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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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崢點頭:“好?!?/br> 說著話時,拿起鞭子來,就要繼續(xù)抽打,抽打前她看了看阿焰背后的傷痕,道:“我也曾被鞭打過。依照我的經(jīng)驗,你這鞭傷想來是會留下很多難看的疤痕呢,你看,那里的rou都裂開了,皮也爛了?!?/br> 說著這話時,特意用鞭頭觸碰著挑動了下那塊爛了的rou。 阿焰倒抽一口氣,再也無法忍受,崩潰地道:“秦崢,你不必這么折磨我,我都告訴你就是了!” 何笑聞言,眸中陡然射出精光,直盯著地上的阿焰。 ———————————————— 阿焰被眾人扶起,這才虛弱地說起,原來她確實派人去暗殺段青,只是在追殺中,段青卻忽然不見了,好像是被一個渾身蒙了白布的人救走了。 她辯解道:“那個人到底是誰,我也不認識,反正左右不是我派去的人就是了?!?/br> 秦崢和何笑聽到這話,臉色俱都是一變,對視一眼,心知不妙。 那個人顯然是申屠江,沒想到申屠江為了抓住段青,竟然不遠千里從南蠻來到鳳凰城。 想到申屠江的手段以及詭異,秦崢面上發(fā)青。 何笑瞇眸,淡聲吩咐道:“將表小姐扶起來,待到溪雁苑養(yǎng)傷?!闭f完這個,他又云若風輕地補充了一句:“從此不許踏出溪雁苑一步,一直到她成親之日?!?/br> 說著這個時,又吩咐道:“傳令下去各處搜查段青下落的人等,從即日起開始尋找申屠江?!?/br> 秦崢當即離開,也吩咐三千精兵,在附近尋找線索,同時慕容楠也召集昔日在鳳凰城附近布下的暗探四處訪查,務必早些找到段青下落。 秦崢待一切人馬調(diào)配妥當,卻在心中琢磨,這申屠江抓了段青,到底是否高璋的主意。 如果是高璋主意,那段青倒是一時沒有危險,怕就怕申屠江其實是自有主張,不知道帶了段青去干什么。若是如此,那就是人世茫茫,再也難以尋覓了。 于是秦崢又馬上修書一封給路放,一則是告知如今境況,二則是要讓他在南蠻的暗探查查高璋的動靜,看他是否有異動。 鳳凰城護衛(wèi)并三千精兵在鳳凰城附近搜了七八日之后,竟然絲毫未見線索,就連鳳凰城邊境守城之人,也未見有這等形貌之人從此路過。 一時之間,段青和那申屠江竟然仿佛人間消失一般。 秦崢不免沮喪,心中不免后悔原本不該讓段青跟隨何笑來這鳳凰城。其實自己若是心中不是對她有份疏離,又怎么會輕易同意她到鳳凰城呢?想到這里,越發(fā)低落。 而何笑看起來也不好受,不過幾日功夫,身上的金子衣也不穿了,行跡邋遢,面上甚至帶了胡子渣。全然不是當日那個金光四射的鳳凰城城主。 又三四日,秦崢知道怕是留在這里也無用,恰此時路放寫了信函,一是說起已經(jīng)派人前往南蠻查找,二是問起這里進展。 秦崢知道這都已經(jīng)尋了半月有余,鳳凰城附近幾乎都要挖地三尺,三千人馬將這附近過了一遍,根本是半點蛛絲馬跡都沒有。而慕容楠此時卻是提議,怕是這申屠江早已離開了鳳凰城,十幾日的功夫,都跑到天邊去了,一群人在這里索羅也是于事無補。如今倒不如回去后,著令皇上調(diào)動早先安插在各處的暗探,對那申屠江詳加尋訪。 秦崢心中自然是明白,只是不愿輕易放棄罷了,如今聽到這個,也只好點頭。當下帶領三千人馬回去敦陽,卻著令慕容楠留下一些人來繼續(xù)查訪。 而秦崢剛一回到敦陽,路放便已經(jīng)派了人馬來接,秦崢不進城門,先去何笑所說父親埋葬之處去看了,到了那里,只見那里果然立著一個墓碑,上書“十里鋪秦一人之墓”,墳頭上已經(jīng)長了半人高的雜草。