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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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那輪金黃色的明月始終懸掛在昆侖主峰山頂,這多少讓查文斌覺得兩者之間隱約有點什么關(guān)系,但眼下最要緊的卻是救人! 這種蠱術(shù)也就是俗稱的扎小人,最早都是用來詛咒或者謀財害命的,算是下三爛的手段,但它還有一個更加深奧的用處就是控制人的神志,這就得需要一定的本事了。 先得把人的主魂給引出來,然后用這個寫上姓名和生辰八字的字條子作為附體,其實這是一個假身體,會讓主魂誤認(rèn)為這是他的軀殼,但是往往附體的時間不會太長,便用銀針封住天頂xue的方式加以延長。這么做雖然能使得控制神志的時間變得更久,但是對人的傷害也往往更大,如果不能及時發(fā)現(xiàn),主魂便回不到真正的主體,因為它已經(jīng)被銀針迷糊住了,不久后這個人便會因為丟了魂兒而死去。 要破這個邪術(shù),就得先破那紙人,別看它普普通通,只是用白紙剪了個人形,其實人真正的魂魄就在上面,所以在魂魄被引出來之前,這張字條還不能受到任何損壞,要是破了或是折了,都會對真正的rou身造成類似的影響。在過去,有人就專門用這種法子整人,最常見的便是扎針,被扎的那個人往往突然就覺得自己疼痛難忍,猶如萬箭穿心,最終被活活折磨死。 查文斌雖然自己從來不弄這種東西,但也知道這門邪術(shù)的厲害,所以便小心翼翼地把那對紙人放在兩人的身邊,然后取出黑狗血一袋、香燭若干。 把凝結(jié)成塊的黑狗血用容器裝著,放到溫泉里融開,然后蘸到小紙人的印堂上,再用一根細(xì)細(xì)的線系在小紙人身上的銀針上,另外一頭則分別系在兩人的左手中指上。 查文斌讓他們兩人分別扶著哲羅和老王,讓他們的手可以微微抬高一些,然后用七星劍輕輕在二人中指上抹過,瞬間血就流了出來。這血的顏色比較黑,有點像瘀血的感覺。 查文斌又點了一根香,在兩人的傷口下方慢慢地熏,一直到半炷香點完,流出來的血才恢復(fù)到那種正常的殷紅色。 他小心翼翼地把線頭慢慢移動到傷口的位置,然后說道:“用力擠下他們的手指?!?/br> 超子和卓雄分別照做,片刻之后,一團血滴便掛在了線頭上。 “好了,文斌哥,然后呢?”超子問道。 查文斌取出辟邪鈴來,同時他的手中還多了一樣?xùn)|西。那是一根羽毛,顏色煞是好看。這是在公雞的尾巴上找到的最長的那根羽毛,俗稱鳳尾毛,必須是從非常雄壯的大公雞身上拔下來的。 這雞毛可不是拿來好看的,它有一個非常特殊的作用,那就是拿來做扇子的。這不,查文斌已經(jīng)開始一手拿著辟邪鈴在那兒搖著,另外一只手則拿著雞尾毛對著繩子上的兩滴血不停地來回扇著。 這血掛在繩子上,每每都覺得它立馬就要落地了,血滴走到哪兒,那繩子便墜到哪兒,搖搖晃晃的。查文斌的額頭上滿是汗,生怕一不當(dāng)心這血就掉了下來。 終于,當(dāng)兩滴血同時到達(dá)小紙人的上方時,查文斌猛地一彈那兩根線。在三個人的注視下,這一刻仿佛時間慢了好多好多,兩滴血液隨著一聲輕微的弦聲過后,分別騰空而起,然后再飛速墜落,“啪”的一聲,兩個紙人的印堂上又多加了一個紅點點。 當(dāng)人血和那黑狗血完全融合的時候,查文斌快速地拔掉了插在紙人身上的兩枚銀針,然后七星劍往地上一探,再一挑,兩片紙人一躍而起。 雙指擦著閃亮的劍身而過,大喊一聲:“破!”“轟”的一聲,兩張紙人瞬間在飛舞的空中化作了兩團火焰,查文斌再把身上的道袍往地上一扔,天空中的火球落地即滅。 說來也怪,這兩張用白紙剪成的紙人,落到道袍上依稀還可以分辨出人形來,只是已經(jīng)成了焦炭狀。 他趕緊又拿出兩只小碗,用那鳳尾毛把兩團灰燼分別小心地各自掃進(jìn)碗里,一點都不剩下,然后用水倒進(jìn)碗里,成了一碗黑乎乎的湯,遞給超子和卓雄說道:“喂他們兩個喝下去,別搞錯了,超子,你那碗是老王的。