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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庶偶天成在線閱讀 - 第13節(jié)

第13節(jié)

    “你放肆!我清河崔氏的嫡女就是讓你這樣糟蹋的?!?/br>
    雖然小時候的蕭令楚因為淘氣而被蕭夫人追著打過板子,那是威懾多于懲罰,哪里知道個痛,而如今他真是第一次挨了母親的巴掌,叫他又驚又怒。蕭令楚一把捂住火辣辣的臉,大喊道,“母親若是覺得打我就能讓我娶那個丑八怪,可真是打錯了算盤,兒子心中的妻子人選就只有一人,那便是沈四娘?!?/br>
    蕭夫人冷笑了一聲,“看來你還是執(zhí)迷不悟啊,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難不成你還能帶著沈四娘私奔?她家人還沒蠢到這個地步。你給我滾下去好好想想。只要你活著身為一天的蕭氏郎君,表妹你是娶定了?!?/br>
    蕭令楚起了身,朝自己的屋子走去,剛剛的急怒此刻夾雜著傷心,一滴淚砸了下來,說不清是為了母親的不同意,還是這一巴掌帶來的痛楚。

    待到第二日,蕭夫人再找蕭令楚時,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離去,想必是回族學(xué)了找那沈四娘去了,臉上的神情冷得嚇人。崔明榮安慰道,“表哥大概是課業(yè)繁忙,才來不及跟姑母告別?!?/br>
    蕭夫人臉色陰轉(zhuǎn)晴天,笑道,“還是明榮懂事,過幾日等你回去了,我一定要去信給你阿耶好好夸贊你一番,姑母真是越看你越喜歡,誰要是能將你娶回去,那可是幾世修來的福氣?!?/br>
    崔明榮一聽姑母的話,臉上立刻浮起了紅暈,若是能嫁給表哥,她也真真算是無憾了。

    ☆、一紙配婚令 (三)

    一夜無眠的蕭令楚,天還蒙蒙亮,就騎著馬離開了家。當(dāng)他在馬背上回望家門口時,在黑暗中的蕭府就像一個巨大的牢籠一般看著可怖。

    夜里他也細(xì)細(xì)思量了一番,家中事宜,父親和母親一向有商有量,既然母親執(zhí)意為自己定下崔氏表妹為妻,肯定也是經(jīng)過父親的首肯的。來不及再想太多,此刻的他急需要見到沈珍珍,問問她的心意,她應(yīng)該也是心儀自己的吧?想到這里,他迷茫無措的心好似好過了些。

    女學(xué)中的沈珍珍一早起來上課,就看到李雅柔焦慮的神色,跪坐不安,欲言又止的,整個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待到晌午好不容易讀完詩書,午飯畢,眾小娘子準(zhǔn)備移往琴室上樂律課時,李雅柔急忙湊上來沈珍珍說,“你可聽說了陛下的配婚令?” 沈珍珍留宿在學(xué)堂,自然不比李雅柔能回到家從父親那里得到消息快。

    “什么配婚令?”沈珍珍一臉好奇的問到。

    “用我阿耶的話就是,陛下讓適齡的娘子和郎君們速速結(jié)親,不可再挑挑揀揀,否則女郎們要去道觀清修,郎君們則要去張掖戍邊。敕令三年有效,你我可不就馬上到了這適齡的女郎行列?”

    沈珍珍兩輩子為人了,第一次聽說皇帝陛下還管到百姓嫁娶的事,倒是新鮮的很。她秀眉輕蹙,才意識到自己若是作為適齡女郎該嫁給誰?阿娘此刻是不是急壞了?” 陷在自己思緒中的沈珍珍可把李雅柔給急壞了,人家可是來說正事探口風(fēng)的!

