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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驕后在線閱讀 - 第23節(jié)

第23節(jié)

    元英目光一凝,元邕搖頭,“在下并未聽說有這樣的人,殿下何不問問懷王?”符離哼了一聲,“此人好大喜功,一口咬定自己精通兵法,不過是紙上談兵的趙括。指點他的高人何在?你們交與不交,可要仔細(xì)想好?!?/br>
    沉默間門外有人說道,“若說籌碼,我們也有些?!狈x看向門口,青鸞帶著竹子走了進來,符離瞳孔一縮,喚一聲竹君。

    竹子嘆口氣:“兄長,我一不小心被他們抓了,我也跟他們說過,我這籌碼不值錢,他們不信?!?/br>
    青鸞一手抓著竹子手臂,一手持匕首抵在她腰間,跪坐于席看向符離,疏眉朗目眼眸幽深,跟南星有六七分象,氣勢又迥然不同,南星溫和慈悲,而此人,就若一頭強悍的雄獅,霸道威武,蓄勢待發(fā)。

    符離也看著青鸞,看幾眼方道,“原來是鸞郡主,請坐。”青鸞一笑,“不錯,我是大昭鸞長公主,懷王的未婚妻?!?/br>
    符離笑笑:“之前大昭遣使聯(lián)姻,說是貴國有一位芳菲郡主,我便派人前往煬城打探,這芳菲郡主不過是養(yǎng)在閨閣的普通女子,又非絕世美貌,無有聯(lián)姻的必要,倒是鸞郡主引起了我的興趣,年幼治家護弟年少進宮伴讀,人皆言有治國之才,這樣的奇女子,我倒起了些愛慕之心?!?/br>
    元邕勃然變色,霍然長身而起。

    ☆、52. 和談

    元英低喝一聲不可無禮,摁他坐了下去,符離看他一眼笑笑,“聽聞賀先生憐香惜玉,果然如此?!痹咝π笆值?,“鸞郡主乃是我的甥媳,我自然要護著。太子殿下剛剛的話確為不恭?!?/br>
    符離沒聽到一般,看著青鸞道:“后來我聽說鸞郡主與大昭太子定了親,那大昭太子雖有怪病,倒也算是個人物,我不明白鸞郡主為何棄了他,投奔一位以紈绔浪蕩聞名的落魄王爺,為何?”

    青鸞一笑:“所謂各花入各眼,沒有為何,不如轉(zhuǎn)入正題,請問殿下,這位竹君郡主可如自己所說,在殿下眼中不值一錢?”

    竹子緊張看著符離,希望一向仰慕尊敬的兄長能夠搖頭,符離卻只笑笑,淡淡說道,“不過是收養(yǎng)的一名侍衛(wèi)遺孤,確實不值一錢。”竹子身子顫了起來,青鸞抓著她手臂的手輕撫著安慰,低低說道,“這是他的權(quán)宜之計?!?/br>
    符離喚一聲來人,看著青鸞道,“說到籌碼,鸞郡主應(yīng)該見一個人?!鄙夙?,侍衛(wèi)帶進一個人來,來人身形高大儀態(tài)閑適,青鸞看了過去,心頭一跳,迅疾收回目光,笑一笑道,“此人從未謀面,我不認(rèn)得?!?/br>
    符離嗯一聲,“此乃大昭前任國師,舉世無雙的神醫(yī),胥淳之。”青鸞又看國師一眼,國師斂著眉眼,面容無波無瀾,青鸞笑道,“大昭國師身份貴重,我從未能有幸見面,是以不能確定太子殿下所說是真是假?!狈x一笑,“是以呢?鸞郡主便不管他的死活?如果他是真的,鸞郡主可就成了大昭的罪人?!?/br>
    青鸞一笑,“太子殿下可是要拿他交換竹君郡主?”符離搖頭,“鸞郡主幫我勸一勸國師,讓他幫我做成一件事,我就放了他,竹君嘛,放與不放在你。”

    青鸞看著國師,國師卻如老僧入定,不看她一眼,似乎這些人這些事均與他無關(guān)。符離挑眉道:“給烏孫皇帝治病,為烏孫皇帝立后,醫(yī)術(shù)尚無中意的傳人,國師尚有諸多心愿未了,我要他做的,不過舉手之勞?!?/br>
    說著話招招手,“來人,帶這三個與和談無關(guān)之人出去?!庇惺绦l(wèi)沖了進來,竹子突然喊一聲等等,朝國師恭敬磕下頭去:“小女子烏竹君,父喪母亡孤身一人,總盼著一技傍身,國師可愿收我為徒傳我醫(yī)術(shù)?”

