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徐艷死了,對警方,對法律,都是最好的交待,所以,我并沒有阻止。 我沒有跟上去,因為只有我注意到,徐芳把袋子扔向徐艷的時候,她順手把一個小錦囊扔在了一邊,那是她對我的承諾,盒子里的東西,就裝在里面。 這一次,不會有假。 我俯身,撿起了那個錦囊…… 第251章 懷表?暴怒 地上還剩下幾只蟲子,我拿著錦囊,走到了一邊。徐艷抱著徐芳滾下了山,大家都去追了,原本那么多警察,現(xiàn)在竟然一個都不剩了。我望著江軍他們遠(yuǎn)去的背影。直到徹底看不見他們,我才終于打開錦囊。 錦囊上還冒著香氣,我知道,盒子里的東西,一定是在很早之前就被徐芳取走了,錦囊顯得有些破舊。我立刻打開了錦囊,我的情緒激動了起來,盡管盒子里的東西有兩樣,另外一樣現(xiàn)在還不知去處,但至少,我已經(jīng)得到了其中一樣。 只是,當(dāng)我把盒子打開的時候,一股難掩的失望從心底升了起來,因為錦囊里的東西??瓷先シ浅F胀?。這是一個舊懷表,分不清是什么材質(zhì)的懷表,就連上面的銅漆都已經(jīng)掉了不少。 懷表的指針也已經(jīng)不會跳動了,我把懷表攥在手里,好像只要我稍微再用力一點,這個懷表就會被我捏碎。我愣了好長一段時間,我甚至開始懷疑,我是不是被徐芳給騙了。但是,我馬上又否認(rèn)了自己的想法。圍役扔號。 回想徐芳最后時刻的表情,還有她對我說的那些話,我的直覺告訴我,她沒有騙我。那個盒子里裝著的東西,其中一樣。就是懷表,而且,那個懷表,就是我現(xiàn)在手里的這個。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一個看上去無比普通的懷表,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不顧一切想要得到,甚至為此丟上性命。 在打開錦囊之前,我更多地想象盒子里裝著的東西,是不是藏寶圖之類的東西。因為歷史的原因,我們周遭存在著很多還未被開掘過的古墓以及古代君王藏寶的地方,我還有印象,小的時候爸爸對我說過很多。 他說,只要找到一個寶庫,他就再也不用以偷竊為生了。 一個盒子。這么多人爭奪,我知道盒子里的東西,就算不是什么價值連城的寶物,也至少隱藏著巨大的秘密。但是,此刻被我攥在手里的這個舊懷表,非但不值錢,而且再怎么看,都不像隱藏著什么驚天之秘的樣子。 為了確認(rèn),我還反反覆覆地檢查了一遍這個懷表,我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以再被打開的暗格。除了沒有將懷表摔壞,打開看看,我已經(jīng)完全確認(rèn)過了。我按捺住把懷表摔碎的沖動。把懷表暫時收了起來。 在沒有搞清楚這個懷表的作用前,我當(dāng)然不敢隨隨便便地?fù)p壞這個懷表。心底的失望是真的,但我相信,這么多人費盡心機想要得到那個盒子,段坤又煞費苦心將盒子里的東西一分為二,再把其中一樣?xùn)|西交由輝老頭守護(hù),大家這么做,一定有他們的理由。 也就是說,這個懷表,絕對有我還沒有發(fā)現(xiàn)的價值。 收起心底的思緒,為了不讓江軍他們起疑,我迅速地朝著警方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跑了一會,我看到了一大堆警察,沒有沒有走在小徑上,而是在山坡上找著人。我找到了江軍,江軍也在四處查看著。 他問我怎么這么久才追上來,我隨便找了個理由敷衍過去之后,問他找到徐艷和徐芳沒有。江軍搖了搖頭,滿臉的擔(dān)憂,說徐艷和徐芳,恐怕是活不成了。徐芳一心要殺了徐艷,那么多密密麻麻的蟲子,爬滿了徐艷的全身,江軍說他如果推測的不錯,那些蟲子,可能和咬死馮亮的蟲子是相同的。 rou食類的蟲子,受了刺激,又遇到人,一定會立刻發(fā)動攻擊。