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想讓我meimei做你的妾,下輩子吧?!?/br> 蘇媯抱著肚子緩緩跌倒,她雙眼瞪著暈倒在地的王賓,一報(bào)還一報(bào),天經(jīng)地義。 蘇人玉從懷里掏出一個(gè)和蘇婉送來一模一樣的酒壺,他急忙將瓶子放在石桌上,攙起地上躺著的俊俏男人,對meimei吩咐道:“我只是暫時(shí)切斷他的脈,需得在他醒之前扔到后樓去,你在這兒收拾。六幺,咱們快些?!?/br> 六幺忙將五姑娘蘇婉架起,她擔(dān)憂地瞅了眼正在發(fā)呆的蘇媯,一前一后和蘇人玉離開涼亭。 地上的碎瓷片上還沾有竹葉青酒,芬芳馥郁,同時(shí)也能讓人亂性。 蘇媯慢慢地從袖中掏出個(gè)絲袋,她邊笑邊將留有證據(jù)的瓷片往袋子里裝,毀尸滅跡。早在幾日前,她就讓六哥去外面弄媚藥和蒙汗藥,這招雖然下三濫,卻不失為一個(gè)一箭雙雕的好辦法。首先是自己能擺脫王賓的糾纏,其次就是惡心了李芷,給她埋下蘇婉這顆壞了心的毒果子。 在蘇家,幾乎所有人都認(rèn)為七姑娘蘇媯是個(gè)年輕不知好歹的繡花枕頭,正好蘇婉也這樣認(rèn)為。這幾日她為了討好七meimei,不厭其煩地來王夫人院子里探望,正好給了蘇媯下藥算計(jì)的機(jī)會(huì)。是,是她蘇媯讓老五蘇婉端著竹葉青來涼亭,因?yàn)樗o親愛的五姐說,我會(huì)成全你和表哥。 蘇媯將最后一片瓷片裝進(jìn)絲袋里,說真的,她此刻真的想嘗一口這摻了媚藥的竹葉青,親身試試,她想體會(huì)一下藥效,真的有王賓表現(xiàn)的那般激烈么? 女孩舔了下嬌美的唇瓣,笑的誘惑而殘忍:“張公公曾經(jīng)告訴我,對付什么人要用什么招。姜鑠那樣的梟雄,我要蟄伏;而你王賓,我就要比你更無恥。五姐,說你傻吧,你還懂得算計(jì)我??墒俏矣H手交給你的竹葉青,你難道都不會(huì)事先嘗一口么,你這么信我,倒叫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呢?!?/br> 蘇媯手肘撐著石凳起身,她笑著附上小腹,低頭輕笑道:“孩子你記住,那種忘記怨仇的品質(zhì),不是為我們這種人所造的美德,因?yàn)槲覀円鰪?qiáng)者,只有強(qiáng)者才有資格寬恕?!碧K媯微微一笑,現(xiàn)在做什么呢,當(dāng)然是裝作沒事人般,驚惶地去告訴老爺夫人,王大人在咱們家失蹤了。 ******* 后樓 別看蘇人玉身材長高而瘦,其實(shí)他習(xí)武多年,有的是力氣。他將王賓扛上二樓,隨手扔到了那張空的黃楊木小榻上。人玉幾下將王賓的外衣除下,對迷糊的男人冷聲道:“表哥,我本來是不該幫我meimei害你的,畢竟你幫了我的忙,讓我做得了個(gè)官做。只是你真不該看不起我,等著瞧吧,總有一天我一定要比你更強(qiáng),讓你刮目相看。” “爺,六爺。”六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她好像很累:“快來搭把手啊,五姑娘怎么這么沉?!?/br> 蘇人玉雖然聽到了聲音,但是文絲未動(dòng),只是低著頭沉思不語?;蛘呤呛蠡谒阌?jì)了五姐,或許是生平第一次害人,有些不忍。 