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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豪門隱婚之葉少難防在線閱讀 - 第38節(jié)

第38節(jié)

    這下如了意,許涼像做成了一番豐功偉績,得意地笑起來。

    這時候起風了,微風,但夠人瑟縮一陣。葉輕蘊將許涼擁進懷里,來回摩挲著她的手臂。他問道:“很冷嗎?”

    許涼說:“有一點兒”

    于是葉輕蘊帶著她躲進帳篷里,把帳篷拉上。這時候只有兩個人,連美景也缺席了,識趣地被關(guān)在外面。

    這下子不冷了,這狹小的空間,被身材高大的葉輕蘊占了一半。

    許涼埋怨道:“怎么選了這么個小的帳篷?”

    葉輕蘊輕咳一聲:“沒找到大的”

    她嘀咕:“置物間明明什么型號的都有”

    他轉(zhuǎn)開這個話題道:“還冷嗎?”

    許涼:“不冷”

    葉輕蘊:“可我還是冷”

    她伸手摸摸他的手背,奇怪道:“你的手比我還暖和”

    “身上冷,我沒你穿得多”

    許涼一看,果然,他穿著家居服出來的,本來外面套了一件大衣,不過爬山發(fā)熱,被他丟在車里了。

    她抖了抖被子,蓋在他身上,“這樣行嗎?”

    葉輕蘊把被子掀開,拿出一個又方又扁的瓶子來。五糧液原漿,一開了蓋子,酒香溢滿帳篷。他喝了一口說:“沒事兒,有了酒立馬不冷了”

    看她眼睛不轉(zhuǎn)地盯著自己手里的酒,他問道:“想喝嗎?”

    她本來是不太會喝酒的,葉輕蘊給她訂了好多家規(guī),第一條就是不能背著他喝酒。

    身邊幾代男人,不管是從爺爺輩開始,還是到葉輕蘊他們這一代,都是美酒收藏家。一聽哪兒有佳釀,聞著味兒就去了。

    耳濡目染,許涼對酒有些興趣,讀大學的時候還特地選修了一門酒文化研究。無奈她是女孩子,酒量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兒,好奇心也被一道禁酒令給扼殺了。

    此時聽他開口詢問,解了封印,酒香誘人,許涼連搖頭的力氣都沒了,腦袋隨著地心引力往下點,根本沒經(jīng)過考慮。

    葉輕蘊把酒瓶子遞給她,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然后辣得只吐舌。慢慢地,她臉頰浮起一抹嫣紅,四月桃花一樣,一直粉到她的脖子上。

    沒一會兒許涼腦子就開始暈了,但還算清醒。一雙眼睛氤氳這水霧,眼皮眨得很慢,呼吸熱起來,勾起的嘴角有一股難言的嬌憨。

    她沒想到自己這么不中用,一口全身就軟下來。努力睜開眼皮,掙脫酒精的控制,向自己證明,她是清醒的。

    許涼還沒把自己倒騰清醒,就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輕輕吻在一起了。他炙熱的呼吸纏緊了她,使她心底的抗拒漸漸羸弱。

    周圍的空氣似乎變得易燃,隨時要引爆,給人一種難受又好受的窒息感。她眼睛瞇開一條縫去看他,只覺得他的眼眸亮得像此刻的星辰。今天沒看到流星,可他的眼睛一眨,就是流星。

    沒一會兒,他修長有力的身軀已經(jīng)皮膚貼皮膚地罩在她上方。葉輕蘊看著她迷醉的樣子,恍惚覺得自己身下不是個人形,而是一塊白皙細膩到無暇的綢緞。

    陰和陽的完美契合,顯得漫漫長夜,如此溫存。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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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1.后續(xù)

    等他們回家已經(jīng)是凌晨。許涼累得動動手指的力氣也沒有。任由葉輕蘊將她抱到浴室里清理干凈,她腦子里還有一絲清明,感受到他的動作很輕柔,像在擦拭一件珍愛的瓷器。

    可這絲清明到底堅持不了多久,沒一會兒她又陷入睡夢之中。

    葉輕蘊將許涼抱到自己臥室里。她的臉頰粉紅,在光下有薄瓷一樣的亮澤。他將她擁在懷里,周圍是她身上香甜的氣息。關(guān)上燈,今晚已經(jīng)落幕。

    第二天早上,葉輕蘊醒得格外遲。自從她搬去另一個房間住,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種睡到自然醒的時候。

    懷里那個睡得更沉,看來是不到中午,不會睜眼了。他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臉頰,將手從她脖子底下抽出來。起身到浴室洗了個澡。

    等他出來就聽見手機在響,兩人的手機都放在床頭柜上。他沒拿起自己的,反而看了一眼她的手機。

    是高淼發(fā)來的短信:阿涼,你在哪兒,去公司沒有?