    青鸞待要阻攔,國師說道,“抬起頭來?!笨粗褡訙睾偷?,“竹君的生辰八字,可能告訴我?”

    竹子聲音低了些,“我今年十歲,只知道是九月十八日生人,具體的時辰卻不知道,想來也無人知道?!狈x起身笑道,“竹子的生辰八字,我知道,戊辰年九月十八日未時?!眹鴰煱霐康拿佳刍砣涣疗?,灼灼看著竹子道,“伸出手來?!笨粗恼萍y點頭道,“這個弟子,我收了。”

    竹子趴在地上咚咚咚磕三個響頭,“烏竹君定頭懸梁錐刺股,鑿壁偷光,廢寢忘食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為師父拋頭顱灑熱血赴湯蹈火……”國師不由笑了,“竹君快起來。”

    竹子站起轉(zhuǎn)個身,又對符離磕下頭去,“兄長放心,竹子定為兄長去除憂心,報答兄長養(yǎng)育之恩。”咚咚咚一直磕了十個頭,青鸞看著竹子,不由心酸,符離似有不忍,側(cè)過頭不看竹子,低聲道,“兄長十分喜愛竹子,只是每每看到竹子,難免傷心,就放任你在宮外胡鬧。”

    竹子起身抹一下眼淚,大聲說道:“我就知道,就知道兄長喜歡我的?!?/br>
    青鸞搖頭,牽起她小手,“走吧,竹子?!被仡^看一眼元邕,交換著鎮(zhèn)靜的眼神,國師看在眼里,雙手合十對符離道,“太子妃乃是皇后命格,太子殿下皇位無虞?!狈x嗯了一聲,看一眼青鸞似有不甘。

    青鸞與竹子隨著國師向外,青鸞輕聲問道,“敢問國師,天下三分,該有三位皇后,國師可曾遇見過其他有皇后命格的女子?”國師一笑,“我正在找,青鸞放心吧?!鼻帑[搖頭,“只有皇后命格也是無用,便如這符離,分明與太子妃貌合神離?!眹鴰熮垡晦郯醉?,說聲是啊,青鸞更加悵然,國師便不再說,回頭撫一撫竹子頭頂笑道,“謝謝竹君救了為師?!?/br>
    竹子忙忙擺手,“相逢便是有緣,師父,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眹鴰熜Φ?,“竹君是個小江湖?”青鸞努力擺脫思緒,笑說道,“竹君是赤谷城福滿樓中的茶博士呢?!眹鴰熍读艘宦?,竹子得意一笑,“是最好的茶博士?!眹鴰熯B說三聲好,笑道,“日后,竹君便給為師烹茶,烹不好,為師便不好好教。”

    竹子哧一聲笑,“師父很有趣,我喜歡?!鼻帑[也笑,笑著捉了竹子的手,本想帶著回東都,卻不曾想轉(zhuǎn)眼就要分離。

    竹子掙開她手指一指正殿,笑嘻嘻說道:“師父與青鸞jiejie要談?wù)?,我就不礙著了,我進宮一趟,跟太子妃辭行。”

    國師說應(yīng)該,青鸞忙道,“派兩名侍衛(wèi)跟著竹君。”竹子一擺手,“我常來常往,沒人將我如何,放心吧?!?/br>
    竹子一走,青鸞看一眼湛盧,示意他悄悄跟著。

    正殿內(nèi)元英說道:“太子殿下爽快,我也不繞圈子,離開東都前,父皇下了御命,最多賠銀五萬兩,土地則寸土不讓,我雖是皇子,卻十分寒酸,變賣了一些古籍,也不過湊了兩萬兩?!?/br>
    符離一聲冷笑,元英從懷中拿出一道文書,讓明鈺遞了過去,笑一笑道:“此乃是皇上親筆,又蓋了玉璽,太子殿下看看,我說的可有半分虛言?”

