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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修真)論女主的戰(zhàn)逗力在線閱讀 - 第38節(jié)

第38節(jié)

    紫極殿中,薛景純被夏元熙盯得也有幾分不自在,終于看向她道:“有話直說?!?/br>
    “呃……這個嘛……不知道師兄有沒認(rèn)識和我水平相當(dāng)?shù)膭π蓿x昆侖近一點的……可以方便約出來切磋的那種……”這人宅了幾百年,說不定他認(rèn)識的人都元嬰化神了,也不知道這么問會不會刺激到他。

    “確實作為劍修應(yīng)當(dāng)以實戰(zhàn)為主,本來應(yīng)該過段時間就帶你去的,既然你提出來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毖凹凕c了點頭,看樣子是立刻準(zhǔn)備動身。

    “咦?現(xiàn)在嗎?馬上?不用預(yù)約嗎?劍修看來都是不錯的家伙嘛……”

    但是薛景純帶她去的地方顯然是他自己住的內(nèi)室,這人端出一個一尺見方,上面遍布微縮的亭臺樓閣、花草樹木的精致盆景,放到他面前的桌上,并示意讓夏元熙過來對面坐下。

    “事不宜遲,我們應(yīng)該馬上出發(fā)啊……”夏元熙雖然心急火燎,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還是依言坐到他對面的位置。

    “對著‘弈劍閣’沉入神念?!?/br>
    奇怪的要求……姑且信你一回。

    夏元熙剛把神念探入,就感覺自己“嗖”地一聲被拉去另一個地方,周圍新環(huán)境小橋流水,重樓疊嶂,和剛才的盆景為微縮景觀一模一樣。

    “咦!”

    “此物是弈劍閣煉制,供天下劍修以神念對戰(zhàn)切磋的寶物。不過有時也能遇上幾位好戰(zhàn)的法修、陣修?!毖凹儾恢裁磿r候出現(xiàn)在她旁邊,取出塊寫著“劍主”的牌子,冥想片刻,便帶著夏元熙朝東面走去。

    穿過長長的回廊,眼前豁然開朗,一片僅存于幻想中的的場景映入眼簾。

    那是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山水風(fēng)光,煙嵐郁麗,森壁爭霞,更有千百樓臺點綴其中。而更加神奇的是,若干隱形的結(jié)界在滿目蒼翠中分割出幾片區(qū)域,其中的時節(jié)更與外界不同。有的大雪紛飛,有的丹楓似火,更有大漠黃沙,焦土狼煙等景象,不時有修士在其中縱橫來去,飛劍相接,打的是難舍難分。偶爾有人分出勝負(fù),結(jié)界打開,本來那片區(qū)域大雪滿山,萬物凋敝,被打的坑坑洼洼的場地又恢復(fù)成春末夏初、郁郁蔥蔥樹林模樣。

    “師兄!那就是我的對手嗎?你覺得我挑哪個打比較好?對方不墨跡,會爽快答應(yīng)那種!”夏元熙一對上挑的吊梢眼睜得大大的,看起來如同聞到腥味的貓兒一般。

    “哪個都挑不了。對戰(zhàn)結(jié)界之內(nèi),除了交戰(zhàn)雙方,外人進(jìn)不去。而且切磋的修士在進(jìn)入結(jié)界時,高的一方會自動降低修為與低階那位匹配,只以劍技論勝負(fù)。在這里的多半彼此認(rèn)識,所以才到人跡罕至的地方,只為不被人打擾。劍尊壇附近才是真正來尋找對手的劍修,隨我過去即可……只怕他們還會自己送上門來?!毖凹兇蛳怂S躍欲試的心思,一邊走,一邊告訴她一些基本常識:“這里的劍修分五等‘天劍’‘神劍’‘地劍’‘人劍’‘鬼劍’,若是對戰(zhàn)勝率高,便會取得位階晉級;長久不參與切磋,或是勝率降低,也會被降級。只是我也許久不曾踏入,不知現(xiàn)在的整體劍技到達(dá)了什么水準(zhǔn)?!?/br>
    “那師兄的‘劍主’屬于什么等級?”夏元熙很在意他摸出的身份牌。