    葉輕蘊濃眉一挑,輕笑一下,回到:阿涼在你們總裁的床上,還沒醒。

    高淼本來是想一大早提醒許涼不要忘了自己拜托她的簽名照,沒想到手機那頭扔回來的是個巨型炸彈。

    她正趁開早會前喝咖啡,這下壞了,“噗”的一聲全都噴到了電腦顯示屏上。

    周圍的人都看逛動物園兒似的眼神看著她,高淼瞪回去:你們要是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別說動物園,準備參加全體女性職工的喪葬會吧!

    她立馬打了個電話過去,沒想到許涼關(guān)機了。

    葉輕蘊放下已經(jīng)被他關(guān)機的電話。才拿起自己的那個,本來已經(jīng)偃旗息鼓的震動又叫囂起來,是夏清江。

    想了想,他出了臥室才接起手機。本來不想接的,可夏清江鐵定是來興師問罪的,要是不接,不僅自己的手機要被打爆,華聞總裁辦也要被他輪一遍。

    他的毅力也分人,要是親朋他一萬個有耐心;但他那些紅粉知己,只要響兩聲沒接,那就只能在他的手機黑名單里呆著了。

    “你很少有這么一大早就能起得來床的時候”,葉輕蘊下樓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夏清江哼一聲:“我為了那瓶落在你那兒的酒,一晚上沒睡著覺”

    “所以一大早就來轟炸?”,葉輕蘊笑道,“你那么多紅粉知己都沒把你掏空,看來身體養(yǎng)得不錯”

    夏清江自知和他磨起嘴皮子來,嘴里泡都要磨出來還贏不了。索性說:“你把我的酒怎么了?”

    葉輕蘊輕描淡寫地說:“酒能拿來怎么樣?當然是喝了”

    夏清江捶胸頓足:“我就知道!那么一件寶貝,往你那兒一拿就是羊入虎口”,說著真想抽自己兩個嘴巴,“我怎么那么不長記性,偏偏在你車里忘了拿走”

    他悔得都快口齒不清了。

    葉輕蘊讓他別激動:“沒到那個地步。沒了美酒,你還有美人不是?”

    夏清江笑罵道:“我可是有家有室的人,你這么教我不學好?我爺爺一提起你就要把我貶到黃泉里去,這話真該讓他來聽聽!”

    葉輕蘊知道他并不在意一瓶酒,但還是說:“酒我真喝了,改天你到我藏酒室里挑一瓶吧”

    “就等著你這句話呢!”,夏清江爽快道。30年的五糧液原漿十分珍奇,不是他轉(zhuǎn)山轉(zhuǎn)水,和一位嗜酒的藏酒家拼酒快把命都拼掉,還得不到那么一小瓶呢!

    現(xiàn)在可是葉輕蘊的藏酒室??!葉家老爺子在世的時候就四處搜羅好酒,葉輕蘊的父親從政,表面隨和,實際卻謹慎,怕喝酒誤事,從不在宴上沾酒。

    所以老爺子的寶貝自然都傳給葉輕蘊這個唯一的孫子。愛酒的都知道葉家美酒如云,私底下眼饞,卻連味兒都聞不到一點兒。

    老爺子的遺產(chǎn),再加上葉輕蘊的珍藏。他的酒窖自然造價不菲??峙码S便一瓶,就能抵得上兩三瓶他千辛萬苦淘回來的。

    夏清江自己舍命討回來的,卻只拿在手里觀賞了會兒瓶子的外表。為防酒揮發(fā),蠟封了好多年。這下可好,就像看準了媳婦兒,蓋頭卻讓別人掀了。

    他咂咂嘴,覺得遺憾,“那酒度數(shù)不低,你喝了沒醉吧?”,又提起說,“就你那胃,比小媳婦兒還嬌嫩,真全喝了?”

