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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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陷害 月圓之夜。 文帝慶六十壽辰,設(shè)宴款待眾臣。 酒過三巡,太子楊勇起身去花園中透氣。父皇日益寵信楊廣,這太子之位怕是如何也保不住。夏日晚風(fēng)襲來,傳來陣陣涼意,可他心中卻更加煩悶。 穿過一片片林木,湖邊竟傳來一陣簫聲。 一曲吹罷,楊勇走上前去,“蕭將軍好雅興,竟找到了這般清凈之地?!?/br> “見過太子殿下。”蕭望微微欠身,看向這不速之客。 “不必多禮,”楊勇看著這手握重兵的護國將軍,計上心來?!澳阄以诖说叵嘤鲆彩蔷壏郑瑢④娙魺o急事,不妨和本宮一起探討關(guān)于我大隋社稷之事如何?” “太子殿下說笑了,”他聲音清冷,似乎有意疏離?!俺贾皇且唤槲浞?,又如何通曉天下大事?” “誰人不知我大隋護國將軍文武雙全,舉世無雙,你又何必太過自謙呢?”楊勇笑道,“依將軍看, 本宮為人如何呢?” “臣不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請您明示?!?/br> 楊勇也不再打啞謎,直說道,“近日來,父皇寵信二弟,本宮著實擔(dān)心,可奈何身邊又沒有可扶持的人,不知將軍可愿助我登上大寶?” “太子殿下怕是太瞧得起臣了,”他聲音低沉。 一襲黑衣融在這夜色中,更比平日多了一絲冷情。 “若你愿為本宮辦事,本宮保證,他日執(zhí)掌天下,你定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蕭望低眉,聲音更加疏離,“您本就是長子嫡孫,登基為帝自然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太子殿下又何須?dān)憂呢?” “那你的意思是不愿幫忙了?”楊勇看著他這般態(tài)度,也不再客氣,橫眉道,“蕭將軍,你可知拒絕本宮是何下場?” “臣不敢,”蕭望收起手中玉簫,向后退一步,“若太子殿下沒有其他事情,臣便先行告退了?!?/br> “你......” 楊勇看著他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心中氣急,一腳踹開湖前的石塊,拂袖低罵著??傻皖^之際,竟看到那石堆中掩埋的人。 他大驚,踉蹌著后退幾步,方才看清了那女子的模樣。 “瓊花...!” 他伸手去探女子的鼻息,才發(fā)現(xiàn)她已沒了呼吸。她的前襟被人扯開,身體還是溫?zé)幔礃幼討?yīng)該是施暴未遂才遭人失手殺害。 楊勇慌張之后,看著那尚未走遠(yuǎn)的墨色身影,突然計上心來。 “蕭望!你站住!” “來人啊!瓊花公主遇害了!” “快來人,拿住這亂臣賊子!” 那聲音之大,似乎要把所有人都吸引過來。 侍衛(wèi)聽聞其聲,慌張跑來,把蕭望團團圍住。 瓊花公主一向深受皇帝喜愛,此次竟葬身湖畔,文帝傷痛之余,自然龍顏大怒。 “太子,你告訴朕,這是怎么回事?” “回父皇,”楊勇低眉,眼眸中卻掩藏不住那份得意之色?!皟撼荚诨▓@內(nèi)透氣,無意中經(jīng)過湖畔,竟看到蕭望正在非禮瓊花。兒臣急忙上前阻止,可奈何身手不濟,拉扯中,瓊花被這賊子推倒,頭部撞擊到地面......” 他故作哀傷,“父皇...兒臣沒用,保護不了瓊花?!?/br> “蕭望!”文帝看著他,雖是心中疑慮,卻仍是被女兒的死蒙了心智,捂緊胸口之處,又看他一臉平淡的模樣,拂袖拍案,“是否果真如太子所言?” 蕭望冷眼看著這故意做戲的太子,心中明白他定是因方才的拒絕而懷恨在心,才故意陷害。 “臣沒做過。”他低眉,語氣不卑不亢。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說你沒做過?”太子冷眼看他,一臉嗤笑之意,“是上天看你壞事做盡,今日才讓本宮撞破你這正人君子的假面目!” “蕭望!你作何解釋?” “父皇?!?/br> 一直默不作聲的晉王楊廣開口道,“父皇不認(rèn)為此事疑點重重嗎?怎可這般輕易地下結(jié)論?” “什么意思?”文帝抬眉。 “蕭望貴為我大隋護國將軍,又是少年將才,深受眾多名門之女的愛慕,又豈會做出猥褻公主之事?況且父皇早有封他做駙馬之意,即便是他貪戀公主美色,也不會在此地諸多放肆?!睏顝V眼眸一抬,看向本就心虛的楊勇,“更重要的是事發(fā)當(dāng)時,并沒有第三個人在場,所以無論大哥怎么說,蕭將軍似乎都沒辦法否認(rèn)吧?!?/br> 楊勇目光閃爍,卻仍是搬弄是非?!岸埽氵@話是什么意思?你是說我有意陷害?” “臣弟不敢,”他否認(rèn),看向若有所思的文帝,“只是父皇,兒臣認(rèn)為此事應(yīng)當(dāng)好好查問,不可這般輕易斷定,免得冤枉好人。依兒臣看,不如先將蕭望關(guān)進牢中,查明再做處置。” “好,就依你說的辦?!?