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查文斌一時找不到能說的話了,半晌才道:“人間仙境,莫過于此,不愧是神話的起源!” “你們快過來看啊,這里有一口井,里面還有熱水呢!”超子已經(jīng)在那邊大呼小叫了,只見一口八字井出現(xiàn)在地面上,旁邊還拴著一根大鏈子,井里的熱水正在呼呼地往外涌。那白色的熱氣就是從這里蒸騰出來的。 第219章 老刀的“倒影” “溫泉,真沒想到這山頂居然有溫泉?!崩贤跫拥囟枷朊摰粢路M井里洗個澡了,可看樣子這水的溫度可不低,跳下去絕對是跟煺毛豬一個下場。 井水還算清澈,只是那根大鏈子被拴在旁邊一根短短的石柱子上著實有些奇怪,粗細得有人的手腕那般。 “要不拉出來看看?”超子看著這鏈子,心里頭就有股拖出來看看的沖動。其實大家心里也都有這個想法,只是被他說了出來而已。 說干就干。那鏈子分量可真不輕,得幾個人合力,下面浸泡在水里的部分還燙得厲害,所以拉出來一點還得等它冷了再繼續(xù)。 哲羅和老王兩人負責安營扎寨,他們打算今晚在山頂過夜,其他幾人就在那兒干拉鏈子的體力活兒。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這鏈子被扯上來的部分得有七八十米了,都在地上堆得好高一層,但幾乎還遠遠沒有看到盡頭,并且還沉得很,得他們五人合力。唯一有點變化的就是井水的顏色開始逐漸變得有些渾濁,不像一開始那般清澈。 鏈子大概被拉扯了有一百米的時候,幾個人的手上幾乎都磨出了水皰,誰也不知道這玩意兒究竟有多長,那邊晚餐已經(jīng)準備好了,他們準備吃完飯再拉拉看。 這口井就像是一個充滿了魔力的地方,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鏈子的那頭究竟是什么,吃飯的時候討論的也都是這個問題。 老王說鏈子的那頭說不定是個箱子之類的東西,里面可能裝著祖先們的寶貝,很有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東西。 超子則覺得,放在這么深的溫泉里,寶貝也得給泡壞了,必須得是以前用來拴著什么神獸一類的東西。 查文斌覺得這東西既然是他們到這里發(fā)現(xiàn)的第一個重要線索,不管怎樣都得拉起來看看,不過他認為現(xiàn)在他們站的腳下其實是一座火山,只有火山才會有溫泉。這朵蓮花狀的群山,有點像古老的火鍋,中間那朵花蕊因為火山提供的熱量所以能夠四季常青,造就了一個人間仙境,有點世外桃源的味道。 吃罷晚飯,繼續(xù)開工,除了負責照明的哲羅,其他人都是掄開了膀子繼續(xù)拉。這越拉他們心里就越?jīng)]底,鏈子被源源不斷地拉扯出來,周邊都已經(jīng)要堆不下了。 超子氣喘吁吁地說道:“這不是耍人玩嗎?你是有多重要的寶貝得這么放在下面,我們起碼也拉了有兩百米出來,怎么一點到底的跡象都沒有?!?/br> 還有一點,查文斌注意到的是,井里的水此刻已經(jīng)開始泛黃湯了,翻騰得也遠比之前厲害,都開始往四周蔓延了。 “加把勁兒,鏈子不可能沒有盡頭,要真是那樣無盡的長,加起來的重量我們幾個也不可能拉得動,現(xiàn)在分量也開始變輕了,我估計八成快要到底了。”查文斌說道。 “轟”的一聲,里面的井水不知為何,突然猛地往外噴射出來,涌出的水花得有三四米高,就跟噴泉那般,灑在身上裸露的肌膚處,瞬間就能讓人燙傷,一時間“喲、喲、喲”的被燙聲此起彼伏,緊接著又傳來“哐”的一聲巨響,他們發(fā)現(xiàn)手中的鏈子再也拉不動了。 “被卡住了?”超子問道。 老刀因為站在最前面,明顯感覺手中一麻,說道:“好像是,估計是這鏈子下面吊著什么東西,這井的直徑太小了,卡住了,聽聲音還有點像是金屬的?!?/br> 超子問道:“那要不再放點下去,咱們再扯一次,看看能不能沖出來?” 主要是大家太想知道這下面到底是什么了,于是老刀幾乎是馬上同意了:“行,再試一次,等下大家喊一二三,一起用力。” 查文斌負責發(fā)號施令,所有人都盡量把自己的身體往后傾斜,以獲得最大的抓地力,連哲羅都參加到了隊伍里,鏈子又被慢慢地放回了一米左右的距離。 “一、二、三,拉!”查文斌一聲令下,所有人都使出了最大的力氣往回拉扯。 