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jiejie是扶弟魔、異世之全能領(lǐng)主、被頂流碰瓷后我紅了(娛樂圈)、攻略表哥后我被太子叼走了、嫡女鋒芒之一品佞妃、季縈的古代生活、我爸重生在了高冷學(xué)神身上、蜜癮、皇后她作天作地(穿書)、星際之大演繹家
話音干落,霍蓮煾身體迅速彈開,迅速轉(zhuǎn)過身去。 屬于他裸。露的上個半身眨眼之間在康橋的面前呈現(xiàn)了出來,晨光鋪在整個修長的背部上,背部紋理漂亮且皎潔,就像是那滿月之夜靜寂的海平面。 一呆,一秒、兩秒、三秒。 在那短短的三秒鐘充斥在康橋心里最為直接的反應(yīng):霍蓮煾以前不是討厭那種不穿衣服睡覺的男人么?他說那種男人大多數(shù)都有暴露癖。 以前,每次他們做完之后他都會去洗澡,洗完澡之后又變成了霍家高高在上的繼承人,碰到他心情好了他會溫柔的和她說“你可以回房間睡了”一旦心情不好時就會是“怎么,還想賴在這里不成?” 這個清晨,這短短的三秒間,充斥在康橋腦海里的是很多很多個深夜她疲憊的身影,走在回自己房間那個長長的走廊時的模樣,碰到他感覺好時他還會在一個晚上要她兩次,這樣一來導(dǎo)致她回房間的時間會被拉得比較晚,偶爾康橋也遇見過霍家負責早工的傭人,那些傭人大約在心里猜到她都干了些什么,可他們假裝不知道。 在霍蓮煾手去拿衣服手表時康橋別開臉。 出現(xiàn)在早餐桌上的兩個人好像都忘了走錯房間這件事情,依然維持著他們這些天來的吃飯模式,他吃他的她吃他的。 這個晚上,康橋反鎖了自己房間門。 次日早上康橋一起床就聽到霍蓮煾在罵簡妮,據(jù)說是簡妮把面包烤焦了,話罵得很難聽,美國女人一臉無辜垂手待立。 康橋來到紐約的第十二天,她覺得自己臉色看起來好點了,確信自己符合了那種內(nèi)心受到煎熬,然后靠意志力找回一點希望的寡婦形象。 然后,康橋來到霍蓮煾面前,她說蓮煾我有事情和你說。 霍蓮煾mama的房子外墻已經(jīng)全部油漆好了,乳白色的外墻看起來搶眼又不失簡潔,現(xiàn)在就只剩下屋頂?shù)牟糠帧?/br> 在她和他說這句話時霍蓮煾正坐在屋頂上看著她。 這是一個禮拜天,附近有孩子在打籃球,也許投入漂亮球,孩子們歡呼了起來,坐在屋頂?shù)幕羯彑副砬榘察o溫和,這樣的時光康橋偷偷夢過的。 打籃球的孩子,修屋頂?shù)恼煞?,想幫忙修屋頂卻總是添亂的妻子。 又,又要思想不集中了。 深呼出一口氣,說:“把護照還給我吧,我覺得我可以了,我想要回去?!?/br> 坐在屋頂上的人朝著她伸出手,康橋遲疑的看著霍蓮煾的手,在他那句“不是想和我談?wù)剢??”中她把手交給霍蓮煾。 之后在他的帶領(lǐng)下一節(jié)一節(jié)沿著梯架爬到屋頂上,又在他示意下和他肩并肩坐在一起。 “你剛剛和我說你想回去了?回哪里?回上海嗎?”霍蓮煾問她。 康橋點頭,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平緩:“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和霍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我想他們也不會對我感興趣了,我……” “可是你好像忘了你十二歲就被送到我們家?!被羯彑覆荒蜔┑拇驍嗨脑挘骸澳阃?,霍正楷讓你念最好的學(xué)校,你mama用霍家的錢給你請了城里最好的禮儀老師,學(xué)習(xí)有錢人的那一套,什么樣的場合應(yīng)該說什么樣的話,在對你的教育上霍家可是費了很多心思,你想讓我們在你身上花的心思變成一場笑話嗎?” 這人居然把這樣的一番話說得那么冠冕堂皇,側(cè)過臉,霍蓮煾也正在看著她,康橋壓著氣:“霍蓮煾,你這是在無理取鬧?!?/br> 霍蓮煾擺出了一副“是嗎?”的表情,身體朝著她傾近了一點:“康橋,我可是剛剛為你擺平一件麻煩事,不僅這樣我還掏錢給你買機票,甚至于免費供你吃住,所以我認為適當時候可以來一點無理取鬧,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能告訴我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嗎?” “這個不勞你費心?!?/br> “那么,康橋,你敢說這一輩子都不會和周頌安有任何瓜葛嗎?” “他是我朋友!”迎著霍蓮煾的目光,狠狠說著。 “朋友?”霍蓮煾的口氣更為咄咄逼人:“你敢肯定你和他不會從朋友發(fā)展為戀人,甚至于夫妻關(guān)系嗎?” 