/br> 文帝無力的靠在座椅上,喪失愛女的悲痛更讓他心力交瘁,自然分不清孰是孰非,只得揮手讓侍衛(wèi)將蕭望先關(guān)入牢中。 已過子時。 萬籟俱寂,只有那潛伏在枝葉間蟬蟲還在聲聲鳴叫。 瑾蘇這幾日新學(xué)了個掌法,正晝夜疲于練習(xí)。她想著若是自己的功夫可以再精進一步,那來年或許便可被蕭望準(zhǔn)允隨軍出征了。 金戈沙場,傳承蕭家風(fēng)骨,她已期盼多年。 夜半合衣仰躺在榻上,瑾蘇卻有幾個復(fù)雜的招式如何也想不透徹。正想著等蕭望回來再問問他,可誰料還未等回他,卻是先等來了晉王。 男人來的匆忙,錦衣下擺還沾上些許夜半露水,他的語氣很是急促。 “蕭姑娘,你盡快收拾行囊,隨本王離開?!?/br> 瑾蘇有些愣住,心頭突然涌上了一個不好的預(yù)感。 今日是皇上壽辰,蕭望夜半不歸,而這二殿下又出現(xiàn)于府內(nèi),莫非...... “是家兄,出了何事么?” “瓊花公主在壽宴上遭人殺害,現(xiàn)場只有太子和蕭將軍二人。而大哥又一口咬定是將軍所為,父皇已將他打入死牢。” “死牢?” 瑾蘇不可置信,“那,可還有挽回之法?”她胸口一震,后退幾步,又伸出手拽著面前人的衣袖,“望哥哥不會做出這種事的,王爺您救救他,他定是遭人陷害的......” “你先別急,”錦衣男子看著她的樣子,急忙安慰,“我自然知道他是被人陷害,可如今父皇震怒,只能先護住他的性命,待過幾日再另找證據(jù)為蕭將軍翻案?!?/br> 他輕拍著少女的肩,“本王深夜來此,就是怕太子會趁此機會對蕭家不利。蕭姑娘,你還是先去本王府上暫避幾日。” “不,我不走?!辫K抬頭,看向他真誠的眸子,斷然拒絕,“娘親如今不在府內(nèi),家兄又遭人誣陷,府內(nèi)就只剩下我一人。若此時我隨您走了,蕭府出事,我該如何向先父交代?” 楊廣看著她的倔強模樣,輕嘆一口氣。 “你可知山西五丑是太子的人?上次你在郊外救本王,斷了他的全盤計劃,早就成了他的眼中釘rou中刺。如今蕭府蒙難,他斷然不會放過你的。蕭姑娘,你還是隨本王走吧?!?/br> “王爺?shù)暮靡忤K心領(lǐng)了,只是瑾蘇不會在這個時候丟下蕭家不管的?!被艔堖^后,少女的理智漸漸恢復(fù)。輕輕掙脫他的手掌,后退一步。 “既然你如此堅持,那本王也不勉強?!睏顝V收回手掌,雙眸緊緊鎖住她未施粉黛的小臉。那般清麗,他竟如何也止不住心底那愈發(fā)磅礴的情感。 “若是有需要,一定要來找本王?!?/br> 少女低眉,“瑾蘇還有個不情之請,還請王爺答應(yīng)?!?/br> “你想見他?” “我知道這會讓王爺為難,可瑾蘇,真的很想見他?!?/br> “好,我?guī)湍恪!?/br> 即便知道這可能會令父皇生氣,可看著她期盼的眼神,他仍是說不出拒絕的話。也罷,想他楊廣生性風(fēng)流,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自己喜歡的女子失望的。 牢獄內(nèi)潮濕又陰沉。 打點好了看守監(jiān)牢的獄卒,楊廣交代好瑾蘇注重時辰,便在牢外守候。 瑾蘇跟隨獄卒一路向里走去,牢獄內(nèi)便愈加潮濕,地上還依稀可見幾只鼠蟻。男子坐在地上,挺拔的身軀背對著少女,即便身處此等環(huán)境,他仍是衣衫整齊,一絲不茍。 “望哥哥!” 瑾蘇雙手抓住牢門,輕喚道。 “瑾兒?” 男子回頭看向她,“你怎么來了?” 少女看著他,心疼的厲害,一把拉過那獄卒,“快點開門!” “你只有一盞茶的時間?!豹z卒對這無權(quán)無勢的小女子自然不會客氣,可奈何她身后可是當(dāng)今皇上最寵愛的二殿下,也只能裝作畢恭畢敬。 “你怎么樣?” 一打開牢門,瑾蘇便急忙沖上前去,緊張兮兮的查看他身上有沒有什么傷口。 “我沒事,”蕭望抬手,撫過她有些蒼白的臉,淡淡微笑。 瑾蘇緊握著他的手臂,蹙眉道,“你還說沒事,都被關(guān)到這種地方,怎么會沒事?” “我真的沒事,”男人搖頭,慢慢將少女擁入懷中,“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他的懷抱很暖,一如既往。 昏暗的牢獄里,俊朗的男子和清麗的少女靜靜相擁,各揣心事。 良久良久,瑾蘇才低聲問。 “王爺說皇上要砍你的頭,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太子不滿我拒絕為他辦事,才諸多陷害。” “那你怎么不解釋?任憑他陷害你?” “愈加之罪,何患無詞?”男人無奈笑道,“除非查出到底是誰害死了瓊花公主,否則,這罪名怕是很難洗脫的掉?!?/br> 瑾蘇聽著他的語氣,心中鈍痛,急忙說道,“不會的,王爺說他會有辦法救你的。望哥哥,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你去求他了?”蕭望將女子拉離懷中,修長的十指撫過她的眉心,再慢慢向下,點上她嫣紅的唇瓣。 “我只是怕你出事?!彼撑车拈_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