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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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云將軍從來不去軍妓營,將軍在我們營中多久了?有十幾年了吧,竟從不去軍妓營中一次,將軍也是二十歲的人了,血?dú)夥絼?,怎么就不想女人,原來如此啊?!?/br> ——“是啊,還記得四年前軍妓營中的花魁不?傳說那花魁看上當(dāng)時還是隊(duì)長的將軍,半夜偷潛入其房中,卻被毫不留情地扔了出來?!?/br> ——“喂,小五,你不是最崇拜云將軍嗎?如果云將軍以后看上你,你獻(xiàn)身不?” ——“獻(xiàn)身個屁,老子崇拜云將軍是因?qū)④娛菞l漢子,和愛慕無關(guān)?!?/br> ——“……” 沸沸揚(yáng)揚(yáng),喋喋不休。 終于有人看不過去了,跑了過來,沖到兩人面前。 那人身材魁梧,面色黝黑,一身腱子rou,身高與云飛峋相仿,更為魁梧。飛峋的魁梧卻有一種修長感,但這人的魁梧卻如同現(xiàn)代的健美先生。 那人方臉虎目,渾身散發(fā)著戾氣,一看便是一名勇將。 他看先是低頭看了看蘇漣漪,又抬頭看了看云飛峋,而后盯著兩人交握的手,剛毅的面容上逐漸出現(xiàn)一種“怒其不爭”的表情?!帮w峋,這位是?”因?yàn)樽鹬睾糜?,尹澤志先問詢了下?/br> 飛峋有些尷尬,低頭用眼神詢問蘇漣漪如何介紹其身份。 漣漪笑了一下,“蘇漣?!?/br> 飛峋嘆氣,罷了,她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吧。“蘇……漣,這位是我的發(fā)小,好兄弟尹澤志?!?/br> 尹澤志一咬牙,“飛峋,你們倆……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云飛峋有苦難言,蘇漣漪言,蘇漣漪則是低頭看了一眼交握的雙手,“尹公子,您看是什么關(guān)系,就是什么關(guān)系。”大大方方地說話,反正她現(xiàn)在的嗓音,根本男女不分。 “飛峋,你……你……你……你聽我說,你不知女人的好,從前我就拽你去軍妓營你不去,現(xiàn)在……嗨……到底出事兒了。”可苦了壯漢尹澤志,又要顧忌朋友的顏面,又想將朋友醍醐灌頂。 “你真沒去過軍妓營?”漣漪有些驚訝,從前云飛峋說過,但她……就信了一半。 云飛峋憤怒,“你以為我騙你?” 尹澤志喚來了一名小兵,將飛峋手中兩根韁繩搶了去,扔給了小兵,讓其將馬拴了去,自己則是拽著云飛峋的袖管,“走,我們這就去軍妓營,讓你見見女人的好,rou乎乎的女人可比硬邦邦的男人好多了!” 漣漪一挑眉,rou乎乎?低頭看了看自己,難道男人喜歡胖子?可惜了從前身上的那些rou。 云飛峋哭笑不得,一把甩開了尹澤志的手,“澤志別鬧了,我現(xiàn)在做什么,自己心中有數(shù),不別cao心了。”說著,便拽著蘇漣漪向一旁的房屋走,那里,正視他的房間。 “飛峋,我也想去軍妓營瞧瞧?!睗i漪嘻嘻笑道。 “不行!”云飛峋怒。 “哦……”漣漪有些委屈的撅嘴,“不行就不行,你兇什么?” 身后的尹志澤有種想暈的沖動,又有中想哭的欲望,他的好友……真的是斷袖?