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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悠閑嫡妻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好?!倍澎痴f道:“回去便同門房說這件事。找藥鋪這件事情,急切不得?!?/br>
    杜瑩然的眼眸彎起,“恩。”

    東城區(qū)素來是最熱鬧的,藥店的位置確實是在京中最繁華之地,杜斐見著杜瑩然的看著京城中熱鬧的景象,目光灼灼,笑著說道:“先前我記得你說過,在齊府的時候不怎么出門,莫不然我陪你逛逛。”

    杜瑩然的眼睛一亮,“好。”

    上一次杜瑩然的地方也是東城區(qū),無論多少次看著京城中的盛景,杜瑩然總不由得贊嘆古今交回,相碰時候的美好。既有古人的智慧又有后世的開明,這是最好的年代。杜瑩然跟著杜斐的身邊興致勃勃看著周圍的商鋪。

    杜斐想到了杜瑩然跳舞時候的舞服,最好還是選幾身顏色亮麗的,說道:“我瞧著前面有布料店,扯幾匹布料,做些衣裳穿?!倍努撊患绑堑囊律?,齊府早早已經備下,杜斐興致來了之后,想著等會還要去替女兒打些京城里最時興的首飾。他這些年在外,也選了些精巧首飾給女兒備下,只是女兒家的首飾,是永遠也不嫌多的。

    既然要給女兒選布匹,自然是要去最好的布料店,凌璇閣的布料最為精美,杜斐當年在京中的時候便去過,這里的布料除了并無特供的布料外,其余的布料說得出名字的,這里都尋得到,當然價格也比別處高了五分。

    邁上了高高的門檻,杜瑩然打量里面的格局,琉璃制成柜面上拜訪著各式的布料,按照價格分成了各個柜臺,每一個柜臺又按照衣料的柔軟程度分開,柜子中用白色宣紙寫著布料的其他顏色,還有價格。此時店鋪里的人并不多,只有一衣著清雅的女子跟著兩個婢女在精品柜里選擇,那里是最好的,杜瑩然跟著杜斐自然也到了精品柜里挑選布料。瞥了一眼女子,一身刻絲泥金銀如意云紋緞裳,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鬢發(fā)斜插鑲嵌珍珠碧玉步搖,女子的樣貌帶著不勝風力的柔美,她的嘴唇泛著淡淡的青色,面色蒼白如雪,身子更是消瘦,只一眼杜瑩然便覺她有心疾在身。

    “這匹布料一定很適合她?!迸有老驳匦α苏f道,“她是最合適這顏色不過了,也只有她能穿出這顏色的風采。”女子說話輕柔,舉手投足帶著說不出的韻味,定然是大家閨秀。

    “姑娘好眼光?!惫衽_后的女子笑著說道,“這布料統(tǒng)共只有兩匹。”

    “都給我包起來?!迸诱f道。

    等到那病弱女子的丫鬟抱著布匹離開之后,掌柜招呼杜斐同杜瑩然,口中說道:“尊客是第一次來,我瞧著眼生,這位老爺是為您身邊的小姐選料子的吧?!?/br>
    “有沒有顏色亮麗些,我女兒喜歡跳舞,看什么料子適合做成舞服?!倍澎痴f道。

    “小姐皮膚白,看著……”掌柜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猛地停住了,之后杜斐同杜瑩然也聽到身后丫鬟的驚呼聲,“啊。”

    杜斐同杜瑩然兩人轉身,便見著那病弱小姐蜷縮倒在地上,嘴唇泛青,眼皮顫顫,一個年輕的丫鬟慌慌張張幾乎要哭了出來,另一個丫鬟則要沉穩(wěn)得多,跪在地上把病弱的小姐放在她的膝頭,“慌慌張張像什么樣子!”呵斥道,“還不拿藥丸。”

    “是?!绷硪粋€面色稚嫩的丫鬟連忙從衣袖之中掏出一青瓷藥瓶,結果倒了半晌,才苦著臉說道:“藥丸已經沒了?!?/br>
    “出門的時候你竟然不檢查!若是主子出了事情,唯你是問?!蹦茄绢^當即臉色大變,也不欲和那丫頭計較,說完托住了病弱小姐的后背和臂彎,把那小姐打橫抱起,竟是準備快速出門。