張口,可康橋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和周頌安會不會從朋友發(fā)展成為戀人,甚至于夫妻她真的不知道,周頌安的執(zhí)著讓她頭疼心疼,也…… 也有了一絲絲復(fù)雜的情感了,她依賴他。 霍蓮煾冷冷的笑著,那笑容就像會蜇人似的:“康橋,你要牢牢記住我的話,周頌安不行,我可不想讓那場陳年舊事被翻出來變成人們津津樂道的丑聞?!薄啊拔蚁肽銓τ跈?quán)力這種東西也已經(jīng)有了很好的理解,所以在這里我就不多做解釋了,我只要你心里明白,要讓周頌安未來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活在水深火熱中對于我們家來說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拳頭緊緊握著,很想朝著那張越靠越近的臉掄上去,最好把他鼻梁骨打爆。 還沒有等康橋伸出手,倒是他朝著她伸出了手,手指朝著她的唇瓣,就這樣康橋任憑著霍蓮煾的指尖在她唇瓣上停留,再輕輕一劃,然后離開。 他的指尖沾著淡淡的胭脂紅,那是她的口紅顏色,漂亮眼眸和聲音一樣帶著嘲諷:“康橋,你覺得你真的可以了嗎?以為涂上口紅,然后在臉上擦點粉,再來點腮紅,就可以標榜著你已經(jīng)可以了嗎?” “為什么?”康橋開口:“為什么要做這么無聊的事情?!?/br> 無聊而且奇怪。 “為什么?”他笑了起來:“康橋,你所問的問題更無聊,無聊程度等同于法官在詢問一位連環(huán)殺手,你為什么要殺那些與你素不相識的人?為什么???誰知道呢?也許僅僅是因為一時興起罷了,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不去糾結(jié)那些答案,然后安靜的等有一天我覺得沒趣了。” 沉默—— “霍蓮煾?!?/br> “嗯?!睉袘谢卮鹬?/br> “如果你還繼續(xù)扣留我護照的話,我會把你這行為歸結(jié)為第二種說法?!?/br> “什么第二種說法?”懶懶的問。 康橋語調(diào)放得很慢:“記得你在新加坡機場說的那些話嗎?” 片刻,懶懶的腔調(diào)變得饒有興趣:“你是說舊情復(fù)燃嗎?你要這么想對我來說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說完之后他還重重補充一句:“真的!” 到了這一刻,康橋也相信了霍蓮煾所說一切,一切也無非是他一時之興罷了,少年時代,霍蓮煾沒少干過這樣的事情。 頹然間,就像是那只漏氣的氣球,她想她應(yīng)該馬上離開這個屋頂,頭頂上的日頭讓她覺得頭暈,手支撐著想從屋頂上站起來就被壓在。 “這么快就想走,我可是對你剛剛那個話題很感興趣?!?/br> “什么話題?”下意識問。 他用一種聽起來帶有幾分寵愛,幾分惡作劇的口氣說著:“舊情復(fù)燃啊,我想知道我們之間舊情復(fù)燃的機會有多少?我的jiejie?!?/br> 這樣的話,這樣的口氣!她聽過很多次,從最初的排斥厭惡到最后的喜歡迷戀。 就像是那一株枯了的老樹藤在某個瞬間忽然煥發(fā)了新芽,往事滋長,目光直直望著天空,乃至天空下不知名的遠方,思想就開始混沌了。 混沌間,聽她曾經(jīng)所鐘愛的聲音在她耳邊問:這樣問題需要考慮很久嗎? 嗯,她這是在屋頂呢,剛剛她正在和霍蓮煾討論舊情復(fù)燃這個問題呢,她根本沒有考慮啊。 她只是一不小心陷落到回憶里了。 “嗯?” 目光聚焦在那些不知名的遠方,他們說死過一次的人會對死亡開始有了本能的恐懼,康橋想,那些人說對了,她已經(jīng)對死亡懷有了恐懼。 喃喃的,夢囈的說出:“不,永不?!?/br> 四月的微風(fēng)拖著未干的油漆味道從臉上繞過。 那聲響不大不小“砰砰,砰砰砰”距離她很近,目光無意識去找尋那道聲音,那是油漆用的滾筒,那個滾筒剛剛還在霍蓮煾手上。 這會,滾筒正在用極快的速度往下滾,眨眼之間掉在懸掛墻上用來落腳用的桁架上,耳邊傳來了低聲的咒罵聲,愣了一下康橋回過神來去霍蓮煾。 目光往上,不知道什么時候霍蓮煾已經(jīng)站了起來,他正往著梯架上移動,看著她看他時他語氣無奈:“我得去把那個撿回來?!?/br> 康橋點頭。 下了梯架,霍蓮煾站在桁架上,抬頭看著康橋,嘴里說著“我說,jiejie,你怎么還像以前一樣,笨得就像木頭?!?/br> 每次霍蓮煾和康橋說這話都不會有好事發(fā)生,果然,當著她的面他手一伸,梯架應(yīng)聲而倒,霍蓮煾則有拍拍屁股走人的架勢。 “霍蓮煾?!毙睦锎蟾胁幻?,康橋放柔聲音。 “剛剛你要是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也許效果會好點?!