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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七根兇簡在線閱讀 - 第14節(jié)

第14節(jié)

    木代有些警惕,一會兒拿刀子要她說遺言,一會又夸她人品,算什么?打個巴掌又給個甜棗?

    她沉不住氣:“你到底要聊什么?”

    “聊霍子紅。”

    木代把橙汁推回給他,一副絕不受人一針一線的模樣:“不管怎么樣,我不會背叛紅姨的?!?/br>
    “如果你紅姨真的沒問題卻被人懷疑,你應該想盡一切方法查出真相。如果她確實有問題,只因為養(yǎng)育之恩,就要助紂為孽嗎?”

    木代怔了一會,底氣不足地回了句:“我紅姨沒問題?!?/br>
    就算紅姨真的有問題,也不至于助紂為孽那么嚴重吧。

    已經不是飯點了,用完餐的人陸續(xù)離開,反而給他們空出了一片方便說話的清凈地。

    木代忽然冒出一句:“我知道你懷疑紅姨是李亞青,但是不管怎么樣,紅姨關心落馬湖的案子合情合理,你呢?你為什么摻和進來?你在小商河,是不是見過李坦?”

    羅韌沒想到她會忽然提到小商河和李坦,臉色在瞬間變了幾變。

    木代把一切盡收眼底:“你知道我是誰,知道我是紅姨收養(yǎng)的,知道紅姨跟落馬湖有莫大的關系,但是你呢?我連你為什么這么關心落馬湖這件案子都不知道,你要跟我聊也行,但是讓別人全盤托出,自己藏著掖著,有這樣的好事嗎?”

    似乎是將到他的軍了,木代覺得自己反擊的真是有理有據:“如果你不肯說的話……”

    話還沒說完,眼前金光一閃,羅韌伸手拽下領間的細金鏈子扔過來,木代下意識抄手接住,這才注意到鏈子有墜感——鏈子的一頭,懸著個金質的相框墜,相框里有張縮小了的照片。

    木代拿起來看,那是個長頭發(fā)的年輕女子,微側了臉,打的亞光,輪廓細致美好,背面不知道用什么手法,凹刻了兩個字:聘婷。

    “女朋友?”

    “我叔叔的女兒,聘婷,羅聘婷?!?/br>
    ***

    我叔叔叫羅文淼,算是個歷史學家,主攻遼、西夏、宋史,幾年前,他舉家搬往寧夏小商河,一來清凈,方便他做學術,二來寧夏一帶,是當時西夏國盤踞地,直到現在,銀川附近還有西夏王陵,隨時都能實地考察。

    叔母去世很早,叔叔帶著聘婷,身邊只有一個鄭伯幫忙料理雜事。我跟叔叔的關系很好,也很記掛聘婷,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過去看他們。

    大概兩年多以前的一個晚上,忽然收到聘婷的電話,她心神不寧,聲音哽咽地跟我說,叔叔很不對勁。

    電話里說不清楚,但是我感覺到事情有些嚴重,所以盡快趕到了小商河,但還是遲了,聘婷跟我說,叔叔已經失蹤兩天了。

    我安慰聘婷不要著急,預備報警尋人,也尋思著委托一些朋友幫忙,誰知就在這個時候,叔叔又回來了。

    問他去哪了,他回答是:落馬湖。

    那是我第一次聽到落馬湖這個名字,翻了地圖來看,是在河北一帶,并不特別有名。但是叔叔經常會去不同的地方做學術拜訪,所以我也沒怎么放在心上。

    當天晚上,我在叔叔家里留宿,半夜起夜,看到書房的燈還亮著,就進去勸叔叔早點休息。

    叔叔好像不大想理我,舉著放大鏡一直看一個西夏文的拓印本,我再勸他的時候,他突然騰地一下抬起了頭。

    ***

    木代漸漸入神,忽然聽到這一節(jié),心里一激,不自覺地往后一退,帶的身下的凳子吱呀一聲響。

    羅韌看著她:“你能想象到當時的場景嗎,原本近乎癡迷地伏案工作,然后毫無征兆地突然抬頭,表情怪異,好像剎那間換了一個人?!?/br>
    木代不知道該說什么:“然,然后呢?”