秦崢想著父親將自己辛辛苦苦拉扯長大,未曾享受半分福氣,便被那南蠻人殺死在城門前,不覺心悶。此時早已有人將此事稟報了路放,路放忙也拋下政務趕來,和秦崢一起拜祭,一時又說起將這墓地好生修建一番。 秦崢卻是搖頭道:“我父親生前不過是市井布衣,如今去了,這塊墓地倒也和他般配。若是修建太好,反而讓他不自在?!?/br> 路放見此,只能罷了,一時掃墓完后,他帶著秦崢回城,一路上說起自己已經(jīng)著人畫了申屠江的模樣,分與各處暗探私下查訪。 秦崢點頭。 路放見她面上有沉郁之色,便又道:“那申屠江千辛萬苦來抓岳母,想來必然不是要她的性命?!?/br> 秦崢也明白這個,只是心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時路放將她迎入宮中,霸梅帶著路不棄也來見她,原來是多日不見,路不棄竟然流著口水想“吃吃吃”了。而霸梅也是著實擔心秦崢,又聽說好不容易尋得母親,如今路放都未及拜見這位岳母,卻又不見了,不免嘆息。 路放見她一路風塵仆仆,知道她心力交瘁,便又讓人吩咐了熱水,加了牛乳,又恰逢此時花開正艷的時節(jié),而他走在回廊時采了一朵玫瑰,便命也撒入其中,放松心神。 秦崢在路放的親手服侍下,脫了衣衫,進了浴桶之中,只見這浴桶中乳白的顏色,飄著殷紅的點點花瓣,迷上雙眸,久繃多日的身體總算放松了幾分。 路放拿過澡巾,親自為她清洗身子,他素日握拳了刀劍馬鞭的手,此時撫過那雙肩,卻見那肌膚若凝脂一般,滑膩似酥,令人愛不釋手,一時不覺醉入其中,雙手留戀,不愿離開。 秦崢原本是閉眸無語的,此時緩緩睜開眼來,望著路放。 路放凝視著那沉靜如水的眸子,溫聲道:“累了的話,你就睡一會兒吧。等下洗好,我把你抱到床上去。” 秦崢卻淡聲開口道:“我不想睡。” 路放用手撫了撫她濕了的頭發(fā),道:“既如此,那我給你揉揉肩膀好不好?” 秦崢搖頭:“不要?!?/br> 路放無奈,扶著她的肩蹲下,妥協(xié)地道:“那你要如何?還是哪里不舒服?”說著,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卻是恰好的,并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秦崢的眸中有失落之色,低低地道:“我覺得好累。” 仰面望著路放,眸中有著nongnong的迷茫,面上隱約透出疲憊和脆弱。 路放忽覺得眼前的秦崢猶如一個小鳥一般,飛了許多許多的路,終于停歇在某處,卻發(fā)現(xiàn)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于是疲憊而無奈地低著頭,望著自己無力的小爪子。 路放不覺心疼,拿來浴巾,有力的臂膀將她整個抱住,幫她擦干了頭發(fā),又小心地放到了榻上,然后自己也脫了外袍,將她整個抱住,攬在懷中。 此時的秦崢微微蜷縮,靠在他胸膛上,低聲喃道:“我找了她那么久,可是找到了,卻讓她去了鳳凰城……” 路放輕拍著她,溫聲道:“這不是你的錯。” 秦崢咬唇,眸中有濃重的自責和挫敗,顫聲道:“她其實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我,才逃避著我……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對她……” 追尋了這么許久,往昔多少期盼,如今乍然找到了,卻是情怯嗎…… ☆、130|兄弟 因為路放看秦崢情緒極為低落,便抱著她在榻上躺著,柔聲安慰,一直待她閉眸昏昏睡去,見她睡得安慰了,這才起身,當下召來了路一龍,仔細詢問起這次鳳凰城的情景,聽聞秦崢把那個叫阿焰的表小姐打了一頓,便點頭道:“這個人害她不淺,打一頓給她出氣也好?!?