他們只覺得自己手掌心傳來一陣劇烈的碰撞,然后“轟”的一聲,一波比剛才要大上幾倍的水花瞬間就沖向了天空,帶著guntang的井水如天女散花一般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 查文斌喊道:“快跑!”說完,大家一股腦地丟掉了手中的鏈子紛紛向后撤,免得被井水燙傷,然后更加劇烈的碰撞聲甚至讓大地都有一絲顫抖。與此同時,突然從井下傳來一陣“吼”的巨響,讓他們忘記去拉住不斷往下滑落的鏈子。 那吼聲可謂是驚天動地,井水開始不斷向上噴涌,連大地都開始微微地顫抖起來,他們能明顯地感覺到腳下的動搖。 老王緊張地問道:“地震了?” 查文斌的臉色無比凝重,好久才說道:“不,是龍吟!這個叫聲,是龍,龍脈之祖昆侖山下真的有龍!” 那吼聲隨著鏈子不斷地往回落,也隨之開始慢慢變小,等到鏈子差不多都落入井里時,現(xiàn)場除了一片被水沖刷留下的狼藉之外,就是幾個木呆呆的人了,因為不僅僅是查文斌說了一句是龍吟,而且天空中真的出現(xiàn)了“龍”。 就在剛才,不知何時,月亮已經(jīng)爬上了天空。在這種地方看月亮格外清楚,但是誰都看見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奇景,一條黑色龍形云朵在不停地繞著月亮轉(zhuǎn)圈,首尾相接,有四肢,還在不停地變換著腳步,龍頭上的胡須都清晰可見,嘴巴還在時不時地張合著,一直守著那月亮的四周不停地轉(zhuǎn)著。更為重要的是這條龍有一對非常明顯的翅膀,還在不停地上下扇動著,像是在推動這龐大的身體進行圓周運動。 隨著這鏈子完全落回井中,那條帶著翅膀的龍也終于消失不見了。 “應(yīng)龍!”查文斌說道,這是他們第一次看見云狀的應(yīng)龍,如果說云圖案的組合存在各種不確定性,那么這條龍就是一條實實在在的應(yīng)龍,硬要說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了,沒有人會相信云朵能組合出一條這么接近真實的龍。 據(jù)說當年就是西王母派了應(yīng)龍去幫助皇帝戰(zhàn)蚩尤,如今看來這鏈子他們是不敢再繼續(xù)拉了,回到井口的老刀發(fā)現(xiàn)井水已經(jīng)恢復(fù)了之前的平靜,又是那般清澈了。 超子這小子的好奇心,那是比天還大的:“要不我們繼續(xù)拉?” 查文斌馬上否決了:“不能再動了,龍脈之祖的任何東西都不是我們能動得起的,普通的風水關(guān)乎個人,這里的風水關(guān)乎整個天下,但愿今晚我們的莽撞不會帶來什么后果?!?/br> “那你們不想知道這下面究竟是什么?”超子最糾結(jié)的就是這個,他若是知道有一個秘密的存在,不想辦法去弄個水落石出夜里都會睡得不踏實。 查文斌說道:“想,但是不允許,老祖宗們留下的東西有的只屬于歷史,我們不能越了界限硬去闖,該留在井里的就讓它繼續(xù)留著吧。” “哎,奇了怪了?!币幌蚝苌僬f話的老刀突然冷不丁地蹦出這么一句話來。查文斌側(cè)過身子一看,他正蹲在那井邊朝井里看著。 “怎么了?”老王問道。 “你們說,這井水里為什么倒映出來的不是我的臉?”老刀說這話的語氣聽上去跟他平時很不一樣。他一向說話都是比較機械的,給人冷冰冰的感覺,現(xiàn)在卻充滿了一絲讓人耐人尋味的感覺。 不知怎的,查文斌聽了他這話,心里就莫名地產(chǎn)生了一種不是很好的預(yù)感。他馬上說道:“老刀,你過來,跟我說說看,你看到了什么?”說著他開始往老刀的身邊走去。 “我要下去看看!”說完,老刀突然把臉轉(zhuǎn)過來,帶著一絲微笑,這是所有人第一次看見老刀的笑容。 “你說什么?快點過來!”查文斌這時已經(jīng)改用跑了,就在他馬上要到老刀身邊的時候,老刀突然把頭朝下,一個猛子扎進了井里,查文斌的手離他的肩膀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 這口井開始不斷地翻騰著水花,“咕嚕?!彼蓍_始一個接著一個地往上翻騰。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老刀就這樣跳進了井里。“老刀!”查文斌覺得自己的嗓子幾乎都要被這一聲大喊給撕破了,但是留給他的是一圈圈水暈散去后恢復(fù)平靜的水面,他只看見了井中自己那張幾乎要崩潰的臉。 