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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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瑩然笑著應(yīng)了一聲,也鉆入到了馬車之中。 馬車行駛在青石板上,發(fā)出匝匝的聲響,杜瑩然撩起了馬車車窗的簾布,瞧著京城里的繁華。 杜斐開口說道:“每年來京城,便覺得一年一個樣?!?/br> “今后爹爹就在京中,親眼見著這太平盛世。”杜瑩然說道。 “好?!倍澎承χf道:“我既然已經(jīng)應(yīng)了你,你又何必擔(dān)心我離開京城?!?/br> “我不擔(dān)心?!倍努撊粨u著頭,“爹爹,我們在京城里開家小藥鋪,你教我診脈開方。” 杜斐失笑說道:“我記得你小時候最不耐這些,還有剛剛我記得你表姐還囑咐你要常習(xí)舞,讓我看著你跳舞。” “彩衣娛親我自然不會忘?!倍努撊坏男θ莶蛔儯R灼華那種人,何必同她置氣,更何況跳舞原本的杜瑩然不擅長,不代表現(xiàn)在的自己不擅長,接著說道:“小時候不愿意學(xué)醫(yī)是表姐說我不合適,我也總想著連跳舞都駑鈍得很,又怎么學(xué)醫(yī)?誰知道偶然外出接觸了個游方郎中,才發(fā)覺中醫(yī)之瑰麗。爹爹,上次我斷脈,難道斷的不好?!?/br> “斷的不錯?!倍澎痴f道,“若是你學(xué)醫(yī)也可,只是我這里不允半途而廢,你可知曉?” 杜瑩然唇瓣揚起,鼻頭微皺,笑意就蕩漾在了溫柔的杏眸之中,“當(dāng)然,爹爹,我有種預(yù)感,我會學(xué)得很好?!?/br> 杜斐見著杜瑩然面上的璀璨笑容,失笑著摸了摸女兒的發(fā)髻,“那爹爹就拭目以待了?!甭曇羧岷停概畠扇饲楦杏H昵,未見隔閡,仿佛這么多年來,都相處在一處似的。 兩人交談言笑晏晏,回到了及第巷子。這一路上的交談,讓杜斐發(fā)覺上一次并不是自己燒糊涂了的錯覺,女兒的性子真的比以往要開朗的多。把杜瑩然養(yǎng)在了齊府之中,除了無法父女天倫之外,便是覺得女兒的性子越發(fā)唯唯諾諾讓他遺憾,此時兩個遺憾皆補齊了。 到了屋子里,兩人仍有一籮筐的話要說,便打發(fā)其他人收拾屋子,父女兩人在正廳中交談。 “我說一清早就聽到爹爹你來了,左等右等,皆沒有人來尋我,原來是舅舅在同你說話?!倍努撊浑p手奉茶,等到杜斐接過了茶水,自個兒托腮倚在茶幾上。 杜斐也不覺得女兒沒有正形,原本覺得齊府把她素來活潑的閨女養(yǎng)得怯懦,現(xiàn)在活潑起來,正是他所喜歡的,呷了一口茶,茶水雖然普通因為是女兒親手奉上,也覺得格外清香,說道:“我同他少年時候曾師從一處,同你娘親的緣分也是因他而起?!闭f起了杜瑩然的娘親齊氏,杜斐的聲音越發(fā)柔和,那溫柔也溫暖了眉宇之間。 杜瑩然的眼睛睜大了,她雖然寫了這本書,但是書中的小細節(jié)并沒有提到,所以不知道這一節(jié),“我當(dāng)舅舅十分嚴肅,名諱中也有一個肅字,在府中的時候,恭敬有余,卻是親近不足。竟沒有想到和爹爹有如此的淵源?!?