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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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蔣明珠看他親過自己竟復又起身,不由奇怪:“這么晚了,你去哪兒?” “這么長功夫,王忠思估計把繡房里外的地都翻了一遍了,我過去看看,”聶玄看她也要跟著起身,立刻把臉一板:“你不許去,聽話。明天再處理這事?!?/br> 蔣明珠確實是累了,見他一臉不容反駁的樣子,還是點了點頭:“好吧,殿下也早些回來歇息?!?/br> 聶玄這才滿意,俯身親了她一下,轉(zhuǎn)身出去。 ****************** 繡房里還是燈火通明,聶玄一進屋就看到王忠思拿著一副字出神,走近了一看,竟是自己寫的那副百壽圖。 今日的事都因為繡這百壽圖而起,聶玄只要想到這樁事原本是沖著蔣明珠來的,就還覺得心驚膽戰(zhàn)的,一看這副字便皺起了眉:“王忠思,查得怎么樣了?” 王忠思研究得入神,正打算把這副字湊近了聞,哪里想得到這么晚了他竟還會過來,不由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驚道:“臣給太子請安?!?/br> 聶玄揮手表示免了,四下看了看,見地上還有干掉的血跡,才道:“這里沒有外人動過吧?” 王忠思連忙搖頭:“這里一直有侍衛(wèi)把守,且微臣在這里檢查也一直沒離開過。” 聶玄點頭:“除了那金絲,還查出點什么了么?” 王忠思極有眼色,先前看聶玄對蔣明珠緊張的樣子,就知道這位太子妃在太子心目中很是重要,連忙道:“太子妃真是冰雪聰明明察秋毫,方才她說還有不對,我還覺得是多慮了,一徹查,果然如太子妃所說……” 王忠思對藥物的了解確實無人能出其右,但為人偏偏喜歡鉆研為人處事之道,太過圓滑,他若像阮斛一樣一心撲在醫(yī)術(shù)上,又何止這點成就。聶玄有點無奈,倒也沒多反感,只點了點頭打斷了他:“這幅字有問題?” “殿下英明,”王忠思看他有點不耐了,立刻收了拍馬屁的話,恭敬道:“殿下寫這幅字用的應當是徽州進貢的龍腦墨吧?” “嗯,這是為母后千秋所獻的壽禮,母后喜歡這種墨,”聶玄疑惑:“怎么了?” 王忠思拿著那幅字湊近了一些,心道女人勾心斗角起來可真是心思縝密,只是這話他可不敢對聶玄說,只正色道:“進宮的龍腦墨一般都添加麝香、冰片、龍腦?!?/br> 聶玄雖不通醫(yī)術(shù),但一聽“麝香”就寒了臉。 王忠思連忙解釋:“其實正常制墨用的量很小,是不會有什么影響的,但殿下用的這墨,似是被人動過手腳。麝香的分量遠遠超過了冰片、龍腦,若是長時間對著,會有影響的……” 聶玄的神色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即使心里怒火滔天,面上卻半點不顯了,只平靜道:“會如何?” 王忠思不是第一天認識聶玄,嚇得一個激靈,硬著頭皮道:“久了,會使胎息不穩(wěn),有滑胎之險,若是太子妃一直對著這幅字來繡,等繡到快結(jié)束,再碰到那節(jié)金絲時,恐怕……恐怕孩子就保不住了?!?/br> 聶玄沉默了片刻,竟是勾了勾唇:“好,好得很!你回去吧,這件事,不許對任何人說,記住,你今日只查出了金絲被浸染了藥。你若走漏了風聲,就自己給自己準備一副藥?!?/br> 王忠思心里一跳,連忙諾諾地應了,這才退出去。 聶玄吩咐蕭文遠把這里的侍衛(wèi)撤了,東西收拾干凈,這才慢慢走回了寢殿。 蔣明珠已然睡熟了,她懷著孩子,本就嗜睡,今日又著實辛苦,雖也記掛著王忠思那里有沒有查出結(jié)果,卻不敢拿孩子開玩笑,喝了安胎藥,便安分地睡了。 聶玄沒讓下人伺候,自己在床邊坐了下來,看她睡得很熟,全然安心的樣子,不由輕輕一笑,小心地在她身邊躺下來,怕吵醒了她。 蔣明珠卻好似有所察覺,不自覺地往他身邊蹭了蹭,睡眼惺忪地呢喃了一聲“殿下”。 聶玄好笑地把人擁進懷里,低聲道:“是我,睡吧?!?