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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廚娘當(dāng)自強(qiáng)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狗子倒還算勤勤懇懇,順子卻自持聰明,偷工減料,還纏著安然教他做菜:“師傅,俺跟狗子的刀工練了好些日子了,師傅什么時候教咱們做菜啊,俺想學(xué)御膳,想跟俺爺爺一樣當(dāng)御廚。”

    安然臉色一素:“就憑你現(xiàn)在的刀工,別說當(dāng)御廚,就是當(dāng)個一般的廚子都不夠格?!?/br>
    見順子有些不服的神色,安然搖搖頭:“你們覺得自己的刀工合格了嗎?”

    順子點(diǎn)點(diǎn)頭:“都練好些日子了。”

    好些日子了?安然失笑:“狗子,你去把后廚學(xué)徒找一個過來?!?/br>
    狗子應(yīng)一聲跑出去,不一會兒找來個十四五的小子,是高炳義新收的小徒弟,看見安然一臉崇拜之色,眼睛都亮了,聽安然說讓他切蘿卜絲,二話沒說,抄起刀就切了起來。

    切好了,安然把狗子順子兩人切得抓了一把放到一起,讓兩人看,兩人頓時面紅耳赤,低著頭:“師傅俺接著練刀工?!?/br>
    安然搖搖頭:“你們別看不起刀工,不管是學(xué)徒還是皇宮里的御廚,刀工都是一個廚子的基本功,刀工,火候,食材的了解,食客的喜好,地域的差異,這些都需考慮周到,才能做好一道菜,缺一不可,更何況,無論南北,都離不開刀工菜,南菜有什錦豆腐松鼠鱖魚,北菜更有各種花刀,練不好刀工,還當(dāng)什么廚子,回家種地的好。”撂下話轉(zhuǎn)身走了。

    狗子跟順子耷拉著腦袋跟xiele氣的皮球差不多,高炳義知道來由,氣的不行指著他們倆:“你們倆知不知道能拜安姑娘這樣的師傅是多大的造化,尤其你順子,不是看在你爺爺?shù)姆萆?,姑娘又哪會收你這個徒弟,你們倒好,本事沒學(xué)會,先學(xué)會偷懶?;?,咱們當(dāng)廚子就不是偷懶?;男挟?dāng),本事都是一天天練出來的,沒學(xué)會走就想學(xué)跑 ,能怪姑娘生氣嗎。”把兩個小家伙劈頭蓋臉的數(shù)落了一頓, 罰他們切一筐蘿卜,不切完了不許睡覺。

    其實(shí)安然倒不是生氣,是怕這倆小家伙急于求成,基本功沒練好,這廚藝將來學(xué)不扎實(shí),成不了一個好廚子,既收了他們當(dāng)徒弟,自己就有義務(wù)好好教他們。

    回了自己的小院,安然不禁一愣,剛在外頭的梅大這會兒竟然在劈柴,沒見過天黑劈柴的,再說,柴火棚子里堆了半棚子劈好的了,做什么又劈。

    安然剛想過去問,就見他掄起斧子,對著地上的圓木劈了下去,頓時木頭便成了兩半,那穩(wěn)準(zhǔn)狠的力道,讓安然有些不敢靠前,感覺他好像生氣了似的,又不像。

    安然想了想,決定先進(jìn)灶房開始做飯,因?yàn)轫樧痈纷舆@些日子練刀工,蘿卜絲就成了必不可少的。

    安然覺得天冷了,吃點(diǎn)帶湯的暖和,便尋了羊rou剁了,做了一鍋蘿卜絲羊rou丸子湯,又做了一個粉蒸蘿卜絲,一盤糖醋蘿卜絲。

    看著一桌蘿卜絲,安然都忍不住想笑,做好了擺在自己的堂屋里,叫梅大吃飯。

    梅大把劈好的柴收拾進(jìn)去,洗了手進(jìn)屋,坐下就開始吃,也不跟安然說話,一頓飯吃的甚有些沉悶。

    吃完了,仍給昨兒一樣收拾刷了,安然沏了一壺茶,端到灶房里,遞給他一杯,看他喝了才道:“梅大哥生氣了嗎?”

    梅大放下茶碗看了她一會兒,忽然抓過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寫:“去了哪兒?”