卓雄,你那碗是哲羅的?!?/br> 被灌下湯水后不久,兩人就開始吐了起來,不停地吐,一直到后來連膽汁都出來的時候,兩人才醒了過來。給他們兩人擦了臉,老王只喊肚子好餓,又吃了些干糧過后才逐漸緩過勁來。 看著營地里的一片狼藉,老王問道:“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超子有點兒帶著氣地說道:“還不是你干的好事,連文斌哥都想殺,我們就是打算把你救過來,然后再把你丟進(jìn)井里陪老刀,好讓你死個明白,幾次三番的,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老王顯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便轉(zhuǎn)過頭看查文斌,超子又接著罵道,“還有你個兔崽子,拿著獵槍頂在你超爺腦門子上,一并丟井里去!”越說他心里越來氣,真打算去拎哲羅的衣領(lǐng)子了。 “行了!都什么時候了,你給我消停點兒!”查文斌是很少發(fā)火的,這一次他是真的火了,然后對老王和哲羅說道,“剛才出事了,我先問你,大山呢,去哪里了?” 老王說道:“大山,他不是在帳篷里嗎?我就記得我睡著了,然后再次醒來就在這兒了,胃里難受得慌,可能是睡覺前那塊牛rou干吃壞了?!?/br> “是的,我也覺得惡心。”哲羅在一旁說道。 “什么牛rou干?”查文斌問道。 “睡覺前,大山曾經(jīng)給了我們倆一人一塊牛rou干。怎么,他出事了嗎?”老王緊張地問道。 查文斌也沒回答,隨手撿了根小棍子在老王剛才的嘔吐物里撥弄了起來,其他人也好奇地圍了過來。超子替他打著燈。沒一會兒,查文斌從那些被胃液包裹著的食物殘渣里找到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很小,大約只有指甲蓋大小。 查文斌指著那東西問老王道:“知道這是什么嗎?” 老王搖搖頭,他有點兒想阻止查文斌繼續(xù)說了,因為他知道這八成不是好東西。 “這是貓的眼睛曬干的,而且是黑貓,你們吃的根本不是什么牛rou干,而是貓rou干才對,這東西就是裹在rou里面的餡?!?/br> “哇……”老王和哲羅立馬又開始吐了,超子有些樂得合不攏嘴了,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 吐完之后,老王的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喊道:“大山呢,大山呢?” “走了?!辈槲谋笾钢鴮γ婺禽喢髟抡f道,“去那兒了?!?/br> “怎么回事?怪不得我在睡覺的時候覺得腦袋曾經(jīng)有一種被針扎了一下的感覺,原來是這小子搞的鬼,真看不出來啊?!崩贤蹩粗槲谋蠼o他的銀針說道。 查文斌把那兩枚銀針收了起來:“不確定是他,我從來沒有看出來他會使用這些東西,如果他心中有邪念,當(dāng)初又怎么會壓得住那招魂幡。如果真是他,那么他也太可怕了。人能偽裝,也可以易容,但是一個人的眼神是永遠(yuǎn)偽裝不了的,他的眼神比昆侖山上的雪水還要干凈,我怎么都不會相信是他干的?!?/br> 超子說道:“不是他是誰?剛才鬼鬼祟祟的,跑得比兔子還快,而且還偷了你的月亮輪?!?/br> “我寧可相信不是他,即使我手里的東西跟那個東西一對,他拿走了其中一個也沒用。不排除有人跟在我們后面先對大山下了手,我不會相信這件重要的事情,老王的組織只派這么五個人跟著我們,以后都小心點吧,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的。老王,你們先去休息,那屋子塌了,就睡老刀睡的那帳篷,雖然人不在了,但他是自己人,不會來害你們的。”說著,查文斌便一頭鉆進(jìn)了帳篷里。 第222章 主峰 第二天,大約是等到天快要亮的時候,這些家伙都起床了,說是起床,其實夜里哪里又能休息好。 