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第79章 筑基·二象合(二) “話說我?guī)熜秩四??”筑基了,也是該向師門稟告一下。 “玄微真人在主人閉關(guān)后不久就去開路煉器了,讓我轉(zhuǎn)告您,如果出關(guān)后他還沒歸來,就去造化峰神工崖找他。”青霜恭敬地回答。 “用不著這么一板一眼地跟我說話……造化峰?就是那個光禿禿的山?”十二峰里最不好玩的必須是造化峰,赤紅的巖石果露在外,顯得山體陡峭嶙峋,完全是個鳥不拉屎的不毛之地,雖然看著荒涼大氣,有種獨特的美感,但真要住那估計得無聊瘋了。 “是的,‘太乙神爐’入口就在神工崖?!?/br> 直到親自走進(jìn)神工崖的山洞內(nèi),夏元熙才算了解為什么青霜說的是“太乙神爐的入口”。造化峰的山體根本就是個空殼子,除了沿著山壁開鑿的回廊外,腳下則是一個巨大的深淵,它被刻著的符文的金鐵板覆蓋,而后者呈現(xiàn)出一種刺眼的通紅亮光,剛走進(jìn)就感覺一股熱浪迎面襲來,想必之下是大片的火海,難道這就是太乙神爐的真面目?竟是挖空山體為爐!好大的手筆! “‘太乙神爐’和‘混元金鼎’、‘化元九鼎’并稱天下三大鼎器。上古時期天降大禍,西海海眼地脈噴發(fā),幾乎將一海煮干。玉虛祖師以*力將失控的地脈真火移來,并以造化峰鎮(zhèn)壓,使之可供人調(diào)控,用作制器之火,便是這太乙神爐?!表樦乩瓤催^去,說話的是在一個八卦臺上打坐的薛景純,他面前擺著一排黑色金鐵所制的令牌,想必就是控制爐火的東西。 “過來,等會開爐,地脈真火迸發(fā),你的修為是承受不了的?!?/br> 那你叫我來干嘛?夏元熙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過去了。 “功法特殊,僅花了三年筑基,看來這段時間你下了不少功夫,能趕上此關(guān)也是機緣……地脈在此數(shù)萬年,孕育無數(shù)地火元精,開爐時我會放出一點,你在一旁可自行捕捉,贈與你那修煉旃檀佛火的羅剎朋友,倒恰好合適?!?/br> 原來如此!說起來上次王詡的結(jié)嬰大典,貌似梁明月送了不得了的禮物,確實應(yīng)該有所回禮!她恍然大悟,這時,薛景純遞給她一個巴掌大的小鼎,還有張符,估計把地火元精收在里面用符封好就可以了。 不一會,薛景純張開星辰真氣作為防護(hù)結(jié)界,將他們二人罩入其中。隨即開始調(diào)動身前的令牌,并打出一個個繁復(fù)的法決。與此同時,下面被燒得通紅的金屬板也應(yīng)聲而動,緩緩開啟。 關(guān)閉的時候看不出來,一旦打開,夏元熙才發(fā)現(xiàn)這金屬板的厚度足足有三人高,而且下面還有一層顏色更刺眼、溫度更高的金屬板!兩道、三道……直到第九道封印打開,地脈真火才露出了它的廬山真面目!那是一條看一眼就覺得眼睛刺痛的光焰巨龍!龐大的身軀填滿了深淵底部,它仿佛被什么東西無形鎮(zhèn)壓,動彈不得,只得昂首一個無聲的咆哮,炙熱的吐息頓時充滿了整個山腹,即使隔了相當(dāng)遠(yuǎn),夏元熙周圍堅硬的石壁都因為這個兇殘的呵欠熔化,變得黏糊糊的,若不是有星辰真氣的保護(hù),估計她都不用送火葬場了!那龍似乎覺得力度不夠,身邊飛舞的火星更化為條條金蛇,扭頭吐信,就要飛出九層封??! 這時,薛景純動了。 一個個令牌準(zhǔn)確的打出,底層被祭煉的無數(shù)法寶脫離火海,以比金蛇快得多的速度飛躍封印,然后那九層鐵門立即迅速關(guān)閉,將地火元精重新囚禁在深淵之下,最終只有三條金蛇來到上層。 “……動手收取吧。”薛景純薄唇微抿,額頭起了一層細(xì)汗。