/br> 其實自己和秦崢早已懷疑這個阿焰,只是沒有什么證據(jù),且她身份在那里,不好下手罷了。 路一龍聽了這話,頓時覺得如果自己哪天得罪了秦崢,怕是也會被皇上送到她面前痛打一頓出氣,頓時瑟縮了下,笑道:“說得對,敢得罪咱家皇后,打一頓算輕的?!?/br> 路放吐了一口氣,眸中泛出深思。 最近他初登大寶,不知道有多少事要等著他去辦。大淵境內(nèi),曾遭受戰(zhàn)亂和災荒,民生凋敝,出了敦陽,不知道多少人家在忍饑挨餓。他身上責任重大,每日里除了晚膳和就寢,幾乎都和各位朝臣在一起商量對策,并處理政事。登基之后這幾個月來,他派人召集昔年因先朝皇帝昏庸而失望之至退隱的官員,凡是有能有才者一律重用,并將諸般雜務漸漸分出去,這才勉強能透一口氣。 而就在他忙碌之際,秦崢獨自前往南蠻救母,他都沒來得及聽她細細講起尋母之事,也未曾拜見過這位傳說和秦崢年紀相仿的岳母,結果這岳母如今又失蹤了。 想著昨日秦崢難得脆弱的樣子,他卻是覺得,有必要前往鳳凰城見一見何笑的。 也恰此時,掐指一算,自己的jiejie路錦也該生產(chǎn)了,而自己也正想前去查探一下今年的夏麥收成如何。 于是路放當即決定,暫且拋開朝中雜務,帶著秦崢離開皇宮,前往鳳凰城一趟。路途中也恰好順路視察下今年的夏麥。 ———————————————————— 第二日,大淵這登基不久的皇帝,決定拋下政務,前去民間探訪民情。朝中諸事交予丞相諸葛銘以及榮國公等人暫且打理。 于是在某一日的凌晨時分,路放和秦崢兩個人兩匹馬,連隨身護衛(wèi)都不曾帶,離開了敦陽。 秦崢這幾日一直郁郁寡歡,面上疏淡,無精打采,就連晚間的事兒都仿佛不上心了。 走出敦陽后,一路上暢行無阻地騎馬而去,只見這大淵不過才立國數(shù)月,可是百姓們臉上都少了惶然,多了幾分安詳。也恰此時正是收麥的季節(jié),官道上時有農(nóng)家的牛車,車上拉著才打的麥穗,沉甸甸的,農(nóng)人們臉上也都洋溢著知足的笑意。 官道兩旁,或者是已經(jīng)收割過的麥子茬,或者是尚未收割的金黃色麥田,風一吹,便起了波浪。 想起這條路,兩年前他們也曾走過,那時候這條路上的人們面黃肌瘦,一片惶惶之色,眸中都透著干涸。秦崢漸漸唇邊浮現(xiàn)一點笑意,道:“國泰民安,果然是這國家平泰了,老百姓日子就好起來。” 想著若是如今依然在打仗,便是收了麥,也怕被搶了去,也過不安穩(wěn)的。 路放住馬,環(huán)視四方,風吹過時,黑發(fā)飄揚,他深邃的眸子仿佛看到很遠的地方。 良久后,他忽然開口:“秦崢,你還記得燕兒嗎?” 燕兒…… 秦崢憶起那紅色的頭繩,以及那慘烈的夕陽,點頭道:“記得。” 路放伸手,握住秦崢的手道:“我曾發(fā)誓,在我治下,再也不會有這等事情發(fā)生。我想開創(chuàng)一個盛世之治,我要大淵的子民永遠飽足,再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人間慘劇。” 秦崢反握住他的:“只要不再打仗了,用不了多久,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路放卻道:“其實在南蠻入侵之前,大炎已經(jīng)如朽木一般,民生凋敝,經(jīng)濟蕭條,再者皇上不思進取,貪吏橫行,更兼連年征戰(zhàn),兵役雜稅,一層層壓下來,老百姓早已苦不堪言。