第220章 亂了 老刀就這么去了,沒有人知道他在井中看見的是什么,也沒有人相信倒栽蔥進了這口井里他還能活著出來。超子非常后悔自己非要去拉那根鏈子,事實上所有人都在后悔。 這支由組織提供的援軍至此已經(jīng)全軍覆沒了,沒有人懷疑他們的能力,就單兵素質(zhì)而言,這五個人恐怕都能凌駕在超子之上,可這就是命,死的就是那些強者,活著的人們則需要懷著一開始來的目的繼續(xù)尋找。 古井邊,查文斌手里撒著大把的紙錢,他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來送別了。月光下,紛亂的元寶隨著山風飄飄蕩蕩,也不知道有多少最后是真的能落到老刀的袋里。 “一路走好,老刀,到了那一頭替我跟你那些兄弟賠個不是。要不是因為我,你們也不會到這個地方來白白送了性命。”其他人也有些說不出來的悲傷,這一趟算是最為波折的一趟,一開始就充滿了死亡。 “過了今晚,明天我們就上對面那座主峰?!辈槲谋笳f完,便鉆進了帳篷里。 今晚沒了老刀,站崗的人就落到他們自己頭上了。卓雄負責下半夜的崗哨,他也在想著老刀,這個人一看就是經(jīng)歷過炮火的洗禮,生與死的邊界走過來的人還有什么是看不開的呢?他也想不明白,仰天嘆了口氣,天空中那輪明月在山峰的正上頭。 “好圓的月亮??!”卓雄感嘆道。 他有點想家了,可是卻沒有家可以想,他是一個不知道家在哪里的人,是一個孤兒。在地上鼓搗了半天,卓雄干脆躺在了草地上,這周邊有溫泉,地上暖和得很,就那樣用手枕著自己的后腦勺看著高原的夜空。 一小時后,他再次把頭偏向了主峰,這時卓雄猛地發(fā)現(xiàn)了一個極為驚人的事實,這個月亮還停在山峰的正上頭,也就是說在過去的一小時內(nèi),月亮并沒有移動過。 看了看手上的腕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了,他決定再等等看,于是就盯著那月亮一動不動地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除了偶爾有幾朵云穿過,那輪金黃色的明月似乎根本就沒有動的興趣,只是懶洋洋地照著那座主峰的山頂,把潔白的月光灑在它的身上。 卓雄趕緊鉆進了查文斌的帳篷里,把他搖醒道:“文斌哥,你快出來看看,這兒的月亮有些不對勁。” 查文斌這些天也有點累了,便問道:“怎么不對勁了?” “那月亮沒動過,一直停在那兒沒動過,我雖不懂天文,但也知道月亮和太陽一樣都是有起有落的,怎么會一直停在那兒不動?” “瞎子啊,大半夜的,你吵吵啥啊,讓你放哨,沒讓你進來吵吵。”超子翻了個身,有些不滿地說道。 “行,我出去看看?!辈槲谋髲乃镢@了出來,抬頭看了看,嘟囔道,“被你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有點兒不對勁。剛才老刀跳井的時候那月亮就在那兒,怎么現(xiàn)在還在,對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吭铝吝@么圓?!?/br> “今天是農(nóng)歷三十?!辈恢螘r,老王也起來了。 “老王,你怎么也起來了?”查文斌說道,然后自顧自地嘀咕道,“農(nóng)歷三十……三十……不對啊,老王,你記錯了吧,三十怎么會有滿月呢?” 查文斌正準備算算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呢,就聽見卓雄喊道:“文斌哥,小心!”緊接著一個黑影猛地朝查文斌撲過來,兩人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砰”的一聲槍響,就在查文斌剛才站的那個位置上,留下了一個大大的彈坑。 月光下,老王的臉有些慘白,又有些扭曲,他的手里拿著一把槍,槍口正對準查文斌。 “你瘋了嗎!”卓雄朝著老王怒吼道。 可是回應(yīng)他的只有老王那冰冷的眼神和端起來的瞄準自己的槍口,那種眼神是要殺人的眼神。 突然老王一聲悶哼,身子歪歪扭扭地癱軟到了地上,他的身后超子正在罵道:“就知道你個老不死的不可能回心轉(zhuǎn)意,文斌哥,我把他丟到井里去陪老刀?!闭f著,他就去搬老王的身子。原來是超子被卓雄吵醒了之后也想跟出來看稀奇,卻發(fā)現(xiàn)老王不知何時無聲無息地端著槍站在跟前,一槍過后,超子摸了上去,一記手刀劈暈了這老頭。 