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是什么非常重要的東西，徐芳卻沒有告訴我，只是，看徐芳的表情，她顯然是知道一切的。異樣的感覺又從心底升了起來，求知欲像是烈火一樣灼燒著我的心，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明知一切，卻什么都不肯說，我的身邊，已經(jīng)有太多太多這樣的人了。

    “胡玉芳，難道是段坤的私生女？”我問。

    徐芳搖了搖頭：“他沒有告訴我們他和胡玉芳是什么關(guān)系，只說胡玉芳是他非常重要的人?；蛟S，這個人的身份并沒有什么特殊，之所以重要，是因?yàn)槎卫そ唤o她的那樣?xùn)|西重要?！?/br>
    徐芳的解釋，說不通。

    如果胡玉芳的身份不特殊，段坤又怎么會把一樣重要的東西，隨隨便便交給胡玉芳。

    段坤下落不明，和胡玉芳關(guān)系密切的，只剩下冰戀案中的邱曉和章文。只是，這兩個人，一個精神異常，一個馬上要被執(zhí)行死刑，從他們口中，恐怕也問不出什么。至少，從章文那里，我只問出段坤曾經(jīng)來過粵市的信息，其他就什么都沒問出來了。

    這說明，胡玉芳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章文，又或許，甚至連胡玉芳自己都不知道段坤把什么重要的東西交給她了，那或許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東西。

    盒子里的東西，對于段坤來說，無疑是重要的，只是，我想不到段坤竟然還有其他重要的東西。很快，我的肩膀一顫，我問徐芳：“盒子里，是不是有兩樣?xùn)|西？”

    徐芳一笑：“方涵，你果然聰明，盒子里原本有兩樣?xùn)|西，只是段坤把盒子交給輝老頭的時(shí)候，里面就只剩下一個東西了。”

    我的推測是正確的，也就是說，段坤在把盒子交給輝老頭之前，就已經(jīng)打開過盒子了。

    盒子里的兩樣?xùn)|西，一樣被留在盒子里，交給了輝老頭，而另外一樣?xùn)|西，段坤交給了養(yǎng)女胡玉芳！

    第249章 不能兼得的公平

    徐芳這么說來，我才知道段坤究竟有多小心。當(dāng)年爸爸把那個盒子交給我之后，我?guī)е凶犹油?，只是沒多久，我就跌倒昏睡過去了，醒來的時(shí)候。我沒有死，只是盒子不見了。我不知道那個盒子去了哪里，或許是一開始就被段坤拿走了，又或許，盒子是輾轉(zhuǎn)數(shù)次，最后才落到段坤手里的。

    盒子里的東西。絕對隱藏著驚天之秘，但同時(shí)也會給人招來殺身之禍。段坤帶著盒子，逃亡了那么多年，最后，他沒有再把盒子帶在身邊了。盒子里的東西被一分為二，更有可能是段坤干的。

    這么一來，就算有人找到其中一樣?xùn)|西，也未必能找到另一樣，把兩樣?xùn)|西湊在一起。要比找到一個盒子的難度，大的多。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段坤被抓住，被逼問盒子的下落，盒子里的東西分隔兩地，段坤活下去的機(jī)會就更大了，至少對方不會在找到其中一樣?xùn)|西之后，就把他給殺了，因?yàn)槎卫さ幕I碼，更多了。

    胡玉芳已經(jīng)死了，要找到段坤交給她的那樣?xùn)|西，絕對非常困難。我看了徐芳一會，繼續(xù)壓低聲音說道：“盒子里的東西。對你來說，沒有用了，交給我吧。”就連輝老頭都不知道盒子里裝的是什么，可是徐芳卻如此清楚盒子里的東西是什么，這意味著，把墳?zāi)咕蜷_，取走盒子里東西的人，就是徐芳。

    徐芳為了騙過輝老頭，取走盒子里的東西之后，就又把盒子恢復(fù)原狀，放進(jìn)墳?zāi)估铩］x老頭守著的，一直是個空盒子，而盒子里原有的兩樣?xùn)|西，其中一樣，被徐芳拿走了。徐芳對我笑：“只是一件小東西而已。我可以給你，但是，不是現(xiàn)在?！?/br>
    我皺起了眉頭，問徐芳什么時(shí)候才可以給我，徐芳陰笑著，兩只眼睛突然又有了精神，她的嘴里緩緩?fù)鲁隽藥讉€字：等徐艷死后。我立刻明白過來，徐芳是想要借我之手，除掉徐艷，而盒子里的東西，被用來當(dāng)作了報(bào)酬。

