèi)興業(yè)放到了床車之上，然后和裴婧瑤兩人就一直在搶救室門外等待。

    剛剛在車上的時候我已經(jīng)盡力的去為他止血了，但可能是那刀子太過于鋒利，刀口直接砍刀了頸骨處，所以他脖頸上面的血液流的非?？欤覀兩宪囍?，不到三分鐘，我那件白色的t恤瞬間就被染成了鮮紅色，車門，車內(nèi)，也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血漬。

    “瑤瑤，你說一個女人怎么可能瘋狂到這種程度，殺死自己的公公，然后在殺死自己的老公。這是不是心理疾??？”我坐在搶救室門外，嘆了口氣，拉起裴婧瑤的小手輕聲問道。

    她看了一眼搶救室的牌子，點頭說道：“我說過，每一個人多多少少都有心里疾病。心里的疾病甚至比身體上的疾病更加可怕，姚金花的內(nèi)心深處有一個死結(jié)，她被自己丈夫的哥哥侵犯，而自己的丈夫更是冷眼旁觀，她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怨恨。直到那個男人死了，這種怨恨才漸漸地開始淡卻，但是并不代表說怨恨沒了，只是慢慢的退化了，可你也說了，老爺子發(fā)現(xiàn)姚金花的女兒并不是衛(wèi)興業(yè)的女兒，所以這個仇恨點又開始慢慢的滋長，殺人是遲早的事情，而且我覺得，如果她不再進行治療，她會無意識的殺人，也就是我們常說的人格分裂，對于社會的危害，也是很大的?！?/br>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人的內(nèi)心會有這么可怕，哎，瑤瑤，你說殺死我jiejie的那個王八蛋是不是心里也有毛?。恳堑綍r候我抓了他，他卻因為精神疾病而逃脫法律的制裁怎么辦？”也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到了那個男人。我甚至開始擔心，假設(shè)我抓了他，但他卻以精神疾病逃脫法律的制裁，那我這幾年的努力，不就是白費了么？

    裴婧瑤看著我的眼睛。然后伸手在我的眼前晃悠了一下，隨后笑著說道：“人總也猜測不到之后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你知道我為什么喜歡你么？”

    我微微一愣，搖頭說不知道。

    她抿著嘴，伸出左手食指戳了一下我我的臉頰，開口輕道：“因為不管有什么困難來到我們的面前，你總能輕而易舉的化解，我有時候在想，葉澤啊葉澤，老天讓你從十三年之前活了下來，或許還有更重要的任務(wù)交給你，或許，你真的可以找到那個你做夢都想找到的男人也說不定，我從來沒有崇拜過任何人，哪怕是我的父親，我的母親，但我不得不說，我崇拜你，在我心里，似乎沒有什么難題能夠難倒你，所以啊，你是一個能夠創(chuàng)造奇跡的人，對于一個能夠讓我這么崇拜的男人，我又什么理由不喜歡呢？”

    第263章 論女人的穿著

    在聽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笑的這么燦爛。

    我摸了摸她的臉頰，嘴角在不知不覺之間也揚了起來，輕聲說道：“我可能沒有你想象之中的那么完美，瑤瑤，到那一天，你發(fā)現(xiàn)其實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你會離開我么？”

    在那一刻，我突然有點兒害怕，害怕她心里的那個我并不是真實的我，害怕當她知道我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的時候，會愕然退卻，害怕，她總有一天會離開我。

    裴婧瑤看著我的眼睛，剛要開口說話，這搶救室的大門就被緩緩地打開了，醫(yī)生和兩名護士從中走出，在見到我們之后，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對不起，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

    “醫(yī)生，還有沒有希望救救他？他還有一對兒女需要養(yǎng)活，孩子們不能沒有他啊?！蔽艺驹卺t(yī)生的面前，臉色有些難看的問道。

    其實我們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衛(wèi)興業(yè)在送來的路上已經(jīng)沒有生命體征了，盡管我在車上一直都在給他止血，但車子其實他在車上就已經(jīng)不行了。

