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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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還有,春蕎啊,你不要以為你把心思藏得很好啊,這只是秋桐那個瞎眼姑娘給你的錯覺而已?!?/br> “……” “放心吧啊,你這個姑娘家心思呢,爺不會四處胡說的,相反哪,爺會替你好好探探白拂老家伙的心的,哎,自己這么說,都覺得自己真是件貼心小襖?!睒沁h說完,朝春蕎招了招手,“好了,扶爺起來,爺要去見大人?!?/br> 春蕎忙伸手去扶樓遠,先回答了他的正經(jīng)話,“爺,大人不在府中,入宮去了?!?/br> “現(xiàn)下還是晨間,怎的又入宮了?”樓遠恢復了正經(jīng)模樣。 “具體的屬下也不清楚,似乎是純貴妃傳喚?!?/br> “純貴妃傳喚?”樓遠目光微沉。 “回爺,正是?!?/br> “白拂呢?” “白拂公子也未在府中,至于去了何處,屬下不知?!贝菏w在說到“屬下不知”這四個字時眼神有些閃躲,只是她微垂著眼瞼,樓遠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 樓遠不說話也不笑了,似陷入了沉思。 * 融雪一直被黑布蒙著眼,依舊不知時辰,更不知自己究竟身處何處,只知馬車終于停下了,不再走了,而她,也被帶下了馬車,正被帶往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融雪下了馬車后被扯著走了小半盞茶的時間,而后聽到有門扉被打開的聲音響起,隨之她被門檻絆到,她被帶進了一間屋子里。 再然后,蒙在她眼睛上的黑布被解下,她瞧清了她所處在的是一間什么樣的屋子。 是一間擺設(shè)簡單但卻干凈整齊的屋子,只可惜,窗戶封死,外釘木板,像是防著這屋里的人逃跑似的。 那兩名看了她一路的黑衣男子不知去了何處,取而代之的是兩名身穿青灰布衣的婢子,見著她,非但不是粗魯?shù)貙Υ?,反是將綁在她手上的繩子給解開,。 融雪心中難免驚訝,這似乎就是暫時關(guān)押她的地方了,這么好?究竟是什么人抓她,竟然還給她住這么好的房間,并且還附上婢子? 不過她可沒敢輕視這兩名幾乎不說話的婢子,因為她知曉,這兩名婢子肯定有身手,若她們沒有身手的話,她隨時都能從她們眼皮子底下逃走,這樣的話,便等于白抓她了。 然融雪想到了這兩個婢子會看守著她,卻沒有想到她們是時時刻刻盯著她,她吃飯,她們盯著,她上茅廁,她們倆盯著,就連她睡覺,她們直直地坐在床頭和床尾盯著。 融雪吃飽喝足后只想好好睡一覺,養(yǎng)足了精神和體力后,她才好思忖她的逃跑計劃并付諸行動,是以她連澡都不想泡就想著要躺到床榻上去,反正好幾日不洗澡的事情她沒少干,臟就臟了,她不嫌棄自己就行。 誰知,她才一屁股要坐到床上便被其中一名婢子扯住了,生生將她從床榻前拉開,與此同時,有家丁將一只大木桶搬進了屋子里來,繼而是提來水,將水倒?jié)M大半只大木桶。 家丁退下后,婢子扯著融雪到了木桶邊,二話不說就開始扒她身上的衣裳,融雪忙跳起來道:“我自己來我自己來,你們要讓我洗澡啊?謝謝啊,其實我不想洗的,只想躺下睡覺,不過你們都將我扯來了,我就洗洗吧?!?/br> “……”兩名婢子與之前的那兩名黑衣男人一樣,總是沉默著不說一句話,讓融雪不知道她們究竟是真啞巴還是假啞巴。 