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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廚娘當自強在線閱讀 - 第75節(jié)

第75節(jié)

    忽然想起因三天就要準備一桌席,這一個月來,安然不是往外頭找尋食材,就是在家準備配料,兩口子在一起的機會少了許多。

    想到此頗有些不爽開口:“以后改成五天一次。”

    他這一句話,頓時把沉浸在發(fā)財夢里的岳錦堂拉回了現實,忽就感覺到手的銀子撲棱棱飛了,這哪兒行啊,忙道:“怎么又改五天了?三天都安置不過來呢,你是不知道,如今多少人排著隊往本王的別院里遞帖子,都是家貲萬貫的豪富,這些人最不怕使銀子,估摸下個月的盈利還得多,反正,你媳婦兒是廚子,怎么都得做菜,既如此,干脆賺點兒外快怕什么,又累不著。”

    梅大瞥了他一眼:“你是說我養(yǎng)不起媳婦兒,還得讓她靠做菜賺錢。”

    “咳咳……那個,我不是這意思,可著大燕誰不知你安家銀子多啊,別說一個媳婦兒,就是再娶幾個也養(yǎng)得起?!币娒反竽樕幊?忙道:“我就是這么一說,成,五天就五天,不過,這么多銀子到底怎么來的啊?我怎么跟做夢似的?!?/br>
    梅大:“這個還是跟安然學的,雖她的廚藝有目共睹,可你仔細想想,安然做菜的路子,從不會一時興起,大都會深思熟慮,準備之前總會把食客的背景,身份,喜好,等等,盡量弄清楚,然后,根據這個來預測食客的口味,再斟酌合適的菜肴,就如第一天來的那些文人名仕,她做的菜大都是有出處的,并不太追求口味,而是在一個雅字上下功夫,到了那些鹽商來的時候,她做的菜卻又極盡奢華之能事,如此,才會令每一個食客都滿意,而這些人能來翠園,必然不會吝嗇銀子,且極愛面子,越說讓他們隨便給幾個銀子,他們越會給的多,有個攀比心理,一擲千金有甚新鮮?!?/br>
    岳錦堂點點頭:“可不是,那天鹽商來的時候,頭一個出手就是一千兩銀票,后頭一個比著一個多,就那一頓飯,兩萬多銀子,想想咱們還真是不可思議,你說吃什么山珍海味能值兩萬銀子啊,就算皇上的御膳也值不了這么多???”

    梅大挑挑眉:“安然的手藝如何不值?”

    岳錦堂:“這倒是,如今你媳婦兒真成廚行里的傳奇人物了,能親口吃一次她做的菜,那出去說出來都是極有面子的事兒,如今在老饕圈子里,沒吃過你媳婦兒做的菜,那可稱不上吃主了,而且,你媳婦兒還真是個財旺的。

    在齊州的時候,把齊州的大小館子帶的那叫一個火,整個兗州府的食客都恨不能往齊州涌,如今你們來了蘇州,蘇州的館子也火了起來,你是不知道,松月樓的桌如今都得提前好幾天定,不然,可排不上,崔福別看沒什么學問,做買賣倒有兩下子,你媳婦兒跟王品榮比試的那幾道菜,如今可都成松月樓的招牌了,慕名而來的食客絡繹不絕。

    說起來,也就你們安記酒樓可差多了,你也沒必要為了避嫌,就把安記酒樓撇在外頭吧,這俗話說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只你媳婦隨便點撥幾下,本王保證,你安記酒樓一準成為江南最紅火的館子?!?/br>
    梅大瞥了他一眼:“數你的銀子吧,少出餿主意?!?/br>
    岳錦堂摸了摸鼻子:“我說你這天天藏頭露尾的,也不是事兒啊,萬一,我是說我萬一,你媳婦兒懷不上,難道你要當一輩子梅大啊?!?/br>
    梅大微微皺了皺眉,岳錦堂見他那樣兒,不禁暗暗嘆息,這可是安嘉慕啊,過去多風流倜儻的人物,如今為了那丫頭連本來面目都不敢露。

    想起什么,開口:“你說咱們就比著翠園的樣兒,另外開個館子如何?翠園畢竟是你們兩口子的私宅,這隔三差五的來人吃飯,攪了你們兩口子的清靜不說,也著實有些應酬不過來,索性就照著這個樣兒開一個不就得了,你媳婦兒要是有興致了,過去做幾個菜。

    這樣,你媳婦兒輕松,也能照顧到了外頭的食客,而且,廚子我都想好了,安然的兩個師兄不在齊州呢嗎,如今鄭老爺子住在梅園兒,天天跟梅先生在一處,也用不著徒弟在跟前伺候著了。

    安然的兩個師兄的廚藝雖比不上安然,也差不多少,有鄭老爺子的名聲戳著,加上安然的盛名,必會十分紅火?!?/br>
    梅大看了他半晌:“我倒不知你對開館子有這么大的興致?”