    我心里暗道自己大意了，如果不是我一直追問盒子里的東西。表現(xiàn)出志在必得的樣子，徐芳未必會想到這種陰毒的方法。我四處看了看，江軍和其他警察還都盯著我們，我搖了搖頭，鎮(zhèn)定回答道：“我希望，你只是在開玩笑而已?！?/br>
    徐芳一副吃定我的模樣：“你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比任何人都希望那個賤人去死！”

    我冷冷地?fù)P起了嘴角：“這里這么多警察，你要我下手殺了徐艷，這是不可能的?！?/br>
    徐芳若有所思，她想了一會，突然瞪大了雙目：“方涵，你那么聰明，如何下手，是你的事情。我對天發(fā)誓，只要徐艷死了，我立刻就把盒子里的東西給你?！毙旆颊f著，還又笑了笑：“我身上的東西可不少，我不說，你絕對不知道哪個東西是你想要的東西是什么?！?/br>
    徐芳滿臉的自信，我并不懷疑她所說的。徐芳朝周圍看了一眼，繼續(xù)說道：“你如果不答應(yīng)我，我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會被這群警察拿走，你得不到。方涵，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能和警方走的那么近，但我至少知道，你不是警察，也不是什么好人?！?/br>
    我的目光陰冷了起來：“你說的對，我不是好人，你最好不要威脅我，如果你想有個好下場的話?！?/br>
    徐芳搖頭：“我不想有好下場，我愿意和徐艷一起去死，但是，前提就是，徐艷那個賤人，絕對不能活。方涵，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徐芳說這話的時(shí)候，還朝她的腳邊掃了一眼。我深吸了一口氣，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我明白了。很快，我轉(zhuǎn)頭，走向了江軍。江軍滿臉詫異，他問我怎么又回來了。我猶豫了一會，問他徐艷快來了沒有。

    江軍馬上打電話進(jìn)行了確認(rèn)，掛斷電話后，江軍告訴我，徐艷已經(jīng)被帶到了半路，可能在過十幾分鐘，就會到這里了。江軍說完，又著急地問我：“徐芳是什么意思，你有辦法說服她束手就擒嗎？”圍土狀扛。

    我還是沒有回答江軍的問題，而是開口問道：“你要怎么處置徐艷？”

    江軍被我問住了，盡管他馬上說會想辦法將徐艷繩之以法，但江軍的話，卻沒什么底氣。毫不夸張地說，如果徐艷打死不承認(rèn)，警方絕對是拿徐艷束手無策。江軍所說的辦法，就算是絞盡腦汁，也未必想的出來。

    “你要法律的公正，還是真正意義上的公平?！蔽覇柦姟?/br>
    江軍的眉頭緊蹙，他說，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這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公平，而償命者，必須要死于法律，這就是法律上的公正。這二者，江軍都想要，他說，這也是他一直追求著的。

    我搖了搖頭，面無表情地告訴江軍，很多時(shí)候，這二者，根本就不可能同時(shí)存在，這起案子，就是最好的例子。江軍沉默了，過了很久，他還是抬起頭，堅(jiān)持說，一定要通過合法的手段，讓徐艷接受法律的制裁。

    “你和以前的我，很像，天真得幾乎無知。”我冷冷回答道：“這只能當(dāng)作理想，永遠(yuǎn)都不會實(shí)現(xiàn)?！?/br>
    江軍毫不示弱，他嘲笑道：“方涵，我也對你說過，不要裝出一副比我多經(jīng)歷了什么事情的樣子。這是所有警察的理想，你一個因?yàn)楸I竊而被警校開除了的人，又能知道什么。”

    我和江軍說話的時(shí)候，一隊(duì)人緩緩從山下上來了，遠(yuǎn)遠(yuǎn)看去，是江軍派出去的人，帶著徐艷來了。

    終于，這對姐妹又要見面了。

    這么多年來，他們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地見面，但我相信，從來沒有一次會面，會像今天一樣?，F(xiàn)在，她們是互相看透的。

    徐艷被帶到山上的第一瞬間，江軍就對徐艷怒喝，要求她立刻認(rèn)罪。

    徐艷還在警局的時(shí)候，還會猶豫，此刻，她下定決心之后，已然不再有任何遲疑，她笑著問江軍要她認(rèn)什么罪。徐艷的態(tài)度，無疑觸碰了江軍的底線，或許此刻，江軍已經(jīng)明白過來，有些事情，的確沒有辦法顧及全面。

    徐艷掃了一眼我，笑道：“方涵，我以為下次警方傳喚我的時(shí)候，應(yīng)該去的是警局，你們把我?guī)У竭@里來，想要干什么。”

    我伸出手，指向了徐芳所在的方向：“你不先去看看你可憐的jiejie嗎？”