    “無品無級。你今天暫且找?guī)孜坏烙亚写鑾装?,弈劍閣應(yīng)該會很快將牌子送到門派來,到時候就算我不在,你自己也可憑借它開啟入口?!?/br>
    說的也是,畢竟他應(yīng)該很久沒參與,八成早就被降成底層等級了。

    這種身份牌除了代表品階、作為進(jìn)入的鑰匙以外,更有幫助尋找切磋對手的作用,至少此時,就有不少人通過冥想啟動它,發(fā)現(xiàn)悄然多出的那一位“劍主”。

    “誒誒,快開牌子看,有個劍主出現(xiàn)了!”

    “這些前輩怎么會沒事跑來玩?難道又和誰約好了?如此還是不要去打攪他老人家為妙?!?/br>
    “算什么前輩?上面顯示只是個金丹罷了,而且正在往這邊接近,難道一個劍尊壇還他不夠他玩,來了我們要讓位不成?”

    “金丹?為什么一個金丹會得到劍主尊號?我記得以前的金丹期劍主早就突破了,這幾十年出的兩位劍主進(jìn)階天劍時,一位元嬰一位步虛!這人又是哪來的?”

    “多半是以前的劍主吧?要么修為沒有寸進(jìn),要么干脆退步了,無論怎樣估計他也不復(fù)巔峰期的實力,可惜可惜。不過在下還是決定去會會,看看能得劍主尊號的‘天才’有幾分斤兩!”

    “同去同去,再算上在下一個?!?/br>
    弈劍閣劍修排行如逆水行舟,不進(jìn)則退,如果長時間不參與對戰(zhàn),等級就會慢慢降下去,也算是為新銳騰位置。但是對于曾升到“天劍”等級的高手們來說,降到和一干剛出山的新人菜鳥一階級也不太適合,于是他們就獲得了“劍主”的尊號,這個是終身成就獎,就算跌落到無品無級,尊號也將一直存在。

    劍術(shù)的優(yōu)劣取決于法度和意境,法度是劍法的技巧,而劍意則反映一位劍修的精神。曾經(jīng)強極一時的劍修,因為心境改變,畏戰(zhàn)惜命,從而讓自己的劍意銳氣喪失殆盡,水平大減的也不是沒有。眾人猜測,這位曾經(jīng)問鼎天劍的劍主多半退心折道,所以才會這么多年還是金丹。如此一來,可是踩著他刷名聲的好機會!大多數(shù)劍修們爭強好勝,熱衷名利,有個讓自己揚名立萬,成就傳說的路子,自然是趨之若鶩。別說是一個退心的劍主,若不是現(xiàn)在絕大多數(shù)劍主早就到了元嬰、化神甚至渡劫修為,沒興趣來參加弈劍閣的切磋,只怕他們來了也有眾多對自己信心爆棚的人上去挑戰(zhàn),畢竟“我在某某劍主手下過了三招,你個被秒殺的渣渣狂什么?”說出來也是很帶感的。

    劍尊壇是個用漢白玉石鑄就的巨大廣場,因為地勢開闊,一覽無遺,想要找陌生人約戰(zhàn)切磋的劍修多半會選擇里接頭。于是夏元熙來到劍尊壇時,發(fā)現(xiàn)好多人在對自己一行投以注目禮。

    “大家都好熱情??!”她左顧右看,發(fā)現(xiàn)人人佩劍,頓時興致高昂。

    “看到?jīng)],那位就是金丹的劍主,看起來還挺裝模作樣的,不知道手下功夫怎樣?”

    “他帶的那少女怎么感應(yīng)不到‘奉劍令牌’?也不知道什么位階……我記得在弈劍閣進(jìn)入此處須彌境時,就會在執(zhí)事那得到‘奉劍令牌’,怎么她兩手空空的進(jìn)來了?”