徐芳抱著徐艷,用同歸于盡的方法,讓徐艷沒有辦法掙扎,這兩個人,自然而然地沒有辦法甩開爬滿她們?nèi)淼南x子。距離兩個人滾下山坡,已經(jīng)過去二十分鐘了。 那么多蟲子,徐艷和徐芳身上的rou,可能已經(jīng)被嚴(yán)重啃食了。江軍說著,嘆了口氣:“就算不被蟲子咬死,這么陡的坡,尖石無數(shù),她們就這么滾下來,看來是活不成了?!苯娬f著,臉色不是很好看。 輝老頭在江軍面前死去,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警方和他的無力感,如今,相同的情況又發(fā)生了,江軍還是沒有任何辦法去阻止。江軍跟我說話的時候,有人叫了我們,他們說,發(fā)現(xiàn)徐艷和徐芳了。 我們馬上跑了過去,徐艷和徐芳的身體還疊在一起,這兩個人,全身都血rou模糊,身上還爬著不少蟲子。幾個膽大的警察利用用各種方法,總算把蟲子全部給清理干凈了。只是,他們?nèi)ッ蓚€人脖子處的脈搏時確認(rèn),徐艷和徐芳都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 她們,全死了。 兩個女人,生前都長的非常漂亮,但是死后,她們的臉,還有她們的全身,都已經(jīng)嚴(yán)重被啃食,看上去慘不忍睹。臉部被毀,我們已經(jīng)沒有辦法準(zhǔn)確辨認(rèn)出她們生前的表情,她們的頭撞在了大石頭上,鮮血四處飛濺。 兩個人抱著滾了這么久,身體數(shù)次被大石頭撞擊,可是一直到死,徐芳還緊緊地抱著徐艷,可見徐芳有多痛恨徐艷。我也說不清這兩個女人,究竟誰更可怕一點,但她們的心思和行為,會讓人感到膽寒,這是毋庸置疑的。 徐艷就不用說了,她cao控人心,完成了一場不留證據(jù)的連環(huán)犯罪,而徐芳,為了殺死徐艷,竟然把自己的性命也給拋諸腦后,她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雖然沒有經(jīng)歷過,但我們卻能想象出自己全身被碩大而密密麻麻的蟲子啃食的痛苦。 江軍盯著兩個人的尸體,低著頭,他的肩膀顫抖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沉聲,讓警方把她們的尸體帶回去。大家都各自忙碌了起來,只有江軍一個人沒有動,警方的人一個一個地撤離,江軍還是站在原地。 他叫住我,讓我不要走。 我就站在江軍的身后,我盯著江軍的背影,我已經(jīng)能預(yù)見他接下來的反應(yīng)了。 果然,當(dāng)人全部撤走之后,江軍突然轉(zhuǎn)過身,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lǐng)。江軍的速度很快,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一個過肩摔,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我剛從地上爬起來,江軍就一拳朝著我的臉打了過來。 我躲過了一拳,但卻躲不過江軍隨即揮出來的第二拳。 我被重重地打倒在了地上,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我這才知道,或許江軍最過人的本領(lǐng),不是他的偵查能力,也不是帶隊出警的能力,而是他的身手。江軍長得并不是很高,但是力氣卻不小,身手也異常敏捷。猛然間,我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風(fēng)衣男的身影。 我不自覺地這兩個人的身手進(jìn)行了對比,盡管,我都沒有見過這兩個人全力出手,只是見到了他們隨意的幾個動作。但我卻可以推測出來,這兩個人的身手,都非??膳拢欢ǘ冀?jīng)過了非常嚴(yán)格的長期訓(xùn)練。 