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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鵲摩擦著紅繩,看向人傀師的致命處。 人傀師已經(jīng)進(jìn)入了狂熱狀態(tài),連遲清禪一兩句諷刺都不放在心上。 “親愛的,你再等等我,我會給你個大驚喜的!” 江明鵲露出了個微笑:“好?!?/br> 人傀師陷入半瘋狀態(tài),臉上的笑得皮rou都掉下來一塊,露出赤紅一片,他的骨頭是縫了別人的,難怪人皮蓋上去看著有些違和。 因為煞氣侵染,不是自己身體組織的東西被煞氣侵蝕地很快,沒一會就掉光了臉皮。 江明鵲面不改色的看著。 人傀師發(fā)現(xiàn)自己皮掉了以后又生起了氣。 “該死的!該死的!” 他抱怨了一大串話,又看向了遲清禪,掉了臉皮后兩只血淋淋的眼球鑲嵌在骨頭上,眼球一轉(zhuǎn)不轉(zhuǎn)。 “哦,你別得意,我很快的?!?/br> 人傀師又對著江明鵲道,“我把這個玩具給你,你先玩,不要玩死了就好?!?/br> 他語氣有期待有威脅,期待江明鵲能夠欺辱遲清禪,兩顆眼珠盯著她。 江明鵲看向遲清禪,“你,趴下來,我現(xiàn)在想要一只寵物狗?!?/br> 人傀師明顯興奮起來。 “好!對!快點!學(xué)狗!” 遲清禪眉目沉下來,屈辱地站了一會,倒是識相地趴下來。 他身上的鎖鏈垂下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打在一起。 江明鵲走上前,又問人傀師,“狗是怎么叫的?” 人傀師快樂道:“汪汪汪!!” 江明鵲問遲清禪:“你知道了嗎?” 遲清禪一副深沉陰郁的表情險些沒有崩住,強(qiáng)行掐著大腿痛苦的點點頭。 人傀師滿意地看著滿臉屈辱地遲清禪,心里好受不少。 江明鵲沒有叫他學(xué)狗叫,“伸左手?!?/br> 她攤開手,遲清禪手搭在她手上。 人傀師沒有觸覺的,但江明鵲之前吸收了很多生命力,變得像個人了。 他指尖有些薄繭,蹭上去有些癢,溫度要比她高得多,她有些依戀這種溫度。 江明鵲:“右手。” 遲清禪伸出右手。 人傀師在旁邊又發(fā)出嗤嗤地神經(jīng)質(zhì)笑容,好像遲清禪極其受辱,笑著他又把自己的一雙眼珠笑震下來了。 人傀師笑聲戛然而止,進(jìn)而狂吼。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呢!” 江明鵲一腳把他眼珠踢到他手邊。 人傀師撿到眼珠又變得收斂了些,“親愛的你太棒了,我去換個人皮?!?/br> 江明鵲:“好的?!?/br> 等著人傀師走了,江明鵲道:“起來吧?!?/br> 遲清禪站立不穩(wěn),身體微晃,她本能地伸手去扶。 隨后她手扶空了,再一看,遲清禪站的穩(wěn)穩(wěn)的,眼睛帶笑的看著她。 “你一定認(rèn)識我,我們關(guān)系肯定不賴,但是我現(xiàn)在想不起來,可能被那老頭子毒傻了,失去了記憶?!?/br> “你給我點時間,我一定可以想起來的?!?/br> 江明鵲收回手,沒有出聲。 遲清禪繼續(xù)笑道。 “你剛剛,想抹他脖子吧?” “沒用的,這玩意兒是天魔體,殺不死……你知道天魔體是什么嗎?” 江明鵲:“可以的。” 遲清禪來了一絲興致:“你知道怎么殺?” 江明鵲搖頭。 但是她死過,第一任天魔體也被遲道祖和師傅弄死了。 所以一定可以殺的,缺的只是時間問題。 遲清禪也不失望,反倒安慰江明鵲:“沒事,我也相信他會死?!?/br> 人傀師換了一張臉,拿著什么走了過來,他神色不再是偶爾神經(jīng)質(zhì)地抽抽,反而是十分凝重,像要做什么大事。 他看到遲清禪站起來了,十分不高興,臉色沉沉地對著江明鵲道:“你在糊弄我!你是不是想和他一起走????洛月琳!你這個女表子!” 他似乎把江明鵲當(dāng)成了另一個女人。 他憤怒地說完后拽掉了江明鵲的手臂,似乎還想要打江明鵲腿的主意。 江明鵲看見他身后的幻獸努力向他灌輸著好感。 江明鵲被扯斷了手一點也不在意,反倒是遲清禪眼中有了憤怒。 江明鵲道:“你不覺得狗用人的姿勢站著很好玩嗎?” 人傀師忽然停下,回過神后馬上哈哈大笑。 “對啊!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用人的姿勢哈哈哈哈!” 他對江明鵲道:“親愛的,你果然是我的知己,對不起,你是不是很痛,我給你縫上,吹一吹就不痛了?!?/br> 他十分愧疚,小心翼翼地為江明鵲換了一雙手臂。 江明鵲的聲音又輕又柔,用上了蠱惑地法力,“我還想要一只豬,可是我忘記豬怎么叫的了,你能夠?qū)W兩聲嗎?我怕他等一下糊弄我?!?/br> 自己以為“熱戀”著江明鵲的人傀師被愛意沖昏了頭腦,“好吧,你聽好了!” 遲清禪就看著那老頭撅著屁股對江明鵲學(xué)豬叫。 他忍笑真的忍的好辛苦。 江明鵲哄走了人傀師。 遲清禪真心實意地道了聲謝謝。 江明鵲:“你是不是被他當(dāng)做了容器?!?/br> 遲清禪和江明鵲對視。 “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明鵲:“隨便想想?!?/br> 實際上,也不是隨便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