張開兩人的防護(hù)結(jié)界,加上有個筑基小朋友,防護(hù)力度估計也比他只開自己的時候要大,似乎略有吃力的樣子,夏元熙注意到了這點,本來她只是隨意站在旁邊,立刻自覺地一步走過去,緊緊挨著他站。果然隨著她的移動,結(jié)界的半徑稍微縮了縮,薛景純神色也沒有之前那么凝重,開始向那些剛出爐的法寶里打入一個個符篆禁制,進(jìn)行最終定型的工序。 ……不行你就說,作什么深沉狀?夏元熙心中一嘆,也取出太華雷音劍,開始捕捉地火元精。 不打不知道,那三只小東西狡猾異常,不僅配合默契,還知道聲東擊西,攻敵薄弱!加上山腹內(nèi)全是剛剛火龍噴出的氣體,讓它們?nèi)玺~得水,移動十分自在。夏元熙兩口飛劍一劍對上一條,還剩了條金蛇。這貨沒事干,看哪條同伙被追的窮途末路了,就綴上去干擾飛劍,讓陷入困境的金蛇得以逃脫,反復(fù)數(shù)次,樂此不疲。 夏元熙怒了,立刻改變戰(zhàn)術(shù),一柄劍專追著捉那只搗蛋的,剩下一柄作為護(hù)衛(wèi),誰敢?guī)途妥嵴l!單一的飛劍比金蛇強,兩條蛇能讓單劍誰也奈何不得,單劍也能讓兩條蛇的救援計劃胎死腹中。很快,那條開始時候作死拉仇恨的金蛇就被裹挾過來,被她“啪”地關(guān)到小鼎里了,十分解氣! 鐵三角去了其一,剩下的簡直如探囊取物,先后也被追上并捉住,夏元熙表示愉快笑納。 “剛筑基能有這等劍術(shù),也是難能可貴?!毖凹兾⑽㈩h首,他正忙著把法寶的中樞禁制打入其中,那舉重若輕,如行云流水般的手法立刻吸引了夏元熙的注意。 見她看著自己,薛景純問道:“有興趣?聽玄幽師弟閑聊時提到過,你似乎之前購置了一口弒主的魔劍。如此,也是該了解煉器為何物了?!?/br> 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這種黑歷史請讓它成為歷史的塵埃吧! 好在薛景純并沒有糾結(jié)這個問題,他一邊銘刻符篆,一邊將基本步驟,辨別方法娓娓道來。 按照他的說法,如果材料的優(yōu)劣代表人的身體,那中樞禁制就代表著人的靈魂,就算頂尖的天材地寶,交到技藝拙劣的人手上制作,便如同身強力壯的傻子一般,所以同樣等級的法寶,因為煉器師的不同,也能發(fā)揮出不一樣的實力。對此,夏元熙有親身體會,她玩慣了太華雷音劍,再試用獵寶人屠那得來的冰晶劍……御使起來艱難晦澀,簡直感覺不是人用的! 這或許就是大眾水平和國手水平的區(qū)別吧……王詡之前說過,太華雷音劍本是上古異種“靈牙白象”的一對長牙,質(zhì)地堅硬,水火難傷,在昆侖寶庫躺了許多年都沒人愿意花功夫去做。后來被薛景純?nèi)〕鰜?,他不知從哪看到“虛空震雷起云,一切象牙皆生花”【注】的偈語,深入考據(jù),仔細(xì)推敲,制定了以八道雷擊煉器的方案,并自己創(chuàng)作了中樞符篆禁制,竟然一舉成功。 現(xiàn)在看他華麗的手法,博聞強識又技巧嫻熟,果然是個煉器的高手,怪不得之前聽說他要開爐,瞬間功德堂交接任務(wù)人滿為患。 夏元熙正胡思亂想間,突然感覺薛景純側(cè)過頭看了她好幾眼,于是疑惑道:“怎么了?” “無事,目測而已?!?/br> “誒?” 他在做的貌似是最后一件法寶,看形制是件黑色斗篷,飄動間隱隱有水波狀的暗紋,搭扣飾以鮫珠,組成瓊花的式樣。他沉靜地打入一道道符篆,以三昧真火不斷煉化雜質(zhì)、調(diào)節(jié)形狀,這些工序夏元熙經(jīng)過科普,也大致看得出一二??墒呛髞硭麑⑻尊┙鹑蹮挒榻z,給披風(fēng)滾上銀邊,并在邊角勾勒出瓊花圖案,又讓她看不懂意圖了。 等他做完,夏元熙才好奇道:“這個是特殊的符篆嗎?