他們沒有搏斗過,我不知道他們究竟誰更厲害一些,但如果非要分出個高低,我隱隱感覺到,江軍可能會更勝一籌,因為他的氣勢太強大了。一些武警和不少軍人,渾身都會散發(fā)出威嚴(yán)的氣勢,這種氣勢,看不見,摸不著,但卻能感覺到。 江軍并沒有這么輕易地放過我,我還沒有從地上爬起來,就被他一把揪了起來。他把我按在了一棵大樹的樹干上,我發(fā)現(xiàn),江軍的雙目通紅,他咬著牙,又是朝著我一拳砸了過來,他完全沒有留手,我知道,被他這一拳打中,我的臉骨可能都會破裂。 可是,我躲不開。 第252章 為正義奮不顧身 江軍一拳砸了過來,只是那個拳頭,并沒有像預(yù)期一樣,如期而至于我的臉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甚至感覺到身后的大樹都顫動了起來。江軍的那個拳頭。砸在了樹干上,他的全身都在顫抖著,我感覺到了他的暴怒。 江軍咬牙問我,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徐芳要干什么。江軍,終于后知后覺地猜到了一切,我沒有回答江軍的問題。只是勉強揚著嘴角,微微一笑:“我剛剛問過你,是想要法律的公平,還是要真正意義上的公平?!?/br> 徐艷無罪,逍遙法外,這就是法律上的公平,讓她承受她應(yīng)該承受的結(jié)局,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公平,這兩種公平。沒有辦法兼得,至少,在這起案件里,想要讓徐艷接受司法的審判,最終獲罪,是沒有可能的。 慢慢地,江軍冷靜了下來,他松開了我的衣領(lǐng),把狠狠砸在樹干上的拳頭也給縮了回去。我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江軍的拳頭在滴著血,想到這一拳,差點砸在我的面門上,我的心里難掩地有一陣后怕。 江軍冷冷地對我說:“我提早警告過你。不要在警方面前耍任何手段,否則我會毫不猶豫地把你抓起來,你難道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我點了點頭,說我相信。 江軍冷笑一聲,反問我既然如此,為什么我還敢這么做。 山坡上,已經(jīng)沒有其他警察了,我松了口氣,緩緩回答道:“江軍,我知道你很聰明,其他警察都沒有發(fā)現(xiàn),就只有你看透了我的心思。但是,你要明白,想讓徐艷承受她應(yīng)該承受的結(jié)局,只有這種辦法?!?/br> 江軍聽了我的話。對我怒喝:“你知不知道,你這是故意殺人!” “我知道。”我回答:“但你知不知道,就算你知道我的心思,我現(xiàn)在不承認(rèn),你就拿我沒有任何辦法,就和徐艷一樣,警方能奈她何?” 江軍已經(jīng)把我的行為,和徐艷的行為歸為一類了。的確,這兩個行為之間,有相似之處,但也稍有區(qū)別。在法理上,徐艷的行為是直接故意。她cao縱一切人的心理,犯下滔天大罪,而我,是間接故意,因為一切不是我促成的,我只是沒有阻止,也沒有說破,而是間接促成一切的發(fā)生而已。 我說話的時候很小心,我不敢直接把一切說明,因為我確定,一旦我有承認(rèn)自己心理的行為,江軍就會直接現(xiàn)場將我逮捕。江軍的臉色漲成了紅色,他的情緒再一次激動了起來,他對我搖頭,還往后退了一步。 他告訴我,這不是他想要的。 江軍說,他想要懲治犯罪嫌疑人沒有錯,但必須要通過合法的手段,這才是一個警察的理性?;蛟S,這起案件在任何人的眼里,徐艷都是罪有應(yīng)得,甚至拍手叫好,但是我的做法,不僅違反程序,而且還觸碰到了違法犯罪的邊緣。 “此例一開,法律的權(quán)威也就受損了。方涵,你以為你做到了法律做不到的事情,但是除了法律,沒有任何人有權(quán)力決人生死,你知道嗎,你不是英雄!”江軍對我喝道。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英雄,我也沒有說過我是好人?!