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女配在九零年代暴富、慶榮華、我資助的窮學(xué)生成為總裁了、炮灰又讓男主進化了[快穿]、甜蜜緋聞(娛樂圈)、我在逃生游戲里反復(fù)橫跳[無限]、重生之再嫁未遂、盛世寵妃、現(xiàn)世修真、美食有點萌
嘖,女人就是有不講理的權(quán)利! 凌佑晨見她不說話,也拉開桌邊的一只凳子坐了下來。不過他還算靠譜,與她保持著適當(dāng)距離。 不多時,女仆將凌曉的中飯送了上來,她一見到凌佑晨,連忙行了個禮。毫無疑問,比起從未見過的這位大小姐,她對于這位少爺?shù)挠∠筮€是相當(dāng)深刻的。 “也給我來一份吧?!?/br> “好的,請稍等。” 凌曉注視著眼前的餐盤,不出意外地發(fā)現(xiàn)里面都是原主愛吃的菜。說來也巧,她的口味和過去的她還挺相似的。可惜頭兒愛吃辣,總是大晚上地拖著她去吃燒烤、麻辣燙之類的重口味東西,還喜歡搭配烈酒,一邊嚷嚷“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活不到九十歲”一邊繼續(xù)狂吃海喝。久而久之,她的口味也重了起來,不過愛喝酒的毛病倒是沒養(yǎng)成,他不許她喝。 尤其是心里不痛快的時候,就特別想多吃點辣的。 所以眼下再吃這種食物,她只覺得味同嚼蠟。 凌佑晨顯然注意到了這一點,問:“曉曉,怎么了,沒胃口?” 凌曉看了眼他面前同樣清淡異常的飯菜,微皺了下眉,問:“有辣醬嗎?” “……???”女仆呆住,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啊,有。”而后,一路小跑著端著一碟辣醬回來。然后,她目瞪口呆地看到這位怎么看都與傳說不相符的大小姐把整碟辣醬倒進了白飯里,攪拌了幾下就吃了起來。而那些由專人特意精心烹調(diào)而成的菜肴,她連碰都沒碰一下。 凌佑晨:“……” 凌曉很快扒拉完了一碗飯,她將小到不能再小的碗遞給女仆:“給我換個大湯碗盛飯,上面倒?jié)M辣醬?!?/br> “……哦?!迸脱柿丝谕倌?,乖乖地捧著碗離開了。 很快,凌曉又得到了一盆辣醬拌飯,不得不說,這里的辣醬還是挺地道的,又辣又香,卻不咸也不嗆人。 凌佑晨看著她端著那一盆紅艷艷的飯,嗅著空氣中傳來的辣味,整個人略不好,猶豫了下,他勸道:“曉曉,你這樣吃對身體不好?!?/br> 凌曉沒搭理他,繼續(xù)扒拉著飯。 “這些菜要是不合你胃口,就再讓他們做點別的。” “不然讓他們做些蛋糕……” 凌曉咽下最后一口飯,瞥了他一眼:“你很吵?!?/br> 凌佑晨:“……”他沉默了片刻后,嘆了口氣,“曉曉,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也不能因此就拿自己的身體出氣?!?/br> “我的事,和你沒關(guān)系?!?/br> “曉曉……” 凌曉看著他寫滿了擔(dān)憂的眼神,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強烈的惡意,因為她覺得這人可真是虛偽極了。身在凌家,他不可能不知道她和凌暮那僵硬的關(guān)系,可即便如此,他依舊選擇了站在后者那邊。他應(yīng)該很清楚吧?這種事會對原主造成多大的傷害。毫不夸張的說,他哪怕在外面隨便找個女人,都比選凌暮要強。 所以,事到如今,他到底是有多厚的臉皮,才能毫無芥蒂地說著這種關(guān)心的話語。 如果此刻坐在這里的人不是她,而是原主,又將得到多少期待呢?而這些期待,在未來,想必又會被毫不客氣地被無情的腳步給碾成渣渣。 這股惡意驅(qū)使凌曉說出了這樣的話—— “要關(guān)心,就去關(guān)心凌暮吧?!?/br> 凌佑晨眉頭微凝,因為受到父親影響而很少露出表情的臉孔上浮現(xiàn)出了明顯的疑惑:“曉曉,你……為什么會這么說?”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哎呀,已經(jīng)忘了嗎?