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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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不僅實力強大,連心,都很堅硬。 對于這種軟硬都不吃的人,凌曉沒有任何法子。 而今天,是她被囚禁的第三天。 這真的是囚禁,與凌佑晨的寬容不同,這一次在飛船上,她根本出不了房間。而腕表、空間紐等一切物品也全部都被拿走了。唯一留下的只有…… “啾……” 包工頭趴在凌曉的溪頭上,皮色黯淡,有氣無力地哼了聲。 自從進入白的房間后,它就一直縮在她的衣袋中,最初她以為它是在睡覺,就沒打擾。之后才發(fā)現(xiàn),它是不想出來。究其原因……大概是討厭白。 她也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情況,反正它只要一看到白就炸毛。據(jù)后者說,他之前遇到其他動物也都是這樣。 凌曉再次發(fā)現(xiàn),傳說中的“不受動物喜歡”也不是夸張之言,這世界上還真的有人就是這樣悲催。 包工頭就這樣縮到了下船,直到她被凌淵抓住,它突然從她的衣袋中鉆了出來,毫不客氣地朝他的手咬去。然后……被他條件反射地拍開了。 雖說她覺得凌淵大概有一定程度的留手,否則包工頭早就變成一團rou渣了。不過,它卻被嚇地厲害,并因此產(chǎn)生了嚴(yán)重的心理陰影,所以它這三天以來都只是趴著。還不愛一個人趴,非要蹭著她,否則就哼哼唧唧的,別提多可憐。 凌曉考慮它也算“忠心護主”,倒沒像平時那樣不耐煩地將它一腳踹開。 更別提,它也總算是為這間“囚室”增加了些許“光亮”。 包工頭見她不理自己,又發(fā)出了一聲:“啾……” “怎么了?”凌曉低頭,摸了把它。 包工頭抖了抖背脊。 凌曉翻了個白眼,伸出手給它順順毛,它果然發(fā)出了舒適的呼嚕聲,“恃寵而驕”說的大概就是這種情況了。 就在此時,金屬門滑開的聲音響起——這聲音很細微,如若不是她如今耳朵還算好使,壓根聽不到。 凌曉心中一動,眼下并不是固定的用餐時間,所以說…… 一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凌曉很清楚,這是凌家的護衛(wèi),她被凌淵帶上船的那天曾經(jīng)瞥見過他一眼。 這男子沖她行了個禮,說道:“大小姐,主人讓我來通知你——就快到家了,請做好下飛船的準(zhǔn)備?!?/br> 凌曉垂下眼眸,不說話。原本這些人是喊原主“小姐”來著,不過自從凌暮來后,她就變成了“大小姐”,凌暮則是“二小姐”。 男子好像很習(xí)慣這種冷遇,只禮貌地說道:“那么,十五分鐘后我來接您?!?/br>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門亦再次關(guān)上。 凌曉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呼出,低頭看著手掌,到底還是被帶了回來么?歸根結(jié)底,不是她不夠努力,而是敵人太強大。但是,她不會放棄的,但凡還有一點機會,她就一定會再次離開。 然而…… 說實話,從內(nèi)心深處而言,凌曉對于原主長大的那個“家”還是存在著一定好奇心的?;蛘哒f,她對于原主的生活存在著好奇心。但這種情緒其實不太對勁,因為凌曉很了解自己,正常情況下,她如果一次又一次地被他人的情緒所影響,早就爆發(fā)了,但是,不知為何,對于原主這個人,她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提起類似于厭惡的情緒,最多也就是恨鐵不成鋼。有時候她真是有種錯覺,真正的“凌曉”其實根本就沒有死,也沒有離開,而是還藏在這個身體的某個角落里——就像她突然消失那樣,某一天又會突然醒來。 她也不知道這樣的預(yù)感到底從何而來,只是…… 凌曉輕嘖了聲,想那么多也沒有用,現(xiàn)實是現(xiàn)在的她壓根就沒有選擇的權(quán)力。 好在凌淵就算再過分,到底也算是原主的親爹,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到太過分。 