    醫(yī)生搖了搖頭，向后看了一眼搶救室，惋惜的說道：“我們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送過來的時候其實已經(jīng)沒有搶救的必要了，病人瞳孔已經(jīng)開始擴散，生命體征已經(jīng)完全消失，對不起，我們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br>
    說完這句話之后。醫(yī)生搖頭從我身邊走過，而他身后的一位護士則走到了我的面前，對著我和裴婧瑤說道：“你們是家屬吧，家屬來簽個字，看看死者是直接抬入太平間，還是你們聯(lián)系一下殯儀館的人將他抬走呢？”

    我愣了愣，對著護士道：“我是警察，我們已經(jīng)通知家屬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在趕來的路上，先把尸體推入太平間吧?！?/br>
    護士沖著我點了點頭，隨后叫來了一名工作人員，他整理搶救室的速度很迅速，將氧氣機以及其他維持人體生命體征的東西全部從衛(wèi)興業(yè)的身上摘除，然后朝著我指了指，我左右環(huán)顧，疑惑的伸出手指朝自己指著問道：“你是在叫我？”

    你工作人員眉目一挑，點頭說道：“當然，我難道讓一個那么漂亮的女士來幫我抬尸體嗎？快過來，一會兒這搶救室要用的?！?/br>
    就這樣，在接下來的五分鐘，我都在幫這個男人清理尸體，最讓我惱火的是，在搬運尸體到床車上的時候，這狗日的工作人員竟以打電話為由走出去了，離開之前讓我順便把尸體放到床車上。還跟我說了一下太平間怎么走，尼瑪，我明明是個警察啊喂。

    我呼出一口冷氣，生無可戀的看著正在一旁假裝玩著手機的裴婧瑤，我總不可能讓裴婧瑤來幫我吧。她肯我也不肯呢。

    我一把將衛(wèi)興業(yè)的尸體拖起，然后慢慢地移動到床車之上，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誰會想到，一個半小時之前還在我面前生龍活虎的男人，現(xiàn)在卻躺在這張冷冰冰的床車之上，我從旁邊拿來了一張床單，緩緩地將其蓋在了衛(wèi)興業(yè)的身上。

    我和裴婧瑤在太平間外的長凳之上坐了十幾分鐘衛(wèi)振國才和他的妻子姍姍趕到，他來的時候那雙眼睛都是血紅的，還沒來得急跟我們說一句話。就直接沖入了我們右手邊的太平間內(nèi)。

    “弟弟……興業(yè)……”他一進太平間，就跪在了衛(wèi)興業(yè)的面前，聲淚俱下的喊道。

    我和裴婧瑤此時也只能站在一邊，可畢竟死的那個是這輩子都沒有離開過他的親弟弟，我們怎么安慰。他最后還是哭暈了過去。

    我嘆了口氣，心中更是感慨萬分，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看著自己最親的人冰冷的躺在這太平間內(nèi)，自己卻愛莫能助，要想，一個原本鮮活的生命，在下一刻卻變成了這樣，就算不是親人也會為之所動的吧，更何況是自己的弟弟，所以衛(wèi)振國的心情我能夠理解。

    “葉澤，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變了？以前的你對于這種生死并不是那么的在乎，可是你剛剛在搶救室門口的那種表情，似乎……”裴婧瑤看著正在被救治的衛(wèi)振國，輕聲在我身邊說道。

    我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問道：“似乎？”

    她點了點頭，嘴角上揚，一只手抵在了我的手掌心之內(nèi)，開口道：“是啊，你似乎非常難受，也非?？释麖尼t(yī)生嘴里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那個答案?；蛟S你自己也沒有發(fā)現(xiàn)吧?！?/br>
    我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后輕聲一笑，轉(zhuǎn)身就看到了李銘雨和上次在刑偵大隊看到了那個女人，他們正從醫(yī)院正門口走過來，兩人手上還拿著兩本黑色的筆記本。

    李銘雨走到了我的面前?？戳宋液团徭含幰谎?，抬頭又順著我身后的病房看去，一邊看著，還一邊問道：“怎么樣了？”

    我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說道：“衛(wèi)興業(yè)死了，衛(wèi)振國趕來的時候由于情緒太過于激動，在太平間內(nèi)當場昏厥，現(xiàn)在醫(yī)生正在搶救，這位是衛(wèi)振國的妻子。有什么問題你們可以問她，哦，對了，那兩個小孩你們怎么處理的？”

