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兩個人各有千秋,不過喬婉指了指那個三十多歲的,對陸向北點了點頭。盡管懵懂無知青澀少年的熱烈追求,會打動李嬌的心。但是事業(yè)有成的人,更容易勾起李嬌的野心。她不是很會勾引人嗎,就讓她跌在她引以為傲的手段上,爬都爬不起來。 喬婉切身感受到,仇恨會讓人的膽子無限變大:以前自己估計連接近會啄人的雞都不敢,現(xiàn)在立馬拿刀去殺都不帶猶豫的。現(xiàn)在設(shè)計起人來,連眼睛都不帶眨下的。 陸向北心有所會的應(yīng)下了。 喬婉又遞給陸向北八十塊錢,看著陸向北不悅的眼神,解釋道:“不是給你的,是給辦事的人花銷用的。”喬婉也是按照現(xiàn)在的物價算了算大概的花銷費用,錢是費了點,但是只要一想到前世的種種,這錢絕對是物有所值。 陸向北暗暗撇了撇嘴,有些苦惱,心里不是滋味,喬婉是把自己當小弟看了吧?這才見面幾次啊,除卻頭兩次是自己去堵她外,剩下的幾次全他么跟錢有關(guān)。陸向北有些不樂,腦子里想起了一個文縐縐的詞:任重道遠。 陸向北抬眼看了看喬婉水潤的雙眼一會,把錢推回到喬婉的面前,道:“上次的五十塊錢,夠他足足的了??粗?,不出一個月,這事情肯定就給你辦成了,我陸向北的人。”陸向北翹起大拇指,信誓旦旦的道:“可都是這個!” 陸向北這幅樣子看著有些痞,但一想到以后的陸向北,喬婉也就沒推脫,將錢收了回來。昨晚上喬婉有想明白了,剛開始喬婉知道陸向北的時候,確實是不想多跟他往來,可能潛意識里面還記得中槍的危險情景,本能的想要逃離。 但是經(jīng)歷了李嬌這件事情后,喬婉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以前太圍著孫浩宇轉(zhuǎn)了,除了學(xué)校的同學(xué),身邊竟然交好的朋友都少之又少。 喬婉也是這時想到陸向北,現(xiàn)在也沒有古代那時候的男女大防,像陸向北,現(xiàn)在雖沒發(fā)跡,但是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這樣的朋友,可是可遇不可求。他自己撞上來的,無論是站在商人的立場還是做人的立場,喬婉深深覺的,要是放過這么好的一條金大腿,自己十成十就是個傻缺。 喬婉既然將陸向北定位在朋友上,所以這回在錢財上并沒有像上回那樣堅持。有借有還,朋友的情義都是欠出來的。今天你幫我,明天我?guī)湍悖瑤蛠韼腿サ?,情誼自然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加深。 自然,場面上的事情,喬婉還是要做到的,畢竟情誼是要的維護的。喬婉識時務(wù)的收回錢,再說了下關(guān)于李嬌后續(xù)的事情。 等喬婉和陸向北敲定完畢,喬婉看了下陸向北,隨后拿出一個盒子,放到陸向北的桌前,道:“我覺著這塊懷表挺適合你的,送給你。”其實這塊懷表是喬婉以前買來打算送給孫浩宇的,不過是孫浩宇突然出差去上海,喬婉也就沒送出去,就一直放在抽屜里。 這塊表買來挺貴的,放著可惜,就被喬婉拿來當謝禮了。當然,喬婉那句話也不是胡說的,這塊表也蠻適合陸向北的。 陸向北看到禮物,先是一喜,再是一憂,送禮不是男人應(yīng)該做的事情嗎?暗惱自己失策了。 打開盒子,入目的是一塊獵用式的鍍金懷表,拿在手上非常的小巧,陸向北按了一下機簧,表蓋“啪”的一聲彈了出來,入眼的白色的底盤,時針分針,秒盤設(shè)計在中下方,點時分別用金色的花式的阿拉伯數(shù)字和羅馬數(shù)字標識,非常的明朗清晰。陸向北一眼就喜歡上了,暗自歡喜,婉婉的眼光跟自己真一致! 盡管喜歡,但陸向北還是不舍的將懷表還了回去,“太貴重了,這禮物我不能收?!边@一看就知道是舶來品,陸向北倒騰過一些洋貨,大概知道這個懷表價值幾何。 “這是特意拿來給你的,而且這款是男式的,我拿回去也沒有用?!眴掏裣胍矝]想的回道,“這塊懷表,就當紀念我們的相識。” 很多東西,可能看著平常普通或是名貴,但加了一些意義在上面,也是就變的特殊和不凡了。 盡管喬婉這句話,只是突發(fā)奇想的借口而已。 