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韓度轉身,這個男人雖然面無表情,卻仍俊美的驚人,只見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蘇媯,冷冷道:“因為,我不想見到你這張?zhí)摷俚哪槨!闭f完這話,韓度微笑著掃了眼蘇媯抓著他袖子的手,嘲諷笑道:“在下衣裳剛洗了,小姐能放開么?!?/br> 沒了,一切都結束了。以前的你,我就算做再惡的事,你也能包容我,愛護我?,F(xiàn)在,你用這么嫌棄的眼神看我,你知不知道,我的心真的很疼。 蘇媯的手顫抖著放開韓度,淚不自覺地從眼眶砸到地上,她笑著問韓度:“你在騙我,對吧?!?/br> 韓度冷笑一聲,他那懶懶的樣子似乎連話都懶得 回答,只留下一個優(yōu)雅的轉身,揚長而去。 蘇媯愣在原地,她的靈魂仿佛在瞬間被抽掉。這是夢,這一定是夢,我的韓度怎么可能這么對我??墒菈糁幸矔奶鄣难瀱??淚水模糊了視線,女孩忙用袖子慌亂地擦,可是那個背影依舊不 回頭,錯過了么。 “姑娘,你沒事吧?!绷矍埔娞K媯不對勁,忙跑過來攙扶自家姑娘。 蘇媯盡量讓自己笑的很開心,韓度以前說過,哭著過是生活,笑著過也是生活,與其痛哭流涕,還不如歡歡樂樂的笑面不幸的人生。女孩幾乎將自己靠在六幺身上,她笑著哭:“幺兒,咱們 回去吧,去三jiejie那兒,我想和她說話?!爆F(xiàn)如今還能找誰,只有她了,都愛了一個男人,都被一個男人傷了。 六幺嘆了口氣,正待安慰姑娘兩句,忽然看見從后樓那兒過來個穿桃紅衣裳的女人,她忙摟住蘇媯搖搖欲墜的身子,將女孩安放在長凳上,急道:“姑娘,五小姐來了,快別哭了?!?/br> 其實六幺并不知道自己為何那么忌諱五姑娘蘇婉,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五姑娘不是個善茬。 蘇婉今日穿了件桃紅色的紗裙,讓人值得注意的是,她的發(fā)邊簪了枚別樣的金釵,蘇媯一眼就瞧出來了,那是長安最有名的首飾坊‘珍寶閣’的貨色,有點意思了。打起精神蘇媯,你要是一時間露出軟弱之態(tài),就又被壞人欺負了。 “哎呦,七妹這是怎么了,怎么眼睛紅紅的呢?!碧K婉夸張地跑到蘇媯跟前,她看著蘇媯急道:“瞧著胳膊又紅又腫的,是受了誰的氣了么?” 蘇媯看著這個面上粗俗艷麗,內(nèi)心歹毒多謀的五姐,她真的想反唇相譏,我之所以會受傷,還不是要拜你所賜,若不是你跑去肅王府在李芷跟前吹風,我今日何來的被踐踏,被羞辱。 心里雖然這樣想,蘇媯面上卻做出一副氣呼呼的表情,她朝著韓度離去的方向冷哼一聲,憤然道:“還不是三姐的那個老師,真真是目中無人到極點了,我好意給他行禮問好,竟被他刻薄了幾句?!?/br> 韓度,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在這種女人面前污蔑你。蘇婉出現(xiàn)在這兒絕非偶然,想必她看到了你從這兒走過,我只有這般撒謊,才能穩(wěn)住她。 老五蘇婉想起那日在涼亭被韓度嘲諷,心里也是不忿,只見她兩只秀眉一翹,涂著‘滿山嬌’脂膏的唇一撇,冷哼道:“這是咱三姐的老師,更是父親的貴客,脾氣大也是正常。況且受過他氣的不止七妹一個,為了這種無禮小人而哭,何苦來,若讓表哥看到還不得心疼死啊?!?/br> 老五啊老五,你現(xiàn)在三句不離表哥,言語間這么向著我,是你轉性了還是你的表哥答應你什么了。 “jiejie,你頭上這金釵好漂亮?!