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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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蘇姀眼底還有笑意露出,咳了一聲道,“你教的?!?/br> 嬴縱眉頭微蹙,驀地想起了棲霞宮那一遭,可不就是他手把手教的? 他正回憶著,沈蘇姀已扯開兩人之間的錦被叫他躺了進來,轉(zhuǎn)身摟住他,話語還帶著笑音兒,“誰叫你偏用這個騙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當初二人剛剛表明心跡,沈蘇姀還有些不定性,再加上嬴縱早就知道了昭武帝便是蘇閥當年災(zāi)禍的幕后黑手,想也未想的就用這一招將她牢牢拴住了,事實證明沈蘇姀處處聰明,偏就這一點懵懂無知叫他給騙了,這一騙就是一年,期間同床共枕多少次不說,豆腐都叫嬴縱吃的數(shù)不清回數(shù),沈蘇姀以為自己早已將身心交付,卻不知嬴縱這是用了心理戰(zhàn)術(shù),嬴縱自知此行理虧,正欲解釋,沈蘇姀卻埋頭到了他胸前,深吸口氣道,“不過逗逗你,我心里很是感動,我知道你這是心疼我呢?!?/br> ——逗逗他?! 嬴縱一口氣梗在胸口,生生忍了忍才沒發(fā)作,一把捏了她的下頜讓她抬眸看著她,見她眼底當真都是感動才牽了牽唇,傾身吻了一下她才森森道,“膽大包天!” 沈蘇姀唇角一彎,這也不算太膽大包天,想當初在軍營里頭看過好些光身子的將士來著,行軍之時好幾月不得沐浴,尋找一處河道大家剝了衣服就往里頭跳,她若是和尋常女子一樣尖叫一身羞紅了臉的往一邊跑那豈不是就暴露了,若是當年,她的膽子恐怕還要更大些,雖然心中這般想,可因著是嬴縱她還是有些心虛,縮了縮脖子抬手環(huán)住了他腰身。 嬴縱可不知沈蘇姀心底所想,只眸光一熱忽而低頭道,“等你身子好些……” 等她身子好些做什么?溫熱的氣息落在她耳側(cè),沈蘇姀想明白了立時半邊身子都僵硬了,牙關(guān)緊咬一瞬方才擠出兩絲笑意來,看著嬴縱那恨不得吃了她目光只覺得背脊上生出兩分麻意,見她面上露出有些忌憚的神色嬴縱勾唇一笑,“到時候自然叫你知道是不是苗而不秀的銀樣兒镴槍頭,這幾日,定要好好養(yǎng)著……” 嬴縱說的意味深長,沈蘇姀忍不住抖了抖,這最后一句“好好養(yǎng)著”好像在說倘若她稍微弱一點兒就承受不住似得,沈蘇姀咬了咬唇,忽然有些后悔早前的玩心。 自嬴縱說了這好好養(yǎng)著的話沈蘇姀心底就繃起了一根弦,她是知道他那處有多壯觀的,更知道每每頭一次行事之時都會叫女子疼痛難忍,沈蘇姀上過戰(zhàn)場的人,哪怕斷手斷腳她都不怕,可一想到這一回受傷的是最私密之地她心底還是有些發(fā)怵,越是這樣想她心底便將圓房當成了一場硬仗似得,憑著不能輸給他的意志,硬是每一日的藥都會咬牙喝的一滴不剩,嬴縱見她乖乖喝藥只有開心的,卻不知她心底依然磨刀霍霍要和他干仗了,眼見的她氣色一日比一日好,嬴縱面上的笑容一日比一日多,卻看得沈蘇姀心頭打顫! 眼看著已經(jīng)養(yǎng)了大半個月,沈蘇姀終于不再被禁足,亦無需整日里躺在床上,這一日趁著嬴縱出去了,她當即將香詞叫到了自己身邊,香詞經(jīng)了這半月時間心緒早已經(jīng)平復(fù),一言一行和往常并無二樣,此番一進門見她神色凝重不知她有何吩咐,等了片刻才聽見沈蘇姀開口道,“你可知道這城中何處有青樓?” 