    李雅柔忙搖了搖沈珍珍道,“我。。我。。我就想問問你那三兄可曾定下了?” 沈珍珍這才反應(yīng)過來,是了,李雅柔心悅她家三兄不是一日二日了,大周民風(fēng)開放,女郎們熱情如火,李雅柔倒是知禮守禮的,從未做出什么越矩的事。

    “不若我替你問問?我看你可是迫不及待想做我三嫂了。”

    李雅柔一聽,臉上帶著嗔怒,伸手掐了沈珍珍一把,沈珍珍連忙告饒,兩人笑嘻嘻地入了琴室。恰今日先生讓眾娘子彈奏已經(jīng)練習(xí)幾日的潯陽曲,沈珍珍纖纖玉指輕撫上琴,情已入境,準(zhǔn)備跟著眾娘子演奏一曲潯陽江上美景。彈著彈著漸入佳境,不知何故,琴弦忽然啪得一聲就斷了。沈珍珍的手指立刻被割破了,她眼皮一跳,似有不好預(yù)感。

    先生的琴童忙帶著沈珍珍出去處理,還一邊解釋道,“大概之前上課的娘子們彈得十面埋伏太過激昂,琴弦也有段日子未換,所以才會斷掉?!?/br>
    沈珍珍這才心里略安,對琴童報以一笑。待包扎了手指,沈珍珍準(zhǔn)備重返琴室時,卻聽見蕭令楚的一聲,“沈四娘!”

    沈珍珍回頭看過去,蕭令楚臉色難看,滿頭是汗,不知從哪里剛趕了回來,滿身都是泥土味。蕭令楚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沈珍珍的手指對琴童道,“這女郎手指割破了,恐怕一時半會也彈不了琴的,讓她歇著吧?!?/br>
    琴童一看八郎君發(fā)話,連忙點頭應(yīng)了一聲,自己朝琴室走去,還在暗自思量,這八郎君莫非和沈四娘有些什么?

    沈珍珍忙對蕭令楚擺擺手道,“哎我手指就是一點小傷,怎么就不能去上課?哪里這樣嬌氣了,倒是蕭阿兄你剛從哪個土堆鉆了出來,快快回去擦洗一番?!?/br>
    蕭令楚此刻看旁邊無人,一把拉住沈珍珍朝她住的地方走去。沈珍珍可嚇壞了,連忙朝四周看去,緊張道,“男女授受不親,你快放開我,要走我自己走?!?/br>
    蕭令楚似沒聽見一番,一步也沒停,就這樣拉著沈珍珍入了女學(xué)后院。沈珍珍又羞又急道,“你有話好好說就是,這樣若是讓人看見,我還如何做人。” 沈珍珍的語氣中既帶著埋怨,又帶著羞澀的嬌嗔。

    蕭令楚轉(zhuǎn)過身細(xì)細(xì)地看著沈珍珍,似要將這一副如花嬌顏深深的印刻在心底,艱難地開口道,“你可曾聽說了配婚令?”

    若在平時,蕭令楚必定滿臉微笑,今天從見到現(xiàn)在整個人都看著不對勁,沈珍珍乖巧地點了點頭道,“今兒聽李家娘子說了,可是有什么事?”

    沈珍珍漂亮的杏眼直望著蕭令楚,讓蕭令楚霎時間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忙道,“你我都是適齡的女郎和郎君,自是要遵守配婚令,你可曾有何想法?”

    沈珍珍看著蕭令楚嚴(yán)肅的表情,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所猜的,兩世為人的她第一次要被表白求婚了嗎?所以蕭郎君如此嚴(yán)肅?上輩子活到十八的沈珍珍哪里經(jīng)過這種事,心中滿滿的都是喜悅,似乎馬上就要溢了出來,整個人霎時間神采飛揚,眼睛熠熠生輝,一絲紅暈悄悄地爬上了臉頰,不禁自問道,以前讓她討厭的蕭令楚什么時候變得這樣好了呢?沈珍珍一時之間沉浸在一片歡喜中,忽略了蕭令楚一直發(fā)抖的雙手。

    “我。。我。。。去問了我母親,說我心悅你許久,想娶你為妻,你。。?!?nbsp;蕭令楚說的斷斷續(xù)續(xù),少女的矜持讓沈珍珍忍住了心頭強(qiáng)烈的激動,低下了頭,靜待蕭令楚把話說完。

    “你。。不,我阿娘說以你的身份只能做。。。做妾?!?/br>
    滿心歡喜的沈珍珍一聽見妾字,就如被潑了一盆冰水,瞬間整個人如墜冰窖的呆住了。不禁喃喃問道,“蕭阿兄,這是要抬我進(jìn)門為妾?”

