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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庶偶天成在線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黃氏想了想宏哥那弱不禁風的身板,嘆了口氣道,“我就說他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這下倒好了,連做那事的勁頭都沒有,到底是不是個男兒身?這可怎么是好?

    巧姐眼珠子一轉(zhuǎn),問道,“阿娘認識的婦人多,可知道有什么秘藥可以助興的?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想到借助藥物為他提提神的,待有了孩子,我也就不埋怨他了?!?/br>
    黃氏低聲道,“我聽說有個回春堂,專門搞這些名堂的,待我去給你問問,若是有那管用的藥,保管給你送了去?!?/br>
    巧姐得了阿娘的話,心里覺得踏實多了,好似生活也有了個盼頭,喜滋滋地回家去了。沒過幾日,黃氏就將自己從回春堂那里得來的藥給巧姐送來了,還按照那郎中叮囑的那樣,囑咐女兒,此藥十日至多用兩回,若是用多了,恐傷其根本。

    巧姐是個急功近利的,這有了阿娘送來的藥,一心只想著怎么給宏哥服下,二人好夜夜笙歌,哪里還能多想宏哥的身體究竟承受不承受得住呢?

    宏哥倒是覺得自己的娘子這隨著年齡的增長,到底是長大懂事了些,最近每日回房,不是給自己備上銀耳蓮子羹,就是鴨湯,總之換著花樣照顧自己的身體,還真真是辛苦了。巧姐看宏哥每日喝自己備的湯開心,就開始將母親給的藥放進了湯中。

    這回春堂回春堂,在西京有名還真不是空xue來風,據(jù)說許多藥方都是祖上傳下來的。這頭一晚,巧姐就體會到了妙處。宏哥喝下那藥,不一會兒就渾身熱了起來,覺得自己累了一天的身體好似跟睡了一覺恢復過來了,不僅如此,本人竟然覺得十分得精神,并不疲累。

    加之巧姐又精心梳洗了一番,換上紗質(zhì)裙子,那半隱半現(xiàn)的模樣可不勾人嗎?宏哥畢竟也是個年輕人,哪里還能忍得了呢?立刻氣血上涌,恨不得抱起巧姐好生疼愛一番,因此二人可謂是顛鸞倒鳳了好一陣子,才算云雨初歇。

    巧姐自此才可謂理解了,為什么別人說這男女之事,可謂是妙處多多,讓人醉仙欲死不能自拔。巧姐又是個年紀輕的,做事不知道輕重,覺得這男女之事當然是越多越好,那才有可能盡快懷上。因此,巧姐只圖自己痛快享樂了,早都將母親的囑咐拋到九霄云外去了,這給宏哥湯中放藥的次數(shù)早就超過了那回春堂郎中叮囑的次數(shù)。巧姐與宏哥雖然不是夜夜笙歌,卻也是十天里有六天都是顛鸞倒鳳,床榻纏綿。

    起初宏哥還覺得自己身體日漸精神,與巧姐這樣并無不妥,反正二人是夫妻,敦倫也是夫妻之道,倒也多想。何況,他看巧姐頗愛那事,倒是越來越享受其中,不免也就覺得,自己累一累倒無妨。

    陳益和自從去東宮行走之后,當然不如以前那樣,日日都能見到宏哥。現(xiàn)在往往是忙了好幾天,回來的早就去看看宏哥,兄弟二人還能聊聊家常。恰好最近一個多月,陳益和陪同太子去了京畿兵營住了一段日子,待回來后看見宏哥的臉色可謂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宏哥的臉竟然是灰中帶著青,眼睛下面青灰一片。

    陳益和跟宏哥多年來的感情是兄弟和睦十分融洽,看見阿弟這般模樣,他自然十分關(guān)心宏哥的身體,連忙問道,“你最近是否太過辛苦了,怎的臉色差成這樣,母親難道沒說你?”

    宏哥微微一笑道,“阿娘前些日子,去莊子上避暑了,說是家中太熱,影響她抄佛經(jīng)?!?nbsp;陳益和搖了搖頭道,“今日下午我叫個郎中來家里給你號號脈,你看看你的臉色都差成什么樣子了?” 宏哥點了點頭,笑道,“快別cao心我了,阿嫂和小陽哥盼你回來都盼得望眼欲穿了?!?/br>
    沈珍珍在自己的小院子看見陳益和回來了,高興地領(lǐng)著兒子迎接夫君,結(jié)果沒想到陳益和的臉色并不好,只得問道,“這是怎的了,莫不是去兵營待久了,都成了個冷臉了?”