六幺用腳尖踢開門,她瞧見蘇人玉那模樣就全知道了,好女人總會(huì)在她的男人迷茫時(shí),委婉地點(diǎn)撥他。 “現(xiàn)在后悔已然來不及了。”六幺喘著粗氣,她將蘇婉安置在王賓跟前,用袖子擦了把額頭上滲出的香汗,手覆上男人的肩膀柔聲道:“你一定不希望姑娘落在芷郡主那般妒婦手中吧,況且五姑娘有錯(cuò)在先,我們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br> 蘇人玉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顫動(dòng),他抬手抓住六幺的小手揉搓,嘆了口氣道:“在準(zhǔn)備這些事的時(shí)候,我一點(diǎn)也不猶豫,可如今得逞后,我竟有些,有些害怕。” 六爺是要臨陣脫逃?不行,這個(gè)局是姑娘廢了好大的心思才布下的,可不能功虧一簣。 六幺蹲在蘇人玉身邊,她仰頭看著這張和他meimei一樣的禍國妖顏,輕笑道:“爺,咱們姑娘以后可是要做娘娘的,怎么能將前程毀在王大人手里。她若是發(fā)跡了,會(huì)忘了幫過她大忙的親哥哥?” 是啊,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大丈夫須敢做常人不敢做之事,與其在宦海擔(dān)驚受怕的沉浮,還不如有個(gè)別人不敢動(dòng)的皇家背景的娘娘。meimei這張傾國傾城的臉,本就是為飛上枝頭變鳳凰而生的,決不能便宜了王賓。 想通這層,蘇人玉拿起劍瀟灑地起身,他囑咐六幺:“我在樓下等你,記住,務(wù)必將五姑娘的衣裳撕碎了。我要讓她就算醒了,也羞得沒衣裳出去?!?/br> 玉碗冰寒滴露華,粉融香雪透輕紗。晚來妝面勝荷花。 鬢亸欲迎眉際月,酒紅初上臉邊霞。一場春夢日西斜。 在夢中,蘇婉穿著鳳冠霞帔做在高頭大馬上,表哥在前面給她牽著馬,說是要帶著她去拜堂成親。紅燭高堂,郎情妾意,一切都那么的美??删驮诎萏玫闹畷r(shí),一個(gè)冷冷的女聲忽然響起:表哥,你的新娘是我才對呀,和你拜堂的是我五jiejie。 為什么哪里都是蘇媯討厭的聲音。 蘇婉將蓋頭一把掀起,果然看見心愛的表哥緊緊握著蘇媯的手,而蘇媯依舊懶懶地站在原地,滿不在意地拿著小香扇扇涼,雖然一句話也不說,嘴角那抹誘惑的笑卻讓人害怕。 王賓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冷漠之態(tài),他嘲笑道:“為何冒充小七,你這個(gè)無恥的騙子。” “騙子,不,我才不是騙子。表哥,你別走,我要告訴你我有多喜歡你。蘇媯才是騙子,她早在益州就和三王爺不清不楚,她才是騙你的人?!?/br> 蘇婉想上前拉住王賓,卻被憑空出現(xiàn)的女人驚退了幾步,是李芷。 已然貴婦模樣的李芷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紅唇鮮艷,華服冰涼,她狠狠道:“你居然敢耍我,是你告訴郡馬我去找蘇媯麻煩的吧,你這個(gè)兩面三刀的女人,我容不下你,你休想進(jìn)我王家的大門半步。” “不不不,郡主你聽我解釋,你別走,表哥,別走……” 別走! 蘇婉喊叫著醒來,原來只是一場夢,好真實(shí)。就連在夢里,蘇媯你都要這么殘忍,你明明已經(jīng)有了上天能賜予女人的一切美好,為什么還要給我無盡的痛苦。 