    徐艷這才扭頭看向那片雜木叢生的林子，徐芳就在一顆大樹的后面，密密麻麻的樹木，遮擋住了大家的視線。徐芳和徐艷對視的時(shí)候，反應(yīng)不同。

    徐芳滿臉激動，嘴里不斷地罵著臟話，一副恨不得要將徐艷碎尸萬段的模樣。

    而徐艷更多的是淡然，她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說不清是不是在嘲笑。徐艷表現(xiàn)出來的，是一種勝利者的姿態(tài)，的確，她是所有人中，真正的勝利者，就算面對警方，她也沒有低頭的必要。

    江軍想了一會，低聲對我說道：“我要套出她的話來?！?/br>
    我聳了聳肩：“要套你自己套，我沒有把握。我只想告訴你，一個擅長利用人心的女人，你想要從她嘴里套話，讓她認(rèn)罪，沒有那么容易?！?/br>
    江軍攥緊了拳頭，對著徐艷的背影開口了。

    只是，不管江軍問什么，徐艷要么不回答，要么就會把話題繞開，甚至于，徐艷一直盯著徐芳看，連一個正眼都沒有給江軍。

    江軍一臉憤怒，我知道，這是個好警察，能力也很強(qiáng)，只是，他經(jīng)歷的，還太少了。

    第250章 相殘，錦囊

    徐艷不再搭理我們，而是帶著嘲諷的語氣，大聲問徐芳：“jiejie，你怎么這么狼狽，就算是殺了人，也不需要拿刀架著自己的脖子吧。等案子判了。你自然會死，不用這么著急去死吧？”

    徐芳已經(jīng)這種處境了，但是徐艷的嘴上還是冷嘲熱諷。

    徐芳冷哼一聲，對著徐艷大喊：“賤人，你過來?！?/br>
    徐艷自然不可能走過去，警方也不會讓徐艷接近徐芳。徐艷笑的前俯后仰。問徐芳是不是腦袋壞了，這種危險(xiǎn)的時(shí)候，徐艷怎么可能接近徐芳。徐芳卻是一臉嚴(yán)肅，她繼續(xù)大聲喊道：“我真是太小看你了，竟然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把我們都送上了斷頭臺！”

    徐艷卻搖頭：“jiejie，你說什么，我聽不懂，我勸你還是趕緊放下刀吧。別再吃苦了。輝老頭在天上看著你，也會心疼的。”

    徐芳冷笑：“你會過來的，你不是也在找某樣?xùn)|西嗎。我是將死之人，那東西對我沒用了，但是對你來說，很重要吧?！毙旆颊f的某樣?xùn)|西，指的就是盒子里的東西，徐芳讓徐艷過去的籌碼，原來就是這個。

    江軍聽到徐艷和徐芳的對話，馬上問我她們在說什么，我假裝搖了搖頭，說我也聽不明白。徐艷沉默了一會，又開口道：“你是想殺我吧。我沒那么傻。”

    徐芳回答：“刀架在我自己的脖子上，你就那么怕我嗎？”

    看的出來，徐艷已經(jīng)動搖了，那東西，對徐艷的誘惑太大了。江軍也是眉頭緊蹙，他做出手勢，讓大家時(shí)刻戒備著。很快，徐艷作出了決定，她扭頭問我們，能不能讓她靠近徐芳，還說絕對有辦法勸服徐芳放下手里的刀，束手就擒。

    江軍出于安全的考慮，馬上搖頭拒絕了。徐艷沒有就此放棄，就在這個時(shí)候，徐芳把手里的匕首。又往脖子上劃了一道，鮮血流淌了下來。有幾個警察怒罵，說這個女人只不過是犯罪嫌疑人而已，太把自己的性命當(dāng)成一回事了，說如果不是警方想要抓活的，根本不會管她。

    他們的話，招來了江軍的白眼。

    江軍把自己的槍掏了出來，他一直盯著那片樹林看，我看透了江軍的心思，他一定在找機(jī)會，開槍射擊徐芳。當(dāng)然，只能往徐芳的腳上打。而不能要了她的命。畢竟，讓徐芳受傷，要比讓徐芳自殺好多了。

    只是，樹木太多，徐芳的身體也一直在動著，江軍不敢貿(mào)然下手，稍有不慎，徐芳就會沒命。

    徐芳對我們大喊，所她和徐艷談過之后，就會老老實(shí)實(shí)跟警方回警局，徐芳還提出了一個要求，說必須讓我?guī)е炱G靠近，其他人都要站在原地。江軍把我拉到一邊，他問我為什么徐芳要求我?guī)е炱G靠近。

    “我不知道。”我回答。

    江軍：“方涵，你不要耍花樣?！?/br>
    我：“你快做決定吧，再不做決定，徐芳就要割破自己的喉嚨了?！?/br>
    江軍來來回回走了幾步，終于作出了決定。他同意讓我?guī)е炱G朝徐芳靠近，但是要求我一定要保護(hù)好徐艷，不能讓徐芳手里的匕首，傷到徐艷。江軍覺得，我一個大男人，保護(hù)一個女人，總是做的到的。