碧K媯裝作羨慕之樣,她從袖中掏出方才李芷送她的金簪,嬌笑道:“這是芷郡主送我的簪子,雖名貴,但樣子竟比不上jiejie的金釵。jiejie何不疼一下meimei,咱倆換了吧?!?/br> 老五面色一沉,她的身子竟往后閃了下,尷尬笑道:“這,算了吧。” 蘇媯冷笑,但面上仍天真可愛:“難道這釵是表哥送給你的?沒見你這么愛護的?!?/br> 蘇婉一臉嬌羞,她嗔道:“就許表哥疼你,不許他送我小玩意兒了。”說到這兒,蘇婉忽然拉住七妹的手,眼眸低垂,像是含有無限的心事:“以前都是我不好,老和你賭氣。表哥已經(jīng)說過我了,我也知道錯了,七妹能原諒jiejie么?!?/br> 蘇媯反手握住老五的手,忙笑道:“一家子骨rou,說這種話讓人笑話?!?/br> 蘇婉,果然是你給王賓通風報信,所以他才能在肅王妃母女發(fā)難前趕來。嘖嘖,真沒看出來你有這份縝密心思啊。先在李芷跟前吹風,想必說盡了我的壞話,甚至還給她出過主意吧。當李芷帶著必勝的把握殺上門后,你又偷偷將王賓請來,讓王賓對付那對母女。好個一箭三雕,既得到了李芷的信任,又在王賓面前有了好的印象,更重要的是把我拉下水,利用我不費吹灰之力挑撥了王賓與李芷的關系。真是人不可貌相,五姐,我今日才服你。只不過,想要算計我,你貌似還嫩了點。 “meimei為何這般瞧我。”蘇婉嬌羞地低下頭,手附上發(fā)紅的臉頰,輕笑道:“難不成我臉上有花,你這樣看。” 蘇媯湊近了蘇婉,她輕輕地在老五手背上拍了拍,笑的極動人:“jiejie,meimei真想永遠和jiejie在一起?!?/br> 蘇婉嘆了口氣,無奈道:“jiejie也想和meimei永遠在一起作伴,只是表哥他,” 蘇媯起身背對著蘇婉,傲然道:“表哥由我去說,定讓jiejie得償心愿?!?/br> 蘇婉,怪只怪你不顧姐妹親情算計我,若今日讓李芷得逞,輕則我的名聲掃地,重則被她毀容。既然你陰柔,我也不能嬌弱,把李月華惹生氣了呢,后果,我怕你承受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咳,其他大牛們女主暫時對付不了,一個蘇婉還是能拿下的~ 第35章 月邊疏影 蘇照晟果然是個雷厲風行之人,當天就命人將蘇媯的東西全搬去了王夫人院里。王夫人因蘇媯即將和自己的親外甥王賓成親,所以待這個昔日礙眼的庶女異常的好,噓寒問暖,疼惜愛護,可就是不讓女孩出院門半步。 烏云蔽月,最適合醞釀壞事。 蘇媯四下打量了番住的屋子,夫人這里自然什么都是好的,連罩桌子的布都是從蜀州買 回來的織錦云紋緞,青瓷臥羊型燭臺燃著摻了瑞香花的油燈,燭臺身上雕刻著李商隱的名句:燭分歌扇淚,雨送酒船香。 蘇媯將手掌放在燭焰上烤,灼燙的溫度從手心一直傳到全身。瑞香花的俗香遠沒有她身上天生的異香好聞,女孩給自己倒了一杯滾水,她想起這幾日府上發(fā)生的種種,看起來何姨娘時來運轉,怎么就感覺怪怪的。 蘇照晟接連幾日都去了蘇媯生母何姨娘那兒去睡,老蘇說了,何姨娘這些年為他生兒育女熬出了一身病,他要用后半生憐愛她。 合府都震驚了,先是老六蘇人玉得了個肥缺成了真正的貴人,接著就是老七蘇媯要嫁給寵臣王賓,如今就連何姨娘這藥罐子都再度得到老爺?shù)膶檺?,這房真真守得云開見月明啊。 更有那討巧的小人編排打趣,說是人家何姨娘肚子爭氣,養(yǎng)的一雙兒女都是人中龍鳳,后福綿綿。也還真別說,自從肅王妃母女來過后的第五天頭上,蘇照晟忽然在府里宣布,他要抬舉何姨娘做二夫人。一個區(qū)區(qū)姨娘能做到僅次于太太的二夫人,簡直眼紅瘋了一眾姨娘和通房丫頭,可連王夫人都滿心歡喜的接受了,誰又敢說反對的話呢。