香詞雙眸陡睜,不可置信的看著沈蘇姀問,“主子尋青樓做什么?” 沈蘇姀有些惱,“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你不必知道我做什么。” 香詞眸光一轉(zhuǎn),“蒼穹城雖然在邊境,可是卻十分繁華,自然也有那樣的地方,奴婢知道大概的位置,主子你要讓奴婢做什么呢?” 沈蘇姀咬了咬牙,“準備更衣,我要去!” 香詞一口氣差點沒上的來,皺眉道,“主子不當去那樣的地方!” 沈蘇姀“嘖”一聲,她倒是不愿意去那地方,可眼下她心中無主,想弄明白那回事到底是哪樣的到底是多疼,想到這里她除了去青樓可沒旁的想法了,想她前世做了一輩子的男人,十五歲就死了,哪怕和那些紈绔打過交道也不知這事到底為何,這一輩子的八年又哪有關(guān)注這些事的閑心思,眼下她心理年齡雖然和嬴縱一般,可在這事上當真是一片空白,即便是那春宮冊也沒給她什么有用的信息,其實沈蘇姀大可不必如此緊張,委實是她看多了血腥殘忍的生死場面,將別個口中的“疼”不自覺放大了無數(shù)倍,再加上心底還有些重視這成人禮般的頭一次,自然就緊張更甚了! 見香詞一臉的不贊同神色,沈蘇姀深吸口氣干脆自己朝那衣柜走去尋衣服,打開衣柜,里頭琳瑯滿目皆是各色裙裾,沈蘇姀心思煩亂也不知選哪個好,又想著要不要扮個男裝,正猶豫不決之時眸光一掃卻看到了衣柜底層放著一個十分寬大的紫檀木盒子,沈蘇姀眉頭一挑有些好奇起來,“這盒子里頭是什么?怎地放在衣柜里?” 這盒子一看便是價值不菲的古檀木制成,這樣的盒子里頭裝著的必定不是俗物,若是貴重的東西放在衣柜里倒不夠保險,沈蘇姀想著,那邊廂香詞走過來搖了搖頭,“奴婢早先也瞧見了,不知是什么也不敢擅自打開,估摸著是王爺?shù)臇|西?!?/br> 也只能是他的東西了!她來的時候可是兩手空空! 沈蘇姀心中料定,一時又有些好奇那盒子里頭裝著的是什么,想了想便蹲下身子將那盒子拿了出來,將那盒蓋一掀,一抹燦然的紅映入了眼簾,看著那熟悉至極的顏色沈蘇姀眼底的好奇一碎,整個人徹底的愣在了當場…… 連香詞也認出了盒子里裝著的東西,面色一變道,“主子,這必定是王爺帶來的。” 沈蘇姀如何不知,她揮了揮手讓香詞退下,自己蹲在衣柜之前抱著那盒子發(fā)怔,腦海之中當先浮起幾日之前的夢境,而后便又將大婚那日的一切都在腦海里再過了一遍,一垂眸,再看到那嫁衣上鴛鴦交頸的圖案,沈蘇姀忽覺眼角微濕,竟然連她的嫁衣都隨身帶了來,可想而知他對那大婚的重視,可是她卻…… 沈蘇姀心底一嘆,沉著眸子去撫摸那冷冰冰躺在盒子里的嫁衣,再一轉(zhuǎn)頭,這屋子里早先沉冷的暗色調(diào)裝飾都已經(jīng)變作了大紅的喜慶之色,必定也都是他的心思,沈蘇姀心頭隱隱有些發(fā)疼,看著那紅燦燦的嫁衣眼底忽然打定了主意似得生出了一抹微光。 沈蘇姀光看著嫁衣都已萬分心疼動容,若她知道嬴縱早前一直抱著這衣裳睡覺不知還會如何感動,沈蘇姀看了那嫁衣一會兒,而后便將盒子合了上,再然后便將那盒子放回原位,“啪”的一聲將衣柜的柜門關(guān)了上,站在遠處的香詞見狀當即一喜,走過來小心翼翼的道,“主子還是莫要去青樓了吧,看著天色待會子只怕有一場大雪呢,倘若主子的身子又染了風寒王爺必定會生氣的,主子您……” 手一抬止了香詞的話,沈蘇姀搖了搖頭,“你放心,我不去了。” 