/br> *************** 蔣明珠醒來的時候阮斛已經(jīng)在殿外候著了,聶玄也沒去上朝,跟她說了昨夜查出來的結(jié)果,親自盯著阮斛給她診脈。 阮斛倒是無論在什么情況下都能心無旁騖,注意力全在脈象上,根本沒被聶玄低沉的氣場影響,輕松道:“太子妃身體底子很好,雖然是受了些影響,我開幾服安胎藥調(diào)養(yǎng)一陣子,吃上一個月便好了?!?/br> 聶玄點了點頭,讓他下去開藥,一邊給蔣明珠倒了杯水:“阮斛醫(yī)術(shù)好,但心思沒那么多彎彎繞繞,他一板一眼,很多齷齪的手法是想不到的。下回再有要叫人檢查物件這種事,你找王忠思。這件事也是我疏忽了,差點讓你受苦?!?/br> 蔣明珠搖了搖頭:“是我考慮得不周全,不怪殿下。這件事布局縝密,從殿下開始準備壽禮的時候就計劃好了。殿下讓王大人暫時不泄露龍腦墨的事,是有什么打算么?” 聶玄捏了下她的臉,終于有了點笑意:“聰明,你猜猜,這里頭牽涉了幾個人?” ☆、第六十八章 撲朔迷離 第六十八章?lián)渌访噪x 蔣明珠想了想:“兩個吧,在墨上做手腳的和在金絲上浸藥的應當不是同一個人。前一個人做法隱蔽,沒有理由在金絲上露出那么大的破綻?!?/br> 聶玄許久沒有說話,定定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嗯”了一聲:“我問過王忠思,他說若是再過幾日,你繡完整幅字,即使沒有碰到那節(jié)金絲,也難逃一劫。到時候若是太醫(yī)來查,那金絲自然就是最大的力證,另一人自然成了漏網(wǎng)之魚。” 他的聲音有一點掩不住的顫抖,蔣明珠起身走到他身邊,竟是主動抱住了他的腰:“殿下,我沒事的,以后我一定更小心,保護好自己和孩子?!?/br> 聶玄一把把她壓向自己,急切地吻上去,他是個極有自制力的人,情緒幾乎從不會失控,但此時此刻,后怕的感覺壓倒了所有的理智。 蔣明珠乖巧地任他抱著,看他氣息平穩(wěn)下來,才輕聲道:“殿下,按你說的,利用龍腦墨的那人定是知道另外一人的計劃。這人心思縝密,還生怕那金絲不能奏效,又想出了在墨里調(diào)入麝香,躲在暗處推波助瀾?!?/br> 聶玄點頭:“你打算怎么處置?繡萬壽圖的主意是梁盈盈出的,金絲出自蘇朵兒那里。” “那龍腦墨呢?” “這東西并不是多稀罕的物事,我平日里不愛這種墨,都丟在庫房,上回要用的時候也就是隨意讓人拿了一塊過來,”聶玄皺了皺眉,稍微有點懊惱:“我讓王忠思到庫房看過,所有的墨都被人換了,可見并不是我書房里伺候的人做的,倒是誰都有可能了。這事得暗地里查,所以我才讓王忠思先別說出去,免得打草驚蛇?!?/br> 蔣明珠“嗯”了一聲,笑道:“那就先從金絲查起,我覺得這事多半跟蘇朵兒沒什么關(guān)系?!?/br> 聶玄依舊環(huán)著她不放手,湊在她頸邊,親昵道:“哦?何以見得呢?” 蔣明珠稍微往后仰了仰讓他抱著,笑道:“她是南越族長的女兒,就算再受寵愛,將來也注定不可能成為皇后,即使生下兒子,也沒有機會成為太子,所以對她來說,現(xiàn)在誰在太子妃這個位置又有什么區(qū)別呢?反而如果她太受寵愛了,將來萬一朝廷與南越有個沖突,她是要受牽連的,倒不如就這樣平平安安過一輩子?!?/br> 聶玄笑著點了點頭:“是這個道理,不過,并不是每個人都能把利害關(guān)系想得一清二楚,這世上多的是糊涂人。” 蔣明珠想起蘇朵兒平日里的冷傲,便笑了笑,肯定道:“不,蘇朵兒是很清楚這一點的,也很清楚她只要不犯大錯,殿下都會看在南越的份上不與她計較,所以她既不用奉承我,也不必暗中害我,井水不犯河水最好了。我覺得她是被別人嫁禍的?!?/br> 明知道金絲是自己獻上的,還在金絲上下毒,蔣明珠不覺得蘇朵兒能傻到這個地步。 聶玄顯然也是贊同她的看法,問道:“那你覺得是金秀還是梁盈盈?” 蔣明珠聽了他的話便皺了皺眉。有點驚訝地轉(zhuǎn)頭看他。 聶玄看她眉頭緊蹙,忙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不是……”蔣明珠半是疑惑半是驚訝:“殿下只說到金秀和梁盈盈,為什么一點都不懷疑秦緋?” 她自己是極不喜歡秦緋的,先前也和聶玄說到過這件事,因此沒想到聶玄竟對她這么信任。 