頭好痛,蘇婉剛想抬起臂膀按按太陽xue,忽然碰到一個(gè)柔軟的東西。女孩一驚,這才清醒了不少,這是哪兒,表哥怎么赤身裸。體地躺在我跟前。 蘇婉還是第一次離王賓這么近,她猛地發(fā)現(xiàn)自己也沒有穿衣服,女孩家天生的羞恥心讓蘇婉環(huán)抱住自己,企圖遮住身子。 這是怎么 回事,記得方才還在涼亭來著,怎么忽然就到這兒了。 嗯,嗯…… 跟前的男人要醒了,他的聲音很痛苦,仿佛壓抑了很長時(shí)間的痛苦。 蘇婉一驚,她慌忙地?fù)u著表哥的胳膊,急道:“表哥,快醒醒,我們都被蘇媯給算計(jì)了。哎呦,你身上好燙呀?!?/br> 王賓終于醒了,當(dāng)他看到赤條條的蘇婉就明白了,今日的局就是蘇媯計(jì)劃已久的,所謂的溫言軟玉都是她裝的。身上的藥效仿佛更猛烈了,口好干,血脈要賁張了么。 王賓一把按倒蘇婉,最后的一絲理智被燥熱吞噬,他全然不顧身下女孩驚恐的尖叫,嘴里喊著,蘇媯,蘇媯…… ******* 蘇媯收拾了殘局,便徑直朝蘇照晟和王夫人的小院中去了。 六幺早在甬道口等著,她看到自家小姐臉兒紅撲撲地在笑,這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愉悅,更是她 回到蘇家后最開心的笑顏,只是,這種仙子般美好的女人,為什么會(huì)讓人感到不寒而栗呢。 蘇媯瞧見六幺,笑著勾勾手:“是幺兒呀,快來扶著本小姐?!?/br> 六幺緊走了幾步攙扶著蘇媯,低聲道:“都辦妥了。” 蘇媯將小香扇折起來,她打量著周圍的良辰美景,嘴角含笑想著那院的賞心樂事,只是一個(gè)瞬間,她又冷著臉,悄聲問道:“我哥是不是臨到頭猶豫了。” 六幺邊扶著蘇媯往院里走,裝作很自然的樣子,微笑道:“恩,畢竟六爺以前沒從做過這種,這種,” “這種害人的事?!碧K媯替六幺將她含在嘴里的話說完,冷笑道:“哥哥好糊涂,到底是三姐做了王妃好還是我做了好,怎么就算不清這賬,我若是被王賓納成了妾,他至少還得再官場摸爬滾打十年才能出人頭地。” 六幺點(diǎn)點(diǎn)頭,溫順道:“我就是這樣給他說的,姑娘小心臺階?!?/br> 跨過臺階,蘇媯方才還一臉得意的模樣瞬間就變成了擔(dān)憂,她幾乎用小跑往老爺歇晌午覺的屋子趕,沒防頭,正巧碰上王夫人從屋里出來。 “你怎么 回來了?!蓖醴蛉擞檬治⑽⒄砹讼掳l(fā)髻,不冷不熱道:“不是讓你好好和賓兒說話的么。” 哼,你這老婦心里只念叨你外甥,且等會(huì)子吧,就讓你瞧瞧你的好外甥是什么德行。 蘇媯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她踮著腳尖隔著窗紗往屋里瞅,顫聲道:“爹爹在里面么,我有事和他說。” 王夫人皺著眉頭往紗窗瞧了一眼,看老七這委屈的模樣,想必賓兒又給她氣受了,這 回不知是潑茶了還是譏諷了。這女子簡直不知好歹,能攀上我外甥已然是走了大運(yùn),還成天到晚求老爺別讓她嫁給賓兒。 “老爺歇中覺呢。”王夫人不耐煩道:“既然不想和賓兒說話,就 回你屋子好好地給我待著,別吵著老爺?!?/br> 蘇媯咬著下唇,眼淚顆顆滾下,她仿佛下了極大的決心般拉著六幺硬往屋里闖,而就在此時(shí),屋里傳出個(gè)低沉的男聲:“是七女吧,有什么事進(jìn)來說。” 