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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第一權(quán)臣在線閱讀 - 第4節(jié)

第4節(jié)

    不一會兒,府上的家丞劉大急匆匆趕來了。劉大一見高展明,也是一驚,忙給他下跪:“奴才見過爺?!?/br>
    高展明擺了擺手,道:“不必拜了?!?/br>
    劉大半屈的膝僵在空中,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站直了,滿肚子困惑,道:“爺,您不是在宗學(xué)里念書么?怎么又回來了?”說著突然一驚,迎上前一邊檢查高展明,一邊嘀嘀咕咕道,“爺,您該不是又受了罰吧?還是傷口裂了?那學(xué)里的宗正也忒不是個東西,不看僧面看佛面,便是看在老爺?shù)姆萆弦膊荒芰P您受皮rou之苦??!可憐老爺去的太早,讓那些狗東西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

    高展明抬手制止了他的嘮叨:“你放心,我沒受傷?!?/br>
    先前在府里養(yǎng)傷的時候,高展明已經(jīng)大概弄清楚了府上的人事。這劉大是早死的爹高元青過去的仆人,從小在高府里長大,伺候了高元青一輩子,高元青死了,他又開始伺候高元青的兒子高展明。他對高元青和高展明是十分忠誠的,是個可用之人。

    劉大糊涂了:“爺您沒傷?那您怎么回來了?”

    高展明開門見山地問道:“府上的賬本在不在你手里?公中還有多少銀兩可用?”

    劉大一怔,露出了為難的神情:“少爺您要用銀子?”

    他之所以為難,并不是舍不得銀兩,而是公中的確沒有多少錢可用了。高展明在宗學(xué)念書,平日的用度都由國公府出資,而他自己是個懂事的孩子,鮮少要買新衣履,亦沒有什么心愛的費錢的玩意兒,因此他一開口討錢,必然是需要應(yīng)對一些躲不開的場面了。這高家是什么身份,便是一場隨意的應(yīng)酬,也不是等閑的小錢就可打發(fā)的,因此高展明一旦開口要錢,數(shù)目就一定不會小。

    高展明道:“你先別問這些,只管把賬本拿來我看了就是?!?/br>
    劉大只好退出去,不一會兒就捧著賬簿回來了。高展明接過賬本就看。他之所以突然討要賬本,也是為了防止別人有機會做手腳蒙騙他。他素知有些大戶人家的主子不清楚世間物價,那些黑心的仆從虛報一個雞蛋一兩銀子也能將主子蒙騙過去,從而中飽私囊。

    劉大見高展明看得認真,不解道:“爺您什么時候會看帳了?”

    高展明不理睬他,匆匆將賬本掃完了。支出上并沒有什么異常,多少銀子買了多少東西清清楚楚,民間的物價是多少,賬本上的采購價也相差無幾。劉大只帶了一本賬簿來,記錄著兩個月來公中收入和支出。

    只看一本也夠看出許多東西了,這帳應(yīng)該不會假,畢竟劉大以為高展明連看帳都不會,并沒有必要做假。既然帳做的明細清楚又靠譜,高展明心中對劉大又添了幾分好感:在一個落敗的大戶人家里,把帳管的那么好而不欺瞞主子借機中飽私囊,可見劉大管家監(jiān)督時耗費了不少心力,其忠心可嘉!

    高展明把賬本翻到最后,發(fā)現(xiàn)公中的存余還有二百多兩銀子。二百多兩,夠一戶民間普通人家過一輩子了,可是放在高家,一頓像樣的酒席都cao辦不起,看來高展明的確是窮的叮當(dāng)響了。

    高展明抬起頭,斬釘截鐵地說:“我需要銀子?!?/br>
    劉大苦著臉道:“爺,您要銀子做什么?要多少銀子?”

