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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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明珠當(dāng)初要求這門親事作罷的時候,她嘴上雖不說什么,心里總覺得蔣明珠這么做有點不識好歹,將來定是要后悔的。沒想到一轉(zhuǎn)眼間,蔣明珠就嫁給了聶玄,不但是堂堂正正的太子妃,甚至還十分得聶玄寵愛。反過來再看看自家,沈策把蔣明瑾納進(jìn)門,家里陸陸續(xù)續(xù)鬧出了這么多事,甚至差點害死了白琦菲腹中的孩子。 蔣敏在心里暗自嘆了一聲,不得不承認(rèn)當(dāng)初蔣明珠的選擇是對的。 蔣明珠卻不知她在想這些,走了兩步,見蔣敏還立在原地發(fā)愣,便也停下來,轉(zhuǎn)頭看著她笑笑:“姑母,白jiejie昨兒給你生了個大胖孫子呢,這會兒太醫(yī)正照顧著,姑母是先去看白jiejie還是先去看看孩子?” 她問的自然,仿佛完全沒發(fā)覺蔣敏方才的走神,簡簡單單幾句話便把尷尬化于無形。 蔣敏見她如今一舉一動都成熟大氣,心里更是有點遺憾,也只得打點了笑容,趕忙應(yīng)道:“先去看看琦菲吧,這孩子,哎……真是讓她受委屈了。好在太子妃請了阮太醫(yī)來,救了她和孩子,否則,我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姑母言重了,”蔣明珠道:“這件事我府上也有責(zé)任,連累了白jiejie受苦,姑母盡可放心,殿下和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姑母和白jiejie一個交待。” 白琦菲昨日在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遭,雖歇了一個晚上,這會兒還是面色蒼白,坐不起身,只是見蔣敏來了,還是對她笑了笑,氣弱道:“讓娘擔(dān)心了。” 蔣敏一看她的模樣便紅了眼眶,頗有點愧疚:“好孩子,你受苦了。你放心,策兒若再敢做出對不起你的事,娘一定替你做主?!?/br> 白琦菲昨天產(chǎn)下孩子后也大致聽說了蔣明瑾的事,也知道她為何會被蔣明珠送去官府,勉強笑了笑,沒再說話。 蔣明珠雖替她覺得委屈,但也不好插手別人的家事,和她們隨意說了兩句話,便讓莊嬤嬤去把孩子抱來,讓她們看看。 這孩子雖是早產(chǎn)了近一個月,但個頭卻不小,只是瞧著病怏怏的沒什么精神。 白琦菲一看到孩子,眼淚就忍不住落了下來,這些時日以來受的委屈,心里的憋的氣,都一股腦兒涌上心頭,明知這還是在太子府中,還有蔣明珠、莊嬤嬤這樣的外人在跟前,淚珠子卻怎么都忍不住,斷了線似的往下掉,只是她已經(jīng)虛脫了,根本沒力氣哭出聲來,只緊緊抱著孩子默默流淚。 蔣明珠看得心里一酸,知道她這是多日的委屈積壓著,一時也不知該不該勸,有點為難地看了看蔣敏。 蔣敏想到自家不爭氣的兒子,即使有心勸她別哭了,也覺得自己沒什么立場,一時又是尷尬,又是難過。 倒是站在一旁的莊嬤嬤看蔣明珠十分為難,便上前遞了帕子,溫和地勸道:“沈少夫人,你還在月子里,快別哭了,旁的什么都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只有自己的身子是自己的,傷著了往后苦的也只有自己啊?!?/br> 她這話勸得雖在理,卻是讓蔣敏有點下不來臺,但蔣明珠卻并沒有不悅,反而對她笑了笑,顯然覺得她說的不錯。 白琦菲在先前顧著肚子里的孩子,顧著正室夫人的面子,心里再有多少不滿,都只得忍下來,今日卻像是把這一段時間的怨懟都哭了出來。