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道侶總以為我渣了他、帝國最強(qiáng)異獸直播[星際]、重生之緣定三生、隨身漁場、娶妻當(dāng)娶太上皇、(穿書)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老攻他家住陰間、醒來后我有八條尾巴、單身癌診療報告、少年的你,如此美麗
“疼疼疼!”樓遠(yuǎn)疼得呲牙咧嘴,毫無形象地嗷嗷喊叫著,“秋桐啊,吃里扒外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你這么幫白拂那個老家伙來虐整你的爺,當(dāng)心晴空響雷。” “……行了爺,你就省點(diǎn)力氣別嚎了,我要是遭天打雷劈的話,你也不想想以后誰來伺候你?”秋桐輕哼一聲,繼續(xù)用力地揉搓著樓遠(yuǎn)腰上被白拂踹出的瘀傷,依舊嫌棄道,“再說了,我這么用力可是為了讓爺這瘀傷早些好,要是不好的話,白拂公子又突然來加傷,到時爺不得嚎得更難聽?” “秋桐,你到底是誰的人,凈幫白拂那老家伙說話了?啊啊啊啊,輕點(diǎn)輕點(diǎn),這好歹也是rou,受傷的rou。”樓遠(yuǎn)似乎精神足足的,“還有,前面的話,什么叫我打不過白拂那個老家伙?把泌香掐了,老子能隨便將他揍成泥?!?/br> “……爺,你想要白拂公子打你的時候不點(diǎn)泌香,難,十分難?!鼻锿┦终\實(shí)道,“再說了,爺你是自己欠打,我和春蕎可都沒有覺得白拂公子不該打你。” “你和春蕎居然都倒戈了?” “當(dāng)然不是,我們只是希望爺能多長點(diǎn)記性而已?!鼻锿┯帜艘话研碌乃幐?,揉到了樓遠(yuǎn)的大腿上,低垂著眼瞼自責(zé)道,“或者說,我們都希望爺能對自己好點(diǎn)而已,爺這些年沒有按照薛夫人的交代按時點(diǎn)泌香,算來也是我和春蕎的錯,沒能把爺照顧好,我們……很自責(zé)?!?/br> “爺若是有個什么萬一或者三長兩短的話,我們……”秋桐愈說到后邊聲音愈低,以致她幫樓遠(yuǎn)揉著藥膏的動作都緩了下來。 她們在這相府的身份不過是一介下人而已,可她們的爺卻從未將她們當(dāng)做下人來對待,相反,爺待她們有如兄長待meimei,在她們心里,爺不僅是主子,更是她們愿意用命來伺候來保護(hù)的兄長,她們知道爺心里苦,這回爺離開了南蜀國回到了云城來,她們以為終是能脫離他心中的苦海了,卻沒想到…… 卻沒想到爺竟還要再次承受非人的折磨苦痛,而她們,卻是絲毫都幫不上忙。 就連那不知何時就闖進(jìn)了爺心里來的感情,她們也沒有幫得上丁點(diǎn)的忙,只能眼睜睜看著爺痛苦難過而已。 “啊,秋桐你看,天上下屎了?!鼻锿┱秊樽约簺]能幫上樓遠(yuǎn)而悲傷難過時,忽聽得樓遠(yuǎn)一聲驚奇的感嘆。 秋桐被樓遠(yuǎn)這一聲“天上下屎了”驚住了,忙抬頭轉(zhuǎn)身去看有些灰暗的蒼穹,眼角跳了跳,立刻又轉(zhuǎn)過身來瞪樓遠(yuǎn),嫌棄道:“爺,天怎么會下屎,我看是爺你自個兒眼里下屎了才是。” “哦?是我眼里下屎了?”樓遠(yuǎn)眨了一眨眼,“不是天上下屎?” “爺,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秋桐更嫌棄了。 “那你能看到爺眼里下屎,證明你眼里也有屎。”樓遠(yuǎn)輕輕笑了起來,秋桐眼皮直跳,只聽樓遠(yuǎn)接著慢悠悠道,“秋桐啊,你和春蕎不一樣,多愁善感什么不適合你,安安靜靜不說廢話什么的也不適合你,你啊,天生就適合多管閑事嘮嘮叨叨?!?/br> “……” “所以,別為我感傷什么,我可受不起哪,這會讓我以為我把你的脾性給扭曲了的?!睒沁h(yuǎn)感慨一聲。 