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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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過了一天一夜,終于到了晚上。亥時涂老大如約出現(xiàn),宴長寧將剩下的兩顆金豆子交給他。涂老大掂著兩顆金豆子說:“成,等會兒上船吧,保證送你去安全的地方?!?/br> 小船從蘆葦叢中駛了出來,??吭诎哆?。等在黑水河岸的人排隊上了船,宴長寧尋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了下來。船上人多,誰也沒有說話。黑水河面倒映著星空,寂靜的夜中只聽到船槳劃水的聲音。 宴長寧靠著船艙,困意慢慢襲來,沒多會兒就睡著了。船頭的船夫撐著船,速度慢了下來,涂老大坐在船頭,叼著一根野草,看著漆黑的河面。 到了下一處碼頭,涂老大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順著登船梯下了小船,貓著腰的上了??吭诖a頭的大船,登上甲板跪在地上,獻上兩顆金豆子,說:“主上,人在小船中。” 元胤一身黑色長衫,站在船頭看著黑水河面,嘴角微微上揚,說:“你辛苦了,下去領賞吧?!表樦谴葑叩叫〈?,宴長寧正靠著船艙睡著了,“你終究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抱著宴長寧回到大船上,元胤讓婢女伺候她梳洗換裝。船順流而下,靜謐的夜中只有河水流淌的聲音。 次日清早,宴長寧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發(fā)現(xiàn)周遭的情形不對,繼續(xù)縮在被窩中,眼睛轉(zhuǎn)了一圈,白色的紗帳,柔軟的床鋪……她記得昨夜乘船離開黑林關,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她再也記不得了,這里又是什么地方? “夫人醒了?”守在床邊的婢女無雙小聲的問道。 是她熟悉的聲音,宴長寧頭疼,她又回來了。捂著頭不想見人,到底哪里出了岔子? 賴床了半個時辰之后才起,任由婢女為她梳洗裝扮,看著屋里的一切,無奈的搖頭,心中暗自給自己打氣,這次沒走成,還有下一次! 百無聊賴的在荷花池邊的長廊來回踱步,回想著昨夜發(fā)生的事,整個黑林關戒備森嚴,怎么可能從黑水河逃走?前天夜里出現(xiàn)的那些人全是引她上當?shù)恼T餌,她當時離開心切,那行人做得太逼真,所以自己才會上當。指不定元胤怎么在背后笑話她,她就是一個跳梁小丑!也不知她寫的那封信送走了沒有,真是傷腦筋。 第39章 反復無常 “主動投懷送抱,這可不像你?”元胤順勢將宴長寧攬入懷中。 宴長寧本想掙脫,不過想了想決定放棄,故作親昵的回抱著他:“古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當然是想你了?” 元胤不想她是這番反應,倒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宴長寧這才推開他,離他遠遠的,一雙美目婉轉(zhuǎn)風流,說:“我是鄴國細作,你難道不怕我靠近你是鄴國使的美人計?” 元胤步步逼近,說:“那我現(xiàn)在給你一個施美人計的機會如何?”橫抱著宴長寧回到房中,關緊了房門。 “將軍,這是秦國黑水那邊送來的信。”衛(wèi)振廷的護衛(wèi)衛(wèi)林送了信來。 信中的內(nèi)容讓他為之一震,是宴長寧寫來的。自從孟玄死后,宴長寧就沒了蹤影,這么多天以來,一直沒有消息,派去劍門的人也沒查到她的蹤跡,還以為她不幸落在楚帝手中,原來她在黑水。還好她平安無事,等昌州的戰(zhàn)事結(jié)束,他親自到黑水走一趟。 “以后就留在我身邊如何?做細作始終不是長久之計。”元胤勸宴長寧說,一雙手摟著她纖細的腰。 宴長寧靠著元胤精瘦的胸膛,右手畫著圈并不回答,荒唐了一下午,她心里的主意早來來去去變了好幾回。這會兒兩人赤誠相對,一床薄毯蓋住下半身。她反抗過,想著成功逃出去回鄴國,以后永不相見,但現(xiàn)在她似乎無計可施。她也想過可以改變策略,留在他身邊與他虛與委蛇,但她并不相信自己有能力拿下元胤,更擔心身份暴露之后帶來的一些列無法想象的后果。 元胤見她不答,低頭問道:“在想什么?” 宴長寧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元胤吃痛并不反抗,任她咬著?!