    “請留步?!倍澎呈轻t(yī)者,此時開口說道:“這位小姐當是心疾,在下正是大夫,可以幫忙診治一二。”

    “真的嗎?”那年輕的丫鬟猛地抬頭,臉頰上還掛著淚水。

    “糊涂!”那年長的丫鬟皺著眉頭,“你是大夫?”她的目光帶著審視。

    杜瑩然此時上前說道:“我爹爹是醫(yī)者,在外游醫(yī)十年,在江南一帶頗有薄名。這位小姐常備的藥丸沒有帶在身上,我瞧著只怕這會兒難受的很,更有性命之憂,為人醫(yī)者父母之心,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此等急癥耽擱不得,藥丸沒有服用下,此時只有金針能緩解一二,小女不才,也得父親三分真?zhèn)?,愿為小姐紓解一二?!毙嗅橅毜媒忾_衣冠,京中雖有女醫(yī),卻并不多,若是一去一回恐怕就耽擱了小姐的病癥,也真是因為這個緣由,杜斐才會開口留下她們主仆三人。

    杜斐聽到杜瑩然的此言,微微頷首。

    就連杜瑩然此時也看出了這位小姐的身份恐怕不一般,旁邊的掌柜開口說道:“后院有廂房,若是行針可在后院的廂房里。”

    那年紀大的丫鬟眉頭一擰,咬咬牙說道:“走?!北е〗阃鶅茸呷?,口中說道:“冬梅,你去尋侍衛(wèi),告知他們主子的情況,速請女醫(yī)來此地?!?/br>
    那個叫做冬梅的丫鬟,此時有些猶豫地說道:“春桃jiejie,還是得等著女醫(yī)來了再說,主子的病怎么能讓他們這般……”

    “糊涂。”春桃說道,“主子的病可是能耽擱的?!還不速去?!?/br>
    “是?!倍芬е伦齑?,終于應了下來,走得時候還不忘看著杜斐同杜瑩然。

    春桃的力氣大,走路穩(wěn)健,跟在掌柜之后很快就到了廂房,把病弱的小姐放置在了柔軟的床榻之上,杜斐診脈之后,示意杜瑩然上前。

    杜瑩然仔細說了自己要針灸的xue位,說道:“爹爹放心,我心中有數。”

    “我便在屋外候著,若是有什么不對的,你喚我便是?!?/br>
    “是?!倍努撊徽f道。

    ☆、第20章 醫(yī)館(三)

    掌柜和杜斐侯在屋外,杜瑩然則是打發(fā)了房間兩個丫頭展開屏風,取來熱水毛巾等物,讓鳶尾去同掌柜討些烈酒和瓷碗。凌璇閣的婢女幫忙下展開了屏風,鳶尾點燃了一碗烈酒,杜瑩然從袖籠里掏出了針袋,用凈手后用烈酒擦拭雙手,將金針左右轉動在藍色的火焰之中消毒。

    屏風內只有杜瑩然和春桃兩人,春桃解開了病弱小姐的衣裳,露出了明黃色的肚兜,杜瑩然的手一頓,心中一個念頭呼之欲出,病弱小姐呼吸清淺,胸脯起伏不定,春桃低聲說道:“三公主素有心疾,若是在這里出了事,不但是冬梅那丫頭的罪過,所有人都逃不過?!贝朔男惺骂H為冒險,這也實在是無法,上一次宮中的太醫(yī)也說過,若是沒有及時服用下藥物,須得針灸,若不然性命危急。三公主的身份所致不能讓男子見了,此時好不容易有個杜瑩然,春桃也只能冒險為之。

    杜瑩然給公主把脈之后,已經有了七八分的把握,說道:“你放心。”

