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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名醫(yī)貴女在線閱讀 - 第187節(jié)

第187節(jié)

    云飛峋哪能不擔(dān)心,“梧桐果用了嗎?”

    漣漪點了點頭,寫道——放心,用了。

    鸞國的梧桐果不同于現(xiàn)代的梧桐果,叫法雖不同,但在現(xiàn)代也有類似的東西——胖大海,鸞國的梧桐果與現(xiàn)代的胖大海差不多,只不過顆粒更小,但泡水后的狀態(tài)與藥效是相似的。

    漣漪除了用嗓過度外,還有一個便真是上了火,春日火大,于是失了聲,即便是不用藥,只要休養(yǎng)幾日便能痊愈。

    “靈根果呢?那個用過嗎?”飛峋又道。

    蘇漣漪眨了眨大眼睛,靈根果又是什么東西?聽這名字真夠玄,讓她想其了什么修煉成仙的東西。搖頭,沒吃過。

    飛峋點頭,“這個時間藥房想來關(guān)了,即便是沒關(guān),這靈根果也很少見,你且稍等,我這就回兵營去取?!?/br>
    漣漪拽住他,趕忙寫下——什么東西這么神奇,還用去兵營???

    飛峋笑了一笑,“這靈根果是治嗓妙藥,兵營將領(lǐng)都會備下一些,因cao練兵士一定要用喉嚨喊,時間久了,喉嚨嘶啞腫痛,只要用了靈根果,第二日便能好?!?/br>
    漣漪又寫道——真的,還有這等逆天之物?

    飛峋能看出她潛在的幽默,忍不住再笑,蘇漣漪在外人面前永遠(yuǎn)保持著距離,但她的幽默與俏皮卻永遠(yuǎn)展現(xiàn)給他看,讓他如何不淪陷?“恩,就是這么逆天。”他也順著回答。

    漣漪嘻嘻一笑——帶我一起去怎么樣?

    飛峋一愣,“去?去兵營?”

    漣漪點頭,臉上滿是期待,因為從前便聽說,飛峋從小因面部瘡疾被送到了京郊兵營長大,想來便是這個兵營。她想了解他的過去,自然想去看看他從小長大的地方。

    “那可不行,兵營不能有女子進入,兵營中的女子都是……呃……都是……”軍妓,他不知道怎么說。

    ——沒事,我穿男裝,我們?nèi)タ纯淳秃?,取了靈根果就回。蘇漣漪寫道。

    云飛峋不忍拒絕她,何況他也是不忍與其分開,便依了她,“那男裝去哪來?。俊?/br>
    漣漪一指門外,正好有一名下人路過,飛峋便知曉其意,“你在這里,我去幫你找?!?/br>
    漣漪右手做了一個手勢,拇指與食指捏上,后三根手指揚起——ok。

    云飛峋雖第一次見這手勢,卻大概能理解其意,便出了門去,去尋與漣漪身高差不多的家丁,找來借衣。

    ------題外話------

    這個是一更,妹子們先看著,這幾日能多更就多更,以彌補前兩天少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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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3,云將軍斷袖?(二更,求票)

    沒多一會,云飛揚回,手中拿著一件還算新的男裝,看樣式,是公主府的下人們

    ——怎么弄來的?

    漣漪在紙上寫道。

    云飛峋答,“我找了個身材與你差不多高矮的男子,給了他一些銀子,他便將這衣服送了來。”

    漣漪呵呵一笑,繼續(xù)寫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今你是得了我真?zhèn)鳎€會做其了收買的行當(dāng)。

    飛峋無奈,“即便真是如此,你也是赤而非黑,再說,我從前在你心目中就那般愚笨?連衣服衣服都弄不到?”

    漣漪恐其生氣,趕忙伸手在他剛毅的面頰上撫了一撫,算是賠禮道歉。這一段時間沒做面膜,飛峋的臉上很是干燥粗糙,手感雖不怎么樣,但卻別有一種男人味。

    飛峋再次無奈嘆氣,漣漪這是將他當(dāng)孩子哄了。罷了,只要漣漪開心,怎樣都可以。

    蘇漣漪拿了男裝,去屏風(fēng)后穿了上,還好此時為春季不熱,她不用脫里面的女裝,直接將男裝套在外面,這樣的好處是,將她玲瓏的女子身段掩住,看起來壯實一些。

    從屏風(fēng)后出來,還在云飛峋面前轉(zhuǎn)了幾圈,讓他看看效果。

    飛峋淡笑贊揚,“漣漪真是英氣十足?!?/br>
    蘇漣漪被拍了馬匹之后笑呵呵,幾下將頭上那精致發(fā)髻拆散,而后在頭頂挽了個揪,找一條布帶子綁好,在后腦還打了個結(jié)扣,剛剛還是一窈窕佳人,一轉(zhuǎn)眼成了翩翩少年。

