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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寵王妃在線閱讀 - 第169節(jié)

第169節(jié)

    太子竟然將手伸到了九門,叫夷安微微皺眉。

    “父親是個心里明白的人,不必擔心?!比缃窬砰T的主官是大老爺,夷安還是能放心的,便搖頭說道,“翻不出花樣兒。”

    只是太子這也太明目張膽,也叫清河王妃有點兒不爽。

    “還有一事?!标惱室娨陌裁嫔豢?,就繼續(xù)說道。

    夷安露出洗耳恭聽的表情,果然就聽到了一個石破天驚的大八卦!

    “太子要給人賜婚?!”夷安駭笑道,“他還沒登基呢!賜婚這么個詞,可不是他能用的!”見陳朗搖頭不語,她便有些好奇地問道,“他要給誰主婚?”

    “羅家那兩個?!边@回,是蕭翎在一旁開口道,“羅鴻,羅瑾?!绷_鴻自然是太子的心肝兒,然而羅瑾卻已經(jīng)叫新城郡主帶回了同安王府,如今據(jù)說還在禮佛,按說不該引起太子的注意不是?見夷安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蕭翎這才慢悠悠地繼續(xù)說道,“不僅這兩位,宋國公府,你七表哥前日回京,因還未成親,也叫太子相中?!闭f完這個,見夷安開始翻白眼兒,他心中也覺得可笑。

    太子費盡心思想要籠絡(luò)年輕一代的勛貴,真是辛苦了。

    “他手上,有這么多的女孩兒?”夷安就皺眉問道。

    不說羅瑾兄弟,就是宋國公府老七,雖她還未見過,然而卻也聽說乃是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大將,太子如此,究竟是為了籠絡(luò)宋國公府,還是暗藏殺機?

    可見太子也是急了,不然不會想要與宋國公府化解恩怨,只是這手段卻怪了些。

    “所以太子要選秀?!笔掫岬卣f道。

    “他親爹臥病在床,他想要選秀?真把自己當皇帝玩兒呀?”夷安嗤笑了一聲,就在四公主也露出了一臉鄙夷的時候,突然沉默了起來,許久之后,瞇著眼睛說道,“這事兒不對!”

    “不對?”蕭翎只在鄙夷太子的為人,見夷安起身竟仿佛有些不妥地走了幾圈,便急忙問道,“有什么不對?”

    “太子要選秀?!币陌裁蛑旖?,不知為何竟仿佛心里突突直跳,想不明白這其中究竟有什么危機,卻還是最相信自己的這些莫名的預(yù)警,低聲說道,“這其中,必定有鬼!”

    “難道,太子要借著選秀充實東宮,為自己尋找臂助?”四公主也不是尋常小白,想了想,便與皺眉搖頭的夷安問道,“若太子多納幾個側(cè)妃,豈不是要叫朝中與他有更多牽扯?日后,只怕是為了這個,也要相助太子一二了?!?/br>
    “還是不對?!币陌材抗饴湓诹艘粋?cè),輕聲道,“太子,究竟想要做什么?”

    ☆、第225章

    太子若要選秀,實在是有些猖狂,雖這貨的腦子不大好使,卻也不會這么腦殘,就叫夷安心中古怪得說不出有什么來。

    “他這一步走的莫名其妙,竟叫我也想不透緣故?!碧佣歼@時候了,雖有正統(tǒng),然而幾個庶出的皇子都不是吃素的,成敗還未可知,朝中群臣都在觀望,就算納幾個側(cè)妃,想要叫人家死心塌地跟你混,也有點兒癡人說夢。如今這時候正是步步謹慎的時候,太子也萬萬不會閑著沒事兒送個天大的把柄給幾個弟弟們,叫自己往坑里跳。

    皇帝還沒死,太子殿下就迫不及待跳出來選秀?等著被廢的節(jié)奏!

