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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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蘇姀心思一震,豁然睜開了眸子! 墨發(fā)披肩的嬴縱正目光灼灼的看著沈蘇姀,冷峻的線條仿佛一夜之間變得溫軟,此刻那眉目之間更蘊(yùn)著一層說不出的寵愛之意,他深深看著靠在自己肩頭的人兒,只見沈蘇姀青絲曼妙的披散在紅色的錦緞之上,承歡后的面容上一絲緋紅未消,黛眉微蹙,水眸輕漾,櫻紅的唇瓣微抿,本就叫人驚艷的面容似乎生出微不可查的變化,叫他止不住的想要愛憐,腰上的手在她醒來的那一刻已經(jīng)停下,可嬴縱還是彎唇調(diào)戲,“為夫的腰好摸嗎?” 本以為初初承歡的人聞言大抵會若昨夜那般嬌紅滿面,可嬴縱想不到的是她面上紅是紅了,雙眸卻急速的集聚了兩分水光,再加上眉頭也蹙著,倒像是難受非常似得。 嬴縱不知她做了那樣一個夢,見狀只面色一變,一把捧了她的臉道,“怎地要哭了?可是還疼呢?阿姀莫哭,都怪我昨夜要的太狠,你等等……” 說著便要起身去取藥,可身子剛剛直起腰身卻被沈蘇姀一把緊緊地?fù)Я俗?,嬴縱不知她怎么了,只見她將臉埋在他胸口不愿抬起來,嬴縱眉頭一皺,一邊輕撫她的背脊一邊低頭去吻她的發(fā)頂,“我去取藥來給你擦上,阿姀?” 試了試沈蘇姀仍是不肯放,嬴縱失笑,看著她這模樣只當(dāng)她是害羞又疼卻不好意思說,便低了頭在她耳邊道,“這一回你我是當(dāng)真有了夫妻之實,昨夜我已與你解釋分明了,我們?nèi)绾巫龅哪愣伎戳藗€明白,可不是騙你的,往后在我面前不必害羞?!?/br> 說著去捏她而后的細(xì)嫩,剛一觸到沈蘇姀的身子便是一顫,做了那樣一個夢,睜眼便又看到了她,再加之昨夜二人已成夫妻之實,今日她看他的心境已比往日更為依賴,因此適才才有些未忍住,可她不愿真哭也不愿在這個時候說起那夢,只好悶頭緩緩,待那抹情緒過去方才低低哼一聲,“腰疼腿疼身上哪里都疼!” 因是剛睡醒,又因為她生了哭意,因此這話帶上了無比的撒嬌意味,嬴縱聽著這話低笑了一聲,伸手到被子里卻按摩她的腰腿,口中又道,“身子還是未養(yǎng)好,分明功夫不弱,身子卻這樣不經(jīng)事,往后可要如何是好?” 沈蘇姀情緒下去,聽這話到底有些羞惱,嘖一身翻過身去背對著他! “沒有往后!再無第二回!” 聽見這話嬴縱苦笑著攔住了她的腰,下頜放在她肩窩里去蹭她的面頰,整個身子貼上去蹭著她道,“竟然叫為夫守活寡,好狠心的人……” 沈蘇姀大紅了臉,著了水紅色褻衣的身子又發(fā)起熱來,想離他遠(yuǎn)些,偏生這人不放,她想到昨夜的場面更覺面上燃起了大火,因為早前他的誤導(dǎo),她不知這樣的事竟然那般狂放磨人,可昨夜卻委實是長了見識,不僅長了見識,她的腰都要斷了! “就該守活寡,誰讓你一次又一次……” 這話說到一半已說不下去,性子再不拘,她這個時候還是嬌羞了起來,嬴縱聽著這話卻低笑,在她耳廓旁慢慢親著到,“也不知是誰喊著我的名字纏了上來?!?/br> 聽著這話,沈蘇姀再忍不得,手肘一曲就朝他胸膛撞過來,嬴縱生生挨了一下,悶哼一聲才一把將她按住,苦笑道,“莫要再動,可別弄疼了那處!