哎,真是天妒英才??! ------題外話------ 哎,本來信誓旦旦,最后只悲催的擠出來四千,一萬字好像是個坎,是個極限,寫到一萬就不行了,明明情節(jié)在腦海中翻轉(zhuǎn),手就是打不錯字來,這是病啊……得治啊……嗚嗚嗚! 不過,俗話說得好,禮輕情意重,丫頭已經(jīng)盡力了!希望妹子們看好! 最后,又是千篇一律煩人的老話……求票!求票! ☆、144,軍女支營(萬更,求票~) 辭別了尹澤志,云飛峋拽著還在叫嚷著要去軍妓營的蘇漣漪進(jìn)了房子,入了房間。 “別鬧了,你是女子,那軍妓營是你能去的?”飛峋關(guān)了門,二話不說打開一側(cè)的柜子,取出了一只深色陶瓷壇子。 “我有什么不能去?不就是房子、不就是女人嗎,男人去得女人就能去得。”漣漪狡辯,打量云飛峋的房間。 房間整潔,就如同兩人從前在蘇家村的房間一般,無論是家具擺設(shè)還是床單被子都一塵不染,房內(nèi)還隱隱有一股干凈的清香。不錯,云飛峋的作風(fēng)。 她一邊打量著,一邊一屁股坐在床上,床板子很硬,顛得屁股生疼。翻身將床單掀起來,木質(zhì)床板上竟只有薄薄一層氈子,頓時心疼了幾分,“你個傻子,在床板上多墊上幾層褥子能死?缺錢和我說,這褥子錢,我報銷了?!?/br> 云飛峋將那陶瓷壇子打開,壇子一層掛著一只長勺,就如同酒壇子一般。取下了長勺,在壇子中舀了什么東西上來,一顆果子,旁邊是黏黏的液體,看起來應(yīng)該是蜂蜜?!拔也蝗卞X?!?/br> “不缺錢不買幾床褥子?” 飛峋連湯帶果的放到一旁的小碗中,而后兌了熱水,用勺子攪了幾下,“男人的床不用那么舒服,來把這個喝了?!闭f著,走到漣漪身前,微微俯身,將那碗小心遞了過去,其動作的輕柔與這魁梧的身軀完全不成正比。 漣漪唇角勾起,“喂我?!?/br> 這情景若是被外人看見,非驚掉了下巴不可,這人真是蘇漣漪?確定是一手撿起神仙方妝品廠和機(jī)械制鐵廠的蘇漣漪?是那個遇事不亂,永遠(yuǎn)從容淡定的蘇漣漪? 沒錯,此時耍賴撒嬌的就是蘇漣漪無誤。 云飛峋早已習(xí)慣了,在她身邊坐下,絲毫沒有扭捏,就這么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小心喂道其口中,那動作有一些不協(xié)調(diào),如同將軍繡花一般。 漣漪品了一口那所謂的靈根果,吧唧下嘴,細(xì)細(xì)品嘗其中味道。香甜夾雜著藥香,還算可口。蜂蜜是治嗓潤喉清肺的良藥,所以從古至今的止咳藥,都有蜂蜜的成分,這靈根果也不例外。 “男人怎么?男人就是傻子?床軟不軟舒不舒服難道就不知道?”漣漪又道。 “漣漪你不懂,軟床能磨滅男人斗志?!闭f著,又喂其一勺。 漣漪咽下,“這是什么歪理?人們還說溫柔鄉(xiāng)英雄冢呢,又有多少男人能把女色戒掉?” 飛峋微微皺眉,“不許抬杠?!?/br> “我沒?!碧K漣漪還想說什么,就見那勺子塞入她口中,而后她再想說,云飛峋就加快了喂藥的速度。 終于將nongnong得一碗喝掉,漣漪一個字也沒機(jī)會說出,咽下最后一口剛想說話,云飛峋卻道,“這藥飲用后一炷香的時間禁言?!?/br> 漣漪一翻白眼,得,她還徹底說不出話了。 不能說話卻沒說不能動,她環(huán)顧四周,看到了衣柜,黑白分明的大眼微微瞇起,透露一種壞壞的笑意,跑了過去將衣柜打開,好奇的查看。 聽聞云飛峋在軍營中比在元帥府中時間要長,這里想必定有他成長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因?yàn)樵谝庖粋€人,自然想知道他的一切。 