蔽一卮穑骸拔腋幌胩娣勺鏊霾坏降氖虑?,甚至于,她們所有人的生死,和我沒有關(guān)系,她們想死,是她們的事情,她們不想死,我也不會去害她們。” 江軍作為一個警察,非常理性,他的說法,沒有任何錯誤,或許在很多人眼里,江軍的這種行為,會被視為太迂腐固執(zhí),但是不管是司法還是偵查,都需要這種固執(zhí),一旦大家都跳出這種固執(zhí),法律和偵查,就全都亂套了。 我在江軍的身上,越來越看到了自己曾經(jīng)的影子,正因如此,我才沒有像對待其他人一樣,不屑地直接走開。不知道為什么,我很想把自己的所有感受,全部告訴江軍。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對江軍說道:“你有你的堅持,你是個好警察,我的確不希望你變得像我一樣?!?/br> 江軍又往后退了幾步,他告訴我,我不是警察。 我皺著眉頭,想了很久,才終于又恢復(fù)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我對江軍點頭:“是的,我不是警察,哪怕曾經(jīng)差點成為了警察。不過,我也慶幸我不是警察,否則,一種為大義放棄自己的職業(yè),會嚴(yán)重阻礙我的追求?!?/br> 說完,我繞過江軍的肩膀,朝來時的路走去,沒走一會,江軍叫住了我,我停下了腳步。 我沒有回頭,江軍的聲音從身后傳進(jìn)我的耳朵里。 “方涵,我不知道你經(jīng)歷過什么,也不知道你為什么明明年紀(jì)和我一般大,想的卻要比我多的多,但我想告訴你,你這不是成熟,總有一天,你會被你自己害了。”江軍的話,突然讓我想起了好幾個人都對我說過的話。 先是玄一的預(yù)言,他說,總有一天我會因為自己的性格,走向滅亡,變得眾叛親離,活得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而后,魯胖子又說了類似的話,他說我的面前有兩條路,其中有一條,就是成為警方的敵人。 再之后,小眉也說我會被仇恨所累,現(xiàn)在,江軍又說了同樣的話。 他們每一個人說的話,全部縈繞在我的腦海里。 “或許我們這些做警察的,無能為力的時候,要遠(yuǎn)遠(yuǎn)多于風(fēng)生水起的時候,又或許我會墨守成規(guī),固執(zhí)得一輩子一事無成,平平庸庸,但是我絕對不后悔!”江軍繼續(xù)對著我的背影喊道:“我不求功成名就,但求無愧于心,無愧于我的職業(yè),哪怕最遠(yuǎn)只能走到這里了,再也沒有辦法往上爬了,但是正義,是我,是所有警察所追求的,我愿意為正義奮不顧身?!?/br> 這是江軍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我還站在原地,他卻從身后和我擦身而過。他走的很快,轉(zhuǎn)眼間,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山間小路的盡頭,我目送江軍的背影離開,太陽已經(jīng)快要下山了,我看見江軍,就慢慢地走向了夕陽。 我到山腳的時候,警方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江軍留了一個警察和一輛警車給我。 那個警察告訴我,大家都回去了,是江軍讓他在這里等我的。上了車,警車慢慢地朝著警局開去,我坐在車的后座,也沒有心思去把身上的那個懷表給掏出來。江軍的話,讓我很久沒有被觸動的心里,泛起了波瀾。 到警局的時候,剛好天黑,江軍和王鑫都不在警局里,只有一些值夜班的警察,正在做著案件收尾的工作。 回到臨時休息室,我見到了王雅卓和云清,小鬼已經(jīng)睡下了。 這兩個女人,各自坐在一邊,誰都沒有說話。 我一回來,她們?nèi)慷颊玖似饋?,她們問我的話,也都不相同?/br> 王雅卓問我這一天到哪里去了,她問我能不能幫她再聯(lián)系一下王鑒明。 而云清,則問她什么時候可以離開警局。 