最后還是因為懷里的孩子“啊啊”哭了起來,她才定定地看著孩子,漸漸停住了眼淚,抿了抿唇,接過蔣明珠遞來的帕子擦了眼淚,緩緩道:“對不起,我沒事了。” 蔣明珠看得出她是真的平靜了下來,蔣敏和沈瑤也松了口氣,幾人圍著孩子說了好一會兒話,不知不覺便到了正午,外頭有人來通報,說是聶玄回府了,命人在正廳擺了酒菜,請眾人一道過去用飯。 太子有命,蔣敏和沈瑤自然不敢讓他等,蔣明珠看了白琦菲一眼,總覺得她與原先有些不一樣了,但她也來不及多想,只得朝白琦菲笑笑:“白jiejie,你的膳食我讓太醫(yī)挑著配,一會兒讓素月給你送來?!?/br> ************** 聶玄出去晃了一趟,本是要尋宋清說點正事,順道拜會蕭嶺,就沒準(zhǔn)下人通報,問明了爺孫兩人都在書房,直接過去了。誰料一進(jìn)門竟還見著了自家皇姐,再看聶柔竟和蕭若水聊得很投機,蕭嶺和宋清則在一旁下棋,宋清時不時地聶柔那邊看過去,目光中滿是戀慕,頓時就驚得愣住了。 聶柔也沒想到聶玄會來,一時出乎意料,竟微微紅了臉。 聶玄恍然大悟,想起那日宋清執(zhí)意跪著頂撞聶柔,多半就是想請她見蕭若水和蕭嶺。想明白這一節(jié),便微微咳了一聲。 屋里一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上前行禮。 聶玄看聶柔暗中瞪了宋清一眼,不由好笑,故意道:“皇姐,這么巧啊。竟在宋將軍府上遇著了?!?/br> 聶柔瞥了他一眼:“你怎么來了?家里那點破事查明白了?不是在家里陪明珠的么?” 她的消息很是靈通,知道太子府上昨日出了事,這會兒多半正折騰呢。所以渾然沒想到聶玄會出現(xiàn)。 聶玄忍笑:“宋清還欠著我一局棋啊,我今日得閑,來收欠賬??磥硎谴驍_了皇姐啊?!?/br> 他明顯是在調(diào)侃,聶柔一挑眉,知道他早就私下應(yīng)了宋清將來要為他賜婚,也懶得和他斗嘴,索性點了點頭:“知道你還來?” 宋清低著頭站在一旁,看這姐弟倆你來我往的,一時也插不上嘴,但一聽聶柔這話,眼中頓時一亮,悄悄站到了聶柔身邊。 聶玄早就知道他待聶柔是又愛又敬,看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又有蕭嶺、蕭若水在旁,便不再調(diào)侃兩人。轉(zhuǎn)而去和蕭嶺說話了。 他往宋府這一趟,一是如愿請到了蕭嶺出山,二是見聶柔竟親自去宋府見蕭嶺和蕭若水,還相談甚歡,儼然像是一家人,顯然是應(yīng)允了宋清將來要嫁他了。這兩件事都是大喜事,因此一直到回了太子府,他心情都是極好。 蔣明珠一進(jìn)門就看到他正坐著等她們,有外人在,她連忙上前告罪:“殿下恕罪,讓殿下久等了?!?/br> 聶玄笑著抬了抬手,止住她的動作:“懷著孩子呢你瞎折騰什么,過來,你猜我在宋清府上看到了誰?” 他一句話說完,就被走到身邊的蔣明珠掐了一把,這才看到沈瑤和蔣敏正請了安還跪著。想到蔣明珠先前和自己說過沈瑤喜歡宋清的事,頓時一梗,把聶柔的事咽了下去,笑道:“蕭嶺老先生竟真的到京城了?!?/br> 蔣明珠心道這事不是早就知道了么,至于這么驚喜?再看他悄悄朝自己眨了眨眼,便知道別有內(nèi)情,連忙“啊”了一聲,驚訝道:“就是殿下一直想見的大儒蕭嶺蕭老先生么?” 聶玄看她一臉驚訝,配合自己演得逼真,忍不住想捏一捏她的臉,只是礙于還有蔣敏、沈瑤在場,只得笑道:“正是,你舅母也回來了,回頭你若是想見她,就叫下人安排。” 蕭嶺的大名蔣敏和沈瑤都是聽過的,對他這驚喜的樣子倒是沒有絲毫懷疑,兩人規(guī)規(guī)矩矩地用過了飯,便去準(zhǔn)備東西,好把白琦菲和孩子接回沈家去。 蔣明珠也不攔著她們,只是按太醫(yī)的囑咐,白琦菲三日以內(nèi)是不能下床的,便讓她們準(zhǔn)備一下,過三天來接人。 