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紅樓同人] 紅樓之沒空宅斗、每天都想氣死太子、末世裁決者、和哥哥的死對頭啪啪了(1v1,高H)、嘗試溫柔gl、云天傳Ⅰ寂夜、續(xù)唐之路、下午三點(diǎn)的水果撻【H】、吊橋效應(yīng)【野戰(zhàn)H】、名媛重生娛樂圈
華衣公子理了理衣裳,覺得自個又英俊了一點(diǎn)才開口道:“咱們?nèi)麄儭!?/br> 小廝頓時愁了起來,“可,可少爺您不能出門啊,您還沒到正門,管家就會跳出來阻止了。” 華衣公子紙扇唰的一開,“不是還有狗洞嗎?!?/br> ☆、第71章 封煥心底很清楚莊重此行所為何故,即便心中不是滋味,卻也極力配合,順道還能吃吃豆腐,怎么都不虧。有人鬼鬼祟祟在周圍出現(xiàn)時,封煥第一時間就知曉,提醒了莊重一聲,手下動作越發(fā)放肆。 莊重被弄得面紅耳赤,他可沒有被人聽墻角跟的習(xí)慣,明知有人來了還刻意親密,實在太別扭了。他想要將封煥推開,可壓根推不動,“別胡鬧?!?/br> 莊重聲音低低的,在封煥耳邊響起,讓封煥心底蕩了蕩,厚顏無恥道:“戲要做全套,否則魚兒怎么上鉤?!?/br> 莊重瞪了他一眼,惡狠狠道:“哪里需要做到這般,真以為在玩諜戰(zhàn)片??!我腦子還沒糊涂,別得寸進(jìn)尺?!?/br> 封煥不懂什么是‘諜戰(zhàn)片’,不過也從語境里猜出一二。見他態(tài)度堅決,只能訕訕收手,可還是不忘咬了一下他的側(cè)頸。莊重忍不住□□一聲,下意識用力推了封煥一把,封煥順勢往后倒,笑得囂張。 封煥略微低沉的聲音往外飄散,惹得華衣公子心里那叫個蕩漾,原本前頭聽到莊重那□□聲就已經(jīng)身體酥了一半,這下整個人都變成軟骨頭了。再也按耐不住想要向前去會一會小廝口中鐘林毓秀之人,藏在這里根本看不清楚?。?/br> 小廝見狀連忙攔住自家主子,雖說他為了討好自家主子,所以惹出這事。可也只是想讓自家主子飽飽眼福,可真不敢讓他露面。否則若是被夫人老爺知道了,他肯定會被扒掉一層皮! “攔著我作何,放開手!”華衣公子被牽絆住,頓時不樂意了。 小廝哭喪著臉道:“少爺,您可不能上前去啊,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可就完了?!?/br> 華衣公子心底咯噔了一下,可聽到林中那兩人悅耳的聲音,心里就跟被羽毛拂過一般,可他想到自個為何躲藏,心中掙扎不已。 正糾結(jié)之時,厲聲響起,“誰在那里!快出來!否則莫要怪我不客氣!” 封煥畢竟是領(lǐng)兵見過血的,惱怒起來氣勢十足,惹得華衣公子心中一震,又是懼怕又是興奮,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腿走了過去。 “不知有人在此,多有冒犯還請恕罪?!比A衣公子翩翩而至,拱手作揖倒有一絲風(fēng)流書生氣派。雖說瞧著流里流氣沒個正形,可樣貌還是極好的,只是因為這猥瑣氣質(zhì)讓原本俊秀的面容變得惹人厭起來。 封煥不動聲色將莊重?fù)踉谏砗螅⑻粝掳拓啃敝鄣溃骸凹热豢吹接腥嗽诖?,還不快點(diǎn)離開?!?/br> 華衣公子這才看清封煥的面容,頓時眼睛都直了,這容貌這身板……嘖嘖,嘗起來不知多夠味!想到以前的那些,簡直都是垃圾,要么粗魯不堪,要么娘們兮兮,像這樣既陽剛又俊美的男子可真是難得一見。而被封煥擋在身后若隱若現(xiàn)的莊重也同樣讓華衣公子眼熱,雖只是一瞥,可那干凈模樣讓華衣公子征服欲大起。這下,他說什么都不走了。 他依然笑語盈盈,道:“我乃這山下山莊的莊主,看你們二人面生,來者皆是客,若是不嫌棄與我吳某人共飲一杯如何?” 封煥嗤道:“我看你賊眉鼠眼就不是好人,當(dāng)我是外地人不知道,這山莊的主人是梅縣城里吳員外的,他家中雖有與你差不多大的兒子卻已經(jīng)去世,你是哪門子的莊主!” 小廝見自家少爺這么快就把自個的底撂了正愁得不行,一聽封煥如此說話連忙道:“我家少爺剛沒說清楚,他并不是吳家山莊的莊主,是山下另一處的,這山下大了去了,不一定就是吳員外那家啊?!?