蘇媯扭頭看了一眼不悅的王夫人,忙提起裙子走進(jìn)內(nèi)屋,一進(jìn)去就吃了一驚,母親何姨娘怎么也在,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說何夫人了。蘇照晟從未在夫人院里讓侍妾進(jìn)來伺候,他還是很看重大夫人的,今次怎么讓藥罐子娘親來呢。 蘇照晟穿著家常白綢衣裳,他坐在榻邊由著何夫人給他穿靴,淡然道:“這么急著找我,有事么?!?/br> 蘇媯這才 回神,她看了一眼母親,她的病這幾日仿佛又重了些,比之前瘦了許多。母親,您放心,您不僅會(huì)做二夫人,更會(huì)做誥命夫人,女兒會(huì)給您爭取來屬于您的榮光。 “爹爹,方才夫人讓女兒去涼亭那邊和表哥說話,沒成想我過去后,竟看到一地的狼藉,并沒有見到表哥?!碧K媯焦急地看了王夫人一眼,無主道:“難不成咱們家進(jìn)了強(qiáng)人,將表哥劫走了?” “胡說。”蘇照晟皺著眉頭起身,他不耐煩地推開何夫人給他遞來的清茶,沉聲道:“京畿重地,天子腳下,哪里來的強(qiáng)人。” 正在此時(shí),大管家白瑞忽然進(jìn)來,這個(gè)精明的中年男人眼中含著難以捉摸的城府,他尷尬地瞅了王夫人一眼,然后對蘇照晟道:“老爺,您快去后樓瞧瞧吧,出大事了?!?/br> 第37章 野鴛鴦 一醉醒來春又殘,野棠梨雨淚闌干。 誰堪共展鴛鴦錦,同過西樓此夜寒。 藥的藥勁兒太強(qiáng),好一番云雨后,王賓才起身。他面色陰沉的可怕,撿起地上衣裳一件件地往身上穿。 榻上的蘇婉初次破。瓜,不知是太痛還是因?yàn)楸砀绲睦淠?,女孩整個(gè)人蜷縮地像只蝦米,正哭的傷心。 王賓本來心里就不爽快,聽見蘇婉的哭聲,更不耐煩道:“別哭了行不?!?/br> 蘇婉的委屈更重了,失去了女人最寶貴的東西,難道哭兩聲都不行么。女孩越想越難過,方才表哥壓著她卻叫著蘇媯的名兒,這算什么,你敢再侮辱我深點(diǎn)么。 蘇婉環(huán)抱著身子坐起來,她淚眼婆娑地看著王賓的背影,往日那英挺的身子此刻竟有些蕭索,都是蘇媯害的?!拔乙ジ嬖V爹爹,是蘇媯算計(jì)了我們,我無所謂,可不能損了你的名聲?!北砀纾悴荒?nbsp;回頭看看我么,就當(dāng)看一個(gè)可憐人也好。 王賓終于 回頭了,他頭發(fā)披散在肩上,臉頰還帶著抹異樣的潮紅,看來藥勁兒還沒徹底過去。男人冷笑一聲,他眼神冰冷淡漠,看著榻上可憐的人兒:“我問你,你今兒端來的竹葉青究竟是誰給你的,你要老實(shí)說。” 蘇婉將自己環(huán)抱的更緊了,認(rèn)識表哥這么長時(shí)間,他還是第一次正眼看她,和她說認(rèn)真地說話。 “是昨兒我跟夫人要的?!碧K婉的眼淚一顆顆往下淌,在下巴邊緣凝成河:“七妹說你會(huì)喜歡竹葉青,她還說,讓我親手端過去?!?/br> 王賓眼眸低垂,他想起那會(huì)兒蘇媯扇著小香扇的模樣,她眼神一直閃躲著,分明就是要做壞事的前奏。哼,想來小七早在這蠢女人要酒前就做了手腳,只是她如何能恰好能控制蘇婉暈倒的時(shí)間呢? “你來涼亭前,是不是遇到了小七跟前的丫頭?!?/br> 經(jīng)王賓這么一問,蘇婉這才恍然大悟,她眼淚也忘了流,失神喃喃道:“來的路上我碰見了六幺,那會(huì)兒她端著一碟子點(diǎn)心,說你不喜歡吃,要讓廚娘重新做來。我,我就” “你就撿起來吃了?” 蘇婉面上一紅,她眼睛忙躲開王賓犀利的目光,嘴里不知嘟囔著罵些什么。 