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 “哦,對了,書生,你可知這些茅草是用什么肥料灌的?”怎么跟長了幾百年的一般?在眾鬼物驚訝的眼神中,花朵又毫不客氣地一腳踩上墳頭,滿是好奇地捋了捋那長長的茅草,心想著若是這法子好,她下次灌菜也給施這肥料,那不是好極? “……沒用肥料灌過。”書生眨了眨無辜的眼,這草草就是他隨便從哪里扯過來的,灌肥料?要說這在青鋒大人墳頭澆糞的事情,在死之前他還不打算這么干。 暗處的某只,開始恨恨地咬起袖子,滿眼幽怨地瞪著那死丫頭,面上全是委屈。踩我墳頭,大不敬!都不可憐可憐我!沒見我一座孤墳孤苦伶仃地在那里趴了幾百年了?落井下石!沒心沒肺!不,狼心狗肺!斷碑都不給我留個。 正是踩在人家墳頭上大不敬地捋著虎毛毛的人動作一頓,斜眼向某處瞟了一眼,從墳頭上把腳拿下來,這才開始慢悠悠地?zé)鹣阆灱堝X,一邊看著一旁不知在作何感想的書生道:“你可得幫我見證哦,我可是與死鬼他燒了這么多東西,到時候他莫要跑我面前來賴賬?!?/br> 一邊燒紙,她還一邊嘆道:“哎,死的真慘,這幾百年來風(fēng)吹雨曬,尸骨都不存了……” “……” 燒完紙,花朵對著眾鬼擺擺手,便瀟灑地離去了。 書生怪異著面色目送那人慢悠悠的離開,直到消失在視線中。 “哼!死丫頭,誰說得這樣才最慘?就是要有一半露出來才凄涼!” 陸秀才回過神來時,正瞧著身后,某只正抱著那斷了半截的石碑,一寸一寸地往著外面拔,然后,借著月色,他看到了…… “愛妻林雨之……”…… “唰”的一聲,陸秀才尷尬地往著一邊走去,裝作什么都沒看見……當(dāng)初他只注意到那塊石碑真真是不知過了多少年份的,還是恰巧斷了一半那種,又爬滿了青苔,很是符合大人的要求,誰知道…… 見著某只心滿意足地坐在那重新被拔/出來的斷碑上撐著頭樂呵呵地傻笑……陸秀才速度遁走…… ☆、第040章 疑點重重 盡管夏季炎熱,但像花家村這樣隱于深山的村莊,日夜溫差還是比較大的,到半夜,眼看夜霧落下,這茅草廬房子很快也跟著降了溫下來,若是不著薄被,怕還有些涼。 床上一直處于淺眠的墨傾城睜開眼,伸手將一旁被娃娃踢開了的被子重新給搭回去,動作生疏地拍了拍娃娃的小背,轉(zhuǎn)頭,看著窗下書桌上那一碗還冒著些熱氣的鯽魚湯,空氣里,她的氣息都快涼透了。 衣物響動之間,簡單地披了件銀白衣衫的人,下了床,走到書桌前,捏著那碗里的勺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攪動起來,有些出神地盯著那翻滾得奶白色,不知在想著什么。 此時,落梅鎮(zhèn)上。 白狼,正是趴在鎮(zhèn)子上最大的勾欄院的房頂上,貼著那被移開了瓦片的小洞,盯著下面眼珠子一眨不眨,狗眼里全是狼光。奶奶的,這古代的勾欄院果然是個銷魂地,瞧瞧,這一個個的被教得多專業(yè),半點不比現(xiàn)代的那些女人差。 “嗯……啊……大爺……好棒……奴家快不行了……”滿帶濕意的聲音,柔柔弱弱,就跟雞毛一般撩得人心頭癢癢。 哼,這男人這點衰樣兒也算得行?想當(dāng)年,老子可是京城出了名的魔手joker,光是摸幾下那些個女人都是受不住的,這男人有個球球的厲害!一邊看得津津有味的狗狗,一邊不斷地吐槽下面毫不知情正辦事辦得火熱的兩人。 許是在妓院,那兩人也沒多少矜持,紗帳都不打下,動作激烈得整個楠木床也跟著“吱吱呀呀”不堪折磨地叫喚,白狼這才能將整個情/事看個完完整整,邊看邊罵那男人俗物,半點風(fēng)度都沒有,若不是現(xiàn)在身份尷尬,它定是要下去將之揍個鼻青臉腫,尼瑪危害社會的狗崽子,一點都不懂什么叫藝術(shù)。