聶玄見她毫不掩飾的不悅,心情好了些,似是有點愉悅,低低地笑了一聲:“小醋壇子,這就不高興了?” 蔣明珠哼哼了一聲,也不否認:“殿下不告訴我原因,我就真吃醋了?!?/br> “她不會這么做,因為她已經(jīng)不能做母親了,”聶玄解釋道:“她小時候被她堂妹暗算,掉進冰池子里,一直在吃藥調(diào)理,但始終沒能恢復,太醫(yī)也對她明說過,沒有治好的希望。她要加害的話,絕不會害這個孩子,而是等孩子出生時,或者出生后來算計你,只有你不在了,又留下了孩子,她才有希望借著這個孩子坐上你的位置?!?/br> 蔣明珠從沒聽他說過此節(jié),這才明白過來,想起平日里秦緋即使對梁盈盈和蘇朵兒也是客客氣氣的,竟是有著這樣的緣由。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她原先極不喜歡秦緋小心翼翼的態(tài)度,但知道了這件事,心里到底是有幾分同情,輕輕“哦”了一聲,低下頭去:“對不起……我不知道……” “你說什么對不起?”聶玄一挑眉,斥道:“傻姑娘,這是她自己的事。行了,吃早飯去吧。一會兒我陪你問話?!?/br> 從昨日白琦菲出事后,秦緋等四人就被分別軟禁在各自的院中,包括一干下人也都被分別看押了起來。直到早上聶玄和蔣明珠親自下令,把四人都帶到了正廳。 她們都知道昨日府上發(fā)生了什么事,見蔣明珠沉著臉,而聶玄竟破天荒地坐在茶幾旁,親手煮茶。自是不敢出聲,恭恭敬敬地行了禮便垂首立著。 蔣明珠從她們四人身上一一看過,終于緩緩開了口:“昨天繡房里出的事,想必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了,沈夫人在繡房里碰了不該碰的藥。我很想知道,這藥是怎么出現(xiàn)在我的繡房里的。幾位可知???” 四人都相應沉默,誰也不敢接這個腔,蔣明珠似是也沒打算等她們開口,接著便點名道:“越妃,藥是下在你送來的金絲上的,你能給我一個解釋么?” 蘇朵兒眉心一攏,似是有些生氣,但還是克制住了,解釋道:“金絲雖是以我南越為最佳,卻并不是我南越獨有的,娘娘確定用的是我送來的金絲么?” 蔣明珠招手叫過莊嬤嬤吩咐了兩句,便有人把那金絲拿來給蘇朵兒看。蘇朵兒伸手一摸便知確實是南越所出,這才心下一凜,皺緊了眉,冷冷地看了一眼梁盈盈。 從她嫁進太子府,就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這個太子府就是個陪襯。凡事也都置身事外,她看不上金秀,也反感秦緋唯唯諾諾的小媳婦樣,唯一走得近的大概就是梁盈盈了。兩人年紀相近,家世容貌又都是一等一的,彼此便有幾分親近。蔣明珠剛進太子府的時候,她還幫梁盈盈一起給了蔣明珠難堪。 但她知道自己想要在太子府繼續(xù)逍遙下去,就必須知道分寸。小節(jié)處有點不恭敬,聶玄會看在南越的份上當做不知道。但若是當真背上“謀害太子嫡子”的罪名,只怕南越非但不能為她撐腰,反而會被她連累。因此她并不會真正得罪蔣明珠,也從沒想過要去拼命爭寵,更不會去謀害聶玄的孩子。 梁盈盈提議繡百壽圖的時候只說想給聶玄一個驚喜,她便也沒有細想,但萬萬沒有想到,梁盈盈竟會這樣陷害她。 梁盈盈被她死死盯著看,不由攥緊了手,微微低下頭去。蘇朵兒一咬牙,便轉(zhuǎn)身在聶玄面前跪了下來:“太子爺,這不是我做的,金絲不是什么稀罕東西,我平日里就隨手放在屋里,在我那常來常往的人,都有可能碰過這金絲。求太子明察?!?/br> 聶玄仿佛沒聽到她的話,專注看著眼前熱氣蒸騰的茶爐,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直到把茶煮開、沏好,給自己和蔣明珠面前都添滿了茶,目光才掃過她身上,狀似十分意外:“太子妃問你話,你和我解釋什么?” 蘇朵兒畢竟不傻,一聽他的話就知道自己先前那樣對蔣明珠失禮已是犯了他的忌諱,連忙膝行到蔣明珠面前,懇求道:“太子妃,真的不是我做的,請您相信我。” 蔣明珠喝了口茶,面色不變:“是么?那你可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蘇朵兒咬了咬牙,恨道:“這件事一定是梁妃刻意陷害我的!” 