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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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蕭玉菡遠(yuǎn)去的身影,喬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讓木槿找來了一套太監(jiān)服,準(zhǔn)備去散散心。 脫下了衣裙,卸下了釵環(huán),換上了從前的青衣小褂,她只覺得渾身都輕松了起來,一路晃晃悠悠,在后宮中兜了一圈,一路上還碰上了幾個從前眼熟的同行打著招呼。 一路到了四通殿的后門,喬梓偷偷摸摸地入了后罩房,從前住的小屋門關(guān)著,她找了一圈也沒看到那只雪兔,窗前樹上的鳥窩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她試著推了推門,門“吱呀”一聲便開了,里面的東西還和從前一樣,床鋪疊得好好的,窗明幾凈,就連墻角五斗柜的銅把手和鎖都擦得锃亮。 不知道是誰住在這里了,比她從前在的時候干凈多了。 喬梓怔怔地想了片刻,意興索然地退了出來,正好踩在了一個人的腳上。 “哎呦……你這小兔崽子膽肥了!這里是你來的地方嗎?這是陛下金口為喬公公留的屋子!”一個熟悉的聲音罵罵咧咧地道。 “小路子!”喬梓驚喜地叫了一聲轉(zhuǎn)過身來。 小路子瞪著眼睛看著她,好一會兒才激動地喊道:“小喬子!想死我們了!你可算回來了!” 不到片刻,四通殿里一些交好的太監(jiān)都湊在了一起,和從前一樣擺上了茶和小食,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別后的瑣事。 “陛下對你的恩寵那可真是,沒邊了。你的屋子都不讓人碰,我每日都過來打掃,比去東合室還來得勤快?!?/br> “你那兔子和朱頂雀被陛下挪到寢殿去了,聽說是陛下親自養(yǎng)著呢?!?/br> …… 大伙兒笑鬧著,聽著喬梓吹噓著自己的南疆之行,如何力挽狂瀾拯救一城百姓,如何潛入夷族里應(yīng)外合收服了南夷王…… 有人在旁邊輕咳了一聲,原本聽得入神的公公們立刻慌了神,齊齊跪倒請罪。饒是喬梓臉皮再厚也鬧了個大紅臉。 “原本想讓你多歇兩日,沒想到你倒是精力充沛得很?!笔採磿r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喬梓訕訕地朝著他行禮:“陛下,你怎么來了?” “人都往你這里跑,以為朕瞧不見嗎?”蕭翊時淡淡地道,“既然來了,就陪朕一起走走吧。” 兩個人一前一后,在四通殿里緩步而行。景色依舊,只是心境卻大不相同了。 “陛下,我的那兩只活物還聽話嗎?” “那只朱頂雀每日辰時便嘰嘰喳喳地擾人,雪兔倒還算乖巧,已經(jīng)挺肥了,烤起來一定很好吃?!?/br> “陛下!那……那可不是養(yǎng)來烤著吃的!”喬梓瞪圓了眼,“不行不行,我得趕緊把它帶回我那里去?!?/br> “它現(xiàn)在是朕的了,你若是想要看它,便只好來朕的寢殿了。” “陛下這算不算是強(qiáng)占民兔?”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一路便到了寢殿,應(yīng)珞一見穿著太監(jiān)服的喬梓便吃吃直笑:“這是哪里來的小公公,好生俊秀。” 喬梓笑嘻嘻地去捏應(yīng)珞的臉:“這是哪來的美人,連我這個小公公都好生心動?!?/br> 應(yīng)珞的臉皮厚不過她,討?zhàn)堉懔碎_去。 蕭翊時一把攔住了她的手,無奈地道:“好了,別鬧了?!?/br> 盈盈纖指不盈一握,蕭翊時的心神一蕩。 喬梓整個人都僵了,飛快地抽出手來背在身后,吶吶地問:“雪兔呢?我去瞧它?!?