查文斌爬起身來說道:“超子,你給我放開他,老王不會這么干的,肯定有什么原因。” “還有什么原因,這老小子一開始就沒安什么好心,眼看著地方就要到了,就想干掉我們唄?!背恿R罵咧咧地拖著老王肥重的身子,發(fā)現(xiàn)這家伙真不是一般的重,便喊道,“橫rou臉,橫rou臉,你給我起來幫忙!” “算了,超子,先等他醒了再看他怎么說吧,我也覺得這事有些蹊蹺?!弊啃蹌竦?。 “行,你們說怎么辦就怎么辦,老這樣相信他,下一次就不知道他該會要誰的命了,我去拿繩子捆著他。”說完,超子便走向另外一個帳篷,他們的物資多半都囤積在那兒,那個帳篷里睡著的是橫rou臉、老王和向?qū)д芰_三人。 超子撥開帳篷之后雙手立馬向上一舉,嘴里說道:“兄弟,兄弟,你這是干什么,別跟哥瞎鬧,這槍會走火的?!币贿呎f他還一邊往后再慢慢退。 卓雄和查文斌一聽,覺得有些不對勁,跑過去一看,超子的腦門上正頂著一桿獵槍慢慢再往后退,獵槍的主人哲羅也似乎跟老王一樣,臉色慘白,表情有些扭曲。 “哲羅!把槍放下!”查文斌有些惱火了,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為什么兩個看起來最老實的人今晚都把槍口對準了自己人。 突然,卓雄喉嚨里“呼”的一聲吼,然后手腕一抖,一塊雞蛋大的石頭飛了出去,準確地打在了哲羅的手背上。超子立刻抓住槍管往上一抬,“砰”!一陣青煙閃過,槍響了,子彈擦著超子的頭皮飛了過去。 “媽的,敢打你超爺!”超子抬起一腳飛踹到哲羅的胸口,哲羅幾乎是倒飛著進了帳篷,“哐”的一聲,帳篷便被砸倒了,同時他也昏迷了過去。 超子走過去,一把抓住哲羅的腿拖到了老王身邊,然后又氣呼呼地掀開那個被砸倒的帳篷罵道:“就你還睡,跟個豬一樣,外面都造反了你還睡得著!”他這話顯然是在罵橫rou臉的,可是當他掀開那頂帳篷的時候,哪里還有橫rou臉的人,他不見了! “人呢?文斌哥,大山兄弟不見了?!背雍暗?。 卓雄和查文斌趕緊摸過去一看,東西都還在,就是人不見了。查文斌把手伸進橫rou臉的睡袋,里面還是熱的。 查文斌對他們兩個說道:“看來剛走沒一會兒,睡袋還是熱的?!?/br> “現(xiàn)在怎么辦?”超子一時間沒了主意,就在這時,他們身后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幾人回頭一看,一個高大的身影幾乎是用沖刺的速度向山下沖去。 “是他!”幾人趕緊追了過去,山的這面是通向中間的主峰的,大晚上的,他們發(fā)現(xiàn)僅僅是一眨眼,對方就消失在了可見的視野中。 “不對勁兒了,趕緊看看老王他們?!辈槲谋笠膊蝗ス苣莻€人是不是橫rou臉了,趕緊扶起地上的老王,翻開眼皮一看,眼神暗淡無光。 “中邪了,超子,你趕緊幫我把家伙拿來。卓雄,先把哲羅看好,萬一醒了,怕控制不住。” 他們兩人分別行動開來,一人去拿乾坤袋,一人去拿繩子。不一會兒,超子回來了,卓雄也回來了,同時卓雄還帶了兩個小紙人遞給了查文斌。 “在他們帳篷里發(fā)現(xiàn)的,分別寫著老王和哲羅的名字?!弊啃壅f道。 查文斌接過小紙人一看,背后還分別寫著兩人的生辰八字,小紙人的頭頂各扎了一根繡花針,他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蠱術(shù)!” 查文斌將手放到老王的頭皮上慢慢摸搜著,果然沒一會兒他就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門道,手指觸摸到了一根尖尖的物體,手指一發(fā)力,一根十厘米左右長的銀針就從老王的頭頂上拔了出來,然后,他在哲羅的頭頂也發(fā)現(xiàn)了一根銀針。 “這是怎么回事?”看著這些東西,超子的世界突然亂了,竟然有人摸到他們的帳篷里用了這些下三爛的手段,而他和卓雄分別站了上下夜的崗哨居然不知道。 “先別管怎么回事,救他們兩個要緊?!辈槲谋蟀咽稚爝M八卦袋里就準備去拿家伙。突然他的手停止了,臉色開始非常不好看起來,半晌才說道,“月亮輪不見了?!?/br> 話說這日月雙輪放在一起就會讓查文斌想起那墓里發(fā)生的一幕,所以他就把太陽輪帶在身上,把月亮輪放在包里,沒想到,這會兒竟然不見了! 第221章 小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