但是蘇漣漪失望了,這衣柜打開,里面并沒有想象中滿滿得衣物,只有那么幾件衣服,疊得整整齊齊放在衣柜中央,整個衣柜顯得有一些空曠。 “漣漪你在找什么?”飛峋也跟了過來,好奇道。 漣漪瞪了他一眼,又不能說話,只能無聊到回到他那不算只勉強(qiáng)容身的床上,直接平躺下去,兩手放在腦后,就這么枕著頭躺著,看著天花板,若有所思。 “漣漪?”今日的蘇漣漪怎么這么怪?云飛峋默默的想。 過了好一會,漣漪算著時間,雖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不過也差不多了,兩個大活人在一起半個小時不說話,這算什么事?便清了清嗓子,試著發(fā)音。 別說,這靈根果還真是有用,才這么長時間,她嗓子已經(jīng)好了大半,不再嘶啞,恢復(fù)了原音,“飛峋,你覺不覺得,你太不接地氣了?” 飛峋在她床沿旁蹲下,盡量降低自己視線,與其平行,“不接地氣?什么意思?” 漣漪側(cè)臥,一只胳膊支著頭,“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性格,或善良或邪惡,或狡詐或木訥,人有優(yōu)點(diǎn)固然也有缺點(diǎn),但你可好,絲毫沒有男人該有的缺點(diǎn),因?yàn)闆]了性格,所以讓人過目就忘,印象不深。” 飛峋皺眉,細(xì)細(xì)思考蘇漣漪的話,“缺點(diǎn)?我沒缺點(diǎn)?完美無缺?”指著自己的臉,很是驚訝。 從前,他非但不認(rèn)同蘇漣漪的話,相反,他從前根本找不到自己的優(yōu)點(diǎn)。 漣漪老實(shí)地點(diǎn)頭,“你的臉除外,我說的是性格。你的性格……呃,怎么說呢,就是中庸之道,太乖了,想來你父母也是十分疼愛你吧,有這么乖巧聽話的兒子,從不惹是生非?!?/br> 云飛峋回想了一下自己過去的童年和少年時期,確實(shí),他雖未建功立業(yè),卻也沒闖什么大禍,普普通通、平平淡淡。 “這樣的性格,是不是不好?”飛峋幽幽道。 漣漪看著云飛峋那略帶失落的臉,微微一笑,“每個人都有性格,沒人能說出好壞,也許就因?yàn)槟阈愿袢绱?,你家人才管的那么苛刻吧。”包辦婚姻,真是可笑。 云飛峋翻身坐在地上,靠著床,被蘇在地上,靠著床,被蘇漣漪一語說中,長長嘆了口氣?!氨荒氵@么一說我才發(fā)現(xiàn),我還真是……失敗?!?/br> “失敗什么,別胡思亂想,我都說了,每人有每人的活法,若是你是那般油嘴滑舌之輩,我還看不上你呢?!币?yàn)樵骑w峋背著蘇漣漪,后者只能看見其一個大后背,她便伸手輕輕去揪他頭頂?shù)氖谕妗?/br> 飛峋仰著頭,皺著眉,神色凝重,“也許,我真應(yīng)該去軍妓營走走了?!?/br> 漣漪一驚,嚇了一跳,“你敢?。俊焙萌菀讖倪@花花世界里找到個身心干凈的小弟弟,說什么也不能讓他淪落。 飛峋扭頭,滿是認(rèn)真,“我算是想通了,就是因?yàn)閺那拔姨^老實(shí),才給人一種好欺之感,不就是花天酒地嗎,別人行,我為何不行?” 漣漪一下子坐了起來,“別開玩笑了,這玩笑一點(diǎn)不好玩?!?/br> 飛峋站起身來,伸手輕輕拍了拍被裹著修長雙腿的長褲,其實(shí)這動作多此一舉,因這地面十分干凈清潔,即便是剛剛席地而坐,身上也未沾染半絲灰塵?!拔覜]開玩笑,是真的。走吧,你不是也一直好奇軍妓營嗎?我?guī)闳ァ!?