    符離掃了一眼,又是一聲冷笑,咬牙道,“天家無父子,即便是講究禮教的殷朝,也毫無例外。不過,這懷王太不值錢了些,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笨匆谎墼叩?,“顧家可是門閥大族,便不在意這個皇子外甥?”元邕忙拱手道,“傳家數(shù)代,一代不如一代,子弟們只知花費不思進取,出的多進的少,若不是貴妃娘娘從宮中貼補,只怕已難維持?!?/br>
    符離笑也懶得笑了,搖頭道,“天/朝上邦富貴繁盛?原來不過是個空殼,貴妃娘娘也不為兒子打點?”元邕看向元英,元英不看他,只說道,“貴妃娘娘湊了一萬。”啪得一聲,符離掌擊在幾上,“東拼西湊八萬兩銀子,可是故意羞辱于我?也好,這元邕既一錢不值,射殺便是,你們也難逃活命,給殷朝一個借機發(fā)兵的機會,你們在邊境待命的十萬大軍,讓他們自尋死路。再有征戰(zhàn),前來領(lǐng)兵的只能是太子元寧,太子元寧不會象這元邕一般聽話,就算有高才,也會被他猜忌而走?!?/br>
    符離不等他們說話,已站起身下令:“弓箭手待命?!?/br>
    元邕說聲等等,看著符離道:“十八萬兩白銀,是我們能承受的極限,行,就簽訂和談條約,不行,射死我等便罷?!?/br>
    符離幽深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顯然已起了殺機,元英鎮(zhèn)靜回望著符離,元邕更是無懼,微抬著下巴,帶些挑釁之意,兩位公子端正跪坐,毫不畏怯。

    良久,符離收回目光,又坐回幾案后,看著元邕豎起兩根手指:“二十萬兩,一個子都不能少?!?/br>
    話音剛落,耳邊傳來鐘聲,鐺鐺鐺,沉穩(wěn)而緩慢,符離臉色一變,僵坐著一言不發(fā),鐘聲停歇時,元邕一笑:“二十七下,國喪,太子殿下要忙了?!?/br>
    符離看著他,突然間哈哈哈大笑出聲,起身說道:“今日我心情好,就這么定了,二十萬兩,鴻臚寺卿會與你們簽訂和談條約?!?/br>
    元邕拱拱手,“十八萬兩?!狈x看他一眼,“二十萬兩,就這么定了?!痹哂止笆?,“十九萬兩?!狈x失笑,指著元邕道,“街頭買菜呢,二十萬兩,少一個子兒,先要你的腦袋?!?/br>
    疾步出了殿門,元邕松一口氣,“只差兩萬兩,湊湊便是?!痹⒌伤谎郏安皇遣钜蝗f兩,是差十二萬兩。”元邕擺擺手,“青鸞說了,給十萬兩?!?/br>
    元英只說個你字,周皓成湊了過來,“鸞長公主真有錢,真羨慕王爺。”明鈺嬉皮笑臉道,“長公主也太虧了,沒談婚論嫁賠進去十萬兩銀子,元邕,你拿什么還人家?!痹叩闪硕艘谎?,“你們兩個呢?就沒帶銀子過來?”明鈺搖頭,“搭上性命也就行了,還帶銀子?你以為我傻啊?!敝莛┏蓮男渫裁鲆粡堛y票,“二百兩,祖母給的,所有身家,都給你?!?/br>
    元邕給他扔了回去,明鈺突然道,“我有個主意。”元邕說快講,明鈺道,“你手下那些劍客,個個用的名劍,這烏孫人好武,讓他們把劍賣了……”元邕一巴掌拍在他頭上,“讓他們賣了劍,你索性取了他們?nèi)祟^算了……”周皓成道,“要不,讓他們劫掠幾個富戶,他們有這能耐……”

    元英皺眉道,“不準(zhǔn)胡鬧?!比齻€人忙安靜了些,正襟危坐,元英沉吟道,“來之前,我?guī)Я藥赘辟R伯安的畫,他的畫還是值些銀子的?!痹邠u頭,“烏孫人喜好字畫的不多,只怕難以很快賣出?!?/br>
    這時鴻臚寺卿快步走進,后面跟著仰慕賀伯安的少卿,元邕亮了眼眸。