秋桐手上才緩下的動作立刻又變得狠勁起來,咬牙切齒的模樣就像她揉著的那個瘀傷處是與她有著什么深仇大恨的人似的。 樓遠(yuǎn)那種沒臉沒皮的嚎叫聲又響了起來,那嚎叫聲讓正經(jīng)過院子外的府中婢子都嚇了一跳。 “秋桐你又沒在好好伺候爺了?”就在樓遠(yuǎn)像鬼哭狼嚎一般嚎叫時,春蕎提著兩只食盒走了過來,見著正嚷嚷著的樓遠(yuǎn),微微笑了笑,爺……似乎又變回原來的那個爺了,太好了。 “我倒是想不理他。”秋桐撇撇嘴,“可是我還沒有那個膽?!?/br> “哎呀呀,是春蕎來了啊,給爺帶了什么好吃的來?”樓遠(yuǎn)一看到春蕎,立刻笑了起來,“秋桐啊,趕緊把泌香給掐了,然后給爺喂一粒解藥,總不能讓你們來喂我吃飯吧,這么無恥的事情,爺可做不出來?!?/br> “……”秋桐白了樓遠(yuǎn)一眼,“爺你想起來蹦跶就直說,別把你自己夸得這么好?!?/br> 秋桐雖說嘴上這么嫌棄著樓遠(yuǎn),卻還是聽話地轉(zhuǎn)身去滅了放在小幾上的泌香,再從懷里掏出一只細(xì)頸瓷藥瓶,將其遞給了春蕎。 春蕎將手中的食盒放下,接過了瓷藥瓶,只聽秋桐道:“換春蕎你來伺候咱們的大爺了,我去洗把手。” “秋桐jiejie洗了手后就去歇著吧啊,爺這里就暫不奴役你了?!睒沁h(yuǎn)笑道。 “秋桐去歇著吧,你已一天一夜未闔過眼了,爺這兒我來就好?!贝菏w朝秋桐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秋桐默了默,朝樓遠(yuǎn)微微垂首,換了恭敬的語氣道:“那爺也好好休歇,秋桐便先退下了?!?/br> “去吧,沒有歇好不要來見爺啊?!睒沁h(yuǎn)補(bǔ)充道,語氣聽似漫不經(jīng)心。 秋桐未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退下了。 春蕎將手中瓷藥瓶里的藥丸倒出一粒,放到了樓遠(yuǎn)嘴里后,正要進(jìn)屋去搬出多一張小幾來放食盒里的食物,樓遠(yuǎn)喚住了她,“春蕎啊,不著急,先坐啊,讓爺好好看看你啊。” 春蕎停下了腳步,退步回到樓遠(yuǎn)面前來,微低著頭道:“爺有話要問屬下。” “哎呀,這一小段時間不見春蕎,好像春蕎又變聰明了啊,連爺?shù)男乃级寄懿碌眠@么準(zhǔn)確了。”樓遠(yuǎn)笑盈盈的,動了動脖子的同時慢慢動了動身子,伸了個腰,扯到傷口立刻又疼的呲牙咧嘴了,“嘶——疼疼疼,白拂那個老家伙,不將我往死里打他就是不滿意,春蕎啊,別告訴我你又變聰明了是因?yàn)榘追髂莻€老家伙這些日子把你教的好啊。” “……”春蕎有些想笑,卻還是面不改色道,“不聰明一些的話,怎敢在爺身邊伺候著,爺這么聰明,身邊的人若是不聰明,爺豈不是要哭了?” “嗯,有道理?!睒沁h(yuǎn)受用地點(diǎn)點(diǎn)頭,擺了擺手道,“坐了,我有話要問你?!?/br> 春蕎稍有遲疑,末了還是在樓遠(yuǎn)身邊的圓凳上坐了下來。 “聽秋桐說夜里你過來的時候我又睡了過去?!睒沁h(yuǎn)淡淡道。 “爺這段時日太累了,應(yīng)當(dāng)好好休歇的?!贝菏w不像秋桐,在樓遠(yuǎn)面前的她,一直都是恭恭敬敬安安靜靜的,樓遠(yuǎn)若是不問話,她幾乎從不會多說一句話。 “你和秋桐呢,別以為你們不說,我就不知道你們給我點(diǎn)了安神香讓我睡過去的,別認(rèn)錯,我不怪你們,為我好而已,我知曉?!睒沁h(yuǎn)用腳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地,讓身下的躺椅輕輕搖晃了起來,一派悠閑的模樣,便是連說話都是不疾不徐的,然他說出來的話確實(shí)難得的正兒八經(jīng),“我離開北霜國太久,對北霜國的事情可謂是知之甚少,這段時日你跟在白拂身邊,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吧,先說大人和白拂這些日子在為何事而忙,不僅僅是王上要開個宮宴這般簡單的事情吧,我瞧著大人和白拂面上疲態(tài)頗重?!?