到了南蠻軍入侵,殺傷無數(shù),又趕上災荒……” 說到這里,路放不再說下去了,接下來的事情,他們兩個曾經(jīng)一起經(jīng)歷。那逃荒路上種種,幾乎是讓人永遠不愿回憶起的。 路放想起種種,輕聲嘆道:“如今要整頓經(jīng)濟,舉步維艱,第一則是要銀子,第二則是要人。大炎原本留下的官員,凡是能人賢才,我不拘一格地提拔任用,可是如今卻是缺一知民生懂經(jīng)濟之人。” 秦崢聽他提起這個,忽然想到:“其實若是論起知經(jīng)濟懂民生,我倒是認為你可以錄用一人。若是此人為大淵所用,不出三年,保你國庫豐盈,再也不愁什么銀子了。” 路放挑眉:“哦,你說得誰?” 秦崢笑了下:“圖招財?!?/br> 路放開始時想笑,不過很快那笑收斂了,眸中有沉思之色,片刻后終于道:“其實你說得倒對?!?/br> 秦崢點頭:“我也是做買賣出身,想著這個國家的民生啊經(jīng)濟啊,原本和開一個店也不差。這開店要想開過,總是要想找一個好掌柜好管家。你看這圖招財,年紀輕輕的就坐上鳳凰城的第七管家位置,他必然是極有手段的,眼光好,斂財能力強。若是你招了他來給你當官,還愁什么銀子呢!” 路放點頭:“你說得極是。我想著這一次,我們先去落甲山,看看咱們往日的屋子,收拾一下你的東西。然后就去鳳凰城看我jiejie,她怕是要生了,我總得過去看看。這一趟也順便請圖招財前來?!?/br> 秦崢深思道:“這圖招財在鳳凰城也算是一個人物,怕是不能輕易請的動的,你要知道,挖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啊?!?/br> 路放聞言,故意問道:“那你有什么好辦法?” 秦崢聽了這個,笑道:“我想著,你可以把你jiejie請過來啊,你jiejie是公主了,自然應該跟著你來這里享福。你jiejie來了,到時候你的小外甥啊小外甥女也應該過來。再給你的小外甥封一個爵位,還怕他圖招財不肯來?” 一時說到這里,忽記起路放所說路錦沒有幾年活頭了,笑意斂去,面上便有幾分悵然。 路放卻仿佛不曾想起這事一般,點頭道:“此計甚妙,到時候就依你說得辦?!?/br> 秦崢舒了口氣,當下和路放手牽著手,縱馬奔馳,繼續(xù)前行。一路上夏風吹來,端得暢快。 這一日,他們來到一處,天色已黑,卻是錯過了宿頭,于是見前面地里有看瓜人建的涼棚,倒是已經(jīng)棄用的模樣,路放便道:“今晚將就些,就在這里住下如何?” 秦崢原本不是講究之人,何況他們往日逃荒,什么地方不曾住過,當下便點頭道:“好。我看那邊有溪水,你去取些來,我們燒一把火,把咱們帶的開爐餅熱上,還有臘腸也烤一烤,正好就著吃?!?/br> 路放聽此,倒仿佛回到了他們初識的時候般,當下忙答應了,自己去了水囊去取水。 回來后,秦崢已經(jīng)將火燒起來,把開爐餅和之前腌好的臘腸都烤了烤。那臘腸雖沒有秦崢當日在落甲山腌得地道,可是卻用足了各色香料的,此時烤來,香味四溢。 當下兩個人分吃了,又各自喝了水。 正吃著時,卻有人過來,看樣子是個農(nóng)人,背著一捆新打的麥子,問道:“你們既燒了火,可要小心,如今是打麥的季節(jié),若是不小心走了水,把麥子燒了,你們可擔當不起?!?/br> 路放聽了,忙答應了,秦崢從旁也趕緊將火滅了。 農(nóng)人看著那火堆成了灰燼,這才道了聲謝,離開了。 當下路放和秦崢也吃飽喝足了,兩個人便坐在田壟上閑聊,一時說起過去種種,都不由感慨萬分。 路放見此,便談笑間說起高璋,道:“若不是和他之間有國仇家恨,其實他對你倒是極好?!?/br> 秦崢哼道:“這個人心狠手辣的,有什么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