你親口對她說的話。” “……我對她說的話?” 凌曉臉上的笑容越盛,她一字一句地重復(fù)著原主記憶中的話語—— “我覺得我們在一起也不錯?!?/br> “也許的確如此?!?/br> 是他們的對話沒錯吧? 她當(dāng)然知道原主記憶中有些事可能并不是真實的,只是“她”的感覺而已。然而,親耳聽到的話總不會是假的吧? 凌佑晨臉色微變:“你……” 很好,看這表情,一點也沒冤枉他。 然而,追究這些又有什么意義呢? 凌曉只覺得興趣索然,扶著桌子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開。 青年卻一把抓住她的手:“等一下?!?/br> 凌曉表情不耐地轉(zhuǎn)頭看著他:“你是不是想說‘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 凌佑晨眼中的驚訝無疑在一定程度上取悅了她,凌曉嗤笑出聲:“也許是,也許不是,但這都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說完這句話后,她伸出手一點點將他的手推開,“我不是說了,我的事和你沒關(guān)系,你的事,也和我沒關(guān)系。” 因為她不是原主。 她也從來就沒有喜歡過眼前的這個人。 所以,沒有意義。 少女眼中的決絕意味深深地震撼到了凌佑晨,他一時之間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經(jīng)過上次見面,他以為他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得到了某種程度的緩解,卻不知為何又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 而能讓她發(fā)生這種改變的人無疑只有一個—— “凌暮?!?/br> 除了她,沒有別人會對這件事喜聞樂見。 因為她…… 第122章 “啾!”原本對著盤子里的菜肴流口水的包工頭一看凌曉離開,連忙飛身一撲,趴在她的肩頭。順帶回過頭,沖凌佑晨很不客氣地拍了幾下肥嘟嘟的小屁股。 凌佑晨:“……” “啾啾!”它笑得可得意。 凌曉一聽這聲音就知道它做了什么壞事,無奈地轉(zhuǎn)頭看了它一眼,不出意外地得到了一個得瑟的小眼神。她嘆了口氣,下意識地摸向口袋,卻想起自己的空間紐已經(jīng)被收走,rou干什么的肯定也沒了。 原本看她的動作還很驚喜的包工頭同樣也想到了這件事,一瞬間就低落了下來,跟個人造皮草似地掛在她肩頭,小肚子“咕嚕?!苯袀€不停,它也哼哼唧唧地撒嬌。 凌曉沒奈何地嘆了口氣,只要轉(zhuǎn)而向女仆說出了要求。因為兩人剛才的爭執(zhí)而噤若寒蟬的后者立即轉(zhuǎn)身離開,沒一會就端了一盤現(xiàn)烤的面包餅干出來。凌曉接過后,正打算給它投喂,包工頭卻一高興,整個鼠就滾到了盤子里,來回打滾,躺著開吃,別提多幸福了。 于是,凌曉只能把它端回去。 有原主的記憶在,她當(dāng)然不至于走錯房間。然而,才一進去,她的雞皮疙瘩就又起來了。原因無它,這房間的布置也實在太過少女風(fēng)了。不過這種感覺,她在凌佑晨帶她上的飛船上已經(jīng)深深地體會過一回,所以很快就淡定了下來。然后拿起屋中的調(diào)節(jié)器,將天花板、墻壁與地板調(diào)成了海藍色,雖說與屋中的諸多擺設(shè)有些不相搭配,但至少不像之前那么刺眼了。 隨后,她將裝著包工頭的托盤放在屋中一角的白色小餐桌上(它一看就是用來喝下午茶的),轉(zhuǎn)而在房間中檢查了起來??上В魉坪醪]有記日記的習(xí)慣,屋中的光腦里也沒有什么格外值得注意的信息,她沒辦法從里面知道更多。而她倒是在光腦中發(fā)現(xiàn)了許許多多的視頻,那都是在過去的若干年中陸續(xù)拍下的。 最初的幾年很多很多,自從沈雨澤去世的那一年后,就逐漸變少了,最近兩年則干脆什么都沒有。 她在桌邊坐下后,隨手打開了一段視頻看了起來。 