當然,聽在陸向北的耳朵里,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陸向北的心更加抑制不住的“砰砰砰”直跳。陸向北的耳根漸漸浮上了可疑的紅暈,異常小心的將懷表放進貼身的兜里。 眼看著日落西山,喬婉瞧著自己出來的挺久了,起身告辭。 世上的事情,就是這么巧,當你不想見到誰時,他還就偏偏給你撞上門來了。 喬婉和陸向北剛出咖啡廳的門,迎面就碰上了孫浩宇,身旁跟著個小姑娘。 喬婉現(xiàn)在對孫浩宇沒什么可說,笑著點了點頭,就算是打了聲招呼。 “婉婉,你怎么在這里?”孫浩宇驚訝的語氣中喊著莫名的驚喜,眼光灼灼的看著喬婉道。 “有點事情?!眴掏窨涂蜌鈿獾牡溃骸拔蚁茸吡恕!?/br> 喬婉無意跟孫浩宇多聊,欲想先走,剛側(cè)個身呢,就聽的一聲清脆的聲音,“想必這位就是喬婉喬jiejie吧,我常聽浩宇哥哥提起你?!?/br> 少女獨特的嗓音,聽起來格外的悅耳動人。喬婉轉(zhuǎn)頭細看了一下,巴掌臉,一身西洋打扮。少女笑意盈盈,水潤的大眼,巴掌大的小臉,墨色的黑卷發(fā),更顯得天真活潑。當然,要是少女眼神中沒有那份敵意,喬婉覺的自己會看的舒服些。 眼前的這位,喬婉應(yīng)當是認識的,這位便是前世孫浩宇的二姨太。喬婉并不知道孫浩宇跟秦淑儀相識竟然會這么早,畢竟前世孫浩宇是在來年的冬天才提要納秦淑儀,而現(xiàn)在只是夏初。 孫浩宇這時主動的對喬婉介紹道:“婉婉,她叫秦淑儀,是一位世伯的女兒?!?/br> “秦小姐,你好。”喬婉淡淡的道,并不想與面前這兩位有多牽扯。 這廂反倒是秦淑儀疑惑的對喬婉問道:“喬jiejie,你身邊這位是?”聽起來很單純,天真,只是好奇的問問。 但喬婉可沒錯過秦淑儀語氣里的一絲幸災(zāi)樂禍和鄙夷,盡管再掩飾,她秦淑儀現(xiàn)在不過是十六歲的年紀,可還沒有前世的到孫家時的老道。算起來,喬婉吃過的鹽比她吃過的飯還多,而且前世還在同一屋檐下那么多年,哪會聽不出來。喬婉只是淡淡的應(yīng)道:“我朋友,陸先生?!?/br> 秦淑儀若有所指的看了陸向北一眼,嘻笑道:“我聽浩宇哥哥說,喬jiejie博學(xué)多才。今日見到,才知喬jiejie交友也是廣泛。” 喬婉挑了下眉,謙虛的笑道:“不及秦小姐。秦小姐出身梨園世家,從小出入各大世家之間,想必認識的達官貴人,可比我喬婉多多了。聽說,秦小姐的jiejie,在總督府中極為受寵,連總督太太都要避讓三分。”這兩句話里的意思可多了,就單看聽的人怎么理解。 喬婉護短,對自己人護短;對自己好的人,她更加的護短。何況,說秦淑儀是梨園世家出來的,已經(jīng)是抬舉她了。上海那邊誰不知道,一個不知打哪來的野戲班子,不過是因為攀上了總督府,才硬按上好聽的名頭而已,是烏鴉還是真鳳凰,明眼人心里可清楚著呢。陸向北現(xiàn)在是不怎么地,至少人家以后比你這個喪家之犬強多了,真是狗眼看人低! 孫浩宇和秦淑儀皆是一僵,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兩人誰也沒料到喬婉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最后,喬婉好心的提醒道:“對了,秦小姐,我娘只生了我一個女兒,以后還請不要亂認jiejie,免的讓人誤會?!?/br> 作者有話要說: 少少為自己的人品給跪了: 本來預(yù)計是星期天發(fā)文,星期一轉(zhuǎn)組剛剛好。然后因為挖路,竟然把電信總線給弄斷了qaq,全區(qū)網(wǎng)絡(luò)癱瘓,修了整整三天?。。?! 等星期一空了趕緊去蹭了樓下公司的外網(wǎng),omg!少少剛發(fā)完文,就發(fā)現(xiàn)轉(zhuǎn)組已經(jīng)遲了。 文都已經(jīng)發(fā)了,少少想著那就等下星期吧! 結(jié)果到了這個星期:(你們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omg!編編請假一個星期?。?!qaq 然后這文跟上個星期一樣,還在等待轉(zhuǎn)組中……ing 親們,不好意思,這文這星期沒法日更,但會保持隔日更。 