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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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還沒與楚國撕破臉,明眼人都知道這些是鄴國拉秦國下水的謠言,只要查清了其中原因,結(jié)盟還是有可能的?!毖玳L寧接話說,但愿事實不是她說的那樣。 做生意的人消息格外靈通,小販說:“你不明白,那天鄴國派來的所有殺手都逃脫了,除了那名刺殺孟玄的舞女。聽說那天有人親眼看到東方軼去追那名舞女了,還將人帶回了黑水城,現(xiàn)在刺殺孟玄的真兇在赫連府,所以楚國那邊正逼赫連將軍交出兇手呢。” 宴長寧一邊聽他說話,一邊啃著手里的熱饅頭,喝了一口甜豆?jié){。這個時候元胤該將她交給楚國證明清白才對,為何將她關在赫連府的后院,好吃好喝的供著? “鄴國那邊也不好對付,眼看就要收回昌州了,接下來就是益州四郡,到時候生意又不好做嘍?!毙∝湼袊@說。 宴長寧到了黑林關之后告別了商販,準備寫一封信送到昌州那邊,免得衛(wèi)振廷擔心。用銅板買了紙和筆,在書鋪里寫好了送到驛站。文字是東安國文,被劫走了也無妨。 元胤手里捏著四顆金豆子,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四名影衛(wèi)長跪在地,不敢為自己辯駁半句。 昨天半夜就逃出了赫連府,那時城門未開,想必今早才離開,她腳底受了傷,也走不了多遠。“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去把她找回來。她現(xiàn)在回國心切,一定往鄴國方向去了。” “是。”四名影衛(wèi)齊聲答道。 元胤提醒說:“她會易容術,你們得仔細的找?!?/br> 四名影衛(wèi)離開之后,元胤想了想,他還是親自去一趟最好。 黑水郡各關卡很快收到許進不許出的禁令,同時開始嚴查,找一個右腳有傷走路不正常之人。宴長寧本欲買了干糧之后歇一會兒,到下一個關哨與鄴國的血影衛(wèi)聯(lián)絡,看到城門前的布告和持槍帶刀的兵丁,只得退了回來。好在她現(xiàn)在易了容,沒有誰能認出她來?,F(xiàn)在各地許進不許出,只能想其他辦法了。 宴長寧在黑林關附近徘徊不前,現(xiàn)在各處都是兵丁,元胤為了找她還真是不遺余力。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所以要抓自己回去和鄴國談條件?重生之后,她發(fā)誓不會成為鄴國的累贅,無論如何,也不能被抓回赫連府。 在黑林關待了兩日,宴長寧走遍整個場鎮(zhèn),仍一籌莫展。這個小關口的兵丁并未減少,影衛(wèi)也越來越多,她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等,或者另尋出路。黑林關雄奇險秀,除了關口之外,要想出城只能翻山越嶺或者冒險走水路。 黑水河的河水是冰山雪水和地底冒出的*,因此河水常年清涼刺骨,整條河清澈見底,要想游出去也不可能。走黑水河,也是最快的捷徑,這會兒去那邊也不安全。 三個法子都行不通,宴長寧只得在關內(nèi)等,現(xiàn)在出不去,也退不了,真是愁死了。用金豆子換的銅板所剩無幾,剩下的幾個又不能用。 又是一日艷陽高照,黑林關因黑水河穿城而過多了幾分清涼,宴長寧在河邊舀水洗臉,望著寬闊的河邊一籌莫展。盡管黑水河的河水冰冷,但兩岸仍長了許多蘆葦?shù)人参?,時不時有白鷺等水鳥在淺水灘處覓食。 在河邊的石階上踱步,不知不覺已到天黑。夏天的夜并不會伸手不見五指,宴長寧聽到腳步聲,躲進蘆葦叢中。沒多會兒河邊來了幾個偷偷摸摸的人,約等了一盞茶時間,一只小船駛了過來。四下無人,那幾人快速上了船,剩下一個多余的人,見他們爭論了一會兒,一人留下。人上齊之后,小船如離玄之箭逆行而上,很快不見了蹤影。 最近幾日許進不許出,想必這艘船是偷運人出關的。不過黑林關查得那么嚴,這艘小船如何能躲過秦軍的耳目?宴長寧心中想到。她行走江湖多年,明白官府有張良計,百姓有過墻梯,說不定他們真能坐船離開。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離開這里,冒一次險又如何?就算被抓住他們也認不出來。 小船上不了那么多人,剩下那人只得失望而歸,宴長寧追上那人和他套近乎,問他半夜到黑水河邊來做什么。 “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最近許進不許出,我也沒辦法,但茂林鎮(zhèn)的生意還需要我,我只能從水路走了。黑水河兩岸都是濕地,有很多蘆葦和水草,到了點兒之后走那條路不會被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走了許多次了。今天人多,船上擠不下了,只能等明天了?!睗h子遺憾的說,他說話真誠,讓人覺得可靠。 宴長寧見他忠厚老實,也不自覺的相信他的話,現(xiàn)在她要離開黑林關,只能冒險走這條路:“那有什么辦法可以搭船離開?我也有急事要出關?!?/br> “辦法是有,不過要看你愿不愿花錢。”漢子說,他是生意人,出手闊綽,有這種法子和途徑一點也不奇怪。 宴長寧捏著手中的金豆子,猶疑著問道:“那要多少錢?” “二兩銀子一個,如果你沒錢的話只能算了,這種事風險高,花費也高。我做的生意不大,不可能借錢給你?!睗h子直接說道。 宴長寧明白,他與自己素不相識,不可能借那么多錢給她:“我知道,我身上還有些錢,能不能麻煩大哥幫我牽線?” 漢子爽朗道:“可以,當然可以。小兄弟,你可別怪我剛才說話難聽。” “哪里,大哥這么做也情有可原。”宴長寧說道。 順著黑水河往下游走,漢子與她說著此次逃走的幾率和可能遇到的危險,以及被抓住后帶來的后果,讓她想明白了再做決定。 “我想好了,肖大哥放心?!毖玳L寧說。 話間,他們已到了河邊一戶人家的門前,房子是土房子,與普通民宅毫無差別。進門之后,屋主正和他的江湖朋友一起吃飯,桌上放著一大盤熟牛rou和幾樣下酒菜。 坐在上方的國字臉漢子見他來,問道:“肖三兒,沒走成?” 肖三賠笑說:“今夜人多,來的船太小,我只能明天走。這不想著涂大哥,又給你帶生意來了?!毙とF(xiàn)在換上一副精明商人的模樣,剛才憨厚的漢子已全然不見。 涂老大提著酒壺豪飲一口,打量宴長寧一陣,問:“你要出關?錢準備好了好了嗎?” 宴長寧看著屋里三教九流的人物,說:“我身上沒有銀子……” 涂老大聽后不耐煩道:“沒銀子還想出關?趕緊麻利的給老子滾!老子又不是做善事的菩薩!” 宴長寧從容的從懷里摸出五顆金豆子,放了一顆在八仙桌上,問道:“這個可以嗎?” 涂老大看到金子眼睛都直了,不相信的自言自語:“你這窮酸樣怎么會有金子?該不會是假的吧?!闭f著,將金豆子放進嘴里咬,“還真是,不過一個太少了,至少得五個?!闭f完話后用右手比了個五。 宴長寧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說:“我明晚必須走,要是能成的話,剩下四個明晚走之前給?!蓖坷洗罂粗皇莻€善茬兒,人財兩空的事她不會做。 涂老大哈哈一笑,把酒壺嘭的一聲往桌上放,不悅的道:“小兄弟,你太瞧不起我涂老大了,我在這里干了十多年,從未失信于人。你要是不相信我,就另尋出路,我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老子受不起這個氣!” 宴長寧把玩著手中的金豆子:“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失陪了?!彼眠^桌上的那顆金豆子,轉(zhuǎn)身就走。 沒多會兒肖三追了上來,邊走邊對宴長寧說:“小兄弟,你別生氣,涂老大就那樣,我剛才勸過他了,他也同意了,大家都是跑江湖的,混口飯吃,哪有有錢不賺的道理?不過涂老大說了,今夜付的定金太少,至少得兩個金豆子才行。” 宴長寧停住腳步,問道:“你真說服了他?” 肖三抹去額頭和臉頰上的汗水,忙道:“是啊,涂老大的脾氣就這樣,得順著他的毛才行。小兄弟,你跟我回去吧,這明夜要走得回去繼續(xù)商議。你等會兒說話別太沖了,免得又拖?!?/br> 宴長寧猶豫了一會兒,決定和肖三回去一趟。談判有分歧,但好歹定了下來,宴長寧交了三顆金豆子,明天亥時兩刻再給另外兩個,回到小客棧歇息,等著明天到來。 高見敲了門,元胤在屋內(nèi)說道:“進來?!?/br> 高見進來之后,將三顆金豆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案上,站在一旁說:“主上,魚兒上鉤了?!?/br> 元胤放下手中的書,“知道了?!?/br> “主上,她是鄴國細作,您為何還要留她在身邊?”在高見眼中,元胤從未做過這種糊涂事,他冷靜理智,不是為美色沖昏頭腦之人。高見更不解,天下美人何其多,怎么偏偏看上一個鄴國女子? 元胤將收集到的七顆金豆子放在桌上,說:“她是朕的女人?!?/br> 高見知道元胤的脾性,不再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