    春桃見著杜瑩然的年紀不大,說話如此有底氣,也放下了大半的忐忑,畢竟要是三公主真的出事了,誰也負擔不起,抿抿唇說道:“那邊好?!?/br>
    指按華蓋、紫宮、玉堂三xue,杜瑩然仔細觀其表情,隨著杜瑩然的動作,三公主的眉頭死死擰起,口中也發(fā)出了痛苦的呻·吟聲,這讓春桃的心跳幾乎驟停,杜瑩然沒有理會春桃,把手中的金針在火上烤了烤,金光一閃,在譚中落下了第一針,輕攏慢捻之后,左手也沒有閑著烤著第二根的金針,接著便是華蓋、紫宮、玉堂三xue,就這樣三針下去,三公主的眉頭不再死死擰起,而是舒展開來。

    春桃見狀也舒了一口氣,就聽著杜瑩然說道:“三公主就要醒了,你且安撫住她,這時候不能亂動。”

    “不礙事?!贝禾疫B忙說道,“三公主在宮中也有女醫(yī)醫(yī)治,不會亂動的?!?/br>
    杜瑩然應了一聲,手中的金針繼續(xù)針灸雙手的內關,大陵,神門,靈道,曲澤。剛開始的幾針速度很快,此時杜瑩然的動作已經慢了許多。此時三公主的眼瞼抖動,便是要睜開了。

    “春桃?!比鞯淖齑轿?。

    春桃連忙說道:“奴婢在,冬梅那丫頭魯莽,身上的藥瓶空了也不注意?!庇謱χ努撊徽f道:“施針的時候,公主說話不礙事嗎?”

    “不礙事。”杜瑩然說道,三公主她的聲音又小又輕,宛若風中的柳絮下一瞬即會被風卷去,也正是因為她說話聲音小,所以杜瑩然才會說不礙事?!肮魅羰怯惺裁床贿m,同我說便是?!?/br>
    三公主應了一聲,然后軟綿綿地問道:“你是誰?”

    杜瑩然此時手中的金針放在藍色的火焰上烤,春桃回稟了三公主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三公主的蒼白的面色浮起淡淡的紅暈,說道:“這位……”

    “免貴姓杜。”杜瑩然用巾子擦手和頭上的汗水,如此說道,“我替三公主把脈。”

    三公主纖細的手腕落在了杜瑩然的手中,杜瑩然也終于放下心來,對著三公主點點頭,“等到宮中的女醫(yī)來便好?!?/br>
    “杜小姐?!比髡f道,“好本事,我覺得很舒服?!?/br>
    春桃的表情也完全放松下來,估算時間也差不多宮中的醫(yī)女快到了,杜瑩然對春桃說道:“勞煩春桃姑娘替我同爹爹說一句,已經好了,公主脈象平穩(wěn)。”

    春桃笑著說道:“杜小姐不必客氣?!?/br>
    三公主對著春桃微微點頭,春桃便問起了杜瑩然的來歷,杜瑩然微微一笑,便說了住址,還有爹爹行醫(yī)的經歷。

    “等到我身子好些了,還要登門道謝?!比鲗χ努撊活h首。

    “公主客氣了。”杜瑩然說道,說起來還真是巧合,這位三公主在她原本的書中很早便和“杜瑩然”交好,當然三公主同書中“杜瑩然”的相識另有一番際遇,那齊灼華大約是用了著機遇,搶先做了三公主的好友兼閨中密友。

    杜瑩然覺得有些好笑了,齊灼華萬千謀劃同三公主交好,兩人的關系親密,如今若是齊灼華知道了自己救了三公主,恐怕還不知道面色難看成什么樣子。她幾乎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畫面了。

    杜斐在外候著也終于放下心來,那叫做冬梅的小丫頭此時已經返回了也在門外候著,絮絮叨叨說著若是公主不好了,凌璇閣和杜斐也不能好過,于是所有人都知道在內的是三公主了。聽到內間說著公主的脈象平穩(wěn),可以說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杜斐的雙手一直捏成拳,也終于松了下來,先前杜瑩然只在自己身上扎過針,從未在病人上扎針,若說杜斐不擔心,則是假話,幸好瑩然性格沉穩(wěn),也天分過人。