她始終有點在乎白琦菲方才的那種神情,待送走蔣敏她們,便忍不住對聶玄說了,擔(dān)憂道:“我還是再去看看白jiejie吧,對了殿下方才是要說什么的?誰在表哥府上?” 聶玄這才把聶柔的事說了,笑瞇瞇地?fù)е难?/br> 蔣明珠也替兩人高興,歡喜道:“那殿下真的可以開始準(zhǔn)備,請父皇母后為他們倆賜婚了?!?/br> “父皇……已經(jīng)久未現(xiàn)身了,”她提到這個,聶玄不由嘆了口氣:“自從過年的時候他執(zhí)意要親自去祭拜先皇后,回來后便幾乎是起不來床了。只怕……” 聶慎本來就不怎么露面,更是很少與小輩接觸,蔣明珠倒是真不知道他已經(jīng)病得這么重了,不過聶慎自兩年前身體就一直不佳,她雖有點沒想到,但也沒太過驚訝。只溫柔地安慰了幾句。 聶玄點點頭:“梁盈盈她們說了什么沒有?” 蔣明珠聳了聳肩:“梁盈盈和蘇朵兒爭執(zhí)了半天,蘇朵兒說不過她,氣得差點要動手,被你的侍衛(wèi)們攔下了。金秀在邊上勸了幾句,讓她們都別說了,秦緋么……還是那樣,畏畏縮縮的,想勸又不敢勸的樣子,說真的,不知道的人,多半會以為她才是小妾,大概誰也不敢相信她是你的側(cè)妃?!?/br> 聶玄笑笑:“嗯,這么長時間,該說的也都說了,看來確實是梁盈盈算計了蘇朵兒,只是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還有人得知了她的計劃,趁機在墨里下了藥,好把罪責(zé)全歸在她身上?!?/br> ☆、第七十章 黃雀在后 第七十章黃雀在后 在金絲里動手腳的人不難找,難找的是那個在把龍腦墨偷梁換柱的人。 這一點蔣明珠和聶玄本來也已想過,也議定了做法,兩人用過飯歇了一陣,便讓人把四女都帶了過來。 見聶玄面沉如水,四女都不敢開口,就連方才在那邊屋里吵得幾乎要動起手來的梁盈盈和蘇朵兒也一人站了一邊,沉默相對。 聶玄笑了一聲:“看來你們這是吵夠了。盈盈,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梁盈盈一聽他竟是喊自己“盈盈”,原本如死灰一般的心里頓時又燃起了希望,眼淚瞬間就涌了出來,連跪帶爬地膝行到他跟前,哭道:“殿下,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她哭得梨花帶雨,形容狼狽,不復(fù)平日里的精致美艷,卻別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氣質(zhì),蔣明珠看著她,也不由在心里感慨了一聲美人當(dāng)真怎么看都是美人。 聶玄卻只是皺起了眉:“盈盈,你應(yīng)該知道,我最恨那些當(dāng)著我的面說瞎話的。那會讓我覺得她在把我當(dāng)個傻子來騙?!?/br> 他的話說得輕緩,梁盈盈卻一下子煞白了臉,聶玄雖對她們不上心,她們卻是成天圍著聶玄的心思在轉(zhuǎn)的,對聶玄的脾氣,多少都摸得著一些。一看他的樣子便知道再這么嘴硬抵賴只怕結(jié)果更糟。一時又怕又急,眼淚更是簌簌地往下落,到底是大聲哭了起來,伏在地上求道:“殿下,求您饒了我這一回……我只是、只是一時糊涂,鬼迷了心竅……殿下,我再也不敢了,太子妃也好好的……我再也不敢了……” 這一下她已經(jīng)是哭得語無倫次了。 聶玄霍然站了起來,平時總是微微上揚的嘴角抿得很緊,幾乎變成了一條僵硬的線,低下頭瞇著眼看了看梁盈盈,緩緩點了點頭:“很好,你的膽子,是越發(fā)大了。蕭文遠(yuǎn),蕭文遠(yuǎn)!” 他前半句話聲音不高,蕭文遠(yuǎn)本著主子的后宅家務(wù)事能不聽就不聽的原則,遙遙站在門口候著,眼觀鼻鼻觀心當(dāng)做什么都沒聽到。