    云飛峋一直認(rèn)為,蘇漣漪身上的柔美欠缺,英氣有余,如今見其穿著男裝便更是贊同從前的想法。從前也見過一些女子穿著男裝,卻總是不倫不類,但漣漪卻不是,絲毫沒有違和感。

    ——“等等我?!睗i漪用口型說。

    飛峋點了點頭,不知她又要去做什么。

    今日初螢睡得早,此時已經(jīng)睡了去,漣漪便偷摸回了房間,用清水洗凈了臉上的淡淡胭脂,露出了白凈面容,用黛石將眉毛畫粗畫重,在鏡中端詳自己許久,才算滿意。

    找到了云飛峋,兩人出了公主府,云飛峋本以為可以兩人共騎一乘,卻發(fā)現(xiàn),漣漪令人從公主府牽出了一批棗紅馬,幻想破滅,無比懊惱。

    趙青是沒見過蘇漣漪的,只聽說過,雖然當(dāng)時蘇漣漪去了東征軍大營,但畢竟活動圈狹窄,軍營中那么多人,怎么會人人都見到她?云飛峋發(fā)現(xiàn)趙青,是大決戰(zhàn)之后的事了。

    趙青見云飛峋出來,趕忙上前,“將軍,您可算出來了,剛剛小人很擔(dān)心?!?/br>
    飛峋笑了笑,“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這公主府也不是地獄閻王殿?!?/br>
    這時,一身男裝的蘇漣漪已騎著棗紅馬緩步而來,馬蹄聲清脆。趙青仰頭一望,只見一名與他年紀(jì)相仿的少年,那少年雖穿著一身下人的衣著,但脊梁挺直,英姿颯爽,其騎術(shù)十分嫻熟,其姿態(tài)意氣風(fēng)發(fā),好一名少年。

    “將軍,這位是?”趙青一邊將韁繩遞給云飛峋,一邊問。

    飛峋翻身上馬,因為不能與美人同騎,正懊惱著。還沒等云飛峋說話,漣漪便自己開口,“我叫蘇漣,是蘇白的兄弟?!币驗槁曇羯硢。€真聽不出是女子,就好像少年正處在換聲期一般。

    “哦,這樣,蘇漣兄弟,你好。”趙青也翻身上馬。

    “你好?!睗i漪說著,便對云飛峋擠了下眼,飛峋無奈,便任由她去了。

    三人三匹快騎很快便出了鬧市,去往京郊。

    京城城池特大,未出城墻,在正西方,便有一大片營地,這里便是云飛峋所在的兵營,這兵營中的每一人皆是可以一敵五的精英。整支隊伍直接聽令于皇帝,所以其要求更為嚴(yán)格,但同時,這兵營中的兵士的俸祿也是最高、待遇也是最好。

    黑夜中,燃起的火把將左右照亮,如白晝。

    左右哨塔高聳,哨塔之上有兵士眺望,哨塔之下是衛(wèi)士守衛(wèi),一片凌然。

    三批馬離得近了,云飛峋與趙青兩人亮了腰牌,而蘇漣漪則是由飛峋帶進去。

    “今日你早些休息,不用跟著我了?!憋w峋對趙青道。

    “是,將軍也早些休息。”接到了命令后,趙青便趨馬離開,兵營中,上級的話都是命令,軍令如山。

    入了營地后,飛峋便下了馬來,一手拽了韁繩,另一只手則是遞向馬上的蘇漣漪,其實漣漪下馬根本不用人扶,從來不是嬌氣的人。但想了想,還是將手放在了飛峋的大掌中。

    一黑一白,一大一小,一個粗糙一個細(xì)膩,兩只手交握,別有一種沖擊。

    一旁路過的兵士都連連回頭,好奇張望,飛峋將軍怎么親手去扶一名少年?

    云飛峋卻根本不在意,細(xì)心地其扶下,伸手牽過了棗紅馬的韁繩,“我的房間就在前方,走吧?!?/br>
    這群兵士們更驚訝了,讓將軍牽著馬,這小子是什么來頭?看起來年紀(jì)不大,難道是什么權(quán)臣之子?