我覺得一陣頭大,我還沒有回答的時候,羅峰給我打來了電話。 羅峰告訴我,王鑒明已經(jīng)帶著那群人和那批人順利過了海關(guān),現(xiàn)在他們正朝著渝市去。圍役討扛。 羅峰和王鑒明的合作,到此就結(jié)束了,王鑒明也突然改變主意,讓羅峰的手下不用再護(hù)送他們了。 羅峰當(dāng)然不可能這么輕易地放過調(diào)查的好機會,所以他繼續(xù)派人偷偷跟著王鑒明了。 掛斷電話之后,我把那個懷表給掏了出來,云清看到懷表,突然驚咦了一聲,她說她見過這個懷表。 第253章 一模一樣的懷表 我的心猛地一沉,我立刻問云清在哪里見過這個懷表。云清看我一副激動的樣子,白了我一眼,問我怎么這么在意一個懷表。我來不及跟云清解釋,而是繼續(xù)追問了下去。云清從我手里接過懷表,看了好一會。最終非常確定地告訴我,這種懷表,她的確見過。 云清說著,把懷表交還給我,她又把自己的背包翻了出來,在包里找了一會。她竟然也掏出了一個懷表,而她的懷表,和我手里的這個懷表,竟然一模一樣。云清不止見過這種懷表,她的手里,就有一個一模一樣的! 我拿過云清手里的懷表,對照自己的這個懷表,細(xì)細(xì)比較了起來。懷表的款式一樣,并不稀奇。只是這種懷表的款式,應(yīng)該是舊時代的,看年份,至少也有二三十年了。過了這么久,還能找到一模一樣款式的懷表,這就有些奇怪了。 問題是,不止是懷表的外觀和款式一樣,就連里面指針的方向,也全都一樣。云清的這個懷表,里面的指針也早就不跳了,三枚指針,全部指向九點鐘的方向,這和我的這個懷表。也是一樣的。 這就讓我更加確定,云清擁有的這枚懷表,和我手里的懷表一樣,不是偶然。 我問云清這個懷表是哪里來的,云清撇了撇嘴,滿臉不樂意回答的樣子,只是說如果我喜歡,她就把懷表送給我了??磥?,云清也不知道這種懷表究竟有什么特殊的,我沉聲又問云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似乎是見我真的很在意這件事,云清終于跟我說了。她說,這種懷表,每個三松觀的世俗弟子都有一個,是老道長給他們發(fā)的。每一個世俗弟子被收上三松觀后,都會進(jìn)行一個道家的儀式。而儀式后,老道長就會給每一個三松觀的世俗弟子發(fā)一個這種懷表。 而且,老道長沒有跟大家說過這種懷表的作用是什么,只讓大家好好收著,不要丟失了。云清作為世俗弟子,也被分到了這種懷表,事后被三松觀除名,三松觀也沒什么機會再接觸云清,懷表,自然也就沒有被收回了。 我聽說過道觀收弟子的時候,會給弟子上發(fā)簪,也會給弟子分發(fā)道經(jīng)或者拂塵之類的東西。但是給弟子分發(fā)懷表這種西式的東西,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這個三松觀古怪的地方遠(yuǎn)遠(yuǎn)不止于此,我自然也就見怪不怪了。 不過,我覺得三松觀,一定有它的目的,而且誒,三松觀和盒子,一定有關(guān)系,我不相信天下會有這么巧的事情。云清告訴我,沒有人知道這個懷表的作用是什么,至少她是不知道的。 一開始,云清還以為是三松觀分給自己的懷表是壞的,但是她也看了別人的懷表,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每一個人的懷表,都是不會走的,而且三根指針,全部都指向九點鐘的方向,每一個人的懷表都是如此,無一例外。 云清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她也找過老道長,只是老道長只是保持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笑而不語。云清同樣和其他人討論過,最后大家覺得,懷表都不會走,說明懷表的作用,不是讓他們看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