    “許是你緊張了,太子那德行,還能有什么心機叫咱們猜不透不成?”四公主見夷安眉頭深鎖,眉間擠出了深深的褶皺,也覺得心疼,見蕭翎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臉上,便急忙勸道,“況如今京中,還能叫他翻出什么花樣不成?”頓了頓,便撫掌小聲說道,“不是想趁著眾秀女入宮,來個行刺什么吧?”這個腦洞開得有點兒大,不僅夷安,連蕭翎都鄙夷地看著她。

    “他想要選秀,只怕大伙兒都是幌子,是他自己看重了某一家的姑娘。”夷安瞇了瞇眼,沉吟了片刻便與蕭翎問道,“姑祖母同意了?”

    “娘娘允了。”這話,是陳朗在一旁說的。

    薛皇后既然同意,夷安心中就稍稍一松,再次想了想,便與四公主說道,“若秀女名冊出來,給我一份?!彼€真得瞧瞧,太子究竟搞什么鬼!

    見夷安對選秀有些在意,四公主急忙應(yīng)了,又見夷安竟有些不肯釋懷的模樣,也不好多說,只急忙岔開話題與陳朗問道,“七皇子上朝,如今可還好?”

    乾元帝一倒下,最轟動的就是七皇子小小年紀也跟著攙和的事兒了。

    任誰見了還是個孩子的七皇子繃著一張小臉兒走上了臺前,都得嘆一聲天家無情。

    哪怕是個孩子,竟也要往皇位上伸手了。

    當然,這些話也不過是背后腹誹,七皇子在前朝的表現(xiàn)卻十分顯眼,叫人刮目相看。

    什么奶聲奶氣見人抱大腿的都沒有了,七皇子在前朝有板有眼,竟言之有物,不是年紀小,也得有幾個拜倒在肥皇子面前的崇拜者。然而雖然年紀小,耐不住秦王撐腰,不管出入哪里都將七皇子帶在身邊,尋常議事,還會詢問七皇子的見解,種種行為,瞎子才看不出秦王究竟想要做什么,況又有宋國公立在七皇子的身后,雖這個小小的皇子還是勢力弱小的一個,卻也不會叫人小覷。

    更重要的是,七皇子養(yǎng)在薛皇后的身邊耳濡目染,單論威儀,太子竟都比不上他。

    “項王偶有不堪之言,只是七皇子口才不錯,項王沒有討著什么便宜。”陳朗便在一旁說道。

    好好兒的搶皇位的又多了一個,項王心里高興才有鬼,曾經(jīng)想七皇子年紀小欺負人,沒想到七皇子不僅口才出眾把自己噎得不輕,且還有幾分手段,上了幾回朝,竟在前朝站穩(wěn)了腳跟,又有四皇子修閉口禪與人為善,從不得罪人,項王殿下的日子過的就很不痛快。

    “舅舅竟與我沒有抱怨。”夷安這些時候在后宮見七皇子,見他還是笑嘻嘻的,然而消瘦了許多,顯然前朝很不省心,便有些心疼地說道。

    “只過了這一陣就好了?!笔掫嵩谝慌詣竦馈?/br>
    七皇子年紀最小,這是硬傷,若是不能叫人信服,哪怕薛皇后與秦王捧他坐上皇位,只怕也要叫人詬病。

    “既然站穩(wěn)了腳跟,如今,只差一件大功!”夷安坐回座位,手指在桌上慢慢地劃動,想到薛皇后如今對待太子的模樣,竟模模糊糊有些明白了她的深意。

    七皇子缺一件叫人肯定的功勞,這樣的功勞,要如何才能有?

    眼前一晃,那點兒突然的靈光驟然消失不見,夷安心中微微嘆氣,到底知道自己年紀輕,沒有薛皇后的萬般謀算,作為一個聰明人,想不明白的就跟緊薛皇后就是,將此事壓在心底,就見外頭正有兩個有些遲疑的宮人進來,不由笑問道,“何事?”

    這兩個是太子妃在后宮貼身服侍的人,因忠心,夷安向來給幾分臉面,此時見這兩個臉色有些不好,便急忙問道,“可是太子妃身上不好?”