融雪發(fā)現(xiàn),不只她脫衣裳的時候她們在旁盯著,就是她坐到了木桶里,她們還是在盯著她,盯得她有些尷尬道:“兩個jiejie,你們瞧我現(xiàn)在一絲不掛的泡在水里,就算是想逃跑也沒有辦法逃跑啊,所以你們……” 融雪想說“所以你們不用這么盯著我的”,可她的話都還沒有說完,方才扯她的那名婢子便已摞好了袖子,從另一名婢子手中拿著的一只陶罐子里掏出一大把白色略透明的細小顆粒狀東西就往融雪背上搓去,動作一點不輕柔,搓得融雪只覺背上有些火辣辣的疼。 “這,這位jiejie,請問你往我背上搓的是什么東西???”融雪被另一名婢子按著雙肩,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她們的“伺候”,只能苦著臉問道。 “鹽?!辨咀踊卮鸬檬趾啙崳舱f明了她們其實不是啞巴。 “……” 鹽???融雪心下突然有些憤怒又有些惆悵,她們居然拿鹽來搓她,她有這么臟??? “啊啊啊啊,jiejie搓輕一點啊,疼啊,其實不搓也可以的,我很干凈啊,嘶——疼疼疼?!?/br> 融雪正在嚎叫,沒有發(fā)現(xiàn)門外站著個人,一個她很熟悉的人——春蕎。 春蕎聽著融雪的嚎叫,忽然想到了樓遠的嚎叫,不由想笑,而后轉(zhuǎn)身離開了門邊,走向院中方向。 只見她微微抬手,那守在屋子門外的黑衣女子便朝她走了過來,春蕎將手中提著的一只黑布包裹的包袱交到黑衣女子手里,又將從懷里取出的一張信箋遞給其,叮囑道:“包袱里邊是藥草,熬制方法和服用時辰及次數(shù)皆在這信箋上寫有,按方子上寫的去做,看好她,萬萬不能出任何閃失,六日后我來領(lǐng)人。” “若是有何萬一,大公子為你們是問?!?/br> “是,春蕎姑娘?!?/br> 春蕎再看一眼那傳出融雪嚎叫的屋子,沉了眼神,離開了。 ------題外話------ 今天的二更時間有推遲,具體時間叔也說不準,姑娘們晚些時候再刷新啊~春蕎的故事不會多,僅此半章而已,所以,姑娘們不要擔心她的故事會多占全文的篇幅。 嘿,一章不出現(xiàn)阿暖和阿季,是不是有姑娘該想念他們了,他們在二更出現(xiàn),且二更或許有新人物出現(xiàn),姑娘們猜猜會是誰? ☆、019、他選擇拿劍 冰刃又騎上了他的馬,懷里抱著劍,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偶爾打一下手上的馬鞭,不緊不慢地走在一條滿是荒草的小道上,明明寬敞平坦的官道就在他眼前,他竟是選了一條曲折的小道來走。 倒不是他想要在這鮮少有人走的小道上彰顯他不羈的江湖本性,而是他要躲一躲。 其實冰刃自己也很想不明白,他躲什么躲,他為何要躲,想他堂堂殺手冰刃就算是處在刀口上也不曾躲閃逃避過,如今居然……居然會去躲一個女人! 對,他承認,他就是躲女人,躲那個不知從哪兒蹦出來的似乎腦子不正常的弱雞姑娘,他活了三十年,還從未見過哪個女人有這么煩的,煩得簡直能要他的命。 所以,這么煩得能要他命的女人,他還是離得遠遠的為好,以免自己不知什么時候就被氣得吐血身亡了,而且看她腦子那么不正常成日就只知書上說書上說的,不知會不會像前日夜里那樣明明就已經(jīng)把她甩下了,居然還厚臉皮地追上來了,為以防萬一,他還是趁那煩人的女人還沒有醒來的時候趕緊走走走,他可真沒有帶著這么煩人的大包袱上路的習慣。 小豬雪那頭豬雖然也很煩很累贅,但是小豬雪能供他打供他罵還供他嘲笑的,這么一個陌生的傻弱雞,他一不能打二不能罵的,趕緊丟丟丟才是正理。 冰刃此刻正慢悠悠地任馬邊啃著青草邊往前走著,忽然像想起來什么似的,連忙回頭朝身后方向看去。 只見身后是無人的小樹林,荒草遮掩著偏僻的小路,日頭不大,陽光照在地上,顯得遍地的荒草很是青翠。 