好好歇著。” 說著便將她老老實實抱住,生怕她扯疼了似得。 沈蘇姀羞意稍退,心底也一片溫情脈脈,再想到那夢境,更覺得唏噓無比,默了默身子一轉(zhuǎn)又將他抱了住,嬴縱見她如此唇角一彎,將她摟緊了道,“阿姀……” 沈蘇姀雖則醒了,卻還是渾身疲累,只抱著她懶懶的應(yīng)聲,“嗯?” 嬴縱一笑,又盯著她晶瑩剔透的鼻尖喚一聲,“阿姀……” 沈蘇姀睜了眼,頓時對上他一雙熾烈的眸子,嬴縱朝前一靠在她唇上輕輕地啄吻,口中緩緩喚她,“阿姀……阿姀……阿姀……阿姀……” 吻了良久才停下,道一句,“我心甚喜?!?/br> 沈蘇姀心頭一軟,看著他唇角的笑意和溫柔目光只覺得胸口被一團(tuán)暖流充滿,似三月暖陽,似四月和風(fēng),豐盈而又滿足,她抬手撫上他的面頰,心中卻生出一抹念想,四jiejie去了樓蘭,她和嬴縱如此相愛,那適才那夢境也算成真了吧,或許,或許父親母親和三位jiejie也在哪處安穩(wěn)度日呢,感覺到眼角又有些微濕,沈蘇姀連忙傾身朝他吻了過去,唇舌勾纏相濡以沫,外頭已日上中天,紅羅帳內(nèi)纏綿復(fù)纏綿…… 沈蘇姀變得有些不同了,可哪里不同香詞又說不上來,只覺得自家主子好像更引人注目了些,那面上的容光和往日那一次都不同,只叫人越看越移不開眼。 “問你話呢你老盯著我做什么?” 一聲輕喝,香詞頓時回過了神來,連忙低頭道,“世子爺這幾日有十多封信送來,因為風(fēng)雪太大路上耽擱了,早上才被一氣兒送來,主子要看嗎?” 沈蘇姀眉頭一挑,“拿來瞧瞧。” 話音落下,香詞已捧了一疊厚厚的信封走上了前來,香詞幫她拆信,她只看信,看了半晌失笑的搖了搖頭,“字倒是比從前寫的好看多了。” 說著將信放在一起,吩咐道,“拿紙筆來。” 香詞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去一旁小書房拿了紙筆鋪在了沈蘇姀身前的案幾上,沈蘇姀懶懶的動了動身子,而后便提筆寫下幾行字,待墨跡干了才折疊好交給香詞,“每一封信寫的意思都一樣,就是說讓我早些回浮屠的,不過我應(yīng)了他要留一月,眼下還不到回去的時候,你命人將這信送到他手上,然后再打聽打聽浮屠這幾日的動靜?!?/br> 香詞聞言連忙點(diǎn)頭,拿著信出去了。 人一走沈蘇姀便抬手去垂自己的腰,不停倒吸著氣心底暗自氣惱嬴縱下手太重! 卻說香詞拿著信走出去,剛好遇到了從外頭回來的嬴縱,她福身行禮,嬴縱卻看到了她手上的信,眉頭一挑,疑問明顯,香詞當(dāng)即道,“世子的信主子看了,這是主子的回信。” 嬴縱一聽眉頭一挑,又掃了那信一眼方才進(jìn)的門去。 香詞長長的呼出口氣,哪怕?lián)Q了一身若雪的白衣裳嬴縱身上的迫人之氣還是讓她覺得壓抑,見嬴縱徑直進(jìn)了正廳,香詞呼出口氣朝院外走去。 嬴縱進(jìn)屋子的時候沈蘇姀正在收撿那十幾封沈君心寫過來的信,一封一封的信加起來足有一小沓,看的嬴縱眸光微微一暗,卻也只是一瞬,沈蘇姀朝他看過來的時候他眼底已溢滿了寵溺,走過去在她身邊落座,大手一覽便將她腰身環(huán)了住,看著那信封咂舌道,“看起來沈君心對你很是惦念……可想好了何時歸西楚?” 