/br> 杜斐微微一笑,想到了齊肅之的話,又是歡喜又是惆悵,摸了摸女兒柔軟的發(fā)絲說道:“莫不是說我,便是你今后的緣分也落在了你舅舅身上?!?/br> 杜瑩然面上的笑容也淡了些,問道:“爹爹取笑我了?!倍努撊荒﹃种械那嗷ù杀蓝澎骋f什么。 果然,杜斐開口說道:“你外祖母前些日子給我寄的信,說的是你的婚事,你娘不在,這件事情不要羞澀……”杜斐剛說完,看了杜瑩然一眼,表情有些錯愕,他以為女兒會有小女兒家的羞澀,但是并沒有。 “爹爹,我先前便知道這件事情?!倍努撊淮嗌卣f道,“外祖母同我說過,孟家的芝蘭玉樹,孟舒志?!?/br> 杜斐看著杜瑩然,說道:“我剛進京城,也不知道是什那么回事。也并不曾應(yīng)下,今日里你舅舅同我說起了孟舒志此人,文采斐然且不提,性情也是溫和的,帝師之家,長輩也好相與,我便意動。最為關(guān)鍵的是,他曾說起,你舅母也曾屬意孟家這位公子,還托人打聽了,只是臨末孟家夫人瞧上了你,這才作罷?!?/br> “這一節(jié),我也模模糊糊聽過的?!倍努撊徽f道。 “我知道你同齊家丫頭要好,只是莫要覺得你搶了她的姻緣,這樁事屬于你的緣分?!倍澎陈犃她R肅之的話,心中便也屬意了孟舒志,之后同史老夫人的交談便默認了這樁婚事?!澳阃庾婺高€認識一戶人家,打算說與你表姐。” 杜瑩然聽到杜斐說著搶姻緣的事情,便覺得好笑了,周氏覺得自己搶了齊灼華的姻緣,其實真正當(dāng)是齊灼華搶了屬于杜瑩然的姻緣,還順便坑了一把原本書中的人生贏家。 “瑩然?” 杜瑩然回過神,淺笑著說道:“爹爹,這孟家公子真有你說的那般好?” “我說與你聽?!倍澎巢≈幸矝]有閑著,托人打聽了孟家的事情,此時盡數(shù)同女兒說了。 杜瑩然雖然聽過海棠講過,但是海棠打聽出來的側(cè)重面和杜斐口中的又不大一樣?!拔抑懒?。”杜瑩然點點頭,“女兒常想著宜和長公主的事情。”如果可以,她并不想嫁人,學(xué)了宜和長公主那般孑然一身,更為瀟灑。本朝的□□把穿越男可以做的事情做到了極致,宜和公主把穿越女可以做的事情做到了高點,杜瑩然唯臻于醫(yī)術(shù),想著學(xué)習(xí)爹爹這般行走于天下,做自己能做的事情。 杜斐只當(dāng)是女兒在害羞,笑著說道:“女兒家早晚是要嫁人的,在及第巷子樹下還有我當(dāng)年埋下的女兒紅?!?/br> 杜瑩然眨眨眼,“做宜和公主那般,豈不也是瀟灑?” “若是你有宜和公主那般的身份,自然可以?!倍澎车拇浇枪雌穑冻鰷\笑,眼神更是溫柔,“我總不能陪你一輩子的,孤身一個女兒家在世間總是艱難。宜和公主身邊自然有人替她劈堅斬棘,可是,我的瑩然,爹爹無法護你一生?!?/br> 杜瑩然見著杜斐的笑容,原本想要說出口的話,怎么都說不出來,是啊,也只有如同宜和公主那般的高位,又有本朝□□的祖訓(xùn),她才能活得恣意而精彩。 “爹爹,我嫁?!倍努撊徽f道。 ☆、第18章 醫(yī)館(一) 杜斐見著杜瑩然的樣子,笑了,“又不是讓你現(xiàn)在嫁人,哭喪著臉作甚。孟家下聘也是你過了生辰之后。爹爹還想著多留你一段時間?!?/br> 杜瑩然笑了, 放下手中的杯盞,同杜斐撒嬌道:“我也想著多陪陪爹爹?!