    陳益和皺了皺眉頭道,“你看看宏哥那臉色都差成什么樣了,我能高興的了嗎?”

    沈珍珍回想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的確是沒細看過宏哥的臉色,現(xiàn)在這么一想,的確最近看著不大好?!澳墙袢站驼覀€郎中來看看吧,阿弟是不是太累了?我這整日圍著咱們的兒子轉(zhuǎn),確實對阿弟沒多注意?!?/br>
    陳益和搖了搖頭道,“我倒不是怪你,只是擔心罷了,他自小就身體不好,你沒看嫡母當年跟護著眼珠子一樣看顧他,都不讓他出小院子,我只是擔心他是不是被累壞了,自從我去了東宮做事,家中的事情都撂給他了,我這個兄長倒是個不盡責的?!?/br>
    夫妻二人當然都想不到宏哥的身體是被巧姐得來的秘藥折騰成這個樣子,還只當是累著了養(yǎng)一養(yǎng)便可,誰知到了郎中來給宏哥號脈,夫妻二人一聽都有些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巧姐是個不作不休的大殺器!

    ☆、巧姐求子(二)

    郎中一來看到了宏哥的臉色,便覺得有些不好。號了一會兒脈后,說這是肝腎氣虛,特別是腎虧的厲害,怕是房事太過度了,精元有損,可得有一陣好養(yǎng),不能再有房事了。

    陳益和與沈珍珍聽了郎中這么一講,都有點臉紅。恁平陳益和作為兄長管天管地管府里,也管不到他阿弟的房中事???宏哥的臉刷得就紅了,真真是太丟臉了,這郎中當著阿兄阿嫂的面說得如此直白,可讓人以后怎么抬著頭說話啊。

    陳益和看宏哥十分不好意思,便讓郎中開了些藥,好給宏哥補補。那郎中再三叮囑,宏哥原本身子骨底子就差,脾胃虛弱不說,如今還是腎氣虧損,一定要注意休息,兩個月之內(nèi)不得有房事。待郎中走了之后,沈珍珍看夫君好似有話要跟宏哥說,連忙說去送郎中,順便找人去取藥,今兒就給宏哥把藥煎上。

    陳益和看了看宏哥,奇道,“按道理作為兄長,我無論如何也管不到你這房事上來??晌铱茨阋膊幌袷莻€不知節(jié)制的人,怎的折騰得這般厲害,莫非是孝期禁得太久了?以后切莫可不敢這樣!”

    宏哥看阿嫂不在,自己與阿兄都是男子,有些話說出來倒也沒那么不好意思了,便說道,“阿兄,你也知道我一向身體弱,對這房事也不甚熱衷,特別是現(xiàn)在cao心府里的事情,忙完一天都累得快癱倒了,哪里還能想到那方面上,我倒是真覺得對我那娘子有所虧欠了??墒亲罱魂囎?,也不知怎的了,每日晚上總覺得有使不完的勁兒,若是沒有那敦倫之事,身子就燥熱得難受,我都覺得自己已經(jīng)變得連我都不認識了,阿兄你說我這是怎么了?若不是你今日叫郎中來,我恐怕還是不知節(jié)制。”

    陳益和聽著宏哥問自己,越聽越不對,急忙問道,“這種情況有多久了?”

    “不到兩個月?!?/br>
    “這中間你可曾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宏哥搖了搖頭道,“也沒吃什么特別的,無非就是府中的家常菜。喝的?倒是我那娘子越發(fā)懂事了,每日奉上她煮的湯湯水水,還有藥膳,味道甚好。”

    陳益和一聽湯湯水水,心中警鈴大作,急忙問道,“是不是喝了那藥膳之后,就覺得身體發(fā)熱,看到你娘子就把持不?。俊?/br>
    宏哥臉紅地點了點頭,心想不愧是自己的兄長,怎么連自己是怎樣想的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陳益和低聲道,“今晚若是你娘子再給你喝,你就說胃不舒服,先別喝,想辦法明日將那湯水端到我院子來,明日剛好我沐休在家?!?/br>
    宏哥直覺不太對,輕聲道,“阿兄,莫非是那湯水和藥膳有什么問題?”