男人在外面要有風(fēng)度,在床上更是不能變成了禽獸,這“嗯嗯啊啊”的事可是最考驗?zāi)腥孙L(fēng)度的時候,他這簡直就是精蟲上腦,鄙視鄙視! 不光是動作粗暴,那男人還是個粗人,什么“賤貨”“小浪蹄子”“大爺干得你爽不爽”的,粗俗連連,完全和白狼的美學(xué)大相徑庭,聽得它那個眉皺的,心頭一個勁地罵,嘴上作賤,你狗/日的逞個毛線的能,算個屁的爺們兒,尼瑪平日里不如意就跑女人身上找成就感,男人中的敗類,敗類中的敗類!女子也沒個羞恥,她大爺怎個說,她就怎個應(yīng),那叫配合得一個天衣無縫。渣渣,渣渣! 雖是心頭不斷罵渣渣,它卻是半點移步的打算都沒有,鼻頭鼻血也是滴滴答答地落得歡暢。伴隨著一陣“咿咿呀呀嗯嗯啊啊”之類毫無意義的音節(jié),被男人架在肩上的兩條白花花的大腿也跟著一晃一晃的,特炫瞎它的狗眼。 隨著男人那特帶雄風(fēng)的抽/動姿勢,白狼滿身的yin血也跟著沸騰了起來,隨著女子高低嬌吟,滿腦子意yin自己就是那男子,把女人做得爽歪歪地叫喚,邊想,邊,自擼,越擼臉色越青,問題出來了,爪爪太短,擼不出來…… 正是臉色青白心頭不耐,身后突然一聲涼若夜色的聲音,“施主半夜窺人閨房樂事,怕是不好”。 我擼,我擼,正是盯著自己那短爪爪面色鐵青的狗狗,聽著背后突然響起的跟地域里冒出幽幽男聲,一個沒注意,猛地炸了一下毛嚇得往一旁跳去,好不容易弄起來的興致,頓時消失得渣渣不剩。 冷靜看去,卻是一拿著鐵缽缽,眉目很是俊美的和尚?嗯?這不是那天那個小和尚? 我擦,死和尚,大爺?shù)恼乐?,你沒事來湊什么熱鬧?被無端敗了興致的白狼沒好氣地對著來人翻了個白眼,聲音涼涼道:“我說你大爺?shù)模瑳]事跑這里來嚇人作甚?”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和尚垂目,面色淡然,道,“施主怕是沒清醒,小僧非你大爺,只是半夜閑來無事,出來化一口齋飯吃的和尚”。 “……”白狼被這句話嗆住了,臉色發(fā)黑地瞪了這死和尚許久,大半夜的出來化齋?我看他是酒rou吃多了出來消食的才是,哪個正經(jīng)和尚沒事會跑來這花柳之地?難不成跟它一樣,來找樂子的……他媽的表里不一的yin僧?要浪就浪唄,像小爺這樣坦坦蕩蕩的有什么不好? 大半夜地,一人一狗狗,伴著下面的“嗯嗯啊啊”,開始了對峙。沒到一盞茶的功夫,聽著下面的兩人還興致高高,白狼眼珠子一轉(zhuǎn),輕聲退后,抬起前爪爪做了個請的動作,“佛主說,獨偷窺,不如眾偷窺,此乃一種佛家境界,當(dāng)好生感悟,高僧,請”。 許是對面那人沒有料到它會來這句,被長長的睫毛遮在一片陰影里的眼眸劃過一絲淡淡的訝異,雖是嘴角稍稍扯了扯,也沒多少說什么,果真就在白狼震驚的眼神中,上前一步,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那去了瓦片的洞洞處,專心看了起來…… 話說,他到底是要來干啥的??? 白狼正是對此人此舉不解,卻是心頭忽然一動,猛地一口血噴了出來,噴了那正是專注看著下面房事得僧人一衣擺加一鞋…… “女人,你他mama的在搞什么?!”白狼低聲咒罵一句,也顧不得現(xiàn)在這和尚是個啥意思,身形一閃就消失了個徹底,若不是那一片血色,怕是以為它從沒來過此地。 已從將視線撤回來了的僧人,低頭看著一瓦片的狗血,滿眼的思量。 * 伴隨著第一聲雞鳴的響起,這座寂靜的小山村,慢慢醒了過來,開始了新的一天,曙光初露,晨露正濃,安靜坐在窗前翻著書頁的人聽著院門口柴門被推開的聲音,正是翻著書頁的手一頓,抬頭看向那披了一身晨露回來的熟悉身影,眉頭驀然皺了起來。 