    冬梅的腿腳一軟,跪坐在了地上,口中念著佛號,這讓掌柜沒好氣瞥了冬梅一眼,若不是這個丫頭行事馬虎,也不至于生了這樣的事情。

    “女醫(yī)、御醫(yī)來了?!庇醒绢^匆匆忙忙而來,冬梅第一個跳了起來,連忙迎了過去,“三公主在這間,剛剛內里說脈象平穩(wěn),也不得見,還需得大夫把脈?!?/br>
    這話聽得杜斐的眉頭皺起,掌柜也瞥了冬梅一眼,冬梅似是無所察覺,走在女醫(yī)大夫的前側方。

    因為三公主施針衣冠不整,只有女醫(yī)進入到了房內,請安凈手之后給三公主把脈,眉頭舒展開,“這位女大夫的施針甚好,待到一刻鐘之后再醒一次針便好。”

    杜瑩然說道:“如此就勞煩大夫醒針,家父還在外候著?!?/br>
    那女醫(yī)看著三公主,見著三公主點頭之后,便說道:“女大夫還請自便?!?/br>
    杜瑩然一出門便見著了杜斐,掌柜上前拉著杜瑩然的手,笑著說道:“沒有想到杜小姐年紀不大,竟是有如此好本事?!?/br>
    杜瑩然淺淺一笑,并不答話。

    杜斐說道:“小女既已出來,我等便離開了。”

    “等一下?!闭乒袼砷_杜瑩然的手,拍了拍手掌,身后便有丫頭捧著布匹,掌柜說道:“這些都是我讓人挑出來適合尊小姐的布料,便送與兩位了?!?/br>
    “不必如此?!倍澎痴f道。

    “收下吧?!闭乒裥χf道:“公主是在我這里昏過去的,若是出了事,我這凌璇閣也逃不開干系,謝謝二位,尤其是尊小姐。”掌柜有雙漂亮的鳳眼,瞥向人的時候變覺得繾綣纏綿。

    掌柜說的陳懇,杜斐推辭不掉,最終鳶尾捧下了這些布匹。

    出了凌璇閣的時候,秋日里的暖陽照在身上,讓人覺得心中溫暖,杜瑩然開口說道:“爹爹,等到開了藥鋪,我來診脈你瞧可好?我喜歡行醫(yī),今日里救了公主,我覺得很好,我很喜歡救人的感覺?!?/br>
    杜斐看了杜瑩然,說道:“天生醫(yī)者心,若你是男兒……”

    “爹爹,這世上已經有了女醫(yī)、女大夫?!倍努撊坏拿佳蹚澚似饋?,“我可以做得有很多?!?/br>
    杜斐失笑摸了摸杜瑩然的頭,說道:“爹爹不舍得你進宮做女醫(yī),若是外頭的女大夫,都是做不長久的。也有些女大夫是嫁了醫(yī)者世家的婦人?!?/br>
    杜瑩然說道:“總歸還早著,指不定我又有旁的機遇。”到時候

    杜斐笑了笑。

    因為施針耽擱了一段時間,鳶尾又捧著布匹,便也不再逛了,只是杜斐心中記掛了首飾這件事,想著下次再同杜瑩然同來替她選些首飾。

    出府的時候還是金秋九月,這會兒已經到了十月了,院子里的那銀杏樹扇形的葉子已經泛了黃,被秋風一卷,落得滿院子都是,前些日子新采買的兩個小丫頭便拿著掃帚,把落葉掃到樹下,埋了起來,這是杜瑩然特地吩咐的。掃地的丫頭走在前面推開了遠門,便見著秋風卷著葉子飄飄蕩蕩出了院門。

    吳嬤嬤在院子里曬著太陽,她身邊放著的小兀子上坐著劍蘭,劍蘭聰慧加上性子沉穩(wěn),相處過程中吳嬤嬤便慢慢喜歡上了這個小丫頭,劍蘭自幼生活坎坷,難得遇到傾心盡力教她的吳嬤嬤,心中也是感動。嘴上不曾說什么,在細小的事情上越發(fā)照顧年紀大了的吳嬤嬤了。見著院門開了,兩人也迎了上來,劍蘭接下了鳶尾懷中的布匹。