    陳益和搖了搖頭,拍了拍宏哥的肩膀安撫道,“別瞎想,我只是怕你娘子做的時候,是不是有些食材或者藥材相克放得不對,沒別的意思。如今母親既然不在府里,我當然要cao心你的身體。你可要放機靈些,別讓你那娘子覺得有什么不對,到時對我和你阿嫂頗有微詞,覺得我們管得太多,弄得不美了?!?/br>
    宏哥點了點頭,“知道了阿兄,我會處理好的,那我明日再過來,先去書房核賬去?!?nbsp;陳益和道,“去書房那榻上睡一會兒,等藥煎好了,我差人直接給你送到書房去?!?/br>
    待宏哥離開了,沈珍珍進來,詫異問道,“你跟宏哥說了些什么?宏哥看著不像是個縱欲的人啊?怎的還把身體給掏空了?”

    陳益和冷笑一聲道,“那多虧他娶了個好娘子,你先別問了,一會兒等藥煎好了,找人給他送書房去?!?/br>
    深圳真內(nèi)心不安,這巧姐不知道干了什么事情,惹得夫君這么生氣?

    當晚,巧姐又給宏哥燉了鴿子湯,宏哥推說今日胃不舒服,便早早睡下了。眼瞅著這快兩個月了,二人敦倫次數(shù)不少,可是她還是沒懷上,這心里不是不著急。再說她也十分熱衷房事,這看著宏哥又恢復以前的那副模樣,真真是怨氣十足。

    第二日,宏哥果然一早起來將那湯偷偷端了下去,看巧姐還沒有起來的意思,便自己現(xiàn)行去了阿兄的院子。陳益和的小院子現(xiàn)在有個小廚房,方便沈珍珍給陽哥弄些吃食。陽哥跟著父母起得早,一看見阿叔來了,伸手就要抱。

    陳益和看見宏哥將湯水端來了,就留著他一起吃了個簡單的早飯后,便出門找郎中去了。巧的是,陳益和也去的是那回春堂,那郎中一聞這味道,立刻就說這藥就是出自回春堂,乃是給男子補身助興的,藥力強勁,但是不可多服,若是服多了十分傷身,因此每次他賣藥給人之前都是再三的叮囑一番。

    陳益和問道,“那若是服多了,怎么個傷身法?”

    那郎中難為情道,“總之就是以后不能再行房事,怕是子嗣有礙?!?/br>
    陳益和聽到這,一掌拍上那郎中的桌子,將郎中嚇了一跳,連忙道,“這可不關(guān)我的事,人來買藥,我自然賣藥,何況我可是說得清清楚楚,那之后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br>
    陳益和摔下一個碎銀,扭頭就離開了回春堂,回去的路上越想越氣,這巧姐究竟是想要怎么樣?明知宏哥身體底子不好,還給宏哥下藥,這簡直是飲鴆止渴,瘋了吧?

    沈珍珍一看自家夫君氣沖沖地回來了,冷個臉,心里咯噔了一聲道,“莫不是有什么不妥?” 陳益和氣道,“是大大的不妥,那巧姐可是給宏哥下得虎狼之藥,生生要掏空他的身子,你說她安的是什么心?那郎中說這藥服多了十分厲害,以后說不定房事不行,子嗣有礙,你說說宏哥這么年輕,我。。我。。。我恨不得上前抽她幾巴掌方才解恨!”

    沈珍珍這下算是明白巧姐到底干什么了?這女郎的腦力實在是太讓人著急了,想要孩子也不是這么個著急的法子啊,凡事還不是得慢慢的來,哪里像她那么急功近利的。沈珍珍急忙問道,“那怎么跟宏哥說啊,這么一說,恐怕他們夫妻生分了可怎么是好?”