/br> 雪兔居然還認(rèn)得她,木呆呆地看了她片刻忽然在籠子里鬧騰了起來,一個勁兒地去撞籠子的門。喬梓歡喜地把它抱了出來,揪著它的淺黑色耳尖教訓(xùn)道:“別成天吃了,太肥了只怕連我也保不住你了?!?/br> 雪兔哼哼了兩聲,在她懷里一個勁兒地蹭著。 “兔兔。” 耳邊傳來了溫?zé)岬臍庀?,蕭翊時的聲音低沉渾厚。 還沒等喬梓反應(yīng)過來,她的肩膀被轉(zhuǎn)了過來,正好對上了蕭翊時那張硬朗深邃的臉龐。 她的手一抖,雪兔趁機(jī)往下一竄,自個兒撒歡去了。 “哎呀陛下它跑了……”喬梓賠笑著向后退去,想要擺脫那雙手的掌控。 蕭翊時卻毫不放松緊逼了幾步,將她困在了墻上。 “該叫朕什么?”他低聲問。 喬梓裝著糊涂:“不就是陛下嘛,陛下,我這幾日有些不適,你千萬離我遠(yuǎn)些,別把病氣過給了……唔” 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口中,蕭翊時吻住了她的唇,溫柔地摩挲了片刻,還沒等她回過神來,便一下子撬開了她的唇齒,啃噬著她的唇瓣,吸吮著她唇中的甘美。 呼吸都被掠奪了,喬梓渾身發(fā)軟,腦中的意識都遠(yuǎn)去了,暈乎乎飄飄然地隨著這熱吻起伏。 “想起來了嗎?”蕭翊時的呼吸急促,暫時松開了他的桎梏,兩個人鼻尖幾乎相貼,氣息纏繞。 喬梓的腦中一片暈眩。 “再想不起來,朕不介意再幫你回想一次?!笔採磿r又俯下身來,雙唇在她的臉頰上輕蹭,緩緩地滑向了嘴角。 “想……想起來了……”喬梓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小石子……” “兔兔,”蕭翊時輕嘆了一聲,語聲繾綣,“你不在的時候,朕每晚都在夢里這樣叫你,你呢?” “我……我都忘了……”喬梓飛快地道,身子一矮,想從他的雙臂中走脫,“陛下我該回去了,木槿找不到我該著急了?!?/br> 蕭翊時卻按住了她的肩膀,一手輕輕捏住了她的下巴,半強(qiáng)迫地讓她轉(zhuǎn)過臉來:“你又說謊,你也思念朕,要不然,你為什么賣了昱墨的字畫,卻留下了朕的玉佩?” 喬梓的手下意識地往懷里探了探:“你……你怎么知道的?” 蕭翊時悶聲笑了起來,胸膛微微起伏:“朕和木槿聊了聊,她什么都告訴朕了,那玉佩上有個信字,是我還是皇子的時候父皇賜我的,是不是我們初相識時你在冷宮撿的?” “是,陛下恕罪,奴才看著歡喜就留了下來?!眴惕饔行┬奶郏恢酪灰餁w原主。 “喜歡就留著,只是萬萬不可賣了。” “這……當(dāng)時是沒了銀子才賣了昱墨的字畫,我也心疼著呢,要是你們沒找到我,這玉佩過陣子肯定也保不住了,以后若是……” “你敢!”蕭翊時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手指往她脖頸里一挑,一塊佛牌被拽了出來。 他滿意地檢查了一遍,重新塞入喬梓脖中:“很好,以后這兩件東西都不能離身?!?/br> 喬梓心中叫苦不迭:“是,陛下,能放開我了嗎?這樣讓別人看見多不好?!?/br> “有什么不好?”蕭翊時反問道,饒有興趣地從她懷里抽出一塊帕子來,“這是什么?” 喬梓滿面緋紅想去奪回來:“這是練筆之作,快還給我?!?/br> 蕭翊時哪里肯還,把手舉高了看了兩眼:“這個兔子比雪兔還要肥,是繡給朕的吧?朕勉為其難收下了?!?/br> 喬梓拽了半天也沒能把帕子拽下來,忽然一下便沒了力氣,悲從中來,眼眶驟然便泛紅了:“陛下,你總是這樣戲弄我,我……” 心中一陣疼意泛起,蕭翊時捧住了她的臉:“還說是朕戲弄你,小喬子啊小喬子,你戲弄朕還少嗎?” 他的吻輕柔地落在額頭,向來冷硬的語聲中帶著能滴出水來的溫柔,仿佛碰在手中的是稀世珍寶:“你我在洛陽花會初見,又在宮中重逢,這是上天注定的緣分,注定你我要共度一生。小喬子,朕喜歡你,別躲得朕遠(yuǎn)遠(yuǎn)的,做朕的……” 還沒等他把“皇后”二字吐出口來,喬梓惶然驚醒,用力地一推,他猝不及防后退了兩步,神情愕然。 “不,陛下,”喬梓咬著牙,把自己從柔情蜜意中硬拽了出來,斬釘截鐵地道,“我永遠(yuǎn)是你的小喬子,愿意服侍你呆在你身旁,可我不喜歡你,更不喜歡做你的嬪妃?!?/br> “你說什么?”蕭翊時難以置信地道,兩個人肌膚相觸,他明明就能感受到喬梓對他的感情,為什么喬梓還要如此嘴硬? “我只想過自由自在的生活,我沒法子適應(yīng)后宮中的爭風(fēng)吃醋、爾虞我詐,”喬梓的眼里隱隱泛起水光,“陛下若是要拿權(quán)勢相逼,我無話可說,可若是陛下你能念在你我從前的主仆情分網(wǎng)開一面,放我出宮,我這輩子都感激不盡?!?/br> 蕭翊時朝著她走了一步,臉色鐵青,“為何和朕在一起就沒了自由?難道朕在你眼中就是這么一個花言巧語的無用之人嗎?” 喬梓連連搖頭,她愿意相信蕭翊時此時的真心,可帝王之身,豈是他的真心能夠左右?她寧可此時痛下決心斬斷情緣,也不要以后終日在患得患失中迷失了自己。 “你……好!”蕭翊時擠出兩個字來,心中郁怒無處排解,一拳砸在了墻上。 “陛下?!庇腥嗽谕饷孑p聲叫道。 蕭翊時冷冷地看了過去:“沒瞧見朕和小郡主在說話嗎?” 應(yīng)珞的臉色有些發(fā)白:“容大人求見。” “就說朕在午憩,不見?!笔採磿r腦門的青筋跳了跳,頭痛欲裂。 “容大人說……陛下不見不打緊,可他和小郡主有恒河治水的要事相商,萬萬耽擱不得?!睉?yīng)珞怯生生地道。 蕭翊時仿佛困獸般在喬梓面前來回走了兩步,低喘了兩聲,憤然拂袖而去! ☆、第55章 容昱墨的確是來找喬梓商量恒河治水之事,此時恒河的水量中等,正是治理的好時機(jī)。 工部王大人帶了兩個手下等在季華殿,拿著喬梓畫的那份圖紙在琢磨,一見面便提出了好幾個專業(yè)的問題。 原本畫的圖紙阿木熱布不肯還給容昱墨,說這是小郡主留給他的紀(jì)念,只是讓人覆了一張送回了大晉,王大人一見這圖紙便如獲至寶,和手下人研習(xí)了兩日便找上門來了。 有了專業(yè)人士,喬梓那些可憐的水利知識終于可以用來故弄玄虛了。 “這穿鑿安南山引水入東,只是恒河水流在此處往西北拐彎,只怕流入這個口子的不易控制。” “王大人,所以這里畫了一個魚嘴,若是豐水期,便能脅迫水流往江面較寬的主流而入,枯水期時便自然流入了深而窄的東側(cè),挖河道時便要控制好河床的深淺?!?/br> 王大人盯著圖紙沉思了片刻,連聲稱是。 “小郡主,我還有一事不明,這一塊修的堰壩是何用處?”王大人指著間隔在魚嘴和寶瓶口的那條堰壩問。 喬梓也有些糊涂了,在腦中搜腸刮肚地想著飛沙堰的用處:“這個嘛,你看它就在中間,把水引啊引啊,想想看,引來干嘛用呢……” 一名下屬插嘴道:“引成環(huán)流以控制泥石淤塞水道?” 喬梓一拍桌贊道:“孺子可教也!” 她終于想起這飛沙堰是做什么的了,因為岷江從高山而下帶有大量泥沙,到了這平原處便容易泥沙淤積,這飛沙堰便是引水成環(huán)流,通過環(huán)流的離心作用將泥沙夾帶入外面的河道。 這名下屬已經(jīng)年近四十,聽了她的話也不著惱,高興地道:“多謝郡主夸獎?!?/br> 王大人嘆道:“郡主真是天縱英才,如此奇思妙想,令下官佩服,若能治好這恒河的大災(zāi),兩岸數(shù)十萬百姓一定感念郡主的大恩?!?/br> 饒是喬梓臉皮厚如城墻,也不由得不好意思了起來:“不不,這可不算是我的功勞,我只是在一本野書上看過幾眼,不敢居功,更何況我只是紙上談兵,你們?nèi)裟馨阉鼈兘ㄔ炱饋?,那才是奇功一件,陛下定會大加封賞。” “郡主德才兼?zhèn)?,居功不傲,令人欽佩。” “哪里哪里?!?/br> “是啊,郡主不必謙虛了,若是陛下要封賞,郡主必然是頭一個的。”容昱墨忍住笑道。 喬梓眼睛一亮,心花怒放:“那還要請容大人多多美言。” 收了一籮筐的贊美,做著收大把大把賞銀的美夢,喬梓心滿意足地送走了王大人幾個,回頭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