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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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說我多管閑事?”太子妃見了夷安的心情就好得很,掐了掐她的臉,又說笑了幾句,只覺得安逸非常,又見外頭五皇子妃冒氏與項(xiàng)王妃聯(lián)袂而來,便招呼起來。 “宮中無事,我們來看看太子妃?!表?xiàng)王妃在宮中就是個人質(zhì),當(dāng)然,這人質(zhì)對于項(xiàng)王來說一點(diǎn)兒震懾都沒有,不過項(xiàng)王妃自己卻住的自在,完全不想回去見項(xiàng)王那張刻薄尖酸的臉,宮中有夷安太子妃在,也叫項(xiàng)王妃有了說話的伴兒,還特地將兒子也帶進(jìn)宮一起做“人質(zhì)”,此時放了兒子在一邊兒爬,就與夷安笑道,“我聽說你威風(fēng)凜凜,連太子身邊的紅人都敢打,因此前來瞧瞧英雄?!?/br> “宮中這消息好快?!币陌脖阈α?,見冒氏臉上有些不快,便急忙笑問道,“皇子妃可有什么不妥?” “五皇弟據(jù)說還有兩日就能進(jìn)京,弟妹歡喜呢?!表?xiàng)王妃淡淡地說道。 說了這個冒氏臉上更苦,嘆了一聲便與眾人說道,“我是個不怕笑話的人,只是我家的那位殿下,”她頓了頓,臉色陡然變得怨恨起來,咬著牙說道,“仿佛竟在途中還收了一個侍妾,這不是在打我的臉叫人笑話?!” 據(jù)說那侍妾很得寵,妖精變的,把五皇子迷得五迷三道的,本應(yīng)該前日就能入京,偏叫妖精勾著在外頭廝混,因此竟都不急著趕路了,就叫冒氏有些丟臉。 好在臉這玩意兒丟著丟著就習(xí)慣了,冒氏本不是一個十分要臉的人,見夷安等人對此并不取笑,也就放開了。 夷安早就等著五皇子入京大家團(tuán)圓的,聽見了這個,臉上就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皇子們聚在一起,想必這結(jié)果很快就要分明,她也不必再這樣辛苦地守在后宮了。 “知道父皇臥病,五皇兄卻不放在心上,這也太……”四公主說到這里,難免鄙夷,見冒氏一臉倒霉的模樣,便忍住了后頭不好聽的話,輕輕地說道,“父皇,也是……”報(bào)應(yīng)了。 到了現(xiàn)在,前頭皇子們廝殺成了一團(tuán),誰還記得后宮的皇帝陛下好不好呢? “我聽說韋氏想要面前父皇,叫你攔住了?”項(xiàng)王妃與夷安輕聲問道。 “她想的好,想要求陛下一封圣旨出來?!币陌驳卣f道,“陛下雖寫字不便,然而摁手印兒,摁私印,只要叫她取出一份圣旨來,豈不是便宜了四皇子?”夷安冷笑了一聲,看著自己面前的擺設(shè)低聲說道,“還叫我從她的身上翻出‘幫’陛下寫好的圣旨,就等著陛下給點(diǎn)兒肯定。” 對于罷黜宋國公世子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的職位換給韋氏七郎這么一個旨意,夷安什么都沒有說,叫韋歡閉門思過,將那圣旨丟給了韋素。 為何不給四皇子,自然是夷安看明白了四皇子對韋歡的庇護(hù)之意。 可惜了的,也不知韋氏看見了這么一張坑爹的圣旨,還會不會庇護(hù)一心為娘家的四皇子妃。 “你是個小心的人?!表?xiàng)王妃只與夷安笑道。 兩位王妃完全沒有把這個當(dāng)做一回事兒,不過是說笑幾句罷了,然而這張帶著深深惡意的圣旨叫臉色發(fā)白的韋素帶回娘家,卻叫韋氏闔家震動! 矯詔,這是誅九族的罪過,更要命的,卻是拿住這把柄的,竟然是清河王妃! ☆、第227章 “我早就說,她是個敗家精!” 