香詞眸色一亮,完全的放下了心來,卻又見沈蘇姀沉著眸色在發(fā)著呆,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最近沈蘇姀的性子有十分細微的改變,她一時摸不準她到底怎么了,正要問一句,便見沈蘇姀忽然朝梳妝臺走去,自己坐在銅鏡之前照著鏡子,而后又問站在自己身后的香詞,道,“你覺得我的起色如何了?” 這問題簡單,香詞當即一笑,“主子養(yǎng)了這近一月,眼下瞧著已經(jīng)是很好了,倘若日日都開懷些,必定能連根子都拔了和從前一樣的?!?/br> 沈蘇姀點了點頭,又對著鏡子在自己面上筆畫,這里摸一摸那里捏一捏,倒是讓香詞看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一片安靜之中沈蘇姀忽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那動作萬分豪情,又像是下定了某樣決心,香詞嚇了一跳,卻聽沈蘇姀語聲平靜的問,“他何時回來?” 香詞蹙眉,“王爺說今日要去校場,怕是晚間才能回來。” 沈蘇姀點了點頭,看了看外頭已近暮色便道,“去準備沐浴。” 稍稍一頓,又補了一句,“弄些梅花瓣來?!?/br> 香詞也是個未經(jīng)人事的,卻也能想到沈蘇姀如此恐怕是為了嬴縱,她眼底生出兩分笑意,當即應(yīng)了一聲便走了出去,沈蘇姀看出了香詞那喜慶的模樣面上有些發(fā)燙,隨即又皺眉,怎地連香詞都越來越?jīng)]有往常的沉穩(wěn)了…… 沈蘇姀次次沐浴都簡單的很,都遵從于從前從軍的規(guī)矩極少用尋常貴族小姐用的那些稀罕物件,雖然如此,她那一身肌膚也是欺霜賽雪吹彈可破,然而今日她卻罕見的好好將自己收拾了一番,再出來之時已經(jīng)是暗香襲人膚若凝脂,連身段都嬌軟了許多,內(nèi)里套著個素白的單衣,外頭又加了一件寶藍色的外衫便作罷,香詞站在她身后為她絞干了頭發(fā),那如瀑的墨發(fā)只用一根雪白的絲帶系起,香詞看了沈蘇姀半晌,忽的道,“總覺得今日主子有些不同。” 沈蘇姀心頭一跳,笑了笑轉(zhuǎn)身去看外頭已經(jīng)黑沉沉的天色,而后便對香詞道,“吩咐外頭的人看著點,待會子王爺回來了便將吃食送到內(nèi)室來?!?/br> 話音剛落,外頭已響起一陣低笑聲,主仆二人轉(zhuǎn)頭便瞧見嬴縱著一身白裳走了進來,他發(fā)頂上落著一層瑩白,此刻先是走到角落里的火爐旁將自己身上的雪花拍了拍才朝她走過來,香詞已命人出去傳膳,屋子里便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外頭下雪了,怕又是一場大雪!” 嬴縱徑直走到沈蘇姀身邊,當即便見她已是沐浴過的,立刻上前皺眉道,“怎地就要歇下了?今日哪處又不妥了?” 沈蘇姀笑起來,“怎么就又不妥了,也沒說現(xiàn)在就歇下?!?/br> 嬴縱呼出口氣,只瞧她面上有層微紅便上前捏了捏她的臉,“今日怕是泡的久了,面上都還是紅的,人瞧著也明艷許多?!?/br> 沈蘇姀只笑不語,拉著他朝一旁的榻上走去,剛落座香詞已經(jīng)拿了吃食過來,沈蘇姀便為嬴縱布菜,很有兩分殷切的樣子,本以為嬴縱應(yīng)當受用,卻不想他剛用了兩口便皺著眉頭放下了筷子,繼而定定看著她再不言語。 沈蘇姀被他看得背脊發(fā)毛,低頭敲了敲自己的裝扮卻沒發(fā)現(xiàn)哪里不妥,不由疑惑的看著嬴縱,嬴縱凝眸看她片刻道,“你又想做什么?” 