入v后,少少會盡量加更!抱歉! ☆、良人 數(shù)落了秦淑儀一頓,喬婉心情格外的順暢,甚至連飯吃著都特別的香,估計睡覺都能笑醒。秦淑儀以前可沒跟自己少穿過小鞋,喬婉想著要是有機會可以再落落其威風(fēng)。 飯后,喬老爺端起青花瓷茶杯,喝了一口,問道:“婉兒,最近怎么不見浩宇?” 喬太太一聽,也轉(zhuǎn)頭看著喬婉。 喬婉頓了一下,應(yīng)道:“他最近在陪一位上海來的世家小姐,聽說是總督的親戚,可能好事近了吧。”喬婉也不全是睜眼說瞎話,秦淑儀前世可不就是進了孫家的門。她知道她爹非常中意孫浩宇,趁現(xiàn)在有秦淑儀這事,想讓喬老爺歇了孫浩宇當女婿的心思。 喬老爺聽了直皺眉道,“總督的親戚?”喬老爺跟喬太太成親以后,這么多年一直在商場沉浮,對于橫空出世的總督親戚,讓喬老爺心下一沉。 “恩,上街碰到過他們一次?!?/br> 喬老爺沉默了一會,再說叨了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家常話,就起身出去了。 喬太太心細,凝視了喬婉一會,便道:“婉兒,你爹現(xiàn)在不在,你老實跟娘說說,你跟孫浩宇現(xiàn)在到底怎么回事?” 喬婉干笑道:“娘,還是什么事情都瞞不過您?!?/br> 喬太太一瞪,喬太太其實是生氣的,不是生氣孫浩宇的事情,而是喬婉有事不跟她這個當娘的說。 喬婉立馬討好的解釋道:“娘,女兒是覺的,孫浩宇好是好,但不是女兒的良配?!?/br> 喬太太若有所思的挑了下眉,示意喬婉繼續(xù)說。 “娘,你都不知道,就是那個世家小姐一口一個浩宇哥哥,浩宇哥哥的,叫的那個甜啊,九曲婉轉(zhuǎn)的,聽的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而且看著孫浩宇含情脈脈的,我這個外人都能看出來這女孩喜歡孫浩宇,我不相信孫浩宇會不知道她對他有意,一點也不知道避嫌,可能他心里樂著呢?!?/br> 喬婉偷看了下喬太太的神情,接著道,“娘,女兒不是吃醋,就是突然想通了,孫浩宇這樣子毫無底線的博愛,指不定以后會學(xué)著納幾個姨太太。往深里想想,那女孩是從上海過來的,孫浩宇要是有意避諱,也不會單獨陪著那女孩了。再加上那女孩跟總督有關(guān)系,女兒覺的,孫浩宇其實對那女孩其實是有心思的?!?/br> 喬婉話說到這里了,尤其是最后一句,直戳重心。 喬太太雖處后宅,但也是心思通透之人,道:“那女孩是總督家哪里的親戚?”要真是總督走的比較近的親戚,多的是人巴結(jié)。孫家在本城再怎么好,沒道理會自降身份過來的。 喬婉自知瞞不過去,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是總督一個受寵姨太太的meimei,叫秦淑儀,戲班子里的?!?/br> 事情明了,喬太太看著喬婉一會,袖子下的手是緊了又緊,最后無奈的化為一聲嘆息道:“回頭我跟你爹說。娘還以為孫浩宇畢竟留過洋,思想會開化點。沒想到,你們倆的事都沒定,這姨太太就先相好了,真是不知所謂。”就沖秦淑儀的背景,要是孫家是個要臉面的,正室的位置當然不會給。但是要是納了做姨太太,有總督靠山在,在孫家的地位肯定是不會低到哪里去的。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明知山有虎,喬太太更加不會把自家閨女往火坑里推。喬太太瞧了一眼自家閨女,女大十八,想當年自己這個年紀都已經(jīng)嫁人了。 一瞧喬太太的態(tài)度,喬婉再接再厲道:“娘,我就想嫁一個只有我一個妻子的丈夫,沒有姨太太,公婆還要和氣明理的?!眴掏襁@句話,表面上說的是自己的想法,但實際上又點了下孫浩宇。 喬太太伸手理了理喬婉額頭邊的碎發(fā),笑的欣慰,對孫浩宇這件事,喬太太也沒那么氣憤了,就當吃一墊長一智。經(jīng)歷此事,喬婉可比以前想的透徹和務(wù)實。 一場婚姻,求的不過是兩人一直能相守到老,不離不棄。夫妻兩人之間,但凡有第三個人的插入,即時有感動天、感動地的情愛,也會消散的一干二凈。 再說公婆,古以孝道為先,要是碰到個拎不清的公婆,也是有的受了??