看完一段,又接著一段。 不知不覺,一下午時間就這么消磨了過去。 吃完飯的包工頭也跑過來,趴在她腦袋上一起看視頻,不過看著看著,它下意識就伸出蓬松的的大尾巴掃著凌曉的脖子,就好像在說“這個人怎么一點都不像你呀?”。 覺得有些癢的凌曉扯著它的尾巴,把它從頭上拽下來,無意識地抱在懷里,繼續(xù)看視頻。 很少享受這種待遇的包工頭愣了下,隨即伸出肥爪子捂嘴壞笑了一陣,猥瑣兮兮地在她胸前一陣猛蹭。 凌曉:== 丟! “啾!” 于是隨著一個美麗的弧線,某只肥老鼠結(jié)結(jié)實實地與海藍色的墻壁親密接觸了,然后順著它一路滑到了底。 被它這么一鬧,凌曉也沒什么繼續(xù)看視頻的興趣了,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到窗邊一把將它推開,看向窗外。就是在這里,原主想跳出去結(jié)果反而弄傷了自己,疼痛與眼淚中,那個人對她說潛能差也沒關(guān)系,他會一直一直保護她,然而…… 凌曉微皺起眉,深吸了口氣,再次從突如其來的恍惚感中獲得了清醒。 原主那短暫的一生中,絕大部分時光都是在這里度過的,可以毫不夸張地說,這里存儲了她絕大部分的回憶,所以她時不時會有恍惚感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她想,這一切很快就會過去——因為她覺得自己大概會被關(guān)上很久,不過她也并不缺乏耐心。 其實凌曉很清楚,原主的記憶未必就是完全真實而客觀的,可能也存在著不少誤會與錯誤。但是,人心從來都不是不偏不倚的東西,就算這樣又如何呢?對她來說,原主就像是一個極其親近的朋友,親近到可以分享所有秘密的朋友,當(dāng)自己的朋友受到傷害時,又有幾個人能夠清醒地等到弄清楚一切原委再行動呢? 大部分情況下,都是直接沖上去踹那些傷害者一腳再說吧? 更何況,她可從來就不是冷靜自持的人。為這一點,頭兒不知道說過她多少次,可惜永遠改不了。再說,真改了,她還是她嗎? 晚飯時,凌淵回來了。 他揮了揮手,示意站起身的凌佑晨坐下,而后,看向八風(fēng)不動、繼續(xù)大快朵頤的凌曉。她知道自己的行為相當(dāng)沒有禮貌,但她對于眼前的這個人,真的缺少最基本尊敬,心中更是賭氣地想——雖然沒法正面反抗,至少能間接膈應(yīng)下他吧?她就不信他會為了這點事找她麻煩。 她知道這樣的想法有些太過孩子氣,但是,她·高·興,她·樂·意! 而原本掛在她肩上的包工頭一見到凌淵,先是炸毛,然后就滑到她膝蓋上把自己團成一團,炸毛的大尾巴一遮眼睛,暗示自己“我睡著了,我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看到”。 然而,讓她失望的人,凌淵養(yǎng)氣的工夫很足,眉頭都沒抖一下,對于她這種沒什么用的“反抗行為”表現(xiàn)出了十足的忽視態(tài)度。 而這一點,反而讓凌曉更加不爽了。 毫無疑問,她再次落入了下風(fēng)。 緊接著,凌淵將幾樣?xùn)|西放到了她的面前。 凌曉認出,那是她的腕表和空間紐。除此之外,還有一只模樣奇怪的銀色金屬吊墜。 凌淵語氣淡淡地說道:“你之前偷偷登錄過星網(wǎng)了吧?” 凌曉沒有回答,而凌淵似乎也并不需要她的回答,只是繼續(xù)說道:“以后不許再注射藥劑了。” 凌曉表情不變,心里卻在問—— 【他什么意思?】 系統(tǒng)回答說—— 【未滿十五歲的人登錄星網(wǎng),會被立即辨認出來——因為滿十五歲人與不滿十五歲人的精神波動差別很大。所以為了避免被認出,一些人會注射藥劑,以讓自己的精神波動變得強大一些,以通過檢測?!苛钑园底渣c頭,也就是說,凌淵以為她是注射了藥劑才能夠登錄星網(wǎng)。 至于他知道她登錄星網(wǎng)的事,并不奇怪,畢竟她也算去過不少次會所。 “這只墜子是精神波動調(diào)整儀,你以‘凌曉’的身份登錄星網(wǎng)的時候戴上?!?/br> 【這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