直到他拔高了聲音喊了第二聲,心下才一個激靈,連忙跑進(jìn)來應(yīng)了聲“是”,凝神屏息大氣也不敢出。 聶玄的目光從梁盈盈身上掃過,停留在她臉上,頭也不抬地吩咐蕭文遠(yuǎn):“去梁家,把她做的好事給她家里好好說說清楚。還有,把她給我關(guān)進(jìn)地牢去,梁家給我個說法之前,我不想再看到她!” 梁盈盈拼命搖頭,卻不敢再哭喊,精心梳好的發(fā)髻都散落下來,整個人狼狽不堪。 聶玄伸手遞給蔣明珠,把她扶起來轉(zhuǎn)身便走,只到了臨出門的時候,才微微停頓了下腳步:“你該慶幸太子妃如今一切安好,否則,你承受不起?!?/br> **************** 蔣明珠有點愣愣地看著他,似乎對他的做法有點出乎意料,被他牽著手領(lǐng)著,卻覺得說不出的安心,待走出了好幾步才回過神來,悄悄掙了掙自己的手,見身邊只有莊嬤嬤和幾個聶玄的心腹,才疑道:“殿下,這就走么?不查另一個幕后的人?” “查,”聶玄不肯松開她的手,瞪了她一眼,握緊了一些,看她乖乖往自己身邊靠了過來,才展開眉頭:“與其這么耗著,不如讓那人自己送上門,咱們甕中捉鱉就行了。” 蔣明珠也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他,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完完全全的計劃。把事情在心里前后一想,再結(jié)合甕中捉鱉這幾個字,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哦”了一聲,又問道:“那是殿下安排,還是我來安排?” 聶玄看她一臉理所當(dāng)然,跟自己不見外,心情倒是好了些,進(jìn)了寢殿就屏退了下人,拉著她坐在自己腿上,笑道:“你怎么知道咱們能心有靈犀,想的是同一個主意?” 蔣明珠笑了笑:“殿下先前不讓王太醫(yī)把查到墨里有鬼的事說出去,現(xiàn)在又完全裝作不知道這件事,還把梁盈盈暫時關(guān)了起來,那肯定是想利用梁盈盈和王太醫(yī)做一個局?!?/br> 她現(xiàn)在肚子雖不顯,被聶玄這樣抱著,兩手只得環(huán)在他頸后,腰上卻有些吃力,忍不住皺了下眉,嘟噥道:“殿下快放我下來,腰上不舒服……” “嗯?養(yǎng)得越發(fā)嬌氣了,”聶玄笑著說了一句,兩手卻保護性地扶在了她腰上,輕輕按了起來,低聲嘆道:“在蔣家的時候看你有時候在屋里抱著自己膝蓋縮在一角坐著,就特別想這么抱著你……總想著,等回來了,就再也不叫你受一點這種委屈。沒想到,還是差點讓你受苦了。你放心,往后再不會有這種事了。” 溫暖的力道透過他的掌心傳來,蔣明珠舒服地哼了一聲,隨即被他說的話弄得微微紅了臉,轉(zhuǎn)移話題道:“殿下想怎么安排?” 聶玄知道她是有點害羞了,也并不戳破,笑著在她微紅的面頰上親了一口,沉思了一會兒,終于問道:“明珠……如果我最后沒有把梁盈盈賜死,而是饒了她的性命,你會不會怨我?” 蔣明珠一下子愣了下,她自認(rèn)自己并不是什么蛇蝎心腸的人,但梁盈盈試圖謀害她腹中的孩子,這是她怎么都不能容忍的。因此聽了聶玄的話便半是不解,半是不信地看著他。 聶玄苦笑了下,低下頭去親了親她微微張著的唇,呢喃道:“我想跟梁家做個交易,當(dāng)然,梁盈盈就算活著,往后也不會再出現(xiàn)在京城……更不會再跟我們有關(guān)系?!?/br> 蔣明珠抿了抿唇,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只問道:“什么樣的交易?” “梁家的小兒子屢破奇案,也算是刑部最近風(fēng)頭很勁的了,聽說梁盈盈出了事,定是會過來看看的。到時候就放出風(fēng)聲去,說他找到了一些線索,要找梁盈盈求證,我不信幕后的人還能沉得住氣。”