有什么效果?” “裝飾罷了,作用是統(tǒng)一風(fēng)格?!?/br> 我聽見了什么?……請說人話! 還沒等她吐槽,薛景純起身,隨手就將斗篷罩在她身上。大小合身,和昆侖的制式服色的瓊花紋也很合配,于是滿意地點點頭:“這是你那羅剎朋友的jiejie送來的玄冥陰魚之皮,煉制成斗篷一日可三次讓使用者化身煙霧,并可抵御部分法術(shù),對玄陰、癸水之術(shù)尤為有奇效。此物材料罕見,本是答謝你之前仗義相助,只是私送于你不免讓玄幽落了面子,這才以門派賀禮送出?!?/br> “原來如此,但是這斗篷貌似用了其他材料吧?看起來挺貴的……” “無妨。你若不收,只怕洞陽上館還會以為我昆侖平白昧了弟子?xùn)|西?!?/br> 見他說得如此理所當(dāng)然,夏元熙也不再推辭,不過一個疑云在她心中一直不散,今天終于開口問:“不知師兄收我為真?zhèn)?,目的何在??/br> 之前和薛景純沒有什么交集,初次印象也不愉快,甚至入門后也屢次起爭端,也不知這人人究竟看中了她哪點。 “目的?大概是覺得你有某些潛質(zhì)……可以到達(dá)我不能觸及的地方吧?!鄙铄涞难劬σ凰查g有些空茫。 夏元熙想起來,據(jù)說薛景純因為受傷修為跌落,不能寸進(jìn),猜測他大概指這個意思,于是豪爽地寬慰他:“天無絕人之路,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治療師兄傷勢。我辦事,您放心,這就包在我身上了!”若不是身高不夠,她還想作鼓勵狀拍拍他肩,想想看踮腳估計也只能把手搭上去,實在氣勢不足,只能作罷。 薛景純輕輕一笑,見慣了他淡漠的樣子,這春風(fēng)晴暖的笑容讓夏元熙有些不習(xí)慣。他不置與否,只一句“承你吉言”就此帶過了。 ☆、第80章 筑基·二象合(三) 薛景純煉制法寶也是在功德錄的任務(wù)之一,等到書冊上那個任務(wù)的下“厥功至偉”亮起,立刻不少人通過各種途徑知道了消息,連忙趕過來。 “張師兄,不知看中了什么物件?” “啊哈哈哈,師弟又不是不懂我,愚兄的功法擺在那,這不是想要枚水系寶珠或?qū)毱款惙▽毬铮瑩?jù)說玄微真人帶走那批材料里有一枚龍膽瑪瑙、一塊玄冰玉,要是出了二者之一,師弟可不要和我爭……” 和玄微真人不熟的人巴望著他一時興起,做出適合自己的法寶。任惟志的師尊王詡和薛景純相善,他早在之前就懇請玄微師伯用幻光銀母煉制一面寶鏡,這樣一來基本只有他的《元始變化輪轉(zhuǎn)妙法》才能發(fā)揮此物最大威力,想來沒人會挑這個,自然并不著急。 但是重頭戲并不在這里,之前洞陽上館在王詡結(jié)嬰大典上送來一整塊玄冥陰魚皮,薛景純開爐之前可是把它一并帶走了。這東西做出的法衣不僅防御效果很好,更能讓身體化作輕煙,從而避過物理類的刀兵之傷,與人爭斗極其有利,想必看中此物的人應(yīng)該不少。 “抱缺前輩,玄幽真人結(jié)嬰大典上收到那塊玄冥陰魚皮可是有主之物?”任惟志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一個下院弟子恭敬地向他打聽。 “那是洞陽上館贈與門派之物,我并不知曉。”既然王詡對那物件興趣缺缺,任惟志就大方表示了“這不是我們內(nèi)定的”。 “抱缺前輩道心堅定,不為外物所動,晚輩佩服!先行告退了?!钡玫竭@個答復(fù),那弟子匆匆離開。 不一會,玄亦子魏新河、玄靈子江浣一前一后按下遁光,降落在功德堂面前。 二人都看見了對方,不由得瞳孔一縮,忙互相見了禮,打聽起對方的目的。 “實不相瞞,愚弟此次是為了那玄冥陰魚皮而來,決意已定,無論玄微師兄制作是否失手,我都要定了,還望玄亦老哥成全?!?