梁盈盈一聽這話立刻反駁:“你不要含血噴人!我根本沒有碰過你的金絲,怎么可能給金絲上浸藥?!?/br> 聶玄聞言眉梢微挑,抬眼看了看她。蔣明珠也有點意外,忍不住笑了一聲:“梁妃,從昨日事發(fā)之后,你們就被軟禁了,似乎我方才也并沒有說到這藥是如何下在金絲上的,那么……你是怎么知道,這藥是浸上去的?” 這簡直就是不打自招,蔣明珠幾乎有點無奈,蘇朵兒則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怒道:“太子妃,這一定是她設(shè)計我,陷害我!她平日里并不怎么去我院子里,前段時間去常常去,說要探討刺繡的技術(shù)。一定是借著這個機會偷偷對我的金絲做了手腳?!?/br> 梁盈盈氣得跳腳,心里恨不能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銀牙暗咬,辯解道:“不,我、我不知道,我是今天過來的時候聽下人說的?!?/br> 蔣明珠微微搖了搖頭,都有些懶得和她說了,蘇朵兒卻立刻道:“我們過來的時候都是太子和太子妃派人帶過來的,根本就沒有接觸過不相干的人,你說是聽下人說的,那是哪個下人?把她叫出來一問,不就清楚了么?” 蔣明珠轉(zhuǎn)頭吩咐了一句,便有人將昨夜看守各院的侍衛(wèi),今早去各院帶人的侍女都叫了過來。 梁盈盈面上一白,正要改口說自己是猜測得知,便聽得外頭一陣響動,有人進來傳話,說蔣敏和沈瑤在府外求見。 她們顯然是為白琦菲和昨日蔣明瑾的事而來,蔣明珠點了點頭,對梁盈盈勾了勾唇:“我先去和姑母說幾句話。梁妃也可以借著這點時間好好想想,尋個可靠些的理由出來。” ☆、第六十九章 螳螂捕蟬 第六十九章螳螂捕蟬 蔣明珠這話說得有幾分嘲諷,絲毫沒有給梁盈盈留臉面,聶玄知道她心里有火氣,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走吧,左右今日的早朝也推了,我也沒什么事,陪你一道去見她們吧?!?/br> 蔣敏一見蔣明珠就連忙跪了下來請罪,一旁的沈瑤顯然也被教過,跟著跪了下來。 蔣明珠一愣,連忙上前親手把人扶了起來:“姑母、小瑤,這是做什么?快請起來?!?/br> 蔣敏不肯:“太子妃……昨日的事,小瑤回去之后都和我說了,明瑾惹了這天大的禍,不但害了琦菲,還差點害了太子妃,我、我實在無顏見太子妃。今日是特地來向太子和太子妃請罪的。” 聶玄勾了勾唇,一看便知蔣敏做出這個姿態(tài)來,就是想讓蔣明珠表個態(tài),這件事不會牽連到沈家頭上。 她自然是根本不在乎蔣明瑾會怎么樣,她被送進官府,已經(jīng)牽連了沈家的名聲。若是還要牽連沈凌和沈策,那是她萬萬不能承受的。 蔣明珠聽了蔣敏的話也就明白過來,心下有點感慨,有些沒想到蔣敏會對自己這么生分,看了聶玄一眼,見他一言不發(fā)的,只能自己說道:“這是明瑾自己不識好歹,與姑母有什么關(guān)系?白jiejie在我這兒遭了這樣的罪,我還覺得對不起姑母呢。姑母快別這樣,請起來吧,我正好要去看白jiejie,姑母和我一道去吧?!?/br> 蔣敏多精明的人啊,聞弦歌而知雅意,一聽就懂了她的意思,知道她不會因為蔣明瑾而牽連沈家,連忙感恩戴德地謝過了。和沈瑤一道跟在她身后。 她們要去看白琦菲,聶玄自然不會跟著,只牽著蔣明珠走了兩步,笑道:“那你帶沈夫人和沈小姐去吧,我正好有點事要和宋清說,出去一趟。梁盈盈她們,你先晾著就是了,反正有人盯著,就讓她們自己鬧騰一陣,等我回來了跟你一塊過去?!?/br> 蔣明珠輕輕“嗯”了一聲,又似想起了什么,叮囑道:“殿下坐馬車去吧,別騎馬了,你手上的傷還沒好?!?/br> 這點小傷聶玄自然不放在心上,卻不愿違逆她的意思,笑著應了她,吩咐蕭文遠準備馬車,出門去了。 蔣敏在他們身后幾步站著,看他們倆相處的時候恩愛默契,言語間都是脈脈溫情,不由有點失神。其實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她都是把蔣明珠當做自家兒媳婦的,一是有些憐惜她在蔣家的處境,二來也是因為蔣明珠自小乖巧,懂道理,處事也透著機敏。