    ☆、53. 籌銀

    少卿確實喜歡賀伯安的畫,愛不釋手撫著,喃喃說道,是真跡,確是真跡。末了,少卿看著元邕,遺憾說道,“惜乎烏孫官員俸祿微薄,在下沒銀子?!痹咝Φ?,“在下與大人一見如故,可以少要些,要不,大人湊一湊?”少卿搖頭,“借倒是能借來,可這字畫收藏于家中,就算不能升值,也得能賣出,烏孫附庸風(fēng)雅之人實在太少。”元邕忙道,“大人出使殷朝的時候,可將字畫帶到東都高價售賣?!鄙偾湟廊粨u頭,“經(jīng)此一仗,太子殿下俘虜了殷朝皇子,兩方關(guān)系緊張,恢復(fù)邦交無望,還是算了?!?/br>
    少卿戀戀不舍又看幾眼,毅然決然轉(zhuǎn)身走了,元邕咬牙,“這個混蛋,原來是葉公好龍?!鼻帑[進來正好聽見,笑道,“懷邕,要不跟從嘉……”元邕咬牙,“絕不可以,實在湊不夠,便將你賣了?!鼻帑[拍他一下,“若不是珍珠,便讓那賀先生在烏孫住著好了?!痹呔托?,“舅父愛吹噓好女色,不過是真有學(xué)問,外祖家也只有他關(guān)心我?!鼻帑[嗔道,“聽起來關(guān)心你的人很多,別總是一副哀怨的模樣?!痹咝Φ溃罢l哀怨了?再多人關(guān)心,能比得上父母關(guān)心嗎?再說了,加上我父母,也比不上從嘉對青鸞的關(guān)心?!?/br>
    說著話抱青鸞在懷中,“青鸞以后要對我好,多關(guān)心我,我是心靈受過傷的孩子?!鼻帑[拍他一下,“行了,又沒正經(jīng),那兩萬兩銀子趕緊設(shè)法才是?!?/br>
    這時明鈺在外探頭探腦,元邕松開青鸞說聲進來,明鈺笑著拿出兩張銀票:“我與皓成的,一人一萬兩,之前知道靜王湊了八萬兩,心想怎么也得湊個整數(shù),才能把你撈回來,后來知道被俘的是賀先生,我們兩個就約定了,打死也不拿出來?!?/br>
    元邕瞪著他,明鈺笑道:“皓成不敢來,我也是趁著鸞長公主在,有人能鎮(zhèn)得住你,才來的,這字畫沒人要,給了我們罷?!?/br>
    說著話卷起字畫就跑,元邕道, “那些字畫回到東都,可不止兩萬兩銀子。”明鈺抱著字畫跑得飛快,“虧本的生意誰也不會做,就是因為這些字畫值錢,我才又跟皓成商量,將銀票拿了出來。”

    他剛跑出去,就聽到皓成的聲音,“太好了,我爹是武人,為了結(jié)交文臣,早就讓我去求賀先生的字畫,好掛在客堂?!泵麾暤溃澳愕鞘歉接癸L(fēng)雅,我爹才是真愛。我為了討好我爹,之前借著元邕名頭求過賀先生字畫,那老小子假裝清高,千金不畫,這次我賺了。”

    元邕聽著搖頭而笑,青鸞笑道,“他們兩個怕你?”元邕握了拳頭,“他們怕這個,我裝紈绔,他們是真浪蕩,小時候街頭狹路相逢,我將他們一頓痛揍,他們服了我,從此以后就跟著我了。二哥尚憂心忡忡,我趕緊告訴二哥去?!?/br>
    銀子數(shù)目湊齊,只等著青鸞派回大昭取銀子的人歸來,符離忙于國喪,又準(zhǔn)備登基無暇他顧,眾人閑適下來,元邕算著日子一月之后可動身歸東都,青鸞搖頭,“自跟懷邕提起銀子那日,我就派了十二名手下回去……”元邕亮了眼眸,“如此,再有五六日便到?”青鸞搖頭,“還要更快……”

    說著話金定大步走進,笑對青鸞道,“派出去的人回來了,玉奴姐不負(fù)重托,十萬兩一個子不少,還另相贈兩萬兩,做為盤纏之用?!鼻帑[對元邕得意一笑,元邕笑問道,“金定,這玉奴是……”不待金定回答,拊掌笑道,“張家莊的二夫人,對吧?萍水相逢,竟肯給你們十二萬兩銀子,好氣魄,又是一位奇女子。青鸞放心,回到東都我一定設(shè)法歸還?!?/br>
    金定白他一眼,“十二個人,到瀘州府后分為兩撥,一撥與玉奴姐借了銀子,往赤谷城而來,另一撥依然往煬城而去,與瓚拿了銀子歸還玉奴姐,哪里用得著你cao心,前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元邕起身對青鸞與金定團團作揖,“謝過女諸葛,女將軍?!?/br>
    青鸞問金定,“石頭將軍呢?可肯回邊塞嗎?”金定搖頭,“太子元寧趁著兩國和談邊塞安寧,忙忙派了自己的人掌管十萬大軍,石頭將軍一聽那人的名字,斷然不允,說是道不同不相與為謀。”