沈蘇姀的手勢便是一頓,因是要提到離別這一茬兒她心中總有些愧疚,想了想還是將那信封放在一旁轉(zhuǎn)身拉了嬴縱的手,“我已應(yīng)了那上陽郡主之位,何況我和沈君心也算有些緣分,商王剩下的日子恐怕只有兩月,到時候便只剩下了沈君心一人,早前浮屠的叛將便是欺他年幼才下了手,沈君心比尋常十二歲的少年要聰慧許多,可到底比不得一個成年人,我有心要做他一年半載軍師教教他,至于其他的便看他的運(yùn)道了。” 說著又有些示弱,微仰著脖頸小心的看他的面色,“我應(yīng)了要陪你過年的,自然不會食言,只是過完了年我還是要回去一趟,師兄和華庭還在浮屠呢?!?/br> 本以為嬴縱必定不悅,卻不想她話說完嬴縱面上仍是一片平靜,點(diǎn)了點(diǎn)頭忽然將手落在了她后腰上,輕輕地揉了揉問,“可還酸痛了?” 見他如此平靜沈蘇姀有些不放心,按住他的手問,“你是什么打算?” 嬴縱眸色如初,淡淡道,“北魏不撤兵,我便在此待著。” 沈蘇姀眸色一閃,當(dāng)即想到了早前那個夢境,在那夢里他不是也為她放棄了爭儲,沈蘇姀心中掠起幾分不安,卻又不知道如何相勸,只好先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才伸了個懶腰答他適才之話,“還痛呢。”說著又嘀咕一句,“真是比練功夫還費(fèi)勁!” 一句話說的嬴縱低笑起來,沈蘇姀面色微紅一瞬,咳一聲道,“你每年都來漠北,蒼圣軍中都安排好了?”微微一頓又道,“眼下在漠北,按理要去昆侖山拜見師尊和貴妃娘娘的?!?/br> 嬴縱瞇眸,“喊母親……” 沈蘇姀縮了縮脖子,想到西岐茹雍容華貴的樣子有些不適應(yīng),可看到不遠(yuǎn)處掛著的白色狐裘斗篷眼底又一柔,改口道,“當(dāng)去拜見母親?!?/br> 那狐裘斗篷還是西岐茹所贈…… 嬴縱唇角一彎,卻是看向了外頭的雪勢,“今年雪太大,這一路上都不好走,再加上北魏有十萬大軍在那邊,還是不要犯險,將來有的是時候,蒼圣軍素來有陸衎安排,自是無礙。” 沈蘇姀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見嬴縱眉宇之間似有暗色,和早前出去的表情全然不同,沈蘇姀心頭一動,連忙問,“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嬴縱正要搖頭,沈蘇姀卻驟然瞇眸,“莫要哄我!” 苦笑一瞬,嬴縱只好據(jù)實相告,“君臨傳來圣旨,要天狼軍和蒼圣軍一道駐守漠北。” 沈蘇姀眉頭一皺,她先前還想著怎么勸嬴縱帶兵回去,可這會子卻是回去也不能回去了,回去便是違抗圣旨,沈蘇姀心里發(fā)冷,瞇著眸子道,“漠北本就有鎮(zhèn)北軍守著,再加上蒼圣軍已經(jīng)算是嚴(yán)陣以待,眼下怎么還非要你留在漠北,我看君臨當(dāng)中必有鬼怪!” 稍稍一頓,沈蘇姀又重申道,“我已將身世事情告訴了天寰宮!” 昭武帝分明知道卻還如此行事……豈是心寒二字可言明的! 嬴縱聞言笑意一深,對上沈蘇姀擔(dān)憂的眸子面上并無半分波瀾,只一把將她攬在懷中道,“我早就習(xí)慣了,雖留著嬴氏的血脈,可卻從未叫人當(dāng)做兒子吧,哪怕眼下知道了,也早就當(dāng)做敵人當(dāng)做棄子了,權(quán)閥倒臺,皇權(quán)再無制衡,自然被發(fā)配了!” 