    蕭令楚從未覺得說話如此艱難,只得點了點頭。

    “蕭令楚!我要你再說一遍!你要我給你做妾?” 不敢置信的沈珍珍又驚又怒,一把甩開蕭令楚的手,連忙退開幾步。

    “四娘子,你。。你聽我說,我也是昨天回府才知道,母親已經(jīng)為我定了崔氏表妹為妻,我。。我一點都不喜歡哪個丑八怪,可是。。母親說要門當(dāng)戶對,你們家。。?!?/br>
    “我們家是小門小戶,配不上是不是?蕭令楚,我今兒明明白白告訴你,我沈珍珍絕不會做妾!”

    蕭令楚急道,“那個丑八怪表妹婚后只是個裝飾,我是真心喜愛你的,一直護(hù)著你,雖然聽著是妾,可是一切吃穿用度我都按照蕭家嫡妻的標(biāo)準(zhǔn)來,一直歇在你房里,這難道有區(qū)別嗎?”

    沈珍珍此刻聽了,完全對蕭令楚失望了,在他的心里怎么就一切如此簡單,千百年來后宅的紛亂,郎君們嫡庶不分惹出來的禍還少嗎?

    “是,你覺得沒有區(qū)別,可是在我心里這個區(qū)別大了,蕭郎君,我祝你與崔氏女郎百年好合,明日我還是叫你一聲阿兄,但是今日的話我就當(dāng)沒聽過,我沈珍珍寧可嫁個小門小戶,當(dāng)個正兒八經(jīng)的正頭娘子,也絕不會做你的妾。”

    蕭令楚一聽立刻大怒,喊道,“那你到底要我如何,難道要我?guī)е氵h(yuǎn)走高飛?為了你,昨晚我和母親爭吵得多兇,第一次挨了她的巴掌,你若是對我有一絲絲真心,為什么就不能為我委屈一點點,不過是個名分!”

    沈珍珍本是一臉的倔強(qiáng),此刻生生地被逼出了淚。蕭令楚一看她梨花帶雨,立刻心軟了,卻又覺得自己說得句句在理。

    沈珍珍手指著蕭令楚道,“你開口閉口一個不過是名分,可知名分一詞壓死多少人,我雖不知你那表妹是何般模樣,若是你真的那樣對我,我第一個就被她恨上了。而我,一個只有你寵愛的妾,整日要看你母親和嫡妻的臉色,還隨時擔(dān)心一個不小心就被發(fā)賣,你能日日守在我身邊保護(hù)嗎?我的孩兒日后也不能叫我娘,還要小心翼翼,一輩子就是個庶出。像我這樣幸運的庶女能有幾個?得嫡母喜愛,變庶為嫡,我不能叫我的孩兒以后也被人狠踩。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以前是我看錯了你,你也并不懂我,做妾之事切莫再提?!?/br>
    沈珍珍提著裙子,沖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緊緊關(guān)住房門,背部順著門扇漸漸下滑,最后整個人坐在地上,手捂雙臉,低聲哭泣。

    蕭令楚一臉頹然,他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忽然覺得沈珍珍距離他有千山萬水之謠,一扇門隔住了所有。他心有不甘,急忙轉(zhuǎn)身直往沈二郎和沈三郎的住處走去,暗想,也許他們倆會理解自己,幫著說服沈珍珍。該說此刻的蕭郎君是天真還是傻呢?