逼鋵嵢绻凑斩澎乘f的那般,齊府確實是個好的去處,柳蓮安所求便是孟舒志,把孟舒志予了她便是。杜瑩然撫唇想到,在孟家的老夫人和夫人面前做做樣子,引得她們的憐惜并不難。宜和公主那般的人物在這個年代也沒有尋找到自己的心之所向,現(xiàn)代社會焦躁渣男輩出,在這個年代,說起愛情也是奢求。這樣一想,杜瑩然心中的悶氣消散了大半,既然不在乎孟舒志,她舒舒服服做孟家的少夫人便是。 “爹爹我替你看脈,看看這段時間,你有沒有靜養(yǎng)?!倍努撊徽f道。 “好。”杜斐伸手,他的手背上是淡淡的青筋,杜瑩然仔細給杜斐切脈,半晌說道:“風(fēng)寒好了,只是身子的虧空,爹爹并沒有放在心間?”想著自己既然同爹爹在一處了,今后還是要盯著爹爹仔細調(diào)養(yǎng)身體。 “若是你開藥,當(dāng)是如何?”杜斐說道,“你既有心行醫(yī),我表考校你一番?!?/br> 杜瑩然微微一笑,說起了中醫(yī)之道,目光灼灼,整個人也散發(fā)著自信的光彩。杜斐見著杜瑩然侃侃而談,心中便想著無論女兒學(xué)醫(yī)的天賦如何,他都要帶她入這個行當(dāng)了。杜斐原本以為杜瑩然恰巧先讀了《傷寒論》,須知中醫(yī)入門難,學(xué)精也是難的,誰知道杜瑩然的進度要比他想象得進展更深。阿武跟在他身邊幾年的時間,習(xí)字的時候耽擱了一些,竟是和杜瑩然的水平不想上下。 杜斐的表情瞞不過杜瑩然,見著差不多了,故意推脫有幾處記得不大清楚了,或者是一副迷茫的表情,遮掩了自己真實的水平。 杜斐的表情先是驚喜,后轉(zhuǎn)為了詫異,想到了這般的功力非幾年不能達到,侄女齊灼華還提到日日督促女兒學(xué)習(xí)舞樂,瑩然哪里來得時間?杜斐又驚又怒,說道:“你莫不是抹黑學(xué)的,也太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了!” 杜瑩然按了按杜斐的手臂,說道:“爹爹是關(guān)心則亂,若是夜夜熬夜學(xué)習(xí),百日里又習(xí)舞樂之道,定然腎氣虧空,可爹爹現(xiàn)在瞧著我何曾虧空了?” 打量眼前的女兒的氣色,杜斐也知道自己是關(guān)心則亂,便說道:“那你何嘗來得時間學(xué)習(xí)?” 杜瑩然眨眨眼,一副俏皮樣子說道:“瑩然知道爹爹行醫(yī),我很小的時候就私下里自己看著書,等到遇到一個游方郎中,越發(fā)覺得有趣,便花了更多的功夫在醫(yī)術(shù)上,還偷偷給人把脈,才有了今日里的成就。只是到底只是停留在理論的階段,給人形針或者是開方,恐怕還摸不準?!痹诂F(xiàn)代的那個葉蓁蓁在祖父的影響下,學(xué)得最好便是按摩和針灸,若是說出來這點,定然讓杜斐生疑,畢竟杜瑩然應(yīng)當(dāng)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女子,在哪里學(xué)得這些?也只好瞞了下來。 杜斐知道學(xué)醫(yī)不易,女兒當(dāng)是有一定的天賦,最重要的是開方和形針,便想著慢慢交予她?!鞍凑漳闼f,醫(yī)書可稍放一放,白日里便夠了,不可挑燈夜讀,女兒家的繡活原本就費眼睛?!?