正在灶房里忙著的狗子,聽著院子柴扉打開的聲音,拿著飯勺出來看是誰,卻是見著一身疲色的花朵,瞬即有些心疼起來,放了手中勺子,上前將人扶進(jìn)堂屋的椅子坐好,一邊給她倒水,一邊道:“以后就多陪城兒父子倆多睡睡,別這么一大早出去了,那魚什么時候打都是有的,也沒人會跟你搶的。” 椅子上的人,并沒有搭話,只是接過他遞過來的水,似是干渴已久,開始大口大口地喝起來,一旁的狗子生怕她嗆著,急道:“慢點慢點,別嗆著了。” 花朵卻是沒聽他的話,硬是一口氣喝到了底,將瓷碗放在桌上,抬頭,看著面前的男人一眼,思維似乎有些遲鈍起來,良久,才道:“爹,你,去忙吧,我坐著,休息會兒。” 見著花朵一臉的倦色,想著她昨晚似乎都沒回來吃晚飯,想了想,還是問道:“二丫,你昨晚去了哪里?怎的一晚上都沒回來,我們還擔(dān)心你出什么事了呢?!?/br> 正是在環(huán)視周遭環(huán)境的人,轉(zhuǎn)頭,看著面前的人,神色愣了一愣,面上閃過一絲茫然,待反應(yīng)過來,才支支吾吾道:“哦哦,你說昨天啊,我是去捕魚了。” “我看你捕的與往常數(shù)目也差不多,怎的去了那一下午加一晚上?”狗子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院子里才捕的兩大條草魚和十幾條手板大的鯽魚,想不通為啥這幾條魚,這二丫捕了這么久。 “哦……你……你說那魚啊,最近的魚有點不好捕了,這次花的時間才有點長?!?/br> “哦,是嗎?”這二丫明顯是在敷衍他才是,怕是去做了別的事情,不愿意告訴他罷。哎,女兒大了,好多事都不會告訴他這個爹了,狗子想著想著,不覺嘆了口氣,也就不再多問什么了,只轉(zhuǎn)了話題,看著堂屋左手邊那扇緊閉的房門,與二丫提醒道,“傻孩子,你現(xiàn)在是有家室的人了,以后要走哪兒好歹給城兒說聲。你可知,他昨晚可擔(dān)心你了,亮著燭火等你到了深夜,我們怎么勸都不聽”。 聽著狗子的話,椅子上的人,同是轉(zhuǎn)頭,抬眼看向那扇緊閉的房門,臉上莫名就染上了一抹腮紅,張了張嘴,卻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得結(jié)結(jié)巴巴道:“嗯……嗯,好?!?/br> “好了,你既然是累了,就回屋再睡一會兒,什么時候醒了再什么時候吃飯,我把飯給你留著,待會兒你起來熱著吃了就是。”在這堂屋還是待了一會兒了,想起灶膛里還有火燃著,怕玉米糊糊沾了鍋底,狗子也就不和花朵再聊什么了,急匆匆地去灶屋里忙著。 椅子上的人,一雙夜色般的眸子,就那樣定定地瞧著那扇門房,有些走神樣,起身,慢慢移著步子向著那處走去,抬手,顫顫巍巍地觸上那老舊得厲害得門板,將頭貼近門縫,小心地往著里面窺探。 殘破簡陋的屋頂,全是蛛網(wǎng)交織,正對的黃泥土墻上,是一副山水畫,不知是出于誰的畫筆,倒是看著好看,然后,視線略過殘舊的衣柜,落在那一抹銀藍(lán)上,漆黑的瞳孔,慢慢睜大…… 什么人,才能穿得這一身的富貴?這一身的衣衫,居然在天色下,閃著點點的流光,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似根本就是為這人定制的,穿在他身上絲毫不顯突兀,更是襯得那白玉一般的肌膚似是染上了星辰的晶瑩,不用想,那肌膚定是這鄉(xiāng)下男子養(yǎng)不出來的滑膩,那觸感,定是比那初生的嬰兒還是好,想到這里,外面的人頓時整個人都有些熱血沸騰起來,面上越是起了艷紅。 