    月朗星稀,習(xí)慣了高屋林立,突然來到這頗為空曠之地,有一種奇怪之感,但這幾日疲于奔命的感覺卻放松了許多。她蘇漣漪,果然是適合這種無憂無慮,不用勾心斗角的生活。

    “在想什么?”云飛峋問,那聲清朗的男聲很是柔和。兩人兩馬,踢踢踏踏。

    漣漪突然壞心起,伸出小手,用那少年一般嘶啞的聲音道,“敢不敢牽著我的手在軍營中散步?”

    云飛峋一挑眉

    云飛峋一挑眉,“有何不敢?”說著,便牽住她的手。

    手被他握著,她繼續(xù)道,“你們這兵營里可有斷袖?”

    “沒有?!憋w峋斬釘截鐵地回答。

    “怎么會?這里都是男子,為何會沒有斷袖?”

    “都是男子為何就要斷袖?”云飛峋哭笑不得。

    漣漪一聳肩,“算了,不逗你了,若是被你部下看見,引起誤會可不好?!闭f著,便要抽回自己的手,但云飛峋哪讓她得逞?死死捏著她的小手。

    “喂,云飛峋!”漣漪急了。

    “看就看,我不怕,我喜歡你,無論你是男是女,你若是男子我就斷袖罷?!憋w峋開玩笑道。

    蘇漣漪后背一個激靈,拜托,她不是腐女。“你這真愛還真?zhèn)ゴ?,可以跨越性別,問題是,你為何非要喜歡我?聽說戶部有個老頭很看好你,要招你做金龜婿呢?!?/br>
    一提那個,云飛峋就無奈,就因為此事,他才搬到兵營中來住,躲避煩惱,“我也不知道,有時候我也反問自己,為何就非要認(rèn)準(zhǔn)你。”很多話,云飛峋并非都說出,因他知蘇漣漪自尊心極強。他選擇她,真就是選了麻煩,即便不說出身,那一妻怎么解決?

    雖然他并非好色之徒,從不貪戀美色,但家族中壓力巨大,周圍左右也會有壓力,他該怎么辦?

    雖然他自己知曉是因太過深愛她才選擇一妻,但外人不知,定然以為他懼內(nèi),女強男弱,豈不被人笑話?

    飛峋苦笑了下,有些事,他不說,卻能想得通透。無論是他還是李玉堂,更或者追逐她的葉詞,雖各有背景,但無論是誰與蘇漣漪在一起都會被其鋒芒映射得黯淡,時間長了,便給人一種男不如女的感覺。

    他知道一切,卻就是無法扭轉(zhuǎn)自己的思想,只想與蘇漣漪在一起?!澳隳兀磕阌譃楹芜x擇我?”

    漣漪偏過頭,狡黠一笑,“因為你出身好啊,跟了你就當(dāng)了官太太,多威風(fēng)?!?/br>
    云飛峋苦笑,“別鬧了,我們在一起這么長時間,你是何樣人,我還不知?認(rèn)真與我說說吧。”

    漣漪一聳肩,“可能是先入為主吧,可能是先來后到,也可能是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你出現(xiàn),反正種種原因都是辯解,其真正的原因,我也不知曉,就這么遇到了,選擇了。若是現(xiàn)在讓我再改變主意,選擇別人,就會覺得很怪,就好像貓的脖子上長了狗頭一樣?!?/br>
    云飛峋的嘴角抽了一下,“這是什么歪理?”

    漣漪微微一笑,“這不是歪理,就是緣分,有時候緣分沒有任何理由。”

    飛峋也笑了,那清朗的男聲十分悅耳,帶著一點點沙啞,又種隱隱的性感,卻又讓人安全。

    “想來,那靈根果定然是個好東西?!睗i漪道。

    “為何?”飛峋疑問。

    漣漪一眨美眸,“你這天天扯嗓門喊的,嗓子還這么好,那靈根果當(dāng)然是好東西了。”

    “我嗓子好?”飛峋驚訝。

    “是啊,你的聲音,我很喜歡?!睗i漪答。

    云飛峋被這突然的夸獎美得找不到北,鮮少在漣漪空中聽到夸獎,此刻更是暈暈乎乎。

    云飛峋一手牽著兩匹馬,另一只手牽著身材纖瘦的少年,若是蘇漣漪此時為女裝,那是多么甜美的一幅畫面,但問題是,蘇漣漪此時穿的卻是——男裝!

    兩人甜甜蜜蜜地走著,安靜的營地背后,眾將士都驚了!擁擠在暗處,在黑暗中探頭出來偷窺,嘈雜議論之聲越來越大,根本無法壓抑各自心中的震驚。

    ——“快看,是云將軍,云將軍怎么與一名少年牽著手?”

    ——“是啊,這是怎么回事?云將軍可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怎么可以……可以……有這么奇怪的性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