聪眿D不順眼,挑個刺;在兒子面前挑撥一下;總之仗著是兒子的母親,做什么事情都想壓你一頭,這個日子可不好過。 喬太太對那些做法是不敢茍同的,將心比心,你家兒子在你心里是心肝寶,人家閨女就不是人家爹娘的心肝寶了?憑什么到你家就得活該受你的氣! “娘的婉婉可真是長大了,都知道挑公婆了!” 喬婉被打趣的有些面紅耳赤,挽上喬太太的胳膊,輕輕搖晃,不好意思的撒嬌道:“娘!” 喬太太這會倒是重新想起,在喬婉還是個小女娃的時候,自己是想過給喬婉招贅的。娘家有錢,腰桿能挺的直直的,也不用擔心公婆的問題。現(xiàn)在這世道更好,最差的結(jié)果,要是男方對喬婉不好,直接學(xué)鄭明慧,登報離婚,男方打哪來的就打哪回,底氣足足的。 喬太太這念頭一起,怎么止也止不住。反正這喬氏的家底,最后也是交到喬婉的手中,這樣也使得。 “好了,好了。娘啊,不打趣你了,是真覺的婉婉說的很在理,我的心肝可真是長大咯。”喬太太心思活絡(luò)開了,這會早已把孫浩宇的事情拋出了腦后,倒是思索著入贅女婿應(yīng)該要有的品性和條件。 @ 這廂,陸向北一回到家,一聲不吭的就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也沒個動靜。 大約在房里待了半小時,就又匆匆的出去了。大概走的急,大門被關(guān)的“啪”的一聲,引的正堂里的陸母疑惑看著自己身邊的大媳婦梁秀禾,梁秀禾也是一臉的莫名。 陸向北一路穿堂走巷,彎彎繞繞的,最終來到一處隱蔽的大宅。 待進了大門,還未進正堂,陸向北眼尖的就瞧見了一襲淡藍大馬褂的正主,正慵懶的仰臥在廊坊下的榻上,一手枕在頭下,一手拿著本書,看的是津津有味。陸向北打發(fā)了門房下去,熟門熟路的就過去坐在榻邊上,討笑間帶著些諂媚道:“時夜兄?!?/br> 榻上之人,英俊的劍眉,狹長的桃花眼,唯有面色蒼白,卻又襯托出那薄唇紅艷了許多,顏色又多了幾分。陸向北心想:都說潘安俊美無比,貌比潘安這詞用在林時夜的身上,絕不為過。 林時夜淡淡的撇頭看了陸向北一眼,戲謔的道:“不是最近都忙著追妻嗎?現(xiàn)在這個點?”說著瞧了瞧西邊淡去的晚霞,“莫非是事情不順?”陸向北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陸向北倒了一杯在榻邊的茶,就當是借花獻佛,遞給林時夜,道:“順是順,就是不順心?!?/br> “怎么,喬小姐給你氣受了?” 陸向北給自己倒了被茶,喝了一大口,才道:“哪是?!?/br> 林時夜身子不好,大多數(shù)時間都只能待在宅子里修養(yǎng),外面很少去。但宅子里除了書就是傭人,無聊的很。好不容易來點事樂呵樂呵,結(jié)果還不是。聽到不是,林時夜頓時就沒了興趣,應(yīng)的口氣,又變的淡淡的了。 “時夜,你跟總督府可有交情?” 林時夜微微點了點頭:“泛泛之交?!?/br> 陸向北一喜,有交情就好,接著又問道:“總督太太是怎么樣的人?” 林時夜怪異的瞧了眼陸向北,“那是總督的太太,你覺得會是簡單的人嗎?”林時夜不清楚陸向北是哪里抽了風(fēng),竟然問起總督太太。 陸向北滿意極了,很符合自己預(yù)先的猜想,趕忙道:“兄弟,能不能幫小弟我一個小忙?!?/br> 林時夜訕笑,就知道陸向北有事相求,點頭應(yīng)下。 陸向北對林時夜沒什么可瞞的,遂將下午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重點不是孫浩宇,而是秦淑儀。陸向北從小就摸滾打爬的,什么人沒見過,當然也被下過臉。自己可以被下臉,但是秦淑儀借著自己譏諷喬婉,陸向北可就不干了。雖然當時喬婉是諷刺了回去,但是陸向北可還是不解氣的,這不前腳回家暗搓搓的想了一頓,后腳立馬就來找林時夜幫忙了。 林時夜父親曾在上海當過官,后來調(diào)回了北平。林時夜倒是因為身體的原因,就留在了南方,最后不知怎么的就選了個這個幽靜的地方,療養(yǎng)。陸向北知道林時夜背景深厚,手上得用的人挺多的。 林時夜還以為是干什么驚天動地的機密大事情,卻原來是人家后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