她有些遺憾,門縫里瞧過去,只瞧得出那完美的如同天神一般的側(cè)臉,若畫筆勾勒的眉眼,一轉(zhuǎn)不轉(zhuǎn)地看著手上的書冊,高挺的鼻梁,涼薄的唇,一切都是那般完美無瑕,就如畫中走出的美人公子,精美得不似真人。 這簡直就是天仙下凡! 正是專注地看著書的人,似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廣袖籠罩之下,夾著書頁的手指一松,轉(zhuǎn)頭,看向門的方向,漆黑的眸色冰冷,凍徹心扉。 被那冰冷的視線一掃,外面的人心頭一震,一個踉蹌退后。 里面坐著的墨傾城,只是皺眉掃了一眼房門處,轉(zhuǎn)頭,繼續(xù)看著手中的書冊,似乎,現(xiàn)在沒什么比手下的書冊來得有吸引力。 ☆、第041章 事實真相 蕭家大院,那棵有了一百多年年歲的老榆樹下,老得只剩下一張枯皮貼在身上的蕭老太婆,面色從容地聽著面前來來回回不知轉(zhuǎn)了多少的得長毛白狼翻來覆去地訓(xùn)誡,偶爾好心地動動那張菊花似的嘴,滿嘴跑風(fēng)漏氣,讓人聽著似乎說話都快沒了力氣。 “我說女人你腦子是被車輪子碾了?吃多了撐著跑去跟人換魂?你以為這跟賣大白菜似的,你想換就換?你還想不想要命,你還想不想修仙?!” “我不正修著么?” “……”氣得似被火燎了毛的白狼,恨不得一爪子將這人直接拍死,狠狠瞪著面前這他看來任性至極的丫頭,咬牙切齒道,“你這樣子修個屁的仙!門都還沒入就先入土了”。 “反正又是一個輪回,我再修就不成了?”藤椅上的年邁太婆無所謂道,這說著生死之事,竟是讓人聽著比那睡覺還簡單,堵得白狼一口氣憋在心頭馬上就要爆發(fā)。 “哎呀呀,我說敖大人,小心些呢,我現(xiàn)在一身的老骨頭,可經(jīng)不住你一點點的炸毛,我這去了沒事,可你是我的契約獸,也吃不了什么好果子的。”感覺面前的白狼一身的怒氣,太婆說得沒心沒肺,邊說還邊咧嘴,露出滿口稀稀松松東倒西歪的黃牙,那臉上一笑,所有的皺紋往著臉中間擠,活脫脫一坨蔫了的老菊花,看得白狼直抽眉角。 看著面前這半個身子快入土了的老太婆,白狼眼里是明顯的不豫之色,隱隱有些冰冷,“女人,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活著?” 院子里,突然安靜了下來,清晨的涼風(fēng),帶著些濕意,輕輕拂過一旁枝繁葉茂的老榆樹,“沙沙”的聲音不絕于耳,風(fēng),撩起樹下蒼老的人滿頭白發(fā)。 良久,那松垮的眼皮才抬了一抬,露出一絲眼縫出來,黑漆漆的瞳孔,看不出半點的神采,樹下的人轉(zhuǎn)頭,聲音沙啞如磨砂,“你覺得,我懂不懂什么叫做活?” 輕飄飄的一句,頓時讓一旁的白狼瞇了眼睛,眸色里殺機一閃而過,“若是不想活,我現(xiàn)在立馬就可送你一程!” “你若愿意,我也不反對?!焙螞r,以著現(xiàn)在這樣子,她也是反抗不得的。 “你……”孺子不可教也!白狼氣得一個轉(zhuǎn)身,瞬時消失了身影,它要是再待在這地方,定是要被這不知死活的死女人氣得走火入魔。 眼不見為凈! 感覺周圍再無動靜,藤椅上一直安靜的人突然笑了一聲,“傻瓜!我若不想活了,這三界怕是都不會有我的影子了,何須你來動手”。 她這般做,一來,是嘗嘗當(dāng)老人的滋味,二來,則是有她自己的考量。 卻是話語剛落地,突覺面前風(fēng)聲一動,熟悉的不屑口氣傳入耳朵,“那你為何沒事跟個太婆換魂去?” 明明就走了的家伙,卻是不知怎么腦子轉(zhuǎn)不過彎,又轉(zhuǎn)了回來。 