/br> 漣漪趕忙從床上跳了下來,“你不許去,軍妓營不是什么好地方,你想啊,就那么幾個女人,日日招待不同男人,剛從上一個男人被窩出來你就去碰,這不等于你間接和上一個男人親密接觸了?” 云飛峋像是打定了主意,微微俯身,伸手輕撫上她的面頰,表情認(rèn)真,“漣漪,從今日開始,我就要讓他們看看,我云飛峋也是正常男人,不是那種忍人揉捏的軟柿子?!闭f著,便拽著蘇漣漪轉(zhuǎn)身往屋外走。 漣漪欲哭無淚,這都哪兒跟哪兒啊。今天的自己真是嘴賤,怎么拐來拐去,到了這個話題上?真驗(yàn)證了一句話——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 要是云飛峋從今天開始真的翻天覆地大變樣,她怎么辦?接手一個官宦人家的花花公子? ……絕對不行!云元帥的妻妾就不少,云飛揚(yáng)的花名也是如雷貫耳,按照遺傳學(xué)來說,云飛峋身上也有花心的基因,搞不好這基因還在潛伏期未被激活,一旦激活,后果不堪設(shè)想。 “云飛峋,你要是敢去,我們就分手!”蘇漣漪提高了銀兩,大叫道。 飛峋頎長的身子頓了一下,而后疑惑地回頭,“全軍上下都去過,只有我沒去過,而且軍妓營的存在就是解決將士的需求,我也不是沒需求?!?/br> 漣漪漲紅了臉,“你……你有我呢?!睕]有她,不是還有手不是? 云飛峋繼續(xù)道,“但你也不讓我碰?!?/br> “我們還未成婚!”漣漪急了。 “恩,成婚之后我就不去軍妓營了?!憋w峋點(diǎn)頭。 蘇漣漪總覺得有一些不對勁,云飛峋平日是什么樣人她也不是不知道,即便是思想扭轉(zhuǎn)也不會轉(zhuǎn)得如此天翻地覆,何況飛峋從來都是潔身自好。 她盯著云飛峋的雙眼,“別鬧了,你嚇到我了?!?/br> 云飛峋其實(shí)還真是逗著蘇漣漪玩,他沉下聲,深邃的眸子翻過一絲笑意,剛毅的唇角勾起,“那,你讓我碰一碰,可好?” 若是說之前蘇漣漪還有疑問,如今算是真真看明白了,丫就是在逗她! 一挑眉,“不讓,不就是去軍妓營嗎?走,我和你一起去,我也見識一下,男人怎么玩女人?!?/br> 云飛峋頓了下,糟,蘇漣漪若是真當(dāng)真了可如何是好?“漣漪……那個……我們……”他真是不想去那種地方。 漣漪不饒他,越過他一拽門,將門打開,“走,我們?nèi)ボ娂藸I。” 剛一開門,蘇漣漪嚇了一跳,因?yàn)殚T外站著三人,看衣著都是軍中官員,看身材個個都是膀大腰圓,虎背熊腰,其中一人她認(rèn)識,就是剛剛見到的尹澤志,三人也是剛剛道云飛峋的門前,還沒反應(yīng)過來,門就被拉開了,而后就聽見這少年說要去軍妓營。 尹澤志驚喜,一拍大腿,“好啊!軍妓營好啊,小兄弟真是好見識,今日你在軍妓營的一切花銷,都算在我尹某頭上?!?/br> 蘇漣漪愣住了,看著面前這年紀(jì)相仿的三人,看樣子應(yīng)是飛峋在軍中的朋友,“那個……你們誤會了,我……”是說著玩的。話還沒說話,就被那尹澤志一攬肩頭,拽了出去。 云飛峋一驚,下一刻已經(jīng)飛身沖了出去,手法很巧妙地將漣漪從尹澤志的鐵掌下“救”了出來,攬?jiān)趹阎小?/br> 后面那兩人一人叫閆墨,一人叫李西,官職與尹澤志相仿,與云飛峋一起,四人交好。兩人看見自己平日里那潔身自好到可怕的兄弟如今懷中抱著少年,都不忍心繼續(xù)看,皺眉閉眼,怒其不爭。 尹澤志心中也大叫不好,心中猜想飛峋是因未碰過女人,所以思想有一些偏頗,今日無論如何一定要讓他破了那童子身!絕不能在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