/br> “當(dāng)然不僅僅是因?yàn)橥跎弦_個宮宴這樣簡單的事情而已?!贝菏w并未直接回答樓遠(yuǎn)的問題。 “嗯?”樓遠(yuǎn)微微瞇眼。 “爺不記得了嗎?”春蕎微微蹙了眉,卻不敢再讓樓遠(yuǎn)猜測或是回答,立刻接著道,“兩個月后,是王上的五十誕辰。” 樓遠(yuǎn)似有微微一怔,王上的誕辰? “我確實(shí)是不記得了?!?/br> “前幾日,我去給大人和白拂公子上茶后退下時,聽到了一句話?!?/br> “什么話?” “王上想要廢太子,立九皇子為太子?!?/br> 樓遠(yuǎn)眼神深深沉沉,“九皇子?純嬪的兒子?而今當(dāng)是……十來歲?” “回爺,爺口子的純嬪,而今是純貴妃,九皇子今年,正十七歲滿?!?/br> “九皇子……”樓遠(yuǎn)輕捏自己的下巴,微垂下眼瞼,似有所思,“那個生辰與王上同日同月的孩子……” ------題外話------ 天上下了屎!哈哈哈~ ☆、018、心疼的味道?【一更】 “九皇子……”樓遠(yuǎn)輕捏自己的下巴,微垂下眼瞼,似有所思,“那個生辰與王上同日同月的孩子……?” “回爺,正是。” “當(dāng)年那個小小的純嬪,竟也被封為貴妃了啊。”樓遠(yuǎn)亦嘆亦贊,“似乎……本事不小,王上若是要廢太子而立九皇子為儲君的話,那純貴妃,豈非是王后了?” “正是?!痹跇沁h(yuǎn)面前,春蕎說話并未什么忌諱,也沒有什么隱瞞,“王后早在兩年前就被王上罷黜了,如今執(zhí)掌后宮的,是純貴妃?!?/br> “哦?”樓遠(yuǎn)微微挑眉,“原來如此,想來王上是聽多了帷帟之言,才生了想要換儲君的心思,這啊,換做是我這么夜夜聽枕邊風(fēng),也會有這樣的想法的?!?/br> “……”春蕎十分無奈,“爺,現(xiàn)在可不是您說風(fēng)涼話的時候,大人如今可是在為王上換儲君一事憂心勞碌著,而王上將這一次五十誕辰的各樣準(zhǔn)備事宜交給了白拂公子,白拂公子如今也是頭疼忙碌得緊?!?/br> “嘖嘖嘖,春蕎啊,我怎么從你這話里……聽出了心疼的味道啊?”樓遠(yuǎn)似是胡亂地抓了一個重點(diǎn),笑吟吟的,似乎完全不為北霜國朝堂現(xiàn)今的情況憂心,反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笑看著春蕎。 一向正經(jīng)的春蕎一聽得樓遠(yuǎn)這么一句好似玩笑般的話,登時驚得雙頰緋紅,有些急忙地解釋道:“爺您定是聽出錯了,屬下,屬下怎么會心疼白拂公子?!?/br> “哎呀呀。”樓遠(yuǎn)微微坐直腰,將手肘撐在了椅把上,以掌心撐著下巴,稍稍歪了頭盯著春蕎,眸中笑意nongnong,“我可沒說春蕎心疼的是誰啊,春蕎怎的就覺得我說的是春蕎心疼的是白拂那個老家伙,而不是心疼大人?” 春蕎驚住,這會兒連耳根都紅了,一時間竟是怔愣得不知該怎么解釋才好。 只見樓遠(yuǎn)搖著搖椅,一副“瞧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的笑瞇瞇模樣,“嗯……好像爺發(fā)現(xiàn)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嗯?” “不,不是的,爺,不是爺想的那樣子。”春蕎急急忙忙解釋,生怕樓遠(yuǎn)還會說出什么讓她更加面紅耳赤的話來,可因?yàn)樗^緊張急忙,一向很少出現(xiàn)慌亂情況的她現(xiàn)下竟是將話說得磕磕巴巴的,“屬下……” “別解釋啊,你越是解釋就越是心虛,不過現(xiàn)在就算你不解釋,你那面紅耳赤的模樣好像也幫你回答了什么似的?!