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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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擺弄的那些玩意兒賣得還不錯,而且據(jù)說還是展覽館的香……香……”霍蓮煾說到這里似乎被什么難住似的,停頓片刻說出:“香嬤嬤。” 香嬤嬤?其實霍蓮煾應該是想說香餑餑吧? 不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整天一個勁兒跟在霍蓮煾身后,會幫忙他糾正口語的傻姑娘了。 說了一句謝謝康橋拿著那袋東西往自己房間走。 “我在網(wǎng)上看過你弄的那些,還不錯?!彼终f了一句:“我朋友剛好有一間工作室要脫手,我看了一下好像還不錯,要不要我買下來?” 沒有再理會霍蓮煾康橋打開房間門,他的聲音透過門板滲透了進來,康橋你越來越?jīng)]禮貌了。 這個周末,霍蓮煾一整天都沒有出現(xiàn),簡妮告訴康橋,霍蓮煾說是去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之后會參加朋友的慶生會。 康橋再次看到霍蓮煾已經(jīng)是周一早上,她來到這里好像養(yǎng)成了一坐到餐桌就第一時間去翻報紙的習慣。 目光從報紙上拉到坐在對面的霍蓮煾身上,他今天穿了復古藍的襯衫,蓬松的頭發(fā)亂堆在額頭前。 現(xiàn)在的霍蓮煾和手中報紙上的霍蓮煾看著就像是兩類人,報紙上的霍蓮煾頭發(fā)輸?shù)谜R齊的,身上穿著的是復古式手工西裝,那個霍蓮煾是屬于宮殿和古堡,而現(xiàn)在這個坐在她對面的霍蓮煾屬于學院和常青藤。 霍蓮煾看起來心情不錯,他并沒有急于去動早餐,靠在椅背上一派悠閑的模樣:“覺得我的舞伴怎么樣?” 舞伴啊,目光再回到報紙上看了站在霍蓮煾身邊的女孩一眼,這已經(jīng)是康橋第三次目光落在她身上了。 那真是一個漂亮的姑娘,康橋覺得用光彩奪目這樣的形容放在那女孩身上再恰當不過了,很美,像火焰。 女孩的名字叫做唐雨萱,康橋記得這個名字曾經(jīng)在簡妮口中出現(xiàn)過,她問她有沒有見過本人,那時,那位美國女人還把她和霍蓮煾當成是親密無間的家人。 “我可以和你保證,本人絕對比報紙上的還要漂亮?!比鐢?shù)家珍一般:“聰明,漂亮,年輕,身材好,家世也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偶爾會犯點愛折騰人的毛病,不過,人家不是漂亮嗎?美人們在折騰人的時候也是風情萬種的。” 哦?康橋挑了挑眉頭。 “康橋,你覺得你和她比起來如何?換一種說法是你們有可比性嗎?”霍蓮煾一本正經(jīng)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 懂了,他是在變相提醒著自己,不要自作多情于類似舊情復燃這樣的想法,叫唐雨萱的女人比你漂亮,比你年輕,樣樣比你好,所以,不要自取其辱了。 “毫無可比性?!笨禈蝽樦羯彑傅脑?。 周四夜晚,十點鐘左右時間,康橋準備睡覺,最近幾天她好像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睡覺前需要依靠聲音輔助,所以在每次睡覺前康橋都會讓電視機開著,選擇的是那種二十四小時播報新聞的頻道,播音員千遍一律的聲音讓她很容易就會昏昏欲睡。 