    弈劍閣并不是一處門派,而是數(shù)萬年前幾位強大劍修建立的一個勢力,通過須彌境連接十洲三島,讓身處天涯海角之遙的劍修也能方便找到磨練自己技藝的對手?,F(xiàn)實之中刀劍無眼,而練習(xí)劍術(shù)需要時常與人交戰(zhàn),若是沒有這東西,一個劍修成長起來不知要死傷多少修士,以意念交戰(zhàn)則不然,這為劍修的傳承作了極大貢獻(xiàn)。

    除此外,通過分析修士間對戰(zhàn)的場景,弈劍閣還會公布“名劍譜”,記載了神劍到鬼劍四階的劍修排名,當(dāng)然進(jìn)位天劍的高手就不給出官方排列了,讓他們的崇拜者各自爭去;如果法修也想知道自己什么水平,只要提供靈珠并參加對戰(zhàn),“名劍譜”也會給出相應(yīng)的排行,基本上對自己戰(zhàn)力有信心的修士大多都曾混過“名劍譜”,出門在外只要報出自己最高到達(dá)哪個層次,自然讓人肅然起敬。

    然而進(jìn)入須彌境的“鑰匙”一般都掌握在駐各地的弈劍閣中,修士們通過繳納靈珠進(jìn)入,第一次去就能得到屬于自己的身份標(biāo)識“奉劍令牌”,所以那人才對于沒有這東西的夏元熙感到驚訝。

    “傻了吧?只要讓弈劍閣閣主看的對眼,閣主便會以‘須彌微景’相贈,雖說作用只是能在自家出入弈劍須彌境,不過那可是無上尊榮,凡是閣主能看對眼的必然是天劍,但天劍未必能得人家垂青。那位小姑娘定是金丹劍主從自宅里帶過來的晚輩吧?!?/br>
    “晚輩?不是侍妾嗎?能帶著出入此處,只怕甚是寵愛?!扁嵭χ_口的是一位剛來不久法修,他話一出口,發(fā)現(xiàn)周圍人都轉(zhuǎn)頭看著自己,于是慌忙辯解道:“在下只是猜測,猜測?!?/br>
    一位地劍的修士走到他面前:“閣下剛剛的言辭是對我們劍修的侮辱,劃下道來吧!”

    那位法修人生地不熟,本來見周圍劍修都對那位金丹劍主頗有輕視之意,想著自己也落井下石幾句,說不定能博得大家的好感,沒想到一句話引得眾人目光不善,喏喏地辯解,就是不接戰(zhàn):“這位難道是劍主親友?只是方才不敬他的又非在下一人,為何針對在下?”

    “哼,我與他素不相識。只是閣下背后亂嚼舌根,豈是大丈夫所為?在‘弈劍閣’,評價修士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是戰(zhàn)斗力!不說那位小道友氣勢如鋒,必是我輩劍修;哪怕劍主當(dāng)真帶著侍妾來,又與閣下何干?閣下望風(fēng)避戰(zhàn),只顧左右而言它,小人爾!”

    一席話說得那人無地自容,只得灰溜溜走了。他并不懂,在弈劍閣內(nèi),另有一套價值觀,除了忤逆?zhèn)魇谧约簞πg(shù)的師長,犯下欺師滅祖大罪過以外,評判人的標(biāo)準(zhǔn)唯有劍術(shù)一途而已。修為也不再重要,因為哪怕一位筑基修士和化神戰(zhàn)斗,化神的大能也會自動降為筑基與對手匹配。劍修們對薛景純便顯得輕視只是因為他疑似退心,在這個以劍論人的小社會,用劍術(shù)評價以外的方式來中傷人,是會被所有人看不起的。

    “在下酈山劍宗門下楊越!初次見面,幸會!不知這位面生的劍主前輩可否賞臉賜教?”一位濃眉大眼的壯碩劍修抱劍而里,沖薛景純一禮。

    夏元熙早就按耐不住了,越身而出:“我?guī)熜置Φ煤?,贏過我才能向他討教。”

    對于一個無品無階的無名小卒,楊越眼睛自動過濾了……嘛,這也是劍修一貫傲氣的毛病,在弈劍閣尤為嚴(yán)重。楊越熟視無睹,只對著薛景純再揖一禮:“不知劍主意下如何?”