    安然愣了愣,不禁仔細(xì)端詳他,心里琢磨莫非他是因?yàn)樽约焊X世臣出去生氣?如果真是這個原因,那么他對自己……

    想著,忍不住臉紅了起來,低下頭:“去了大明湖,少東家想知道套四寶的做法,讓我教他?!?/br>
    說到此,抿抿嘴,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梅大哥是因?yàn)檫@個生氣?”

    梅大卻別開臉,嘶啞的聲音吐出幾個字:“我沒有資格生氣。”即便聲音刺耳,安然依然聽出了落寞與自卑,不覺喊了聲:“梅大哥。”梅大卻猛的站起來快步走了。

    安然愣了很久,自己傷了他嗎?他是因?yàn)樽约焊X世臣出去嫉妒了嗎?他喜歡自己嗎?自己呢?喜歡他嗎?

    安然一連問了自己幾個問題,忽然意識到,不知不覺中梅大竟然在自己心里已經(jīng)如此重要,重要到,她不想身邊沒有這個人,而自己到底喜不喜歡他,安然自己也不清楚。

    如果說喜歡,是不是太快了,自己才離開冀州多久啊,就在不久前,她喜歡的人還是安子和,不,安嘉慕,這才多久自己就又喜歡梅大了,喜歡一個人這么容易嗎?還是,因?yàn)槊反蠼o了自己安全感,讓她下意識想依靠這個男人,此事當(dāng)不得兒戲,她得仔細(xì)想清楚才行。

    卻沒想到,她還沒想清楚呢,梅大卻消失了,人沒了,安然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知道該問誰,問梅先生,覺得不妥,問高炳義,高炳義也不知道,只說梅大交代了一句過些日子回來便走了。

    安然郁悶非常,心情也開始變得極差,心情一差,也就沒心情再跟錢世臣出去,錢世臣來邀了她兩次,都讓安然尋借口推了。

    如果說,第一次錢世臣對她沒意思,那么后來這兩次邀約,已經(jīng)頗不單純,作為女人,安然直覺錢世臣對自己有了那么點(diǎn)兒別的意思。

    她并不想跟錢世臣發(fā)展出什么來,雖然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梅大,卻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會喜歡錢世臣,錢世臣是不差,家世好,外貌佳,性子雖有些傲,卻也不能算大毛病,像他這樣的人,算得上天之驕子,不傲氣才奇怪,比起安嘉慕的風(fēng)流霸道,錢世臣算古代難得的好男人了。

    但安然就是知道,自己不會喜歡他,對這種天之驕子的類型,本能抵觸,而且,自己對于錢世臣來說,估計(jì)也就是一時新鮮罷了,所以,邀約兩次被拒之后,便銷聲匿跡了。

    一晃眼兒一個月就過去了,自己從冀州出來的時候才過重陽,如今卻已十月底了。

    入了冬,齊州就冷了起來,這是安然在古代過得頭一個冬天,剛初冬就冷的不行,幸好有火炕,只要不出去還不覺得多冷。

    安然開始縮在屋里整理安記食單,這一程子事多,倒落下了不少,而且,經(jīng)過上次的比試之后,對那幾道菜有了新的領(lǐng)悟,便也決定記下來。

    寫了一會兒,不禁側(cè)頭看了看窗外,梅大走了一個月了吧,也不知什么時候回來,或許,從今后不再回來了。

    一想到他不回來了,安然便覺說不出的難過不舍,莫非自己真喜歡上他了?如果真的喜歡了怎么辦?

    安然眼前忽然劃過林杏兒不屑的臉:“你這女人就是矯情,喜歡了就上,上了他生米煮成熟飯就跑不了了?!?/br>
    安然臉一紅,忙搖頭,自己可不是那個不管不顧的蒙古大夫,自己還是比較保守的,只是自己到底喜不喜歡梅大?

    正胡思亂想著,忽隔著窗戶紙仿佛有雪花飄下來,這還是自己穿過來后第一場雪呢 ,安然興奮的跳下炕沖了出去。

    剛跑出屋,不禁猛然站住,前面不遠(yuǎn)的月洞門前,雪花紛紛揚(yáng)揚(yáng)打在一個的身上,立刻便化成了水。

    安然的目光劃過他的肩頭落在他臉上的面具上,這一瞬間,安然仿佛聽見自己心里的聲音,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你喜歡他,喜歡這個男人,你不想跟他分開,你的世界里不能沒有他。”

    終于弄清了自己的心意,安然再不猶豫,邁步跑了過去,到了那個男人跟前站住,低聲卻堅(jiān)定的開口:“梅大哥我喜歡你,你可喜歡我?”