電視聲音持續(xù)許久才開始有了第一縷睡意,聲音在逐漸變遠,遠到康橋覺得自己可能睡了,迷迷糊糊間聲音戛然而止,皺了皺眉頭,想再去找尋那些聲音,然后,她仿佛找到另外一些聲音,門被打開,有窸窸窣窣的細微聲響,再之后好像是腳步聲。 腳步聲往著她這里。 之后,周遭很安靜很安靜,在極具安靜的氛圍中仿佛有人在呼吸,這人的呼吸聲極為不穩(wěn)定。 那呼吸,近在耳邊,分明不是夢。 康橋睜開眼睛,微光中一抹修長的身影站在她床前,打開床頭燈,房間的光線明亮一點,明亮的光線照出霍蓮煾一臉陰郁的表情。 一嚇,迅速從床上起身,躺著變成半靠著,看到自己房間完好的窗戶康橋脫口而出:“霍蓮煾,你怎么會在這里?誰讓你進入我房間里的?” 她明明在睡覺之前有把門鎖上。 話問完之后康橋就覺得自己話說得有點傻,這房子是霍蓮煾的。 “把衣服穿上,從你的床上爬起來?!被羯彑妇痈吲R下的看著她,眼里充斥著的是盛怒,聲音咄咄逼人,就好像恨不得把她撕了一樣。 在這個幽閉的空間,這樣深沉的夜,這樣的霍蓮煾讓康橋心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康橋沒有動:“現(xiàn)在太晚了,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說……” 話沒有說完,一股強大的力量強行把她從床上拽下來,下一秒,康橋跌倒在地毯上,還沒有等她平衡住自己的身體,一個文件袋結(jié)結(jié)實實的砸在她面前。 冷冷的聲音來自于她頭頂:“我想,你對這個應該不陌生吧?” 是的,那個文件袋康橋并不陌生,淺褐色的左下角印有她上海工作室的專屬標志,這樣的文件袋一般都是用來裝工作室的印冊,然后送給客人。 眼前霍蓮煾摔在她面前的文件袋不需要去打開康橋就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那天她離婚協(xié)議書裝進文件袋時不小心把油彩滴到文件袋左下角,由于油彩和文件袋上的標志顏色相近,所以她就沒有換掉文件袋,現(xiàn)在,滴在上面的油彩比那天淡了一些。 “這個是我在一位銀行職員手上弄到的,它在二月被韓棕鎖在他銀行保險箱里,也就是說在韓棕死去前的一個月你就和他提出離婚?!?/br> 離婚協(xié)議書在這個時候忽然出現(xiàn)讓康橋感覺有點有氣無力,撿起那份文件,康橋站了起來,對著霍蓮煾:“你就為這個生氣?一旦發(fā)現(xiàn)自己的伴侶和除了自己以外的異性發(fā)生了不正當關(guān)系,解除婚姻關(guān)系不是最明確的選擇嗎?” “你那個時候就應該告訴我,你知道我在看到這份文件時感覺有多糟糕嗎?特別是看到你的委托律師的名字時,郭偉,周頌安最好的朋友,在我為你爭取你的權(quán)益名譽更早之前你已經(jīng)和周頌安郎情妾意了,不覺得很諷刺嗎?我好像又當了一回傻子!” 仔細想想好像是。 “對不起?!比嗔巳嗄樋禈蛘f:“郭偉也是周頌安jiejie的朋友,他擅長打離婚官司,當時我就只想速戰(zhàn)速決,而且,周頌安并不知道這份離婚協(xié)議書?!?/br> “不知道?”霍蓮煾的聲音一下子提高數(shù)倍:“康橋,這個時候你還想騙我?根據(jù)我所掌握的資料,去年年底周頌安就知道了韓棕和那位韓國女人的事情,而且他們在私底下已經(jīng)為這個問題談過了。” 這樣的話康橋還是第一次聽到,細想一下也不是沒有征兆,只是一切隨著韓棕的離開已經(jīng)過去了。 