/br> “女兒今后不會挑燈讀書,爹爹也不可如此?!倍努撊怀脵C提出要求。 “好?!倍澎陈砸华q豫,見著女兒關(guān)切的眼神,心中一暖也應(yīng)了下來。 在齊府耽擱了大半個早晨,又說了會兒話,已經(jīng)到了午餐的時候。比不上齊府的精細,幾道家常小菜更有家的溫暖,吃飯也比不上在齊府上講究,杜瑩然笑著給杜斐夾菜。其他人看不出來,杜斐卻發(fā)覺女兒在膳食上,也是研究過的,避開了寒食,多用溫補的食物給了他。 “小姐的房間收拾出來了沒有?!倍澎硟袅耸謫柕馈?/br> 得到了鳶尾的回答之后,杜瑩然說道:“爹爹,我便先小憩半個時辰?!?/br> 杜瑩然的房間在西廂,雕花浮木門推開后,是如同在齊府一般的熏香氣息,屋內(nèi)的設(shè)置比不得在齊府上的精細,卻更有生活氣息,多寶閣上放置的物品,一些是從齊府中帶來的,一些則是杜斐這些年在各地游醫(yī),收集而來,雖然比不得齊府中的精細,卻多了一份生活氣息。 杜瑩然每拿起一件物品,劍蘭就開口說起了這樁物品的來處,吳嬤嬤跟在身后也說道:“是個聰明的丫頭。”鳶尾有忠誠度,卻不夠聰慧,身邊的兩個大丫鬟,一個實誠,一個靈活才更好辦事。以前的海棠顯然被齊灼華給收用了,現(xiàn)在重新培養(yǎng)一個就顯得萬分重要了。 “我就是瞧著她聰明才帶出來的?!倍努撊环畔铝耸种杏勉~錢串成的寶劍,說道。 “既然得到小姐的看重,是好事?!眳菋邒哒f道,“我雖然年紀大了,調(diào)·教人上還是有些經(jīng)驗的,劍蘭這丫頭這段時間跟著我便是。” 劍蘭看了一眼杜瑩然,見著她微微頷首,對著吳嬤嬤福身?!斑@是劍蘭的福分?!?/br> 杜瑩然見著劍蘭的樣子,想到了吳嬤嬤并無孩兒傍身,鳶尾的性子太過于沉默,吳嬤嬤雖然嚴肅卻并不難相與,若是劍蘭用心跟在吳嬤嬤身邊,說不準還能湊成一樁好事。眨眨眼對著吳嬤嬤說道:“我這丫頭就勞煩嬤嬤費心了?!?/br> 吳嬤嬤素來嚴肅的表情也帶了些溫暖說道:“老奴必定用心教這丫頭。” 杜瑩然拍了拍手,說道:“嬤嬤也累了,中午先休息,等到起了再做盤算?!?/br>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杜斐先是帶著杜瑩然還有小武兩人選了種子,在院落之中栽種了草藥,杜斐一一說著草藥的習(xí)性,杜瑩然見著杜斐的手札,說道:“這些手札不弱我就讓我和小武兩人整理了,爹爹在最后把把關(guān)?!?/br> “讓小武來做?!倍澎吵烈鞯?,“他原本這方面就比你薄弱些?!卑l(fā)現(xiàn)杜瑩然的理論功底不錯之后,杜斐就把精力放在了認xue和開方子上,認xue和針灸之道杜瑩然的進展快得讓他驚奇。杜瑩然當(dāng)年在現(xiàn)代寫下的這本書同葉家的針灸本就是相似相生,杜斐多年的行醫(yī)經(jīng)歷,讓他走在杜瑩然前面,回首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女兒竟可以踉踉蹌蹌跟在他的身后! 小武的面色漲得通紅,“我會努力的?!?/br> 這讓杜瑩然心中對小武有些愧疚,她其實有是基礎(chǔ)的,竟是如同欺負了小武一般。 