    岳錦堂:“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你有能耐,在家坐著,身不動膀不搖的就進銀子,本王成嗎,就我那點兒俸祿,哪兒支應的開,如今還拉著饑荒呢,我這個郡王當得,是面兒上瞧著風光,后頭卻是一屁股債,不找個生錢的由頭,往后這窟窿不得越來越大啊,再說,這不趕上好機會了嗎,借著你小媳婦兒這陣東風,混點兒存項,將來老了,也能過得舒坦些。”

    梅大自來知道岳錦堂的臉皮最厚,為了達到目的,什么話都說得出口:“你都想好了,還問我做什么?”

    岳錦堂翻了個白眼:“你這不廢話嗎,就算我想的再好,要是不借你媳婦兒的名頭,有個屁用,誰買我的賬啊,這么著,咱們就照著翠園的規(guī)矩,園子我找,布置也交給我,只要開張的時候,你媳婦兒露一面,做幾個菜就成,所得盈利五五分,不過,名兒得安然起,這樣外人才會覺得,是你媳婦兒開的館子?!?/br>
    梅大忍不住樂了:“我媳婦兒的名頭就這么好使???”

    “那是,你這不是娶的媳婦兒,就是娶了一搖錢樹啊,稍微晃兩下,就劈了啪啦往下掉金子?”

    “什么掉金子?”安然一進來就聽岳錦堂在哪兒說的眉飛色舞。

    岳錦堂嘿嘿一笑:“說梅大娶了你算落著了,往后再不缺銀子的。”

    安然側頭看向梅大,梅大站起來拉著她坐下:“別聽他胡說八道?!?/br>
    “哪是胡說八道,我說的可是大實話?!闭f著,湊到安然跟前:“我這兒正跟梅大商量呢,你們倆新婚燕爾的,總有人攪合不適合,不如,咱們另選個地兒,正兒八經開個館子,就照著翠園的路子,你說成不成?”

    安然愣了愣,能不成嗎,自己本來就是參考的現代那些私房菜會所的模式,如果正兒八經開一個,必然日進斗金。

    而且,翠園的食客越來越多,卻跟自己當初設想的大不一樣,她當初想的就是喜歡做的時候做幾個菜,食客來了就當朋友一樣。

    明月先生那些還好,后來的那些鹽商巨賈,一個比著一個俗氣,為了迎合他們的口味,做出來的菜,卻違逆了自己的本意,即便他們滿意,自己卻做的不爽。

    最近她總在想,自己是不是走進了誤區(qū),太過于在乎食客的想法喜好,變著法兒的去迎合他們,以至于失去了做菜的樂趣。

    且,翠園的名聲越來越大,也會打攪到他們夫妻的生活,如今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想象跟現實還是有相當的距離,想當然的開一個私房菜館,卻忘了以自己如今的名聲,會令食客趨之若鶩。

    與其如此,倒不如簡單些,把目的設定在賺錢上,開個私房的菜會所一樣的館子,自己不用再逼著自己應付差事,那些食客也不用天天排隊往岳錦堂的別院里跑,這樣豈不可以兩全。

    想著點點頭,岳錦堂高興了,心里明白只要安然點頭,這館子就算成了。

    安然這一點頭,岳錦堂哪還有心思在這兒算賬,站起來就跑了,安然看了梅大一眼:“好歹是郡王殿下,就這么缺錢?”