聶玄神色冷了下來,凝眉道:“咱們從兩面入手,我這里暗中順著墨的線索追查,梁盈盈那里,就等著她入甕……” 這幕后的人,其實多半就是金秀了,只是還沒有抓著切實的證據(jù)。蔣明珠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想了一會兒,才輕聲笑了下:“殿下……其實就算不跟梁家做這個交易,梁家也一定要按著您的意思做的,否則萬一殿下因為梁盈盈而遷怒他們,他們承受不起。所以,殿下……其實是覺得對梁盈盈她們有愧,才有意想饒她一條性命,是么?” 聶玄稍微有點尷尬,心道小姑娘被自己越養(yǎng)越靈透,就免不了被她看穿心思??此皇菧厝岬匦χ]有生氣,到底是點了下頭,坦誠道:“以梁盈盈的心思,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若是換了秦緋、金秀那樣的,我都不會留這個后患。當(dāng)然,如果你不愿意,那也都聽你的?!彼m有意想放她一條性命,卻絕不希望蔣明珠因此而有心結(jié)。 “沒有,我愿意的。我信得過殿下,”蔣明珠搖搖頭,靠在他肩上,停頓了一下,又歪著頭笑了笑:“不過……下輩子殿下要早點遇到我,一輩子都只有我一個人,這樣,就不會再有這些牽絆了?!?/br> 她在大節(jié)上性情明朗而大方,后一句話卻又有著小女兒的羞澀和嬌嗔,聶玄喉間一緊,只想把她緊緊擁在懷里,聲音也有些低啞,鄭重其事地應(yīng)了一聲“好”。 **************** 為了能把戲做得逼真,造成對梁盈盈的看守一時疏忽的“情況”,聶玄打算把蔣明珠安排到溫泉別院住幾天,對外就說是因為白琦菲的事受了些驚嚇,去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日。 蔣明珠看他不讓自己插手這個事,索性也就不管了,回蔣家接了宋薇、裴氏、蔣蓉蓉和蔣志遠(yuǎn)一道去。 雖說她直接無視了蔣志飛,但蔣云如今自然不敢對她的事說一個不字,“關(guān)懷有加”地把一行人送到了蔣府大門外。抬頭一看,靠在第一輛馬車邊的竟是聶玄本人,頓時又驚又喜,暗道自己送人出來這一趟來得實在是太好,連忙行了禮上前寒暄。 沒有外人在場,聶玄也就不必給他留面子,懶懶地應(yīng)了一聲,便不再搭理,只親手扶著蔣明珠上車,旋即自己也上了馬車。 蔣云還正猶豫著要不要跟著他們一路把人護送到溫泉別院去,一行人就已絕塵而去。他暗自咬了咬牙,面上卻一直維持著熱切的笑意。 溫泉別院就在京郊,一行人很快就安頓了下來。聶玄如今每日要上朝,還要回太子府安排梁盈盈的事,自是不能陪她們,安頓好了侍衛(wèi)、影衛(wèi),還有隨行而來的阮斛,便拉著蔣明珠到一旁,低聲囑咐了幾句。 蔣明珠一一應(yīng)了,見宋薇她們還站在不遠(yuǎn)處,不由有點不好意思,笑著推了他一下:“知道了,殿下放心吧?!?/br> 聶玄知道她的心思,只笑著捏了一下她的手,轉(zhuǎn)身大步走了。 蔣明珠看著他的背影輕輕一笑,轉(zhuǎn)過身就見宋薇和裴氏也真笑著看她,頓時面上紅了下。 宋薇和裴氏這才走過來,三人說了會兒話,裴氏便先帶著蔣蓉蓉去看她們住的屋子了。 宋薇似是想說些神馬,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口,看到一旁的莊嬤嬤,到底還是忍住了。 蔣明珠看在眼里,和她略坐了一會兒,便找了個由頭把下人都遣了出去,疑道:“娘,怎么了?” 宋薇嘆了口氣,低聲道:“我想……從蔣家搬出來住,你覺得可行么?” 蔣明珠有點疑惑:“娘怎么,忽然有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