    高展明微微一笑,道:“我要銀子,自然是要養(yǎng)家?!?/br>
    劉大和一旁的引鶴都愣愣地看著高展明,仿佛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高展明合上賬本,道:“我父親死得早,家中只有我一個男丁,我是嫡長子,自然要肩負家業(yè)重任。我前些日子吃了大虧,心中突然就清明了。別人是依賴不得的,到底還要靠自己。從今日開始,我就要養(yǎng)家了?!?/br>
    劉大吃驚地合不攏嘴:“可是爺……您還在宗學(xué)里念書……”

    高展明道:“你放心,學(xué)業(yè)我不會落下。只是如今家道衰微,我在學(xué)中念書也念得不安心啊?!?/br>
    劉大突然紅了眼,連忙背過身去擦了擦眼角的淚。他是心疼他家的少爺而情不自禁了。高展明說的,他又怎會不知道?雖然高展明從不跟人訴苦,可是過去高展明每每從宗學(xué)里回來,身上總帶著傷,是被人欺凌留下的。別說那些少爺小姐了,就連府上借住的勢力眼的門生幕僚,在隔壁的國公府里都恨不得跪下來舔舐安國公的腳后土,回到這里,對高展明也是愛理不理的。只恨老爺死的太早,少爺幼年失怙,白白吃了多少苦!

    高展明道:“這帳上的支出沒什么問題,不過入賬卻令我有不解之處。劉大,煩勞你再多取幾冊賬簿來,至少近兩年的帳,我全都要看!”

    劉大應(yīng)了一聲,連忙出去了,不一會兒就帶著兩個小廝抬了一箱子賬冊回來。

    第五章 舅舅

    高展明認真地按照時間順序?qū)彶橘~本。這賬本只是府上的帳,詳細記錄著府內(nèi)的各項支出和收入。通過近兩年的賬本,高展明發(fā)現(xiàn)府中的收入主要有兩塊,一塊是國公府的贈與和宮中太后的賞賜,偶爾也有高家其他幾位侯爺送來的錢費,這些收入都是逢年過節(jié)才有的,數(shù)量其實并不少,只是府上的開銷實在驚人,因此并不夠支撐整年的生活;另一部分的收入則是家中的土地和鋪子,公中的賬本沒有詳細記錄這些收益,只有一個收入的數(shù)字和上供銀兩的鋪子名。

    高展明看帳的時候劉大也看著他,見高展明看得十分認真,不禁問道:“少爺,您什么時候?qū)W會看帳的?”

    高展明應(yīng)付道:“別人教的。”

    劉大道:“是隔壁那位二爺?”

    還不等高展明有所反應(yīng),劉大立刻扇了自己一個巴掌,啐道:“呸呸呸,奴才僭越!請少爺恕罪!”

    高展明并不介意,繼續(xù)認真查賬。劉大誤會了也好,看來高華崇是他不敢提的人,既然他這樣想,應(yīng)該就不會再問了,也省去自己想借口解釋的功夫。

    劉大看著自己少爺,心中五味雜陳。當(dāng)年高展明和高華崇的事情其實并不是什么秘密,高展明雖然從不提及,但隔壁國公府那位二爺卻是個張揚的。出了這般悖德的事,明明雙方都有份,可偏偏因為隔壁國公府那位二爺有錢有勢,從來沒有人苛責(zé)過他半句,背后卻都對著高展明指指點點,說他為了攀高枝不擇手段,竟然連自己的堂兄弟都不放過。后來高展明和高華崇突然鬧翻了,真正原因并沒有多少人知道,依舊沒有人說過高華崇半句不好,都罵高展明自作自受,終于有了報應(yīng)。在這世上,權(quán)勢就是正義,有權(quán)有勢的人,做什么都是對的,而那落魄的,就怎么都是陰險的小人。

    劉大心中暗嘆:只恨老爺去的太早,若他還在世間,如今的高展明定然也是天之驕子,又怎會需要承受這種種屈辱?好在少爺如今醒悟了,要靠自己的本事重振家業(yè)。只要他有這份心,一定會有所成就的!