    沈二郎三郎剛從學(xué)堂回來,見到蕭令楚,三郎立刻問道,“你人跑哪里去了,可是家中有了什么事?”

    蕭令楚進(jìn)到房間,將房門一閉,說道,“二位自是也聽到了配婚令的消息了吧?我昨日便是快馬加鞭回府,像母親請求娶沈四娘子為妻?!?/br>
    沈三郎一聽,哪里能掩得住臉上的喜色,道,“那你母親如何說?”

    “我一回去,母親才告知我,她已經(jīng)為我定下崔氏表妹為妻?!?/br>
    三郎一聽深覺遺憾,拍了拍蕭令楚的肩膀道,“說實話,我也覺得蕭夫人大概會喜歡世家女郎,珍珍再好,到底差了個出身。”

    二郎在一旁不動聲色,看著蕭令楚的臉色道,“令楚似是有話還未說完?”

    蕭令楚點了點頭,支支吾吾道,“我母親說,若是四娘子進(jìn)門,就是做妾。我剛剛也去問了四娘子,但是她拒絕了,我。。知道做妾委屈了她,可是我一定會待她好,你們可否勸勸她?!?/br>
    三郎是個急脾氣道,“你叫我們給珍珍說給你做妾?我們可是她的親親兄長,就這樣推她進(jìn)火坑?你。。。你。。。你是不是傻了?”

    蕭令楚拍拍胸脯,“我保證對四娘子一心一意,不叫那丑八怪表妹欺負(fù)她?!?/br>
    二郎搖了搖頭,道,“我二人與你都相識多年了,只是此事我們?nèi)f萬做不得,我們雖是小門小戶,但珍珍也是我母親父親的心頭rou。為了讓她嫁戶好人家,做正頭娘子,我母親才苦心將她變庶為嫡。也許你現(xiàn)在可以保證的很好,但是事事變化都未所知,珍珍又是個要強(qiáng)的,定不會給人做妾,我父親母親也不會應(yīng)允。因此,令楚還是到此為止吧?!?/br>
    蕭令楚聽到這里,即便沒有見到沈家長輩,卻也明白了沈家人的態(tài)度,心覺無望,目光微滯,喃喃地退后道,“你們都在逼我,所有人不過都是在逼我!”隨即大叫一聲的蕭令楚跑出了房門。二郎匆忙對三郎道,“愣著做什么,還不快追,可別出什么事才好?!?/br>
    兩兄弟也沖出房門,向著蕭令楚的快跑的方向直追去。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就如蕭令楚的心一樣灰暗。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蕭郎君還是個天真的少年郎!

    ☆、一紙配婚令 (四)

    沈二夫人給遠(yuǎn)在隴西的阿弟寄出來的信,到了隴西的李元恪手中已經(jīng)快兩個月了,隴西都已經(jīng)是入了秋。

    李元恪的夫人,姓薛,其父是個六品武將,自小脾氣潑辣,人倒是十分精明能干。因其樣貌不俗,出嫁前倒是有許多人求娶,誰知偏偏看上了老實巴交的李元恪。說來也是緣分,李元恪從小沒少被阿姐打,倒覺得自家夫人那美目一瞪的兇樣子十分可愛,兩人的日子自成親以來倒也是一直和和美美,薛氏將家中經(jīng)營得有模有樣。因此,李元恪在軍中,總是被同僚打趣道,“元恪家有河?xùn)|獅,吼上一聲抖三抖?!?/br>
    話說李元恪收到了信,細(xì)細(xì)思量了一番,卻沒有立刻就回信,他總是要與薛氏商量一番的。于是傍晚回府后,一切事畢,坐在房中的夫妻在安歇前才有時間說說事情。李元恪自是原原本本的將信中的內(nèi)容說給了薛氏聽。薛氏如此精明,一聽便想到了其中的關(guān)鍵所在,急聲問道,“你阿姐的意思可是想與我們家結(jié)親,她這是看上了我們翔哥?”