    ☆、第 47 章 rou心蛋

    “師傅,師傅,下雪了……”狗子的聲音傳來,安然猛然驚醒,看了看桌上只寫了幾個字的白宣紙,不免臉頰燙熱,這么會兒功夫竟然就做了夢,還是表白的夢。莫非自己如此想要男人,還是說,喜歡梅大已經(jīng)喜歡到了想去主動表白的程度。

    安然愣神的時候,狗子已經(jīng)進(jìn)了屋,梅大不在,倒給了兩個小徒弟表現(xiàn)的機(jī)會,而且,兩人分工合作頗有默契。

    因狗子晚上需回家,白天大多是狗子過來給安然收拾小院,燒水,泡茶,狗子回家之后,順子就接手過去,知道安然習(xí)慣每天沐浴,天天過來給師傅提水,頗為孝順。

    這倆小徒弟雖說有時候喜歡偷懶,到底是才十歲的孩子,又都是皮小子,沒有玩心才奇怪。

    狗子把剛泡好的茶倒了一杯放到炕桌上,茶壺包進(jìn)暖套里溫著,目光一個勁兒望著窗外,開始沒話找話兒:“師傅下雪了呢,今年雪下的真早,俺娘說瑞雪兆豐年,今年雪早,明年一定是個好年景?!?/br>
    安然見他心里跟長了草似的,便知一定是順子攛掇他過來,兩人是商量好去哪兒玩了,想了想,下雪小孩子出去跑跑對身體好,便道:“不用跟師傅拐彎抹角的,想玩就去玩好了,今兒放你跟順子一天假,只不許跑河里玩去,剛上凍,冰面可不結(jié)實(shí),掉下去小命就沒了?!?/br>
    狗子眼睛一亮:“師傅放心吧,俺跟順子曉得事,就是今兒栓子舅舅來了。”

    安然一聽就明白了,聽栓子娘提過,栓子舅舅是個皮影兒匠人,靠著四處演皮影兒糊口,每年都會來栓子家兩趟,瞧瞧自己jiejie姐夫。

    他一來左右的孩子可高興了,纏著演上一出皮影戲,跟過年似的,哪怕沒有舞臺,沒有敲鑼打鼓伴奏的人,只栓子舅舅干巴巴的說唱上幾句,也能讓孩子們興奮好些日子,貧家的孩子,沒什么可心的玩意兒,這樣的樂子已經(jīng)極滿足。

    安然點(diǎn)點(diǎn)頭:“去吧。”狗子剛要跑,安然又叫出他,從炕里的糖盒里抓了把上次出去買的麥芽糖。狗子高興的歡呼一聲跑了,安然不禁搖頭失笑,到底是小孩子,容易滿足,幾塊糖就能這么高興。

    想起狗子說下雪了,又想起剛的夢,摸了摸臉,仍有些燙熱,喝了幾口茶,下地在臉盆里撩了幾把水,覺得熱度下去了,才披上斗篷走了出去。

    斗篷是狗子娘做給她的,狗子娘身子不好,卻做的一手好針線,新棉花壓實(shí)了絮進(jìn)去,針腳密密實(shí)實(shí)的縫好,還掐牙滾了小邊兒,便布料平常,又是單調(diào)的素青,仍做的讓安然驚喜不已,最重要的暖和。

    安然披著斗篷出了屋,便見雪花紛揚(yáng)而落,仿佛三月里漫天的柳絮,頃刻間,便染白了房檐屋脊,院子里的幾株花樹也掛了一層細(xì)雪,一陣北風(fēng)搖落樹上的雪花,鉆到了廊子里來,倒撲了安然一臉。

    安然忙低頭,待等抬頭,發(fā)現(xiàn)月洞門邊真站了個人,是梅大,此情此景竟跟剛才夢里的一般無二,安然怔愣半晌兒,不知該不該過去。

    讓她像夢里一樣跑過去大膽表白,做不到,她畢竟不是那個蒙古大夫,有時候,安然真挺佩服林杏兒的,也格外羨慕,她可以活的那般恣意,不管什么時候,想做到隨心所欲也是極難的。