    “然后,他跟我說了一句話?!?/br>
    木代聽的后背發(fā)涼:“他……他說了什么?”

    “他說,羅韌,不要讓我殺人。”

    ☆、第16章

    木代覺得心頭毛毛的,下意識就拿過橙汁,擰開了喝了一大口,頓了頓覺得不夠,又喝了一口。

    “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追問他什么意思。叔叔又恢復了那種精研學術討厭外人打擾的神氣,揮揮手讓我早點休息。”

    羅韌沉默了一會。

    木代斟酌著開口:“所以……你沒有重視你叔叔的那句話是嗎?”

    羅韌苦笑:“重視了,但是……沒那么重視。”

    ***

    搞學術成癡的人,原本就有那么點稀奇古怪,羅韌雖然對那句“不要讓我殺人”的話心生疑竇,但也只是多加留意,沒有到24小時盯著守著那么草木皆兵。

    更何況,羅文淼是個知識分子,平時見血都心驚,殺人?說夢話吧。

    如此又過了幾天,羅文淼一切如常,羅韌吊著的心也就慢慢擱下來了。

    這一天,他陪著羅文淼出去散步,路過一家漁具雜貨店,羅文淼一反常態(tài)的要進去看看。

    羅韌想著,叔叔可能是最近迷上釣魚了。

    但是奇怪的,他不買釣竿,也不看魚餌,只是看各種不同的漁線,尼龍的、pe的、碳素的、鋼絲的,每個都抽出一截,捻在手里看了又看,激動到雙手顫栗,眼睛里泛著奇異的光。

    末了選了一款,攥在手里回家,握的死緊,像是生怕誰搶了去。

    回到家,飯也顧不上吃,抽出了漁線細捻,又對著燈光照亮,跟他說話,他也愛理不理。

    羅韌覺得瘆的慌,那是尼龍線,微透明,極細,看久了總覺得脖子不舒服,像是要被套上勒住。

    他吩咐聘婷和鄭伯:“晚上睡覺,把門反鎖了?!?/br>
    大門都反鎖,鑰匙攥在自己手里,自己房間的門反而虛掩,有什么情況方便策應。

    臨睡前經過書房,看到羅文淼正在伏案工作,舉著放大鏡寫寫畫畫,沒有什么異樣。

    到底心中有事,睡的很不踏實,半夜時像是聽到什么動靜,陡打醒轉,屋里好生安靜,書房的光透過半開的門扇,射進一道拉長的扇弧。

    還沒睡嗎?羅韌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起身過去看看。

    燈亮著,書房卻沒人,那束一直攤放在案頭的漁線也不見了。

    羅韌心頭一凜,睡意全無,先沖到羅文淼的臥室,床上毯被疊的整整齊齊,沒有動過的跡象。

    聘婷和鄭伯也被叫起來了,四下找了,杳無人蹤,羅韌去大門處檢查了一下,確信門沒有被開過。

    就在這個時候,打著手電沿著院墻走的聘婷忽然愣住了,頓了頓手電的光柱掃向高處,聲音顫抖地叫羅韌:“羅小刀,你看這里……”

    院墻高處,有幾個錯落的腳印。

    ***

    迎著木代質詢也似的目光,羅韌給了她肯定的答復:“我叔叔真的不會武功,他是典型的知識分子,養(yǎng)尊處優(yōu),中年發(fā)福,走起路來不緊不慢沉穩(wěn)持重,連小跑或者跳步我都沒見他做過,爬墻?想都不敢想?!?/br>
    木代嗯了一聲:“后來呢?”