    三人說著話,靜王元英拄著拐杖過來,對元邕道,“既已萬事具備,當(dāng)即與烏孫鴻臚寺卿見面商談,交付了銀子換回賀先生,我們盡快上路?!痹咝Φ溃岸缯f得不錯,免得夜長夢多?!痹Ⅻc點頭,意味深長看了青鸞一眼,青鸞不解,元邕卻不看她,只說道,“這就命人準(zhǔn)備?!?/br>
    元英拄杖就走,金定追了上去,伸手道,“腿還疼嗎?我扶你?!痹u頭,擋著了金定的手,金定忙忙縮手,“是我多事?!痹⒒仡^看著她,溫和說道,“金定,我自己可以?!苯鸲ㄕf我知道,還是輕手輕腳跟在了元英身后。

    元邕笑對青鸞道,“這幾日閑著,金定除去cao練侍衛(wèi),都呆在二哥身旁,昨夜里二哥腿疼難忍,我得信跑過去,金定正為二哥按腿,毫不避嫌,二哥竟也沒有阻攔。好生奇怪。”青鸞笑道,”有何奇怪,金定一副熱心腸,又大大咧咧的,沒什么講究,靜王雖講究多,興許那會兒疼得受不住了,哪里還顧得上避嫌?!?/br>
    元邕擺手,“你感情白癡,跟你說了也白說?!鼻帑[挑眉,“我怎么就白癡了?”元邕笑道,“當(dāng)日對從嘉喜歡還是愛都分不清楚,忘了?”青鸞低了頭揪手指,“哪有?才沒有?”元邕就笑,笑著伸臂攬她在懷中,“之前你總探究我身份真假,覺得你十分可惡,那日樹林中,看你懵懂無依,覺得又好笑又憐惜,從那時起,就忍不住總?cè)リP(guān)注你……那會兒,我是青鸞的依靠吧,如今,倒是我仰仗青鸞了?!?/br>
    青鸞靠著他笑,“這夫妻之間,可不就是相互幫襯的嗎?”元邕看著她笑,“青鸞莫急,回到東都我們就成親。”青鸞一拳捶在胸前,“誰急了,那樣一說而已?!痹邠嶂槪綔惲诉^去,“青鸞,喜歡嗎?”

    青鸞低低嗯一聲,就聽門外喊一聲報,元邕悻悻放開,皺眉看向門口,湛盧施施然走了進來,“小的有要是稟報鸞郡主。”元邕也不問,負(fù)手而出,經(jīng)過湛盧身旁時,小聲說道,“若非十分要緊的事,待會兒爺打斷你的腿?!?/br>
    湛盧一遲疑,元邕已信步而出,青鸞笑問道,“湛盧何事?”湛盧拱手,“昨日隨竹君進了烏孫皇宮,竹君辭別太子妃后進了皇帝寢殿,竹君離開后,宮里便傳出喪鐘?!?/br>
    青鸞沉吟著,烏孫皇帝昏睡十年一息尚存,想來符離早已不耐,只是下不了手殺死自己的父皇,宮中的人他又不放心,是以他讓國師做的事,便是以醫(yī)治為名,殺死烏孫皇帝,國師德高望重,無人會對國師起疑,可國師不肯,竹君聽出了符離所求,才對符離說欲解他之憂,報答他養(yǎng)育之恩。

    竹君機敏果決討人喜歡,國師才愿意收她為徒,她如今年幼,尚有些正邪不分,只依著心愿做事,但愿她跟著國師能走上正途,他日有了成果,成為女中圣手,可會后悔今日所為嗎?青鸞想著竹君,就聽廊外啪得一聲,“此事緊急嗎?你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就聽湛盧嘟囔道,“一直奉鸞郡主命跟著竹君,國師要帶她離去,她求國師等等,說是跟我們一起走,待她與國師安頓在一處客棧,我忙忙趕回,怕鸞郡主惦記,前來回話。有何不對?”

    就聽元邕道,“爺說你不對你就不對,何來狡辯之理?”青鸞喚一聲湛盧,“湛盧進來,還有差事給你?!闭勘R看一眼元邕,“爺,小的是去還是不去?”