解釋,怎么解釋?月亮一直掛在那兒,只是天要亮了,它比夜里要顯得稍稍暗淡一些罷了。 一排人,除了守夜的卓雄被查文斌強行安排進(jìn)去多睡一會兒,其他的都坐在草地上看著這永遠(yuǎn)不能用常理來解釋的現(xiàn)象。 眾所周知,月亮繞著地球轉(zhuǎn),地球繞著太陽轉(zhuǎn),地球同時還在公轉(zhuǎn)。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所以每天才會有日升日落,有四季分明,有白天黑夜,月亮才會有陰晴圓缺。這是古人便已經(jīng)知道的道理,是自然賦予的不可逆的規(guī)律,如今這個規(guī)律就這樣被打破了。 查文斌在等,他在等日出,他想看看這月亮到底是從哪里落下去的。 老王說,這可能是因為某種角度的關(guān)系,帶來的視覺差異,比如位置和光線,他認(rèn)為大自然給人帶來的震撼總是那么多。 但是查文斌卻否認(rèn)了這個推斷,他說今天是農(nóng)歷二十幾的日子,這里卻如同十五一般,月亮是那樣圓,即使是視覺的問題讓人產(chǎn)生了月亮沒有在移動的錯覺,但是這月亮即使有也只能是一輪月牙罷了,哪里會來滿月? 這個一時難解的問題,似乎在一段時間后,就給出了一個更加讓人難以置信的回答。 大約是在一小時之后,月亮的輪廓開始逐漸變得有些模糊。因為一直盯著看,所以查文斌和老王都覺察到了,這就好比從黃色開始變成了淡黃色,然后開始成為了白色的變換。與此同時,它的背后有一個更大的東西開始出現(xiàn)了,光照也越來越強,以至于到最后,后面那個東西完全取代了月亮,陽光開始灑到了每一座山峰,也開始讓他們的眼睛有些不適應(yīng),太陽居然是以這樣一種方式出現(xiàn)的! “文斌,是我眼花了嗎?”老王有些愕然地問道。 查文斌也完全蒙了:“如果你花眼了,我想我們可能都眼花了,確實很不可思議?!?/br> 何止是不可以思議啊,在今天看到這個景象之前,他們和所有人一樣都是看著太陽東升西落,從這個山頭起來,到那個山頭落下,如今一切都被顛覆了。 別說以前了,就是昨天,在他們還沒登上這山頂之前,查文斌還親眼看見太陽在西邊落下了,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太陽在這里竟然是以這樣一種方式出現(xiàn)的,它所在的位置就是月亮懸掛的位置,昆侖主峰的絕頂! “有一個辦法?!辈槲谋筠D(zhuǎn)頭看向超子,“現(xiàn)在只需要派一個人下到山的那一面,也就是我們昨天上來的那條路上,剛過云層的位置等著,看看太陽會不會從我們站著的這個山岡運動到那邊落下?!?/br> 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論證辦法,如果超子看見了太陽從山岡升起,并且按照平時的模樣落山,那就證明極有可能真的是某種視覺帶來的錯誤。如果超子沒有看見太陽,那就證明它真的是一直沒有動,當(dāng)然還有第三種說法:“如果你看見了它在動,但是我們看見它沒動,還剩下另外兩種可能,一種就是這里根本有兩個太陽或者月亮,一個會動但是我們看不見,我們能看見的只是那個不會動的;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里和封淵一樣,是由幻覺或者根本是一個不屬于人間的地方,就像老刀之前曾經(jīng)說的,這里用航拍都拍不出照片,在地圖上是不存在的!” “不存在的?”超子問道。 “不存在的,本來據(jù)說昆侖就有一座地獄之門,是通向無邊地獄的,如果這個傳說也是真的,那么我想我們八成已經(jīng)進(jìn)來了。很有可能在經(jīng)過那幾個柱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到了。不過超子,我已經(jīng)沒有時間讓你去論證了,看樣子有人恐怕先動手了,咱們得馬上上山!”