眾人心知肚明這里有個緣故,因為只有將何姨娘的身份抬高了,她的女兒才能配做人家外甥的二夫人。 吱呀一聲,開門的聲響打斷了蘇媯的沉思,她抬頭一看,來人是六幺。 六幺將門關好后走到自家姑娘跟前,只見她從袖中掏出紅黃兩個不同顏色的紙包遞給蘇媯,低聲道:“這幾日六爺花了不少心思才從外面弄到的,他說就算壞事了,也絕不會查到你們身上。姑娘,你真的要這么做?五姑娘畢竟是,是你jiejie呀?!?/br> “jiejie?”蘇媯冷笑一聲,她將紅色那包藥粉湊近燭光仔細瞧,仿佛看不清般,她將杏眼微瞇著,不帶一絲溫度地笑道:“我如果原諒了她,六幺,你能替她作保么,你能保證她不再算計我么。記住了,最是親人才最難防。” 六幺顯然說不過蘇媯,她嘆了口氣,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般,咬牙道:“六幺一體一心全是姑娘的,姑娘怎么說我怎么做?!?/br> “這就對了嘛?!碧K媯現(xiàn)在才開心地笑了,她看著窗子繃的翠籠綠煙紗,彼時月光正好照進來,潔白色照在淡綠色上,這美妙的光影仿佛會動般,當年大明宮的窗紗也不過如此吧,蘇家這般富貴,怨不得姜鑠會將魔爪伸來。 “父親和夫人不許我出去,更不許三姐六哥他們來看我。他們以為將我困在這方院子里,我就沒法籌謀了?!碧K媯將那兩包藥粉仔細地收在袖中,媚笑道:“王賓要見我,我不是就可以出去了么?!?/br>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靜拂琴床席,香開酒庫門,酒不醉人人自醉。 清風徐徐,暖陽云里藏。王賓這日特意上門來看蘇媯,前幾日李芷那么一鬧,表妹她肯定生氣了,更可惡的是那女人竟還傷了她。 蘇媯拿著把小香扇慢慢地扇,連頭也不用抬就能知道,王賓肯定兩眼緊盯著自己。 “我,” “你,” 王賓輕輕地搖頭笑了下,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柔聲道:“你先說吧?!?/br> 蘇媯起身給王賓福了一禮,她的態(tài)度顯然比以前好了很多,只見女孩臉頰浮起兩個淺淺的梨渦,煞是可愛。 “我一向恩怨分明,上次的事,多謝你給我解圍了,你,你是個好人。” 王賓只感覺心跳的很快,他癡癡地看著嬌羞的蘇媯,這樣的她真的是每個男人的夢。要娶蘇媯,更多的原因是想要征服這匹野馬,他王賓自認為對女人有著絕對的吸引力,當年的李月華,現(xiàn)在的李芷,蘇婉……哪個女人不喜歡他,哪個女人不主動貼上來,除了蘇媯。 蘇媯,她就像一朵夜里綻放著幽香的曇花,不知不覺就將你的心和魂勾走了。連那個名滿天下的韓度,好像都為她著迷。若說之前自己是喜愛她美麗的外表,那么現(xiàn)在,他是真的愛上她了。對,很確定是愛上了她。這種感覺和悸動,此生還是第一次。 王賓收起虛偽的笑,他看著蘇媯,沉聲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聽著你遇到這事,想都沒想就沖到蘇家?!蓖踬e忽然低下頭,他似乎在害羞:“不怕你笑話,這和我以往行事風格根本不符,我的沖動,只為你?!?/br> 多動聽的情話,我的駙馬,你知道在你面前的是誰么。我蘇媯不是每個男人都配喜歡的,馬上,你就會嘗到自己種下惡果的代價。 正在蘇媯想著待會兒如何行動時,卻見王賓用疑惑的目光看著自己。蘇媯被這個男人看的心里毛毛的,她借著扇著小香扇擋住自己半張臉,干笑道:“為何這樣看我,叫人瞧見不好?!?/br> 王賓忽然深深地吸了口氣,眼睛發(fā)冷,他又帶上以往那種儒雅的笑:“七妹,我一直覺得你身上的味道好熟悉,像是在哪里聞過。” 