    “在下師弟頑劣,有勞閣下?!毖凹冚p輕搖頭。

    看來果然要先與這新丁的小娃娃戰(zhàn)過才行,雖然不喜歡和菜鳥切磋,楊越為了能與劍主交手,還是忍了。

    “小道友,那便找處地方開始吧?!?/br>
    ☆、第82章 激戰(zhàn)·弈劍閣(二)

    楊越和夏元熙約好后,就一前一后地御劍往劍尊壇附近的蒼鷺原飛去。跟隨他們的還有一大票人,大家的目的還是為了看楊越之后與薛景純的對戰(zhàn)。畢竟那位少女不過筑基修為,習(xí)劍時日必定不久,就算會點劍術(shù)又有怎樣的水平?想來必定不是楊越對手,真正的重頭戲在這之后呢!

    如果有人這時打開了奉劍令牌的追蹤感應(yīng),就會發(fā)現(xiàn)原本在須彌境最為繁多的劍尊壇光點紛紛移動,每個都代表了一位修士,這樣大規(guī)模不同尋常的舉動也吸引了分散在四面八方的人,他們不約而同都停止了手上的切磋,前往蒼鷺原一探究竟。

    “在下東海祖洲酈山劍宗門下楊越!劍名龍淵,乃名劍譜地榜第八十七!”楊越執(zhí)劍抱拳一拱手。

    按照慣例,劍修切磋只論劍術(shù),旁的法寶、法術(shù)一概不用,所以開場自報家門時習(xí)慣性的將慣用佩劍展示給對手一觀。

    夏元熙也學(xué)著他樣子,懷抱雙劍一禮:“西海昆侖門下,道號玄璣,所用劍名太華雷音。”

    “好劍!”楊越一眼看出這對純白鎏金的飛劍身價不凡,但他對自己極有自信:“某生平從不欺凌弱小,道友喜歡怎樣的場地,盡管決定!楊某讓道友三招!”

    夏元熙之前聽薛景純說了,這開打之前,雙方還能商量著決定戰(zhàn)斗中的地貌地形和天氣等環(huán)境,譬如修煉寒月劍法的自然在冰天雪地更有優(yōu)勢,而秋風(fēng)劍意的修士更喜歡萬物肅殺的時節(jié)。她并不想占這些小便宜,當(dāng)下回絕:“不必讓招,該怎么打就怎么打?!闭f罷,雙指拂過太華雷音劍刃,夏元熙傲然道:“也無需讓我主場優(yōu)勢,因為只要這雙劍鋒所能籠罩的地方,便是我的主場!”

    “哼,那就讓某試試,上古道派的昆侖高足是否具備這么狂妄的實力!”

    這樣輕狂的態(tài)度,也讓楊越?jīng)Q心給她一個教訓(xùn),于是在二人同意中,對戰(zhàn)的結(jié)界打開了。

    楊越所在的酈山劍宗也是祖洲一個有名的劍道門派,鎮(zhèn)派絕學(xué)《怒濤劍決》乃是從波瀾壯闊的東海中領(lǐng)悟,一劍一式如潮起潮落,攻防有度,連綿不絕,無論是威能還是靈動上都十分平衡。而楊越更是把《怒濤劍決》練得爐火純青,在他使來,龍淵劍點點寒光,如蛟龍破浪出海,招招銜接竟無一絲破綻,攻防兼?zhèn)涠衷⒐ビ谑?,看得圍觀的劍修們許多都暗贊了一聲“好”。

    那雪浪一般的劍光很快就匯成一片,大潮一般向夏元熙奔涌而來。而她巋然不動,卻是在想另外的事。

    天下劍法變化,無外乎正奇正、奇正奇、奇中正、正中奇、奇中又奇、正而復(fù)正六種門路。其中陰陽虛實奇正變化,只要洞悉了它,一切劍法皆有破招之術(shù)。

    “她怎么不動?”