還沒摁手印的圣旨叫韋氏一家都傻眼了,看著那明黃之上很瀟灑的字跡,和顯然是要跟宋國公府分個高下的內(nèi)容,難耐的沉默之后,韋氏老七一躍而起,拍著桌子罵道! 是,韋氏是對皇位很有野心,有個出眾的皇子,誰叫會沒有野心呢?只是再有野心,叫人抓住了把柄,這就很不妙了。 連項(xiàng)王都不敢說自己要如何如何,只說太子庸碌,更何況還是個白板兒的四皇子! 更要命的不是野心問題,而是圣旨這玩意兒,叫乾元帝按了章也就罷了,那就是真的,倒霉的是眼下,憑空拿明黃寫了圣旨,陛下還沒認(rèn),這危險就大了好吧? 韋家七郎是個很有自己想法的年輕人,之前叫韋歡硬壓著頭與烈王府聲名狼藉的蕭清定親,這已經(jīng)叫他對這個妄圖左右自己終身的jiejie不滿。如今因?yàn)轫f歡輕舉妄動,叫韋氏一家受制,更叫他忍不住破口大罵。 清河王妃的意思很明顯,老實(shí)兒呆著!再敢與四皇子廝混在一起,一家都去死! “王妃既然叫我?guī)н@個回來,就有放韋氏一馬的意思?!表f素自從嫁給了管仲,日子過的很好,因日子過得舒心,就越發(fā)不愿意叫父親兄弟都跟著四皇子往死路上走,此時便揉著眼角苦惱地說道,“王妃有心,不然只這一樣,就能叫我們家都去死了,父親!”見韋大人并不說話,只看著圣旨若有所思,她便央求道,“咱們家已經(jīng)很對得住四皇子與五姐,如今弟弟的婚事也毀了,您還看不清么?!” 她真沒有想到,自己逃脫韋歡的算計(jì),卻叫弟弟倒了血霉。 韋七也在一旁氣憤不已。 “到底那是你表哥?!表f大人閉了閉眼,看著含淚看著自己的韋素,緩緩搖頭,溫聲道,“你將自己日子過好,娘家,不必你多管?!?/br> “我是那樣沒有良心的人?”韋素叫父親這一眼看的眼淚都流出來了,跪在韋大人的面前哭道,“咱們家完了,我還如何能自己過日子?父親!”她咬了咬牙,回頭看了看弟弟,便抓著韋大人的衣擺低聲說道,“左右如今七郎還未成親,不如,”她的眼中現(xiàn)出了恨色道,“不如退親!” 當(dāng)日韋歡算計(jì)了韋七的婚事,這其中頗有幾分逼迫,雖韋大人不說,然而韋素卻還是從韋七的只言片語知道,這其中還有別的緣故。 也因此,韋素更加痛恨韋歡。 “你問他做了什么?!表f大人卻不說退親的話,只指著韋七說道。 韋素急忙去看弟弟的臉,見他扭頭不語,然而目中怨恨,急忙問道,“你做了什么?” “你該問五姐做了什么!”韋七罵道,“有沒有這樣坑害同族兄弟的?!”他仿佛有些難以啟齒,卻還是扭頭說道,“那日,她宴請烈王府四姑娘上門,不知為何竟摸到了我的門前,我,我……”他低著頭小聲說道,“我剛剛出浴,你懂的?!?/br> 剛出浴的韋家七郎赤身露體,特別地“坦誠”,叫個大姑娘見了自己的身子,污了人家的清白,如論如何也得負(fù)責(zé)不是?因此哪怕蕭清名聲不大好,娶了她還得得罪廣平王府,韋七也捏著鼻子認(rèn)了。不然只蕭清哭著要吊死在韋家門前,就叫他受不住了。 只是那時還不知道這是韋歡為聯(lián)姻想出來的“妙計(jì)”,待后頭彼此定親,韋歡一不小心說漏了嘴,韋七頓時翻了臉! 原來坑他的竟然是他的jiejie! “我早就知道她是個狠心的人,沒有想到竟然這樣狠心?!表f素聽了這個心都涼透了,只覺得齒冷,此時便坐倒在了韋大人的面前,目光散亂地說道,“這樣的人,就算日后四皇子如何了,又會如何處置韋氏?” 韋歡拿韋氏當(dāng)工具,沒有半分的情意,這叫韋素只覺得心中發(fā)寒,此時便苦笑道,“若五姐如此,那么四皇子,對咱們家又有幾分真心?”她說得傷感起來,搖頭嘆息道,“就算這圣旨成真,又將弟弟放在了死路上!” 宋國公是那么好惹的? 韋大人雙手微微發(fā)抖,看著韋七還不明所以,只是憤恨jiejie坑他,便閉上了眼睛。 “不就是得罪了清河郡王么?!