杜瑩然除了跟著杜斐學(xué)醫(yī)之外,還在前院盤整出來了一塊兒空地,因著覺得齊灼華在齊府中建的跳舞的地方不錯,讓匠人也建了一塊兒空地,想了想既然要休整院子,便索性繞著院墻做了一道平整的約摸三尺的寬的平整小道,供跑步所用。 等到了半個月的時間,院子的格局已經(jīng)按照杜瑩然的設(shè)計變了個模樣,前院多了一塊兒扇形空地,樹下砌了石桌石凳,還有幾尊仙鶴的石雕,分散在藥田之中,或是振翅欲飛或是垂首欲眠,給院子多了幾份雅致。一些小道換下了青石板而是用了鵝卵石,薄薄的鞋底踏在上面,走得久了帶著些許疼痛感,又有一種舒爽感。 “既然院子也建好了,我記得你表姐說讓你日日習(xí)舞的?!倍澎尺@段時間的相處之道女兒喜歡醫(yī)術(shù),在醫(yī)術(shù)上也頗有天分,想著齊灼華說起了女兒日日修習(xí)不擅長的舞樂之道,便有些暴殄天物之感。 杜瑩然看著杜斐的表情,明了了爹爹的想法,在陽光下仰著臉,對杜斐說道:“爹爹,我換身衣裳?!?/br> 杜斐背手而立,不一會兒邊見著女兒穿著湖藍色的舞服走了過來,表情微微有些錯愕,女兒日常穿的衣裳大多是讓人見著便覺得溫暖的衣裳,加上她的面容是討人喜歡的喜氣,此時穿著這樣的舞服,說不出來的別扭,像是小兒穿著大人衣裳一般。 “這是表姐替我準備的,她一套我一套,爹爹你看,料子好的很?!倍努撊怀读顺兑律?,抖動著長袖,袖子在陽光下泛著光,果然是上乘的布料。 杜斐的唇角抽了抽,怎么也無法違心稱贊女兒的舞服好看,只能說道:“果然是好料子?!?/br> 杜瑩然噗嗤一笑,“果然還是爹爹看得正切,要知道他們都說我穿這身好看的緊,大小姐真是為我著想啊?!倍努撊惠p飄飄的說道,不等杜斐理會這句話的深意,便說道:“爹爹,我先活動身子,等會你敲好了?!?/br> 姿態(tài)婀娜,如水般的美人攬鏡自照,甩袖回眸數(shù)不盡的風(fēng)流之意。跳起舞來的杜瑩然像是換了個人一般。杜斐原本便是文采飛揚之人,此時竟是有了作詩的沖動,低聲對著身邊的小武吩咐,小武便快速到了書房里捧著宣紙筆墨之物,杜瑩然跳舞的時候,杜斐則是在旁邊揮墨而就,寫下詩歌。 “爹爹,你瞧我跳得可好?”杜瑩然的面頰因為運動過后帶著自然的艷紅,一雙杏眸也是水潤亮澤。 “好。”杜斐雖然不懂舞樂之道,年少在京中參加文會,是有歌舞助興,女兒要比那些人跳得多,想到了女兒并未去舞樂院修習(xí),杜斐忍不住想,舞樂院不愧是皇家辦學(xué),水準恐怕皆不下于瑩然。日后杜斐有機會見了舞樂院的舞蹈,方知是自己想差了。 杜斐再看看杜瑩然這一身的衣裳,便不覺得刺目了,可以說這套衣裳適合極了跳這套舞蹈,想著自己對齊灼華此人是不是想多了,便放下了剛剛暗自升起的莫名的念頭。對著女兒說道:“你瞧瞧,這首詩如何?” 杜瑩然詩詞一道并不精通,稱贊了聲好,也說不出好在哪里。 杜斐笑著摸了摸杜瑩然的腦袋,“你呀,精力果然都放在了舞蹈上?!?/br> “還有醫(yī)術(shù)上?!倍努撊坏哪X袋被杜斐撫摸著,此時眼眸瞇起,面上帶著笑,竟是像只慵懶的貓兒?!叭说木κ怯邢薜?,我自然顧不上這些風(fēng)花雪月了,總之,女兒看得出,爹爹文采好?!?/br> 杜斐聽著杜瑩然的話,眼角的皺紋也舒展開,面上帶著笑。 ☆、第19章 醫(yī)館(二) “爹爹,我盤算著早晨起來了之后,先跳舞,活動身子,爹爹你練五禽拳或者是太極,咱們一塊兒。也不消太多的時間,半個時辰足矣,一日之計在于晨,這般下來,體魄健壯自然神清氣爽?!倍努撊焕澎车谋郯?,同他撒嬌說道:“爹爹好不好,你應(yīng)了我罷?!?/br> 杜斐笑著說道:“好好好?!?/br> 杜瑩然屈指盤算說著計劃,什么時候起床,什么時候吃飯,什么時候跟著爹爹學(xué)醫(yī),先前除了晨練這一塊兒,都是按照計劃表做得,杜瑩然笑著說道:“當(dāng)然若是店鋪盤下來了,這時間還要再調(diào)整?!?/br> “當(dāng)時你娘也是如此,做事井井有條,圖的是嚴謹?!倍澎痴f道。 “爹爹,你同我說說娘親的事情?!倍努撊蛔诹硪环降氖噬希p說托腮說道。 杜斐卷起了剛剛做好的詩,遞給了小武,同杜瑩然說起了齊氏的事情,齊氏的形象也漸漸在杜瑩然的心中豐滿起來,少女時候的齊氏嬌俏狡黠是個有主意的姑娘,杜斐溫潤內(nèi)斂骨子里有書生意氣的執(zhí)拗,杜瑩然雖然構(gòu)建了一本書,這個世界從她的書中出發(fā),衍生完善了整個世界。杜瑩然托腮聽著杜斐的話,思緒紛飛。原本這個時候當(dāng)是杜斐教杜瑩然開方子的時辰,兩人誰也不在意。 只是漸漸起風(fēng)了,劍蘭取了湘妃色仙鶴穿云披風(fēng)給杜瑩然披在身上,劍蘭的動作讓杜斐止了話頭,杜瑩然手中捧著劍蘭送來的茶盞,guntang的茶水透過薄薄的青瓷杯盞把她的指尖熨得微紅,如同在指尖抹了胭脂一般,杜瑩然說道:“爹爹不說了?” “之后的日子還長著?!倍澎痴f道,“不急在這一會兒功夫。我剛剛想起來說是東門口有處藥店要盤整,約定下午去看,你難道不隨我一齊前往?” 杜瑩然放下杯盞,幾乎要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我要同去。爹爹先等我換衣裳?!痹捯魟偮?,便如同風(fēng)一般回了屋子。 杜斐看著杜瑩然的背影,又難免想到了伉儷,“她現(xiàn)在很好,又會有個好夫婿,你總該放下心了吧?!倍澎吃谛闹羞@般想到。微風(fēng)吹動落葉,杜斐伸手接下了一片被風(fēng)卷下的銀杏葉,似是在迎合他的話語一般。 劍蘭手腳伶俐已經(jīng)去雇傭了馬車,杜斐同杜瑩然兩人便去了東城區(qū)。原本杜斐是想帶上小武的,小武搖搖頭說道:“我的書還沒有看完。”說完偷偷看了杜瑩然一眼,“小姐規(guī)定了晚上的時候不許挑燈看書?!?/br> 杜瑩然噗嗤一笑,拍拍手說道,“這個規(guī)矩要守得的,爹爹,那我與你同去便是?!?/br> 杜斐也笑了,微微頷首說道:“便這般行事?!?/br> 劍蘭留在了府中,鳶尾同杜瑩然還有杜斐一同外出了。去一趟便要一個時辰,到了地方藥房也仄憋得緊,杜瑩然心中便是不愿,試探性問問價格,也超出了他們心理價位太多,可以說店主在漫天要價了。這般的漫天要價讓人連還價的*都沒有,杜斐顯然也是如此,對著掌柜搖頭,便出了藥鋪。 等到出了藥鋪,杜瑩然說道:“還是尋個近些的藥鋪,若是在東城區(qū),耽擱的不是時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