/br> 華衣公子也就是應(yīng)該早已死去的吳寶生聽到這話心中有些不忿,可也知道自個不便出現(xiàn)在人前,只能訕訕應(yīng)和。 封煥這下更加懶得搭理,“這山底下的就這么一處大山莊,其他地方都是些不入流的破爛地方,真是什么人都敢往我身邊湊。真是掃興,走,爺帶你去別的地方。” 他說著想要附上莊重的屁股,卻被一直敏銳的莊重發(fā)覺,毫不客氣狠狠一拍,‘啪’的一聲十分清脆。非但沒讓封煥生氣更是惹來哈哈大笑,笑得極為yin蕩。 莊重十分無語,這人倒是玩上癮了,這種小角色哪里需要這么大的犧牲,這不是寒磣人嗎??梢幌胗钟X得不對,難道遇到大人物就可以掉節(jié)cao演戲了? 吳寶生聽封煥這話頓時不樂意了,這陣子他已經(jīng)夠憋屈了,老實了這么長時間,早就耐不住心中的火。現(xiàn)在遇到兩個對胃口的,他哪里還沉得住氣??煞鉄ê颓f重身上的穿著以及周身氣度,讓他知道對方絕非小門出身,也因此極為看重門第。 他連忙跑上前阻攔,道:“這山莊確實是我的,我吳家在梅縣可是大族,我絕非寒門出身?!?/br> 封煥笑了起來,奚落道:“我怎么不知這山莊易主,聽聞吳夫人就在這山莊里養(yǎng)胎呢??偛荒苣憔褪悄菂菍毶桑俊?/br> “我就是吳寶生!”吳寶生腦子都沒過一下就嚷了起來,小廝想要上前阻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封煥斂起笑容,瞇了瞇眼變得危險,“你是吳寶生?你沒死?” 吳寶生暗覺不好,可被這么一瞪,下意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廝也被嚇傻了,完全不知如何是好,腦子一片空白,暗惱為何帶少爺出來。 封煥和莊重對視一笑,“倒也不枉我們走這一趟。” 吳寶生再自戀聽到這話也覺得不對了,可仍抱有希望道:“你,你們是……” 封煥對莊重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接下來就交給你了,縣令大人。” 吳寶生和小廝直接癱軟在地。 管家見到吳寶生和小廝從狗洞爬進(jìn)來,心中又是擔(dān)心又是惱怒,這少爺經(jīng)歷了這么大的事怎么還是這般不曉事啊!可他不過事個奴仆,哪里敢對吳寶生發(fā)火,只能隨手拿起一根木棍朝著小廝打去。 “你這小畜生,都是你帶壞了少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省得你以后無法無天。” 可棍子揚(yáng)起來就被吳寶生攔住了,甚至收不及時被還打到他身上,嚇得他連忙丟開棍子,“哎喲喂,我的少爺啊,您有沒有傷著,老奴是想教訓(xùn)這不曉事的,并非是想傷您啊?!?/br> 吳寶生心中恨得要死,不耐煩道:“快滾,老子不想見到你!對了,以后誰也不準(zhǔn)進(jìn)我的院子里,送飯記得敲門,放在院子里的石椅就行?!?/br> 說著也不顧管家的反應(yīng),領(lǐng)著小廝一同進(jìn)去了。 房門一關(guān),吳寶生原本囂張的模樣立馬變了一副嘴臉,點(diǎn)頭哈腰的對著一直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臉的小廝道:“大,大老爺,我方才做得可好?” 小廝這才抬起頭來,雖與之前那小廝模樣很相似,可仔細(xì)一看就覺得不同來。此人已非之前小廝,而是封煥派來的人。 那人聲音冷冷的,“你最好老實點(diǎn),若是露了馬腳,現(xiàn)在就拉你下大獄,你應(yīng)該知道到時候你會是什么下場!” 吳寶生脖子一愣,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大老爺您說東我絕對不會往西!只是大老爺,若我真做好了,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那人冷冷哼了一聲,“看你的表現(xiàn)?!?