通常王賓這樣笑,就證明他在謀算著什么。這個男人以前經(jīng)常和自己在一塊,自然能聞出屬于李月華的體香。 蘇媯慢慢地將香扇合上,頷首淡笑道:“是么?!毙渲械氖衷诎l(fā)抖,背上涼颼颼的,王賓一向心思縝密,可不能讓他看出什么:“表哥說的味道,應是我手腕上籠的香珠子。這是從西域傳到長安的,六哥花了重金買了來送我,異香異氣的,是和中原常見的香味不大一樣。” 王賓了然點頭,他笑著看蘇媯,正準備說點什么,忽然整個人都愣住,手顫抖著指向女孩,驚道:“你,你額間是什么。” 糟糕,這個人的眼睛真毒。香味可以拿謊話掩蓋過去,畢竟女孩子都愛香啊粉的,可是額間這顆胭脂痣是如何都掩飾不過去的。蘇媯面上無辜地看著王賓,心里早都罵了自己千百遍:蘇媯啊蘇媯,你天天都貼花子遮掩,怎么今日知道要算計王賓,竟給激動的忘了。如果給他說這是自己畫上去的,他會信么。 “別動,”王賓瞇著眼睛仔細瞧蘇媯,湊近冷聲道:“我記得初次見你時,你并沒有這胭脂痣,怎么忽然就長出來了。味道你說是香珠,可這胭脂痣你怎么,” “表哥,七妹”一個清脆而歡樂的聲音忽然響起,來人是蘇婉,她今日特意穿了件素色齊胸襦裙,一看那樣子就是學蘇媯的打扮,她雙手端著紫檀木托盤,笑顏楚楚:“太太知道你們在這兒說話,特特讓我給你們送來七meimei最喜歡的竹葉青酒?!?/br> 王賓收起懷疑的神情,他略微點點頭,兩眼只是盯著蘇媯,淡漠道:“姨媽想的周到,我不是給她老人家說了么,別叫人過來打擾我和七妹說話。” 蘇婉的臉紅一陣白一陣,若不是端著酒,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蘇媯起身接過蘇婉手中的東西,她瞧著老五實在尷尬,便親自給王賓斟了一樽酒,挑眉輕笑道:“表哥,這是五姐紆尊給咱們端來的,你不要辜負了這小酌之時呀。” 王賓冷笑一聲,他唇角勾起抹危險的獰笑,雙眼盡是寒冰。男人接過美人玉手遞過來的酒樽,抬眼看蘇媯,竟將酒樽推還給蘇媯,儒雅笑道:“七妹先請?!?/br> 蘇媯一愣,這加了藥的酒,自己如何敢喝,難不成王賓這小人看出什么了。蘇媯看著樽中的清液,慢慢地將酒樽舉起,拼了,我今日干了這樽酒,就算一會兒出點什么事,還有哥哥和六幺在附近守著,不用怕的。 正當酒碰到女孩的唇時,王賓忽然奪下女孩手中的酒樽,登時就有些清液撒了出來,男人仰頭喝盡了酒,然后將酒樽狠狠地砸到石桌上,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般,他抬頭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蘇媯道:“我不管你是誰,我只知道以后要全心全意對你,就當彌補對那個人犯下的過錯?!?/br> 他,知道了?此刻,蘇媯倒不擔心王賓,她擔心的是渾身都是鬼心眼的蘇婉,如果這個女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那才是真的完了。 蘇媯瞪向蘇婉,卻看到蘇婉搖晃著身子,一只手扶著額頭,另一只手伸向王賓。她眼神迷離,嘴里不住喊著表哥,只是他的表哥卻沒搭理她。 撲通一聲,蘇婉終于沒支撐住暈倒在地。 王賓忙站起來,但他并不打算過去瞧蘇婉,只是皺著眉頭道:“她怎么了?!?/br> 暈的剛剛好! 蘇媯冷笑著打開小香扇給自己扇涼,微微將發(fā)髻往起扶了下,舉手投足間盡是風情,女孩媚眼如絲,對王賓嬌笑道:“她暈倒了呀,是我干的。” 王賓忽然覺得腳下發(fā)軟,他急忙往后退了幾步,將頭低下,根本不敢瞧對面的禍國妖顏。