過去了…… 如此咄咄逼人的霍蓮煾讓康橋覺得窒息,從喉嚨口艱澀擠出聲音:“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我承認是有些不妥,但是霍蓮煾,你對我的這些責難不覺得無理嗎?無理而且毫無根據(jù),在這件事情上,我才是受害者?!?/br> “康橋,我問你,你還有瞞著我的事情嗎?”霍蓮煾忽然問。 ☆、第18章 2013年2014年(18) “康橋,我問你,你還有瞞著我的事情嗎?”霍蓮煾忽然問。 愣了一下,下意識說出口:“沒有?!?/br> “沒有?” 別開臉去,左邊墻上有一副霍蓮煾mama的畫像,很美,美得就像是油畫里的人物,目光無意識的游離在那張臉上,這副畫像很久以前康橋曾經(jīng)在霍蓮煾的房間見過,美得讓她看傻。 “康橋。” 緊緊閉著嘴,感覺到那道氣息在漸漸朝著她逼近,很強烈,就像是那場充滿破壞力的龍卷風。 此情此景,似曾相識。 那只手按住她的肩膀時,康橋一動也不敢動,就生怕…… 按住她肩膀的手移動到她臉頰時康橋目光死死盯在墻上的那副畫像上,一邊看著康橋在心里模糊的想著,她有三把雕刻刀,她有很好的駕馭刀的能力技術(shù),從刀法到力道。 沒有發(fā)生讓康橋所害怕的事情,沒有衣服被強行撕開的刺耳聲響,低低的,沉沉的嗓聲在她耳畔,宛如那磁帶,烙印著舊日歲月的痕跡。 手指在她臉頰上輕輕的摩擦著:“二零零六年夏天,波士頓的晚上,我接到一通電話,在電話里,他是這樣說的,語氣很興奮,蓮煾,康橋愿意回來了,康橋結(jié)婚了?!?/br> “那個瞬間,我覺得自己和霍正楷一樣傻,就我一個人傻還覺得不夠還非得搭上那么了不起的霍正楷,那個瞬間我在想,嗯,霍家的那位看起來十分呆板的繼女其實才是真真正正的狠角色,說實在的,我很不愿意想起那個時刻,因為太蠢?!?/br> 在霍蓮煾說那番話間,透過那些話康橋仿佛看到昔日的自己,在那到粉白色的圍墻里,木訥安靜,被很多很多的人習慣性的選擇忽略。 其實,康橋也和霍蓮煾一樣不大愿意去想那件那個時候的了。 “可你,總是要讓我忍不住的去回想那一刻。”烙印著舊日痕跡的嗓音繼續(xù)在她耳畔徘徊著,更低,更沉。 撫摸著她臉頰的手托起了她的下巴。 呆然間被動的由著他,任由著他的食指輕輕臨摹著她的唇瓣,任由他低頭,輕輕吮住她的唇瓣,腦子暈暈的,眼皮很沉很重。 仿佛還在那被長長的粉白色圍墻圍起來的世界里,那里沒有冬天,永遠是藍的天白的云朵,綠蔭下,草地上,噴泉邊,隨處可見頭頂上的那方藍白色天空,那個國度的人們仿佛特別喜歡這種色彩組合。 校服采用白色襯衫搭配天藍色裙子,天藍色裙子是百褶款式,和他臉蛋一樣漂亮的手撩起了裙擺,因為是白天,她一張臉漲得通紅,手去阻止他,但也綿軟無力的模樣,算了,由著他吧,熱帶植物充當了天然屏障,白花花的大腿纏在深藍色的牛仔褲上,臉從他懷里解脫了出來,透過他的肩膀去看一晃一晃的天空。 天,可真藍,藍得她沒有來由的眼淚嘩嘩直流。 閉上眼睛。 蓮煾,不要用摸我身體的手去給別的女孩倒水好不好,蓮煾,也不要給她撐傘,不要給她買飲料,更不要…… 更不要在雨天路滑時拿摸我身體的手去握她的手,其實在上那個臺階時,我也想讓你來拉我的手。 可你把手給她了。 閉上眼睛,因為他的粗魯讓她受了點苦,他的橫沖亂撞讓那里又漲又澀但也不勝歡喜的模樣,手去找尋,遍手的青草。 很快的周遭開始有了淡淡的青草味道,些許草屑粘上了她的發(fā)末,些許被汗水凝固在她身體上,緊緊的貼著皮膚,周遭,有夏日蟲子的低低鳴叫,也有那惱人的聲音。 然后—— 從唇瓣上傳來的刺痛使得她睜開眼睛,她再一次看到那副畫像。 匆匆一彈指,光陰已經(jīng)過了十年,他們已經(jīng)長大,愛過,恨過。 