    李元恪點了點頭,“我看阿姐是有這個意思,自我們上次去過揚州,阿姐便對翔哥多有夸贊,說是日后必有出息。自那以后,每每阿姐來信總是要問問翔哥的情況。況且,翔哥比珍姐大了一歲,二人年紀(jì)倒也十分合適?!?/br>
    薛氏立刻美目一瞪,道,“這事兒,我可不依。”

    李元恪奇道,“我阿姐的女郎要許給咱們家的翔哥,這是親上加親的好事,娘子為何不依?”

    薛氏擰了一把李元恪的耳朵,隨即嬌笑道,“咱們翔哥不是在他們李大世家的學(xué)堂讀書嗎,年前,我聽他回來說,李氏的當(dāng)家主母問他可有定親。我就猜他們家是看上了翔哥。加之這配婚令以來,各路人家都有些慌亂,果不其然,前兩天我那姨母來說李家怕是有意將現(xiàn)在李氏的當(dāng)家人,李大老爺?shù)囊晃皇藿o咱們翔哥哩?!?/br>
    李元恪皺了皺眉,懷疑道,“此事當(dāng)真?”

    薛氏一臉得意的說,“真的不能再真,過些日子翔哥回來,怕是就有眉目了,所以你可不能應(yīng)了你阿姐?!?/br>
    李元恪有些煩躁,甩開薛氏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道,“那可是我阿姐,再說我看翔哥當(dāng)年也十分喜愛他表妹,你讓我怎么回我阿姐?!?/br>
    薛氏立刻脾氣就上來了,聲音都高了許多道, “你滿心都是你阿姐,這些年到底是我cao持著這個家,還是你阿姐???”

    李元恪一聽,連忙一把上前,捂住薛氏的嘴道,“你小點聲,要是被我阿耶聽見了,我看你吃不了兜著走?!?/br>
    薛氏哼了一聲,放低了聲音道,“我知道你阿姐當(dāng)年對你多有照顧,但是你想想那珍姐從小養(yǎng)在你阿姐身邊,嬌生慣養(yǎng)的,這到了隴西能受得了這個苦?再說了,翔哥到揚州那會兒才多大,哪里見過世面,見個嬌俏可愛的小娘子自然是喜歡到一處玩耍的,你怎的還到當(dāng)了真?”

    李元恪的心此刻猶豫不定,一邊是遠(yuǎn)在揚州的親親阿姐,一邊卻是在隴西勢力龐大的李家,他該如何做抉擇呢?

    薛氏看了李元恪的表情,加之對其脾氣十分了解,上前輕揉了夫君的肩一把,細(xì)細(xì)分析說道,“夫君,且聽我說,如今阿耶年紀(jì)也大了,你呢還是個小小的守衛(wèi)郎。若是我們跟李家結(jié)了親,這在隴西的日子也能好過些,是不是?若是珍姐嫁過來,還要跟著我們吃苦,你忍心嗎?恐怕那時你阿姐又是心疼又是不舍,反倒不美了。畢竟咱們家的根在隴西,未來若干年都要在隴西這片地兒上經(jīng)營,你可得為了整個家想遠(yuǎn)一點才是?!?/br>
    李元恪覺得娘子的話不無道理,他正是見過嬌美可愛的沈珍珍,也知道阿姐是多寶貝這個原本是庶出的女兒??墒请]西這偏遠(yuǎn)之地哪里比得上繁華的揚州城呢?加之氣候也不比中原地帶,他也于心不忍讓沈珍珍到隴西來,被風(fēng)沙磨礪得是面目全非。況且,沈珍珍的到來并不能改變家中現(xiàn)狀,但是,若是與李家結(jié)親后,至少他們家在隴西這里卻會得到許多的好處。作為一個男人,必須為家族著眼更多的利益和發(fā)展,他只能在心中對阿姐說句對不起了。