怎么 回事,身子怎么忽然就發(fā)熱,好想撲倒女孩做,做那事。不愧是在宦海沉浮多年的聰明人,盡管腦子亂成一鍋粥,他還是猜出了:“那杯酒果然,果然有問題。你竟敢算計我。” 蘇媯眨著眼睛,得意地看著幾近發(fā)狂的王賓,對了,我就是要看到道貌岸然的你變得狼狽不堪,原來復仇的味道這么甜美,女孩掩扇輕笑:“急什么呀表哥,馬上就該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在桃園三結義中你演什么角色?我演桃花 第36章 暗算 燥熱,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熱度傳遍了男人整個身軀。 王賓顯然是在極力壓抑自己,他佝僂著背,手掌撐在石桌沿上,伴著胸脯一起一伏喘著粗氣。 蘇媯冷笑著瞥了王賓一眼,當你和李芷暗度陳倉時就該料到,有一天會被你傷害過的女人算計。 “表哥,你瞧我對你多好,給你吃了好吃的陰陽合歡散。”蘇媯扇著小香扇欣賞王賓的隱忍,忽然想到什么似得,女孩故意皺著眉頭用扇柄敲了下自己的頭,得意笑道:“大庭廣眾的做不太好,我這就去叫六哥把你扛到后樓去,那兒安靜,你和五jiejie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br> 嘩啦 王賓將石桌上的酒菜全都拂到地上,扭頭瞪著蘇媯,用他那像狼一樣充滿欲望的眼睛瞪著對面害他的女人,要她,要她,這是這個男人心里唯一想的事。 蘇媯輕蔑地瞟了一眼王賓,邊往外走邊嬌笑道:“千萬別亂跑哦,我家花園子太大了,找不到女人你會瘋的?!?/br> 忽然,一只鐵一般硬火一般灼熱的手將蘇媯的臂膀鉗住,手的主人從背后緊緊抱住女孩:“想去哪兒?!?/br> 蘇媯下意識護住小腹,她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開卻不能,而王賓就像瘋了般,不安分的手在蘇媯身上到處游走,噴著酒氣的口在女孩耳邊輕聲道:“別動,別動,聽話。” 大明宮的那晚,惡魔一樣的姜鑠就是這樣在自己耳邊詛咒,黑色的夜,只屬于血腥的殘忍。 “六哥,六哥?!碧K媯驚的大聲喊叫,淚在一瞬間崩塌,被鞭尸的父親,嚇傻的弟弟,還有無數(shù)被兵痞糟蹋了宮嬪,不要,她不要再被討厭的男人碰一個手指頭。 身后的王賓忽然停下了動作,他的一只手覆著女孩的肚子,怎么 回事,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居然大了肚子。 王賓一把將懷里的女孩身子掰正,他極度忍著浴火焚身,瘋狂的眼睛在瞬間仿佛恢復了些許冷靜,他朝著被驚嚇到的蘇媯低聲怒吼道:“你肚子怎么 回事,你究竟是誰?!?/br> 蘇媯身上的異香對男人來說就是種天成的催。情劑,王賓忍不住又湊近了女孩幾分,他咬牙強忍著想要撕碎蘇媯的想法,搖晃著女孩道:“說,說啊。” 正在此時,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是蘇人玉帶著六幺趕來了。 “好yin賊?!碧K人玉用手里的寶劍指著王賓,低頭瞅了眼暈倒在地的老五蘇婉:“還不放開我meimei。” 王賓冷眼瞪著蘇人玉,捏著蘇媯肩膀的手愈發(fā)地用力了,他瞇眼狠狠道:“你知道她是誰么,區(qū)區(qū)庶子竟敢自稱她的哥哥?!?/br> 蘇人玉自然不知道王賓的言外之意,聽得王賓如此說,人玉火氣立馬飆升,他手腕一轉,用劍鞘將王賓直接給敲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