拔以谙朐趺礆⒘四氵@衣冠禽獸?!彼穆曇魷厝徙紤?,有著不可抵抗的誘惑力。 “那你就好好的想。”元胤說著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如狂風驟雨般襲來。 再次醒來已是晚上,用過晚膳后,宴長寧再也睡不著,元胤走后沒有再出現(xiàn),她披了一件薄衫躺在美人榻上,心緒如潮漲潮落。不,她不能留在赫連府。以元胤的手段,遲早會查到她的真實身份,她腳底的傷好得差不多了,這次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離元胤遠遠的??葑教炝粒玳L寧才睡下。 下午,宴長寧才醒來,人恍恍惚惚的,看起來格外柔弱。婢女們小心的伺候她梳洗,這位美得不像話的夫人瞧著就賞心悅目,女人見了也會為之傾倒,難怪古人說秀色可餐。 “夫人不高興?”玲瓏小心翼翼的問道。 宴長寧木木的回答:“沒什么,只是這里太無趣了,整天這么待著也不是辦法?!?/br> “夫人想怎么找樂子?奴婢去和管家說說?!绷岘噯柕?,現(xiàn)在瑤光閣是整個赫連府最重要的院子,東方先生吩咐了,府中一切以瑤光閣為先。 “不用那么麻煩,抬一架箜篌過來就是?!毖玳L寧說。洗了臉之后,整個人才精神了。上次之后,瑤光閣的暗衛(wèi)增加了不少,她想走更困難,必須想個萬全的法子。 玲瓏很快送來了箜篌和曲譜,宴長寧拿在手中看了看,赫連家不愧是豪門世族,隨意一架箜篌便是珍品。 無雙為她展開曲譜,問道:“夫人會彈箜篌?” “會,我跟著一位箜篌大家學了八年。”宴長寧說,當年她聽過箜篌大家程書言彈過之后,被箜篌的聲音吸引,問她如何能奏出如此天籟。衛(wèi)風當時也在,對程大家贊不絕口,她便想學了之后彈給衛(wèi)風聽。不過衛(wèi)風娶了宴令儀之后,她再也沒碰過箜篌,今日偶然想起,就想試試。 宴長寧試了試音,彈了幾個簡單的調(diào)子,許久沒碰箜篌,有些生疏了,過了小半個時辰,宴長寧才照著曲譜彈奏了一首簡單的曲子。 “現(xiàn)在昌州已快被衛(wèi)振廷收回,下一步勢必會一鼓作氣拿下益州四郡。”赫連夜分析說。 元胤看著地圖問道:“我軍在益州的部署如何了?” 赫連夜答道:“已部署妥當,只等主上一聲令下,就可攻其不備?!笔裰菀咽撬麄兊哪抑兄铮者B夜志在必得。不過元胤近幾日的做法令他不解,前兩日他突然離開劍門回黑水,將所有軍中大事全權交給他負責。他并不知道元胤要做什么,但幾天下來他仍聽到一些傳言,諸如那個鄴國女刺客。 元胤信任赫連夜,讓他放手一搏:“時間不多了,我軍必須在衛(wèi)振廷收回昌州之前動手,你現(xiàn)在就去劍門。此次作戰(zhàn)的大軍由你統(tǒng)帥,軍中和戰(zhàn)場上的事你見機行事即可?!?/br> “臣定不負皇上重托?!焙者B夜叩首跪拜道,他突然想起元胤和鄴國女刺客的傳聞,鄭重提醒說:“皇上,千萬提防鄴國的美人計?!?/br> “朕心里清楚,你下去吧?!?/br> 赫連夜不知元胤是否聽勸,只得退下。走到瑤光閣附近,聽到一陣輕靈悠揚的樂聲,聲音中有無限的哀愁。鄴國到底選了怎樣一個絕色美人來,讓性子清冷從不近女色的元胤也把持不?。恐幌M烦迷缧盐?,不要中了鄴國的計才好。 聽到瑤光閣傳來的聲音,元胤在書房來回踱步,心中沒來由的煩躁。他向來冷靜,為何在吳銘面前就變了?待男女房中之事,如中毒上癮一般,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男人都是衣冠禽獸,她說得對。 宴長寧在瑤光閣待了兩日,元胤再也沒有出現(xiàn),她樂得清凈。這次再想用上次的辦法離開已經(jīng)行不通了,影衛(wèi)增多,守在各處的婢婦也比之前多了許多。 百無聊賴的修剪花瓶中的鮮花枝葉,宴長寧的目光落到門外一個身材高挑、模樣清秀的灑掃婢女身上:“你進來?!?/br> 拿命婢女放下手中的掃把,整了整妝容走了進來,跪拜道:“奴婢碧晴,拜見夫人?!?/br> 宴長寧放下剪刀,對碧晴說道:“不用緊張,站起來我看看?!?/br> 碧晴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來,抬頭看了宴長寧一眼,又迅速低下頭,不敢再看她?!皠e怕,讓你進來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多大了?” 碧晴老實回答:“今年年底就十五了?!?/br> “你都會些什么?”宴長寧又問道。 “奴婢沒什么拿得出手的,不過奴婢的娘是郡守夫人的梳妝娘子,奴婢也會一些?!北糖绱鸬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