    后來,羅韌留聘婷和鄭伯在家里,自己開車出去找。

    小商河不大,但有很多車子進不去的岔道街巷,也不知道是第幾次停車進到里巷查看時,羅韌聽到了動靜。

    這一段,李坦也給木代講過,視覺不同罷了。

    “你把李坦打暈了?”

    羅韌點頭:“當時,屋里的情形很慘,我突然就明白叔叔的那句‘別讓我殺人’是什么意思了。我腦子很亂,眼見李坦和我叔叔揪斗在一起,顧不上多想,就把他打暈了?!?/br>
    ***

    當時大火已經燒起來了,把李坦留在當地,免不了被燒死,羅韌帶著他一起離開,先開車去了郊外,查看了李坦的錢包證件之后,把他扔在沙窩里。

    又給聘婷打了電話,讓她把鄭伯支去休息——到底是外人,不敢輕信。

    回到家已近凌晨,羅文淼癱在后車座上,雙眼發(fā)直,嘴角一圈白沫,問什么都不吭聲,羅韌把他抱進房間,這才發(fā)現兩人身上都沾了不少血跡,聘婷拿了毛巾給他擦拭,眼淚都出來了:“羅小刀,我爸爸怎么了???”

    她看出來了,那血,不是羅文淼的,也不是羅韌的。

    羅韌心亂如麻,扶羅文淼上床休息之后,拽著聘婷出了房間,反鎖了門之后把鑰匙交給她:“別讓他出來,總之,別讓他出來?!?/br>
    對著聘婷,他解釋不清楚,腦子里天人交戰(zhàn),叔叔的確是殺了人了,屋子里關著的,是個罪犯,他應該報警,即便一時間下不了這個決心,也要把人關起來,不能讓他再害人。

    但是,叔叔怎么會做這樣的事呢?內里,到底有什么原因呢?

    還有!他驀地心驚,那個李坦,還有現場,倉促之下,他處理的好多破綻,不行,他得出去探探風聲。

    聘婷哭腫了眼,透過樓梯高處開著的小窗看進羅文淼的臥房,他蓋著毯子,疲憊之至,似乎睡著了。

    羅韌交代她:“別讓他出來,你也別進去。事情暫時別跟鄭伯講,等我回來?!?/br>
    聘婷問他:“我爸爸是不是殺人了?”

    見他不答,聲音一下子就哽咽了:“你是不是要去報警?羅小刀,你要讓我爸爸被抓起來嗎?”

    羅韌說:“別怕,有我呢?!?/br>
    聘婷看了他很久,抽噎著在樓梯上坐下來,目送他離開。

    很久以后,很久很久以后,這都是聘婷留給他的……最后印象。

    ***

    木代聽的發(fā)怔,之前是后背發(fā)涼,現在不知道為什么,總有不詳的預感:“然后呢?”

    廚房里又忙活起來,應該是提前為晚上的售賣做準備了,篤篤篤的有節(jié)律的切菜聲,聽久了讓人恍惚。

    羅韌說:“其實我沒出去多久?!?/br>
    的確沒有出去太久,命案現場燒成了灰燼,圍觀的人群也已經散去了,他在派出所附近徘徊了片刻,意外地看到了李坦。

    奇怪的,李坦心事重重地停留了片刻,忽然頭也不回的走了。

    派出所的門楣雖小,上面還是有公安的徽標,有幾個人應該是死者的親屬,拈著紙巾一直擦眼淚。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羅韌一路走了回去,想著,還是先說服聘婷,讓她心理上有個接受度,再給警察打電話吧。

    不知道走了多久,路上起了陣風,細小的沙粒子迎面撲在臉上,風里好像都有血腥和燒燎的味道,小商河畢竟還是太小了。

    那座鶴立雞群的,堡寨式的房子遙遙在望了。

    不對,門口為什么圍了那么多人?還有鄭伯,面色蒼白的鄭伯,被人簇擁著抖抖索索。

    ***

    說到這,羅韌停了下來,長長吁一口氣,擰開手頭瓶裝水的蓋子,仰頭連喝了好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