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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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有重要事情。”旁邊一個穿著常服的衙役說道:“不然,右僉都御史大人也不會讓咱們弟兄們跟您過來了!” 旁邊好些個與他一樣常服大半的衙役頷首稱是。 他們都是都察院的。 口中的‘右僉都御史大人’,自然就是廖鴻先了。 端王孫還欲再言,樓梯上跑來了個衙役,輕聲說道:“出來了個婆子,鬼鬼祟祟的,在往王府旁邊的巷子里鉆。剛才咱們不是瞧著那巷子盡頭有輛可疑的馬車么?八成就是那婆子準(zhǔn)備的!” “有戲!”端王孫來了精神,又狠命丟了四五?;ㄉ肟?,大手一揮,“行動!” 古mama出了王府,就大大松了口氣。 走進(jìn)巷子,遠(yuǎn)遠(yuǎn)看見巷子那頭的馬車了,她臉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忙加快步子,小跑了起來。 突然,車子被人影遮住。 七八個氣勢十足的男子出現(xiàn)在了巷子口,將去路硬生生堵住。 古mama暗道不好,回頭去看,卻見五六個人圍了過來,將來路也給堵住了。 古mama一下子遍體生寒。 她警惕地望著圍過來的人,顫聲問道:“你們、你們是梅家派來的,還是王府?”想了想,那兩家不太可能,又道:“難不成……是崔家?” “好好好?!币粋€少年晃著身子從人后走了過來,“真是條好魚。什么都還沒問題呢,先招了。” 他看著這些身穿常服的都察院衙役,問道:“想知道他們是哪兒的?” 古mama沉默。 端王孫眨眨眼,嘿嘿一笑,說道:“告訴你。刑部的!” 眾衙役面無表情看他扯謊。 古mama知曉廖澤昌就是被關(guān)在了刑部。聽了他這話,腿就開始發(fā)抖。 兩人上前,持刀將她押住。又上前翻身,看她有沒有帶什么兇惡利器。 端王孫笑瞇瞇說道:“如果你從實招來,那架在你脖子上的刀,或許能往外挪動幾分。要不要活命,就看你誠心多大了?!?/br> 他這意思,自然說的不是此時架在古mama脖頸上的刀。 而是說,斷頭刀。 古mama沉默了會兒,說道:“那奴婢全招。只希望大人們能留奴婢一條賤命?!?/br> 她突然想起來自己離開時候,桃姨娘的三番兩次的阻攔,又道:“王府的桃姨娘還有崔家的少夫人,就是王府剛嫁到崔家的那位姑娘,也與此事有關(guān)。奴婢都能盡數(shù)說出來。但求大人們憐憫我實話實說,讓我少受些刑罰的苦?!?/br> 端王孫沒料到自己什么都還沒問,這人先招了一些出來。 他摸著下巴笑,“好說,好說。希望你看到三司的那些人時候,也能這么坦白老實?!?/br> …… 好似一夜之間,崔家就垮了。 滿朝皆驚。 在大家看來,崔大人著實是個清官。一生清廉,為官極正。 有些官員就算為民請命,卻也有些小毛病,比如喜愛銀錢,收受些不太大額的賄賂。這些事情,眾人看在眼里,雖不會擺在明面上張揚(yáng)出來,卻心知肚明。 可崔大人從來沒有過。 他從來不收賄賂。 因此,眾人都覺得他是個好官,清官。 抄家的消息傳來后,大家齊齊震驚,私下里,都要互相問一下,崔大人這是沾上了哪門子的大案要案了? 看看近日來陛下面如寒霜,諸位大臣暗暗商議過后,都停下了給崔大人求情的心思,暗自觀望。 直到崔家被抄時記錄的單子回到京城后,此事方才露出冰山一角。 有官員職權(quán)所在,得以接觸到那個單子。還沒看完,只稍稍瞄了幾眼,就被震得跳了起來。捏著長長的厚厚的單子,不住問同僚:真是崔家的?當(dāng)真是那個崔家? 待到數(shù)額清點出來,整個朝中大家俱都沒話說了。 ——當(dāng)一個官員的銀子加起來比國庫還要多的時候,他們還能怎么樣呢…… 再后來,三司審?fù)辏薮笕水?dāng)年大力支持二皇子、為二皇子逼宮謀反提供了大量金錢支持才浮出水面。 眾人俱都抹了一把冷汗。 雖不知崔家哪兒來的那么多銀子,但就他們的表現(xiàn)來說,絕對足夠抄家斬首的了。 至于梅家…… 在搜出了與崔家大批生意往來的賬本后,漸漸地,物證人證接踵而來。梅家亦是被抄家。以梅大學(xué)士和梅夫人為首,梅府幾十口人被押入天牢。 不過,崔、梅兩家交易往來的是哪種貨物,并未對外公開。 就在此時,兩廣的某處,幾個山頭,燃起了大火。 …… “幾日不見,宏哥兒又長高了不少?!苯普芽粗髴牙镞捱扪窖讲蛔≌f話的小家伙,吃驚地說道。 太后笑瞇了眼,憐愛地摸著陸應(yīng)宏的小手,說道:“小孩子長得快。一天一個樣。你看他現(xiàn)在,就比你上次來的時候,還要多懂得許多東西了?!?/br> 陸應(yīng)宏瞪著滴溜溜的大眼睛盯著江云昭看,半晌后,突然揚(yáng)起了個笑臉,伸出手來,朝江云昭張開雙手,揮了揮。 江云昭被他可愛的模樣都笑了,輕輕握著他的小手晃。 太后哈哈大笑,說道:“他這是讓你抱呢?!闭f著,將懷里的小男孩兒往前抱了抱,到了江云昭跟前。 江云昭本就看出來了陸應(yīng)宏的想法,只是太后一直抱著陸應(yīng)宏,她不好那般說。 