靜悄悄的,他的身后沒有人,周遭也沒有人,他視線所及之處沒有任何人影,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這條僻靜偏遠又曲折的山間小路上,只有他自己。 確認了自己身后無人攆上來之后,冰刃擰起了眉,轉(zhuǎn)回了身子。 他是昨夜從客棧出來的,打馬跑了一夜,而且路上還遇到了幾個岔路口,就算那只傻弱雞在他離開后突然醒來要來攆他,也絕對不會攆得上他的才是,況且她滿腳的傷,他根本完全就不用擔心那只大包袱還會出現(xiàn)在他面前才是,他這又回頭看什么。 冰刃撓了撓頭,遇到那么個煩人的弱雞后,他居然會不相信他自己的速度本事了,這是什么玩蛋情況? 不過話說回來,他這回遇上了那只弱雞,可是把他的江湖道義良心什么的都給從心底挖了出來,為了她那一聲聲可笑的“大俠”,他迫不得已地給她找客棧找大夫還找女人給她沐浴上藥,最重要的是,他還把所有的銀錢都給她付好了,這滿天下怕是只有他這么一個如此要“良心”的殺手吧。 他對他的寶貝兒師妹都沒這么貼心過,啊,想想他都覺得他值得夸贊。 “啊哈哈哈——”冰刃心中想著這“良心”事情,忽然昂起頭哈哈大笑了起來,用腳跟在馬肚子上蹬了一下,馬兒不再吃草,稍微加快了速度順著腳下那歪曲的小路繼續(xù)往前跑蹄了。 冰刃笑得一臉得瑟,他一定要到豬雪面前把自己做的這良心事情給說一遍,讓豬雪抱著他的大腿說她是十輩子修來的福氣才遇到的這么好的爹。 哈哈哈——想想都覺得豬雪抱著他大腿夸贊崇拜他的情形甚是讓人高興。 白水鎮(zhèn)應該就在前邊不遠處了,他在遷陵小鎮(zhèn)的時候找到了豬雪那頭豬給他留下的記號,她當是也到這白水鎮(zhèn)來了,只不知他被那弱雞耽擱了時間,豬雪是否有在白水鎮(zhèn)等他。 不過想想豬雪應當是不會在白水鎮(zhèn)等他的才是,她現(xiàn)在可是一門心思全都拴在那個叫樓遠的小白臉身上,早就忘了她還有個好師兄,該死的小白臉,待老子見著你,一定要揍得你把老子的閨女還給老子! 好像不對,他可是要把小豬雪那頭愚蠢又讓他cao心的豬給轉(zhuǎn)手的,他不該讓那小白臉把閨女還給他,而是應該—— 讓他跪下來喊他一聲“爹”! “哈,哈哈哈——”冰刃又一次大笑出聲,這突然爆發(fā)出的得意笑聲回蕩在空曠的林子里,竟是將他坐下馬匹嚇了一跳,突然往前狂奔。 冰刃不在意馬匹如何奔跑,他始終都是穩(wěn)穩(wěn)坐在馬鞍上,完全沒有一點被顛到的模樣。 不管豬雪在不在白水鎮(zhèn)等他,到了的話他都要好好吃喝一頓再睡一覺,他這兩日可是被那只傻弱雞給折磨得滿心惱意,不好好飽餐再加飽睡一頓的話,如何對得起自己。 至于豬雪,雖然蠢是蠢了一點,但也不會蠢到會出大事的地步,不然他就白養(yǎng)白教她了。 然冰刃萬萬沒有想到,他養(yǎng)的“好”女兒,確實是真蠢了,蠢到被人逮著了還逃不掉。 * 冬暖故坐在司季夏身旁,看著白水鎮(zhèn)離他們愈來愈近,她的心就愈來愈激動。 司季夏看得出她高興,看著冬暖故那盈在眸中的笑意,心下也覺得高興。 “阿暖心情很好。”司季夏柔柔一笑。 “嗯?!倍庶c了點頭,伸手抓起了司季夏空蕩蕩的右邊袖管,將袖口放在手心揉搓著,笑著答道,“我有個東西在身上以做防身自保用,平安就可稍微放心些,不用時時刻刻都要顧看著我?!?/br> 司季夏微微一怔,定定看著冬暖故,而后微微垂了上眼瞼,眸中溫柔更濃,輕輕點了點頭,“好?!?/br> 原來……阿暖這么執(zhí)著的想要到白水鎮(zhèn)走一趟,是為了他。 阿暖……總是會讓他覺得溫暖。 “平安你瞧,能瞧見白水鎮(zhèn)的房子了?!焙雎劧市χ鴵P了揚聲音,與此同時還抬起抓著司季夏右邊衣袖的手,指向左前方。 