    衛(wèi)興業(yè)死了，姚金花被帶回了刑偵大隊。按照現(xiàn)在這個情況看來，警方就算向法官求情，估計她這輩子也應(yīng)該在牢里面度過一生了，他們的孩子還小，所以在姚金花審判結(jié)束之后，警方應(yīng)該將他們送到福利院，當然，這個結(jié)果是建立在衛(wèi)振國放棄兩個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的基礎(chǔ)之上。

    “我們已經(jīng)派人去照顧了，沒想到，這姚金花竟然會干出這種事情來……”李銘雨看著我。眉目緊蹙的說道。

    我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到了衛(wèi)振國妻子的身邊，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也不要太難過，他只是傷心過度，一切都會過去的?！?/br>
    此時，衛(wèi)振國的妻子已經(jīng)淚流滿面，她哭的甚至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一個勁的對著我搖頭，拉著我的手，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說什么好，千言萬句，最終也只是匯成了一句謝謝。

    我從裴婧瑤的手上接過一包紙巾遞給了她，然后站了起來，又重新走回了李銘雨的面前?？戳艘谎鬯砗蟮呐?，笑著說道：“不錯，都配上女助理了，行了，如果沒什么事的話。這個案子還是重新交給你吧，我和裴婧瑤就先走了?！?/br>
    說完這句話，我拉著裴婧瑤的手就從他們身側(cè)擦過。

    “喂，你干嘛對我這么好？”李銘雨在我身后突然說道。

    我停住了腳步，白了他一眼，道：“省的你再被那老不死的罵啊，別想多了，我樂意喜歡你，我們家瑤瑤也不樂意啊……”

    話說到這里，那女警看了我一眼。臉上的神色，那叫一個五味雜陳。

    “你好，葉澤，我是刑偵大隊的葉子妍，從今天開始。我換到了白班，以后我們會經(jīng)常見面，唔，這是你的同事么？好漂亮，不過看穿著，呃……她真的是警察么？”我這正要轉(zhuǎn)身離開，那女警突然開口說道。

    今天裴婧瑤穿著一條白色蕾絲裙，很好看，至少我是這么認為的，畢竟我們所有人都見慣了她穿低胸裝，所以在我們眼里，她今天的穿著不算太露，不過這也僅限于我們看的習慣人的眼中，她是第一次見裴婧瑤，所以，以第一次見面的思維，警察和裴婧瑤今天從穿著，還是有些格格不入的。

    “她是我的女……”

    “是啊，我是他的女同事，這位小meimei，可別怪jiejie沒有提醒你，你穿成這樣是沒有人會喜歡的喲，女人嘛，上天給你那么好的身材，就是要展現(xiàn)在別人面前給別人看的，難道像你這樣，包裹著一圈又一圈，都快變成水桶腰了，有哪個男人會看上這樣的女人呢？葉澤，你說是么？”裴婧瑤不緊不慢的說完，那一雙眼睛已經(jīng)看得我背心直冒冷汗。

    我連忙點頭說是，一刻都不敢耽擱。

    第264章 致命的弱點

    “行了，這里我們來處理吧，哦對了，在來之前我碰到你小師妹了，還有……”李銘雨眉目一挑，也沒說下去，只是給了我一個陰險的笑容。

    我瞥了他一眼，傻子也想得到任韻除了跟林天在一起，還會跟誰在一起？不過……林天這老家伙居然會被任韻這么輕易的找到？按照時間上來算，林天才走了幾天啊。

    我也沒想太多，拉著裴婧瑤就上車回到了刑偵大隊。

    我們回到刑偵大隊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了，一般沒案子的時候，刑偵大隊正常下班，所以平時在這個點兒除了值班人員在這里駐守之外，這里幾乎就跟一個空殼子一樣，當然，今天除外。

    因為姚金花還在這里，刑偵大隊所有人全部接到了李銘雨的通知，原地待命，我回去的時候聽小李說姚金花已經(jīng)在審訊室內(nèi)里呆了兩個多小時了，在這兩個多小時里面，她一句話不說，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和裴婧瑤隔著玻璃窗看了她很久，不管審訊人員怎么逼問。她就是不發(fā)一語。