/br> 魏新河一聽,鼻子都?xì)馔崃?,薛景純做東西哪會失手?這江浣還真會說些冠冕堂皇的廢話,于是冷冷回道:“既然目的相同,那便公平競爭,各憑本事說話?!?/br> 二人正在爭執(zhí)中,云端又按下一人,乃是位冷若冰霜的美艷道姑,正是玄月仙子司瑾羽。兩人立即收聲,暗暗揣測其她的目的。司瑾羽和師父已經(jīng)隕落的魏新河、江浣二人不同,師承懷真神君列缺,乃是渡過二劫的真仙,雖然玄冥陰魚皮所制的器物少見,但有個渡劫的師尊哪會缺這個?或許只是單純的來交接任務(wù)而已。 又過了片刻,薛景純終于姍姍來遲,見他出現(xiàn),水泄不通的人群立刻整齊地分開一條道。 薛景純進(jìn)入功德堂中,一本厚厚的冊子平平向他飛來,他拿起翻開,只見上面記錄著各式法寶,按位階、類別與屬性整齊排列。手指在上一抹,霎時又多了些新的名字。 下面就是挑選中意物品的時間了。按規(guī)矩,如果輩分不同,必然是前輩優(yōu)先;如果同輩,那則是功德總量多者為先。江浣自認(rèn)為比魏新河要高,當(dāng)下微微一笑:“師兄稍等,小弟先行挑選了?!?/br> “慢著,恐怕師弟要失望了,愚兄不久前在北海斬殺了‘兇魄鬼手’,正好此次交接任務(wù),功德值只怕還在師弟之上,承讓。” “什么?。磕恪?/br> “二位師兄稍安勿躁,待我挑選后再來爭執(zhí)不遲?!币慌缘乃捐痖_口了,二人神色一頓,確實司瑾羽這種師父是大能的修士,平時功德點都不怎么用,積攢起來自然高得可怕,但也毫無辦法,只能忐忑不安地讓她先行了。 司瑾羽拿過賬冊,一頁頁翻過。她這次所來也是為了那件玄冥陰魚皮所制的東西,以她師尊的能耐,未必拿不出和這差不多、甚至更好的東西,但她想要此物,乃是另一番小心思。薛景純往日制器,多是飛劍、鏡、盾、印等形制,隨身佩戴的小玩意極少,而玄冥陰魚皮只能做穿戴物品,要是有傾慕之人親手所制法衣、手帕、霓裳等衣物貼身帶著,也算能慰藉一番相思之意??墒撬蠓曳偸钦也恢涊d的那一頁。 “那玄冥陰魚皮所制的東西怎就找不到?”司瑾羽皺眉。 魏新河、江浣一聽,立即勸道:“玄月師弟莫要湊熱鬧,這法寶所耗功德點應(yīng)該相當(dāng)不菲,可別一時意氣胡亂花費?!?/br> 司瑾羽心中正煩,立即柳眉倒豎:“我做什么用不著你們指點!” “不用找了,玄冥陰魚皮我煉制好后便已自取?!闭f話的是一旁正接受弟子回稟任務(wù)的薛景純。 “竟有此事???”魏、江二人錯愕,薛景純以前掃蕩群魔,自然攢了不少功德,就算境界跌落,這幾百年來靠為門派制器,也是積累頗豐,他要什么東西,只怕同輩之中沒人能爭得過。但是這人從來對法寶不怎么感興趣,今天破天荒挑選了一件與人斗法時保命效果極佳的物品,也與他折落道行后深居簡出的風(fēng)格不適合。總而言之就是,你說你每天就在昆侖呆著,要這東西有毛用???但是他們今天前面擋著司瑾羽,就算薛景純不要也輪不到他們,自然無二話,滿懷遺憾地離開了。 而司瑾羽卻想得更遠(yuǎn),薛景純來時并沒有佩戴這斗篷,而且他劍術(shù)卓絕,與人斗法從來不曾退卻,如果說他兌換了此物是留作自用,司瑾羽是一百個不信的。那么就是說,使用者另有其人? 她知道號稱“不收徒”的薛景純前些日子代師傳藝,收了個少女作為同輩的真?zhèn)鞯茏?,而且就是那日在望霞峰一臉崇敬向他討教的女童,看來這件斗篷八成就要落在她身上了。 哼,還挺寵她嘛……想到這里,司瑾羽心火難平,推開眾人,化虹消失了。 這個時候,夏元熙正在和孟子默,谷寒二人切磋。在她閉關(guān)的時候,這兩人都完成了初期入門功法的掌握,開始正式修行鎮(zhèn)派絕學(xué)《八門通玄遁甲真經(jīng)》和《太乙森羅寶誥》。 