    梅大揉了揉她的手:“他是掉錢眼兒里了,不用理會,咱們回屋……”

    一聽他的口氣,安然還能不知他的心思嗎,臉一紅:“眼瞅就端午了,屋里怪熱的,不如外頭涼快,進屋做什么”

    梅大笑了一聲卻低頭在她耳邊親了一口:“我叫人搬幾塊冰放在屋里,一會兒就不熱了,這會兒睡一覺,也免得晚上沒精神?!闭f著,一把抱起她就往后院里去了。

    被他抱進屋里的時候,安然還在琢磨,這家伙還真有體力啊,天天這么折騰,也不覺著累,除了自己不方便的幾日,其余時候沒有一天消停的。

    而這么頻繁密集的做,她的肚子卻仍然沒有消息,這讓安然都覺有些奇怪。

    等折騰完了,洗了澡,舒服的躺在梅大懷里,安然忽道:“你說是不是做的太多,所以才沒有的。”

    梅大輕輕撫著媳婦兒光裸的后背,他媳婦兒這身皮rou,著實讓人愛不釋手,白玉一般,通身上下毫無瑕疵,以至于,有時他本來想放過她,可低頭一瞧,這玉雕一般的身子,就又忍不住了,而且,手感極佳。

    聽見安然的話,梅大愣了愣:“這話你是從哪兒聽來的?有道是天道酬勤,想要有孩子,必然要多做才可能,我倒是覺得,至今沒有,是我還不夠勤快。”手緩緩往下……

    安然臉一紅,急忙抓住他作亂的手:“再鬧,今兒晚上我可睡旁邊屋去了。”

    梅大這才老實起來:“好,不鬧……”開玩笑,小媳婦兒睡到別處,自己怎么辦,如今晚上不抱著小媳婦兒可都睡不踏實了。

    別看岳錦堂平常嬉皮笑臉的,做起事兒來卻極有效率,不過幾天就買了個園子,是西郊董家的,這董家在江南卻大大有名,是江南四大鹽商之一,因愛蘇州的景兒,在蘇州西郊建了這么個園子,人稱董園。

    比翠園大數倍不止,園內樹木蔥蘢,花木扶疏,亭臺軒館依水而建,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出自名家之手,是蘇州有名兒園子之一。

    費了這么多心思建的園子,怎會舍得賣給岳錦堂,這董家又不缺銀子,梅大奇怪的看著岳錦堂,,岳錦堂自然知道他想的什么,嘿嘿一笑:“你不用奇怪,這可不是我找上門去買的,是他聽說本王要開個館子,主動找過來的?!?/br>
    梅大挑挑眉:“多少銀子?”

    說到這個,岳錦堂頓時笑的嘴巴都合不起來了,最近自己簡直是財運亨通人品爆發(fā)啊,這翠園先賺了一大筆銀子,把自己過往那些年的饑荒都填平了不說,還有富余,這手里有銀子的日子,太舒坦了。

    且,這好事一樁連著一樁,自己這兒正想尋個園子呢,董大成就主動跑來說把西郊的董園給自己,想起那天董大成捧著園子的地契,求自己務必收下的表情,岳錦堂這會兒心里還爽的不。

    本來還說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就把自己的別院騰出來,這有了董園,自己的別院就真不夠看了。

    見梅大一臉疑惑,遂笑道:“一兩銀子都不用,董大成說了,送給本王?!?/br>
    梅大:“他有什么條件?”

    岳錦堂不禁道:“你怎知他有條件?”

    “董大成這個人,精于計算,心眼子多的跟藕眼兒似的,西郊的董園,費了他多少心思,極為喜歡,如今卻白送給了你,若沒大好處絕無可能。”

    岳錦堂點點頭:“說起這個本王也想不通呢,他的條件就是給他單獨留下一席,供他請客,而且,還不是白吃,該多少銀子是多少銀子,這不吃飽了撐的嗎,本王琢磨,這董大成是不是家里的銀子太多了,沒地兒使,這才變著法兒的往外扔。”

    梅大:“他倒是聰明,你也不想想,有翠園的例子,這館子沒開就可預見了紅火,如今外頭莫不以吃到安然親手做的菜為榮,董大成若是早早定下一席,你想想……”