    元邕收手道,“快去就是?!闭勘R進了屋中,青鸞笑說道,“湛盧一日勞累,回屋歇著吧,歇息夠了就去赤谷城中逛逛,過一兩日該動身回去了?!闭勘R詫異道,“這就是郡主給的差事?”青鸞點頭說不錯。

    湛盧樂顛顛出來,看著元邕笑嘻嘻喚一聲爺,元邕說聲等等,壓低聲音道:“爺惹不起青鸞這事,你一個人知道就行了,不許告訴他們,他們?nèi)糁溃蘸蠖荚撛旆戳?。?/br>
    湛盧忙鄭重說知道了,元邕看著他背影搖頭一聲嘆息,就聽身后哧一聲笑,回頭看向青鸞,無奈說道,“不許笑。”青鸞笑顏如花靠了過來,“不甘心嗎?”元邕撫著她肩頭笑道,“誰說的?心甘情愿?!?/br>
    待一切妥當(dāng),絲毫未做停留,接了賀先生與珍珠,話都沒有多說,一行人離開赤谷城,剛至赤谷城外,國師與竹子追了上來,竹子擠上青鸞的馬車,珍珠正伏在青鸞懷里哭:“那個老色鬼,想要占我便宜……”金定嗤一聲,“別跟青鸞撒嬌了,就賀先生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文弱模樣,能是你的對手?”珍珠仰起頭來抹抹眼淚,“他手伸過來,我的匕首就迎了上去,他是怕了,可我夜里睡下總擔(dān)憂,怕他趁我睡著圖謀不軌,總是睡不踏實?!鼻帑[為她擦著眼淚,“別哭了,珍珠受驚了,怪我沒護好珍珠,如今沒事了。”珍珠哭道,“不行,得給這個老色鬼幾分顏色瞧瞧?!?/br>
    竹子道,“這容易,在他里褲上抹淮山須,回頭又紅又腫,跟得了花柳病一般癥狀,好色的男人最怕這個了,有而不能用,又羞于啟齒,不敢尋醫(yī)問藥,夠他難受一陣子的?!比她R齊回頭,金定一掌拍在竹子頭上,“將來那個男人娶了你,可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竹子揉一揉頭頂正色道,“玩笑話先不提,青鸞姐,讓隊伍加快行程,先離開烏孫要緊?!鼻帑[問一聲為何,竹子說道,“那太子妃,馬上就是皇后了,她聽說兄長對青鸞姐有意,不會放過這個討好兄長的機會,她不會輕易放青鸞姐離去。”

    竹子話音剛落,就聽外面一陣急促的馬蹄之聲,然后有人大聲喊道:“皇后殿下有命,殷朝來使隊伍速速停步?!?/br>
    青鸞揭開馬車簾,就見一隊鐵甲騎兵來勢洶洶,朝己方隊伍包抄而來,元邕端坐馬上回頭看她一眼,沉聲道:“沒什么事,青鸞呆在馬車?yán)镂饎??!?/br>
    ☆、54. 調(diào)戲

    都知道青鸞耐不住好奇,竹子與珍珠一左一右掀起車簾,金定將青鸞擋在身后,齊齊向外看去,騎兵簇?fù)淼鸟R車中下來一人,身段高挑容長臉柔和的眉目間帶著笑意,和氣說道:“心慕大昭國鸞長公主之才名美名,神交已久,想請長公主留下做客,其余人嘛,自行離去便是?!?/br>
    元邕拱手笑道,“太子妃客氣了,我等急著回東都復(fù)命,鸞長公主乃是我朝懷王的未婚妻,皇帝陛下與宸妃娘娘還等著召見,實在不便多留。”自從宮中喪鐘傳出,已被喚了多日皇后殿下,聽到這太子妃三個字,便有些不悅,依然笑著撫一下鬢角,“未婚妻嗎?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已下聘?若一樣沒有,這樣的婚約便做不得數(shù)。再說了,就算有婚約,也一樣可以作廢?!?/br>
    元邕一聲冷笑,“太子妃果真霸道?!碧渝Φ溃安诲e,就算身懷六甲,只要皇上喜歡,一樣可以讓她進宮?!?/br>
    元邕笑道,“大昭國師在此,太子妃可認(rèn)得?”太子妃點頭,元邕道,“想必太子妃已得知自己乃皇后命格,是以自信篤定,太子妃可知,鸞長公主一樣是皇后命格。”太子妃一愣,元邕笑道,“請恕在下不恭,太子妃姿色平平青春已過,雖懂漢學(xué)也極其有限,所仰仗的,不過是一味體貼恭順,又為符離生有一雙兒女,若鸞長公主進宮,太子妃的后位只怕不保?!?/br>
    太子妃再笑不出來,微斂了眼眸似在思忖,默然一會兒方又笑道,“先生哄我?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皇后命格,就算有,天下三分,怎會在一個皇宮?”元邕也笑,“太子妃,人死了,還有命格嗎?”