    自己的性子本就不是那種太外放的類型,過于矜持有些矯情,但她就是她的性子,改變不了。

    而且,她覺得也需要時間,畢竟認(rèn)識的時間太短,只是覺得在一起很舒服,卻并不真正了解彼此,忽然想起安嘉慕,當(dāng)初自己就是霧里看花,以為自己看到的是一個讓自己動心的男人,后來才知道一切都是假象。

    自己不算聰明女人,所以,還是謹(jǐn)慎看仔細(xì)些為好,只不過,一個多月不見,還是頗為想念:“梅大哥,你回來了?!边@是安然所能表達(dá)的全部。

    梅大卻走了過來,肩上有未融的雪花,臉上的面具仿佛有些變化,看著仿佛比之前的舒服了些,他身量很高,站在安然跟前,微微低頭才能跟她對視,他的眼里仿佛有些類似思念的東西,看的久了,讓人不覺臉紅心跳。

    安然略錯開目光,低聲道:“安然還以為梅大哥不回來了?!?/br>
    梅大卻忽然拉她的手,安然下意識想躲,卻想起他是要跟自己說話,這才未動,手被他抓住的一瞬,安然清楚的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那般急促,撲通撲通,仿佛成了什么故障一般,好容易退下去的熱浪又沖了上來。

    費(fèi)了很大力氣才感覺出他在自己手心里的寫的什么,他寫的是:“你希望我不回來嗎?”

    自己怎會希望他不回來,若真如此,哪會這般,卻又不知該怎么回答,說希望他回來,貌似跟表白也差不多,說不希望又實(shí)在違心,沉默良久,低下頭盯著他的靴子愣了愣。

    他的靴子上都是泥水,仿佛長途跋涉回來的一般,不禁問道:“你去了哪兒?”

    梅大在她手上寫了兩個字,安然抬頭看著他:“你去了京城?!?/br>
    梅大點(diǎn)點(diǎn)頭,近了,安然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風(fēng)塵仆仆,不知趕了過少路,外頭的衣裳都被雪水浸透了,安然忙推他:“你快去換衣裳,我給你煮姜湯,這么冷的天,寒氣入內(nèi)可要病了?!?/br>
    梅大低頭看了看她,在她手上寫:“等我。”轉(zhuǎn)身回了他的院子。

    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安然總覺梅大最后寫的這兩個字,頗有些曖昧的意味,摸了摸自己的臉,仍有些燙,不禁搖頭失笑,自己真成十六的少女了啊,一個三十的大齡女青年,竟然還會臉紅心跳,不是真實(shí)的體驗(yàn)了一回,打死安然也不信。

    邁步去了灶房,把斗篷脫下來放到一邊兒的板凳上,想梅大大老遠(yuǎn)趕回來,必然沒來得及吃飯,倒不如做碗湯面給他。

    想好了,便開始和面,面條切的細(xì)一些,進(jìn)沸水打個滾撈出來,兌上熬得nongnong的高湯,多放些姜絲與胡椒粉,香醋,再點(diǎn)兩滴麻油,裝到青花的大海碗里,燙兩顆菜心放到上面,再煎一個荷包蛋,一碗家常的姜絲酸辣面湯就做好了,熱氣騰騰,酸辣適中,下雪天吃這個最好,暖身暖胃。

    灶房里的火一悶上,便有些冷,安然想了想還是讓梅大去自己屋吃,說這話的時候,安然還頗有些不好意思,總覺得自己這么做有些勾引之嫌,卻又想梅先生前兒來了,也是在自己屋里坐的。

    齊州冬天冷,安然又不習(xí)慣點(diǎn)炭火盆子,便只能燒炕取暖,堂屋里冷的坐不住,只能進(jìn)里屋了,而且,齊州的風(fēng)俗,來了客大都讓到炕頭上,一個是暖和,二一個也是表示親熱之意,老百姓家里都如此,自己再糾結(jié),反倒顯得心有齷齪。

    梅大沒有一絲不自在,直接進(jìn)了安然的屋子。

    富春居雖有江南院落之形,卻因?yàn)闅夂虻脑?屋里不得不盤火炕,如此一來,便有些不倫不類,但安然卻喜歡,就像南北廚子之爭一樣,誰規(guī)定南派廚子就一定要做南菜,北派廚子做了南菜又如何,兼納并蓄才能創(chuàng)新發(fā)展。

    梅大吃飯的樣子雖然快,仔細(xì)看卻發(fā)現(xiàn)頗有幾分優(yōu)雅之態(tài),只不過,熱氣蒸騰熏在他的面具上,看上去有些別扭。

    安然本想張開讓他摘了面具,又覺不妥,只能忍著,他吃完了,仍把碗收拾進(jìn)灶房洗了,安然把暖壺子里的茶倒了一杯遞給他。

    她不說話,他也不說,屋里一時異常安靜,只聽見外頭簌簌的落雪聲,不知過了多久,梅大拉她的手過去寫了幾個字:“想不想出去走走?”

