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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身體被鎖住,但他的眼睛還是神采飛揚(yáng)的,不像后面……雖然沒有鎖鏈綁住,但他心被綁住了。 遲清禪見江明鵲又沉默,只盯著他的鎖鏈,打趣道:“你也想要?讓老頭把我手上這一副解開給你。” 江明鵲搖搖頭,她扯了扯脖子的線,脖子上的紅線還是不太受她的掌控。 “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 遲清禪躺在墻壁上,伸直大長腿,“就,蹦啊跳啊,就進(jìn)來了?!?/br> 江明鵲:“……” “你是認(rèn)真的嗎?” “當(dāng)然?!?/br> 她就不能指望自己能撬開遲清禪的嘴。 江明鵲又問,“你知道,和你一張臉的人叫什么嗎?” 遲清禪聽愣了,“你不知道?” 江明鵲:“他沒告訴我?!?/br> “哦?”遲清禪重新打量起江明鵲,“那你也不是很受他喜歡?。 ?/br> 江明鵲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別說了,我想吐?!?/br> 遲清禪怔住,反應(yīng)過來后直笑,“哈哈哈哈哈你怎么回事,能不能對你制作者有點(diǎn)尊重!” 江明鵲等他笑夠了,才慢悠悠地提醒道:“我不是人傀,他雖然是制造這具身體的人,但我有自己的意識。” 遲清禪安分下來,又覺得重新認(rèn)識了江明鵲。 “那我得為剛才的話道歉。”他指的是把江明鵲比做人傀的事情。 他的對不起才起了個對字頭,門口就傳來響動。 許多腳步雖然特意放輕,但在江明鵲和遲清禪耳朵里十分清晰。 遲清禪聽了一兩秒,側(cè)頭對江明鵲道,“那老頭過來了?!?/br> 江明鵲注意到遲清禪雖然是笑著的,但眼神沒有半點(diǎn)笑意,呼吸也有些密集。 他在緊張,在害怕。 江明鵲站起了身,離開了遲清禪的身邊。 遲清禪現(xiàn)在對她的警惕心還很高,這個時候要給他足夠的空間。 人傀師帶著一群人來到了他們面前。 他又換了一張臉皮,但模樣還是遲清禪的模樣。 江明鵲見人傀師往遲清禪的方向看,她先聲奪人。 “你去哪了?” 遲清禪被搶了話,眼睛定在江明鵲身上。 人傀師似乎才發(fā)現(xiàn)江明鵲,他對江明鵲深情款款道,“抱歉親愛的,我來晚了,解決了幾只雜碎,只是這里被人發(fā)現(xiàn)了,我們需要轉(zhuǎn)移地方?!?/br> “去哪里?”江明鵲繼續(xù)問著。 人傀師臉上浮現(xiàn)出煩躁,很快又被身后的幻獸cao縱著變得縱容起來。 “帶你去好玩的地方,你絕對會喜歡的?!?/br> “我的玩具去嗎?” 人傀師眼睛在遲清禪身上停留。 “去,當(dāng)然去?!?/br> 黑衣人打開牢籠,魚貫而入,將遲清禪鎖進(jìn)了一個黑籠子。 “喂喂,這沒必要吧?” 人傀師笑得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當(dāng)然有必要!” 黑衣人罩上了大黑布,徹底將遲清禪與外界隔絕。 人傀師雖然現(xiàn)在很喜歡江明鵲,卻守著最后一絲底線,他也讓屬下給江明鵲準(zhǔn)備了一個籠子,江明鵲恭順地進(jìn)去。 人傀師在江明鵲身邊站著,手搭在籠子上。 “抱歉,我一定會把你放出來的,到時候讓你住大房子!穿好看的衣服!換最漂亮的部位!” 黑布一罩,江明鵲就什么也看不見了。 江明鵲垂下眸子,在牢籠中思考。 外界撤掉了她幻境里的眼肯定是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會讓他們受到影響的東西。 而這個幻境里面又有遲清禪和第一任天魔體,江明鵲又把二師兄給的日記本聯(lián)絡(luò)起來。 是什么讓無可救藥的天魔體幡然醒悟,為何遲清禪會出現(xiàn)在此地,天魔體為什么會是遲清禪的臉,遲清禪又在里面扮演著什么角色? 日記本中的“男主”遲谷源和“女主”洛月琳又身在何處。 但不管如何,這個天魔體,她是要?dú)⒌摹?/br> 因?yàn)樗兄Z了人傀們,必須要?dú)⑺浪?/br> 不知行進(jìn)了多久,再一次重見光明時,江明鵲身處在一個小宅院里,而周圍都是陰暗瘴氣。 江明鵲試著接觸過,她的手會迅速萎縮,如果不是她及時縮回來,恐怕整個人都會被腐蝕掉。 人傀師在知道后迅速給她換了一雙手。 他們隱蔽的出現(xiàn)在某個城里,但不知身在何處。 人傀師總是早出晚歸,遲清禪不知道去到哪里,江明鵲試探過一次,只惹得人傀師發(fā)怒質(zhì)問。 “我是你的主人,還是他是你的主人?你這么喜歡他,我把他做成人傀給你玩?” 江明鵲也不再試探,她可探索的范圍有限,不能走出院子,一旦走出院子,這個紅線就會拉她回來。 雖然人傀師沒有什么動靜,但江明鵲聞到了山雨欲來的味道。 某一天,人傀師帶著遲清禪進(jìn)了她的院子。 遲清禪還是老樣子,哪怕生在敵方也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不過人要比之前蒼白消瘦的多。 江明鵲在他身上嗅到了一絲傀化的氣味。 這絲味道只有身為人傀的她能夠聞得見。 她眼神一凝。 人傀師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親愛的,快來看我的杰作!” 遲清禪嘴角露出一絲嘲諷,“杰作?我是我爹娘生的,怎么就變成了你的杰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