    岳錦堂一拍桌子:“可不是嗎,怎么我就沒想起來呢,到時候他先占了一席,這面子可大了去了,怪不得,他舍得把西郊的園子拿出來呢?!?/br>
    梅大:“他也算舍得下本了,他那園子,頗費了心思,比起翠園大氣的多,不用怎么收拾就可開張,倒省了不少功夫,董大成也是想借機與你親近,借著你的關系搭上皇上這條線,他這心思用的不可謂不深?!?/br>
    岳錦堂笑道:“我猜著他就有這個心思,正巧,皇上也讓我跟這些鹽商打些交道,兩淮的河堤,可還沒修明白呢,皇上也是難,這邊寧王不消停,內里太后三天兩頭的找事兒,這幾年接連減免稅負,國庫的銀子哪夠使,若是不鬧災荒瘟疫的,還勉強撐得住,可咱們大燕這么大的地面,哪能保證年年都是風調雨順,真要是鬧個災,皇上真能愁死,皇上也是真沒轍了,才惦記這些鹽商的賬,偏這些鹽商一個個肥的流油卻摳門的緊,但能他們有你這么大方,本王也不至于費這些力氣了?!?/br>
    梅大:“你也用不著在我這兒念三陰,什么時候朝廷有事,我安家拉過空。”

    岳錦堂嘿嘿一笑:“我不就隨便說說嗎,說起來,這銀子夠使喚就好,太多了就是麻煩了,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做點兒好事也當積德了,你說是不是?!?/br>
    積不積德的梅大不在乎,他卻明白一個道理,只有大燕的朝廷安穩(wěn)了,百姓的日子才能太平,日子太平,他們的買賣才能做下去,這是相輔相成的關系,所以,他從不吝惜錢財。

    更何況,有句話叫樹大招風,這錢多了,不是麻煩是禍事,你自己主動掏點兒,就當花錢消災了,你自己不舍得掏,真要讓皇上惦記上,尋個由頭,抄家滅族,一兩銀子都留不住。

    園子收拾好,就剩下起名兒了,挑了一天風清氣朗的日子,岳錦堂邀安然兩口子,去西郊逛園子去了。

    這一進去安然就不禁暗暗點頭,小橋流水,曲徑通幽,奇花異草,假山怪石,鱗次櫛比,目不暇接。

    整個院子用畫廊相連,一共有十二間雅舍,每一間雅舍都是獨立的小院,景兒也各自不同,最妙的是,除了園子本來就有的四個門外,又添了幾個小門,這樣,就不用都從一個門進出,方便之余也保證了私密性,來去都無人得知。

    這份巧思的確厲害,想必那些當官的很是喜歡,只不過,安然十分懷疑,明知道館子是岳錦堂開的,哪個當官的不長眼,跑到這兒來吃席,不等于明明白白告訴岳錦堂,是個貪官嗎,就當官的那點俸祿銀子,不貪污受賄,這樣等級的消費絕對承受不起。

    來的不止安然跟梅大兩口子,還有明月先生一干人,安然算是看出來了,這些江南的文人名仕,真是天天閑著沒事兒干,有點兒事兒就都來摻和摻和。

    逛了一圈最后在聽雨軒落座,眼瞅就是晌午了,少不得要做幾道菜招待幾位先生,兩位師兄前幾天就到了蘇州,如今就住在這園子里。

    安然之前給師傅捎了封信去,把蘇州的事兒說了,師傅的回信是兩個師兄捎回來的,師傅信里說,這么多年兩個師兄守在跟前,把終身大事都耽誤了,年紀著實不小,也該成個家,讓安然瞧著幫著師兄找兩個嫂子。

    安然看了,哭笑不得,師傅這兒把她當成媒婆了啊,不過,從師傅的字里行間,安然能感覺到師傅比之前在冀州的時候,心情好了許多,或許是因多年的老友在身邊,兩位老人說說笑笑的,自然開心。

    至于師嫂的問題,二師兄倒是不難,只大師兄,因當年魏家的事,曾發(fā)誓一生不娶,有些難辦,不過,梅大叫她不用發(fā)愁,他自有法子。

    雖不知梅大有什么法子,可以過往的經驗來看,事情交給他都能辦的圓圓滿滿,也就不愁了。

    大菜都是兩個師兄掌勺,安然在一旁瞧著,不禁有些訝異。二師兄瞧見她的神色,不禁笑了起來:“是不是覺得師兄的廚藝有了長進,你這丫頭如今可是名聲在外,我們倆作為你的師兄,若再不長進,怕別人要笑話死了,且你那個安家食單,我跟大師兄可是研究了許久,就連師傅都說我們對菜肴的悟性,比過去強了許多。”