表f七知道蕭翎與蕭清不睦的,便疑惑地問道,“死路是什么意思?難道清河王還能殺了我不成?” “你入禁衛(wèi),得罪的就是皇后娘娘和宋國公府了?!表f素嘆氣道,“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是宋國公世子,你占了他的位置,他能饒得了你?況,”她露出了一絲悲涼地說道,“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護(hù)衛(wèi)后宮,皇后娘娘不會叫禁衛(wèi)掌在外人的手中,你說到時她要如何處置你?”見弟弟英俊的臉上慢慢變色,她便嘆息道,“宋國公世子膝下七子,如今薛家老七回京,你以為只是述職這樣簡單?” 走了一個薛四,回來了一個薛七,宋國公府總是有年輕一代的青年在支撐京中,如何給過旁人機(jī)會呢? “比起薛家子,你遠(yuǎn)遠(yuǎn)不如?!表f大人便冷冷地說道。 “那該如何?”韋七雖然有些不忿,卻知道自己的斤兩,不由問道。 “烈王府的婚事,如今若是退了,與你七弟名聲不利?!表f大人斂目淡淡地說道,“只是若婚后,新婦不賢,就是你七弟叫人可憐了?!币婍f素張口欲言,他伸出手止住了女兒的話,這才繼續(xù)說道,“四皇子不仁,然到底是韋氏血脈,我韋氏不能不義,只是……”他靜靜地看著面前的韋素與韋七,目中閃過一絲溫和地說道,“日后,就叫我這把老骨頭跟著四皇子走,你們這些孩子,有自己的路,我是不能管的?!?/br> “父親!” “你娶了蕭清,卻未必不能與清河王交好。”韋大人指著韋七說道,“清河王妃是個聰明人,只要你與蕭清不睦,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且看在阿素的面上,她不會對你出手?!?/br> “可是……” “要有個什么前程,就是你們自己的了?!表f大人閉目說道,“韋氏一族也不必跟著四皇子,是好是壞,我是族長,代韋氏趟出這條路就是?!?/br> 若四皇子成事,有他的從龍之功,可保韋氏富貴,若失敗,只死他一個首惡,壯士斷腕,韋氏還有東山再起的那一日。 他說得平靜,然而韋素已經(jīng)捂住臉失聲痛哭,另有韋七死死地咬著牙立在韋大人的面前,淚流滿面,許久之后,看向后宮韋歡所在的方向,面露怨恨。 韋歡叫夷安撞破了自己的好事,只覺恐懼,然而等了數(shù)日,卻不見發(fā)難,這才松了一口氣,這一日與四皇子相見,見他面容中帶著幾分疲憊,雖然心中對他存了畏懼,卻還是關(guān)切問道,“外頭,殿下可能支應(yīng)?” 她還是心虛,不敢叫四皇子知道自己在后宮行事,將矯詔之事忍住不說,與四皇子含淚問道,“我被扣在宮中形同人質(zhì),還要看清河王妃的臉色。殿下何時能接我出宮?” “清河王妃不會傷害你,你不必?fù)?dān)心?!彼幕首訙芈暤?。 “殿下為何這樣肯定?她……”韋歡才想與四皇子說說夷安惡毒的行事,卻見四皇子靜靜地看著自己,那眼中帶著幾分深邃,竟有些不安,低聲問道,“殿下為何這樣看我?” “你在宮中還好?”四皇子問道。 “還好?!?/br> “沒有什么事發(fā)生?” “沒有?!表f歡心中有些異樣,仿佛叫四皇子看破了什么,卻還是咬著牙低聲說道,“風(fēng)平浪靜?!币陌矊⑺圩r也是悄無聲息,旁人都不知道的,因此她并不想叫四皇子知道。 若四皇子知道她成事不足,只怕就不會如眼下這樣依仗她了。 四皇子目中閃過淡淡的失望,到底不忍見她難過,只岔開話題,低聲說道,“你近日不要再在宮中如何,”見韋歡突然抬頭看著自己,他斂目說道,“五皇弟就要入京……若生出流言蜚語,吃虧的還是你?!彼兆×隧f歡的手,仿佛沒有感覺到她雙手冰冷,柔聲說道,“不管如何,在我的心里,你是最重要的,何必硬碰硬?” 