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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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素應(yīng)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蕭瑾蘇,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就莫怪老夫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他的動作快且狠,當日在山上瑾蘇便見識過他武功的厲害,如今正面交手,她自然更加敵不過。未打幾招,便節(jié)節(jié)后退,只能以內(nèi)力支撐著。 楊素知道她抵擋不住,心中更加得意,狠狠揮出一掌。 瑾蘇躲閃不及,那一掌便生生落在她的肩上。 她支撐不住,向后倒去,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越國公,對待一個女子,也非要如此狠毒嗎?” 溫潤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她回頭看,竟是楊廣。 長指輕輕拂過她落在耳鬢的發(fā)絲,他的聲音沉靜,低低響起,“放心,本王在。” 楊素收回手,看向這不速之客,“蕭二小姐不懂禮法,還敢對太子不敬,因此老夫才忍不住出手教訓他。殿下還是離開此地,不要管老臣的閑事了?!?/br> “閑事?”楊廣看向懷中面色蒼白的少女,捏拳,咬牙道,“你打傷本王的人,還敢說本王多管閑事?楊素,你是不是以為本王就不敢動你?” “你的人?”楊勇看著他緊張的樣子,突地笑道,“二弟果真是風流成性,可你也應(yīng)當知道什么人可以要,什么人不可以。這得罪了本宮的女人,你也要保護嗎?” “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都做過些什么!”楊廣黑眸掃過面前之人,“郊外□□,朝內(nèi)迫害忠良,若本王去父皇面前告上一狀,會有什么后果?” 他聲音冰冷,“瑾蘇本王今日是護定了,若大哥想傷害她,莫怪我不顧手足之情!” “你!” 楊勇看到他這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自然氣極,可奈何他搬出父皇,而自己又有把柄在他手中,只能無奈拂袖,率眾人離開蕭府。 懷中傳來女子的悶哼聲,楊廣急忙低下頭,“怎么樣?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她輕咳著,“王爺,你何必為了瑾蘇...當面得罪太子?” “別說那些了,”他注視著她面無血色的小臉,心疼道,“本王先扶你進去?!?/br> “等一下......”纖細的手指拉扯著他的錦衣外襟,“王爺,你、你能不能讓我去牢里看看望哥哥,太子對他用了刑,我...我擔心......” “你傷的這么重,怎么去看他?本王先請大夫替你療傷好不好?本王跟你保證,會救他出來,恩?” “不、不要...我要見他......” 瑾蘇只覺得腦中愈加暈眩,拉住他衣襟的手也慢慢失了力氣,眼內(nèi)模糊一片,甚至看不清面前男人的神情,只聽到他著急的話語。 “蕭姑娘!蕭姑娘你醒醒!” “來人!快去請大夫!” ☆、第十八章 情斷 不知昏睡了多久。 迷茫中,只聽見眾人來來去去的腳步聲和耳邊焦慮的一聲聲呼喚。 她發(fā)了高燒,躺在床上噩夢不醒。 夢中的男人衣衫凌亂,額上因疼痛冒出了層層冷汗。她站在牢外看著他渾身血跡斑斑,如何大喊大叫,都無能為力。 “你們不要再打了!” “望哥哥...瑾兒在,你睜眼看看瑾兒啊......” 她低聲呼喊,淚水順著臉頰急急滑落,濕透了枕頭。 “蕭姑娘...蕭姑娘你醒醒!大夫!你快來看看她!” 她渾身冷汗連連,小臉蒼白,在胡亂說話。楊廣握著她的手,溫潤的大掌輕撫在她的背上,想讓她從那噩夢中清醒過來。 “大夫,你快看,她怎么樣了?你不是說她并無大礙,為何還是一直昏迷不醒?” “恩?!卑缀险邔⑹址旁谒拿}搏之上,蹙眉道,“是沒有傷及心脈,可這高燒不退倒是讓人頭痛。這樣,我再開幾服藥,先喂她吃下再說?!?/br> “好,”楊廣應(yīng)允,吩咐一旁的丫頭,“你隨大夫去煎藥?!?/br> 回過頭,看向床榻上的少女,緊緊握著她的手。 不知又夢到了什么,她眉頭緊蹙,急呼著, “望哥哥!” “你怎么可以丟下瑾兒,你說過,要陪瑾兒一生一世的,你怎么可以說話不算話?” 