    “明天你讓李銘雨把她帶到我們部門來吧，我給她做一份心理評估表，現(xiàn)在……她并不適合被審訊……”裴婧要站在玻璃窗前，雙手抱著自己的手臂，說道。

    “怎么？她還真的有什么心理疾病？”我問道。

    “還是要等心理評估出來再說，哎。對了，顧北被調(diào)去法醫(yī)檢測中心了你知道么？”裴婧瑤一邊打開了審訊室的大門，一邊跟我說道。

    我愣了愣，隨后有些不解的問道：“啥玩意兒？誰把她調(diào)走的？”

    我去，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顧北了，早上的時候她還退了微信群。我本來想問的，但后來消息發(fā)到一半就接到了李銘雨的電話，這件事情就耽擱了，現(xiàn)在裴婧瑤這么突兀的告訴我顧北被調(diào)走了，尼瑪，我這小心臟還是一下接受不了。

    裴婧瑤和我一邊往部門內(nèi)部走去。一邊說道：“是姜琳來要人的，法醫(yī)檢測中心其實本來就屬于刑偵大隊的一部分，只不過后來被分割出去了而已，而最近姜琳也正缺人手，你也知道，法醫(yī)的工作并不是只有解剖尸體，而且她們的工作也很反鎖，所以就問鐘蠡來要人了，我們部門的人個性怎么樣你也知道，如果不是你來，部門被廢棄這是遲早的事情，現(xiàn)在有人特地來要我們部門的人了，鐘蠡巴不得我們快點兒走呢?！?/br>
    “怎么可能，我們這一年來破了多少案子他不是不知道，雖然個性迥異，但大家都是各方面的好手，就說擼一發(fā)，他我承認他這個人很猥瑣，可人好歹能夠輕松進入瑞士銀行，他是一個電腦天才，而顧北，我就更不用說了，雖然平時愛喝酒，但她的縫合技術(shù)，連姜琳也在夸贊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說你，美國留學回來，心理學專家，你們幾個人在自己的領(lǐng)域里面都混的風生水起。所以我一直都覺得，鐘蠡組建我們這個部門，是要派用場的，要不然，你以為我傻啊，放棄刑偵大隊留在這里？”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你不是不知道，鐘蠡最在意的是什么，他其實一直都希望你進入刑偵大隊，因為刑偵大隊才是整個嘉市警方的主打，嘉市每年的破案率全靠著他們了，至于我們，雖然他嘴上說的好聽，但其實是怎么回事我們心里都清楚，一個三線小部門，能夠讓我們插手命案已經(jīng)是極限了，他不可能把我們提上刑偵三隊的，這一點你不清楚么？”裴婧瑤說到這里。緩緩地推開了部門大門。

    說實話，她說的這些我們部門里面的人心里其實比誰都要清楚，鐘蠡是局長，他的壓力自然不用說，而刑偵三隊不是他想提就提的，他要打報告。交到上面，上面審批過后，還要下達成立刑偵三隊的凋零，將我們所有人重新整頓成刑偵三隊，而且還要在警訊網(wǎng)上通報，這過程很麻煩，而鐘蠡，又是一個特別討厭麻煩的人。

    話說我這還是第一次走進我們部門的新辦公室，嘖嘖，地方是小了一點，八十幾平，但辦公設(shè)施還算是齊全，可誰特么可以告訴我，這辦公室里面為什么有一股臭襪子的味道？

    我進門就捏著鼻子，然后繞過了一張辦公桌低頭一看，尼瑪，我數(shù)了數(shù)，五雙白襪子，頂端已經(jīng)變成蠟黃色，而且其中兩只還頑強的“站立”在這辦公桌之下。

    不用想我也知道，這肯定是擼一發(fā)的辦公桌，因為我們之前的辦公場所在廠房里面，那里空間大，而且周圍還漏風。所以這味道散的自然也就快了，可這里四面環(huán)墻，甚至連一扇窗戶都沒有，我一進來都差點被這味道給沖了出去。