    安然笑了起來:“那師妹可要恭喜兩位師兄了?!?/br>
    大師兄往外頭瞟了一眼:“不過,這幾位可都是江南的名仕,不大好伺候?!?/br>
    安然搖搖頭:“兩位師兄的廚藝,還有什么可挑的,我就做一道主食好了。”

    安然做的是一道面食,應著幾位先生的嗜好,用嫩筍,小蘑菇,跟枸杞頭打鹵做澆頭,因幾位先生都有了些年紀,太勁道的面條怕不喜歡,便讓狗子抻了細細的銀絲面,在水里滾個開,撈出來,用泉水過涼,澆上炒好的澆頭,讓狗子端了上去。

    二師兄不免有些擔心:“小師妹做的這個面倒是清爽,只澆頭有些過于簡單,怕幾位先生不喜?!?/br>
    安然笑道:“師兄不知,這澆頭看似簡單,卻有個典故在里頭,嫩筍,小蘑菇,枸杞頭,這三樣極為鮮美,也可不用做澆頭,入鹽湯焯熟,用香熟油,胡椒,鹽,再加上些許醬油,醋,拌著吃,也極美味,因新鮮爽脆的口感,又是山里產的時鮮蔬菜,故此又叫山家三脆,曾有詩人吟詠贊嘆這道菜呢?!?/br>
    大師兄笑道:“怪不得小師妹讓順子在齊州多念書呢,咱們當廚子的,雖不指望考狀元,可識了字,念些書,也能多長些見識?!?/br>
    安然:“順子的腿可養(yǎng)好了?”

    二師兄:“腿倒是好利落了,本來,這次我們想把他一起帶過來,不想,臨走他娘病了,他爹死的早,家里就剩下孤兒寡母,他一走沒個照應哪成,就讓他留下了,等他娘病好了再過來也一樣,我們上船的時候,那小子哭的凄慘無比,一個勁兒的讓我們給狗子捎話,說等他娘病一好就過來,還讓狗子放心,狗子家里他也照應著呢。”

    安然心里一熱,這倆小家伙,別看認識的日子不多,這感情倒真好,或許是因身世相似,性情相投的緣故,這才一見如故。

    有時,人與人之間真不在認識多長,有的人便認識了幾十年,依然互相看不順眼,有的人,只一面就能相知,這就是緣分。

    安然到了前頭的時候,就見幾位先生又喝高了,正在涼亭中揮毫潑墨。

    安然不禁好笑,岳錦堂如今倒越來越精明了,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酒香,一聞就知是難得的好酒。

    岳錦堂一見她,忙道:“你快著起個名兒,就著明月先生在這兒,寫出來,這園子也好有個招牌。”

    明月先生正好聽見這話,不禁沒惱,反而笑呵呵的看著安然:“丫頭,剛你那道三脆面和老夫的心思,你這園子的名兒先生包了,只這道三脆面的做法卻不可藏私,寫了給老夫帶回去,讓我家的廚娘學會了,以后照著做,也省的老夫沒事兒總麻煩你,還有上次那幾個菜,也一并寫了才好?!?/br>
    安然笑了:“這有什么,回頭安然寫好了叫狗子給您老送過去?!?/br>
    明月先生滿意的點頭:“你這丫頭的確是個好廚子,心懷坦蕩不藏私,要天下的手藝人都跟你一般就好了?!?/br>
    說著,想起什么:“對了,有個孩子想跟你學手藝,我瞧那孩子機靈,是塊材料,回頭帶過去給你瞧瞧?!?/br>
    安然愣了愣,明月先生的為人,江南無人不知,并不是個喜歡管閑事的,這忽然給她推薦了徒弟,還真讓安然意外。

    安然不是不想收徒,只是收了徒弟,若沒時間教,還不如不收,德福如今還在冀州呢,師傅跟師兄都出來了,這個徒弟收的,著實虧心,根本沒教幾天。

    岳錦堂見她有些為難,笑呵呵的開口解圍:“不說起名嗎,怎么又收徒弟了,這收徒弟的事兒不著急,橫豎,安然這個師傅也跑不了,倒是這名兒可等不得,三天后可就開張營業(yè),十二桌席可都訂出去了,到時候連個名兒都沒有,像什么話?!?/br>
    安然看了看四周,略想了想:“不如就叫雅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