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節(jié)
青蓮連忙上前阻止:“皇上,六六還小,胃很脆弱,這樣煮的整蛋不易消化......” 聽到這樣,帝王自是不敢再給他吃了,可小家伙哪里肯依?嚷嚷著非要。 沒辦法,帝王只能讓青蓮將小家伙抱走。 待內殿里只剩下帝王一人的時候,他又剝了一個放在桌案上,然后,拿起自己手里的這個,跟桌案上的那個輕輕碰了碰。 就如同喝酒碰杯一樣,亦如同去年的今日一樣。 只是,同樣是雞蛋,同樣是沒有一絲味道的白蛋,為何那夜覺得如此好吃,今日卻是這般難咽? ****** 密室里,池輕撈到一個整蛋和一個吃剩的半邊蛋的時候,怔了好久。 算算時間,應該是她的生辰,不對,是他的生辰。 心里說不出來的感覺,拿著那一個半雞蛋,她坐在那里失神了老半天。 想起去年的今日,她還以為是自己過生辰,拿著兩個雞蛋去宮里找他分享時的情景。 竟恍如隔世。 那時的自己真的好傻好傻。 對了,一直過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日子,現在知道了今日是他的生辰,那具體日期等于就知道了。 她起身在墻上做標記的地方,刻上了日子。 看著那密密麻麻的記號,她略略一數后才發(fā)現,自己竟然被關在密室里有一個多月了。 一個月沒有換衣服,一個月沒有洗澡,一個月沒有洗頭。別說洗頭了,一個月沒有梳頭。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氣味了?她感覺自己已經跟氣味融為一體了。 馬上要進春了,天氣一天一天暖和起來,特別是夏天的時候,該怎么辦? 其實存水是可以的,冬日她喝水少,而且也沒怎么活動,更是不怎么喝水,三大碗水,她完全每日可以存兩碗的,多積幾日,便可以用來洗頭洗澡。 只是,沒有東西存。 咬了一口雞蛋,她緩緩咀嚼,猛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既然,她來這里已經一個多月了,她的月事怎么沒有來? 不會有了吧? 她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嘴里的雞蛋直接滑下了喉,噎得她半死。 連忙端起瓷碗,喝了幾口水,用拳頭捶著胸口,才將雞蛋咽下,她想想覺得不可能。 她記得在最后一次跟他同房之前,她連續(xù)服了幾天潮來草,強行讓自己的月事來了。 后來在太后壽辰的前一天,她停服,月事便也沒了,夜里她跟他同房。 書上不是說,月事剛過,同房是不會有喜的嗎? 另外,書上還說,剛生過孩子,六個月之內,有喜的可能性也小嗎? 那她怎么會? 難道是因為關在這密室里,沒吃好沒喝好,營養(yǎng)跟不上,導致月事紊亂了,所以沒有來?就像是她剛關進來的時候,兩日沒有大小便一樣。 會是這個原因嗎? 雖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但心里不免還是有些擔憂。 她想了種種可能。 書上說,剛生過孩子六個月之內,有喜的可能性小,只是說小,也沒有說絕無可能。 還有,如果潮來草來的不是月事,只是強行讓內壁出血之類的,怎么辦? 那她就完了。 她開始在心里祈禱,千萬不能有孩子,千萬不能,只是紊亂,只是紊亂! 密室這樣的環(huán)境,她活著,已是這般艱難。 若再懷上孩子,她簡直想都不敢想。 所有倒霉的事情都已經攤在了她的頭上,霉運應該已經被她用光了吧,不會再這么不走運吧?題外話第一更,今天萬更,晚上還有一更~~孩紙們有月票的記得砸張月票鼓勵鼓勵素子哈,素子今天開始萬更,爭取三天之內,讓那誰誰誰見面,哈哈~~謝謝【果殼寶寶】親的荷包~~謝謝【missjing.梅占】親的花花~~謝謝【棒棒我愛】、【草藤mama】、【星光點點愁】、【q21hmze3p】親的月票~~愛你們,群么么~~~ ☆、第三百一十六章 行刑都是行給活著的人看【萬更畢,求月票】 帝王走在前面,王德亦步亦趨地跟在帝王身后。 這是王德第一次進冷宮這種地方,原因是,被關在冷宮的池才人不見了。 一個大活人無緣無故失蹤了。 若不是上午有小太監(jiān)來冷宮派發(fā)糧油,發(fā)現關池才人的冷宮無人,還不知道要幾時才會發(fā)現歡。 