    薛氏看著夫君深思熟慮的樣子,既沒有發(fā)脾氣,也沒有據(jù)理力爭,知道他聽進(jìn)去了自己的話,放輕了聲音道,“這兒事也就咱們兩個知道,阿耶和翔哥都別告訴,以免節(jié)外生枝。你若是覺得對你阿姐有愧,等以后咱們?nèi)兆舆^得越發(fā)好了,還能去西京或揚州探望哩,我也想見見你口中的阿姐到底是何等模樣。”

    李元恪點了點頭,嘆氣道,“依阿姐的脾氣,若是知道翔哥已經(jīng)定下了,再不會在此事上糾纏不休,自然也不會再問阿耶,只是難免會心中怪我。罷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為了這個家,也只能這樣了?!?/br>
    薛氏嬌笑道,“這才是我的好夫君,真真是胸中有溝壑,我當(dāng)年啊真真是眼中有水,看中了你呢?!?/br>
    李元恪苦笑地?fù)u了搖頭,點了點薛氏光潔的額頭道,“你呀!才是個油嘴滑舌的主?!?/br>
    在昏暗的燈光下,李元恪細(xì)細(xì)地看著薛氏的面容,鳳眼上挑的媚色,丹唇未張的飽滿,雙手不由自主地?fù)狭搜κ系募?xì)腰,喉頭一動,似是想為心中沒有散去的苦悶找個出口。畢竟是結(jié)縭多年的夫妻,薛氏哪里還能不知道自家夫君的性子,平日看著是個不急不慢的,可是在房事上可真真是個猴急的。她美目一轉(zhuǎn),霎時間風(fēng)情萬種,癡癡一笑道,“今兒夫君cao勞了一天,就讓妾身好生伺候一番,享受這千金一刻,明日再去想那煩心的事,如何?” 李元恪這一被撩撥,哪里還能忍得住,自然是與有情人做快樂事,芙蓉暖帳度春宵。

    第二日,神清氣爽的李元恪,在細(xì)細(xì)斟酌了一番后,開始提筆給阿姐回了信,信中先是說了說家中近況,才終于說到了翔哥的身上,只得表達(dá)了幾分歉意說到,翔哥已經(jīng)要與隴西李氏的貴女定親,只差交換庚貼了。寫完信的李元恪擱下筆,長嘆了一口氣道,“阿姐,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你若是怪就怪我自己沒出息罷,不得不攀權(quán)附貴?!?nbsp;于是這樣一封被沈二夫人滿心期待的信,就從隴西發(fā)出了。

    待過了幾日,李天翔從學(xué)堂歸家,還跟父親母親說起了配婚令一事,不免想到了遠(yuǎn)在揚州的表妹,小心試探地問道,“阿耶可知揚州姑母家的表妹定了否?她可是馬上就是十二歲的女郎了。” 還未等李元恪開口說話,薛氏笑道,“你個傻孩子,你表妹那等姿色的女郎,怕是不知揚州城內(nèi)就有多少人家排著隊求親呢,你遠(yuǎn)在隴西可別瞎cao那份兒心了?!?/br>
    李天翔聽后點了點頭,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道,“母親說的是,像表妹那等風(fēng)姿秀美,氣質(zhì)如蘭的女郎在隴西都不多見,怎么會愁嫁娶之事,恐怕姑母和姑父正在愁該選哪家郎君做女婿呢。昨日學(xué)堂先生帶我去見了李大老爺,李家大老爺竟然問我可曾定親,兒只得如實回答道還未曾定親,李家老爺這不知是個什么意思?”