查文斌立刻把卓雄叫醒,收拾了地上的東西,然后準(zhǔn)備朝著對面的主峰進(jìn)發(fā)。 如果昨晚是大山搞的鬼,那么他經(jīng)過一夜的行程,起碼這時候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對面的半山腰了,所以他們已經(jīng)落后了將近六小時,人多意味著距離被拉長的可能性更大。 這就需要他們一下再一上,雖然往里邊走,沒有云霧,也沒有積雪,溫度還控制在一個讓人舒服的狀況,這就意味著他們已經(jīng)走在火鍋的里面了,四周的山壁里可都是滾滾的巖漿,天曉得這些脆弱的山體何時會崩裂,因為老王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越來越多之前有巖漿流過形成的火山石了。 有的地方還在外面冒著煙,那是內(nèi)部劇烈燃燒形成的,這下山果真比從外面上來要簡單得多,有植物和藤條讓他們拉手,沒有積雪就不會打滑,他們發(fā)現(xiàn)了昨晚大山留下的痕跡:那些被踩倒的植被和因為拉扯而形成的斷口,他們還發(fā)現(xiàn)了衣服被荊棘劃破留下來的布條,這布條跟他們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樣,這是組織統(tǒng)一提供的,除了他們和已經(jīng)死去的那批人,只有大山有了。 查文斌為了保護大山,同時也為了穩(wěn)定軍心,要求他們在沒有和大山本人對質(zhì)之前,都不要隨意猜忌——他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大山會出賣他們。 山勢漸漸平緩,開始出現(xiàn)越來越多的人類活動的痕跡。大量的石頭被從半山腰滾到了山腳,這些石頭大多數(shù)都是形狀比較規(guī)整的,散落在這里,像是一個荒廢的取石場。 也有整塊的壁畫,但很粗糙,有的就是用普通的石頭刻畫的,講究一點的也不過是用朱砂一類,但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分辨不清,看樣子時間是非常久遠(yuǎn)的了。 唯一能讓他們感覺到還有些熟悉的,就是那些蟲鳥文,也就是羌族文字,但是和羌族文字不同的是,這些文字顯得更加古老和煩瑣,對比下來,《如意冊》倒算是簡體版了,這也間接地說明了,這個地方的歷史更加靠前。 只可惜,這不是一場考古的活動,他們的目的很明確,現(xiàn)在地點也基本鎖定,抬頭看著這座大山,和山頂上刺眼的太陽,只要登頂,很多疑問大概都會被揭曉。 歷史永遠(yuǎn)是這樣,只會留下痕跡,帶給后人的只能是推測和盡可能的還原。查文斌摸著手中的太陽輪,他仿佛覺得有一樣?xùn)|西在強烈地召喚著他,這是一種歸屬感,來自歷史的歸屬感。 “上山,如果天黑前我們沒有登頂,就不要摸黑,現(xiàn)在人數(shù)我們占優(yōu),對方還摸不清底,就索性找個隱蔽的地方過一夜,我想既然日月雙輪是一對,他拿走了其中一個也成不了什么大事。只要我們不亂了陣腳,就不怕他不會主動出現(xiàn)。” 這山比他們想象中可要好走得多,因為這兒有臺階,整齊劃一的長條石被鋪在地上,就像山東的泰山那般,彎彎曲曲的,一直通向山頂。 拾級而上,考驗的便是一個腿力,事實也是這樣,看似簡單有臺階,其實動起來反而更累了。 沒有人數(shù)過這里究竟有多少臺階,也不知那些人是如何修建這樣龐大的工程的??傊?,他們在天黑之前確實沒有達(dá)到預(yù)定的目的,只走到一半,月亮便開始出來了。 他們在附近的草叢邊找了個地方臨時住下,這一晚,是不可以睡覺的,查文斌用線布下了各種警報,小銅鈴甚至掛滿了周圍可以掛的樹木藤條,只要有個風(fēng)吹草動,他們都會收到報告。 超子和卓雄拿著上膛的槍巡視著,以防從任何一個方向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查文斌也沒有閑著,他和哲羅設(shè)計了簡單的陷阱,那種獵人用來套野獸的套子。