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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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蘇知道,他向來不愿自己和楊廣有所交往,因此也未說出他要她暫離蕭府的事情。 蕭望也沒有多問,只是深深看著懷中女子,將一塊令牌塞入了她的掌心之中。 “這是......” 瑾蘇不解的看向面前男子。 “是我的將軍令牌,憑著它可調(diào)遣邊關(guān)所有將士?!?/br> 他低聲道,“近日以來,皇上的身體越來越差,怕是離大限之期不遠(yuǎn)。太子如今囚禁我,無非是不想我以邊關(guān)兵力輔助晉王,阻撓他的稱帝野心。我不知道他會以何種手段逼迫我交出令牌,所以交給你,我才能安心?!?/br> “可是......”瑾蘇言語猶豫,看向他隱忍的雙眸,“我?guī)愠鋈ズ貌缓茫覀儧_出去,你知道那些獄卒是如何也攔不住你的?!?/br> “若是那樣,不就證實(shí)了我殺害公主,畏罪潛逃的罪名了嗎?”他搖頭,語氣清冷肅靜,“我蕭家一脈忠烈,我又豈能只顧自身安危而棄蕭家名聲于不顧?” “可是我怕你.....” “蕭姑娘,時間到了,你該走了!” 獄卒打開牢門,打斷了瑾蘇的話,急急的將她拉出門外。 “你做什么!” 瑾蘇被拉的吃痛,不滿的盯著他。 “時間到了,你快走,否則等一下有人來,我沒辦法交代!” “瑾兒,記好我交給你的事,不要擔(dān)心我。” 蕭望揮揮手,對她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 看著他的樣子,瑾蘇內(nèi)心雖擔(dān)憂的很,也只能戀戀不舍的回頭,看向那討厭的獄卒,沒好氣的開口。 “你記得對我望哥哥好一點(diǎn),如果你敢讓他吃苦,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蕭望才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牢門。 深呼一口氣,松開剛剛一直用內(nèi)力壓制住的氣息,左側(cè)手心那黑色的印記便愈加擴(kuò)大。 他抬起右手,封住周邊的xue道,搔癢感卻絲毫未減。 那分明是......毒。 ☆、第十七章 真兇 牢內(nèi)一片昏暗。 瑾蘇慢慢向牢門外走去,手心那厚重的令牌壓抑的她內(nèi)心愈加焦慮。她不是不知道,這令牌意味著什么。他一定是知曉自己兇多吉少,才會將這邊關(guān)幾十萬大軍都交予她。一想到他嘴角那無奈的笑容,瑾蘇便心痛的厲害。 不知走了多久,才終于見到光亮。 是楊廣,提著一盞燈火,靜靜佇立在那兒。 “走吧,本王送你回家?!?/br> 看著少女微低的頭,不用問,他也知她內(nèi)心定是難過得很,因此也沒有多問蕭望的情況,只是靜靜看著她。 他聲音溫柔,低沉的嗓音在夜間環(huán)繞,眉間是說不出的深情。 瑾蘇抬頭看他,眸中微濕,竟直直跪了下去。 “王爺,我求求你,你救救他?!?/br> 她纖細(xì)的手指抓著男人的衣袖,聲音里掩蓋不住的哭腔,竟讓楊廣的心莫名揪了起來。 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即便武藝再高,再故作堅強(qiáng),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蕭姑娘,你不要這樣?!彼┫律?,急急拉起她,卻對上一雙紅腫的眸子,“蕭將軍是我大隋國之棟梁,本王斷然不會讓太子動他分毫的。” “不,你不知道。從小到大,他一直都那樣運(yùn)籌帷幄,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蓜倓偅业谝淮卧谒哪樕峡吹搅瞬话埠蜔o奈,他甚至連兵符都交給了我......”瑾蘇聲音哽咽,看向面前男子,對他竟無絲毫防備,“我知道,他一定是預(yù)料到什么,才會做出這般舉動?!?/br> “他把兵符交給了你?” “是,”她只顧擔(dān)憂,卻并沒有看到男人眸中那異樣的神情。 楊廣猶豫的伸手,扶住她的肩,“回去吧,你相信本王,無論如何本王也會保證蕭望的安全?!?/br> “恩?!?/br> 她低聲應(yīng)。 ................................ 晉王府的書房,白發(fā)老者已經(jīng)等待多時。 楊廣回到府內(nèi),天已有些微亮。桌上只有一盞燭火微微點(diǎn)亮,發(fā)出淡弱的光,顯得這屋內(nèi)是說不出的詭暗。 “宇文卿家,你來了?!?/br> 越過那站著的老者,靠在書案上。奔波了一晚上,他的聲音自然有些疲憊。 “二殿下,”宇文化及面對著他,恭敬道。 “恩,”他擺弄著手中折扇,眼眸抬起,漫不經(jīng)心道,“對于今晚之事,你有何看法?” “老臣不明,瓊花公主究竟是......?” “本王殺的,”他淡淡開口,那語氣之輕,似乎在陳述一件與自己完全無關(guān)的事情。他眼眸平淡,甚至無一絲波瀾,冰冷無情的讓老謀深算的宇文化及都一瞬間呆愣在那兒。 “本王本想將她的尸體運(yùn)送進(jìn)太子府上,可沒想到蕭望卻突然出現(xiàn),本王只好將她就地掩埋。也不巧,他就那樣著了大哥的道?!?/br> 看著一語不發(fā)的宇文化及,楊廣抿唇,微微嘲弄著,“怎么?宇文卿家為何不說話?是被本王嚇到了?” “老臣不敢,”他開口,聲音還有一絲輕顫。 他向來知道,這晉王楊廣絕不是表面看來的那般溫文爾雅,可沒想到他心計之重城府之深,連自己都甘拜下風(fēng)。 “你可知,大哥他為何要置蕭望于死地?” “老臣推測,他是怕蕭望以邊關(guān)兵力助殿下您取得皇位。因此,打入死牢是假,奪取兵符是真。”宇文化及開口道,“不如我派親信,先行去牢中取得兵符?!?/br> “不必,兵符不在他那里?!?/br> “怎么會?難道太子已經(jīng)拿去了?”他慌張道。 “他給了蕭瑾蘇?!睏顝V閉上雙眸,聲音慵懶,“這蕭望也是個聰明之人,他一定知曉太子的目的是何,所以才有此舉動?!?/br> “瑾蘇?”宇文化及點(diǎn)點(diǎn)頭,“小兒成都與她一向交好,我可以讓他前去替殿下拿回兵符?!?/br> “不要驚擾她,”楊廣淡淡道,“就放在那里,本王很放心?!?/br> 宇文化及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殿下...很喜歡她?” 看著他不說話似乎默認(rèn)的樣子,老者繼續(xù)道,“老臣只是想提醒殿下,奪取帝位才是最重要的,不要為了一個女人打亂您的計劃...” “你是在教訓(xùn)本王?”他抬眸,語氣漫不經(jīng)心,可那眸色烏黑,卻給人深深的壓迫之感,驚得宇文化及連連后退。 “老臣不敢......” “注意你自己的身份,”楊廣背過身去,“別以為本王現(xiàn)在需要你,便不可一世的開始妄想教訓(xùn)本王。否則下場、你該知曉的!” “是...是,老臣明白,老臣再不敢妄加無禮了。”宇文化及急急開口,聲音誠惶誠恐,“二殿下,下一步我們該怎么辦?” 楊廣勾起嘴角,“聽說父皇近日疑心很重,而朝堂中又深受巫蠱之術(shù)影響......” “老臣知道該怎么做了?!?/br> 一夜無眠。 瑾蘇抱著膝,在大廳內(nèi)呆坐著。她知曉,今日蕭府一定不會太平。 果真,天剛大亮,太子楊勇便帶著楊素和兵將數(shù)十人闖進(jìn)府內(nèi)。 “太子殿下前來,為何不通報一聲,讓瑾蘇有迎接的準(zhǔn)備呢?”她慢慢起身,眼眸掃過眾人,語氣不卑不亢。 “這不是蕭二小姐嗎?”楊素陰陽怪氣道,“怎么,蕭府如今連個管事之人都沒有,還要你這個黃毛丫頭來接待我們?” “重要的人自然會有管事之人來接待,至于太子殿下和越國公大人,我這個黃毛丫頭就足以應(yīng)付的了?!?/br> 一想到是眼前之人栽贓陷害,瑾蘇便心中憤恨,言語中自然也多了一絲不客氣。 楊素橫眉,“你的意思是太子殿下乃無關(guān)緊要之人?蕭瑾蘇,你想以下犯上?” “何謂以下犯上?”瑾蘇冷眼道,“難道像你這種搬弄是非,陰險毒辣之人才是忠心護(hù)主?” “放肆!” 楊素氣急,剛想伸手教訓(xùn)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又被一旁默不作聲的太子攔了下來。 “越國公何必與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呢?” 他笑道,看向面前清麗少女,“蕭姑娘,只要你交出將軍令牌,本宮向你保證,會把你的大哥毫發(fā)無損的送回來?!?/br> “太子殿下真是好笑,你以為大哥會將那般重要的東西放在我這兒?” “不在他的身上,便一定在這蕭府中。”楊素狠厲道,“蕭瑾蘇,你最好現(xiàn)在就交出兵符,否則,別怪老夫心狠手辣!” “你何以知道不在他那里?”瑾蘇瞳孔閃爍,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抬眸,“你對他用了刑?” 楊勇依舊笑著,“蕭姑娘何必說的這么難聽呢?本宮只是給了他一點(diǎn)小小的懲戒罷了?!?/br> “卑鄙!”瑾蘇也顧不得他是太子殿下,仰頭罵道。 “蕭瑾蘇!”男人變了臉色,”本宮憐你一介女流,不愿與你計較,若你再諸多放肆,莫怪本宮不給蕭老將軍面子!” “老夫和太子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交出將軍令牌!” “休想!”一提到過世的老將軍,瑾蘇更加生氣,言語中也是絲毫不退讓,“莫說我不知道在哪里,即便知道,我也絕不會交給你們!” “既然如此,就莫怪老夫不客氣了!”楊素面對那數(shù)十兵將,揮手道,“搜!” “你們敢?” 瑾蘇向前一步,擋在眾將士之前,“想動蕭府,除非從我的尸體上跨過去!” “哈哈!果真是將門無犬女!”楊勇抬手,讓眾將士退下,“不日之前,聽聞蕭姑娘你以一己之力擒拿山西五丑,本宮還一直不信,今日一見,果真巾幗不讓須眉?!?/br> 他挑眉道,“楊素!” “臣在?!?/br> “你就替本宮見識一下這蕭姑娘的功夫究竟如何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