沈蘇姀一鄂,思忖他難道看出了她的心思?可一想又覺得不對,若是他看明白了她的心思怎么會是這樣一幅嚴肅又冷冽的態(tài)度,只好道,“我沒想做什么。” 許是她表情太無辜,倒讓嬴縱不好多說,又看了她幾眼方才繼續(xù)拿起筷子用膳,沈蘇姀見他恢復(fù)如常正不知他適才的邪火從哪里來,便聽他語聲沉悶的道一句,“你上一次在我面前獻殷勤的時候正是你打算離開君臨的時候?!?/br> 沈蘇姀正為他布菜的手一頓,頓時明白他誤會她又要走了,心頭有些酸楚,心疼又愧疚的看了他一眼扯出一個笑來,道,“怎么如此記仇,往后我再不會不辭而別了?!?/br> 嬴縱抬眸看了她一眼,見她表情還算真摯才作罷,只是面上一直未能亮起來,沈蘇姀皺了皺眉,冷哼一聲道,“難道往后我不能對你好了?對你好就是有所圖謀了?” 說著將筷子一放,轉(zhuǎn)過了身去。 嬴縱抬起頭來看她,唇角終是彎了彎,伸手過來捏了捏她的掌心,沈蘇姀眉頭一揚再不做理,只又做到梳妝臺之前去梳頭發(fā),潑墨般的烏發(fā)黑壓壓的從肩頭瀉下,襯得她本就瑩白的肌膚私雪一般無瑕,勾的嬴縱用膳的心都沒了,放下碗筷走到她身前來,取了她手中的梳子為她順發(fā),一邊看著鏡中人笑嘆四字,“恃寵而驕!” 沈蘇姀橫了橫眉頭,看向那邊的膳食,“都用好了?” 嬴縱點了點頭,沈蘇姀便一把將梳子從他手中奪走,冷哼道,“那就去沐浴,叫人給你準備好水了?!闭f著聳了聳鼻子,“好好洗洗。” 嬴縱皺眉,聞了聞自己身上也沒旁的味兒,怎地被她嫌棄了?想著便拉她入懷使勁嘬了一口,看著她大紅的面色方才朗笑著去了浴房,見他身影消失在浴房門口沈蘇姀長長的呼出口氣,撫了撫胸口倒好像她適才做了什么虧心事似得,走到入口處喚香詞進來收拾,一邊低聲吩咐香詞,“稍后不必再進來侍候了,你們都早些歇著去吧?!?/br> 香詞眉頭一挑,“若是主子半夜要人服侍怎么辦?” 沈蘇姀搖了搖頭,“無礙,你們歇著便是?!?/br> 香詞有些放心不下,可對上她不容置疑的眸色還是點了點頭,而后將膳食盤盞收拾妥當便走了出去,內(nèi)室頓時只剩下沈蘇姀一人,聽見外頭合廳門的聲音她平靜的表情忽然一變,頓時有些惴惴不安起來,眸光一轉(zhuǎn),朝衣柜走去! 嬴縱若平常那般沐浴完,往出走之時卻看到了浴房里擺著的香脂等物,眉頭一挑,她素來不愛用這些,今日倒是用著了,眼底意外一閃而逝,嬴縱不置可否的朝外走去,走出浴房的門,卻不見內(nèi)室之中有人,朝床榻的方向看了一眼,卻見那邊一層又一層的大紅色羅帳被放了下來,眉頭一揚,這才想著沈蘇姀大抵先歇下了。 搖頭失笑一瞬,自己適才也委實有些草木皆兵了,可這不都是她害的嗎,卻是連說都不能說一句,當真當?shù)媚鞘褜櫠湹乃膫€字,嬴縱心中想著,面上不由得綻出笑意來,從前再寵她亦是不知“嬌”為何物的,眼下終于懂了他只有開心的,他就是喜歡她不拘著性子的模樣,再者說,世上也唯有他才能給她生嬌之寵! 嬴縱著一身純黑的中衣拿著帕子擦著自己頭發(fā),待擦著至半干才放輕了腳步掀開一層層的羅帳朝床榻的方向而去,這羅帳極為精美輕薄,白日里都是挽起來的,眼下全都放下來還要人一層層的撩開無端的讓床榻那一方生出了神秘誘惑。 羅帳共有五層,雖則輕薄,可都放下來之時還是能將里頭的情形遮的嚴嚴實實,掀開前兩層之時還不覺得有什么,可到了第三層之外時已經(jīng)能隱隱綽綽的瞧見那床上正坐著一道人影,嬴縱心底一動,竟然未睡?