睒沁h(yuǎn)擺擺手,打斷了春蕎要解釋的話,根本就不管春蕎緊張的模樣,他重新躺會椅子上,一下一下地?fù)u晃著椅子,眼前卻還是盯著春蕎,嘴角還是掛著“我有發(fā)現(xiàn)”的笑,接著道,“你對白拂那老家伙有意,別以為爺是瞎子,看不出來?!?/br> “……!?”春蕎不可置信地看著樓遠(yuǎn),眼眶抖了抖之后竟是朝樓遠(yuǎn)忽地跪下了身,便是連雙唇都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什么,此刻卻又不知說什么才是好,“爺,屬下,屬下……” “跪什么跪,難道爺說得不對?”樓遠(yuǎn)只是看著春蕎,并未立刻讓她站起身,慢悠悠道,“爺?shù)难劬€是很好的,爺啊,不光看出來春蕎屬意白拂那個老家伙,而且還是十年前就看出來了。” 春蕎眸中的神色更顯震驚,這會兒她震驚得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正顫著的心此刻只有一個疑問。 她,她已經(jīng)將自己這樣不當(dāng)有的心思藏得很好很好了,卻為何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難道是她藏得還不夠好嗎? 這,這該如何才是好?。克贿^是一介下人,竟對主子生出這樣萬萬不當(dāng)有的無恥心思,可,可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的思緒。 她能做的,只有將這樣的思緒藏在心底,深深地藏著,誰也不告知,便是連與她最最親近的秋桐,她都沒有告知。 因?yàn)樗?,她這樣的心思是永遠(yuǎn)不能讓人知道的,若是被人知曉了的話,她或許就連白拂公子的面都不能再見到了。 她也以為,她隨爺離開了十年就會忘了白拂公子,畢竟她當(dāng)時的年紀(jì)根本就不知曉何為情愛,可如今十年過去了,這十年里,每一次見到白拂公子,她都覺得她的心跳會莫名的加速,很多時候,她甚至連直視白拂公子的臉膛都沒有勇氣,她覺得她自己好像沒有救了。 她沒有忘掉她,相反,她對他,竟是愈漸思念。 如今能回到北霜國來,回到云城相府來,她為爺高興,同時,她自己的心里也在偷偷為自己高興,因?yàn)椤帜茈x白拂公子近些了,就算只是能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她也覺得知足。 而她,也只是能遠(yuǎn)遠(yuǎn)看著而已,就算她近在他身旁伺候著他,白拂公子之于她而言,依舊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永遠(yuǎn)都是。 她早在好幾年前就做好了將她對白拂公子這份不為人知的情意永遠(yuǎn)埋藏在心底的打算,也從沒有人察覺到她這樣絕不當(dāng)有的心思,也正因?yàn)槿巳硕颊J(rèn)為絕不當(dāng)有,是以不會有人察覺。 這是第一次,有人將她在心底埋藏了整整十年的心思給剖了出來,毫無預(yù)兆的,如何能讓她不震驚? 并且這個人,還是她從小伺候到大的主子。 “爺,屬下……”春蕎的面色緋紅過后漸漸轉(zhuǎn)為蒼白,她想說什么解釋什么,卻又覺得不管說什么都是無力,不管說什么都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 只因?yàn)?,爺說的,本就是事實(shí),她的心屬意于白拂公子,早在十年之前,又或者根本不止是在十年前,而是在……她初次見到白拂公子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正被她好賭的父親賣到妓院里去,是路過的白拂公子買下了她,她親眼看著她的父親手捧著賣她得到的銀子高興地走了,她當(dāng)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哭父親賣了她,還是笑有好人救了她買了她,那時她雖然只有六歲,但是她知道妓院是個會吃人的地方,因?yàn)楫?dāng)初她的母親被父親賣進(jìn)去之后,她就再也沒見母親出來過。 