    “小姑娘初次見識這等劍法,大概嚇呆了吧。”

    周圍響起了嘲笑的聲音,但她充耳不聞,凝神著意,即使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也保持心平氣和,意如虛空,眼中所見只有這雪亮的劍光——對方之劍與己之劍。

    夏元熙仗劍而立,此時此刻對方密密麻麻海嘯般的劍鋒,在她看來卻如掌上觀紋。南斗與北斗真氣在丹田飛速交匯運轉(zhuǎn),手中劍成于外,而心中劍則凝與內(nèi),以劍主身心,心劍合一,她將主宰生殺!

    在即將被怒濤劍決的浪潮吞沒之時,夏元熙動了,太華雷音雙劍齊出,光華內(nèi)斂如抽絲散水,然而在與龍淵劍兵刃相接的時候,它們這才展現(xiàn)出自己真正的力量!

    一劍之間,變化驟起,那是雷怒霆激般的磅礴之力,如同潛淵之龍一飛沖天,四海遨翔。

    幾乎就在同一瞬間,結(jié)界和楊越的劍光一同消散,他看著自己胸膛上的大洞,滿臉皆是難以置信。

    結(jié)界中的戰(zhàn)斗造成的傷害會很快復(fù)原,楊越胸膛上的創(chuàng)傷在結(jié)界完全消散后就慢慢長出rou來,然而不僅他瞠目不發(fā)一言,連周圍的劍修都是死一般的寂靜。

    “道友,承讓?!毕脑醣欢Y,這才招回了楊越的神魂,他慌忙喚住夏元熙:“道友且慢,小小年紀(jì)有這等神技,在下拜服!不知道友師從哪位前輩?”

    “先師已故,劍法什么的都由師兄代師傳藝,唔……便是和我一起來的那位?!?/br>
    一語既出,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一旁的薛景純身上。

    “那小姑娘剛剛說她道號玄璣,玄字輩乃是昆侖第三代弟子!也就是說金丹劍主也是玄字輩?!?/br>
    “你一說我想起來了!數(shù)百年前不是有位玄微真人,年紀(jì)輕輕就得了天劍之位嗎?當(dāng)時的弈劍閣主親口作評‘君如月,光彩眾星稀’!贈以須彌微景也在情理之中。一定沒錯,他是薛景純!據(jù)說曾受傷折落道行,如此一來就對的上了!沒想到他師妹也有這等絕妙劍法,代代皆有英才出世,不愧是萬古一系的名門正派!”

    方才夏元熙出色的表現(xiàn)讓不少修士贊嘆連連,但也有部分人自恃技藝,表達(dá)自己不同的看法。

    “方才楊越道友劍術(shù)雖然精妙,但是劍意過于追求中正平衡,世間哪有雙全法?若是攻、防、力量、靈巧等都不愿舍去,自然自身也無甚特色,被人以力破之也是沒辦法了?!闭f話的劍修不以為然地評道:“若是擁有極速的快劍,處處搶得先機,與這姑娘一戰(zhàn)勝算當(dāng)有八成以上!”

    “宋道友此言差矣,那姑娘劍氣滂沛,怎可正面硬碰硬?劍者詭道!還是當(dāng)避實就虛,攻其薄弱,在下家傳劍訣《回風(fēng)九劍》正長于此道,還是讓在下一戰(zhàn)吧……”

    “二位道友且慢!在下《金犀劍法》也是走的力道一流,好不容易遇見同道中人,見獵心喜,一時技癢,望二位道友成全……”

    眼見越來越多的人表明希望與夏元熙交手的意向,最先發(fā)話的那位修士坐不住了,發(fā)話道:“凡事總要講個先來后到吧?諸位稍安勿躁,還是按順序來!”然后他搶身上前:“南海炎洲缺月劍派宋陽誠,掌中曉月鉤名列名劍譜地榜第九十三,請小友賜教!”