事實也的確如此,在離開飛船后,她被直接塞進了一輛車中。被“押送”了約三十分鐘后,終于到達了原主的家。 而隨著這旅程,一部分記憶再次出現(xiàn)在了凌曉的腦中。 原主家住在索恩聯(lián)邦的首都——法瑞爾星球,并且位于首都星最難進入的分區(qū)之中。毫不夸張的說,索恩聯(lián)邦的科技水平即使在整個宇宙中,也處于最高水平。故而,這個區(qū)中的人居住方式有些特別。 他們,住在空中。 他們的住宅建立在一只巨大的金屬制平板上,而這平板內(nèi)置的各種設(shè)施使得它穩(wěn)穩(wěn)地“漂浮”在半空中,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墜下。有人甚至宣稱,只要整個星球的“重力”還在,它就永遠不會掉下來。 不僅如此,這些住宅還自帶防護罩,足以抵御強大火力的突襲。而居住在防護罩內(nèi)部的人們,也可以根據(jù)自己的愛好來調(diào)節(jié)“天氣”,想怎么來就怎么來。 而住宅的外形顯然也由主人隨心設(shè)計。 凌曉透過窗戶遠遠看去,覺得那簡直是一座座形態(tài)各異的“天空之城”。它們“各自為政”,彼此間保持著相當(dāng)?shù)木嚯x。而凌家,就位于這一群“城市”的最中間。它的正中央是一幢巨大的白色建筑,有著方正的外形和很有些可愛的圓形穹頂,前者是白色的,而后者則是金色——凌曉覺得,這絕不可能是凌淵的選擇,大約是沈雨澤的。 其余設(shè)施圍繞著這座主體建筑次第展開,一切的一切都宛若一張美麗的畫卷。 然而凌曉卻很清楚,這讓人驚嘆異常的場景只意味著——她逃出去的難度系數(shù)又大大增加了。 因為,如果沒有允許的話,她所乘坐的這輛車壓根無法進入防護罩內(nèi)部。這也意味著,除非得到允許,否則她也根本沒辦法從內(nèi)部出去。 不多時,車降落在住宅入口處的停車場中。 之前通知凌曉做好下船準(zhǔn)備的中年男子離開司機位,看樣子是想來幫忙開后車門。凌曉卻先他一步推開車門,徑自走了下去。 凌淵并沒有和她一起回來,他似乎很忙,忙到親自去抓她都被很多人覺得不可思議。于是也有很多人認為她實在太過任性,耽誤了他的寶貴時間。 如果是從前的原主,大約會很愧疚吧。 然而,凌曉會在乎嗎? 怎么可能。 “啾!”在飛船上一直懶洋洋的包工頭從上車后,就一直好奇地趴在車窗上打量著外面。眼下一下車,整個人又多了幾分精神。 凌曉把它從肩頭扯下來,放到地上:“去吧?!?/br> “啾!”包工頭于是歡快地跑了起來。 也不能怪它高興,自從跟著凌曉離開家鄉(xiāng)后,它就一直沒有身處這種廣闊的環(huán)境。眼下難得有了機會,才剛擺脫“野生動物”身份的它自然想狂奔一陣,盡情享受“追風(fēng)”的感覺。 不過它倒也沒忘了凌曉,跑了一段距離后,就又往回跑一段,好像很不放心地看看她,然后繼續(xù)跑出去,再跑回來。它跑得飛快飛快,所以沒一會兒就累了,于是賴皮地抱住凌曉的小腿,掛在上面“求大神帶!”。 第121章 這間住宅寂靜異常,遠沒有原主記憶中的那般熱鬧,更沒有來來往往的人們時不時停下手中的動作笑著對她打招呼。從門口到住宅的長長白色道路與草坪上,只有她一個人。 還有一只掛在她腳上的笨老鼠。 而同樣在原主記憶中占據(jù)重要位置的老管家,也在前幾年就因為身體原因而辭職回家了。 凌曉停住腳步,看向門邊,之所以會想到這一點,自然是因為她又得到了一段記憶。 沒錯,就在那個位置。 向來對“規(guī)矩”極為看重并以此約束著其余仆人的老管家難得地蹲下身——事實上,自從他身體不好后,就很少做這樣的動作了,因為對于腰來說非常吃力。他抓著原主的手握在手心,一下下溫厚地撫摸著,眼中是千言萬語,但最終說出的只有一句—— “小姐,你要照顧好自己。” 原主當(dāng)時含淚地點了點頭,費了好大的勁才沒有哭出來。實際上,老管家很久前就可以離開這里回家安度晚年了,他的家人都在等他,只是一直不放心她,才一直強留到現(xiàn)在——她沒有資格為了自己的快樂而去耽誤他人的幸福。 而且,只是辭職而已,又不是不能再見了。 可惜,這真的是他們的最后一面。 離開凌家后沒多久,老管家就很突然地因病去世了,臨死前沒能留下只言片語。