    太子妃沉了臉色看向馬車,“還請鸞長公主現(xiàn)身一見?!鼻帑[目光越過金定肩頭,看元邕沖她微微點頭,理一理鬢發(fā)撣一撣衣衫,拿一方銅鏡照了照,施施然而出,穩(wěn)穩(wěn)站立于車轅,福身為禮,“楚青鸞見過烏孫皇后殿下?!?/br>
    長身細(xì)腰青衣白裘,明媚妍麗盈盈而立,晶亮的烏眸瀲滟的紅唇,自信卓然,太子妃閉一下眼眸,怪不得,怪不得見她之前,尚陪著新歡蒙面紗騎駱駝,見了她之后將新歡拋在一旁,寫什么一面兮驚鴻,絕艷兮驚才……想著便冷了眼眸,這樣的人,不能留著。

    吩咐一聲弓箭手伺候,眼前一花,一個人影倏忽而至,鎖住了她的咽喉,沖著她冷笑,正是剛剛那口若懸河的賀先生,沉聲對她說道:“放人,否則捏斷你的脖子?!?/br>
    太子妃也是一聲冷笑,“怎么?賀先生以為,我若你們殷朝的女子一般,嬌弱無依,也好,便比試比試?!闭f著話肘部朝元邕腹間撞擊而來,同時竹子大聲喊道,“你的情報有誤,太子妃可是烏孫有名的高手,曾經(jīng)救過兄長的命?!?/br>
    元邕堪堪躲開,太子妃招式又至,元邕仗著身形靈動快速閃避,幾個回合之后額頭冒了冷汗,太子妃笑道:“這樣的身手,也敢深入敵營?”

    湛盧帶著劍客們蠢蠢欲動,金定也躍躍欲試,元英眸光沉沉看著太子妃身后的弓箭手與刀斧手,低聲說準(zhǔn)備出擊,一時間劍拔弩張。

    青鸞瞧著元邕疲于應(yīng)付,有些惶急,傻子傻子,總是冒進。又想到湛盧說的話,事關(guān)在意的人,便會不管不顧得沖動,緊咬了唇絞著雙手焦灼看著二人纏斗。

    竹子看一眼青鸞,大聲喊道,“衛(wèi)宸君,你若不放我們走,你在后宮戕害人命的事,我便告訴兄長。”太子妃一邊攻擊元邕一邊說道,“烏竹君,你不過是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有何顏面在皇上面前說話。我做的事,皇上心里清楚,卻縱容了我,那些女子在他眼里不過玩物而已?!敝褡雍暗溃澳切┡邮峭嫖?,那些女子懷著的孩子呢?兄長可知道?”

    太子妃身形一頓,湛盧與金定一左一右撲了過來,太子妃身后的刀斧手縱身向前,太子妃看一眼湛盧與金定的身后,再看向湛盧身后的十三劍客,大喝一聲住手,穩(wěn)住身形掠一下有些亂的鬢發(fā),昂然說道:“放他們走就是。”

    元邕對湛盧與金定擺擺手,轉(zhuǎn)身回走,不防太子妃出手如電,一把捏在他臉上,趁他驚呆,另一手撕掉了他的胡子,瞧著他笑道, “如我所料,十分好看,還很香。”說著話低頭在他領(lǐng)口處嗅了一下,“龍涎香摻了你的體香,十分香呢……”

    元邕回過神咬牙還擊,拳打腳踢幾無章法,太子妃咯咯一笑閃身而退,湛盧挨了幾下才拉住元邕,不想太子妃去而復(fù)返,手指摁在元邕唇上,又摁回自己唇上,笑說道,“總不能白追一趟,”不理元邕氣急敗壞,遠遠望著青鸞道,“你會看上縮在馬車中不敢出頭那個窩囊廢?你看上的,是他吧?他才是真正的懷王,我說的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