王賓簡直一刻也不想見到這個(gè)粗鄙平庸的女子,他將外衣脫下扔給蘇婉,冷冷道:“想必小七現(xiàn)在正帶著人往這兒來了,穿上,別丟了我的人?!?/br> 蘇婉心中一喜,表哥這話外音是說我已經(jīng)是他的人吧,想通這層,蘇婉更加氣憤了,她簡直已然將自己當(dāng)成王賓的夫人,憤憤道:“表哥,一會(huì)兒爹爹來了,可不能放過蘇媯。這種心腸歹毒的女人,我們要,” “我們?”王賓斜眼瞧著一臉尖酸相的蘇婉,他皺著眉頭,強(qiáng)壓住脾氣,冷冷道:“小七能將你我二人算計(jì)到這份上,你以為她沒給自己留好退路?若是鬧開了,你瞧瞧吧,看最后丟人現(xiàn)眼的究竟是誰。” 蘇婉一改往日在王賓跟前的小鳥依人樣,她雙手搗著木榻尖聲道:“那也不能白讓她欺負(fù)了?!?/br> 王賓走到蘇婉面前,他忽然捏住女孩的下巴,殘忍道:“究竟是誰欺負(fù)誰?若不是你在李芷跟前煽風(fēng)點(diǎn)火,她也不會(huì)惱羞成怒成這樣,以至于使出如此損招?!?/br> 以愛傷愛,真的很殘忍。表哥,你都被蘇媯算計(jì)成這樣了,還要替她說話。為什么你要這樣對我,我難道就比她差了那么多? 一陣腳步聲傳來,終于來了。 進(jìn)來的只有王夫人,她瞧見屋里的場景瞬間氣紅了臉,緊走了幾步過去就打了蘇婉一個(gè)嘴巴子,喝罵道:“作死的娼婦,好好的爺們都叫你給弄的壞了名聲?!?/br> 蘇婉捂著腫脹起來的左臉,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直往下淌:“這又不賴我,一個(gè)巴掌能拍響么,夫人怎么就說我一個(gè)。” 王夫人為了外甥的臉面,聽了這話當(dāng)即就火大,她猛地從發(fā)髻邊拔下根簪子就往蘇婉身上戳,嘴里不停地呵斥:“你這些天老往我那兒跑,瞧著就不對勁兒。上次你將芷郡主母女從肅王府挑唆來,這我都知道,權(quán)當(dāng)你小孩子家不懂事不計(jì)較了,沒成想你這下作的娼婦倒愈發(fā)得了意,竟將做出這等骯臟之事?!?/br> 蘇婉邊躲著邊向王賓哭著求救:“表哥,表哥你說話啊。告訴夫人不是這樣的,我們,” 王賓始終也沒有看蘇婉,他只是將王夫人拉到一邊,一張俊臉冷靜的嚇人,他沉聲道:“姨媽,這事自有外甥來處理,畢竟不光彩,您不可叫她出去亂說?!?/br> 王夫人朝榻上的蘇婉啐了一口,眼神發(fā)狠:“這個(gè)你盡可放心,她要是敢說一個(gè)字,立馬叫她死?!?/br> 王賓咧唇一笑,他走到蘇婉跟前,俯身將女孩身上自己的外衣裳強(qiáng)行扒下,邊穿衣裳邊對王夫人瀟灑地笑道:“外甥不可衣衫不整地走出蘇府,煩請姨媽給她另找件衣裳吧?!?/br> 王夫人冷哼一聲,她將自己外罩的繡金線黑云紋織錦長袍脫下扔給蘇婉,轉(zhuǎn)身拉著王賓的手輕聲道:“老爺在樓下呢,你有主意嗎?” 王賓輕輕地拍了下姨娘的手,點(diǎn)頭微笑道:“事已至此,外甥自能妥善處理。必不叫蘇老爺,”王賓說著往蘇婉的方向瞥了一眼,譏諷道:“還有她為難的?!?/br> 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風(fēng)空落眼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