    “太子殿下入宮看望太子妃。”其中一個宮人大著膽子說完,見夷安臉色一沉,急忙低頭不說話了。

    若是可以,她們也并不想來觸霉頭,只是太子入宮看望太子妃,竟然還帶了那個羅家的少年,這簡直是逼死人的節(jié)奏,叫她們看,太子妃只怕不是對手。

    太子這顯然是來者不善,夷安如今連王府都不回,鎮(zhèn)守后宮,就是恐生出變故,沉默了片刻,便起身與四公主嘆道,“簡直一刻都不肯叫人消停的!”

    “他若是消停,太陽都能打西邊兒出來?!彼墓饕矝]有好氣地起身,招呼了幾個女兵護住夷安與自己,叫蕭翎與陳朗不必跟隨,并肩往后頭去給太子妃撐腰去了。

    因秦王之故,紀媛竟不好再在宮中停留,乾元帝的事兒一出就離開了后宮歸家,如今只太子妃住在側(cè)殿之中,頗有些無趣,平日里夷安還能來說說話,因此此時輕車熟路地走到了太子妃的宮中,就見轅門之外不知多少的東宮宮人,聲勢浩大,心中對太子這樣越發(fā)猖狂更為鄙夷,一路進了宮中,就見太子面上帶著幾分抑郁地在與太子妃說話,一側(cè)卻立著一個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叫夷安都微微一怔。

    那少年一身錦衣,面容秀美,貌比蓮花。

    饒是夷安見多識廣,也叫這少年那一身仿佛脫出水面的婉約美麗震了震,之后就想到了這少年的來歷,心中不由一嘆。

    別說羅瑾,就是這少年那兩個柔弱的jiejie,也沒有這樣弱不勝衣的嬌羞美麗。

    只是到底不喜這少年興風作浪,夷安的目光在他的面上一晃而過,之后便落在了太子妃的臉上,見她臉色沉靜并未有什么痛苦,這才松了一口氣。

    “孤才坐定,夷安就過來,難道孤還能吃了自己的太子妃不成?”太子見夷安與四公主急匆匆的模樣,到底有些不快,便擠出了一個笑容問道。

    “您日理萬機難得一見,有這么個機會,自然不會叫咱們錯過。”夷安坐在了太子妃的身邊,隨手端了她的茶飛快地喝了,這才與太子笑問道,“您可真是稀客!”

    這話中帶著幾分譏諷,顯然是在說太子對太子妃的不聞不問。

    太子臉上一變,然而卻見一側(cè)那少年偷偷地拉了拉自己的衣角,好容易收住怒色,這才繃著臉冷冷地說道,“有母后在,孤還擔心什么!”

    夷安在那少年細白的手指上一掃而過,這才搖頭笑道,“既然不擔心,何必還入宮來?無事不登三寶殿,叫我瞧著,您這是有話要吩咐?”

    “殿下……”那少年就在一旁弱弱地說道。

    “我與太子說話,你閉嘴!”夷安含笑指了指這少年,雖仿佛是笑語,然而目中比刀鋒都要森亮,溫聲道,“再不知尊卑,本王妃可就要掌你的嘴了!”不管這少年究竟是個什么身份,然而大刺刺地出現(xiàn)在太子妃的面前,狀若挑釁,實在是居心叵測,這樣的歹毒叫夷安心生厭惡,不是想瞧瞧太子究竟想要做什么,現(xiàn)在她就能翻臉!

    這少年叫夷安呵斥,一雙眼睛里就泛起了水光,可憐地躲在了太子的身后。

    “你!”太子果然大怒。

    “有事說事兒?!币陌蔡Я颂骂€,淡淡地說道。

    “人美心毒,該報應(yīng)呢!”四公主看不上羅家,對這少年自然全無好感,此時見他竟然還拉著太子的袖子不撒手,頓時惡心壞了,與太子冷笑道,“太子如今,也不過如此!”