思至此他的腳步不由快了些,第三道羅帳被掀開,緊接著第二道也被掀了開,就在嬴縱要掀第一道之時他看著十步之外隱約的人影心底忽然生出幾分異樣的錯覺,雖然不曾看清,可他好似看到了今日沈蘇姀的不同,來不及想太多,嬴縱眸光一凝,向前一步抬手撩起了大紅色的輕紗,輕紗一起,他的鳳眸猛地瞇了起來! 見他出現(xiàn),坐在床邊的沈蘇姀唇角一彎,盈盈問一句,“好看嗎?” 嬴縱腳步放慢,大紅的輕紗在他身后緩緩垂下將這一方空間密掩了起來,他嘴上未答話,可心底早已叫翻了天,好看,又豈止是好看,洛神現(xiàn)世,不足萬一! 沈蘇姀坐在床邊,身上是那一身明艷貴胄熾烈似火的喜服,一共五層的喜服她一件不落的穿了上,廣袖扶風姹紅若霞,整整齊齊的模樣渾似大婚之日,通身未著珠玉,面上未施粉黛,額間卻用朱砂畫上了蓮花紋,煙眉若黛,眸似點漆,映紅的唇彎彎,再加上那瀑布一般流瀉在肩頭胸前的墨發(fā),黑白紅三色交映,用“妖精”二字不足以形容,嬴縱一步步走至沈蘇姀身前,眸色癡迷中帶著熾熱,“你這是在考驗我嗎?” 沈蘇姀聞言笑起來,強忍著忐忑點了點頭,“秦王忍功絕世無雙,今夜可能忍???” 嬴縱一把握著她的手將她拉了起來,攬她入懷深深的埋首在她頸間,見她這幅模樣,再想到在前她的表現(xiàn),他還能不知她的打算么,深吸兩口她身上的香氣,嬴縱啞著聲音道,“王妃絕色,本王今夜……只怕是要破功了……” 沈蘇姀除開先前的從容,這會子再也繃不住,察覺到他越貼越近,察覺到他呼吸粗重,連她自己也微微顫抖,嬴縱一邊說著話一邊已低頭在她頸側(cè)舔吻,沈蘇姀攥緊了粉拳,身子都有些發(fā)僵,嬴縱察覺到她的變化低笑一聲,“賊心不小,賊膽不夠!” 說著已一把攬了她吻住,他吻得極柔極緩,用盡心思的討好取悅,直到她渾身發(fā)軟放松下來才將她放開,兩人皆是氣喘吁吁,嬴縱雙眸更已暗紅,一邊看著她,一邊已抬手落到了她腰間,扯到了紅艷艷的絲絳輕輕一拉,她里頭第一層外袍當即散了開,嬴縱不出意外的看到她滿面的紅暈,笑意更深的傾身上前又將她的唇擭了住。 沈蘇姀站也站不穩(wěn),呼吸也不暢快,心跳的快要從嗓子眼蹦出來,還未開始大陣仗她好像已經(jīng)落了下風了,這怎么行!察覺到嬴縱的手在她腰間解衣帶,她的手也猛地抓上了他的衣襟,輕輕一扯他的胸膛已露出了大片,頭頂傳來嬴縱的低笑,她只覺得連交織都生出了麻意,人卻已天旋地轉(zhuǎn)的向下倒去,身子倒入一片溫軟之中,有只大手已經(jīng)順著她的腰際滑了進來,沈蘇姀嚶嚀一聲,唇又被封了住,快要窒息是才被放開,沈蘇姀暈暈乎乎之間只覺得身上一陣陣的發(fā)涼,不由得更往他身上貼去,一邊貼一邊覺得有些不安,滿心惶然之際不知道說些什么,腦海之中電光一閃喊一聲,“嬴縱——” 嬴縱正忙個不停,聞聲稍停,“嗯?” 黯啞的語聲好似有千百個鉤子,勾的沈蘇姀心頭一顫,她一把抓住嬴縱的手臂,淺吸口氣迷糊著問,“你當真……當真還是雛兒嗎?” 嬴縱聞言臉色一青,一瞬間覺得欲望都被她逼退了不少。 正苦笑著埋頭在她頸窩,卻又聽她哼哼唧唧帶著威脅的補一句,“我……我也是雛兒,你可輕著點啊……我可不怕你……” 嬴縱親吻的動作一頓,忍著笑意將她身上最后一件衣裳褪了。 紅羅帳暖,春宵一刻值千金。 ------題外話------ 哼哼~黃歷上說今日宜行房,你們家作者沒有食言吧!稍后會有這章的獨立番外,最晚在明天晚上入群!謝謝投票滴姑娘,最近月票來之不易,當真是拜謝大家啦!