    葉輕蘊說沒有。事實上一瓶酒他和許涼一人只喝了一口。之后他們忙別的去了,等她累攤了,他把許涼抱下上,什么東西都沒顧得上。那帳篷更是,恐怕她這輩子都不想再住第二次。

    要真這么跟夏清江說,他一準兒要罵敗家子。所以他只道:“那滋味不錯,滿口余香”

    他看上的還有差?夏清江得意道:“能美上天是吧?”

    葉輕蘊想起昨夜那場迷離激蕩,還有掌心滿捧的滑膩,不由喉頭上下動了動,聲音低了幾度,魘足地說:“何止,喝了一口之后,我簡直去外太空轉(zhuǎn)了一圈”

    夏清江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

    許涼是被渴醒的。她全身骨頭散了架似的攤在床上,動一下又僵又疼,于是她不再自討苦吃,全當自己是一具木乃伊。

    渴就渴吧,總比疼來得強。

    她眼睛往浴室方向看了一眼,他好像不在。心里才松口氣。有了夫妻之事后,她老是覺得兩人在一起的氛圍太過詭異,或說是難為情。

    許涼不習慣這樣。一些事情發(fā)生了,硬生生地逼著她正視與葉輕蘊關(guān)系,對她來說太快了,快得像拖著她往前走。

    在平時,她還可以拿青梅竹馬的親近情分裝裝傻,把兄妹情深的戲演得很逼真,可這時候不行了。全身的刺痛都在提醒她,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不,應(yīng)該是每次和他有了這種事都要敲一次同樣的警鐘——你逃得了嗎,避得開嗎?

    他們兩個很少有這樣深層次的“交流”。因為她不喜歡,他也不強求。隔很久才有一次,之后再照面,彼此都覺得氣氛僵得厲害,后來他索性躲出去,要了她之后很長時間不回家。上一次就是這樣,他整整半個月沒著陸過,滿世界帶著他的紅顏們?yōu)t灑,許涼隱隱約約感覺到,這是一種示威:你不想要的,恰好有人夢寐以求。

    等那段尷尬時期過去,他又回來和她當相安無事的夫妻。這樣不明不白的循環(huán),他們整整輪回了兩年。

    許涼最后還是起了床,拿起手機一看,不知道怎么回事,關(guān)機了。

    她開了機,高淼的電話一連串轟炸過來。許涼抓抓頭發(fā),忽然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喂?”,她接起來。

    高淼在那邊大呼小叫:“你——你跟我們總裁到底是怎么回事?”

    越說聲音越低,成了特務(wù)接頭。

    許涼腦子嗡了一下,聲音是啞的,昨晚她被折騰得太慘,這副嗓子不知道多少天才養(yǎng)得回來,“什么怎么回事?”

    高淼一聽她的聲音就嗅出不尋常來:“還跟我裝傻,聽你那副破銅爛鐵似的嗓子也知道你運動過度!”

    你怎么不去當偵探?。吭S涼望著天花板,跟她扯皮:“昨晚不是你說有流星嗎?結(jié)果我興沖沖地跑去看,什么都沒看著,今天就感冒了”,說著假咳兩聲。

    高淼心虛地不敢再追究下去,“你身體沒關(guān)系吧?”

    “托你的福,在吃藥打針的邊緣”

    高淼自責道:“我也不知道準不準,是他跟我說的”

    許涼知道她嘴里的“他”,是高淼的未婚夫。立馬成了個嗓子因他受傷的間諜,“你可得好好問問,別是哄著你玩兒吧?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間接把我害了”

    高淼被她說得也將信將疑起來:“他不會吧?醫(yī)生說話都算數(shù),一張口就是醫(yī)囑”

    “這可沒準兒,那是對病患。聽說醫(yī)生對妻子,向來沒有對病患好”

    “你少在那兒危言聳聽!”

    許涼:“你那么大聲做什么,開始懷疑他騙你了是吧?”

    “你別誹謗老實人!”

    許涼慢悠悠地說:“信不信由你”

    “我信他!”

    許涼“嗯”了一聲:有本事你一會兒別對他嚴刑拷打。

    兩個女人的針鋒相對就此結(jié)束。這下好了,高淼的力氣都用到她未婚夫身上,自然短時間內(nèi)不會再關(guān)注自己和九哥的事。她得抓緊時間,過兩天清凈日子。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