/br> 吳寶生連連點(diǎn)頭,“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br> 莊重沒有直接把他抓走,還命人跟在他身邊監(jiān)視,吳寶生除了剛聽到有些詫異,很快就想明白了,必是這新來的縣令大人想要以此敲詐自己的父親。想通透其中關(guān)系,吳寶生心底就沒有那么懼怕了,只小心伺候著假小廝,希望他能在縣令大人跟前為他美言幾句。 只要等那女人死了,這案子塵埃落定,他只要換一個身份到別的地方就行了。若非之前何縣尉一直卡著,他早就遠(yuǎn)走高飛了,哪里用像現(xiàn)在一樣躲躲藏藏,都不知道多久沒有去找樂子了。 吳寶生根本沒有在意從前跟他有親密關(guān)系的女人,現(xiàn)在因為他正凄慘的蹲在牢中,家破人亡。當(dāng)晚上還做著美夢,夢里有那細(xì)皮嫩rou的縣令大人,還有他身邊高大威猛的姘頭,三個人一起在后山上玩鬧,那場面叫個香艷…… 可美夢做到一半他莫名其妙摔下床,頓時被摔醒了,正想破口大罵就發(fā)現(xiàn)屋子里兩個人打起來了!其中一個是蒙面人,另一個則是那個假小廝。兩人實力懸殊,蒙面人沒一會就敗下陣來,被假小廝擒住。 “說,你是誰派來的!” 那蒙面人掙扎不能,咬緊牙關(guān)不說話。 假小廝也不繼續(xù)追問,冷哼道:“哼,上了公堂,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時候?!?/br> 吳寶生癱坐在地上傻了眼,“這,這是怎么回事?” 假小廝掃了他一眼,“他是來要你的命的?!?/br> 吳寶生瞪圓了眼,“???為什么啊,我又沒得罪過誰,難道,難道是那個女人派來的?” 假小廝直想翻白眼,若周氏有這能耐,何以落得如此下場。 吳寶生從地上爬了起來,狠狠踹了那蒙面人一腳,“哼,想要小爺我的命,你還不夠格……咦?什么味道?” 屋外傳來震天響聲,敲鍋聲當(dāng)當(dāng)當(dāng)?shù)暮苁谴潭?,“快來人啊,走水了……?/br> ☆、第72章 吳家三口一臉灰敗的跪在公堂之下,哪怕已經(jīng)過了好幾個時辰,可想起昨夜發(fā)生的事依然心有余悸,他們差一點(diǎn)死無全尸! 昨夜先是有人暗殺吳寶生不成,后來又莫名起了火,這都還罷了,竟是還有山賊揮刀殺入。若非封煥早就暗中藏兵,只怕農(nóng)莊上下幾十口現(xiàn)在無一幸存。 何縣尉他今天一大早起床就覺得眼皮直跳,總覺得有什么事發(fā)生。昨日派出去的人并沒有消息傳回,實在不正常。而他還未用早膳就被莊重喚到衙門,原本還想拿喬,慢悠悠吃完再說,可來通知的差役竟是嗣昭王的人,讓他不得不趕忙起身。 何縣尉急匆匆趕到公堂之上,見堂上并無嗣昭王的人影,頓時舒了一口氣??梢灰姷厣瞎蛑娜祟D時心底一提,卻仍像無視人一般目不斜視直接先對堂上的莊重行禮,“大人,一大早尋卑職前來,可是發(fā)生了什么大案?” 莊重下巴指向吳寶生,“何縣尉,你看看堂下之人可是認(rèn)識?!?/br> 何縣尉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將視線投向吳家三口,先是掃過吳父然后掃過吳母,當(dāng)掃過吳寶生的時候直接瞪圓了眼,沖上前去將吳寶生的臉抬起,不可思議的嚷了起來,“這,這不是那個已經(jīng)死了的吳寶生嗎?!他,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莊重嘲諷一笑,“若是死了,何縣尉不會在公堂上看到他,而是在地底下?!?/br> 何縣尉大驚失色,怒斥吳家三人,“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以詐死來誣陷他人,還故意蒙騙本官,真是罪大惡極!” 何縣尉轉(zhuǎn)向莊重,義憤填膺道:“大人,這一家人如此惡毒,敢藐視律法,還將我們官府玩弄于股掌之中,務(wù)必要重罰!” 莊重似笑非笑的望著他,何縣尉一臉慚愧。 “是卑職疏忽了,沒有想到這吳寶生竟是如此狡猾,幾乎就把卑職也給瞞過去了!還好那周氏沒有行刑,否則就要釀成大錯了!” 莊重拿起驚堂木用力一拍,令在場人為之一振,“沒有釀成大錯?!