南境無戰(zhàn)事,便把他遣到了漠北,和發(fā)配也無二樣,沈蘇姀心中氣憤萬分,只撫著他的背脊道,“倘若集合天狼軍和蒼圣軍,便有二十萬精兵……” 沈蘇姀點(diǎn)到即止,意思萬分明了,嬴縱笑著蹭了蹭她的臉頰將她放開,“倘若你人在君臨,我必定能領(lǐng)兵二十萬去尋你,可眼下北魏虎視眈眈,大秦朝堂若亂,再沒了北面精兵的防衛(wèi),北魏只怕會一路南下入侵,光指著鎮(zhèn)北軍是無用的。” 沈蘇姀如何不知這個道理,若嬴縱是個只顧爭儲不顧大秦安穩(wěn)的人也就罷了,偏生他將大秦的安穩(wěn)看的很重,沈蘇姀氣憤的抬手就拍向了案幾,“哐”的一聲巨響,嬴縱當(dāng)即色變的拉著她的手細(xì)看起來,“為這些傷了自己可半分不值!” 兩人眼底都是心疼彼此的模樣,嬴縱卻撫了撫她的面頰道,“我倒是覺得這圣旨極好,未責(zé)我早前私自帶兵北上之罪,還給了我機(jī)會與你相處,難道不好?” 沈蘇姀苦笑,長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再做圖謀!” 嬴縱點(diǎn)了點(diǎn)頭,沈蘇姀亦不想再說這些,當(dāng)即轉(zhuǎn)了話題興沖沖地道,“今年過年可還帶我去看外頭的熱鬧呢?去年我可記得清楚呢!” 嬴縱瞇眸笑起來,“莫非點(diǎn)擊那那家的神仙酒?” 沈蘇姀亦想起了囧事,抬手便招呼在嬴縱身上,“再說此事往后不準(zhǔn)近我身!” 嬴縱隨她打,只笑著點(diǎn)頭,“我不近你身可以,任你近我身!” 沈蘇姀被他這叫人浮想聯(lián)翩的話惹得又好笑又羞惱,撲上去做打,沒幾下便和嬴縱滾到了一團(tuán),外頭香詞聽到里頭暢快的笑意又長長的舒了口氣…… 沈蘇姀一月的藥還未喝完,尋常都留在院子里,間或去看看老王妃,嬴縱時時陪著她,倒是體味了好幾日的閨中之趣,期間嬴縱偶要去蒼圣軍營中,本想帶沈蘇姀出去走走,可沈蘇姀對軍營似乎并無十分主動的興趣,嬴縱心中她心中所思,自不多言,又養(yǎng)了幾日便到了過年,二人早早和老王妃用完年夜飯,而后嬴縱便帶著沈蘇姀出了府。 依舊還是那一身男裝,依舊還是兩張兇神惡煞的面具,香詞和容冽、容颯在二人身后不遠(yuǎn)處跟著,前頭二人則一路從蒼狼王府東門朝主大街之上走去,甫一走出東門外的巷道便立刻能感受到新年之夜蒼穹百姓們的熱鬧喜悅,滿街的霓虹燈火亮若白晝,來來往往帶著鬼面具的人摩肩接踵更是熙熙攘攘人聲鼎沸,沈蘇姀著鴉青色男子直衫,外頭系著雪白的斗篷,墨發(fā)高高扎成了個男兒馬尾,嬴縱著墨色的廣袖大袍,雖然無皇室龍紋依舊霸氣凜冽,哪怕帶著面具旁人看不清他的面色也被他氣勢喝退,不自覺就為兩人讓了路。 “竟然和去年并無二樣,連著擺著攤位的地方都一樣似得?!?/br> 沈蘇姀是真的開心,說話都帶著不自覺的上揚(yáng)意味,嬴縱面具之下面容也露出淡笑,只攥緊了她的手道,“蒼穹民風(fēng)淳樸,不喜爭搶,去年擺在哪里來年還擺在哪里?!?/br> 沈蘇姀興致勃勃的四處張望著,耳邊鬧哄哄的都是兩邊小販的叫賣聲! “同心玉同心玉,良緣永結(jié)的同心玉!” “結(jié)緣前世今生,同好兩姓姻緣,賀新婚送親友必備佳品!” “走一走瞧一瞧,一玉在手,姻緣你有!” 沈蘇姀腳步一頓,頓時皺眉看著嬴縱,朝左前方一指,“怎地覺得如此熟悉?” 嬴縱唇角微揚(yáng),“去年買過一對?!?