    安然愣了愣:“去哪兒?”話音剛落就被梅大拖了出去,到了側(cè)門外,安然看見外頭拴著一匹高頭大馬,還沒回過神來已經(jīng)被梅大舉上了馬背。

    安然嚇了一跳,急忙抓住馬鞍,所有的運(yùn)動里,唯有騎馬是安然死也學(xué)不會的,林杏兒說她是笨蛋,這么簡單的事都學(xué)不會。

    安然卻不覺得自己笨,人嗎各有擅長,哪可能十項(xiàng)全能,比騎馬自己是輸給了那女人,若是比攀巖爬山,一百個林杏兒都不是個兒。

    不過馬還真可怕,之前騎驢沒覺得如何,可驢子跟馬哪里一樣,驢子溫馴矮小,而且,自己坐在驢子背上的時候,是大哥周泰牽著的,除了有些顛,安然覺的跟坐在凳子上的區(qū)別不大。

    可這是馬,高頭大馬,大概覺得安然不是主人,頗有些不爽的刨了兩下蹄子,打了個響鼻兒,安然都快嚇?biāo)懒?剛要跟梅大求救,梅大已翻身上馬,安然就覺身后一暖,被他拉進(jìn)了懷里。

    安然還沒來得及害臊,馬嘶鳴一聲,接著就沖了出去,這速度跟騎驢沒有絲毫可比性。

    安然能做的就是以有些奇怪的姿勢趴在梅大懷里,兩只小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裳,感覺寒風(fēng)卷著雪粒子從兩人身邊急速滑了過去。

    好在梅大的斗篷寬大,幾乎把她整個罩在了里頭,倒沒覺得多冷,只是感覺到身下高頻率的顛簸,想來速度一定不慢。

    等馬停下來,安然覺得自己都快顛散架了,卻仍有些說不出是興奮還是羞澀的東西,在心里慢慢發(fā)酵,仿佛酒曲,就是不知什么時候,會釀出美酒來。

    馬停了,梅大卻并未放她下去,而是把斗篷扯開,眼前頓放的美景,讓安然幾乎忘了寒冷,原來大明湖的雪景可以這樣美,遠(yuǎn)山近湖,雪花飛揚(yáng),就像一副最真實(shí)的水墨畫,哪怕只是單調(diào)的顏色,卻有著驚心動魄的美。

    不過,這算不算她跟梅大的第一次約會,即使兩人都沒說話,只是靜靜的靠在馬背上,卻讓安然生出一種類似私奔的感覺,有那么一瞬,甚至覺得跟身后的男人從此策馬天涯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兒。

    安然也不知自己跟梅大現(xiàn)在算怎么一種關(guān)系,從大明湖回來之后,恢復(fù)了之前的相處模式,梅大仍管著富春居的瑣事,順帶幫安然劈柴提水干些力氣活。只不過也有些小變化,例如兩人吃飯的地方從灶房挪到了安然屋里。

    梅大一回來,順子跟狗子就老實(shí)多了,不知為什么,兩個小家伙最怕梅大,只梅大在安然這兒,她這兩個小徒弟就再不見影兒的。

    不過,一個月的苦練,兩個小徒弟的刀工倒是大有長進(jìn),如今安然只讓他們練兩個時辰,其余就去灶房瞧著高炳義做菜。

    這一個月安然也不是總在屋里待著,得了空便幫高炳義把南菜的做法都捋了一遍,高炳義是一個有天賦又努力的人,經(jīng)驗(yàn)技術(shù)樣樣不缺,只是對有些菜的理解不是很清楚,卻相當(dāng)聰明,一般安然點(diǎn)他一句,或安然做一次,他就能領(lǐng)悟。

    也因此,高炳義的廚藝可說一日千里,如今富春居大都是他撐著,只是遇上拿不準(zhǔn)的,或者尤其要緊的客人,才會過來請安然,如今請安然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