周氏一家四口如今只剩下周氏貞娘一個人,你現(xiàn)在告訴本官并未釀成大錯,那你來告訴本官,什么才是大錯?!” 何縣尉一臉委屈和懊惱,“卑職也沒有想到吳家人竟是會如此狡猾,竟是將我們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若不殺之,難以平民憤!” 吳家三口憤恨不已,吳寶生直接吼道:“都是你這狗官胡亂斷案,才害得我們吳家陷入如此困境!現(xiàn)在還想過河拆橋,把我們都?xì)⒘?!?/br> 何縣尉厲眼掃去,讓吳家三人不寒而栗。他冷哼一聲又望向莊重,“大人,此人真是喪盡天良,到這個時候還血口噴人胡亂攀咬,真是死不足惜?!?/br> 莊重瞇了瞇眼,到這個時候這個何興依然不見半點(diǎn)慌張,果然是在這梅縣作威作福成了土皇帝,料定別人奈何不了他。何縣尉為本案主審,出了岔子尋常情況下是會被懲罰的,只是程度如何卻視情況而定了。 “周氏被冤枉固然是吳家人的錯,可這吳寶生說的也沒錯,周父周母還有周繼祖之死確實與何縣尉有莫大關(guān)聯(lián)?!?/br> 何縣尉深深嘆了一口氣,“這些純屬意外,卑職也不知他們身體如此脆弱,更不知手下之人竟如此不知輕重。不過大人請放心,卑職必會將行刑之人揪出來,給周家一個交代。” 何縣尉三言兩語就把自己開脫出來,在大佑朝以嚴(yán)刑拷打為斷案手法是合法的,若不小心把人弄死也會被責(zé)罰,卻并不嚴(yán)厲,尤其主事的更容易開脫,只要把責(zé)任像何縣尉一樣推給行刑之人,便只受點(diǎn)不痛不癢的責(zé)罰而已。這也是人人害怕惹官司的原因之一,若不上下打點(diǎn),一頓打白挨不說還有可能丟了性命,經(jīng)濟(jì)補(bǔ)償、口頭道歉一個都沒有。 若是在律法嚴(yán)明的地方,嚴(yán)刑逼供致人死亡,主事者的責(zé)罰還是比較重的。畢竟律法嚴(yán)明之地大多都是富庶地方,那里官員斗爭激烈,若真有人出了這樣紕漏,多的是人想要借題發(fā)揮代替。因此大部分官員雖然會用刑逼供卻不會致死,省得惹來一身剮。想讓人痛苦卻不會死的法子多的去,這個世界無人權(quán)可言,這樣的做法是法律所允許的。 而梅縣不比那些地方,何縣尉又為此處地頭蛇,自然有本事讓自己脫身。 莊重聞言并沒有繼續(xù)追究,而是命人將貞娘帶上公堂,這讓何興一位莊重不敢拿他如何,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 貞娘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休養(yǎng),雖完全尋不到曾經(jīng)風(fēng)華的影子,卻也不再像之前一般如同一個瘋婆子。 貞娘一上公堂看到只是有些狼狽的吳寶生,直接瞪紅了眼,若非衙役攔著必是會撲上前將這個人撕碎。 “吳寶生,你害得我好苦??!”貞娘哭嚎了起來,整個人癱軟在地。想起這兩年受盡的折磨全因為這個男人而起,她只想撲上前去親手撕碎這個男人。她的父母,她的兄弟,他們都何其無辜! 一聲聲哀嚎都在控訴這個世界的不公,就像勒住了人的脖子,讓人難以呼吸。 何縣尉眉頭一皺,大聲呵斥,“此乃公堂之上,豈容你大呼小叫!來人吶……” “何縣尉還真是好大的威風(fēng)?!鼻f重冷冷道。 何縣尉拱手,“卑職是擔(dān)憂這愚蠢的婦人驚擾了大人?!?/br> “若何縣尉當(dāng)初再仔細(xì)一些,又哪里有機(jī)會聽到這樣的控訴和哀嚎,本官倒是以為何縣尉是因為聽不夠聽不進(jìn)去?!?/br> “卑職謹(jǐn)聽大人教誨,可這是公堂之上,這般吵吵嚷嚷成何體統(tǒng)?!焙慰h尉不卑不亢道。 莊重笑了起來,“何縣尉既然是如此講規(guī)矩之人,為何又屢次觸犯呢?!闭f著他的臉色沉了下來,“這公堂之上本官讓你發(fā)話了嗎!一邊待著去!” 何縣尉何時被人這般訓(xùn)斥過,心中恨得牙癢癢卻依然未言語,退到了一邊。 莊重這才開始審理‘吳寶生詐死’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