唇間的那抹鮮紅使得霍蓮煾整張臉充斥著暴戾,康橋也在自己唇上觸到了紅色的液體,他突突笑著,笑容狂肆。 “要是讓周頌安看到剛剛的那一幕,你說他會不會掉頭就走?!彼贿呎f著一邊扯著她的手,把她從地上扯了起來。 康橋被動跟著霍蓮煾來到化妝桌前,化妝桌上擺著筆記本電腦,他死死的扣住她的手:“別動,我讓你看一些有趣的?!?/br> 五分鐘之后,康橋知道了霍蓮煾口中所指的有趣的事情是指什么,有人在上海機場以掉包的方式換走了周頌安的包,在登機排隊處,一位老太太忽然癱倒在地上,緊隨老太太身后的周頌安放下包去攙扶,也就眨眼功夫包就被掉包了。 這人還直接把這段掉包的視頻拍了下來。 周頌安現(xiàn)在正在從上海飛紐約的班機上,是康橋打電話讓周頌安來的,康橋讓他帶來可以證明她身份的一切證明。 即使康橋心里隱隱猜到發(fā)生了些什么,可口中還是徒勞的問出:“那……那包里放的是什么?” “這是一個好問題,聽說過發(fā)生在邁阿密的‘啃臉案’嗎?魯?shù)稀び冉鹪谖莿e女友后,抱著一本《圣經(jīng)》離開家,這是他給女友留下的最后背影,當晚,電視便播出轟動全球的變態(tài)“食臉魔”新聞,尤金就是在食用了一種叫做浴鹽的新型毒品之后啃掉了受害者百分之七十五的臉部,這件事情讓美國政府對這種毒品實行了零容忍制度?!被羯彑嘎朴普f著:“現(xiàn)在,你應該猜到周頌安包里放的是什么嗎?嗯?” 康橋打了一個冷戰(zhàn)。 可以想象的是周頌安一到達紐約機場時將會碰到什么樣的狀況。 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康橋和霍蓮煾說:“這件事情和周頌安無關(guān)?!?/br> “你這是在維護他嗎?” 喃喃重復著剛剛的話:“不是和你說過這件事情和周頌安無關(guān)嗎?” “之前不是讓你什么事情都不要做嗎?看來你壓根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里了?在你眼里我看起來就那么無聊嗎?” 越是想冷靜就越無法冷靜下來:“霍蓮煾,我想回去,我只是想回去而已,你讓我回去?!?/br> 霍蓮煾對于她的話無動于衷,指著墻上的鐘表:“我得提醒你,從上海飛紐約的班機還有四十分鐘就到達,想象一下,當周頌安在過安檢時看到自己包里的東西時,該是怎么樣的一種震驚表情,噢,我想你們肯定是弄錯了,我從來不干這樣的事情,我是良好公民,我的職業(yè)是一名大學老師,我喜歡并且尊重我的職業(yè),這一點我的學生們有發(fā)言權(quán),你們還可以打電話到我的工作單位去?!?/br> 對于霍蓮煾模擬出來的場景康橋居然覺得那樣的可能性極大,周頌安那個傻大個書呆子也許真的會說出那樣的話。 眼睛不眨一下的盯著霍蓮煾。 “喂喂,不要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你每次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時都讓我特別不舒服,就像是木乃伊纏上似的。”他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眼睛依然不眨一下的看著他,嘴里說著:“霍蓮煾,不要動周頌安?!?/br> “是他自己找上門來的?!?/br> “我警告你,不要去動周頌安聽到?jīng)]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