有人告訴她,她母親死了,是被男人玩死的,她不懂什么叫玩死了,她追問,可那些人只是哈哈大笑著離開了。 后來她懂了的時候,她已經(jīng)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孤兒了,她無父無母,她在一座大宅子里伺候一個滿身滿臉被燒傷的少爺,宅子里的人都很好,她也時常能見到那位買了她的公子。 她很喜歡很喜歡見到那位公子的,可是她知道她只是一個沒有身份的下人而已,對公子和那位少爺只能是恭恭敬敬的,這是宅子里的搓洗衣裳的嬸子告訴她的,她記著的,就一直記著了。 所以一直一直以來,她都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公子而已,就算公子近在眼前,她也要裝出只有恭敬之態(tài)的模樣。 “嗯……我記得,是白拂將你帶回來給我的,說來白拂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哪?!睒沁h(yuǎn)根本就不在意春蕎那刷白的面色與她那慚愧不安的眼神,語氣輕輕松松的好似在說一件開心的事情似的,“好像……姑娘喜歡上自己的救命恩人,沒有違背天理道義啊?!?/br> “行了行了,起來起來,別對我下跪,我可受不起,你又未做錯什么,我也沒有死,跪什么跪?!睒沁h(yuǎn)又是擺了擺手,讓春蕎站起來,他這看起來不過隨意擺擺手的動作,卻是帶著一股頗為強(qiáng)勁的風(fēng)息,拂到春蕎的肩上,迫使她不得不站起身來。 樓遠(yuǎn)這才又笑道,“十年前我沒有將你帶走的,就怕你離開了白拂傷心欲絕的,不過最后你還是追著我跑了,那時候的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我都要以為其實(shí)你心里的人是我而不是白拂那個老家伙,不過想想還是不可能,我這一張假臉,怎能和白拂那張真臉比,再說了,救你的人是他又不是我,沒有道理你追著我而不是跟著他?!?/br> “后來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情,那便是你是有意要遠(yuǎn)離白拂那老家伙的,想來應(yīng)該是怕自己越陷越深?!闭f到這兒,樓遠(yuǎn)又抬手搓了搓自己的下巴,對自己的猜想十分滿意道,“如何,我猜得對是不對?” “爺……”春蕎輕輕咬了咬下唇,好一會兒才道,“爺說的,都正對屬下心中所想?!?/br> “嘖嘖嘖,承認(rèn)了?承認(rèn)自己屬意于白拂那個老家伙了?你要是還不承認(rèn)的話,可就白費(fèi)了我特意將你安排去伺候白拂那老家伙的苦心了?!睒沁h(yuǎn)又是笑瞇瞇的,“上哪兒去找我這么貼心的爺,是不是???” “……”春蕎本是刷白的臉此刻又因?yàn)闃沁h(yuǎn)笑瞇瞇的話而露出赧色來,卻還是慚愧不安道,“屬下……屬下從未瞞過爺任何事情,唯獨(dú)這一件事情而已,還求爺不要將此事……讓白拂公子知曉?!?/br> “不讓我告訴白拂哪?”樓遠(yuǎn)擰了擰眉,很是為難的樣子,“這個好像有點(diǎn)難哪?!?/br> “……屬下求爺?!贝菏w亦是十分為難,“若是讓白拂公子知曉了,屬下……” “白拂那個老家伙又不是瞎子,我早就看出來的事情,你認(rèn)為他至今還看不出來?若他還看不出來的話,那他就真是瞎子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