    “今日來,不過是與太子妃說一句,孤要選秀充實東宮?!碧颖镒×藲?,與身后那少年對視了一眼,見太子妃臉色木然,仿佛沒有半分動氣,目中就閃過了一絲懊惱,又見夷安仿佛正在細細地端詳自己,急忙收住了臉色,與夷安說道,“孤是太子,身邊自然得有幾個知心人。太子妃不能勝任,只好去尋對孤有意的?!币娨陌参⑽Ⅻc頭,仿佛很是贊同,他到底心虛,便起身與太子妃冷淡地點了點頭,起身要走。

    “您還得等等。”夷安突然笑嘻嘻地喚道。

    “還有什么?”前頭后頭都不省心,太子如今忙得焦頭爛額,便不耐地問道。

    “太子殿下素來是個規(guī)矩人,只是身邊有人不規(guī)矩,就得叫他明白道理?!币陌驳哪抗饴湓诹四莻€臉色微微變化的少年的身上,完全沒有半分憐香惜玉,只溫聲道,“這后宮的規(guī)矩,想必不必我來與太子說起。若是尋常姻親也就罷了,只是這個羅鴻,”她點了點少年,板著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無名無分,外男,竟入宮猖狂,實在大逆不道。您看在是親信舍不得,我?guī)蛶湍???/br>
    “拖下去,賞五十板子,別打死了。不然太子心疼,我是救不了你們的了?!鼻搴油蹂Σ[瞇地對著身邊大聲領(lǐng)命,要去拖了那蓮花兒般少年下去的宮人和氣地說道。

    ☆、第226章

    “殿下!”眼見幾個笑容猙獰的宮人往自己面前走,風中獨立的蓮花兒少年頓時顫抖得不成樣子,臉色驚恐地往太子處央求道,“殿下救我!”

    “宋夷安!”太子頓時火兒了,一聲爆喝。

    “太子不愿意本王妃的處置,既如此,拉下去,給本王妃往死里打!”夷安卻臉色陡然一變,看著那少年叫人拉了出來,太子的身后竟沒有人來努力制止,就知道這少年的人緣兒在東宮也不怎么樣,只臉色發(fā)沉地看著太子在那里與宮人糾纏,妄圖解救自己的知心人,冷冷地說道,“給臉不要臉!叫你留條命,偏叫人不痛快!既然如此,何必再給太子臉面,只打死了事!”說完,便起身目視太子,沉聲道,“我若是您,就閉上嘴!”

    “你還有沒有尊卑?”太子氣急敗壞地撲上前拉著那少年,就跟生離死別似的。

    “沒有尊卑,顯然本王妃要指摘這句話的,就是太子你!”既然太子不要臉,清河王妃自然是不要給臉的,只破口罵道,“王八玩意兒!你親爹還沒有見幾回呢,就要后宮三千!色迷心竅了你!不孝不仁不慈,你個畜生!”一通的破口大罵,罵得太子臉色發(fā)青,夷安這才喝了一口茶,緩了聲音淡淡地說道,“叫太子見笑了,只是這些話憋在我的心里很多年,不吐不快,您是個心胸寬大的人,想必不會與我見怪,對不對?”

    對個屁!

    太子才明白過味兒來,正要與夷安發(fā)作,就聽見外頭傳來了羅鴻呼救的聲音,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帶著手下往外頭去救人,見不過幾板子下去,少年已經(jīng)被打得沒了半條命,來不及與夷安計較,到底抱著羅鴻回東宮去了。

    “你……”太子妃不由擔憂地按住了夷安的手,低聲道,“不該為了我這樣得罪他?!睆那半m然夷安與太子有嫌隙,到底沒有如眼下這樣撕破臉,況太子監(jiān)國,如今就叫太子妃擔心。

    “早就想這樣罵他,十分痛快?!币陌惨娭四巧倌甑臅r候就想到了要揍兩個玩意兒,此時就與太子妃笑道,“不然我為何定要給那小子幾板子?就是知道太子舍不得他,沒有時間來與我爭執(zhí)?!?/br>
    太子的心里,救羅鴻那條小命兒遠比與夷安爭吵重要的多,就是看出了這個,今日夷安并不擔心與太子打起來,見四公主露出了恍然的模樣,這才與太子妃關(guān)切地問道,“他來尋您,只為了側(cè)妃之事?”