這把輪到孟子默上場,他手持一個玄黑色八卦盤,踏著八門禹步,根據(jù)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踩著一個個玄奧的節(jié)點,在四周布下千百個小陣法,往往夏元熙的飛劍過來就會被突然幻化的雷擊,地刺,風(fēng)卷之類帶飛,她要是一個不小心,也會遭到孟子默招出的地火,冰箭襲擊。不過夏元熙兩口飛劍,一攻一守,也是進(jìn)退有度,二人打得難解難分。 突然,夏元熙將兩口太華雷音劍收回掌中,這次卻是和這兩道白虹一同上前!盤旋飛舞的雙劍將她本體護(hù)住,遇到任何阻礙都是一劍斬開。而在離本體這么近的距離,飛劍不會有因為頻繁硬碰硬的拼殺,從而耗盡真元力竭的擔(dān)憂。它們很快又被灌注入新的力量,煥發(fā)巔峰時的絢麗光彩!夏元熙就這樣一路披荊斬棘,欺進(jìn)孟子默身前,對方早有準(zhǔn)備,一個半圓的厚厚石盾凝結(jié)身前,把他籠罩在后面。 “孟師侄!看招!” 夏元熙從天而降,就這下落的勢頭,雙劍在手,一個十字?jǐn)?,不費吹灰之力,輕易把比玄武巖更堅實的巨大石盾打得四分五裂,看樣子竟不比擊碎一個蛋殼輕松。 可是盾墻后并沒有人。 “玄璣師叔,得罪了?!?/br> 下一刻,孟子默鬼魅般的出現(xiàn)在夏元熙身后,一記混元大手印就要擊上她毫無防備的身后。 “等的就是你這招!” 夏元熙露齒一笑,手上蓄勢多時的洞明玄光向感應(yīng)到的生物氣息方向一揮,堪堪擦過孟子默的脖子,而后者的混元大手印離她還有三尺。 “承讓了~哦呵呵呵呵~”夏元熙橫刀立馬,忙催促一邊休息的谷寒:“快,該你了!” “自己一邊玩去,我是正常人?!?/br> “多切磋有利于同門之間培養(yǎng)感情嘛……快快~” “呵呵,我覺得為了我們的交情,今天還是算了,不然真的要絕交!你說我們陪你打了多久了?”谷寒佯怒。 “也就幾十把而已嘛……是男人就不要輕易說不行。” “總感覺你的劍在戰(zhàn)斗中可以吸收對方一部分攻擊,轉(zhuǎn)化為自身的力量?”一旁的孟子默突然開口問道。 “果然還是孟師侄識貨啊~這劍術(shù)叫‘七殺攝生’,七殺星負(fù)責(zé)打,我另有一門功法里貪狼負(fù)責(zé)‘吃’掉,再讓破軍星轉(zhuǎn)化為真氣消耗,酷炫吧!” “原來師父所說的八重寶函竟有如此妙用?!泵献幽袊@,他在玄寰真君虞龍旌門下修行,聽師父講過這個奇妙的物件,不過據(jù)說這東西修煉起來九死一生,也虧得夏元熙能夠順利習(xí)得。 “所以你個越打越精神的怪胎就帶著神器來碾壓我們普通人類?”谷寒嘟囔著抗議,開始大家還勝負(fù)各半,作為筑基中期的他們二人甚至勝率高一點,可是打久了就覺得情況不對!對方絲毫沒有力竭的情況,反倒是他們二人漸漸不復(fù)開始的狀態(tài)。 “什么叫‘神器’?我開始不是就摘下來了嗎……”夏元熙知道他口中所說的“神器”就是薛景純給她披上的斗篷,這東西被薛景純限制在了上品寶器的范疇,消耗真元不多,但是并沒有影響威能,防護(hù)能力絕對是靈器級!一開始谷寒發(fā)現(xiàn)自己攻擊不能奏效的時候,她就把這東西收起來了。 “我不管,好累,反正今天我要回去休息!你用這種幼犬般的眼神看我也沒用!最近我都不!想!切!磋!了!”不理會夏元熙希冀的目光,谷寒堅定轉(zhuǎn)身。 孟子默也充滿歉意地?fù)u頭,不過他給了夏元熙新的希望:“我們法修喜歡閉門參悟,劍修不是有自己聯(lián)絡(luò)切磋的方法嗎?可以向你師兄玄微真人打聽打聽?!?/br> ☆、第81章 激戰(zhàn)·弈劍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