藤椅上被換了魂的蕭婆婆無奈地攤了攤手,“你以為我愿意?她籌備了那么多年,不就是為了我那根骨還算不錯的身子么?姑奶奶我天生的圣母瑪利亞,以德報怨,以恩報恩,她要我就雙手捧上給她,你瞧瞧,她這不留了我命在這里……” 白狼撇了撇嘴,完全一副不信任模樣,嗤之以鼻道:“你還圣母瑪利亞?落梅鎮(zhèn)上怎沒見你放過那兩個道姑?” 藤椅上的人開始無聊地?fù)钙鸲淅锏亩?,沒法,似乎這耳朵好久沒掏過,有些癢癢的,于是邊摳邊道:“雖說太婆我天生圣母,偶爾還是想黑化一下,做一下白蓮花。” “……”聽著面前這人跟在玩兒過家家似的輕松,白狼終于爆發(fā)了,一張嘴就對著面前這死老太婆吼了起來,“你他媽的老子以后再管你個糗事老子變豬!你以后愛怎么玩兒就怎么玩兒,只要別拖老子下水!再耽誤老子辦正事老子幾爪子拍你個大rou餅!” 被面前這條暴躁的狗狗吼得頭發(fā)都快立起來的人,待白狼安靜了下來,這才又開始動了動正掏著耳屎的右手,許是好久都沒掏過耳屎了,那長著長長指甲的小指往著耳朵那么一進(jìn)一掏再一出,瞬時沉甸甸地一坨沾在上面,不用看都知道有好大一塊。 這到底是好久沒掏過耳朵了?藤椅上的人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頭,隨即大拇指捏著小指一彈,那一坨耳屎準(zhǔn)確地向著一旁突然安靜了下來的白狼…… “哇呀呀!我靠!”有著嚴(yán)重潔癖的白狼嚇得一個閃身慌忙躲開,一落地便對著藤椅上的人怒目而視,“你再敢往本少爺身上扔‘炸彈’試試!” 聽著此話,藤椅上的人眼皮子抬了一抬,又立馬抬起左手,往著左耳朵里面掏來掏去,明顯有再來一發(fā)的意思。白狼瞬時白了臉色,跟看著了病菌似的退得那是一個速度,眨眼之間就跳到了榆樹上蹲著,滿眼警惕地看著下面,如臨大敵。 “你繼續(xù)……說呀……正在辦什么事兒?”下面的人就跟聽著了什么有趣的故事一般,滿眼的興味。 “你……你管本少爺去辦什么事兒了!”看著樹下的人一臉垮下的老皮,白狼就是一陣嫌棄。 “喲,我們敖大人什么時候這么害羞了?去了趟勾欄院整個人氣質(zhì)都變了一大圈了,喲呵呵呵呵……”下面的人,滿嘴跑風(fēng),聲音里全然又是一副猥瑣樣…… “你……你怎么知道本少爺去了勾欄院?”一下被戳中心事的狗狗,臉上一陣發(fā)熱,不知為何聲音都開始有些不自在起來,低頭仔細(xì)看下面一臉安然,還帶著絲絲笑意的面容,一時心頭又有些憋氣。 下面的人有些鄙夷地笑了笑,抱胸全然一副胸有成竹樣,痞氣十足道:“這么多年,你敖大人每次慪氣有跑到別的地方去過?” “……”樹上的人一時被這句話給哽住了,瞬時卻又氣不打一處來,“哼!還不是你這丑女人的錯!老子好好地泡女人,你要把老子帶到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連人都變不成!老子是男人!老子是男人!你懂不懂!老子是正常的……老子有需求!老子這么多年都還沒……” 此話聽得樹下的人滿目的疑惑,豎著耳朵,有些遺憾話只說了半句,“都還沒什么?……” “管你屁事!”白狼氣哼哼地在樹上磨爪子。 聽著某只在樹上煩躁地抓來抓去,下面的人轉(zhuǎn)眸一想,瞬即有些明白了,挑眉戲謔道:“怎么,大白兔沒摸夠?” “還不是你害得!老子正摸得起勁呢,誰知道你個大小姐稀飯喝多了跑這里來溜達(dá)!掉‘茅坑’了還要本少爺來拉!” “哎哎哎,大哥,別拉我來找借口,你就直接承認(rèn),自己不行……我懂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