所以他留給原主最后的話就是“要照顧好自己”,這話語中究竟包含著多少擔(dān)憂與關(guān)懷,也許只有他們兩人才能夠知曉。 對于凌家的一些人來說,走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但對于原主來說,卻不僅僅如此。 那是一個從她出生起就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家人”。 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不能互相理解甚至于互相傷害,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卻能夠全心全意地去關(guān)懷他人。 有時候,世間事就是如此諷刺。 那之后凌家的管家是一位嚴(yán)肅古板的中年女性,工作一樣很盡職,可惜,原主不喜歡她。因為在她的心中,沒有誰能夠替代老管家的位置,沒·有·誰。所以她對于替代了他的人不可能存在好感,明知道這其實只是遷怒而已,卻無法真正地敞開心扉接受對方。 而后者,似乎也并沒有這樣的想法,只猶如一臺合格的機器版,忠實地執(zhí)行著凌淵的命令。 過去在這里工作的人們也漸漸地因為各種原因而離開了,直到如今,到處對凌曉而言都是生面孔。這個住宅在沈雨澤還在時是最為熱鬧的,如今除了維持基本生活需要的人外,多余的是一個都沒有,幾乎可以用“荒涼”形容。而在這里工作的人,也再沒有過去的歡樂笑容,總是下意識地斂聲屏息。但這也是正常的,雖說居住在這里的主人并不苛責(zé),但他們不笑,其他人又怎么能夠笑呢? 事實上,不少在這半年多時間內(nèi)入職的人們對于這位即將歸來的“大小姐”懷有相當(dāng)程度的好奇心。 所以,凌曉這一路上雖說沒碰到什么人,卻也感覺到了不少好奇的視線。 但她對此并不在意。 就這樣,她一路走到了白色正屋之中。 此時正是正午時分,站在門口的女仆態(tài)度謙恭地問她是否需要用餐。 凌曉想了想,答應(yīng)了。 她的確還沒吃午飯,就算心情不好,也沒必要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于是她被引到了餐廳之中,隨便選了個位置做好,順手將不小心蹭了一身草的包工頭放到桌上。 女仆的嘴唇微動了下,似乎想說些什么,卻在凌曉冷淡的視線中吞下了聲音。她轉(zhuǎn)過身時,心中暗想,這位大小姐怎么一點不像其他人說地那么和藹可親?反倒和二小姐似的,整天冷冰冰的,嚇?biāo)廊肆恕?/br> “啾!”包工頭不傻,一看凌曉維護自己,可開心了,小步跑過來就用小肥爪子抱著她的手一頓蹭,還試圖跟狗一樣地舔她的手背。 凌曉嫌棄地皺眉,用手指將它推開,它在桌上翻了幾個跟頭,“咕嚕咕?!睗L到一邊,但很快就持之以恒地又跑了回來,繼續(xù)蹭蹭蹭。 就在此時—— “曉曉!” 這樣一個聲響從門口處傳來。 她抬起頭,注視著站在門口的青年??吹贸觯麃淼煤艽颐Γm說不至于流汗,氣息卻稍微有些不勻。除此之外……他還穿的睡衣,剛起床?看他的樣子可不像是貪睡的人。 雖說有些疑惑,不過她也沒開心問,只就這樣看著對方。 凌佑晨因為她冷淡的態(tài)度而愣了下,之前離別時她明明還…… 但他很快就將原因歸結(jié)為她的心情不好,至于心情不好的原因……誰都明白。 他快步走到她身邊,微嘆了口氣,說道:“抱歉,我在得知父親要親自去帶你回來時,就想傳訊給你??上А彼脑捯纛D了頓,“直到剛才我才被允許恢復(fù)自由。”而他一聽說這件事,就立即明白——曉曉回來了。若非如此,父親也不會允許他出來。 凌曉點點頭:“恭喜?!?/br> “……”他苦笑了下,“這又有什么值得恭喜的?!?/br> 凌曉沒有說話。 說實話,之前凌佑晨選擇放她走時,她對于這個人的印象稍微好了那么一點點。但可惜,原主的記憶又讓她對于他的印象down到了底。 對于原主來說,他毫無疑問是“背叛者”,妥妥的。 現(xiàn)在的凌曉很清醒,并沒有被原主所影響,然而,就像在凱里給了伊澤一個耳光時一樣,她天生就討厭這種事,沒有一點法子。 雖說喜歡誰不喜歡誰是凌佑晨的自由,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