/br> 沈蘇姀頓時想起來,那是一對玉石,且還非上成玉石,因別個說的漂亮他便去買了一對,心中正做嘆,嬴縱卻又拉著她朝那處走去,沈蘇姀暗叫不好,一把抱著他的手臂將他拖了住,“又要去做什么?那些都是騙人的話你都相信!” 話音落定忽又一揚(yáng)眉,“嬴縱,你是不是騙我!” 嬴縱定定看著她,拉著她朝一旁人流稍微稀疏的地方退了兩步,卻未答話,沈蘇姀深吸口氣道,“去年因那小販說什么那破玉石能逆天命改命格,便是這世上最不當(dāng)在一起的兩人戴上了這玉石之后也必定能心想事成比翼雙飛,然后你就去買了,嬴縱,你必定是那時候就知道了我們命里無累世緣分對不對?我想想……是在昆侖!在昆侖你就知道了對不對!你說的什么師尊為我們算出天作之合的命格來根本就是騙我!” 沈蘇姀說的急,當(dāng)即便有些喘,卻見嬴縱只是深深看著她不語,其實她在看到孟南柯的卦辭之時就有些懷疑了,只是當(dāng)時沒那些心思瞎想,眼下卻是全都肯定了,她倒也不是怪他,只是覺得他怎么又將她騙了一遭,深吸口氣平復(fù)下來,又?jǐn)?shù)落道,“師尊必定為我們算出了真的命格,你卻不信師尊信那買玉的,那么假的話你也信,你說你……” “哪怕是假的我也信?!?/br> “倘若那玉當(dāng)真有那效用,我卻錯過了該如何是好?!?/br> 嬴縱說的平靜,卻無端給人一種他深信不疑的感覺,愈發(fā)叫沈蘇姀哭笑不得,一邊又覺得心疼,“那玉怎么可能會……算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不怕那天命的,也是不會放棄的是不是?那好,我曉得了,我往后也不會放棄,只是咱們再不多花銀子?!?/br> 沈蘇姀揚(yáng)起小臉看著他,語聲誠懇帶著安慰的意思。 大街兩邊是燦然五彩的燈火,將她的小臉映的分明,一雙眸子更是黑亮的迫人,嬴縱一直盯著她那不斷開合的小嘴,待她道出最后一字,終于忍不住揭開二人面具低下頭將她吻了住,一手扣腰一手?jǐn)堉暮箢i,一路攻城略地勾走了她的全部甘甜和心魂,倘若是一男一女也就罷了,可二人皆是男裝,再加上披風(fēng)斗篷看不出身形,只讓人以為當(dāng)真是兩個大男人如此,偏生這兩個大男人還如此的旁若無人,低低的議論聲響起,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人越來越多,沈蘇姀從掙扎變成了癱軟一片,只得由嬴縱施為,過了不知道多久,嬴縱才放開她,抵著她的鼻尖低聲一笑,而后便將面具快速為她戴上,又往自己面上一罩,竟是拉著他面不改色的繼續(xù)往前走,這么一來周圍指摘的人都覺得無趣,不多時便散了去! “你……你瘋了嗎!” 沈蘇姀?fù)饶_發(fā)軟,還有些氣喘吁吁,話音落定嬴縱用手指搔了搔她掌心,低頭道,“我還想做更多,只是這場合不適宜。” 沈蘇姀一口氣哽住,合著親她就適宜了?! 沈蘇姀羞歸羞,可走出幾步又覺得實在那般委實有種甜蜜的刺激感,當(dāng)下便不再追究與他,再走出幾步,卻又聞到了一股子香味,沈蘇姀眸光一亮,看向前頭某個方向,口中喊了一句“在那里”拉著他就往前擠,她雖然沒力量,卻因為身子嬌小看準(zhǔn)了無人縫隙便能鉆過去,一來二去的倒是順順利利的將嬴縱帶到了一處攤販之前。 嬴縱幾乎第一眼就看到了放在那攤位之后的酒壺,眸光一閃笑了起來,她還真的來尋神仙酒了,正想著沈蘇姀已轉(zhuǎn)過身看他,“去年就是這里呢?!?