    但是宋陽誠也很快敗下陣來,更是讓剩下的劍修心頭熱切!

    力劍、詭劍、疾劍、術(shù)劍、感應(yīng)劍等等諸多劍法流派的劍修們搶著上前一戰(zhàn),竟無一人可占得上風(fēng),夏元熙以疾破猛,以柔制巧,以力克繁,以雜解快。雖說她最出色的是瞬間爆發(fā)的力量,但是劍勢變化、速度靈巧等方面也無一不是上乘,只是與楊越一戰(zhàn)時僅憑力道就輕易獲勝了,隨著各種不同的劍術(shù)流派修士的以身試驗下,她越來越多的能力展現(xiàn)出來。

    本來不少人是奔著戰(zhàn)勝夏元熙后可以與薛景純一戰(zhàn)而來,但是見了這樣出色的技藝,他們越來越多地將注意力放到她身上,不少人因為她燃起滔天戰(zhàn)意;也有許多修士議論紛紛,不斷在須彌境內(nèi)時隱時現(xiàn),神念出去以真身向親友傳書。

    “王道友,我記得你師兄是神榜第八十,他現(xiàn)在人在何處?還不快請他出山?”

    “已經(jīng)飛劍傳書了,師兄正在趕過來!吳道友師叔不也是神榜六十六位,是否有通知前輩?”

    “師叔他暫時還沒回復(fù)……不過他遇到要緊事一般不會回書,多半直接劍遁趕路……”

    只是這樣一來,倒讓弈劍閣增加了不少收入,因為來回一次便要繳納靈珠,教好多修士叫苦連連:“在下也是能告之的好友都叫了,一來二去不注意瞬間囊中空空,下月去老哥哥那打秋風(fēng),還望不要嫌棄……”

    眾人忙碌中,夏元熙又勝了一人,通過不斷的戰(zhàn)斗,她越發(fā)感覺御劍更為順手。原本她在昆侖所戰(zhàn)的修士,哪怕谷寒二人修為都比她高,雖然知道自己實力應(yīng)該不錯,但并不知道原來她有這么強……在換擋的空閑里,她捧起太華雷音呆呆的凝視,這對雙劍伴隨她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的練習(xí),按理說已經(jīng)熟得不能再熟,此時看來竟有些虛幻的不現(xiàn)實感。

    擁有這種實力的……是我嗎?

    抬頭,她看見遠(yuǎn)處的薛景純微微頷首,似乎對她表示贊許。

    哼,唯獨不想被他表揚……上位者稱贊的話終究有遺憾,畢竟想成為的并不是出色的后輩,而是更勝于藍(lán)的青??!終究有一天要贏了這個人!

    夏元熙想起練習(xí)中從未勝過的戰(zhàn)績,頓時不再迷茫,此刻的榮耀對她而言不過是路邊的風(fēng)景,怎么可能止步在這里?

    正在此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原來是‘司命君’薛前輩,晚輩無量山劍湖宮楚明逸,久慕玄微真人風(fēng)采,還望賜教?!?/br>
    夏元熙知道,“司命君”這略有些邪性的稱號對正道修士來說并不是什么好詞,有譏諷殘忍好殺之意,與王詡的“化生道人”、虞龍旌的“潛山先生”不同,昆侖本門從不以“司命君”稱呼薛景純。來人竟然敢如此無禮,她也是目光不善地尋找聲音來源。

    一前一后相隔不遠(yuǎn)同行而來的是兩位男子,看裝束服色如出一轍,想必是同門。為首的青年高大英武,器宇不凡;另一位看起來更為年少,面如美玉,姿容俊朗,發(fā)話的正是那俊秀少年。

    ☆、第83章 激戰(zhàn)·弈劍閣(三)

    “南海流洲的劍湖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