    高展明迅速查完了帳。府上的開銷確實奢靡,看來宗學(xué)中那些子弟說的不假,自己家明明已到了如此窘迫的境地,卻還要維持貴族的體面,那些昂貴的消耗品和綾羅綢緞竟是主要支出。這些支出完全可以削減,這樣一年至少能省下千兩銀子。不過這些東西,想來劉大也做不了主,還要從自己那位母親唐雪身上下手。

    削減支出先按下不提,府上的收入看起來卻問題不小。那些親戚支援的,無論多少都是個心意,這部分動不得,但是田地和店鋪的收益一年比一年少,這是因為這兩年來為了維生賣掉了不少產(chǎn)業(yè)??杉词谷绱?,收益也少的太不正常了。再說賣掉的店鋪,更是不對勁。

    高展明指著賬簿上的一條五百兩銀子的進賬問劉大:“這間香料鋪子,今年年初的時候以五百兩銀子的價格盤出去了?”

    劉大道:“是。興隆香鋪,四個月前才盤掉的?!?/br>
    高展明連連搖頭:“這主意是誰定的?”他把前一年的賬簿拿出來,隨手指了幾項,道:“前年圣上為了緩和與西方諸國的關(guān)系,曾頒布新政,減免關(guān)稅。這兩年香料生意正是興盛的時候。去年一年興隆香鋪的入賬就有八百多兩,在我們諸多鋪子中,盈余算是中等的。按理說但凡不是虧了,都不該動賣鋪子的主意,而且賣哪家鋪子也不該賣了它才是!再者,只賣了五百兩銀子,連一年的收入都不到,這簡直是再賠本的生意也沒有了!”

    劉大不可思議地看著高展明。高展明畢竟是第一次看帳,竟然就能如此頭頭是道,實在太讓他驚喜了。他原本也曾以為,高展明委身于高華崇,是不得已的權(quán)宜之計,沒想到高展明竟然學(xué)到了真本事,看來是他小瞧了他家少爺。

    劉大嘆氣道:“爺說的,怎么不是呢?我也勸過夫人,這家鋪子應(yīng)該留著,可那陣子恰逢新年,有不少宴席聚會,太后又請各位誥命夫人一起入宮賞花,夫人雖不是誥命夫人,畢竟是太后的弟媳,因此得了額外的恩寵,也在受邀之列。夫人說必須置辦幾件像樣的新衣服和首飾,不然唯恐怠慢了太后,而公中銀兩又不夠,她就讓舅爺賣掉了香鋪。我怎么也勸不住啊?!?/br>
    劉大又道:“爺您不知道,從前夫人總說,爺要安心讀書,不準我們用錢財這等俗事叨擾爺,因此我才不敢跟爺商量這些事。若是早知道這樣,我早就來求爺去游說夫人了。”

    高展明皺眉。照劉大這個說辭,他的母親唐雪可實在是目光短淺了。什么唯恐怠慢太后,其實說起來,無非是怕在那些誥命夫人面前丟了面子??扇缃袼麄兗沂沁@么一個境況,難道幾件華麗的衣服就能撐得起面子嗎?只會在背后讓人嘲笑的更加厲害罷了。

    劉大憤憤道:“夫人并不知世間險惡,我知道那些主意定然不是夫人自己拿的,都是舅爺攛掇她的,只怪夫人耳根子太軟??!爺,既然你如今有心管事,您可千萬去勸勸夫人?。 ?/br>
    舅爺?高展明不動聲色,道:“那是自然的。我們先把帳對完,賬上還有不少令我生疑的地方,這里只有公中的賬簿,那些土地生意詳細的賬簿,你也拿來給我看看?!?/br>
    劉大為難道:“那些帳,府里并沒有?!?/br>
    高展明吃驚道:“沒有?怎會沒有?”按照常理來說,所有店鋪的賬簿最起碼也是一式兩份,一份存在鋪子掌柜手中,一份交給主家查閱,若是關(guān)系再復(fù)雜些的,就要抄備更多賬簿才是。高家是主家,怎會竟連賬本都沒有?!