具體幾時不在的,也沒人知道,因為冷宮一般人平時是不會踏入的,內務府派發(fā)糧油也只是一個季度一次。 冷宮果然是冷宮,一片破舊荒蕪,房子一看也都是經年失修的那種,不少的還塌了。 王德看到了秦碧,因為他們路過秦碧的冷宮外面。 秦碧就站在門后邊,露半個臉,偷偷看著他們,看著他們走過。 王德不知道帝王有沒有看到,反正他是看到了,若不是知道那里關的是秦碧,他差點都沒認出來。 明顯消瘦了不少,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看花了眼,正值風華的年紀,竟然花白了頭發(fā)。 王德心中嘆息,可看前面帝王步履穩(wěn)健、目不斜視,他也不敢多言。 池輕的冷宮里,刑部跟禁衛(wèi)已經有人在查。 他跟帝王到的時候,霍謙就跟帝王稟報著目前能知道的信息。 桌上的半碗米粥已經發(fā)霉得厲害,應該是失蹤了很長時間。 不見尸,不見血,沒有任何打斗、掙扎過的痕跡,初步判定是被人救走。 衣物未拿,首飾未帶,當日關到冷宮來時所派之物都在,說明救人者與她應該不是事先聯(lián)系好的,她應該是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被救走的。 而帝王在意的是,冷宮也在宮里,誰那么大的能耐,能在宮里將一個大活人帶出去? 只能說明這個人地位肯定不低。 會是誰呢? 原本這個女人他也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說白,是死是活,他并不關心,但是,如果有人冒險將她救走,那就不得不查了。 ****** 老婦人大力推開酒樓雅閣門的時候,郁臨旋正喝得熱火朝天。 見到婦人進來,郁臨旋眼波動了動,邊提壺繼續(xù)給自己倒酒,邊僵著舌頭,啞聲問道:“娘怎么下山來了?” 婦人臉色甚是難看,徑直上前,一把將他手里的酒壺接過,甩手砸在地上。 “嘭”的一聲脆響,酒壺四分五裂,里面的酒水撒潑出來,屋內瞬間被酒香充滿。 “我再不下山,就任由著你這樣行尸走rou嗎?” 婦人厲聲質問。 郁臨旋看著地上濡濕一片的酒水,一副可惜了了的模樣,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她的話。 看著他如同扶不起的阿斗一樣,婦人真恨不得扇他一耳光,唇瓣抿得死緊,走到他對面,也拂衣坐了下來。 “不就是想喝酒嗎?好!我陪你!” 說完,端起他面前的那杯已經倒?jié)M的酒盞,揚脖,一口飲盡,郁臨旋想要阻止都沒來得及。 末了,又提起桌案上的一壺新酒,往杯盞里面倒。 郁臨旋頓時就急了,蹙眉:“娘的心疾如何能飲酒?若是再犯了可怎么辦?” 雖然滿面通紅、口齒不清,但是郁臨旋意識還是有的。 婦人冷笑:“你又可曾顧忌過我有心疾?看著你喝,我的心疾只會更厲害,既然橫豎都要犯,那還不及陪著你一起喝。” 話一說完,邊端起倒好的酒又準備喝,被郁臨旋拉住手。 一個要喝,一個不讓,娘兒兩個糾纏了起來。 畢竟郁臨旋已經喝了不少,酒已微醺,手腳使不出多大的力。 而婦人又固執(zhí)得很,明明剛剛喝了那一杯,已經讓自己咳嗽了起來,也不管不顧,非要再喝,且力氣大得很。 見終是拗不過對方,郁臨旋只能妥協(xié):“娘不要這樣,孩兒不喝了便是!” 婦人這才放下杯盞。 兩人都沉默了好一會兒,婦人先開了口:“旋兒,不是娘 tang逼你,娘是不想籌謀了這么久,最后功虧一簣。” 婦人的口氣明顯溫和了下來。 “可是,娘,皇位就真的那么重要嗎?孩兒根本就不想要?!?/br> 婦人又當即面色一寒,“你以前可不是這樣想的?” 郁臨旋垂眸苦笑,“以前,以前娘也從未問過孩兒心里怎么想的?娘讓孩兒爭,孩兒便去爭而已?!?/br> “那為何如今變了?就因為一個死去的女人嗎?” 是的,就是因為一個死去的女人。 他一直覺得那個女人之所以選擇郁臨淵,就是因為他輸給郁臨淵一個帝位。 他就賭著這口氣而已。 可是,現在,那個女人也死了,已經死了。 就算他坐上了帝位,她也看不到,爭來又有什么意義? 見郁臨旋沉默未響,婦人已經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