如今看到太后允了,她就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臂,將小家伙好生抱在了懷里。 太后看她動作仔細(xì)認(rèn)真,笑彎了眉眼,“你不用那么小心。聽說你兩個弟弟小時候,你經(jīng)常抱著他們玩,比起其他小姑娘來,你有經(jīng)驗多了。放心,只管和平時一般就好,摔不著的。” 江云昭掂了掂小家伙,更加吃驚地道:“還挺重?!?/br> “那是!”太后自豪說道:“我手里養(yǎng)大了好幾個孩子了。各個都吃好睡好身體好。說起來,這幾個小子小時候都胖乎,就你家那個,自小就不愛長rou,光長個子。還猴精猴精的,到處亂竄?!?/br> 說到廖鴻先,太后就打開了話匣子。把廖鴻先從小做過的壞事臭事一一列數(shù)。 聊著聊著,不知怎的說到了吳倩然。 太后知道江云昭心寬,不會將這些個事情擱在心上,就也沒止住話頭,順著說道:“那小姑娘也真是個有膽量的。自小到大,鴻先就沒把她放在眼里過。得虧了她會異想天開,竟是從小時候那些個芝麻綠豆大的幾次接觸上,硬生生摳出來鴻先對她特別的地方來?!?/br> 江云昭被太后的語氣逗笑了,說道:“聽她說,他們小時候經(jīng)常一起玩?!?/br> “你以為鴻先誰都瞧得上?。俊碧笱壑袧M是不屑,“元睿也就罷了,被他爹給訓(xùn)得服服帖帖的,平時的時候都注意言行舉止,吳倩然硬湊過去,他就也只能帶著。可鴻先那臭脾氣……不是我說,也就你能治得住他。認(rèn)識你后,他收斂不少了。不然的話,怕是整個京城都要被他翻過來了。” 江云昭干笑道:“沒有吧。” “怎么沒有?”楚月華從不遠(yuǎn)處行來,說道:“當(dāng)年的時候,你認(rèn)識他不久,我卻是知道他許多年了。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br> 太后接道:“可不是。你當(dāng)端王家的那個孫子,他們幾個怎么對他服服帖帖的?從小到大給揍怕了?!?/br> 江云昭摟著陸應(yīng)宏就笑了。 陸應(yīng)宏也跟著她笑。 太后看看江云昭,再瞧瞧她抱在懷里的可愛的小孫子,忽然開口問道:“昭兒成親也有不少時候了,怎么還沒動靜?” 江云昭被這句話震到了,一下子呆在那里,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楚月華十分無奈。 她上前握了握江云昭的手,將陸應(yīng)宏抱了過去,對太后說道:“母后,昭兒還小呢,不急。不然的話,太早了對身子不好?!?/br> 太后覺得這話也有幾分道理,雖然有幾分擔(dān)憂,卻依然頷首道:“這倒也是。再養(yǎng)一兩年再懷。到時候,也能順當(dāng)些?!?/br> 楚月華笑道:“那就是了。” 本以為這事兒不過是太后的一時興起,說起來后,就也這么過去了。 誰知到了吃飯的時候,太后望著滿桌的膳食,若有所思了半晌后,突然冒出來一句話:“要不,讓太醫(yī)給你們兩個看看吧?” 江云昭見太后是對著她說的,暗道是不是太后怕她身子不好,不易受孕。正想著怎么回答才好,誰知太后接下來的那一句,卻是再次把她給震到了。 “你到現(xiàn)在都還沒喜訊……該不是那小子不太行吧?” ☆、168|6.城 廖鴻先來接江云昭的時候,只覺得這宮里頭陰風(fēng)嗖嗖冷風(fēng)肆意。不知怎地,就有些脊背發(fā)寒。 太后見了他,語重心長道:“平日里既然政務(wù)繁忙,就要注意補(bǔ)身。不然的話,過于繁忙拖垮了身子,后悔都來不及。你可要記好了,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br> 廖鴻先頗有些莫名其妙,含笑應(yīng)了,疑惑地去看江云昭和陸元睿。 陸元睿先前是與她們一同用飯的,自然聽到了太后那番話,不禁莞爾,只盯著他笑,卻也不告訴他是怎么回事。 江云昭…… 江云昭默默地扭過頭,去欣賞屋子里擺放著的花架子了。 直到晚膳的時候,太后新派去的御廚特意用鹿鞭熬了補(bǔ)湯,端到坐上來,廖鴻先方才知曉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把補(bǔ)品往前一推,斜睨著那碗湯,眼底的不屑蹭蹭蹭往外冒:“怎么回事?姨母今兒怎么突然想起來這個了?” 江云昭輕咳一聲,低著頭將今日太后的話盡數(shù)說了。 廖鴻先咬牙,“你就不替我辯解一二?” “辯解了。”江云昭說道:“可是太后不信?!?/br> 太后是真的不信。 ——兩個年輕人,感情又這么好,若身體無礙,必然要經(jīng)常行事。既然如此,怎會半點消息也沒? 飯后,太后怕江云昭羞澀,還特意派了身邊信得過的嬤嬤悄悄問江云昭,可是采取過甚么避孕措施沒有。若是無的話,也好想法子給廖鴻先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 江云昭一是沒記得有什么措施過,二來,也不曉得太后為什么篤定問題在廖鴻先身上,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只得老老實實說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