    基于這種想法，江軍同意了。圍土狀圾。

    于是，我和徐艷肩并肩朝著徐芳站著的地方走去。

    我壓低聲音對徐艷說：“其實(shí)，如果你在這個時(shí)候認(rèn)罪，下場會好很多?！?/br>
    徐艷冷冷一笑：“方涵，不用再裝模作樣了，你們拿我沒有任何辦法。我拿到東西之后，你讓我安全離開，不要跟我搶，事后，我把段坤和胡玉芳的秘密全部告訴你，當(dāng)作互換條件，怎么樣？”

    徐艷很快就打起了如意算盤，這赫然又是一樁生意。

    我揚(yáng)起了嘴角：“你先拿的到東西，再說吧，我已經(jīng)提醒過你了?！?/br>
    我們說話的時(shí)候，已經(jīng)走到了距離徐芳只有三米遠(yuǎn)的地方?？瓷先ィ炱G一直還擔(dān)心徐芳會突然不顧一切，拿著手里的匕首就朝她刺來，但見徐芳沒什么動靜，徐艷稍微放松了一些。

    徐艷伸出自己的手，讓徐芳把東西交出來。

    徐芳盯著徐艷，緩緩開口了：“這么容易就想拿走東西，未免太過天真了吧。”

    徐艷問道：“那你想怎么樣，不要提過分的要求，警方我搞不定，我沒有辦法讓你走?！?/br>
    徐芳搖了搖頭，說她不要求徐艷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只要求徐艷向她下跪。徐艷也是愣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徐艷的臉色非常難看，這種要求，在徐芳的眼里，竟然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

    出乎意料的是，徐艷竟然還真的問了一句：“我下跪了，那東西就會交給我嗎？”

    徐芳點(diǎn)了點(diǎn)頭：“信不信由你，我也是一個將死之人了，對我下跪，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損失。但是，我卻要看你下跪，我要讓你知道，真正的勝利者，是我?！?/br>
    徐芳的話剛說完，徐艷竟然真的就下跪了。四周的所有警察，包括我，都看得目瞪口呆，他們沒有聽清徐芳和徐艷說了什么，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自然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徐艷一下跪，徐芳就大笑了起來，那樣子，像極了是一個瘋婆子。在徐芳的心里，這無疑是最可以讓她開心的事情了。

    一對姐妹，血濃于水，卻走上了相殘的道路，這讓人唏噓不已。

    徐艷咬著牙：“徐芳，這樣夠了嗎，希望你能說到做到?！毙炱G說完，從地上站了起來。

    徐芳猶豫了好一會，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對所有人大喊，讓大家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就直接死給大家看。徐芳一邊說著，一邊半蹲下身體，單手去解她腳邊的那個袋子，我嘆了口氣，往后退了一步。

    徐艷死死地盯著那個袋子，她的臉上，還滿是興奮，她或許還在想，再過不久，她就要得到盒子里的東西了。

    只是，一切都沒有按照徐艷預(yù)想中的發(fā)生。

    徐艷的肩膀突然一顫，她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怪異，她猛地往后退，想要逃離，只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半蹲著的徐芳已經(jīng)將袋子口打開，她把匕首扔在一邊，拿起那個大袋子，朝著徐艷的身上甩去。

    幾只碩大的蟲子掉落在了地上，特殊袋子里裝著的，竟然滿滿的都是碩大的蟲子，蟲子的數(shù)量，令人咂舌。袋子落在了徐艷的身上，那么多蟲子，在頃刻之間，爬滿了徐艷的全身。江軍立刻反應(yīng)過來，此刻，他再也沒有顧及，直接朝著徐芳開了一槍。

    子彈穿過樹木的縫隙，打在了徐芳的身上。

    只是徐芳卻還一直大笑著，她不顧一切地朝著徐艷跑去，竟然死死地把徐艷抱住了。此刻，徐艷原本還在掙扎，身上的蟲子也被她拍掉了不少。但是被徐芳這樣抱住，徐艷再也沒有辦法掙扎了。

    警方立刻沖了上來，只是，徐芳已經(jīng)拽著徐艷，朝一個坡滾了下去。

    密密麻麻的蟲子，撕咬著徐芳和徐艷的全身，她們一個在痛苦地嘶吼著，另一個在瘋狂地大笑著。眨眼之間，她們已經(jīng)滾下了山，江軍帶著人，立刻朝著她們滾去的方向追去。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和徐芳交談著的時(shí)候，我就已經(jīng)知道袋子里裝的是什么，也知道徐芳是想和徐艷同歸于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