    陳益和冷笑一聲道,“這種女的哪里勘配咱們侯府的女主人,我看隨便一個人家的大家閨秀都比她強?!?nbsp;陳益和雖然氣不過,可是想到宏哥若是知道此事,恐怕心里十分不好受,不若就先讓他停了喝那潑婦熬的湯水藥膳,等嫡母回來了再說。好歹嫡母是個長輩,又是那潑婦的姑姑,什么事情關(guān)起門來總是好說的。

    宏哥得了陳益和細細的叮囑,覺得娘子熬的藥膳可能是哪個藥材放的比例不對,就開始委婉地拒絕喝巧姐熬的藥膳。幾次下來,巧姐哪里還能心平氣和,生氣不說,直接卷了個包袱回娘家哭訴去了,聲稱宏哥要是不過去認錯,她就不回來了。

    宏哥想著巧姐回了娘家待一陣,反倒是對兩個人都好,他還能好好養(yǎng)養(yǎng)身子,也省得惹著她不高興了,就沒急著去趙府接人。

    而巧姐回了娘家,跟她阿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著自己的不易,可是還是求子不成,宏哥又是個不中用的,可真真愁人。黃氏邊安慰女兒,一邊想著大概是時機還未到,就想著要不去哪個求子靈的地方拜一拜,說不定女兒這求子還就成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折騰遠遠沒有結(jié)束。。。

    ☆、西京城外的白塔寺

    黃氏因為一直擔心女兒和宏哥沒孩子的事兒,都快成心病了,在府里也不管小妾們的爭風吃醋了,整日與自己相交好的夫人閑聊時,若有似無地問問誰家夫人在哪求子???靈不靈?。科鋵嵞切┓蛉藗冃睦锪恋酶麋R兒似的,還能不知道黃氏這心里?可憐天下父母心,算是為兒女cao碎了心,憐其想為女兒求子的心切,若是有知道誰家到哪求子的,但凡說是靈的,都跟她說道說道。

    宏哥的舅舅也就是巧姐的阿耶,一看自己這夫人整日就cao心這么一件事,也顧不得別的了,只能由她去了,畢竟女兒要是一直懷不上孩子,他都不好意思見meimei(趙舒薇)。

    可巧,黃氏偶然就知道了西京西邊的眉縣有個白塔寺,修建時間雖然不長,可是香火卻是出奇得旺,據(jù)說是求子很靈,因此有絡繹不絕的人去捐香火錢。巧姐聽母親這么一說當然心動了,若是去這白塔寺上香捐個香火錢,就能保她心想事成,哪里有不去的道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得試試。

    宏哥眼看著還沒來接巧姐回府的意思,巧姐在家一住就是十來天,這下對宏哥更加是心懷怨氣了,覺得天底下最不中用的郎君也就是宏哥這種了,于是招呼也沒打一聲,跟著黃氏去了眉縣。

    眉縣到西京坐馬車也得走上大半天的路,巧姐和母親坐著自家的馬車,閑聊著就一路到了這“有名”的白塔寺。白塔寺占地并不大,看著卻十分的新,想必也就是這幾年才因為眾口一詞說求子有用才興旺起來的。

    那白塔寺的年輕僧人一看到有人來,立刻引著母女二人上香了,黃氏也十分豪氣地捐了許多香油錢,問這僧人可有哪位大師可給她女兒念念經(jīng),她這女兒一心求子。

    一聽求子,這年輕的僧人道,“來我們這求子的婦人不少,找的都是思空大師,若是您想求見,我?guī)蝗ケ憧?。?/br>
    思空大師聽著好像頗有聲望,婦人們都找,那豈不是很靈?母女二人都覺得這下也許是真真來對了地方。那思空大師有自己專門的禪房住,待母女二人進去見此大師都有些詫異,怎的這大師看著如此年輕,看著也就是二三十歲的年紀,就有這般念力真真是厲害。

    那思空大師本是閉著眼的,這才緩緩睜開了眼,巧姐一看這大師好俊的模樣,怎的就出家了?后來一想自己怎么能對大師有什么不敬的想法,罪過罪過。那思空大師煞有其事得問所為何事?黃氏便一股腦地將巧姐如何心急求子,她那夫君如何不成,二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孩子等蕓蕓的說給了那思空大師聽。

    思空大師一邊聽,一邊打量巧姐,看著也還是二八年華的婦人,年紀輕輕的,模樣還不錯。他緩緩說道,“我知你們求子心切,只是這還要看你們到底有多心誠,心誠的施主少說也要在這寺里住上十天半個月的,日日吃齋打坐?!?/br>
    黃氏急急道,“我們心誠,大師說住多久都沒問題,只是住哪里?莫不是這寺中還有空余的禪房?”