么么噠,以后的生活會很性福很寵溺滴! ☆、017 為夫的腰好摸嗎? 沈蘇姀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里頭她的身子一片透明輕盈,隨著風飄飄蕩蕩的上了半空,從漠北飄啊飄,等她再落地之時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到了君臨,哪怕是在夢里她心底還是有些排斥這個地方,然而腳步卻又不受控制的朝城東最為安靜貴氣的官坊走去,沈蘇姀有些模糊的意識在看到那座巍峨佇立的威遠侯府之時猛地清醒了過來,御賜的牌匾掛在府前門楣上,雕甍畫棟的蘇府還是沈蘇姀記憶深處絲毫未損毀的模樣,心中一定,沈蘇姀明白自己又是夢到了許多年前的蘇閥,意識一出,她已忍不住朝那府門走去…… 隔了這么多年,沈蘇姀心中的蘇府早已經(jīng)有些模糊,此刻看到如此清晰的門庭她心底如何不激動,喉頭有些發(fā)梗,她正遲疑應(yīng)當如何入府,可身體卻已經(jīng)風一般的穿門而過,因是在夢里,這情狀倒也不稀奇,沈蘇姀不再多想朝蘇府深處而去。 府內(nèi)仆從來往,因沈蘇姀身子透明便不怕叫人發(fā)覺,看著府中熟悉的景致,沈蘇姀一陣心潮起伏,往主院去的腳步不由得加快,蘇閥繁華依舊,仍是十步一景五步一樓,從外院到內(nèi)院要當先經(jīng)過一處小型馬場,沈蘇姀做好了準備要經(jīng)過那處自己從小練武之地,可沒想到到了那處的時候卻見馬場早已經(jīng)被一座姹紫嫣紅的花園代替,沈蘇姀看著那花園發(fā)怔,她心中可以肯定自己不會記錯,而那處馬場不僅是他的練武之處,更是蘇閥世代尚武的象征,便是自己父親都極其重視,又怎會變成了花園一座? 沈蘇姀心底浮起兩分疑惑,再也不想其他的到了主院,主院乃是威遠侯蘇儀夫妻的院落,院子里一片桃紅柳綠蔥蔥郁郁,還有一汪碧波無垠的內(nèi)湖,沈蘇姀悄無聲息的步入院中,只見下人們凝神屏息的守在院子里,而遠處湖邊垂柳之下桌案齊備,一位霧鬢云鬟的華服婦人和一位身材高大的威武男子正背對著沈蘇姀坐在湖邊垂釣,無須看二人的臉,沈蘇姀只覺喉頭發(fā)哽心底早就失聲喊出來,“父親母親!” 沈蘇姀想疾奔至二人身邊,可不知怎地父親母親分明就在遠處她卻走不過去了,身子好似被人定住,手腳被縛住,再也邁不開一步,沈蘇姀心知是在夢里,掙扎未果之后再不強求,只癡癡看著二人的背影發(fā)怔,母親仍舊端莊溫婉,父親仍然高大康健,只是二人頭發(fā)皆有些花白,哪里還是沈蘇姀記憶之中風華正茂的樣子,鼻頭一酸,似要掉下淚來! 心底難受不已,那湖邊卻有談話聲傳了過來。 沈蘇姀心頭一動,連忙凝神去聽! “老頭子,皇上昨日下旨叫你起復(fù),你回絕的太直接!” 說話的是威遠侯夫人,話音落定,威遠侯已淡笑著搖了搖頭,語聲雖帶著幾分粗狂,卻又含著莫名的柔意,道,“婦道人家,自八年前平了焉耆卸了步天騎掌軍之權(quán),圣上每年或多或少都有叫我起復(fù)的意思,眼下大秦四海安穩(wěn)河清海晏,不管圣上是試探還是當真愿意叫我掌權(quán)我都不會再接,纓兒和淮南王世子結(jié)了親,芷兒又嫁入了上將軍府,筱兒那邊又是安郡王,瑾兒又聯(lián)姻到樓蘭王族,哪怕是為了幾個女兒我亦要像圣上表明心意,免得引起猜忌。” 