    薛氏頓時眉開眼笑道,“哎呦!我的兒,你也是好事將近了,等會兒去街上給你祖父買壺酒,讓他給你說道說道?!?nbsp;李天翔笑著應(yīng)了一聲,腦海中卻浮現(xiàn)出沈珍珍的麗影。

    那時,恰逢春日,一片郁郁蔥蔥,在揚州姑母家的院子中,表妹綻放的笑顏,還有彎著眼睛沖他笑的一幕幕,雖然自揚州一別,已過去幾年,卻依然能如此清晰。只是無奈有陳益和與蕭令楚兩個格外優(yōu)秀的少年在旁,使他自慚形穢,只得將那萌生的情意深埋在心中。

    沈珍珍之于他就像短暫美麗的一個夢境,夢醒了就不見了,每每只有在夢中他才能看見她的倩影,出現(xiàn)在那一樹美麗的桃花下,真真是有,人面桃花在夢中,佳人相隔千萬里的惆悵。他不得不在心中暗自安慰自己,原本就是我一片奢望,罷了罷了。

    若是李天翔知道恰在此時,是他的父母生生地就此阻斷了他與表妹沈珍珍本可以結(jié)縭的緣分,不知這少年的心中又該是何等滋味呢?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的李表哥!

    ☆、沈珍珍得知其母之意,陳益和得知后心慌

    自沈二夫人在蕭府中鎩羽而歸,被蕭夫人鬧個沒臉,心中自是歇下了再讓珍姐做世家婦的想法,天下烏鴉一般黑,想必別的世家也是若蕭家這般注重門第,他們這種小門小戶的還是別起那不該有的心思了,罷了。

    恰恰是因為如此,沈二夫人盡管讓沈二老爺也給京中的沈大老爺去了信,細(xì)說兒女的婚事,特別是珍姐的,但是她的內(nèi)心中卻是將所有的希望放在了阿弟,李元恪家??v然隴西是距離揚州是十分遙遠(yuǎn),但是她對阿弟家畢竟是知根知底,將珍姐嫁過去,到底是放心的。所謂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況且她的信中已經(jīng)將意思表達(dá)的十分明顯,沈二夫人自信就憑她跟阿弟的感情,阿弟和弟媳也定會同意讓翔哥迎娶珍姐的,這么一想,沈二夫人倒覺得寬心不少,只翹首期盼阿弟的回信,就能將珍姐的婚事定下了。

    沈二老爺卻沒有如此樂觀,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的沈二老爺看來,李元恪家也未必就十分穩(wěn)妥。畢竟結(jié)親是兩個家族之事,其中所牽扯的利益關(guān)系有時候并不是簡單的親情可以代替的。恰沈大郎的親事就定在了這個年底,他們一家也要上西京城去,一是為他三年一度的述職,二則是為了大郎的親事。若是在年底前,隴西的來信敲定那自是好;若是沒有成事,那么年底入京,他就要與大兄細(xì)談了。不得不說沈二老爺?shù)目紤]就要比沈二夫人的周到許多。

    反觀蘇姨娘,自知道夫人要將沈珍珍嫁到隴西,心里的滋味是百味陳雜。雖然隴西也是她的家鄉(xiāng),但是奇怪的是,她自小就不喜歡那里的風(fēng)沙,她擔(dān)心沈珍珍嫁過去后根本受不住那邊惡劣的天氣。況且,她隨夫人離開隴西多年,也未見過舅老爺?shù)钠拮?,根本不知那薛氏的脾氣是好是壞,因此心中頗為擔(dān)憂。但是作為姨娘,在女兒的婚事上,她是一丁點話語權(quán)都沒有,只能任由夫人作主了。想到此的蘇姨娘只能輕嘆一口氣,眼前她能做的,無非就是祈求上天給她的女兒一門好婚事,她這一生也就無憾了。

    恰逢重陽,學(xué)堂中停了幾天的課,沈家兄妹也就坐上馬車回了揚州。沈二夫人看見了兒女,樂得合不攏嘴??墒强吹缴蛘湔?,這樣一位光彩照人的小娘子,再聯(lián)想到她在蕭府中受的氣,不免紅了眼眶。不過,沈二夫人直率的性格好就好在,一碼事歸一碼事,因蕭令楚與雙生子十分交好,對珍姐照顧有佳,她在孩子面前只字不提她去蕭府之事,就像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一般。待沈二老爺將雙生子叫到書房考較去了,沈珍珍才能和母親坐下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