男子的脊背,猛然僵住。 一生一世...... 這分明是情人間的話語,而她,怎么會說出這種話? 他們...... 不是兄妹嗎? 握住她的手瞬間冰冷,回過頭,不可置信的看向屋內(nèi)的管家。 “她和蕭望,是何關(guān)系?” “小姐是大少爺及冠那一年在山崖下救回來的,老爺和夫人疼惜她身世可憐,所以才將她收為義女?!?/br> “所以,她不是蕭老將軍的生女?” 楊廣的聲音竟沙啞的厲害。 所以他們不是兄妹。 所以她才會如此依戀這個名譽上的哥哥。 所以她愛的人,根本是他! 楊廣突然覺得自己可笑的很,他為之丟棄原則,甚至不惜得罪太子的女人,心里面一直竟藏著別的男人! 他永遠記得,初次相見,她站在人群中,拿著錢袋對他巧笑嫣然的樣子。 她說小女姓蕭,名曰瑾蘇。 夢似瑾瑜,細語流蘇。 那天陽光那么大,打在她的身上,動人的不像話。 她會因他的逗弄而臉紅,會在他遇到危險時以身相救,她也會在走投無路時,把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他的身上。 他一直以為她心中有他。 他一直以為,她心中是有他的啊。 瑾蘇。 蕭瑾蘇。 他低啞著嗓子,一聲聲喚她的名字。 她臉上還掛著淚痕,小小的身子不停顫抖。 他冰涼的手指撫過她的眉眼,最后停在她的唇上。低下頭,不顧背后那老管家的目光,以唇代手,慢慢貼住了她那蒼白的唇瓣。 即便知道她不愛自己,那又能改變的了什么呢?從小到大,他楊廣想要的,還沒有得不到的。 無論是女人,還是天下。 “瑾蘇!” 懷中女子剛剛睡得安穩(wěn),一個修長身影就從外面喊叫著跑來。 楊廣回頭,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道,“成都,你來了?!?/br> “見過王爺,”他行禮道,看向床上女子。 昨夜在外宿醉,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下午回府,才聽說蕭望出了事,而且太子一大早便去了蕭府大鬧一頓。他急急趕來,就看到了面前這幅情景。 “瑾蘇怎么樣了?” “高燒不退,還有些神志不清?!睏顝V替她蓋好被子,站起身來,“成都,聽宇文丞相說,你近日常常流連煙花之地,夜不歸宿,是否確有其事?” 宇文成都低著頭,算是默認。 楊廣看著他,語氣嚴肅,“本王不是要有意管你的私事,只是如今政局混亂,你應(yīng)當知曉何為輕何為重,你不該在本王最需要你的時候,墮落至此。” “是,臣明白了?!背啥嫉椭^,“只是瑾蘇她......” “你放心,有本王照料著,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br> “恩?!背啥伎粗鴹顝V對待她親昵的樣子,雖覺得有些不妥,可這二殿下已經(jīng)開口,他自然也不敢多言。 出了蕭府,天色已有些泛黑,不知何時下起了雨,一滴滴敲打在屋頂?shù)耐叽u之上。 成都沒帶傘,又不愿騎馬,只是一個人在雨中向前走著。他走得很慢,卻又是覺得身后有個身影一直在跟隨著自己,可回頭看時,背后卻空無一人。 不是懷疑,最近幾天,這種感覺就從未斷過。他眉心緊蹙,轉(zhuǎn)過身,閃到巷子后方。 天色很暗,雨水氤氳了視線。還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一把銀色□□已抵在了身后女子的咽喉之上。 “說,你是誰,為何要跟蹤我?” 女子慢慢抬頭,她臉上蒙著面紗,可那水潤的雙瞳直直盯著他,目光瀲滟,卻那么熟悉。 成都腳步一顫,顫抖著手解開女子臉上的面紗。 “白問柳?” 他不可置信,可那彎彎的柳眉,晶瑩的眸子,世間再找不出第二人。 還未等從震驚中平復(fù),女子已直直的撲入他的懷中。 “宇文公子......” 她聲音中帶著哭腔,“你還愛我,還要我嗎?” “白姑娘?” “我想你,我好想你,從你走后,我每天都克制不住的去想你。我知道我傷你很深,所以我不敢來見你,只能在背后偷偷的跟著你?!彼o緊抱著男子的腰身,臉埋進他寬闊的胸膛,“我每日看你醉酒,看你流連那些風月場所,我的心就很痛很痛,宇文公子,你不要這樣,這不是你啊......” “不是我?” 不只是哪句話觸碰到了他繃緊的神經(jīng),成都黑眸深邃,緊盯著面前女子,滿目嗤笑之意,“那你告訴我,我應(yīng)該是什么樣子?是被你無數(shù)次拒絕,然后繼續(xù)不要臉的跟著你?還是像如今這樣,你說一句你很想我,然后我就心甘情愿的再替你做牛做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