    劉大滿含怨氣道:“還不是舅爺!”他吼完這一句,發(fā)覺自己的聲音大了,忙探頭向外看了眼,唯恐隔墻有耳叫人聽去。好在高展明事先早已讓引鶴將周圍的人都擯斥了,并沒有人在外聽話。劉大壓低了聲音道:“夫人早已讓舅爺哄的他說什么便是什么了。夫人說家中閑雜人太多,怕賬本被人盜去,還說帳沒什么好查的,反正家里人也看不懂,因此從前年開始,外頭的賬本就不再往府里送了?!?/br>
    高展明聽了這等荒唐話,簡直頭疼??磥磉@位舅爺?shù)呢埬伈恍“?!他道:“舅舅是總掌柜吧?!?/br>
    劉大道:“是啊,府外的事,舅爺早已一手遮天了?!?/br>
    高展明合上賬本放到一旁,道:“我想見舅舅?!?/br>
    劉大忙道:“恰好今日舅爺正在府里呢,爺一回來就查賬,我都忘了這事了。他比爺早來一會兒,現(xiàn)應(yīng)該還在夫人房里。”

    “哦?”高展明挑眉。那可真是巧了。他起身道,“那我現(xiàn)在就去!”

    高展明說做就做,立刻往唐雪住的院子走去。院子外面有兩名婢女守著,見高展明來了,便向他行禮,要入內(nèi)通報。高展明制止了她們,低聲問道:“母親和舅舅在里面談話?”

    婢女忙應(yīng)道:“是?!?/br>
    高展明道:“我有事要找舅舅,你們都下去吧,去弄兩壺好茶來?!?/br>
    那兩名婢女不敢不聽高展明的,行了禮便退下了。

    高展明輕手輕腳地走進院子里。屋外并沒有其他仆從守著伺候,看來唐雪和那位舅爺正在說體己的私話,把人都支開了。高展明并沒有立刻敲門進去,而是悄悄來到門外,偷聽屋里的談話。

    屋里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應(yīng)當(dāng)就是他的那位好舅舅了。只聽那人道:“姐,你這府里是一日比一日衰敗了。我今日來,外頭的那些奴才見了我竟然不行禮,當(dāng)做沒見著一般走開了??蓱z姐夫去的太早,留下你無依無靠。他們不將我放在眼里,其實是不把jiejie你放在眼里??!真不敢想象我不在的時候,那些奴才究竟是怎么怠慢你這位主母的!”

    唐雪道:“乾兒,如今這樣的情勢,我又能怎么辦呢?”

    唐乾道:“jiejie,你就是太軟弱了,才被他們欺負了去。要我說,一兩個小奴才,若是沒人教唆,怎會有這樣的膽子?定然是上頭有人給他們撐腰呢!我早就跟你說過,你們家管事的家丞劉大不是什么好東西,府上的奴才都是他調(diào)教的,奴才不知禮數(shù),實則是他有意給jiejie你下馬威?。 ?/br>
    唐雪道:“他畢竟是從小伺候元青到大的,元青在世的時候,十分信任他,把府上的事都交給他打點,元青去世,喪葬事宜也都是他經(jīng)辦的。他管事都管了二十多年了,是府上的老人,我又能怎么為難他?”

    唐乾道:“姐!你太善良,也太軟弱了!就是因為你這般忍讓他,才讓他越來越有恃無恐!是,劉大是姐夫從高府里帶來的,他是高家的人。這天下第一的高家,你為他們延下子嗣,他們卻根本沒把你們孤兒寡母放在心上,這么多年來,他們揮金如土,叱咤風(fēng)云,你們孤兒寡母卻過著這般清貧的苦日子,你心里就沒點怨恨?你都多久沒有置辦新的首飾了?”

    唐雪只是嘆氣。

    唐乾道:“jiejie,你別再猶豫了。姐夫一去,他們高家心里就再沒有你們母子了。我們唐家落難的時候,安國公或是太后,無論誰動一根小指頭也能救我們,可他們卻眼睜睜看著唐家被撤去爵位,他們的狠心,難道你還看不明白?真正心疼你的,還是我們唐家人?。∵@些年,要不是我替你打理府外的營生,只怕那點營生也早被人盤剝光了。就這樣,劉大還三番四次為難我,暗示我給他送好處,不然就要造謠詆毀我私吞了外面的收益!這樣的人,jiejie你怎么還能容他?!”

    唐雪猶豫道:“可若是撤了他,府里的雜事,又該交由誰來打理?”