    “剛剛婆子過來,說是及第巷子門口的那藥房要盤整?!眲μm說道,“奴婢瞧著那家鋪子位置不錯,模模糊糊透露的價格也是不錯,便囑咐那婆子務必先等著老爺?!?/br>
    杜瑩然笑著說道,秋日里的午后一襲淺絳色的長裙,身上依舊裹著那湘妃色的披風,說道:“爹爹,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br>
    “且問問情況再說?!?/br>
    原來那家濟生堂的店主,江南老家的父親生了癥,靜養(yǎng)也難得好的病癥,店主便想著盤出了店鋪回老家。杜斐在外游醫(yī),并不意味濟貧,若是富庶的商者或者有官生之人,他給人看病的銀子要得可不少,故而也積攢了不少的錢財。

    價格并不高,杜斐看了藥鋪之中的藥材,多加了些銀子,讓他留下了藥材,于是便皆大歡喜。杜家也有了新的藥館。

    ☆、第21章 醫(yī)館(四)

    三日后杜瑩然是坐在藥堂之中的,杜瑩然手中拿著冊子,這是之前杜斐行醫(yī)的手札,杜瑩然讓小武把患者的癥狀單獨抄成了冊子,翻看冊子中患者的癥狀還有脈象,推敲如何開方。

    每一位患者最少擬了三個方子,并把患者服用下藥方可能的反應也盡數書寫了下來。時而顰眉思索,時而奮筆疾書,原本杜斐只有一張紙便描述了患者的癥狀和脈象,杜瑩然所寫的要比杜斐多得多。最多的一位患者,杜瑩然生生用了十頁紙,秀氣的簪花小楷在紙張上緊緊排列。

    這三天的時間杜瑩然一天推敲了一個方子,等到第三日的時候,這三位患者的診斷方子已經占了小半個冊子。杜斐見著杜瑩然滿滿的字跡,微微一怔,他原本以為女兒耽擱了這些時間,是對開方子還要推敲一二,現在看來并不是這般。

    杜瑩然立于一旁,說道:“爹爹有些事項寫得不詳細,我不曉得患者是男女,年歲大小,是否有過婚配。只得按照自己的猜想,多寫了幾個。”

    “你這法子不錯。”杜斐細細翻看,杜瑩然立在父親的身邊,宛若被師傅考校一般,這樣的經歷讓她仿佛回到了被祖父教導的那段日子。

    約摸一炷香的時間,杜斐大致看完了,指著第二個患者的脈案說道,“患者的年歲八歲,你這里對應的孩童這一塊兒,開的方子過于重了?!?/br>
    杜瑩然湊了過去,呀一聲,面色有些懊惱,說道:“我竟是忘了,他一直生病,又是孩童,藥力開重了。”

    杜斐見著杜瑩然如此,反而出聲安慰道:“這也不礙事,你一時沒有想到罷了,若是親見此人,當是不會如此?!?/br>
    杜斐見著杜瑩然點頭之后,手中摩挲她所做的冊子,說道:“你寫得細致,這個法子很好?!?/br>
    “還可以這般。”杜瑩然先前在讓小武整理杜斐的診書時候便有了想法,拿出冊子,上面用炭筆打成方框,細小簪花小楷在方框前寫著姓名、性別、年紀、過往病史之類,最后則留下了一大片的留白供大夫寫明癥狀,“爹爹不妨用這樣的小冊子,患者有什么新的病情的變化,可以繼續(xù)往后寫。”

    杜斐接過了杜瑩然手中的冊子,仔細翻看,眼睛越發(fā)閃亮,對著杜瑩然點點頭,“若是有患者來了,摸不準的脈進內堂喊我便是?!闭f完拿著杜瑩然空白的冊子還有杜瑩然書寫的診斷書到了內堂去了。杜瑩然見狀微微一笑。余光見著有人來了,杜瑩然便放下手中的冊子應了上去。來者是個著藍色長衫的書生,見著杜瑩然一愣,輕聲說道:“已經換了店主?”

    那書生說話如同春日里的楊柳拂面,唯有一點,應當是生了咳癥,嗓子里帶著些許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