    “唔……這擼一發(fā)，難道一直住在這里么？”我捏著鼻子，從旁邊找來兩張報紙包這手掌。然后嫌棄的將這幾雙已經(jīng)“尸僵”了的襪子丟到了垃圾桶里面，并在塑料袋的頂端打了一個口子。

    只見裴婧瑤靠在辦公室的門口，抱著雙臂搖頭笑道：“你讓他住哪里去？郭勇佳這邊不方便，我和顧北又都是女的，李銘雨還和自己的父母住在一起，所以啊。只能住在這里咯?！?/br>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隨后四處觀望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房間里面除了我和裴婧瑤之外一個人都沒有，嘿，這李銘雨在逗我玩兒呢？不是說任韻和林天回來了么？人呢？

    “不知道，可能是看辦公室沒人就走了吧。行了，這辦公室你也看過了，能讓我去看看你的新家了吧？”裴婧瑤看著我，一陣玩味的說道。

    喲呵，這小妮子的消息還真尼瑪靈通，我下午剛租的房子。這會兒她就知道了？我一猜就肯定是李銘雨告訴她的。

    我又向后瞥了幾眼，確定這里沒人了之后，就搭著裴婧瑤的肩膀走出了辦公室。

    刑偵大隊距離我家不遠，大概也就兩三條街的路程，所以我沒有選擇開車，而是和她兩個人肩并著肩，手牽著手的在大馬路上晃悠。

    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我和她能夠在一起的私人時間特別的少，上一次想要撲倒她的計劃也被她大姨媽給打破了，我尋思著，今天晚上就我們兩個，孤男寡女的。喝點小酒，吃點小菜，咱們也來干柴烈火一把。

    然而，幻想是豐滿的，現(xiàn)實是骨感的，當我滿心歡喜的帶著她上樓，拿出剛拿到手的鑰匙打開了我家大門，突然，一條黑漆漆的東西瞬間從我房內(nèi)竄出，我嚇得連連后退，可這東西的速度實在太快，伴隨著“斯”的一聲。我整個人都嚇癱在了地上。

    “啊……臥槽……什么玩意兒，麻痹，救命啊……救命……瑤……瑤瑤，救救我……快把這玩意兒給我弄走……我……我起不來了……”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頓時感覺褲襠內(nèi)一陣發(fā)涼，我手腳都開始麻痹了。因為我知道，只有那種東西，才會發(fā)出這種聲響，而且……這玩意兒還在我褲襠下一直擺動著身子。

    我不想形容我當時的心情，說實話，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狗日的，這里……為什么會有這種東西。

    我雙手顫抖的放在身后撐起了半個身子，然后腦袋仰天，我就算死，也不想看到這東西在我褲襠底下爬行，我會瘋的。

    “行了，別叫了，一挑菜花蛇看把你嚇的，不過說實話，這蛇怎么不松嘴？”就在我手足無措，差點兒尿失禁的時候，裴婧瑤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就蹲在了我的面前。她的頭一直抵在我的兇手，雙手也開始在我胯下隨處亂動，旁邊的鄰居在聽到我喊叫之后都紛紛開門探頭觀望。

    “麻痹，我還以為出什么事兒了呢，要做回家做去，這里是走廊。有那么迫不及待么?！?/br>
    “我去，我只知道車震房鎮(zhèn)馬震的，第一次知道還有人在走廊上就開始的……”

    鄰居在見到我們兩人以這種曖昧姿勢保持不動的時候，只是說了幾句讓人無言以對的閑話，然后就關(guān)上了自己的房門。

    此時，裴婧瑤突然將我手腕上的瑞士軍刀拿了下來，而后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從我褲襠之上手起刀落，一陣鮮紅色的血液瞬間就噴射在了我的臉頰之上。

    第265章 十四年前的匕首

    過了沒一會，裴婧瑤就一臉淡定的抬頭看著我，右手之上沾滿了鮮血的刀子也在一滴一滴的滴落著，我沒敢低頭去看，畢竟我怕看了之后會立刻暈死過去。

    蛇對于我來說，就像是天生的克星，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只剩下我和蛇，那我會在第一時間選擇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