/br> 嬴縱寵溺的看她一眼,“隨你買?!?/br> 沈蘇姀眉眼一彎,一眼掃過那攤位上的吃食抬手便點(diǎn)了幾樣,抬眸一看,卻見原來的一對中年夫婦今日只剩下那婦人站在那里,沈蘇姀本以為那男攤主大抵去了別處,可等了一會兒還是那婦人一人便覺有些奇怪,咳了一聲粗聲道,“敢問夫人,今日怎地只有您一人?” 沈蘇姀話語有禮,倒是叫那婦人一愣,人人都帶著面具,她也不知說話的是個哪樣的人,聞言只是雙眸一紅道,“民婦不敢當(dāng)公子稱呼,公子只怕許久不曾來光顧了,這攤位民婦已經(jīng)獨(dú)自看了兩月多了,民婦相公……已死了?!?/br> 沈蘇姀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只因為這攤販給她留下了美好的回憶她才格外關(guān)注,聞言不由皺眉道,“在下分明瞧著令夫君是個身體極好的,卻不知怎地……” 聽聞此言那婦人并不僅流露出哀戚之色,她看了沈蘇姀和嬴縱一眼,眼底竟然有些戒備,沈蘇姀眉頭一皺,當(dāng)即生出些不好的預(yù)感,抬手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安慰道,“這點(diǎn)是這些小吃食的錢,夫人獨(dú)自cao勞不易,節(jié)哀吧。” 那婦人本是有些戒備,可見沈蘇姀如此心善反倒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看了看那錠銀子到底是無法拒絕,只好連聲道謝道,“公子心善是民婦的恩人,民婦那相公若是還在必定也感念公子,說到底都是為了錢,他聽人說西北邊的沙漠里頭有寶藏,便跟著一群尋寶的去了沙漠,這一走,就,就再也沒有回來,民婦早幾日才聽說一起去的有帶了信回來的,去的人都死了,一個也沒再回來,不好好的賺錢想那些邪門歪道,作孽啊……” 沈蘇姀聞言有些意外,怎么也沒想到那人竟是因此而死,難怪這夫人適才有些戒備,沈蘇姀出言安撫了幾句,轉(zhuǎn)眸便見嬴縱眸色沉凝,她挑了挑眉,嬴縱捏了捏她的手眸色一淡,恰在這時他們要的吃食已好,二人拿了吃的便走人,因是聽了一樁哀事時間又不早,便原路返回不再逛,待走到了東門之外的甬道將吃食交給香詞等人,嬴縱這才取下面具低聲道,“適才那婦人所言便是西北百里之外的死亡沙漠,每年都有許多人去了再也沒出來?!?/br> 沈蘇姀眸光微亮,這個她可是聽雍王說過的,一時有些唏噓,“好好地在家里賣賣吃食不好嗎,偏要如此,留下這孤兒寡母艱難得很?!?/br> 嬴縱緊了緊攥著她的手,替她取了面具帶她進(jìn)門,一路回了主院,沈蘇姀沐浴之后才將這事暫時忘卻,待喝下藥,嬴縱也沐浴出來,甫一走出浴房便見沈蘇姀欲言又止的看著他,嬴縱面色平平,只當(dāng)做沒瞧見似的拉著她上了榻。 沈蘇姀被嬴縱摟在懷中,嬴縱二話不說熄了燈。 兩人默默無言的摟著,沒一會兒沈蘇姀的手忽然鉆進(jìn)了嬴縱的衣襟里頭,游魚般的滑來滑去,一時又往下面去,恰在這時嬴縱卻忽然出手將她一把按了住,“莫鬧?!?/br> 暗光之中沈蘇姀睜大了眸子,語聲低低道,“養(yǎng)了好幾日了,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