    思空大師點了點頭,“看你們?nèi)绱诵募保遗赃叺亩U房最近空著,你們倒是可以住上一住,切記要吃寺中的齋飯。每日下午到我禪房中,由我?guī)е黄鹎笤?。?/br>
    黃氏一聽,欣喜至極,連忙帶著巧姐跪在那里對著那思空大師就是磕頭的。二人當日便住進了這白塔寺,母女二人見這禪房中有兩個床榻,一個上面標注求子之人所睡,巧姐便睡到了這張床榻上。

    母女二人在那白塔寺中住了有半個月余,最后還是巧姐的阿耶,覺得自己的夫人帶著嫁出去的女兒住在一個寺里,不甚妥當,將二人接了回來。宏哥幾次去接巧姐都沒見著人,說是跟她母親去眉縣了,也就沒多想,由她去了。這下,估摸著自己的娘子在娘家住了快一個月,怎么也氣消了,便親自上門來接巧姐回家了。黃氏看見宏哥自然沒個好臉色,又讓宏哥再三保證以后要對巧姐好,這才讓巧姐跟著宏哥回家去了。

    沈珍珍去大長公主府幫著外祖母給阿娘備禮,蘇云和常侍郎的婚期就定在了十一月,時間趕得十分禁,也能看著再過三個月就到了,還有好些嫁妝中的東西在整理。實在是大長公主看著這個覺得不好,看著那個覺得不好,恨不得讓蘇云把她那里的好東西都搬走。

    沈珍珍一邊收拾一邊還對蘇云說道,“阿娘這要是跟常侍郎成婚了,外祖母最高興,女兒就住在隔壁回來可真真是方便呢,你看我那弟妹成日回娘家,這次一住倒好快一個月才回來,還別說這次在家待得久,想必是心情好,人看著臉色甚好,白里透著紅的?!?/br>
    蘇云詫異道,“還有這種事?這么說府里那位年輕侯爺?shù)故莻€好說話的,他那夫人一走,那后宅的瑣事可怎么辦?”

    沈珍珍沒好氣道,“還能怎么辦?我給幫著cao心啊。阿娘也知道我家夫君跟他這同父弟弟感情甚好,平時甚是維護,他這阿弟倒也個好的,對我夫君也是敬愛有加,他的身體最近又不大好,夫君就叫我多幫襯幫襯,誰叫我是他阿嫂呢。結(jié)果陽哥最近跟著夏蝶整日在院子里跑,都曬黑了?!?/br>
    蘇云笑道,“行啦,我看你那弟妹也不是個過日子的人,她只要別給你惹事就行,她害你生產(chǎn)前那一摔,可真真是把人嚇怕了,我倒希望這小娘子離你遠點,省得總沒好事。那她回娘家待了這么久,一直在家待著?”

    蘇云想了想道,“我聽說好像是隨著她阿娘去了什么眉縣的白塔寺,說是一心求子,她跟阿弟都結(jié)婚有些年頭了,孝期結(jié)束后簡直是瘋魔了,恨不得立刻懷上孩子?!?/br>
    蘇云奇道,“這眉縣還有個白塔寺是求子的?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這些年也沒少跟著你外祖母少串門,沒聽哪位夫人說求子去那白塔寺的,怕不是被騙去捐香油錢的吧?這年頭什么人都有,歪門邪道也不少,希望她沒去錯地方,這要是懷上了孩子估計可就安省不少了?!?/br>
    沈珍珍點了點頭道,“誰說不是呢?” 愣是將巧姐給宏哥下藥一事憋著沒說,心道這種唵噆事還是別跟阿娘說了,希望巧姐回來后能跟宏哥好好過日子,別整日折騰宏哥了,不然她那夫君心疼自己弟弟的要命,到頭來cao不完的心,哪里還顧得上她和兒子?

    ☆、巧姐有孕

    宏哥這次接了巧姐回家,好心跟娘子解釋,自己身子有些虧,扎扎實實地養(yǎng)了一個月,郎中說以后得有些節(jié)制,不可房事過多,巧姐勉強聽了進去,不再備湯,偶爾纏著宏哥成一次事,宏哥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草草了事。

    待過了一陣子,巧姐的葵水遲遲未知,宏哥怕巧姐身子有虧,便找來郎中一診,竟然是有喜了,只是日子還不太能確定,這可把宏哥樂壞了。巧姐一聽自己有孕了,怎能不得意,心想這八塔寺真真是靈,才剛剛?cè)ミ^,回來就懷上了,她這叫心誠則靈!