被羯彑赴谚旒苌系挠推峁ぞ咭灰皇蘸茫骸拔覜Q定今天休息一天,至于你呢……” 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慢悠悠道著:“今天天氣不錯,你就在這里曬曬太陽?!?/br> 霍蓮煾的話讓康橋聲音一下子飆高:“霍蓮煾!” 收起慢悠悠語氣,霍蓮煾冷著聲音:“康橋,記住我和你說的話,我討厭和權(quán)力打交道,但討厭是一回事,運用又是一回事?!?/br> 就這樣,康橋在屋頂整整呆了五個小時,看著霍蓮煾和幾位裝修工人一邊烤rou一邊看球賽。 傍晚時分,霍蓮煾開著車出去了,一直到深夜十一點還沒有回來。 十一點一刻康橋打開房間門,在房間門口站了數(shù)分鐘確信整個房子只有她一個人時,躡手躡腳的朝著門外走去。 康橋今天在屋頂曬太陽時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情,可以通過花臺和煙囪兩處墊腳點進入霍蓮煾的房間,然后她就想也許可以在霍蓮煾房間里找到她的護照,順便弄點買機票的錢,其實之前康橋就想偷偷溜進霍蓮煾房間里了,可這家伙每次都把房間鎖得死死的,正因為康橋更加確信霍蓮煾把她的護照放在房間里。 敲碎窗戶的玻璃,康橋順利進入霍蓮煾的房間。 ☆、第17章 2013年2014年(17) 敲碎窗戶玻璃,康橋順利進入霍蓮煾的房間里,也就幾分鐘時間,康橋就找到了保險箱,讓她感覺到意外的是保險箱并沒有鎖,保險箱最上層就放著數(shù)十捆鈔票,每捆鈔票的厚度大約在一萬美元左右,拿了一捆在手上,想了想康橋再拿了一捆。 康橋并沒有在保險箱里找到自己的護照,袖珍電筒咬在嘴上,一只手拿著鈔票另外一只手繼續(xù)尋找,抽屜,床頭柜,壁櫥,遍尋不獲。 手剛剛觸到儲物柜“啪”的一聲,房間大亮,康橋向來不經(jīng)嚇,在遭遇到忽發(fā)事況時她都會習(xí)慣性找尋躲避點,最早的時候是外婆,外婆沒有了就是mama,mama沒有了就是……霍蓮煾。 手電筒掉落在地上,那個懷抱還在,那個懷抱仿佛間一夜長大,厚實,寬廣得就像海岸,乍然受到驚嚇使得她光顧著呼氣。 驚魂未定間深深呼出一口氣來,那顆心稍稍往下沉淀。 還沒有等康橋回過神來冷冷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要我把你和我說的話原話奉還嗎?這么晚出現(xiàn)在我房間里,還緊緊貼著我,是不是想和制造點什么?嗯?” 松開手,退出那個懷抱,倒退一步、兩步,在距離霍蓮煾約三步左右間站停,在霍蓮煾的目光下手里拿著的那兩捆鈔票好像會燙人似的。 康橋想,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到的也許就是保持緘默了。 “錢找到了,護照還沒有找到對吧?看來今天那五個小時的曬太陽時間還沒有讓你從中吸取到教訓(xùn)?!?/br> 索性,康橋橫下心來:“把護照還給我,霍蓮煾,我要報警,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已經(jīng)可以讓我告你非法軟禁!” 他笑出聲音:“我有限制你的行動嗎?有不允許你出去嗎?至于護照的事情,我只是暫時替你保管而已,你不是剛剛死了丈夫嗎?這個時候一般人都會表示出情緒不穩(wěn)定,而且,我剛剛還聽說你曾經(jīng)因為失眠的事情咨詢過心理醫(yī)生,我這樣做是在保護你,相信法官大人會舉雙手贊成?!?/br> 總是這樣,到了霍蓮煾這里康橋總是輕而易舉的變成理虧的那一方。 “而且,這是時候打電話報警的人應(yīng)該是我吧,被你打碎的窗戶那邊正好有一個攝像頭,你的行為已經(jīng)構(gòu)成了入室偷盜,你說我要不要報警呢?” 早上沒有掄出那一拳,倒是這會兒,手里拿著的那兩捆鈔票就這樣惡狠狠往著霍蓮煾的臉上扔去。 擦著他的肩膀往著房間門走去。 “不是說不在乎嗎?因為不在乎就不會生氣,那你剛剛又是在生誰的氣呢?”霍蓮煾用一種勝利者的架勢宣誓。 是啊,不是說好不生氣嗎?生氣,憎恨,憤怒的方面就是在乎,以后不會再生氣了,不會了。 次日,康橋和霍蓮煾又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坐在自己位置上吃早餐,她吃她的,他吃他的。 霍蓮煾繼續(xù)裝修房子,康橋大多時候呆在自己房間里,兩天后的一個晚上,霍蓮煾把一一大袋東西交到她手上:“無聊的話就玩這個?!?/br> 接過袋子打開一看,都是一些雕刻類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