    唐乾忙道:“jiejie放心,你和明兒的事,我一向都是最放在心上的。我早就想好了,我給你舉薦一個人,是我的一個表侄,他去年娶了唐隆的女兒,因此也算是我們唐家的人。他自幼最善經(jīng)營之事,一定能將你們母子的生活照料的妥妥帖帖?!?/br>
    高展明在外面聽得出了一身冷汗。先前養(yǎng)傷的一個月里,為了弄清楚自己的處境,他曾經(jīng)偷偷看過族譜。若是普通人家,族譜里往往只有父系一支。然而高家卻不是尋常人家。高展明的父親高元青是高家嫡子,身份極高,他迎娶的妻子是武安侯家的嫡女,高家極其看重姻親的身世,因此府上也存了唐家的族譜。高展明記性極好,看了幾遍就將父母雙方的族譜背熟了,家中有哪些親戚他心里都清楚的很。

    他原先不貿(mào)然進去,而在屋外偷聽,是因為他不清楚這位舅爺究竟是哪位舅舅,聽到唐雪呼喚那人乾兒,他才知道這位好舅爺原來是唐乾。

    唐乾是武安侯家的一個婢女所生,那婢女身份太低,無權(quán)撫養(yǎng)子嗣,因此唐乾出生后便被交由武安侯的正妻——也就是唐雪的親生母親撫養(yǎng)。因此唐乾雖然是唐雪同父異母的庶子,但因自小和唐雪一起長大,兩人的關(guān)系十分親密。

    由于高元青去世的太早,因此唐家雖然結(jié)了高家這門姻親,但是沒了女婿,這門親戚就攀得不怎么牢了。高展明在民間的時候就聽說過唐家的事,七八年前武安侯由于同一位逆臣走得較近,惹了圣怒,于是天子一怒之下削去了武安侯的爵位,唐家就此沒落了。唐乾原本就是庶子,又游手好閑不務(wù)正業(yè),武安侯倒臺后,唐乾無處可去,便到j(luò)iejie這里來找差事,憑著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以及唐雪對他的信任,最后竟然爬到了總掌柜的位置,把高展明家所有外業(yè)全數(shù)攬在手里。

    高展明當(dāng)年也是在商界摸爬滾打過的,剛才唐乾那些說辭,盡是些一面之詞的虛話,說什么有奴才對他無理,卻不說是哪個院子里的那個奴才;說劉大威脅他向他討錢,時間地點也不說,全憑他一張嘴忽悠。更可怕的是,唐雪竟然對他的說辭照單全收!他的這位母親,究竟軟弱愚蠢到了什么樣的地步?!看來他們家會淪落到今日這樣困窘的地步,高元青的早死是一部分原因,而唐雪的無能亦是極大的原因!

    高展明再不能聽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氣,挺起胸膛,用力地叩了叩房門。他可一定要好好會一會他的這位好舅舅,看來翻身的第一步,就要從這位舅舅身上下手了!

    第六章 誰拿他當(dāng)傻子,他就一定會叫那人付出代價的!

    原本唐乾忽悠jiejie忽悠的正在興頭上,眼見jiejie就要跳進他挖的坑里,這時候突然外面有人敲門,著實將唐乾嚇了一大跳,險些從椅子上跳起來。

    唐乾警惕道:“誰在外面?!”

    高展明道:“是我?!?/br>
    唐乾和唐雪都是一驚,唐乾忙起身將房門打開,看見站在外面的高展明,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松了一口氣,堆起笑臉道:“明兒,你怎么來了?什么時候來的,外面的丫鬟怎么也不來通報一聲?真是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

    唐乾原本還擔(dān)心劉大安插了人在外面偷聽他們談話,那敲門聲氣勢洶洶的,他差點以為是劉大來找他算賬,沒想到來的竟然是他的好外甥。他一向?qū)μ蒲┱f,高展明是天之驕子,那些錢財營生的庸俗之事不該拿去打攪高展明,于是唐雪就從來不把那些事說給高展明聽。高展明也不關(guān)心這些,整日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研究詩詞書畫,這個外甥實在太讓他放心了。

    唐雪亦吃驚道:“明兒,你不是在學(xué)里念書么,怎么又回來了?”