司季夏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溫和著眉眼微微點了點頭,“瞧見了,稍后到了鎮(zhèn)子,阿暖先歇一會兒,吃了些東西后,才可到山上去?!?/br>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好平安!”冬暖故轉(zhuǎn)過頭來在司季夏的唇上啄了一口,看著司季夏又是微怔住的模樣,轉(zhuǎn)身進了車廂里,“平安接下來要說今夜我們在這白水鎮(zhèn)宿一夜,我先收拾收拾?!?/br> “……”司季夏抬手用手背碰碰自己的唇,笑得有些赧,還有些無奈,甩了甩手中的韁繩,繼續(xù)往白水鎮(zhèn)方向去了。 冬暖故與司季夏到達白水鎮(zhèn)時,午時已過,鎮(zhèn)子有些安靜,司季夏尋了間客棧,要了間中等房,勞店小二卸下馬車再喂馬,冬暖故吩咐店小二準備些簡單的飯菜送到房里來,與司季夏往客房去了。 一路從南蜀國過來,除了最初那一晚在羅城住了一間七兩銀子一夜的昂貴客房后,往后的每一次落腳,司季夏都是挑的尋常人家開的普通客棧,開的幾乎是中等房,冬暖故不曾挑剔,也不覺有何不可,是以從未說過一句什么也未問過一句什么。 然現(xiàn)下她心情頗好,便生了想要和司季夏玩笑的心思,是以才進了客房,她便微微歪了頭問司季夏道:“平安,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嗯?” “阿暖問便好?!彼炯鞠某饰⑽⒁恍Γ⒎侨缰懊恳淮巫〉暌粯右贿M屋便將他的那兩只黑布包裹的包袱鎖進柜子里,而是將它們放到了桌上,將裹著那只長形木盒的黑布解開。 冬暖故隔著桌子坐在他對面,用手撐著下巴,微微昂著頭看他,問道:“照我對平安的了解,我覺著平安是會選擇住下房的人,我猜得對否?” 司季夏沒想到冬暖故問的會是這樣根本就不值一提的小小事,倒也不驚詫,也不尷尬,而是微微笑了笑,邊解開桌上的包袱邊道:“從前只有我自己的時候,的確是如此。” “不過如今我不是自己一人,不能讓阿暖跟著我將就?!彼炯鞠恼f著,有些慚愧,“但是目前手頭銀兩有限,不宜揮霍,是以還是要阿暖稍稍屈就,住中等房?!?/br> “平安覺得我是在屈就么?”冬暖故微擰起眉心,盯著司季夏,忽然沉了眼色,似生惱意。 “不,阿暖,我并非此意?!彼炯鞠囊娭蕯Q了眉心沉了眼神,忙解釋道,“我只是……” 冬暖故看著司季夏緊張的模樣,將眉心擰得更緊了,還有些難過道:“我是聽出來了,平安是覺得我是個不會持家也不會如何安排好手頭銀兩用處的人,是以平安都不讓我拿銀兩?!?/br> 冬暖故這完全曲解了司季夏意思的話讓司季夏緊張得連包袱也不解了,只一臉緊張不安又急切的模樣,“阿暖,并非如此的……” “平安不用解釋,事實就是如此。”冬暖故打斷司季夏的解釋,見著他急得臉都紅了,見著冬暖故誤會,司季夏竟是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才好。 就在司季夏正為自己讓冬暖故誤會難過了而心生不安時,冬暖故忽然輕輕笑出了聲,眉眼彎彎,聲如銀鈴輕響,“傻木頭,逗你玩兒的,瞧把你緊張的?!?/br> “……” 冬暖故見著司季夏愣愣,站起了身,走到了司季夏面前,抬手揉了揉他的臉頰,有些認真道:“不過,傻木頭,我是不會掙錢養(yǎng)家了,日后這種事情可是要你來了。” 司季夏稍有沉吟,而后十分認真道:“阿暖放心,日后我掙的銀兩,一定都給阿暖管著?!?/br> “……”這回到冬暖故怔住了,這是……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