    沈珍珍知道巧姐有孕了,松了口氣,這祖宗可終于懷上了,以后不用折騰宏哥,折騰大家了。可是沒想到,這巧姐有孕之后,脾氣更大了,前一刻還是笑臉相迎,后一刻就對著宏哥開始罵了,直到趙舒薇聽見自己的兒媳婦有孕了,從莊子上急匆匆地趕回來以后,巧姐才開始有所收斂。

    趙舒薇將宏哥從小養(yǎng)大,看見兒子臉色不大好,便擔心是他身子虛,宏哥也不好跟母親說是喝了巧姐熬的藥膳后,兩人顛鸞倒鳳地過了些日子,這才叫自己身子虧損,就跟母親說是沒休息好,養(yǎng)些日子便好了。

    趙舒薇點了點宏哥的額頭笑道,“你也是個爭氣的,這么快就叫能娘子懷上了,這下阿娘可真真是一點擔心都沒有了,以后下去見了你父親也能跟他好好交代,我們也是有嫡孫的!

    宏哥搖了搖頭道,“阿娘高興就好,不過阿兄家的陽哥也是聰明伶俐得很,我看啊以后指不定比阿兄的出息還大呢!” 趙舒薇沒接宏哥的話,急道,“我趕緊好好看看我的外甥女,這次回來就是要好好伺候她,直到給我生個乖孫!” 宏哥搖頭道,“阿娘,你話可別說得這么滿,萬一是個女娃呢?”

    趙舒薇瞪了宏哥一眼氣道,“我說是孫子就是孫子!你少給我添亂?!?/br>
    宏哥看著阿娘那風風火火去廚房給巧姐燉補品的模樣,笑著搖了搖頭,現(xiàn)在的日子真真好,娘子有了身孕,阿娘也回來看著精神好,日子若是能一直這樣和和美美就好了。

    黃氏聽到自己女兒有孕的消息,哪里還能在家做得住,立刻就來了長興侯府,見了趙舒薇好不得意道,“看我們巧姐多爭氣,我就說啊我們巧姐是個有福的,你家宏哥娶了巧姐,這日子只管越過越好,等生下了男娃,你們這家業(yè)以后也有人繼承不是?”

    趙舒薇點了點頭,笑道,“誰說不是呢?要不然當初我也不會堅持讓宏哥娶巧姐,看看他們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黃氏得意道,“那可用說,我可也沒少cao心,你倒是好,自己避暑去了藍田的莊子上。我呢打聽出來那眉縣的白塔寺求子十分靈,帶著巧姐就直奔那里,吃齋打坐了些日子這才回來,看看我們母女這心誠則靈?!?/br>
    趙舒薇也沒在意,以為巧姐去那寺里都是宏哥允許的,別也沒多問。如今嫂子說什么就是什么,誰叫人家家的女兒肚子爭氣呢?

    這下子整個侯府都要把巧姐當做寶了,沈珍珍還特意叮囑兒子陽哥見了嬸嬸可千萬不能撲上前去,一定要離得遠一點。陽哥年紀小不懂事,但也知道問個問什么,沈珍珍只得跟兒子解釋道那嬸嬸的肚子里有個娃兒。陽哥便問沈珍珍,阿娘的肚子里什么時候才能有娃兒?倒把沈珍珍問得臉紅了,這想了一想,明年也許該給陽哥生個弟弟或者meimei。

    一轉(zhuǎn)眼就到了十月,距離蘇云十一月嫁常侍郎的日子近了許多,沈珍珍往大長公主府就跑得更勤了,有時候帶著陽哥一起。每次來,大長公主都給陽哥備著小玩意兒,這孩子幾日不來便嚷嚷著要到曾外祖母家里去。

    陳益和一日回來臉色不豫,沈珍珍還以為有什么煩心事,便叫陳益和說說,若是能幫他分憂也是好的。陳益和便說京畿最近有人將那白塔寺告了,事情鬧得還挺大。沈珍珍奇道,“可是弟妹去的那個眉縣白塔寺?”

    陳益和點了點頭道,“說是那里有yin僧?!?nbsp;沈珍珍詫異道,“這事你怎么知道?這應該不歸你管吧?難不成夫君你現(xiàn)在還開始管別人家的家長里短了?”沈珍珍捂著嘴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