    高展明不慌不忙走進屋中:“我身子不舒服,因此告了三天假回府。聽說舅舅來了,我特來向母親和舅舅請安。”說著像模像樣就要行禮。

    唐乾忙扶住他,笑道:“你身子不舒服,還行什么虛禮,快坐吧?!迸ゎ^又對唐雪抱怨道,“jiejie,你瞧明兒都讓他們高家折磨成什么樣子了!前陣子不分好歹就是一頓棍棒加身,那高家的子弟,便是旁系庶出的,哪一個吃過這種苦?!敢情他們從來沒將明兒當(dāng)成是高家的人!”

    唐雪心疼地握著高展明的手,聽著唐乾在一旁添油加醋的挑撥,連眼淚都快滾落下來,哽咽道:“明兒,你是不是又病了?”

    高展明很平靜:“我沒事。只是學(xué)中有些煩心事,因此想回來住幾天?!?/br>
    唐乾又趕緊道:“是不是你的那些堂兄弟又欺負你?我就說……”

    高展明打斷道:“舅舅說的是極了,我在學(xué)中,一日不得安寧,我雖是高家嫡子嫡孫,只因父親早逝,竟淪落到誰都可以欺凌的地步?!?/br>
    唐乾一愣,沒想到高展明竟然會接著他的話往下說,因此愈發(fā)來了氣勢,慷慨激昂對唐雪道:“jiejie,你聽見沒有,他們高家的人都是些狼心狗肺的!誰是真正心疼你們的自家人,你心里可一定要弄明白?。 ?/br>
    唐雪一句話不說,只顧著抹淚。

    高展明不慌不忙道:“舅舅說的是。我如今也快十七了,我想著,宗學(xué)里的日子實在太苦,要不然,我便辭了,也省得受那些人欺負。以后我在家讀書,家里的事,也好幫襯著些。”

    唐乾聽了高展明的話不由一驚,立刻否決道:“這怎么行!宗學(xué)不能不去??!”當(dāng)初高展明去宗學(xué)念書,也是他極力促成的。高展明這個外甥,性格古怪自閉,雖然他從前并不插手家中的錢財營生之事,但是他卻并非和他母親一樣的軟弱沒主見的蠢貨。他在宗學(xué)之中,好歹管不到家里的事,可他要是回來了,家中的事難免要做點主,那時候自己的掣肘可就大了。

    高展明微微挑眉:“舅舅不也說,高家的都是良心狗肺,我在宗學(xué)里只能受人欺負嗎?既如此,我還不如爭口氣,再不去礙他們的眼?!?/br>
    唐雪聽了這話,心疼極了,猶猶豫豫道:“明兒,若你當(dāng)真熬不下去,那就……”

    唐乾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迭聲反對,道:“明兒,這就是你糊涂了!你在學(xué)中,好歹有飽學(xué)之士教你讀書,你也能和你那些兄弟攀上關(guān)系,對你日后的前途都有大有裨益的。你如今是要吃些苦,可是目光得放長遠著些,你刻苦讀書,好好和你那些兄弟相處,日后定能飛黃騰達,今日欺負你的那些人,明日都得跪在你跟前向你討?zhàn)埬?!?/br>
    唐乾見高展明不做聲,又轉(zhuǎn)向他jiejie唐雪道:“姐,你說是不是?高家人雖壞,可明兒好歹也是高家的血脈,高家到底不能棄他于不顧的。如能在安國公那里念書,和他的那些堂兄弟們朝夕相處,多少也有個情分,以后若能幫他在朝上謀個差事,你們母子這些年的苦日子就算是熬到頭了。更何況,他在宗學(xué)中,平日一切用度都是安國公出資,為咱們省下不少花銷,還能叫你多添兩件首飾。明兒若是回來了,那些公子少爺定然不會來看他,時日久了,他們就愈發(fā)生疏了,以后若有一二小事想托人幫忙,這人情都托不上了!”

    唐雪又猶豫了,看看自己的兒子,又看看自己的弟弟,咬著唇半晌拿不出一個主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