哲羅很是擅長這個。 昆侖一脈,龍氣沖天,任何鬼魂都在這里生存不了,所以他壓根沒有設(shè)防那類東西,要防的到最后終究是人,人心比鬼要可怕不知多少倍。 查文斌不想讓他的任何一個朋友受傷害,也想把所有的人都能平安地帶出去,他在心中默默地祈禱。 忽然間,查文斌從包里抓出一把元寶來,往山下一撒,說道:“老刀,你不是說要保護我們的嗎?如果你泉下有知,我希望你能作最后一次的努力,幫我過了這一劫!” 第223章 顛覆 今天夜里,草木皆兵,身體和思想的雙重疲勞考驗著每一個人,就連向?qū)д芰_都不得不拿著獵槍蹲在查文斌身邊四處瞄準(zhǔn)著,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槍口到底會對準(zhǔn)誰。 日月交替是時空變幻的旋律,一輪明月再次登上峰頂,給人一種非常近的距離。若不是這緊張的氣氛,查文斌倒真有幾分賞月的沖動。 人都說登的山越高,離天就越近,這會兒看起來似乎還真是這么個道理,似乎這里真的離天很近。 若是站在山頂是否能摸到天?查文斌突然有了這么一個奇怪的想法。 突然間整個世界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黑得分辨不出腳下的泥土,天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黑了。就在這一剎那,查文斌覺得自己的胸口好痛,像是有一把鋒利的尖刀狠狠扎了進(jìn)去。他痛苦地蹲下身子,那種痛是無法用語言描繪的。 黃豆大的汗珠在他的額頭滾滾而下。沒有人看見這一幕,因為實在太黑了。痛得連喊叫的聲音都沒有了。一切就是如此突然。 老王摸著下巴,看著剛才還明亮照耀大地的月亮一眨眼就不見了,說道:“咦,文斌,你看,這月亮怎么突然就沒了呢?” 查文斌痛得壓根就沒聽見,老王又補充道:“文斌,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俊?/br> “?。 蓖蝗徽芰_驚悚地叫了起來,超子連忙喊道:“怎么了?” “呃,是文斌哥,嚇?biāo)牢伊?,你干嗎把我的腿抓得這么緊???”哲羅的手摸到了顫抖的查文斌的手背,抖動得很厲害。 查文斌沒有說話,他使出全身的力氣抓住了哲羅的小腿。這仿佛就是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一般,他不想再放手了。 意識到有些不妙的超子立馬過來了,打開射燈一看,查文斌的臉色已經(jīng)和白紙差不多了,五官完全扭曲到了一起,他也有些嚇壞了,心想該不是得了啥急病了吧,這里可是真正的荒郊野外,什么醫(yī)療設(shè)施都找不到的。 “關(guān)……關(guān)燈……”查文斌好不容易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超子立馬明白了,一片黑暗之中這里點著燈豈不是舉著高音喇叭告訴別人自己就戳在這里等你來。 超子立馬掐掉光線,扶著查文斌緊張地問道:“怎么了?” 查文斌只能用急促的呼吸和顫抖的身體來告訴他,自己的情況很不樂觀。 老王有些急了:“可能是心絞痛,這真要命了,高原地帶因為血壓會變動,我估計文斌八成是心臟病犯了,這得趕緊送醫(yī)院啊,不然真要出人命的!” “這上哪兒找醫(yī)院啊,方圓幾百里連個人家都沒的地兒,就算現(xiàn)在立刻下山,就算我們命大能出山谷,那也得是幾天之后了,哪里還來得及啊?!背拥脑捓锒紟е恍┛耷涣?,因為查文斌的呼吸頻率開始越來越快,因為疼痛導(dǎo)致的肌rou陣攣讓他的身體已經(jīng)抖成了篩子。 “文斌哥,你挺住,我給你找藥,我給你找藥?!背影驯嘲_,胡亂地在包里翻著。 突然間查文斌抓住哲羅小腿的手一松,身體也隨之停止了顫抖,脖子也歪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