    “說是如此,只是我瞧著,竟仿佛還有其他緣故?!碧渝c太子多年夫妻,此時卻只是苦笑道,;“他仿佛很看重我這一胎,實在古怪?!?/br>
    太子早就知道這個個閨女,因此將她丟在后宮自生自滅。然而今日看著她的目光,卻叫太子妃心中生寒。

    名為看重,太子妃卻覺得不知為何心中恐懼。

    “您只安心,后頭有我,絕不叫您吃虧?!币陌残闹袊@氣,敬畏地看著太子妃越發(fā)鼓起的肚子,小聲兒說道,“豁出命去,也得護住您?!?/br>
    “若真有那樣一日,我只與你說,萬萬先保重自己?!碧渝鷧s搖了搖頭,目光慈愛地摸著夷安與四公主的頭溫聲道,“你們才是最重要的?!彼哪抗饴湓谧约旱男「股?,喃喃地說道,“好不好的,咱們母女,總是在一塊兒。”

    她說這話的時候十分平靜,無悲無喜,仿佛什么都看破了,見夷安與四公主低頭抹眼睛,恐這兩個心里更難過,急忙笑問道,“我聽說父皇宮中竟封宮,尋常不許人進去,既然如此,莫非還要留幾個弟妹在宮里?”

    “陛下不愛見人,您知道的,雖病了,卻要臉面,不想叫人見著他如今的模樣?!边@就是睜眼說瞎話了,乾元帝很想見人來救命,只是夷安是個干脆的人,封了宮,只叫皇帝陛下叫天天不應(yīng),此時始作俑者只是無辜地嘆氣道,“至于幾位皇子妃,雖陛下不愿見人,然而這孝心卻得有,如今出宮,豈不是叫人非議?”

    況項王妃寧愿在宮里也不肯見項王,冒氏孤身寡人,只韋歡蹦跳的歡些。

    “四弟妹,”太子妃微微皺眉道,“這是有靠山了,因此張狂起來?”這些時候項王妃常來與她說話,冒氏從來都是欺軟怕硬,因此也來討好,只韋歡,從不來與太子妃請安,傲慢到了極點。

    這其中,見不得太子妃有孕是個很大的緣故。韋歡失子本就見不得這些,然而落在旁人眼里,總是要說韋歡太過輕狂。

    四皇子再如何強勢,也不該輕慢太子妃不是?

    “不必理睬她,她心里害怕呢。”夷安只覺得韋歡的姿態(tài)古怪的厲害,卻只將此事放在一旁,淡淡地說道,“我已與宮中吩咐,與四皇子妃退讓,我竟要瞧瞧,她這名聲能如何?”這時候上躥下跳的,都是蠢貨!前朝騰出手來,只怕就要有彈劾韋歡的折子。

    至于四皇子,這段時候安分的厲害,卻叫夷安更加警惕、

    咬人的狗從來都不叫,這真是至理名言。

    寬慰了太子妃一番,見她有些辛苦的模樣,夷安急忙扶著她躺在了一旁的軟榻上,算了算日子,就與太子妃笑道,“您這還有些時候就要生了,到時候,meimei留給我呀?”

    “若學了你的萬分之一,我竟都不必擔心她日后了?!碧渝鷶Q了擰夷安的臉,卻還是嘆氣道,“你六jiejie就是太過倔強,叫我擔心?!奔o媛雖不是個鐵石心腸,然而跑的卻快,秦王殿下一個疏忽,叫人從宮中跑了,如今又趕上大事兒忙著與太子對掐,竟叫紀媛處風平浪靜了起來,說著這個就叫太子妃唏噓道,“多好的姻緣,過了這村兒就沒有這店了!”

    她雖然吃了皇家的虧,卻還是對秦王很有信心的模樣。

    夷安的嘴角抽了抽,看著太子妃錘床嘆氣,不由揉著眼角說道,“有緣千里來相會,您只擔心自己就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