威遠侯夫人還要說,威遠侯已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輕拍,“蘇家世代盡忠,卻還是要防著帝王之術(shù),帝心難測,為人臣子的不可過貪,有累世的軍功放著,還有彧兒戰(zhàn)死沙場的功績,蘇閥哪怕沒有嫡出男兒也能承爵,咱們何不放寬心享享這榮華富貴?!?/br> 威遠侯說完這話,威遠侯夫人便笑著點頭,口中道,“我只怕你心有不甘呢……” 威遠侯聞言一笑,只專心盯著自己身前放著的釣竿,威遠侯夫人見狀亦不再多言,場面一時間便又安靜了下來,那邊廂迎風垂釣好一派悠閑自在,沈蘇姀心底卻掀起了滔天巨浪,她本來只以為自己回到了小時候的蘇閥,適才看到花園不在又看到二老白發(fā)蒼蒼之時只覺得奇怪,可眼下她卻是明白了,這并非是幼時的蘇閥府邸,這卻是…… 沈蘇姀心中震驚,這夢里竟然和她是同一個時間,原本的蘇閥早在八年前平焉耆之亂時受人迫害而滅族,可她夢中的蘇閥卻并沒有遇到這樣的陰謀,父親帶著步天騎平了焉耆,而后便急流勇退的交出了軍權(quán)保得了蘇閥的榮華富貴,四位jiejie都嫁到了好人家,甚至四姐竟然是和樓蘭聯(lián)姻,沈蘇姀心頭震動,隨即想到一個問題,她竟戰(zhàn)死了?! 滿心的疑惑不得解,湖邊卻又傳來了低語聲。 威遠侯道,“朝中立儲之聲頻起,可秦王卻無爭儲之心,早前已經(jīng)遞折子求外封了,向皇上討要的封地正是在嶺南那一片,夫人,咱們家彧兒恐怕是要隨了他了……” 威遠侯夫人一鄂,“你是說秦王要為了咱們女兒不愿為帝?” 威遠侯語氣嘆息,“彧兒假死遁走之事旁人皆不知,倘若秦王為帝,彧兒的身份又怎么能和他在一起呢,夫人,秦王做這般大的犧牲,眼見的是勢在必得了?!?/br> 威遠侯夫人稍有一怔,卻忽然抹起了眼淚來,“老頭子,咱們女兒自小遭罪,這一回終于被上天厚待了一遭,秦王是個好的,只是可惜了他那文治武功的手段……” 威遠侯安慰的拍了拍威遠侯夫人的手,卻是橫眉一皺,“有甚好可惜的,我們女兒可比一個皇位來的矜貴,他既想要彧兒,舍了皇位又當如何,皇帝也不是那么好當?shù)?,和女兒在嶺南隱居,一輩子安穩(wěn)度日又有何不可,他們又非是未嘗過權(quán)利之好的?!?/br> 威遠侯夫人聞言破涕為笑,當下唏噓起來,話語之間“秦王”二字頻出,沈蘇姀壓著心底的震動本還想細聽,恰在這是起了陣風,她身子一飄,立時被風吹了起來,越升越高,沈蘇姀喊叫不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威遠侯二老和那闊達的蘇府變得越來越小,直至最后再也消失不見,身子飄在了虛空之中,沈蘇姀來不及想自己要飄去何處,心底卻委實震驚無比,這當真是一個神奇萬分的夢,蘇閥未滅,現(xiàn)世安穩(wěn),而她亦若她前世想的那般,為蘇閥掙下功業(yè)之后便假死遁走從此隱居,只是在這個夢中嬴縱卻為何為她舍了皇位?! 分明是個天馬行空的夢,或許還有可能是因她想要這般的結(jié)局才為自己織了這夢,然而這夢境卻又如此真實,就仿佛是真正在發(fā)生著的一樣,沈蘇姀心底滿是疑惑,想到那鬢發(fā)皆白的雙慈卻又心酸的眼角微濕,再想到嬴縱在這夢中為她舍了皇位,心底更是陣陣發(fā)緊,深吸口氣,攏在袖中的拳頭頓時攥了起來,這一攥才覺有些不妥,掌心之下竟然是一片溫熱滑膩,這意識一動,她下意識的便摸索了一番,這一摸,那十分明顯的硬挺肌理被她摸了出來,腦海中靈光一閃,這形狀這曲線……當真是好一副硬瘦男人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