旁人說起舊事,也不過說五皇子情深,可放在韋歡身上,只怕就不是那么好聽了。 “你知道的,我對他……” “我信你?!彼幕首訁s沒有韋歡的忐忑,認(rèn)真地看著韋歡說道,“你是我的妻子,做什么,我都會信你。” 韋歡卻只覺得心中發(fā)冷,干笑了一聲,偏開了頭去,卻還是將四皇子對自己的提醒記在了心中,不敢在后宮肆意,偃旗息鼓了起來。 然而韋歡消停,卻不過兩日,叫冒氏鬧了起來。 五皇子終于與自己的新寵柔情蜜意地到了京中,得知四皇子星夜入宮的“壯舉”,五皇子雖然覺得這是馬屁精,卻也不得不跟著學(xué),家都沒回也帶著人往后宮去了,待到了后宮,還未見到薛皇后,就對上了遠(yuǎn)遠(yuǎn)迎接而來的夷安與冒氏。 冒氏雖然對五皇子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說的,然而卻還是見著了他身后,那個秀美婀娜,滿頭珠翠的侍妾之后,勃然大怒! 夷安也被鎮(zhèn)住了,之后看向五皇子的眼神,充滿了詫異。 找了一個與四皇子妃韋歡有八分相似的侍妾,這是情圣,還是腦殘呀?! ☆、第228章 冒氏最恨什么?! 最恨的就是五皇子不把她當(dāng)回事兒! 況還有個與韋歡容貌相似的妖精,再想到就為了這么個女人,五皇子連親爹的病都不在乎,生生地游山玩水,只覺得自己跟笑話一樣,頓時就跟五皇子扭打成了一團(tuán),順便還給了妖精兩下! 夷安與四公主驚呆過后,都很沒有良心地看戲。 冒氏雖然是個女人,如今竟然占了上風(fēng),因她并不吃虧,還把個五皇子廝打得滿臉都是血道子,清河王妃頓時更沒有壓力,看著五皇子挨揍。 這么賤,活該! 至于那個與韋歡相似的女子,叫夷安說,真是與她無關(guān)。 要如何惱怒怨恨丟臉,都是韋歡自己的事兒,清河王妃與四皇子妃不熟來的,憑什么為她遮掩呢? 從前揭破她與羅瑾之事的時候,四皇子妃恨不能吵吵得天下皆知呢。 夷安從來都是個記仇的人,見冒氏連咬帶抓地與五皇子糾纏得不輕,許久之后,與四公主都看得爽了,這才命人拉開了兩人,與氣憤不已的五皇子頷首笑道,“都說五殿下是人中龍鳳,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俗?!?/br> 這話中帶著的譏諷連五皇子都聽懂了,正是捂著臉上的血口怨恨地與冒氏對視時,就聽這陌生的美人兒還在笑道,“殿下?lián)鷳n陛下的身體,只是如今陛下誰都不想見,不如在外頭磕個頭,叫人知道殿下的孝心?” “你是?”五皇子見冒氏竟然聽話地退到了這美人兒的身后,他素知冒氏性情的,不由疑惑地問道。 “您先去磕頭。”夷安笑了笑,目光在那個挽住了五皇子手臂,仿佛對冒氏示威的女子身上一過,見五皇子回頭調(diào)笑,便溫聲道,“陛下想念殿下的緊?!?/br> 五皇子也不愿與潑婦說話,冷哼了一聲,指了指敢與自己動手的冒氏,恐美人招了毒手,況他素來坦蕩,便帶著美人兒走了。 “不要臉!”冒氏是真的急眼了,見五皇子這樣堂而皇之的模樣,頓時恨得眼里流淚,只覺得生無可戀。 皇子府有再多的姬妾,她其實(shí)都不在意,誰家都如此不是?可是把個跟老情人一模一樣的女人帶在身邊表示癡情,又將她這個正室放在何地?! “叫我說,頭疼的是四皇子妃,不是你?!币陌惨娒笆夏鳒I,雖平日里并不喜她仗勢欺人,還是生出了憐憫之心,不由將手覆在了她的手上溫聲道,“這事兒傳出去,你固然丟臉,可是真正顏面無存的,卻是她?!?/br> 她頓了頓,見冒氏哽咽地應(yīng)了,便放柔了聲音說道,“此事到時有的是人出頭,你只靜觀其變就是?!蔽寤首舆@一手真是天外之筆,四皇子不搞死他,簡直沒天理! 不是誰都能容忍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